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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怎会是暴君-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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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缨出了事,周庸脸色微微一变,沉声喝问道:“紫缨怎么了?”
吴聪连忙回道:“紫缨居然答应了司马长青的求婚,义父,这不对啊,你快想想办法吧。”
周庸感觉自己心中莫名的一阵无力,脸色变得难看之极,皱眉苦思片刻,挥手将几名精英核心赶了出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头叹息不止。
吴聪虽然心中明白义父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但这个时候他真的不想出去,看到几名精英核心都已经离去,吴聪连忙对周庸道:“义父,您再……”
只是吴聪话还没说完,却见周庸突然抬脚,一脚踹在吴聪胸口,口中怒喝道:“给老子滚出去,没听到吗?”
吴聪知道周庸动了真火,哪里还敢磨蹭,连滚带爬的出了议事大殿。
周庸在议事大殿中坐了许久,才无奈叹了口气,整了整衣衫,上了芙蓉山顶。
芙蓉山上,枪王崔虎一个人坐在山顶,依旧在晒着太阳,听到院外传来的脚步声,不禁微微睁眼,却见周庸上了山来。
崔虎看着周庸有些难看的脸色,不禁微微一笑,向周庸招了招手,笑道:“老二来了!”
周庸听到崔虎依旧如往日的招呼声,心中更是感觉到对不起大哥,连忙一拱手,向崔虎道:“大哥!”
崔虎似是已经知道了周庸所为何事,微微一笑道:“行了,来,什么都别说,先陪大哥手谈一局。”
一边说着,也不见人有所动作,其坐下的躺椅,已经转过九十度,正对着那块棋盘。
周庸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思下棋,但大哥之命,他又不敢违,无奈走到棋盘边上,将上面散落的棋子收起,顺手抄起白子,先落了一子。
崔虎执黑,随着落了一子。
双方你来我往,下了有二十手的时候,崔虎无奈,将手中棋子丢在棋盒中,笑骂道:“二弟啊,难得一见,让你陪为兄下两盘棋,你却心思不属。”
周庸苦笑一声,无奈道:“大哥,小弟……”
话还没说完,却听崔虎道:“好了,紫缨这孩子这些年也麻烦了几位兄弟代为照顾,如今也到了婚嫁之年了,那杨家的小子,为兄听你所说,倒也觉得不错,只是如今,唉……”
微微摇头叹息一声,苦笑道:“既然紫缨已经答应了,当年我与建安贤弟早有约定,这桩婚算是悔不了了。”
周庸连忙抬头向崔虎看了一眼,苦笑一声,叹息道:“人都说我为崔家寨智囊,与大哥相比,小弟实在自叹弗如,只是大哥,小弟说句不该说的话,五妹前车之鉴,大嫂之训犹在眼前,大哥莫要苦了紫缨。”
崔虎面上痛苦之色一闪而过,正在端茶的手不禁微微一缰,而后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微微呆愣了片刻才道:“谨儿之事,为兄之过,至于五妹,呵呵,二弟啊,你倒是迷了,五妹心中,未必就没有三弟的影子,只是她自己为仇恨所困,看不穿罢了。”
微微顿了顿,才道:“至于紫缨,天剑客若真如你所言,他心中但凡有紫缨的影子,便不会看着紫缨嫁于长青的,若他心中没有,为兄以为,女人,嫁给一个不爱自己之人,尚不如嫁给一个全心爱着自己的人。”
周庸眉头不禁皱起,正要说话,却听崔虎叹息一声道:“至于天剑客,若他真个无心,也只能做罢了。”
周庸面色微微一变,抬头看时,却见周庸正转头看着苏谨墓地所在,知道自己即便是要劝,也劝不动他,只得在心中叹息。
崔虎见周庸不说话,不禁微微叹了口气,才道:“非是老夫心狠,有些事,强插一手,反倒不好。”
周庸无奈叹息,苦笑一声道:“唉,是小弟着相了。”
崔虎淡然一笑,点头道:“既如此,二弟难得上这山巅一遭,便陪为兄手谈两局吧。”
周庸点头,复又执子与崔虎对弈。
七月初三,正是良辰吉日,宜嫁娶,娶紫缨和司马长青的大婚,也将在这一天进行。依照江湖礼仪,司马长青将带着迎亲队伍南下,在崔家寨拜过崔虎,然后随迎亲队伍一路北上,在长风镖局总部东平郡正式拜过堂,入了洞房才算婚礼正式完成。
司马长青和苏紫缨,将在七月初三从崔家寨出发,于十一月初五,历时四个月到达东平郡,在东平郡中再次办过一场婚礼,才能算是圆满完成。
七月初二晚上,崔紫缨贴身侍女绿荷趁着夜色,离开了崔家寨,单马独骑直取潍坊而去。
崔家寨寨门口,周庸和赵羽,吕芸,王大猛四人站在门外,看着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山的绿荷,四人相视一笑,周庸捊须笑道:“果然是个好丫头,老四,还要麻烦你走一趟,暗中护着绿荷,一个小丫头孤身下山,为兄总是不放心的。”
赵羽连忙应了声是,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看时,却见吴聪单人骑马,从山寨中极速向外冲了出来。
吴聪原以为如今已是深夜,不会有人查觉,却不曾想,四位寨主就在大门口,被四人给堵了个正着,如今既然已经撞了上来,想躲也躲不掉了,吴聪连忙滚鞍下马,躬身向着四人行了一礼,口中叫道:“义交,三叔,四叔,五姨。”
周庸眯眼,狠狠盯了吴聪一眼,冷笑道:“深更半夜,你要去哪?”
