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语道破心境,让张承天更加觉得不好意思,苦笑道:“恩人勿怪,刚才你已诊断我伤势不重,真不必将异果浪费在我身上。”
光头胖子哼了一声道:“真以为你的伤势还不够重?如果你没人医治,只怕你这辈子就得躺在床上过日子了。”
“啊,那刚才~”张承天脸色大变,刚放松的心又绷得紧紧的,顿觉全身又开始疼痛。心里一紧张,口齿也变得不清道:“你不是说只要稍加医治就可以复原吗?”
胖子不急于回答,他将几种花草折断混合在一起,双手不断揉搓,直到手里沾满绿汁,然后掀开张承天的衣服,直接涂抹在他胸口上。当做完这些后才说道:“你脉络堵塞,胸口有於血滞留,造成全身瘫痪,直立不起,要想复原,只能疏通这些经脉。”
紧接着他从床边木盒里拿出几支银针,按照方位一一插在张承天穴位上,然后慢慢将张承天扶起,背靠墙壁坐着。
绿汁渗入胸口,稍逊张承天只觉得胸脯开始骚热,喉咙涌起一股腥味,他赶紧张开嘴巴,吐出一口污血。
光头胖子低头查看张承天连吐几次污血,只到后面出来的血液转红,马上将银针拨出,略一思索道:“现在胸口大部分淤血已经清除,剩余只能借助药物治疗了。”
张承天吐完污血,精神有点萎蔫,但感觉舒服很多,料想刚才光头胖子所言不假,自己的伤势其实挺重,只是相对精通医道的胖子来说,要医治痊愈也不是难事,他转头望向正在清理秽物的胖子:“恩人医术精湛,几针下来,我胸口已经舒服多了。”
光头胖子清理完污血,又拿起两支银针分别插在张承天两个穴位上,对着他神秘一笑道:“先用银针减去你的痛楚,这样你就可以和我安心谈话了,你胸口污血清除,只需疏通经脉,就可以复原,小伙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想做一个平凡之人还是想做个当世英豪?”
张承天心里一愣,显然不知道为何胖子会这样问他。想起自己的际遇,感叹道:“我现在流离颠簸,能解决温饱就算不错了,如何谈起能成为当世英雄?”
光头胖子微眯着眼,意味深长看了张承天一眼道:“你怀揣两宝而不自知,真羡煞旁人,要是我说这两宝能让你成就不平凡的事情,你会如何选择?”言罢从木盒拿出一本册子,继续说道:“紫檀花果和这部秘典,若是在我壮年之时遇上,我也会动心。”
张承天开始一脸茫然,待光头拿出那本册子,顿时眼前一亮,这不就是从孙小妞身上顺手取来的吗,当时在洞里,竟然将它给忘了。这册子他一直肉贴在怀里放着,没想到在水中泡了几个时辰还没浸湿,料想是旅行包制成的衣服有防水功能。
想起孙小妞,张承天一肚子的火,见到这本册子仍在自己手中没返还给她,脸上显现小小喜色,心道总算是报复了她一番。他得意地对光头胖子道:“这确实是宝贝,可以让我报复下小妞。。。仇人。”
光头胖子哪里知道他的想法,看见张承天得意的样子,只道这秘典是他从仇人处得来,现在却可以依靠秘典报仇。胖子将宝册放到张承天胸前,脸露喜色道:“你决定了?”
