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什么好在意的。那些家伙全都死了,而你活下来啦。」
虽然得以生存下来,但她软弱的心早已失去了一切的动力。
「不然,跟我一起走吧?我正好想要个搭档呢。」
就在这时,有一个男人……只有一个男人,向她伸出了手。
「很有用嘛。只是跟我一样不适合大规模战斗而已。」
看他的背影、与他同行、听他的话、想他。她开始了旅程。
「虽说我们是为了战斗而生,可是光知道战斗也不行。」
赞同他的话,相信他的思想,承认他的行为,是她的一切。
「大穴牟迟那家伙太乱来啦……我可不是山部耶,混账。」
一同度日、一同与「使徒」战斗,旅程仍在继续……某天。
「我的故乡,就在这附近。虽然早已埋没在森林里就是了。」
他第一次提起自己的事。她则是不断地缠着他,追问下去。
「那里是回忆的坟场唷。还活着的人不该去那里。」
他后悔自己的粗心,她则是因为对方没有坦白一切而悲伤。
「那是过去。」
他藏的,是对于遭啃食者的吊唁,不能告诉倾慕自己的她。
「所以别看。」
看着自己眼前那两名破口大骂的杀手,他说道。
「滚开,喽啰!」
第一次相遇是偶然,第二次则是彼此各有目的。
「哼,老是学不乖!」
两名杀手一个专精攻击,另一个则是专精防御。
「这点程度对老夫没用!」
他很快就把那两人击溃,专注于和劲敌的激战。
「老夫现在没那个空理你们!」
第三次隔了好一段时间,两人的实力进步不少。
「哼,看来变得比较象样点了嘛!」
后来某一天,他终于击败了那名火雾战士劲敌。
「劲敌啊,再见了,咱们后会有期吧。」
此后的他,陷入了某种不可思议的虚脱感之中。
「你说,老夫如今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目标?」
就在这个时候,他再一次地与那两名杀手相遇。
「有意思——喽啰们,老夫这就把你们解决掉!」
令他惊讶的是,两人已经强到能与他有来有往。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正是老夫所想要的战斗!」
新的两位劲敌,能够活用他们完全相反的特性。
「呵,现在才发现还不晓得你们的名字……报上名来吧。」
善于攻击的男子,能自由操纵隐形难测的力量。
「啧,你们居然已经成长到能预测老夫的行动而设下陷阱啦!」
善于防御的女子,能够施展强化性状的力量。
「被困住了吗……真没想到能展现出这种强度,实在是太大意了。」
在他的心中,这两名劲敌就如同矛与盾的组合。
「让赛希莉雅独自逃跑,这太残酷了……只要你说一声,老夫就会追。」
所以,失去其中一人时,罪恶感比失落感还大。
「愚蠢……难道你真以为用这种方式强迫她活下去,能够让她得到幸福吗!」
不知不觉间,封绝逐渐转为铜褐色。
从大穴牟迟压烂的箱子中,滚出了某样小东西。
那是个表面干燥的蜡饰品,状似某种奇妙的动物。
是只能放在掌上的扁平带尾青蛙。
少女踩着痛楚已去的脚站起身。知道同地故习的亚拉斯特尔,道出了那个蜡饰的名字与意义。
「子宫献祭品啊……上头的名字,并不是赛希莉雅・;罗德里戈。」
这是为了祈求安产而献上的贡品。
赠送这种礼物的男女是什么关系,应该不需要解释了。
「『找到以后,请替我毁掉,别让她看到』。没错,那家伙留下这句遗言后,死了。」
在燃烧的废墟彼方,将头高举的大穴牟迟静静地答道。
少女并未因这已有预感的现象而吃惊,只是倾听着那平稳的声音。
「这不是宝具,只是个普通的装饰品。既然火雾战士已死,那么与他有关的东西也会消失……老夫是这么想的。然而,这玩意儿就留在他遗言所说的地方。」
大穴牟迟没有其他动作,继续说着故事。
「恐怕是这玩意儿与将它当成宝物的赛希莉雅扯上了关系,才得以留存……于是,老夫便在此阻挡为了寻找它而来的赛希莉雅。」
少女并不了解男女之间的情感,所以提出了涌上心头的疑问。
「为什么要答应对方的要求来这里?既然来了,又为什么没把这个给毁掉?」
这是理所当然的疑问。
为什么要遵从已死的火雾战士遗言,在这里阻止赛希莉雅?