吴聪哪里敢说实话,支支吾吾了片刻才道:“回义父的话,孩儿觉得寨中烦闷,欲下山买醉。”
看着吴聪不争气的样子,周庸心中更怒,正要再喝斥两句,却听吕芸娇笑道:“咯咯,小聪啊,你跟着你义父也有好些年了,却还未学到你义父的半点皮毛啊,至少,若是你义父当年遇到这事,绝对不会想半天才想到一个这么差劲的理由的。”
吴聪脸色尴尬,搓着手说不出话来,就连周庸也是气结,唯独赵羽和王大猛哈哈大笑不已。
被二人一笑,周庸心中更气,冷哼一声道:“行了,你也不用去了,把马给你四叔,给老子滚回去。”
吴聪眼中一亮,连忙道:“义父的意思是要四叔?”
周庸冷哼一声,斥道:“怎么,连为父的话也不听了吗?”
吴聪连忙应是,将马缰递给赵羽,赵羽接过,纵声上了马,一边策马而去,口中却是哈哈笑道:“也好,正好省了老子取马的麻烦。”
周庸待赵羽离去,怒哼一声,对吴聪道:“还不给老子滚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吴聪支支吾吾的应了声是,正要回身,却听山寨中又一阵马啼声传来,这一次几人不用看就知道来者是谁了,周庸脸色黑的似锅底一般,王大猛大觉好笑,吕芸更是咯咯笑个不停。
待来人下马,不是吴志又是何人,吴聪狠狠瞪了自家兄弟一眼,脸色也是极为难看,暗骂了一句,却是不敢乱来。
周庸感觉没有比今天更丢人的时候了,狠狠瞪了二人一眼,怒道:“好嘛,还真是好兄弟啊,给老子滚回去面壁,三月内,不,半年内不得踏出崔家寨半步。”
吴聪和吴志二人知道周庸动了真火,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连礼数都顾不上周全,转身便向寨内行去。
吴聪吴志两兄弟离去,吕芸向王大猛使了个眼色,伉俪二人也一同离去。
周庸看着吴聪和吴志二人匆匆离去的背影,面色不禁缓和了几分,虽然他看上去怒气冲冲的,但在他的心中,却是老怀畅慰,两兄弟原本都对崔紫缨有意,崔勇未曾战死之前,兄弟二人为了崔紫缨险些反目,但自从崔勇战死阴山,吴聪吴志二人却是成熟了许多,虽然对于崔紫缨还未绝了心思,但兄弟二人却不再恶意相争。
崔紫缨受情伤以来,两兄弟更是对崔紫缨多加照顾,如今深夜离寨,周庸用膝盖想也知道二人要去哪里,虽然面上依旧严厉,但心中却并不怎么生气,如今看二人灰遛遛走了,周庸心上暗暗叹息一声,感觉心中也舒坦了许多。
七月初三正午,崔家寨中锣鼓喧天,潍坊苍龙山上,却是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杨家寨有专事打探消息的暗堂,对于崔紫缨和司马长青的婚事,杨治自然知晓,虽然已经有了叶若兰,但初闻此事,杨治心中依旧微微一痛,但却被他压了下去,崔紫缨之名,在杨家寨中更是成了禁忌一般的存在。
如今听到小喽啰报说绿荷前来,杨治心中微微一惊,今天可是崔紫缨在喜的日子,作为崔紫缨贴身丫鬟的绿荷,按礼应当随嫁才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杨家寨中,杨治第一感觉就是崔紫缨出了事,也不让人去传,直接起身就向着寨外迎了出去。
叶若兰本就在杨治屋中,那小喽啰的通报她自然听得清楚,见杨治迎了出去,本欲追出去的她,却是只追了两步,便生生的止住了脚步,看着杨治匆匆离去的背影,面色不禁有些黯然,只是这黯然只是持续了片刻,便被她收了起来,口中自语道:“叶若兰啊叶若兰,你本是一介青楼女子,能得公子相惜,还有什么可贪的?”一边说着,口中不禁微微叹息一声,回屋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第八十三章    杨治抢亲(中)
叶若兰虽然心思玲珑,也是爱极了杨治,但毕竟是一女子,一点妒心依旧免不了。
杨治赶到山寨外时,绿荷正急得原地打转,昼夜接连赶了近十个时辰的路,绿荷着实被累得不轻,此时看杨治急匆匆的迎了出来,心中不禁微微松了口气,口中却讥讽道:“天剑客果然好生繁忙。”
杨治微微苦笑一声道:“绿荷姑娘就不要打趣我了,不知绿荷今日匆匆来杨家寨中,所为何事?”因为心中担心崔紫缨,杨治甚至连请绿荷进入山寨的事都忘了,一见面就开口相询。
绿荷冷笑一声道:“公子可知我家小姐今日便要启程北上,嫁入司马家了?”
