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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华”字落音,独孤剑手中三尺青锋骤然一亮,右手持剑,剑尖向后垂下,脚下却是骤然加速,向着墨大头冲了过去,长剑顺势上撩,一剑斩向墨大头。
墨大头与独孤剑早是多年相争的老对手,对于独孤剑的成名招式自然极为熟悉,一看独孤剑一上来就使出成名剑法夺命九剑,心中也是不敢有一点怠慢,万千杂念尽抛脑后,双手握刀柄,左脚向前踏出半步,身子微微前躬,口中暴喝一声“拔刀斩!”
一个“斩”字出口,众人直感觉眼前骤然一亮,一道明晃晃的刀光如一道匹练一盘,向着独孤剑客斩出的长剑劈了下去。
“铿”的一声响,一刀一剑悍然一击,二人集毕生功力的一计硬碰之下,双双被震得后退出数步,一圈圈空气涟漪向四周波荡而开。
这二人内力浑厚,只一止住退势,便再次战在了一起,却是苦了下面数千观战之人,有近一半的人,都被这一击发出的可怕声响,震得耳骨发麻,脸色瞬间惨白。
杨治有着浑厚的内力,倒能硬抗下来,何弃疗在这一击碰撞发出之前,便已经捏了个手印在胸前,双眼微眯,却是以道家无为心法硬抗了下来,只是宇文化及却是被这一击的声音震得着实不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扬治虽然抗了下来,但这般无妄之灾也不是他愿意受得,此时看到宇文化及苍白的脸色,连忙带着二人向后退了数十步。
一直退到安全区域,杨治才啧啧叹道:“不愧是我的师兄,不愧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啊,这威势,啧啧!”
宇文化及这会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听到杨治这话,连忙低声道:“公子,这独孤剑客成名剑法便是夺命九剑,虽然只有九式,但却能够循环使出,一剑比一剑狠,一剑比一剑快,若是不能破了第一剑,绝对是十死无生之局。”
杨治微微皱眉,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放心了不少,自己的大头师兄刚一开始便以一式“拔刀斩”,以强撼无匹的姿态,硬生生将那一式孤身一剑斩韶华劈了回去,至少也破了大半,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此时场上两人却是已经打开了真火,独孤剑以“夺命九剑”连环打出,每一剑都似比前一剑更快,每一剑都似比前一剑更狠,就算是以杨治的内力深厚,也有些跟不上独孤剑的剑速。
墨大头手中一把宝刀,却是每一刀都似随意斩出,貌似不快,却能每一刀都斩在独孤剑剑式最薄弱的地方,二人你来我往,足足战了数百招,墨大头才一刀迫开独孤剑,手上大刀由上而下一个竖斩,一刀斩在了独孤剑胸口之上。
独孤剑只感觉自己胸口一凉,低头看时,却见一身长衫被墨大头一刀劈成了两半,胸前一道殷红血迹,却是被墨大头刀气所伤。
苦笑一声,独孤剑收剑而立,满脸的苦涩,向墨大头微微抱拳,身子一跃便已经下了擂台,向着庄园外而去,对这武林大会排名之争居然再无兴趣。
墨大头看着独孤剑有些落寞的背影,喃喃道:“居然和老子打了三百九十多招,比起一年前足足多了五十多招,看来以后要努力了。”
话音一落,便跳下了擂台,向百晓生抱拳一礼,便拉着杨治离开了庄园。
看着被二人剑气刀气破坏的几无完整的擂台,百晓生却是满面满意之色,武林大会在他师父天机老人手上时,除了那些早已归隐的江湖高手外,其它高手都会上台走上一场,可是随着天机老人归隐,他接手了这武林大会之后,却是很难达到他师父的高度,一些高手都是自恃身份,能来就给了他面子,至于上场大战却是少有之事。独孤剑客刚才甚至当着他的面,在这武林大会上与墨大头约战建安城外,让百晓生脸上觉得无光得紧,如今有了个好头,保愁没有第二个墨大头和独孤剑。
只是那墨大头居然会突然提出就在这武林大会上与独孤剑打上一场,却是让百晓生心生奇怪,再联想到墨大头从大厅中出来时的神情,百晓生心中突然一动,连忙向林道然吩咐道:“道然,查剑神孟浩然近些年的行踪。”
林道然心中一惊,剑神的行踪,却不是任谁想查就敢查的,先不说能不能查到,若是被剑神知道了,除非天机老人再次出世,不然天机阁还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了他的怒火,他师父百晓生也不行。
百晓生看林道然迟疑,脸色一板,口中却是发出了一个长长音节:“嗯?”
