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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歌-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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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田亩无力灌溉,粮食生产便因此而衰败。”邵续返身回到厅堂里,随手取了一枚烤饼:“两位请看!”
陆遥对农事并不熟悉,他看了看邵续所持的烤饼,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露出莫明的神色。
倒是薛彤的反应快些:“这……这是糜子?”
所谓糜子,就是黍的一种。此物用以种植,产量极低,故而汉时便已少见。但因为其耐干旱和恶劣气候的特点,偶尔也用于新垦荒地播种。
“正是。”邵续叹了口气:“如果仅仅灌溉不利倒也罢了。更严重的是,近年来我大晋各地频现灾异,气候酷烈,常见严寒干旱。河北数郡曾经的膏腴之地,如今比岁不登,谷禾尽毁。许多百姓唯有食用糜子度日。如霍家邑这样的村社本应勉强维持着小康。可现在,他们甚至在接待陆将军这样的朝廷高官时,都拿不出麦子和粟米了。邵某亲眼所见,有些地区的百姓,已经要收集桑椹、野果来果腹。黎民百姓生活之艰苦,早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陆遥冷笑道:“邵公,此情此景虽与天灾相关,其实乃是人祸。邵公博通故事,应当知道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又在干什么。”
邵续垂头不语,慢慢地将手中的烤饼放回到粗陶的大盘里。发现手上沾了些饼屑,他小心翼翼地搓了搓手指,将饼屑也抖进盘里。过了半晌,他才道:“朝堂诸公的所作作为,非吾一布衣所能置喙。邵续斗胆,倒想要问问,在这样的情况下,陆将军您又将有何举措?”
薛彤向堂中迈了一步,周身甲胄轻响。
而陆遥轻咳了一声,提起水壶灌了几口,清清嗓子:“邵公,您莫非搞错了什么?陆遥不过是并州刘刺史麾下小将尔,邺城局势亦非我所能置喙。实不相瞒,我等皆受越石公所命,将要往北疆一行……对了,此行乃是为了拓跋鲜卑四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不知邵公可有耳闻?”
邵续回头看了看面色肃然的薛彤,轻笑道:“昔日吾与士衡公、士龙公有同僚之雅,深相接纳,本以为堪为通家之好。怎奈陆将军言不尽意,实在令邵某失望。”
夜风透过窗棂,将大厅四壁的松明火把吹得摇晃,映得陆遥诚恳的面容上明灭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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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邵续,陆之队第一位文人幕僚出场。大家鼓掌欢迎!此君在历史上乃是东晋朝廷在河北难得的汉人政权领袖。虽是文人,却曾率军与石勒往来鏖战,坚持的时间比刘琨更久。可惜江左小朝廷忙于内乱,不遑救恤,遂使英雄蒙难。
感谢靖南伯、小robert两位老爷的捧场!这部作品已经很久没有得到推荐了,但各种榜单无不竞争激烈;螃蟹也是有上进心的,所以诚恳求各种支持。谢谢大家。




第七十一章 邵续(下)
邵续的诘问,令薛彤有些紧张。但陆遥却沉静一如既往,他将盛放食物的大盘稍推远些,双手互握于身前,似乎是在盘算着该如何回答。
此刻若探求他细微的心理状态,或许可以说,他反倒隐约有几分欣慰吧。邵续带着被陆遥等人解救的侄儿来此,这几日又是如此客气谦和的态度,足以使人闻弦歌而知雅意,陆遥非常清楚,邵续的话语更像是带着欣赏的试探。
这代表着自己穿越以来坚持不懈的努力没有白费。通过在晋阳、在邺城的一次又一次胜利,自己确实已经奠定了善战之将的声名,具有了超过并州地域范围的、初步的威望。这威望足以使士卒们更习惯于服从指挥,使将校们更信任他的判断,也使得河北士人如邵续之类,开始将陆遥纳入他们的眼光。
只不过,不同于蜀汉先主在接到孔融的信函时,那种“孔北海乃复知天下有刘备邪”的自豪,陆遥对于当代的士族高门,从来就没有太多好感,真正令他产生兴趣的,只是邵续本人而已。
这并非因为邵续的身份,甚至也不是出于邵续所表现出的熟稔政务,而是因为邵续在谈到民生凋敝时的一个细小动作:当他手指上沾了许多饼屑时,并未随便挥却,而是下意识地将之抖回盘里,拢成一撮。
这样的举动,非深悉黎民疾苦者莫办。大晋开国以来奢靡成风,有几个官员能珍惜粮食到这个地步?别说那群搜刮民脂民膏之辈,就连陆遥自己,都做不到!