“这两样东西真可以让我成为不平凡的人?”张承天疑惑道。
他知道紫檀花果可以治好伤,但是这个册子他至今还没看过里面的内容,料想是武功秘籍之类的,这确实很诱惑人,可生性谨慎让他踌躇不决。
光头胖子知道张承天正在犹豫,急忙再煽一把火道:“你想做个普通人,只要将花果直接食用,经脉疏通,就能活蹦乱跳。若要在这个乱世成就不平凡事,我会将此果炼制丹药让你服用,再加上我的针灸之术贯通你周身经脉,到时,你再习研此册秘典,将有可能成为遁迹无踪、杀人无形的高手。”
遁迹无踪、杀人无形,听到此话,张承天双眸精亮,不由得将目光扫向胸前的小册子,如果不是四肢无力,他已经翻动秘典查看一番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成就我?我看恩人正当盛年,要习研这册中秘术也未尝不可。”张承天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小心翼翼道。
光头胖子诧异的看了一眼张承天,一时没有吱声,脸上的神情变幻了几下,倒让人看不明白他心里想着什么。
“如此宝物,谁也想要,我的命是恩人所救,我就用它一报还一报,不知你意下如何?”张承天心中虽不舍,但还是矫情道。
光头胖子双眼一眯,脸上浮现怒意,对着张承天斥道:“我要你学你就学,婆婆妈妈算什么事?如果我要,就不会再拿出来给你了,你以为~反正我不会害你便是。”
张承天没想到光头胖子这时候发起怒来,心道自从胖子将他救起,确实对他没有流露出任何恶意,做过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反倒全部都是他一直在胡乱揣摩,想清楚这点,心胸豁然开阔。
他爽朗道:“恩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命都是恩人所赐,自会遵照你的意思来做。”
光头脸上重现笑意,笑骂道:“你小子不识好人心,你可是同意了?”
张承天像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脸现坚毅神色道:“同意了,这是让我成为高手的机会,这么好的事情当然想要,即使恩人让我赴汤蹈火,我也会在所不辞。”
“我不要你为我赴汤蹈火,只是托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情。”光头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种奇怪而复杂的情绪,然后继续来了一句:“这件事情不难,就是时间久了一点,相信你必定可以办得到。”
张承天心里升起一丝黑线,暗自嘲道,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却不知这是什么事情,光头会如此郑重其事?他说的不是赴汤蹈火,料想不是什么危险的大事,只要不用付出生命去完成,自己应该可以做的妥妥当当的。至于时间长短,他倒不怎么在乎,自从黄山山巅跌落谷底,他的生命之旅本该结束,命运却给他开了一个玩笑,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上天给他的时间算多了。
“恩人要我做什么事?”张承天神态坦然问道。
“其实这事情也挺容易,你伤好以后,去做一名护卫,代替我暗中守护一个家族。”胖子直视着张承天眼睛,缓缓说道。###第0009章 贯通二脉
张承天吃了一惊,没想到光头胖子竟然是叫他去做护卫保护一个家族,赶忙道:“这不行,我哪有这个能力去做这个事情?”
他怎么也搞不明白,保护一个家族,那可是要有很大能耐才能完成的,这个胖子竟然叫一个对这世界一无所知的人去完成这件事情,真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胖子像是早猜到他会这样说,半眯着眼道:“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不迟。”
张承天不停摇头,继续拒绝:“恩人,不是我不愿意去做,而是我确实无力完成这种事情。”
光头摆摆双手,再次凝视着张承天,忽然哈哈大笑:“你这态度我才安心将这事交给你去完成,要是你还没了解事情就应允我,我还真不太放心。”
张承天纳闷:“为何这般说?”
“因为你胆大,机智,做事小心谨慎,还很会诡辩,又带点狡诈阴险,懂得舍小求大,最关健的是懂得如何忍,确实是完成这事非常合适的人选。”光头胖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然后看了一眼张承天,继续言道:“你习练那秘典后,武艺会大进,也足够你施展才能了。”
张承天乍乍舌,我是这样的人吗?说我诡辩又狡诈阴险,这是赤裸裸的诽谤,我们才待了这么短时间,你就这么了解我了?这些话既有赞赏又贬斥,这是在灌我迷魂汤!随即念头一转又想道,罢了罢了,他已经认定我,这事情恐怕难以推脱,何况现在他仍没帮我治好伤,可能这是他不怕我不答应的筹码。
再者现在无处落身,找一个地方扎根也好,不就是做下护院嘛。想清楚此点,张承天询问道:“那要我去的是什么样的家族?”