林道然脸色白了白,连忙应了声:“是!”
百晓生捊须道:“小心去办吧,出了事有为师顶着。”
林道然到底是聪明之人,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心中一动,连忙躬身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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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大头盗佛像
十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对于大多数江湖人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武林盛事。每一届武林大会,都有新一代武林人士的强势崛起,以及部分老一辈高手黯然落幕。
然而,杨治和墨大头,却不在这些人之中。杨治参加武林大会,一来图个热闹,长长见识,二来却是为了等墨大头的到来。至于墨大头,他本来就已经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武林大会的排名对他来说,却是一点意义也没有。
建安城中,杨治在七侠楼中摆了一大桌子酒席,师兄弟二人把酒言欢,何弃疗与宇文化及远远的侍立一旁,刘素却是带人将整个七侠楼三楼团团围住,负责清场。
有墨大头这般人物坐镇,一众江湖客虽然对此多有不满,但却无人敢于多说什么,毕竟人的名树的影,虽然江湖传闻霹雳神刀墨大头为人谦和有礼,但鬼才知道这货是不是真的那么谦和。
看着一桌子的酒席,以及整个空荡荡的三楼,墨大头眉头微微一皱,张口问道:“师弟这是何故?”
杨治却是微微一笑,道:“师兄莫怪,师弟与师兄初次相见,请师兄吃饭,却是情理之中,只是包了整个三楼,却是师弟有事与师兄相商,为免隔墙有耳,不得不为。”
墨大头微微点头,便不再提,反倒是顺手抄起一大坛美酒,仰头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宴知五味,杨治才缓缓放下筷子,郑重道:“师兄,师父临终曾托小弟一事,说是曾将一重要物事,藏在了大泽山下一小寺佛像腹中,让师弟取来,只是师弟到得大泽山下时,却见山下大小寺庙有三家之多,庙中佛像少说也有十数座,实在不敢造次,才来这建安城中恭候师兄。”
墨大头初时还不甚在意,只是听到杨治说其师将一物藏于佛像腹中,浓眉突然一挑,全身功力运至耳上,凝神听了片刻,才微微呼出一口气,瞪了杨治一眼,道:“这么重要的事,师弟怎能在这酒楼中相说?”
剑神一生痴迷剑道,对他来说,最重要的物事,无非就是两样,一者随身宝剑,二者所修剑法,宝剑已经在杨治身上,那能够让剑神如此看重,临终还托弟子来取的东西,只有可能是其一生精修的剑法典籍。
剑神何许人也,就算是他随手所记的一篇练武心得,也足够让江湖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更别说他所修炼的剑法典籍,若让人知道此物被杨治取到,只怕就算他墨大头出手,也未必能保住杨治一命。
杨治却是嘿嘿一笑,道:“师兄安心,此时江湖人还不知道师父已经故去,再加上你我师兄初见,酒楼中摆上一场酒席也是情理之中,绝对不会有人心生怀疑的。”
口中说着,心中却有些凄凉,就算是剑神生前如何风光,如今人死如灯灭,若消息真个传了出去,也不会有人将这师兄弟二人放在眼中。
墨大头听杨治这话,想想自己师父一身光明磊落,却不成想死于非命,心中难免再感悲伤,顺手取过一个酒坛,拍开泥封,抑头喝了起来。
杨治心中也不好受,看到师兄以坛作杯,痛饮不休,心中略略生了几分豪气,也拿过一个酒坛,喝了起来。
接连三坛酒下肚,师兄弟二人不觉有了几分醉意,墨大头看着杨治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许,先前对杨治友好,却是因为他是师父的二弟子,如今再看杨治时,却感觉杨治虽然身子不算强壮,但却难得有几分豪气,甚是对他胃口。
杨治见墨大头不再喝酒,打了个酒嗝,道:“师兄,依你所见,师父所留之物,应该在哪座寺庙之中?”
墨大头皱眉想了想,道:“大约十年前,师父曾受过一次伤,带我在大泽山下菩陀寺中住过一年的时间,一来教我刀法,二来调养伤势,也是那一次受伤之后,师父的武功再次精进,不久之后便成就了剑神之位,而我也受命独闯江湖,若说哪里最有可能,想来非菩陀寺莫属了。”
略略顿了顿,墨大头眼睛突然一亮,沉声道:“对了,也就在那一年,菩陀寺大殿曾大修过一次,师父还出手帮忙塑过大殿菩陀金身。”
杨治点点头,口中却是喃喃道:“菩陀寺大殿菩陀金身吗?”
