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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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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没什么,只是先参考一下我们的将军千变修德奈殿下的意见而已。

    言下之意是最终的决定权仍然在自己手中。对于这位逆理的裁者的询问,修德奈不屑地哼了一声。

    就算雷电大妈加进来,战局也不会有什么大变动。

    即使是没什么好感,巨汉还是明确地给予回答。从根本上来说,他对这位军师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恶感,只是性格怎么也合不来,仅此而已。

    不如说双方都是有意维持着胶着状态而已,某一方稳住阵势重新组织攻势才是战斗的转机。

    恩。佩露培奥尔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明确的否定或肯定。她并不会让别人轻易明白自己的想法,只是一次次的发问。

    如果说还有一个,决定战局的转机的话,想必就是那两人的参战了。

    像是在期待着必将到来的事物一样,修德奈这次表示出了同意。

    呵。那样的话两翼也势必出击,两军也会以他们为中心发起总攻。悼之钟只以中央军撑住战线不溃,同胞凶手们的左翼自从讨灭焚尘之关后也止步不前,想必都是为了那个时刻而储备力量。

    两人仿佛事不关己般的分析着战况。

    可以说这也是当然的。实际上化装舞会不仅没想过与悼之钟协力推进战斗,甚至可以说现在这种胶着状态才是他们期望的结果。索克尔死后,他们始终保持步调,正是为了不使决定性的局面出现而做的拖延工作。

    虽然名义上是接受悼之钟的请求而参战。但他们真正的目的并不在于阿希兹的壮举。即使与悼之钟关系密切,但也是出于完全不同的目的。从根本上来说,被称为世间少有的神算逆理的裁者根本不会出于徒之间的友谊,道义,人情这些而派出援军。

    佩露培奥尔额上的那只眼睛,竦人地望向星月无光的天空,覆盖整个天幕的暗云正是凶界卵伽利的自在法,烦恼之风。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到底打算从哪里攻过来?即使是那两人,也不可能避开这烦恼之风的监视网潜入布罗肯要塞。

    坶反正都会被蝇子们发现,之后就会与两翼接着华丽地开打,在这片战场想必应该也能看到。之后就是我们的出场?不

    修德奈和佩露培奥尔眼神都向后方飘去。看着依然以同一姿势瞑目站立的少女。

    是我们的巫女的出场时间

    巫女顶之座赫卡蒂,

    军师逆理的裁者佩露培奥尔,

    将军千变修德奈。

    虽然同是身为强大的红世之王,职责与行动原理都不相同的她们化装舞会的干部三柱臣聚集在同一场所行动根本就是逆于常理的事态。

    但是,这场战斗并非寻常。三人赌上生命与存在所进行的这场战斗有着与之相应的重大意义。

    战场的一角,三柱臣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的来临。

    哈尔兹山地是以布罗肯为主峰,由连绵起伏的群山所构成。

    与被称作为万刃的墙壁阿尔普斯山岭不同,这一带的群山顶多也就像是几个刚发起的馒头。

    但是它们的面积如果只用山地形容似乎太大了。山上还长满了橡树,山毛榉,雪杉等,无论是色泽还是数量都异常惊人,简直可以说是大地的波涛。

    布罗肯山在其中仿佛巨浪一般,尤其显眼。

    作为悼之钟根据地的要塞,就建在山顶的平地上。

    常年云雾弥漫的此地,被当地人恐惧地称为魔山,妄图靠近者只会在山脚留下尸首。现在,这片土地作为红世之徒与FLAMEHAZE的争斗焦点,正在灼热地燃烧。

    受到山脚下爆炎的反照,在云雾深处矗立的高塔渐渐显出轮廓。在山风切开的雾气缝隙,露出了比暗夜更加冰冷的纯白花岗岩。

    要塞的形状并不同于当时的一般建筑,并没有显眼的护城墙,而是以与山峰一体的数座高塔为顶点,总体使人感到柔和而壮丽,细部却坚实气魄。全貌仿佛是扣在平缓山峰上的一顶王冠。

    王冠的中央有一座格外引人注目的巨塔,被称为首塔。这里是对FLAMEHAZE兵团悼之钟的中枢机构。内部空旷的空间被鲜艳的青光所照亮。

    放出光的是一团熊熊燃烧着的青色火焰,在火焰的上方漂浮着一个鸟笼。

    以火焰为支点,分成九支的黄金天平占满了整个空间,伸展的臂端上载有房屋般大小的皿盘。九只皿盘上只有五人的身影。虽然说是五人,但并非人类。每一人都是以强大闻名于世的红世之王悼之钟自豪的最高干部九垓天平。