杨治听绿荷这般回话,不禁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以他的心智,自然想到了绿荷的来意,不禁微微苦笑一声,开口道:“此事在下自知,只是紫缨已经应下了婚事,在下纵然不愿,又能怎样?”言语中,不禁有几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
绿荷听到杨治话中之意,对崔紫缨果然有几分心思,不禁微微松了口气,道:“我家小姐一颗心早已在公子身上,只是为公子所伤,才答应了这门婚事,公子若有心,当知如何处之。”
杨治闻言不禁微微一愣,再要问绿荷时,却见绿荷已经上了马,往山下而去了。
看着绿荷离去的背影,杨治不禁皱眉,在山寨外足足呆立了近一刻钟,才转身向回走去。原本崔紫缨和司马长青的婚约杨治早已知道,他也只知崔紫缨当日在杨家寨闹过一场,却不知她嫁于司马长青,却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不禁心中有些苦恼。
杨治回声时,心中已经暗暗有了主意,待到独居的小院时,看到叶若兰独自低头坐在椅子上,杨治不禁心中微微有些愧疚,轻轻走上前去,伸手将叶若兰揽在怀中。
被杨治微微一抱,叶若兰感觉空洞洞的心中,多了几分酸楚,又有几分甜密,暗道公子心中还是想着自己的,不禁双手微微用力,环在杨治腰间,眼中却有清泪流出。
感觉自己胸襟都被叶若兰的泪水湿透,杨治心中更显愧疚,低声道:“若兰,我……”
杨治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叶若兰轻轻垫起脚根,吻住了杨治双唇,杨治即将出口的话,便被叶若兰生生吻了回去。
叶若兰只是吻了杨治一口,便轻轻将头抬起,脸上再次展露出一丝笑颜,开口道:“公子要如何做,便如何做吧,若兰只求公子心中为若兰留下一个位子便可。”
杨治听着叶若兰深情的话语,心中感动,伸手将叶若兰紧紧搂在怀中,再不放开。
司马长青的迎亲的队伍,七月初三便从临川出发,一路将经豫章,九江,江夏,安陆,汝南,东都而止上党,因长风镖局和大刀盟正是战的如火如荼,司马长青此次前来迎亲,总共带了长风镖局精英高手五百,更有崔家寨两百精英悍匪随行护送,可喟是兵精将广,战力强横。
既然已经与崔家寨结了亲,崔家寨又有和长风镖局结亲的打算,杨治自然不愿意长风镖局的人损伤过据,平白折了盟友实力,为了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杨治特意唤来宇文化及,又从怀安调来何弃疗和江湖经验极其丰厚的匡邵斌,许陌青三人。
君臣五人在议事殿坐定,相互见过礼之后,杨治微微轻咳一声,开口道:“各位,公子特意唤尔等前来,所为何事,想必各位已然知晓吧。”
何弃疗捊须一笑,笑眯眯道:“难得公子有此雅性,弃疗必为公子抢得佳人,我等如今可是绿林之人,抢一女子,在绿林之中,想必也是一段佳话。”
杨治脸色不禁微微赫然,何弃疗这话说得虽然风趣,但其中揶揄之意聋子也能听得出来,不禁狠狠瞪了何弃疗一眼,端起茶来饮了一口,压下心中尴尬。
众人身份有异,敢与这般调侃杨治的,也只有何弃疗一人,就连宇文化及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只是微笑的看着杨治。
许陌青待众人笑罢,微微向杨治抱拳一礼,开口道:“公子,司马长青虽然欲娶崔姑娘,但其本身无过,长风镖局的司马建安和枪王关系极好,二人早有亲家之约,此事委实怪不得司马长青,长风镖局众人更是与崔家寨结有盟约,故而抢亲之事,公子还需巧妙安排,抢了亲,若能得到枪王的支持,倒也不算大事,但长风镖局和崔家寨的那七百人众,若是死伤重了,只怕于我杨家寨多有不利。”
杨治微微点头,道:“许堂主此言有礼,纵然伤了和气,却不能结成死仇,终归要留三分回旋的余地,各位可有什么妙策。”
宇文化及微微沉思片刻,苦笑一声道:“这事,只怕难办了,要让司马长青交出即将到手的媳妇,只怕比杀了他还难受,若想不战,实在太难。”
匡邵斌却是面有难色,欲言有止,杨治看在眼中,心中不禁微微一动,开口道:“匡寨主有话但讲无妨。”