墨大头却是扬声一笑,道:“师父死在了这帮徒驴的手上,正好毁他庙宇,看他能待我何?”
杨治眉头一挑,连忙拍开一只酒坛,向墨大头敬了一坛子酒,心中却道:“师兄啊师兄,可不是师弟利用你,实在是师弟还琢磨着怎么让你出手时,你已经自己送上来了,这样的打手若是不用,却是对不起师兄一片热忱了。”
一边想着,还不忘拿眼看了墨大头一眼,眼中几许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墨大头灵觉何等敏感,杨治这一眼看来,利马便被他感觉到了,心中微微一动,感觉哪里不对,不禁皱眉苦思了起来。
只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便不再去想,一坛酒下肚,墨大头酒坛狠狠在地上一摔,扬声道:“师弟现在就跟我走,看我不砸烂了他的小庙。”
杨治连忙一拉墨大头,苦笑道:“师兄稍安勿燥,今日你我兄弟二人突然离去,却是显得太过突兀,难免遭人猜疑,待明日武林大会落幕,各路豪杰先后离开之时,再去取来。”
墨大头一想也是这个理,索性坐下又和杨治喝了起来。
二人这一顿酒足足喝了近三个时辰,直到天色将黑时,才先后醉倒在地,宇文化及何弃疗二人看到二人倒地,连忙上前将杨治抬回了房间之中,才回来再将墨大头搬了回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午时,武林大会终于成功落幕,武林大会新一榜榜单,将在当天排出。一众自知无望武林榜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
杨治墨大头二人,带着宇文化及,何弃疗,刘素以及一众精兵,随着这些江湖客一同离去。
墨大头看着跟在众人身后的一众精兵,不由皱眉道:“不对啊师弟,这十五人看上去武功稀松,但一身血气却是不弱,怪哉怪哉!”
一边感叹,却是回头向杨治看去,显然是让杨治为其解惑。
杨治却是哈哈一笑,道:“不瞒师兄,想必也瞒不过师兄,师弟这副尊容,也是易过容的,至于本来面目,当下实在不能向人示之,师兄勿怪。”
微微一顿,又道:“师兄只需要记住,杨治永远是剑神孟浩然的小弟子,是你霹雳神刀墨大头的师弟便可。”扬了扬手中那原本属于剑神孟浩然的宝剑,有些得意道:“再说了,师父信物在此,以后师弟我就是剑神门下门主,你墨大头也得听本门主一声号令。”
墨大头原本听杨治不愿意露出真面目,心中便有些不带劲,此时再听到杨治这话,当下虎眼一瞪,怒声道:“混蛋,师父何是成立果门派,你算哪门子门主?”墨大头一生逍遥,除了跟着剑神阵浩然习刀外,其它时间都是自由闯荡江湖,自在惯了,哪里肯受旁人约束。再说剑神一生就收了两名弟子,杨治要做门主,岂不是成了他二人的门主。
杨治却是早已一夹马腹,早已经冲了出去,一听到墨大头这话,却是哈哈大笑,道:“师父临危受命,尔敢不尊?!”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策马狂驰而去。
杨治冲了出去,宇文化及等人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跟了上去。墨大头远远看着杨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与无奈,连忙跟了上去。
三人纵马狂奔,终于在当天晚上子夜时分赶到了大泽山下,菩陀寺外数里之地,杨治回头看了一眼墨大头,低声道:“此事就看师兄的了。”
墨大头点点头,就欲纵马而去,杨治却是连忙叫住,一件夜行衣递到墨大头手上,口中道:“师兄若不想师弟被人长年追杀,便穿上此衣,不要显露出自己本来的武功路数。”
墨大头瞪了杨治一眼,顺手接过夜行衣,一骑绝尘而去。
看到墨大头离去,杨治微微皱眉思索片刻,终于决定不让此事被何弃疗宇文化及等一众手下知道,索性沉声道:“你们散开在这林中,阻杀一切来人,不得让任何人靠进我身周一里之内。”
众人连忙应是,纷纷散开。
只堪堪过了一刻钟不到,杨治突然发现原本菩陀寺方向火光大盛,浓烟滚滚,心中不禁苦笑不已,这墨大头做事还真够绝,将自己师父的死牵怒给了天下和尚头上,去抢个东西,居然直接烧了人家庙宇,只是却不知是否伤了人性命。
不待杨治多想,便见一黑衣人激射而来,背后背着一尊比他还要高出许多的佛像,不是墨大头又是何人。