    在熊熊的青色火焰的映照下,一人用严肃的口气发话。

    还是,没有找到么。

    银色长发,头戴金冠似的护额,上身隆起的外衣罩上胸甲和护腿,再加上带马刺的长靴和侧背着的长剑。可以说是一身骑士,或是剑士的打扮。

    虹之翼梅利希姆。两翼之右的王。

    对侧的皿盘,漂浮着人般大小的卵,卵上贴着魔物,老人,女人三张脸。三张脸依次发出滑稽的声音回答。

    我从谁那里!什么也!没听说!

    连口相声似的回答。咯塔咯塔震动的面具们发出竦人的笑声。

    这就是凶界卵伽利。司职敌情侦察的情报官。

    梅利希姆的旁侧,从皿盘表面扬起头的巨龙用沉着而苍老的声音发话。

    那个胡乱天罚和女丈夫竟然在如此的大战中不作先锋,实在是甚为古怪。也不见寡言与战技无双的身影如若然,定是在某处潜伏,策划奇袭之类。

    能见的头颅部分全部被厚重的鳞片和甲壳所覆盖。

    甲铁龙伊鲁扬卡,两翼之左的王。

    伽利身边的牛骨战战兢兢地发言。

    继续与没有那两人的FLAMEHAZE军胶着,虽然基本上对我们是有利,但就这么一直拖延时间,在战场上孤军奋战的乌尔利库姆殿下想必也会有危险。虽说几乎把全兵力交给了他,但在索克尔殿下已死的现今究竟还能不能撑下去实在是令人担心。

    身穿华丽的礼服,直立的牛骨坐立不安地担心着同僚。

    大拥炉莫雷克。作为九垓天平的宰相主导全部事务。

    他的对面,黑色毛皮外套裹身的削瘦女性发出了尖锐的斥责。

    闭嘴,瘦牛!现在还对既定的作战发牢骚有什么用。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实现主的壮举,忘了九垓天平已经发过的誓言了么!

    黑衣黑发的美女,只有脸是近乎无色的苍白,再加上头上的一对兽耳中的毛发,漆黑的身体上只有这三点白色浮在表面。

    虽然是削瘦的身体,但只有右腕异常地大,不仅如此,袖子像漏斗一样一直垂到地板,袖口伸出仿佛无骨的深黑巨爪,一瞬间,厅内紧张的气氛再次升级。

    阎之露切尔诺博格。以暗杀和游击为任务的九垓天平隐秘头目。

    被她痛斥的莫雷克畏惧地缩了缩肩膀,但还是小声地表示同意。

    确实只要能成就壮举,我们也就

    九垓天平的五人同时望向载有自己的天平中央,那团拥有恐怖的密度与质量的青色烈火。那就是他们的主棺柩的编织者阿希兹,悼之钟的首领。

    还,不行。

    每一词句都要斟酌似的,沉着的壮年男子声音回响在首塔之中。

    还,太早安定九垓,我天平的秤锤们啊。再多一点时间,为了这世上生存所有的人,再给我多一点时间。

    对于主的声音,九垓天平一齐以各自的方式庄严行礼。

    在他们当中,只有凶界卵伽利按耐不住。

    哦哦,主啊您既然还生存着,就不要无意义地活着!我们可一直在等待您梦想的实现的那个时刻!

    咯塔咯塔作响的面具高喊着,面对这已经听烦了的话,谁都没有理睬。

    但所有人(包括叫嚷的伽利)都对着主的青炎上方,像是被炙烤着的鸟笼望去。这是五日前,付出重大牺牲才夺取到的宝具。为了这一只鸟儿,阿希兹可以说贪婪地浪费掉了他们争取到的所有时间。

    那是,一名少女。

    她在硕大的鸟笼中,屈膝跪坐,脸颊朝下,身周看不到半点活气。露在轻衣外面的手足上浮着血管似的纹印,呈现出阿希兹火焰般毛骨悚然的青色。

    少女是年幼,存在也甚为渺小的徒。

    但是,只拥有一种奇迹般的力量。

    能够将自在法恰如其名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地构筑。

    刚刚来到这边世界的时候,她仿佛是和不可能无缘,自由自在地穿梭于鸟儿们的天空中,随心所欲地干涉所有事物。不要说普通的徒,就是王也无法实现的事象,她却轻而易举地实现。简直是醉心于游玩这个世界。

