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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就难了,钟明双亲早丧,哪里能有父母之命,无奈之下,找到属下,请属下为其做个见证,只是如今属下与钟明本是同级,真要这般做了,只怕显得属下比钟明反倒高了,以后就不好相与了。”
杨治正要说话,却见匡邵斌面色尴尬的瞪了许陌青一眼,心中一转便明白了始末,心中暗道一声糊涂,这常明与匡邵斌都是寨主,若是真个让许陌青代常明父母为常明下了聘礼,于常明来说,他本是许陌青手下的人,倒也没什么,但于匡邵斌,就有得尴尬了,微微一笑,摇头叹道:“不妥不妥,本公子虽然以职分来说,可为常明下聘,但本公子如今年不过二十有余,常明比我还长,将来结婚之时,带着媳妇拜我做高堂,如何使得?”
许陌青脸上微微一红,他还真忘了这一茬,不禁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开解道:“倒是属下所思不周,不过年无长幼,公子即为钟明发迹之人,于钟明有大恩,倒也可以代得这个高堂。”
杨治哈哈一笑,道:“许堂主啊,你倒是忘了一个人,要说于钟明恩情最大者,当属当日身处怀安的邵斌和何先生了。邵斌自然不妥,可何先生却是当得,一来何先生以过不惑之年,二来先生乃方外之人,于情于礼,都可当得起。”
古人迷信,极尊方外之人,许陌青更甚,若能说得动方外之人为命,绝对是十里八乡都要胜传的一件大喜事。听杨治一言,不禁眉头一挑,一拍额头道:“公子所言极是,我倒是忘了先生了。”
杨治哈哈一笑,道:“何先生那边,本公子自然全与之分说,你只需让钟明请好媒婆,准备迎娶新娘便是了。”
许陌青哈哈一笑道:“不敢瞒公子,这媒婆早已请好,待公子说动了先生便可。”
众人在这里一边投毒,一边闲话,那边长风镖局和崔家寨众人都取好了水,更有人特意将两水袋的水送到了崔紫缨乘坐的马车之中,一行人才缓缓启程,向着江临城方向而去。
这一次,司马长青却是有了上午的教训,为了避免因为取水导致延误了行城,令得佳人露宿荒野,明令众人节约饮水,不到江临城不作歇息,待众人离去近一刻钟,那钱贵祖孙才缓缓收了茶棚中一应金银细软,直接向着山上而来,待到见到杨治等人时,钱贵微微舒了一口气,带着孙子钱通向许陌青跪倒在地,口中道:“恩公,小老儿已经依恩公的安排,将事情办妥。”
许陌青微微摆手道:“钱贵,本堂主早已言明,即入暗堂,依暗堂规矩行事便可,当年的恩情,你祖孙二人这些年也足够还上了。”
钱贵却是执拗之人,闻言带着钱通向许陌青磕了三个响头才道:“恩公哪里话,当年之事,于小人祖孙恩同再造,岂是说还就能还得上的。”
杨治淡淡的看着三人见礼,许陌青却是苦笑摇头,摆摆手才道:“好了,先来见过公子吧!”
钱贵闻言白眉微微一挑,向杨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才道:“钱贵携孙钱通见过公子!”
杨治微微一笑道:“老人家免礼吧,我观老人家虽然年长,但却不像是终日劳作之人,又极重礼数,不知老人家以前是?”