陆遥近期以来地位渐高,故而时常提醒自己待人接物要细心谨慎,注意观察分析。尤其是这样的场合,通过这样的细节,正可以判断出邵续的性格。
这就够了,既然确定邵续的善意,也了解他的为人,那两人的谈话便可以深入一些。
陆遥沉吟片刻,慢慢地道:“陆某乃平北大将军、并州刺史属官,既受我家主公之命,便要全力完成之。是以,除了代郡弹汗山之行,陆某并无考虑什么特别的举措。邵公,先贤有云,不及跬步无以至千里。遥也鄙陋,不敢妄作千里之念。所想的,所做的,眼下便只是这区区跬步而已。”
“果真如此么?”邵续叹了口气,连连摇头:“可惜,可惜!可恨,可恨!”
“可惜什么?又可恨什么?”虽然明知这是苏秦张仪之舌辩套路,但陆遥自不吝于凑个场。
邵续一拍案几,眼神炯炯地注视着陆遥:“可惜少年英雄,就要丧身于胡儿之手!可恨万里边塞,将要烽火四起,百姓将要再遭劫难!”
这句话说出来,薛彤顿时冷哼一声:“邵先生,未免太过无礼!”
陆遥也不禁失笑:“邵公,何必危言耸听?”
邵续双手按着案几,向陆遥微微躬身:“此非虚言也。邵某不才,愿试为将军剖析其中的道理。”
陆遥的部下都是并州战乱中崭露头角的军人,能够斩关夺城的勇将多矣,却没有谁能够为他分析局势、抽丝剥茧的。数月前的团柏谷之战便是如此,全军上下竟无一人能提醒他胡谷水能绕过监视、直抵团柏谷。此战胜利之后,论者多以为陆遥用兵如神,他自己却清楚,若非何云的侦骑侥幸探查到了石勒敌前移动的真相,几乎全军上下便要陷没了。
自投入越石公麾下以来,陆遥的胜利一场接一场,部下越来越多,他所肩负的责任也越来越重。尤其在面临着复杂形势的时候,他需要有人能提供不同视角的分析。须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纵使做不到另辟蹊径,至少也能帮助他开拓思路。
按照大晋制度,牙门将军可以自置属官,其中文职者有功曹、主簿各一。这两个职务陆遥始终都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邓刚在他的辎重营里倒曾容留了几个读书人,陆遥寻他们谈过,不过是寻章摘句老雕虫罢了,至多能抄录些尺牍文书。
夫参署者,集众思,广忠益也。然而真正能够参谋军机要事的人物可遇不可求。这位邵续邵嗣祖先生,其有意乎?其可任乎?
陆遥抖擞精神:“好,敢情先生详解其理。”
邵续正襟危坐,道:“自秦汉以来,中央朝廷应对夷狄之法,最善者莫过于以夷制夷。数百年来,成汤统西域而郅支灭,常惠用乌孙而匈奴败,皆用此策之善者也。国朝上承汉魏之制,设护匈奴中郎将、护乌桓校尉、护鲜卑校尉等职以镇抚北疆,群氓无知曰,吾道一以贯之。然而,势异时移,昔日的良策到如今,已成为天下之乱源。”
“何以如此?原因有三。一曰武功不振。前汉之武功强盛,远迈本朝。卫青、霍去病三度引军北征,斩杀胡儿数以十万计,使匈奴不敢于漠南立王庭;窦宪去塞三千里,勒石燕然而返。以此威严,方能驱使胡儿如走狗。然,此等赫赫军威,本朝未尝有也。胡族不受教化,畏威而不怀德。朝廷无威则彼等无惧,既然不惧,又岂会长久甘心受人驱策?故而邵某可以断言,如今的北疆各族外示以尊奉朝廷,其实心中早怀异图。”
“二曰虚实尽曝。近岁以来,朝廷施政无方,诸王争衡作战,国家元气日渐折损,人力、物力、财力、军力都已大不如前。然而,当权者急于击败政敌,驱使胡人服役作战的情况却有增无减,将原先的以夷制夷之策,用做了以夷制华夏!彼等既入中原,得窥中华虚实,自然便会愈加轻视我朝。且不说北疆乌桓‘数被征发,死亡殆尽,今不堪命,皆愿作乱’。早数年前,成都王曾令宁朔将军招集五部匈奴之众,引会宜阳诸胡,以为外援。那宁朔将军,便是如今势大难治的匈奴大单于刘渊。有此殷鉴在前,后人本当审慎,可东海王所能得逞于洛阳,靠得又是王浚于幽州,司马腾于并州征发鲜卑突骑,并力南向。此等胡儿,贪求中国珍货,计获事足,旋踵必然为害!”