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违背火雾战士的遗言,不毁了蜡饰?
停顿了一会儿后,大穴牟迟将巨躯向前倾,答道:
「为什么要来到此地阻挡赛希莉雅,却没毁掉这玩意儿啊……老夫也不明白。就连为什么会气急败坏地杀掉想取得这玩意儿的赛希莉雅,老夫也不晓得。然而,在看见这个以后,老夫总算懂了。」
那个东西,就在他视线的前方。确实地留在原地。
赛希莉雅消失了。但东西依然留存。
「啊,果然,它依旧留了下来……没错,这玩意儿不仅与赛希莉雅扯上了关系,它的因果更藉由那两人与老夫结合。这就是老夫与他们长年同在的证明。」
少女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她明白的,就只有对方是为了战斗而动。
「老夫是为了在这里守护与他们结合的证明而战。假使有人胆敢妨碍,就算是『荆扉编织人』赛希莉雅・;罗德里戈,老夫一样杀。因此,不管来的是谁,老夫都会杀。」
因此,少女只回了浮现在心中的那一句话。
「我知道了。」
于是,她从大衣中拔出武士大刀。
放着燃烧的废墟,
无视脚下的蜡饰,
双方迎接第三度的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废墟的墙壁在火焰的推挤下崩塌。
剎那间——
大穴牟迟攻向少女,彷佛要连着房舍一并压垮。
(!)
面对这必杀的压迫,少女向后一跃避开。村子的地势,她在来这里的途中便已记下。背后有棵大菩提树,少女在空中翻过身子,朝树一踢。
可能有千年历史的树干,在爆炸之下当场粉碎。少女则藉此跳向坠落的巨躯。
然而,大穴牟迟也不会这么简单就让对方落到自己头上。牠抖动落地的巨躯,接着高速朝村落仅剩的道路蛇行。从牠的路径看来,显然是要将目标围住。
(糟糕!)
着地的少女察觉到危机,连忙从围住自己的装甲中找寻空隙。
就在这时,所有在内侧的脚一起化为硬桩,向中心伸去。
对于这来自周围三百六十度的高速一击,少女心想——
(要是往上跳,会没办法避开接下来那一击。)
她跳向攻击的一角。在数根硬桩掠过身体后,少女进一步加速,朝着空隙较大的硬椿根部——脚的根部一踢,脱离包围。
(二分之一,运气不错。)
少女将解开包围的大穴牟迟抛在后方,心中捏了把冷汗。她所瞄准的包围空隙,是在先前战斗中砍下那只脚后造成的空白。如果对方用的是另一边的脚,包围将无懈可击,自己想必会受到重创。
尽管成功脱离,但少女受的伤依然不浅。攻击的密度甚高,伸出的硬桩也十分锐利。她身上也有流血不止的伤口。然而,少女没有喊痛的空闲。后方肯定会带来死亡的猛冲正逐渐逼近。
(伤……对了。)
奔跑中,少女心生一计。
这招以前没试过,但它是应用上所知技巧的反击法。
(没办法,只能孤注一掷了。)
她盘算着适合的地形,同时拼命地从能够粉碎自己的追击下逃跑。过了数分钟,经历许多可能送命的危险场面后,终于——
(有了!)
她找到了适合的场所。
村子边缘,某处前有崖壁的死路。
少女直线朝该处奔去,同时引诱背后的追击。
大穴牟迟将这条死路看成适合击出火球的地点。就算落空也会命中后头的崖壁,将周围一带全数包在火焰之中。于是大颚开始凝聚铜褐色的火焰。
对少女而言,背后的行动与自身的危险早在预料之中。与强大的「魔王」战斗,不可能保证自己绝对安全。要赌就要赌上性命,要用就要用上全副的智慧与勇气。
聚集之力已超过一点的铜褐色火球,激射而出。
少女将精神集中到能够感知一切的程度,朝着眼前的崖壁跳去。
(赶上啊!)