    有时在亲切的王座下随意地生活,有时与放浪的徒一起玩耍。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与人接触,吞掉一两个开胃。令人恐惧的力量,她就这样天真而无自觉地使用,既不忌惮他人,又不知斟酌自身。只是随心所欲地飘荡在这个世界。

    无垢而又无知的少女并未发觉。

    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人欲望的目标。

    意欲夺取少女力量的人想要集合起来并不花费多少时间,厌恶与他人争执,连战斗都闻所未闻的少女立刻就被逮住。从此成为了只为编织自在法而存在,只为饲主歌唱的夜莺。

    小夜啼鸟。

    少女,和困住她并强迫其编织自在法的鸟笼两者合二为一的宝具。这就是它作为宝具的名字。

    落入这种境遇后数十年,少女一直被当成只为实现主人愿望的宝具。当时的主人,或是想夺取作为宝具的她的人,两者之外的人。无论是徒,FLAMEHAZE,甚至人类,都属于这三者之内,从没有任何人认为少女是宝具之外的存在。

    少女只是无力地望着笼外的光景,消磨着自己的人生。

    正如那个耻辱的名字,少女现在也像笼中小鸟一样,一脸忧愁与达观,无力地垂着头,闭紧双目。

    再多一点时间,便能完成我的愿望。

    与阿希兹的话音同时,青色的火焰在鸟笼周围卷起。

    少女的眼睑微微颤抖,与手脚上同样的纹印像毛虫一样慢慢爬上她的锁骨。

    这个鸟笼并不只是囚禁少女的牢屋,通过对其注入存在之力,可以达到支配少女意识的效果。悚人的纹印则是支配力渗透的表现。纹印在少女全身浮起的时候,就可以令她发动主人所期望的自在法。

    本来,这个侵蚀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虽然很弱小,但少女毕竟是徒。想要随心所欲地操纵徒的意识并非容易之举。实际上真的要使夜莺鸣叫,需要平常的徒一生也无法得到的大量存在之力。因此或许可以说是当然,得到她的人多半都为寻求这庞大的存在之力而采取自不量力的行动,最终落得自灭的下场。

    但是,棺柩的编织者阿希兹没有那个顾虑。

    十八年前,整个奥斯特罗德都市都被转换为存在之力收入阿希兹的囊中。自那之后,他一直拥有巨大且高纯度的存在之力。

    支撑着整个战斗并已逐渐压倒FLAMEHAZE的这股力量,只用短短五天就支配了小夜啼鸟的大半意识。

    一切都是为了驱动这个对壮举来说不可或缺的宝物。

    对于主这令人深信的话,莫雷克激动地点着头,一脸的牛骨都哗哗作响。

    对,对。不这样的话,我们付出的重大牺牲,同志们的死,可就全都白费

    还敢在这儿说那些胡话,你这瘦牛!

    再次响起的臭骂,完全遮住了莫雷克的声音。

    恩,您的心情我能了解,但还是先稍微冷静一下的好。宰相殿下。

    伊鲁扬卡转过头,训诫了沉不住气的同志。

    在两人的软硬兼施下,本来应是身居宰相高位的牛骨男子沮丧地团缩身体。

    是,非非常,抱抱歉。

    虽然一直是这幅模样,但宰相莫雷克不仅是相当强大的红世之王,还是拥有明晰的头脑,能够推动整个组织的贤者。不过过分胆小的性格却总是改不了。同僚一个个的被讨灭给他造成的巨大动摇,清清楚楚地写在那张牛骨脸上。

    (也难怪,毕竟是千年来一直并肩作战的战友,在仅仅数十年中就世上声名显赫的九垓天平的大皿没想到竟会变得如此冷清。)

    伊鲁扬卡那很难捕捉到表情的龙颜,也浮起了淡淡的悲伤。

    索克尔在序战遭到速攻而死,再加上在战场上孤军奋战的乌尔利库姆。曾是九人团体的他们已经减到六人。

    (说不定,我们为了这个壮举真的会就此溃败。)

    长久以来;阿希兹自身也一直作为九垓天平的重要战力支撑着组织。但现在为了实现壮举,他每天只忙于支配小夜啼鸟,甚至将吞食都市所得的全部";存在之力";投入其中。可以说他们现在进行的,已经是一场破釜沉舟的战斗。

    作为伊鲁扬卡来说,对于这场赌上自己忠诚与矜持的战斗并无任何怨言。壮举对这世界是伟大的变革。能够将之实现的才是自己以牙和生命发誓效忠的主。一想到这,伊鲁扬卡顿时充满自豪感。九垓天平的其他人尽管态度不同;心情应该是一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那些家伙就不能与我们站在同一边?)

