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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物语(物语系列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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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种苦海里头……

    你这是背叛?倒戈?

    还是叛变!

    ……我一片混乱,连自己在说什么都搞不清楚。

    而且她根本没有背叛或倒戈,仔细想想,一开始把我拖进这片苦海里的,就是战场原本人吧。

    但是,我还是难以置信……

    现在我在狭窄的车内,和女友的父亲两人独处。

    这根本已经不算拷问了。

    而是刑罚吧。

    经过这种残酷考验的高中三年级生,找遍全日本大概也只有我吧……这是一个多么朴素又真实的不幸啊。

    畅、畅谈是吗?

    总觉得一直不作声,感觉会很差吧……可是,我不想让战场原的父亲对我有坏印象啊。不过……对方既不是亲戚也不是老师,我至今几乎没什么机会和年纪看起来随便就大上我一倍的人说话啊……

    就这样。

    当我正在犹豫时,没想到战场原的父亲居然先开口说话了。

    「你叫阿良良木……来着对吧。」

    「…………」

    来着……

    我感觉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高墙……

    不过,这个人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就像演员一样……能让我觉得声音很酷的人,或许并不存在吧。

    「是、是的……我叫阿良良木历。」

    我如此回答完,

    「这样啊。」

    战场原父亲点头说。

    「我女儿就拜托你了。」

    诶诶诶!

    这个人没头没脑地在说什么!

    「我开玩笑的啦。」

    战场原的父亲又接着说。

    ……开玩笑的是吗……

    老头子笑话?

    这是正牌的老头子笑话吗!

    可是,他说这种话连个笑容都没有——看来他似乎不是要看我不知所措的反应,来取悦自己的样子……他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就算要我做什么,我也做不到啊。

    「阿良良木。我想你应该听说了吧——我是典型的那种工作狂。几乎没什么时间陪黑仪。」

    「嗯——」

    黑仪吗。

    他直呼自己女儿的名字,这很正常。

    而且感觉非常自然。

    这就是亲子吗。

    「所以,我这样说感觉没什么说服力——不过,我很久没看到黑仪这么高兴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在说自己的女儿在欺负同学的样子,看起来很快乐喔……?

    说到这,「啊,那个。」战场原的父亲嗫嚅了一下。他似乎在选词的样子。看来战场原的父亲和女儿不同,不是那种口若悬河的人:反而是比较笨口拙舌的人。

    「黑仪母亲的事情,你已经听说了吧?」

    「……是的。」

    「那,黑仪的那个病你也知道吧?」

    战场原黑仪生的病——虽然他是说生病,不过在这个情况下,应该是指那个怪异的事情。

    螃蟹。

    螃蟹的……怪异。

    在忍野的协助下,那个病已经治好了——然而,虽然治好了,但问题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获得解决。

    从家人的角度来看,更是如此吧。

    「不光是那些缘故啦——当然,只忙于工作的我多少也有一点责任……黑仪她已经完全封闭了自己的心。」

    「对——我知道。」

    我非常清楚。

    因为我们高中一直都同班。

    第一年和第二年

    然后第三年过了一个月。

    她有多么封闭自己这点……我非常地清楚。

    「关于那方面的事情,我无从辩解,孩子犯错是父母亲的责任:可是父母亲犯的错误,孩子没有责任要去承担。」

    「责任吗……」

    「封闭自己内心的人,能够畅所欲言的对象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就算被对方讨厌也无妨的人。另一种则是……不必担心被对方讨厌的人。」

    战场原一开始挥舞着订书机接近我……她肯定把我当作前者吧。她会把深闺大小姐的假面具脱掉,在我面前露出那种可怕本性,是因为对她而言,我只不过是知道她秘密的「敌人」而已。

    可是现在。

    她有那么信赖我吗?倘若有的话,我有那种资格接受她的信赖吗——

    「因为她母亲的关系啊。而且……还有生病的事情。那孩子是会主动去爱人的那种人——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爱。」

    战场原的父亲,有如喃喃自语般说。

    这内容仔细想想,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是因为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因此听起来就像在吟诗一般。

    「阿良良木。我觉得你和黑仪的相处方式很好。」

    「很好吗……?」

    她说的每句话都会刺伤我喔?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她凌迟一样喔?

    要是我的心会淌血的话,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出血过多了。

    「她每次都那个样子啊。我刚才甚至还以为她是为了让我意志消沉,才故意带爸爸你一起来的。」(此为台日文化的差异,在台湾会称对方为伯父,但在日本当面称呼对方为爸爸并无不妥。)

    啊!

    我不小心说了「爸爸」两个字。

    这、这样的话,他会用那句话反驳我吗……?传说中的那一句:「不准叫我爸爸!」

    「没那种事。」

    他没有说。

    这是年纪产生的代沟……

    「她可能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吧。」

    「故意做给你看……?」

    ……嗯?

    啊——原来如此。

    正常情况下,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初次见面的男生在后座卿卿我我,站在父亲的立场来看,内心肯定不太好受……吧。正因为这样我才会被她那样玩弄,而她想要恶整的对象,与其说是我,倒不如说是她父亲……吗?