脚接触崖壁的瞬间,她立刻将身上的自在黑衣「夜笠」尽可能地张大到极限。
足以包覆住大穴牟迟视野的广阔暗幕,将火球整个包了起来,接着因为承受不住而爆炸破碎——在一个尚未到达崖壁,会波及射出火球者的位置。
「!」
这意料之外的爆炸,当然没让装甲坚固的巨躯有所动摇。
然而,一点贯穿火焰的星芒高速闪过。
锵!
精准刺中大穴牟迟头部的东西,正是少女掷出的「贽殿遮那」。她有如穿针引线一般,准确地将刀射进了先前战斗中刺穿的洞。那场将对手牵连进去的诱爆,一来为了遮蔽少女的攻击,二来则是为了用暴风让敌人低头。
接着,给予最后一击的少女到来。
她高速施展踢击的身影,宛如一支劲矢。
遭武士大刀刺中的疼痛,让大穴牟迟的反应慢了那么一点点。
滋——锵!
一瞬间的抵抗后,传来刀刃直没至刀颚的清脆声响。
于是少女敏捷地转身,握住脚边的刀柄——
「喝啊————————————————!」
她绞尽了身上所剩的每一分力量,灌进藉由刀刃带来的爆炸。
双方最后并未交谈。
一击,「卓彦士」大穴牟迟的巨躯,在内侧的破坏之炎肆虐之下,当场炸开。
以封绝修复一切的少女说:
「这次尽碰到些不明白的事……给『无穷聆听人』的报告要怎么写?」
「这个嘛……」
她一边与胸前的亚拉斯特尔对话,一边建造坟墓。
少女第一次建造的墓,只是个将大树枝削圆后插上土堆的简陋坟墓。
「我将来会明白吗?」
「谁晓得呢?」
上头没有墓志铭,也没沉睡者之名。
应该埋进去的东西,也已经消失了。
这究竟是谁的墓呢?制作的少女本人和亚拉斯特尔也不明白。
这个建在无人之地的简陋坟墓,迟早会于风雨下腐朽而深埋在绿意中吧,但这样似乎也很适合这个墓。两人都这么想。
杀手的旅程将会继续。
带着思绪,以及疑问。
她将朝着某天会知晓、明白的彼方,一步步前进。
未来
1 御崎高中
那个事件结束后,已经过了两个月。
四月已来到下旬,大家也逐渐习惯那令人雀跃的春天气息。此刻,它正化为一股助长放学后倦怠感的清风,吹进市立御崎高中一楼的学生会办公室。
中村公子趴在宽大的桌上,话音中满是倦怠。
「啊~受不了了。我的手指都要长茧了啦~」
说着,她便把手中的一整迭通知单扔到长桌上。
坐在对面的藤田晴美,连忙在那堆纸张散落前压住它们。
「好险……真是的!是你自己说看起来很辛苦所以才下来帮忙的吧?对自己说的话要负责任啦。」
「可是~我没听说只有两个人做啊!而且今天没有点心~」
中村嘟着嘴抗议,藤田则是无奈地叹息。
「目的果然是那个啊……」
目前在学生会办公室里,替三个学年全部班级整理大量通知单的人,就只有她们两个。至于学生会成员,则只有升上二年级后担任书记的藤田而已。
只要短期内没有活动,通常不会有很多人聚集在此,因此这并非什么少见的光景。中村锁定的茶点,是会长自掏腰包准备的,今天会长不在当然没有。
「很遗憾,学长姊们去领图书室进的书了。」
「啊,你早就晓得这些事才骗我上钩的吧,可恶的谋士。」
「我可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唷?」
在两人一来一往之间,藤田已经数完方才扔到桌上的通知单了。
已经堆得颇高的纸山上,又多了一叠交叉摆放的新货。由于有好几种,因此要发放给全校学生的量连一半都还没弄完。
为了从前来帮忙的友人身上榨出劳力,藤田出声替对方打气。
「援军马上就来了,别再抱怨啦。」
「可是啊~这玩意儿已经用不到了吧?」
尽管如此,中村依旧瞪着那还剩下一半的山,不死心地试图挣扎。