胖子见张承天口风改变,露出欢愉笑容道:“这是江东名门望族桥家,桥家直系一脉人数不多,但家大业大,在江南也是有数富绅之一,你答应我乔装潜入该府,五年内若逢遇大祸助其化解,暗中保护桥家直系子嗣无恙即可。”
张承天听说只有五年之限,而且遇大事时才出手,保护主要人物就行,心中暗道做这种隐卫还好,起码不用被人吆喝来吆喝去的,随即点点头,算是应允了光头胖子的事情。
“小伙子,不是我要以治伤要挟你,即使你不答应,我也会助你打通全身经脉,待你伤好,我就要离开这里。”光头胖子脸现忧伤神情,对着张承天感叹道。
“恩人,你要离开这里?”张承天本来在暗骂光头要挟人还不承认,忽见他脸现凄色说准备离开,心里突显不舍。
光头胖子笑着道:“我张伯祖今年已经年过七旬,学医时间超过一甲子,就有四十年时光驻足在此,如今故人西去,我也该换个地方了,免得老来伤怀。”
光头胖子年过七旬?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看模样倒像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这张伯祖还真会保养。
“张恩人,你要去哪里?”与这老头相处的时间虽短,但是这个叫张伯祖光头却是对张承天真的不错,从水中将他救起,这是一大恩,接着又要为他治伤,也没有提过份要求,这是张承天很感动的。
现在听闻张伯祖为了故人常驻这里达四十年光景,这更加了不得,这是一般人所没有的执着和真情。此时的张承天已经由衷的钦佩这个老人,因此萌发难舍之意。
张伯祖没有正面回答张承天的问题,微微一笑道:“可能先回老家一趟,然后云游四方。”
紧接着他意味深长看了张承天一眼道:“你到了桥家后,帮我照料这位女故友的子嗣,也算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特别是一位叫桥仲景的年轻人,他生性淳厚,不通人情世故,一心学医,可他哪里知道,在这兵荒马乱时期,单靠医术怎能普济世人?”
原来张伯祖数十年在此守护的,竟然是一个女子,现在女子去世,知道再留此处对己无益,所以才有离去的想法。但为何他单单提到这个叫桥仲景的年轻人?难道是他们俩人的私生子?张承天心里嘿嘿一乐,难得八卦了一回。
但这种猜测张承天可不敢提起,他挣扎了一下,坐直身子郑重道:“恩人,你对我有再造之恩,你交待的事我会尽力办好,不负你所托。”
不管是张伯祖用治伤胁迫也好,还是因为被老头这股真情所感动,张承天终于答应了去桥家。而老郎中也信守诺言,几天时间都在屋里忙里忙外,炼丹制药,针灸刺穴,推拿按摩,尽心为张承天治伤。
到得第五天,经过张伯祖再次针灸,服用完最后一粒丹丸,张承天最后两条经脉终于畅通,他倏地在床上站立,刚直起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跌落床底。
“嘿嘿,张承天你个小子,还没学会走就想飞了呀?”张伯祖见到张承天猴急样子,打趣道。
“老头,都这么多天了,如果我不能站起,也只能怪你医术不精。”张承天从床上爬起,脸红耳赤道。
张伯祖两只小眼微微一眯,笑道:“老弟,谁叫你这么急的?任督二脉是人体最重要经脉,二脉初通,真气连结不太顺畅,你只有适应了这个过程才能掌控好全身气力。”
张承天喏喏苦笑:“老哥,瞧你说的,我平时有那么急色的吗?只是躺了这么多天了,能站起来心情有点激动,这完全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这一老一少在同一间屋子待了五天,两人趣味相投,一个老成奸诈、一个无耻滑头,自然很快就打成了一片,现在已经称兄道弟起来。
抛开张伯祖救了张承天不提,两人若是在另一个地方相遇,只要有共同的话题,也很快会惺惺惜惜,互诉哀愁,正所谓臭味相投,不是一路人尿不到一壶子。
疗伤的这段时间,张承天通过旁敲侧击,终于让他证实张伯祖果然是为了一个女子苦守在此,张伯祖和这个女子的情爱故事也颇具传奇色彩,听得张承天不断叫好而又惋惜。
张承天本来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思想境界不同,大谈爱恋有夫之妇没什么不对,只要用情真挚则要大力提倡,一下子说到张伯祖心坎里。这让张伯祖埋藏了数十年满腹心思发泄了出来,心情自然感觉舒畅无比。
张承天也对他不藏私,除了没告诉张伯祖自己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将崖上山洞发生的一切毫无保留对他说了,只听得老郎中忍俊不禁,他还不断提出建议,教唆张承天如果再次遇上孙小妞,就要将她征服以此作为报复。