墨大头的到来,让林间众人如临大敌,连忙向着杨治聚了过去,直到杨治挥手示意无事时,才各自散了开去。
背着一尊数百斤的佛像跑了几里地,纵然以墨大头的修为,也不禁有些气喘。只是这个时候,墨大头却是顾不上这些,一双眼死死盯着杨治,肃然道:“师弟,不管这佛像中所藏何物,你得到之后,都不得为祸武林,也不得落了师父的威名。”
杨治看墨大头一脸的肃容,连忙起身躬身一礼,肃容道:“师兄放心,师弟绝不会以师父所留,为祸天下,更会全力将师父的武功,传承下去。”
墨大头看杨治难得收起了嬉笑,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禁脸上神情一松,微微一笑,拍了拍杨治肩头,道:“师弟记得就成,此间事了,我便要北上,去寻师父坟头,每日里早晚为师父磕上三个响头,为师父守灵,师弟自己保重。”
杨治还待再说,却见墨大头已经展开身形,全速向着远处冲了出去,转眼间没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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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玄天录
杨治看着急匆匆离去的墨大头,心中多有感动,向着墨大头离去的背影躬身微微一礼,才转头向这佛像看去。
只见这佛像表面镀金,即便是在深夜之中,也是金光闪闪,好不明亮。杨治细细打亮了这佛像片刻,却见佛像上微微有些裂痕,料想是师兄墨大头以内力震裂,微微一笑,在心中暗暗道了声“多谢!”运力于掌上,一掌拍在了这佛像上。
这佛像外里镀金,内里却是石质,杨治一掌之下,震得自己右手生疼,却不见这佛像破碎,只是其上裂痕更深了几分。
见自己一掌无功,杨治冷哼一声,再次运掌,一掌拍在了佛像之上,一连拍了十数掌,这佛像才在一阵“哗啦”声中,应声而碎。佛像碎裂,一只黑色木匣隐隐显露出来,杨治心中一喜,连忙抓起那木匣,打开看时,却见一本金黄色大书,静静躺在匣中。
暗暗呼了口气,杨治就着月光,打开细看之时,却见这书封面上竖着写着“玄天录”三个大字,再无其它字迹,也不知是谁人所著,但此时显然不是细细追究的时候,连忙将这《玄天录》收入怀中,口中打了个口哨,一众精英连忙围了上来。
宇文化及和何弃疗二人来得最快,二人看到杨治脚下碎裂的佛像金身时,宇文化及脸色却是突然一白,口中连忙道:“公子,这佛像?这……”
何弃疗却是一脸的高深莫测的笑容,捊须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杨治狠狠瞪了宇文化及一眼,道:“朕乃真龙天子,何惧区区神佛?”
宇文化及看杨治瞪来,连忙住了口,只是一张粗犷的脸,依旧有几分发白。
聚集了众人,杨治也不做半分停留,带着众人一路向北而去,隐于山林之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杨治便带着手下众人,进了临川城,入住了一家名叫“燕来客栈”的客栈之中,众人要了十九间上房,分别住下。
一入房中,杨治便挥退了宇文化及等人,着刘素安排人护卫门口,杨治便迫不及待的取出《玄天录》细细看来,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杨治才粗粗将这玄天录看了一遍,长长呼出一口气,暗道一声捡到宝了,收了玄天录,不禁坐下沉思起来。
这《玄天录》不愧是连剑神孟浩然也极为推崇之物,全书五百多页,分为正副两册,正册收十八门高深武学,对应十八门常见兵器,刀剑棍戟皆入其中,孟浩然所习的浩然剑法,更是高居首位,墨大头的霹雳神刀也在其中,只是却排在第五,不入前三之列。
副册收三十六门奇门兵器,居首位的是飞刀绝技,暗器毒针,龙凤双环皆有收录,三十六门奇门兵器,正好对应三十六门极为高深的武学。五十四门武器,五十四门高深武学,任何人只需得到一样,便是足以开宗立派的大事,杨治却是一次性全得了,不禁心中暗自得意。回想起其师孟浩然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藏于佛像腹中,一藏就是十年,杨治心中也不禁为师父的胸襟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