钱贵连忙沉声道:“公子明眼,小人以前也是武林之人,只是后来为仇家追杀,一身武功尽费,全家无人得以幸免,只得一孙独留在世,幸得恩公出手相救,才算免了一难,保全了一条血脉。”
杨治心中暗道一声“果然”,若是普通人看到那么多的江湖人,早就吓得腿软,这祖孙二人却能妥当处之,果然也不是普通人家出生了。
解了心中疑惑,杨治才道:“钱贵,你在山下与那帮人待在一起,可知那一行人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既然此人是暗堂之人,又是江湖出生,杨治索性便直呼其名,而不以山野农夫的称呼待之。
钱贵早已是经历过大变之人,对于称呼之类的事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听到杨治问话,连忙恭声道:“回公子话,那一行中领头的公子曾令众人加快行程,中途不再休息,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江临城。”
杨治眉头一挑,暗道到声好险,还好有暗堂之人为应,在此处早做了布署,如若按早先制定的方针,分批次投毒,还真是有得麻烦了。
该问的都问过,杨治便带人向着江临城进发,许陌青皱眉微微沉思片刻,坐怀中取出一枚腰牌递给钱贵,道:“钱贵,本堂主明着跟你说吧,这些人虽然被我们暗算了,但却不会要他们性命,他们查觉中了毒,想必会回头来找你祖孙二人算账,这九江不好呆了,你拿着我的牌子到江临城回春坊向坐堂郎中报‘依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让听风楼安排人送你们去潍坊。”
钱贵面上微微一喜,恭声道:“恩公,小老儿道是无甚要紧,只是孙子尚且年幼,还请恩公看在往日情份上能够多加照料。”
杨治早已注意到了钱通,因为从小便受过难,虽然那时候的他还不能记事,但毕竟家破人亡,跟着武功尽失的钱贵一同生活,早经过诸多磨难,性情沉稳,虽然钱贵没有教他武功,但以杨治的眼力,也能看出来这小子是个适合练武的料子,听到钱贵之言,心中不禁微微一动,开口向许陌青道:“许堂主,钱贵和钱通到了潍坊之后,便让他们祖孙二人跟着我吧。”
许陌青闻言眉头不禁微微一挑,连忙向钱贵和钱通道:“还不谢过公子!”
钱贵也是明事理的人,见杨治说话之前打量了钱通一眼,知道他看中了钱通,心中不禁微微一喜,连忙带着钱通跪了下去,口中道:“小人祖孙二人,谢过公子垂青。”
杨治微微摆手道:“好了,若是这小子真个是个练武之才,本公子不会薄了他,将来说不定还能有一番作为。”
话音一落,便带着众人离去,翻过山,在山背取过战马,纵马向着江临城而去。
钱贵看着杨治等人离去,心中不禁微微松了口气,向钱通沉声道:“少主,十一年了,当年我洛下剑派被胡一刀那老贼设计破灭,江湖争斗,老奴不恨胡一刀,但李若雪身为门主弟子,却参于暗害门主,更尽灭其余三脉,我们这一脉,更是只得少主一人逃离,十多年间,暗月堂更是从未间断过追查,老奴怕被李若雪的人识破,更是不敢教少主武学,原本想着找机会求恩公传你武学,却不成想少主另有奇遇,少主若是到了杨家寨中,且记他日武功有成是,莫忘为老主人复仇。”
钱通也是双眼微眯,闻言冷笑一声,道:“大师伯啊,当年不顾同门这情,尽灭我家一门,十年来更是追杀不断,若非为恩公所救,只怕早已投了胎了,只是今日另有奇遇,待来日必要让她负出代价。”
此时的钱通,哪里还有一个十二三岁少年的样子,俨然一个为仇恨所困的怨世之人,只是其习武之心,复仇之志,却是坚定无比。
杨治也没有想到,自己临时起意,看这钱贵虽然老迈,但却为人还算精明能干,打算收留于他祖孙二人,却不成想,却变成了一对为仇恨所困数十载的主仆。
第八十五章 抢得佳人归
酉时,杨治带着宇文化及,匡邵斌等一行人,绕过司马长青一行人,率先赶到江临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暗堂及杨治随行的一众亲兵尽数散入城中,盯着南城门。
众人在客寨里只休息了半个时辰不到,许陌青便来敲开杨治的房门。
杨治听到敲门声,心中微微微一动,暗暗呼出一口气,与宇文化及对视一眼,宇文连忙去开门。
许陌青进得房中,微微向杨治躬声一礼,口中道:“公子,司马长青等人已经入城,入住天机楼中。”
杨治眉头微微一挑,沉声问道:“天机楼?”
许陌青苦笑一声,无奈道:“是的,天机楼,这次倒是我等失算了,这司马长青还真是不赖,知道在江南势力不足,再加上江临城临近九江,索性入住了天机楼,天机楼是天机阁的基业,不管是大刀盟还是慕容世家,都要投鼠忌器。”
杨治微微皱眉接口道:“我杨家寨又何尝不顾忌呢。”
宇文化及微微皱眉道:“公子,这天机楼是天机老人的基业,只怕也要买几分剑神大人的面子,公子何不去拜访一番,不然的话,两家起了冲突,虽然我等不惧,但毕竟面子上不好看。”
杨治微微点头,道:“还没到时候。”只是这个时候的杨治和宇文化及等人,都不知道当日在江都城对他们下手的就是天机阁的林道然,不然的话,只怕又是一种态度了。
而后转头向许陌青道:“许堂主,三更软骨散发作的时间,会是什么时候,短时间内可有解法?”