    五日前的小夜啼鸟争夺战中,FLAMEHAZE以及王们对阿希兹所公布的壮举的意义表现出的强烈排斥大大超出了阿希兹本人和九垓天平们的预料。

    如此美好的事情,为何要拒绝?

    (和那些不懂道理的家伙们一直战斗至今的我们悼之钟,不知会否再次重蹈覆辙赢得胜利而失去友人,赢得胜利而失去同志,最终赢得名为壮举的胜利而)

    唔,不行。铁鳞的古龙略微摇了摇头。

    (我实在是没什么资格教训宰相殿下了)

    偏移的目光扫到他的主和那据说能够改变整个世界的万能的鸟笼。

    (上了年纪的人遇事总会胆怯三分总之,我们光荣的悼之钟会一如既往的胜利,一步一步实现这壮举。)

    伊鲁扬卡想起了吞食都市那时的战斗。

    十八年前,可以说是大战实质性的开端的那场战斗。

    那个不仅特殊且规模庞大的自在法,既不能够说发动就发动,也不会什么事都没有,大家相安无事的就让它这么完成。阿希兹作为吞食都市的触媒而制作的众多火炬,同时将巨大的扭曲散布到了世界各地,敌人也就随之蜂拥而来。

    (简直是四面楚歌啊)

    面对察觉了这空前的扭曲而一齐包围过来的FLAMEHAZE,以及与悼之钟敌对的其他王的攻击。九垓天平们拼尽全力,一次又一次的守住了对方疯狂的攻势。

    当初,因敌人众多再加上不利的地形(奥斯特罗德是位于平原上的大都市),一味防守的悼之钟一直在战斗中处于劣势。期待的转折点随着阿希兹吞食都市的完成,战局一瞬间逆转。

    存在巨大化的阿希兹将力量分给麾下的九垓天平,更亲自身临前线作战。从各地向这片现今已消失的土地攻过来的FLAMEHAZE和王们受到这十位红世之王率领的大军的总反击,一下子灰飞烟灭。

    伟大首领的计划漂亮地完成,以及与之而来的大胜。悼之钟从上到下都沉浸在谈笑间便可摧城拔寨的振奋之中。

    (胜利简直是近在咫尺了)

    对于伊鲁扬卡来说,确实是黄金时代的荣耀的记忆。

    (但是)

    荣光的背后,也映出了不吉的影子。

    指向那荣耀的光芒不,那影子是堂堂正正地堵在了光辉前方。

    那是一名讨伐者,拥有红莲般猛烈燃烧着的力量,阻挡在他们面前。

    (胡乱天罚的魔神,和能够自在运用其力量的女丈夫)

    以往一直在东方战斗的女讨伐者与趁着余勇追击FLAMEHAZE的九垓天平一角交战,并凭借令人意想不到的潜力及机智将其讨灭。这是九人共事长久以来,第一次丧失同伴。而且这痛苦的经历,并非一时性的事件而就此结束。这仅仅是悼之钟与该名讨伐者之间长达十八年激烈斗争即将开始的狼烟。战斗则毫不畏惧,就算要逃跑起码也要吹两句牛皮。她就这样成为了悼之钟的宿敌。

    不仅如此,她在战斗之外,还完成了关乎这场大战胜败的重要任务。那就是自吞食都市事件之后,将独行侠风气泛滥的FLAMEHAZE们渐渐拧成了一股绳。真是可恶。

    伊鲁扬卡又想起了一直如影随形地守护着那个女子后方的,另一名讨伐者。

    (寡言的大河与战技无双的舞姬)

    与不分缘由地招揽众人的女子正相反,另一人是通过正确的言论和道理来发动大众的FLAMEHAZE。无论缺少任何一方,想必都不会出现今天的情况。令人畏惧的命运之轮的另一半。

    这十八年间;两翼已经记不得与这两位宿敌交战了多少次。双方一直持续着互相阻碍,或是被阻碍的战斗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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