匡邵斌面色微微显得古怪,抱拳向杨治行了一礼道:“公子,在下倒是有一法,只是此法,实在不是什么好法子,有违公子身份。”
他所说的身份,却是杨治的皇帝身份,杨治这一重身份,如今在杨家寨中,也就宇文化及何弃疗二人知晓,其它人都不得而知,只是隐隐知道杨治背后的身份不一般,却是无人敢联想到皇帝这一层罢了。
听到匡邵斌所说,杨治呵呵一笑,道:“孟尝君尚行鸡鸣狗盗之事,何况我等乎,说吧!”
匡邵斌微微点头,苦笑道:“此法纵是江湖人用来,也是多有诟病之事,但于此事,却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微微顿了顿才道:“长风镖局和崔家寨此行,统共有七百人,这些人在路上总归是要补给的,江湖上有一味叫三更软骨散,掌灯时分服下,也要到了三更天才能见效,药效极为霸道,只需要极少的份量,便可以让武者全身发软,无力站起。”
杨治听了,面色不禁微微一喜,暗道这倒是个好东西,只是何弃疗和宇文化及二人却是面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宇文化及更是开口喝斥道:“匡邵斌,闭嘴,你给公子出的什么主意!”
就连何弃疗都转头狠狠瞪了匡邵斌一眼,虽然未说话,但脸上表情却是极尽厌恶,下毒本是极尽下作的办法,更别说让杨治这个堂堂的君主去给人下毒了。唯独许陌青却是脸上一喜,暗道实在无法,这倒也是个好法子,只是见何弃疗和宇文化及二人反应如此之大,不禁张了张嘴,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匡邵斌也不在意,他知道宇文化及和何弃疗与他这种长期浪荡江湖,刀头舔血之人不同,二人的反应,本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匡邵斌总觉得杨治非常人可比,才将这个办法提了出来。
正如匡邵斌所思,杨治确实不以为意,他的经历事在坐的几人想都想不出来,前事里在农村长大的他,趁着老师蹲坑,往老师便池里丢转头,溅老师一身老粪的事都没少干,(城里长大的人估记想不到这事,不过农村长大的孩子可能可以想到,小马还真就这么干过,不过结果,嗯,老师臭了,小马也臭了,老师臭的是衣服,小马臭的是名声,为了这事,小马被老爸打得差点下不了床。)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没有下限的事呢。
看到何弃疗和宇文化及的脸色不好看,杨治不由暗暗一笑,不无几分得意,口中却道:“各位还有别的法子吗?若是没有,便用了邵斌之谋吧,下作是下作了点,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杨治的话音未落,便见宇文化及和何弃疗二人同时起身,躬声道:“公子,请三思!”就连匡邵斌都是脸色难看,站起来向杨治微微行了一礼,开口道:“公子,邵斌所说,实不足为谋,公子全当未听过便事。”
杨治双手微微一压,开口道:“有一位很伟大的人说过,不管是黑猫白猫,只要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主意是阴陨了点,但还要看什么人用,在下看来,这也不失为一道好计谋。”
见杨治主意已经打定了,何弃疗和宇文化及也知多说无用,索性坐下身来,苦思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以二人的智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总共提出了数个还算高妙的主意,但比起匡邵斌所说,不管是动静还是冲突,都要大了许多,被杨治一一给否了。
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一个可以被杨治认可的主意,何弃疗和宇文化及二人对匡邵斌更没有好脸色,直看得匡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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