    「不会,我想没有那种事情……就算,那个、黑仪再怎么样,也不会故意做给自己的父亲看……」

    「因为……我是就算被讨厌也没关系的人啊。」战场原的父亲说。「因为不管会不会被讨厌,父亲都是父亲啊。我以前一直在黑仪面前,和她的母亲不断重复着丑陋的争吵……什么父慈母爱的,现在的黑仪连想都想象不到吧。」

    「嗯——」

    离婚协议。

    单亲家庭。

    没错。

    这个人从刚才开始,从未说过「内人」或「妻子」等字眼,自始至终都用……「黑仪的母亲」。

    「所以……她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我彷佛听到黑仪的声音在说:我不会变成像你们两个一样呢。事实上……也没错吧。你们两个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这个嘛……要是说我一点都不开心是骗人的……可是,她平常也是那样爱胡闹。」

    咦?

    这种说法会很失礼吗?

    假如父亲照字面上的意思,解读成我在说他女儿坏话的话——我这么说其实是在夸奖她,不过站在听者的心情来看,这种因为亲密而说出来的贫嘴话语,有时反而会让对方不愉快……呃,我还搞不懂该如何拿捏。

    话说,我干么一个人在这边唱独角戏。

    现在的我,是不是逊到爆?

    「因为黑仪是会主动去爱人的那种人。」

    战场原的父亲说。

    「所以,对她该爱的人,她会将心灵托付给对方。竭尽全力地去撒娇。因为爱是一种索求。我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可能很奇怪,不过我觉得她以一个恋人来说,给对方的负担太过沉重了。」

    「太过沉重……吗?」

    总觉得这一点也——

    听起来很讽刺。

    「实在很遗憾,我没办法让黑仪依靠。所以,那孩子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不再和我撒娇了。」

    「…………」

    「曾经有一次,她还对我挥舞订书机胡闹……那是她最后一次和我撒娇了吧。」

    她对自己的父亲也做过那种事吗?

    那已经是家暴了吧……

    「不过——前阵子,黑仪久违地,真的是很久违地开口拜托我。她说……希望可以帮忙我工作。」

    战场原的父亲感触良多,静静地说道。

    「然后是这一次。这两件事情……都和你有关。我觉得阿良良木你真是了不起,居然有办法改变那孩子。」

    「……你似乎太看得起我了,实在是不敢当……可是,我觉得那只是碰巧的。」

    我按捺不住,到头来还是说出口了。总觉得她父亲会这样称赞我,是因为他误会了。是一个错误的高帽子。老实说,那让我听了很难觉得舒服。

    「是吗?我听说黑仪的病会治好,你也有帮上忙……」

    「我想……就算帮她的人不是我也没关系吧。只不过那个人刚好是我而已……就算是其他人来也行,而且,黑仪同学自始至终都是自己救了自己的,我只不过是当时在场陪她而已。」

    「那样就够了。在必要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光是这么一个事实,就此任何东西都还要来得可贵。」

    战场原的父亲在此——

    似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我是一个没尽到责任的父亲……即便是现在,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在照顾女儿。那孩子就像独自一个人在生活一样。我在那孩子需要我的时候,没办法陪伴在她身边。老实说,我光是要还黑仪的母亲欠下的债务,就已经分身乏术了——就连这辆吉普车,也是向朋友借的东西。可是就算我是这种父亲,那孩子还是我引以为傲的女儿。我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如果是他带来的男生,那就绝对错不了吧。」

    「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阿良良木。」

    「……爸爸。」

    这种对答的方式……实在很奇怪。

    不过,我还是心有所思。

    我想……那些大概不是故意要做给她父亲看的吧。

    倒不如说,战场原是想告诉自己的父亲,说她已经不要紧了,所以这一次——明明是初次约会——她才会请自己的父亲同行吧。

    她不是想说:我不会变成像你们那样。

    而是想表示:已经不用再担心我了。

    我感觉自己似乎能听到那样的声音。

    ……可是,这种事情不是我应该多嘴的吧。我不应该去干涉别人家的事情——基于这种常识上的判断,我想战场原和她父亲之间,没有我能够介入的空间。

    所以,这种事情不是我应该多嘴的。

    不管我怎么想,你都是「不必担心被对方讨厌的人」,而不是「被讨厌也无妨的人一——

    这种话我根本说不出口。

    应该亲口说出这句话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而已。

    「……对了,请问这里是哪里?」

    「黑仪在保密的事情,我没办法告诉你啊。不过,这里是……以前我们三个人来过好几次的地方。」

    三个人……?」

    三个人是……战场原和战场原的父亲——

    还有战场原的母亲,吗?