「俗话说,流言只会……传个几天来着?校门跟站前都已经平静下来了,我想应该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东西啰。」
「你口中能让流言平息的七十五天呢,现在才过了十天而已唷。」
「所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徒劳无功的抗辩遭到严谨的订正,于是中村趴在桌上无理取闹了起来。
堆在她们面前的通知单,除了学校所发的以外,还包括了自治会、市政府等各单位分发来的,那堆长篇大论众人早已看腻了。
上头写着碰上媒体取材时的注意事项,以及简单的应对方法。
二月后半,御崎市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个几乎遍及全市的不可思议现象,每个看见的人若非不晓得该怎么解释,就是无法以言语描述其全貌。
若要列举具体的事迹,大概就是从黄昏到隔天清晨这段时间,人们目击到许多奇怪的物体,听到了让心情为之激荡的话音和歌曲,后来更留下谜一般的物体,实在是不可思议。
以单一事件而言,不管是从遭遇、体验者的人数来看,或是从留下的庞大物证来看,都不可能不让好事的人们为之疯狂,可说是种超乎寻常的奇特现象。
然而,实际上并未如此。
相关证言很多,当时在市内的每一个人都能讲述自己的体验。
目击到的物体五花八门,大多是浮在空中的蛇或城堡,不然就是攀在市中心那座御崎大桥上的两头怪物——的样子。回荡的话音与歌声,乃是某人恳切的要求,传到了每个御崎市居民的心中——据说是如此。谜一般的物体,则是从真南川邻近御崎大桥处突如其来地冒了出来——好像是这样。
换言之,证言虽然很多,但对于事件的描述却个个荒诞无稽,加上没人能掌握住来龙去脉,因此无法证明与留下的结果有所关连。无法检验真伪的传闻,不管有多少都只能当成增加调查报告厚度的赘肉。
更何况,在这个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架起摄影机的时代,什么蛇啊城啊怪物啊,没有任何人留下记录影像,这点未免太不自然。最重要的是,尽管有人声称自己遭御崎大桥上头的战斗波及,却没有任何死伤者。
既然如此,那时候你究竟在做什么呢?一问之下,众人的答案几乎都如出一辙。
他们都说,我在观看,我在记忆。所以,我确实有看到。
这根本没办法当成证据。
到头来,证言的可靠程度实在太低,变成了骚动早早平息的主因,对于想炒新闻的人而言实在很遗憾。对于被炒新闻的人们而言,则莫名迸出了一个他们实在不怎么喜欢的结论,「御崎市的人们遇上了集体催眠事件」。
就这样,局外人们的兴趣,很快便从「有这样的证言」转为「为什么会有这种证言」,相关推测从心理学到阴谋论一应俱全。现在事件本身已成了过去,埋没在日新月异的其他话题之下。
如今,那个宛如南柯一梦的事件已不再出现于新闻媒体上。
报导时用的公定名称,叫做「御崎市集体幻觉事件」。
然而,不管他人怎么说,御崎市的人们依旧记得。
没必要向别人证明,这是自己确切经历过的事实。
话又说回来,对于凡事严谨的藤田而言,现在这种状况实在令她难以忍受。
「那些记者居然问『看见幻觉时,你的精神状态如何』,当时他们那种瞧不起人的表情,你还记得吧?他们走在路上最好小心点,别碰到专找这种人下手的杀人魔。」
相对地,懒洋洋的中村则响应得十分随便。
「是吗~有麦克风对着自己,感觉其实还不错耶……」
「你在那悠哉什么啊。当时我们马上就要放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