两人嬉闹了一会,张伯祖从屋外提了一个竹篮进来,里面装着几盘饭菜,还有一坛子酒。
张承天眼前顿时一亮,有酒喝,这可比聊什么红杏出墙、闺房窃香好多了。
张伯祖两只小眼睛一眯,嘿嘿一笑道:“承天,今天已是腊月二十五,我们先来过个小年。”
张承天当然知道这个习俗,腊月二十五,推磨做豆腐,腊尽春回,人们度过了漫长的冬天,即将进入到新的一年,腊月一到,春节就来了。
“老哥,你真要离开这里吗?”张承天想起张伯祖说过春节前会离开这里。
“我们哥俩今天喝酒,祝贺你伤病痊愈,先不谈其它。”张伯祖脸上露出复杂的情绪,良久又来了一句:“那个《万隐源术》,今天开始可以练习了,你可还要学好本领去泡那个孙~孙小妞的。”
张承天见张伯祖自言其它,知道他去意已决,再听到泡妞这个词,心情稍好,他从木凳站立,接过篮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对,喝酒,泡妞,干大事。”
“这才像张承天的样子嘛,你虽重伤初愈,但喝点酒也不打紧,今晚你就陪老哥喝上几杯。”张伯祖弯腰坐下说道,而眼睛却已经开始瞄向酒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今,是男人在饭桌上都要喝上两杯,张承天他们两个一老一少,推杯换盏,喝的自然兴致怏怏。
稍逊,十几杯落肚,或许多日没喝过酒,或许重伤初愈,或许古代的酒不一般,张承天感觉头脑开始发昏,模糊间又忆起自己前段时间的遭遇,再想到刚结识的张伯祖即将离去,心中一阵苦闷,他想学古人触景吟诗发泄一番,却偏偏无此才学,他索性站立起身,高声吼起了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
杯莫停三字还没吼完,就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张伯祖见到张承天已醉倒,将杯中米酒喝完,赶紧将张承天扶到床上,轻叹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承天老弟也是个性情中人!”
紧接着他又回到了桌边,低头沉思片刻,一边饮酒,一边用木筷敲着酒坛,轻声念叨:
一边畔伺,一边苦念,人生短促日月如梭。
好比晨露转瞬即逝,失去的时日实在太多!
那穿着紫衫的娘子哟,你令我朝夕思慕。
只是因为您的缘故,让我沉痛吟诵至今。
惊闻佳人患疾西逝,唯有狂饮方可解脱。
桥府悲声环绕耳际,忧郁长久填满心窝。
我久蓄于怀的恋情哟,突然喷涌而出汇成长河。
奈何故人离去不再复还,唯留单思在人间。###第0010章 万隐源术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了张承天,他睁眼一看,天已经麻麻亮。那边光头老头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张承天心底一阵悸动,原来昨晚喝的竟然是践行酒,老头终究就要离开了。
见他醒转,张伯祖从另一张床来到张承天身前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承天,记住我这几天和你说的话,你多多保重。”
张承天也连忙起身,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声音有点哽咽:“老哥哥,你也保重,等你周游四方后,也要回来这里看看。”
张伯祖轻轻托住他的双手,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没交代完,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现在是年二十六,桥家在每年的年初五都会选拔一些少年进入院内,我已经替你报了名,名头是我的远房侄儿,我还给你取了个小名叫张九儿,这个你可得记住,要不到时别人叫你都不知道。”
张九儿?选拔?我靠,我是不是上了这老头的当了,院卫不就是护院吗?他叫我去做隐卫为什么要搞什么选拔?还有连真名都不能用,还取了个这么娘娘腔的小名,看样子这是老小子给我挖的一个大坑呀。
张伯祖似是猜到了他的心思,笑道:“不管真名小名,那都只是个符号而已,我也不相信你会让你张承天的大名,出现在桥家家奴、杂役的名单之中吧,张九儿就随便多了,即使你一直做家奴和杂役,也不会影响你的威名。唉,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