“三曰徒尚权谋。国朝兵威不振,虚实又尽入胡族眼底。边疆大吏所能用来制服胡族的,就只有些权谋小术。王元伯以刺客、卫伯玉以诈谋,皆如此类……”
邵续所说的王元伯,乃是朝大名士王衍的祖父、曾任幽州刺史的王雄。曹魏青龙年间,鲜卑大酋、附义王轲比能实力强盛,引起王雄的忌惮。于是王雄遣刺客韩龙暗杀轲比能,遂使鲜卑联盟分崩离析。卫伯玉则是被贾后冤杀的本朝名士卫瓘。卫瓘任幽、平二州刺史时,考虑到北疆东有乌桓,西有拓跋鲜卑,其力皆足以为害,于是设计离间二族,使他们产生嫌隙,进而互相厮杀,实力由此削弱。
邵续举此二人为例,言下却颇有些不屑。陆遥皱眉道:“诱之以名爵利禄,驱之以彼此攻伐。有不从者,枭其首脑以分其势。这些手段既然为朝廷常用,便是因为他们值得一用。”陆遥受越石公之命前往弹汗山,不也是为了借拓跋鲜卑两分的局面来牟利么?如果说这是权谋小术,可越石公居晋阳一隅之地与雄长北地数百年的匈奴对抗,兵不过万余,城池不过数座……除了以这权谋小术来应付,陆遥倒很想听听邵续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邵续应声道:“权谋之术确有其用。然而,此等小道纵得逞于一时,可为万世之法乎?可一可二,可以再三再四乎?”
他稍许压低嗓音:“就之于此刻,禄官、猗卢,皆鲜卑雄主也,十年以来,拓跋鲜卑虽分三部,却势力日趋强盛,拓地千里,多赖两人之文武干才。这两人固然彼此争竞,却同样都胸怀大志,有南下牧马之心。而拓跋鲜卑自拓跋沙漠汗入洛以来,又多有深通汉地虚实者。陆将军,你真以为,他们会是那种为了小利而出卖鲜卑本族的人物么?退一步来说,就算猗卢愿意为大单于之位付出任何代价,以晋阳之窘迫,又能拿什么来交换呢?陆将军,如果您只是打算前往弹汗山搬弄手段,以平衡拓跋鲜卑东西二部的实力,我可以确定此举必会触怒鲜卑各部大人,最终定然失败。”
陆遥的脑海中,立时便浮现出数月前在晋阳城中那个凶暴、剽悍而又狡狯的鲜卑大酋,耳边听得邵续悠悠地道:“譬之以战国,山东六国四公子门下尽有侯嬴毛遂之辈、鸡鸣狗盗之徒,纵横家、兵家、名家投奔其门下者数不胜数;可是,最终能够履至尊而制六合者,却是商君变法之后国力蒸蒸日上的强秦。易传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归根结底,真正决定北疆形势的,只在于实力……唯有自强,方能制人!”
陆遥霍然起身,绕过案几站到邵续身旁:“邵公之言,深合我意。却不知,可有‘自强’之法?”
邵续顿了顿,正色道:“将军早已成竹在胸,何必问我?”
邵续吊了陆遥半天胃口,最后却反将了一军,还是要陆遥说出他的谋划来。
陆遥愣了愣,他转过身去,在厅堂里来回踱步,过了许久,才深深地叹气:“邵公,自从士衡公、士龙公遇害,陆某流落并州数载,只求苟全性命而已。其后侥幸得以跟随在越石公麾下。越石公英武,旌旃所指之处,胡儿望风鼠窜,本以为河北形势将会渐趋稳定。然而此番我来到魏郡,却亲眼目睹大晋局势险恶非常。汲桑、石勒这样的流贼,竟可以一举攻陷天下重镇,偏偏各路高官显爵却身处火炉之上而不自知,犹自沉迷于争权夺利。域中云扰仿佛汉末……”陆遥顿了顿,看看邵续的神色,低声道:“而塞外百万胡族虎视眈眈,摩拳擦掌,这又比汉末时还要险恶千万倍!陆某每思及此,常感如坐针毡,前途渺茫。”
说到这里,他觉得情绪有些激动,以至浑身发热。自从来到这个世道,就没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坏消息从来都是一个接一个。难道,回到一千七百载以前,就为了现场观摩这场华夏儿女亘古未有的大劫难么?今后数十年的悲惨大戏,充斥着大汉子民在胡虏的刀锋下泣血哭号,好看的很么?