许陌青连忙回道:“回公子,算算时间,当在戌时前后,三更软骨散非是毒药,时间一过便可以安然无恙,江湖上甚少有解药流传。”
杨治微微点头,表示了解,除了快速解药之外,一般的解药即便是有,等到解了毒,只怕敌人已经得手了。他之所以这般问,也是怕司马长青等高层核心手上备有快速的解药,到时候双方起了冲突可就不美了。
酉时过半,杨治命宇文化及手书一副拜贴,带着宇文化及匡邵斌和几名亲兵高手前去拜访天机阁。
坐镇临川的天机楼的,是天机阁内一名外堂长老,姓常名青,年约五旬,当年也是武林高手榜副榜在榜的高手,只是后来随着在天机阁中担当要职,在江湖中出手的次数也少了,天机阁有意淡化他在江湖中的名头,他的排名在高手榜中越来越低,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虽然不在江湖榜副榜高手之列,但杨治却是不敢小视引人,以此人天机阁中外堂长老的名头,再加上当年也是副榜高手,杨治可不相信几十年过去他的战力不长反退,至于不在武林高手榜副榜之中,是个江湖人都知道这榜单出自天机阁之中,天机阁作为江南第一大武林势力,在榜高手还不出双十之数,任谁都能知道其中有猫腻,但谁也说不得什么。
看到杨治命人送上的拜贴,常青眉头微微一皱,喃喃道:“天剑客杨治,他来做什么?倒是奇了,先是长风镖局的人来投住,而后又是剑神传人,可千万不要再来个大刀盟和慕容家的人了。”
口中喃喃自语,却不敢怠慢,天剑客杨治虽然在江湖上的名头不能让他忌惮,但出身却是极高,他虽然是天机阁长老,但和杨治比起来,却是云泥之别,毕竟剑神大人只有霹雳神刀墨大头和天剑客杨治两个传人,但天机阁如他一般的外堂长老,也有几十之数,在杨治面前,他这个在江湖上足以受许多人重视的长老身份,妥实不值当什么。
杨治只等了数十个呼吸,便见一名小厮前来,带着杨治往内堂而去。
二人见过礼,常青连忙命人奉茶,茶过三巡,常青见杨治不说来意,微微向杨治一抱拳,开门见山道:“不知天剑客投递拜贴,求见老夫所为何事?”
杨治微微估摸下时间,离三更软骨散发作还有些时接,不禁哈哈一笑道:“杨治行经九江,索性来拜会一把天机阁。”
常青听得云里雾里的,心中暗骂一声见鬼,天剑客在江南极少走动,阁中传言其与潍坊怀安的杨家寨有托不了的干系,他可不认为杨治闲得发慌,跑到九江来行走,还顺带拜会一下他这个几乎要被江湖人遗忘的老一辈高手,不禁微微摇头苦笑一声道:“天剑客有事还请直说,切莫寻小老儿开心。”
杨治哈哈一笑,心中微微寻思片刻,口中道:“在下此来,第一件事却是要向天机阁购买些消息。”
常青虽然觉得杨治这个说辞只怕依旧只是一个借口,但这个借口却很是精妙,一时也想不到其它说辞,只得顺着杨治的话道:“不知天剑客欲买什么消息?小肖息在下倒也能做得了主,但重要的消息,天剑客还需寻少主购买。”
他口中的少主,却是林道然了。
杨治哈哈一笑道:“于在下倒是重要,但与天机阁想必也不是什么秘密,堂主想来也能做得了主。”微微顿了顿,看这常青不接话,再次开口道:“如今大刀盟与长风镖局正在大战,在下想要买的消息便是两方大战之事。”
杨治虽然只是临时想的借口,但他要买的消息,却是杨家寨目前尚缺的消息。虽然杨家寨有听风门和暗堂两个专门打探情报的组织,但听风门的重点是朝堂,暗堂的人还没能发展到江北去,两大门派大战的消息于杨家寨来说确实不足,但这些消息却并非什么机密,只是量大罢了。
常青闻言心中一动,捻须道:“天剑客所要的消息,是要详尽的还是一般江湖人所能尽知的?当然,一些机要之事,天剑客只能找少主购买了。”
杨治微微点头道:“一切关于两派大战的消息,只要你能拿得出手,在下全要。”
常青微微一笑道:“自古消息关生死,最是值钱不过,本堂的消息,又是经过整理分析所得,绝无半点虚假,天剑客索要量大,本堂主特意为天剑客做个实价,一条消息一两纹银。”
杨治撇撇嘴,一条一两,这绝对是天借了,要知道,两派大战已经近一年的时间,每日里不知有多少琐事,一年下来,怎么说也有几百万条各色消息了。
杨治哈哈一笑,道:“堂主倒是好算计,不过一条一两过了,若先生开这个假,在下也难以承担得起,索性只要机要的罢了。”
常青也是微微一笑,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天下生意往来,无外乎这个道理,看杨治推辞,常青呵呵一笑道:“天剑客即这般说,那依天剑客的意思,当以何价?”