    「没想到她和男朋友的第一次约会,居然会选择这里,那家伙也满——哦。公主似乎回来了呢。」

    这种说法真像老头子。

    如果对方和我同年龄层,我应该已经出声吐槽了吧,不过这边我要自重。

    重要的是他说战场原回来了……是真的,隔着前方的挡风玻璃,我看到她的身影悠然走近。啊啊!刚才我还在想待会看到她,要针对她把我丢在这种状况下自行离去的事情,好好跟她抱怨一番;然而,现在我却觉得自己的心境,彷佛看见救赎的天使从天而降一样。

    我被她迷惑了……

    「让你久等了,阿良良木。」

    战场原打开后座车门,完全不明白我的心情,以平静的口吻对我说。接着,她随即面向前方的驾驶座,

    「爸爸,」她说,「接下来是年轻人的时间了。谢谢你载我们过来。我们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就会回来了,请努力工作吧。」

    「好。」

    战场原的父亲说完,拿着手机对战场原示意。正如我所料,看来她父亲是在百忙之中,抽空来接送我们的……待会,他还要用电话继续工作。

    嗯。

    也就是说……她父亲的同行到此为止吗?

    「来,阿良良木。」

    战场原对我伸出手。我战战兢兢地握住她的手。接着,战场原把我拉出车外。

    随后,她马上把手放开。

    她果然很矜持。

    「谢谢你,爸爸。」

    战场原在此终于……开口道谢。

    接着,她关上了吉普的车门。

    唉呀,这也不代表什么……不管怎么说,现在终于是普通的约会时间。在这种平常日的晚上,把送我们来山里的战场原父亲一个人留在停车场,让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他似乎有工作,所以这样也好吧。

    「……对了,这里是哪里啊,黑仪同——」

    唉呀。

    现在已经不用那样称呼她了。

    虽然有一点可惜啦。

    「战场原,这里是哪?」

    「哼。」

    战场原不耐烦地将头别向一旁。

    「我从以前到现在,有回答过阿良良木你的问题吗?」

    「…………」

    不对。

    应该有喔?

    战场原的冷淡态度,不禁让我认为:其实被讨厌也无妨的人是我才对吧。

    「居然想要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得意忘形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连发问的资格都没有吗……?」

    「我不记得有允许你下跪过喔。」

    「我没打算要下跪!」

    「那你打算跪下来磕头吗?」

    「我就不能站着吗……」

    现在已经不是在她父亲面前了,所以我可以尽情地吐槽。

    阿良良木历,马力全开。

    战场原愉悦地大步快走,而我则跟在她身后。这里虽然是山中,停车场却布满了路灯,因此没有阴暗的感觉——不过,这里不是马路,可以叫做路灯吗?我的脑中开始在想这种无所谓的问题。

    「不过,幸好今晚是个好天气。」

    「好天气?天气很重要吗?」

    「对。」

    「嗯……唉呀,因为我是晴天男孩嘛。」

    「咦?脑残男孩?」

    「会有人会听错到这种地步吗……」

    「你看。」

    快走出停车场时,战场原示意说。

    「那边有一块广告牌吧。你念一下。」

    「嘎?」

    就算你用那种草率、像是在闹别扭的语气这么说……我一边心想,同时依照指示,往战场原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的确有一块广告牌,上头写着:「星之里天文台」。

    天文台……?

    也就是说……

    「嘿。」

    我反射性地想要抬头看天空时,战场原用右手遮住了我的头。感觉就像是从上方一把抓住一样,按住了我的头,封住了我的动作。

    「你干嘛。」

    这还挺侮辱人的喔……

    我都几岁了,还被人从上方抓住头……

    「阿良良木,你还不能往上看。也不能看前面。你只能把视线压低,看着自己的脚走路。这是命令喔。」

    「这种不讲理的命令谁理你啊!」

    「要是你不听我的话,我就尖叫一声,然后一边哭着朝我爸爸的吉普车跑过去。」

    「或者呢,明天可能会有一些不幸的事情,降临在神原身上喔。一个扮装成幼儿园小孩模样上课的高中女生;和脖子上挂着一块写着:『我是非常淫乱的女孩,正在接受处罚』的牌子,在走廊上罚站的高中女生,阿良良木你比较喜欢哪一种啊?」

    「……遵命。」

    软硬兼施的战术是一种很常听到的说话技巧,但这家伙只会来硬的……我感到傻眼的同时,将头更往下低,视线看着脚边。然而,战场原黑仪的手还是抓着我的头不放,「那我们走吧。」她说完再度迈开脚步。

    呜哇。

    这样好像在遛狗。

    「……我每次都会被你『吓一跳跳』呢。」

    「跳多了一个喔。唉呀,这些都是拜我想要让你更『惊讶讶(惶恐不安)』的服务精神所赐。」

    「你的讶多了一个吧!你说话每次都很超过。你就没有一点慈悲心吗?」

    「兹非的话我有。」

    「少了心部!」

    「你真的很夸张呢。在对话里面加入一点『意式浓缩咖啡(espresso)』,是一种礼貌吧。」

    「那对高中生而言太苦了……」

    当然,正确的用词是机敏(esprit)才对。

    太苦和负担过重也有关系呢。(在日文中,太苦和负担过重同音异字。)

    一离开停车场后,四周就暗了下来。

    话虽如此——或许是身处山上的天文台这个环境使然吧,我不用抬头仰望也能知道,现在天空有某种程度的星光,使得周围不至于灰暗无光。我们住的城镇算是非常的乡下,入夜要抬头观察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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