陆遥按剑起身,迈步走出厅堂。军营中,清脆的刁斗之声此起彼伏,在陆遥听来,每一声都像是紧迫的秒针滴答作响。他喃喃地自言自语:“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他旋风般地回身入座:“有一事,阁下或可为我参详。”
邵续神色一振:“便劳陆将军说来。”
“请稍待。”陆遥顿了顿,扬声向侍立在堂下的何云道:“立即召集队主以上军官。”
陆遥素来谦和,平时召唤部属时,必定会用个“请”字。而此时的说法,则毫无疑问是要举行正式的军事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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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表达我想表达出的,但限于才力,实在没办法写出一部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作品。如果有读者感觉这些情节是灌水,是注水猪肉,我只有表示抱歉。ORZ




第七十二章 逆取(一)
须臾之后,武卫将军丁渺、裨将军沈劲、军主丁瑜、被临时任命为队主的汲桑降众首领白勖、陈沛,以及萧石、杜钦、杨兴等队主十四人先后赶到。
当他们踏入厅堂时,堂上原来摆放的吃食之类都已被撤出,四壁加点起松明火把,照得亮如白昼。厅堂的正中,陆遥双手抱肩,凝视着厅堂内侧屏风上悬挂的一面巨大地图。那地图是用整幅绢帛所绘,楚鲲带着几名亲兵分别在屏风左右稍许用力拉扯,将之整理平顺。
邵续、薛彤二人站在陆遥身后,薛彤手中举着松明照亮,邵续则眯缝着双眼,仔细看着图上每一个细微之处。
绢帛上墨汁淋漓,有许多地方是新写的。在看似山脉水系的浓黑线条间,密布着一处处圈点,圈点边上的空白处,用蝇头小字添加了许多注解。胡六娘一手持砚,一手提着笔,正在做最后的订正。她微蹙着眉头,上上下下地审视着整张图画,最终转到地图的右下角,又涂抹了几个字。随意将笔砚往案几上一搁,她拍拍手,满意地笑道:“道明请看,完成了!”
胡六娘之父日年曾是河北直至雁门、代地的绿林大豪,偷运马匹军械、贩卖私盐之类的活计都是胡六娘干惯了的,若说对北疆各地大小势力的熟悉,果然没有谁能超过她。
“多谢胡寨主。”陆遥点点头,侧身问道:“邵公以为如何?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么?我记得邵公曾在成都王幕府中便担负交接北疆诸胡的职责,想必对此地的形势也极其熟悉。若是发现有什么遗漏之处,还请不吝指教才是。”
邵续委实不曾想到,陆遥对他的昔日职司了解得清楚。他愣了愣神,连忙道:“胡寨主确实深悉北疆局势,这副图细致入微,可说是毫无遗漏了。”
“很好。既如此,就开始吧。”陆遥回过身来。
何云早已躬身等候多时,既得陆遥言语,他单膝跪地禀告道:“将军,诸将皆已齐集。队主以上将校二十一人,除刘飞当值以外,无不至者。”随即小步趋退,径往厅堂中央主位的平台一侧侍立。
“邵公。”
“在。”邵续移步出列。
“请你为大家解说此图。”
“是!”邵续轻咳一声,侧身面对众人。他这几日随军同行,与诸将大都熟悉,倒也无须再作自我介绍。
“诸位请看,此乃胡寨主几天来绘就的北疆形势图。居于此图中央的,自左向右,分别是雁门郡、代郡、上谷郡、广宁郡。晋阳在此,而蓟城在彼。”邵续指示图上各处,侃侃而谈:“此番陆将军受命北上,是为了参与拓跋鲜卑四年一度的祭天大典。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乃是代郡。”
“代郡属幽州辖地,系春秋时代国所在,至今仍有代王城遗迹存留。此地南屏冀并,北控沙漠,左扼辽蓟之险,右拥云中之固,乃兵家必争之地也。太行山脉在代郡以西分为南北两支,北支与阴山相接,将代郡与万里草原隔开,拓跋鲜卑此次举办祭天大典的弹汗山,便在此处;而南部群山则连通常山余脉,成为代郡盆地与河北大平原之分界。代郡统有代、广昌、平舒、当城四县,治所设在代县。然而,本朝践祚以来,国家威令不行,致使此地胡风侵染,郡守、县令等尽数效法泥塑木胎。”
邵续伸手出去,在图上代郡范围内密如星点的标注上划了一个大圈:“这些,便是此刻居留在代郡的各部势力。粗略估计,此等杂胡部落约莫二十,大者千余落,小者不过百数十落。彼等不服王化,互相攻伐。数十载来腥风血雨,不知多少势力旋生旋灭,时至今日仍然纷纷扰扰。”
“那些庸碌小族不足为虑。且说其中势力较强盛者。自从去年中部大人拓跋猗迤病卒以后,其部众为拓跋鲜卑东部大酋禄官所吞并,北部草海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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