杨治竖起一根手指,道:“一百条一两,消息买卖可是无本的生意,要知道在下可是连着琐碎之事一起买的,总不能常堂主以为在下是肥羊就真个动手狠宰吧。”
常青面色难看,冷哼一声道:“天剑客说笑了,十条一两,便是在下的底线了。”
二人你来我往,争了好一会儿,杨治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价钱也被二人磨到了五十条一两银子的份上,这个价格倒也可以接手,索性微微点头道:“罢了,就五十两银子吧,在下今日所来,还有另一件要事,需要常堂主行个方便。”
常青这会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纵然是他在天机阁中久经阵仗,不知道与人谈过多少次生意,依旧被杨治的难缠给吓住了,看杨治终于接受了自己最后提出的价钱,心中微微一松,这个价钱,几乎也已经接近他的底线了,再听到杨治提起还有事情,不禁顺着杨治的话道:“天剑客有事但讲无妨!”
杨治微微一笑道:“杨治很早就进了江临城,入住了天机楼,杨治之后,有一行人护着一名女子入住了天机楼中,在下在江南有些营生,欲取此女为压寨夫人,特来向常堂主通报一声。”
常青被杨治一番杀价弄得云里雾里,杨治又刻意将事情说得暧昧,再加上这事在江湖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常青索情摆摆手道:“天剑客自便即可!”
杨治起身抱拳一礼道:“即如此,杨治谢过常堂主,他日杨治大婚之时,必请堂主吃一杯喜酒。”
话音一落,便带着宇文化及和匡邵斌等人出了天机楼后堂。
刚一离开天机楼后堂,杨治便转到了天机楼大堂之中,此时许陌青已经带着杨治此次带到九江的众人守在大厅之中,见杨治出来,连忙向杨治点头,示意杨治已经准备妥当。
杨治见许陌青点头,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问道:“崔紫缨在哪个房间?”
许陌青连忙回道:“回公子,天字一号房便是崔紫缨住着,二号房是她的三名侍女,其它几间天字号房间,却是司马长青和一众心腹住着。”
杨治点头道:“带路,动手吧,要快。”
许陌青连忙在前面带路,直接向着顶楼的天字一号房而去,至于匡邵斌等人却是跟在杨治身后,一行六十多人,直奔天机阁顶楼。
江临城天机阁足有五层高,此时的司马长青,已经是全身发软,连站的力气都没了,不禁心中微微一惊,暗道一声“不好,三更软骨散!”连忙着人去查,可是他连呼了数声,只在隔壁房间中传来了几声虚弱的应是声,再无回应。
司马长青知道着了别人的道,连忙盘膝坐定,全力催动一身内力,将三更软骨散的药效压了下去,才提剑出了房门,欲查看崔紫缨的情况。
随着司马长青出门,还有几名长风镖局的精锐好手也走了出来,看到面色有些发白的司马长青,几人相顾苦笑一声,那几人连忙道:“是三更软骨散,公子快走,属下为公子拦住来人。”
司马长青苦笑一声道:“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待我先查看紫缨的状况,战事一起,各位便伺机先逃吧,能逃过一人是一人。”
杨治上了五楼,正好听到司马长青这话,哈哈一笑道:“是已经来不及了,司马兄倒是无须逃了,在下绝不伤害公子一根汗毛。”
司马长青虽然在感情上一空二白,但在崔家寨中前前后后也呆了不少时日,对于杨治这个头号情敌自然识得,此时看到杨治,胸中一股怒气升不禁腾了起来,免强压下的三更软骨散再次生效,身体也摇了一摇,以手中长枪柱地才能勉强站住,双眼怒视着杨治道:“天剑客,你是为紫缨而来?”
杨治微微点头,向司马长青抱拳一礼道:“是,紫缨若对在下有意,在下自然不愿她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