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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脱呀。”
…………白楚峰重度无语了。
“那请问尊贵的主人,有什么事情要让小人效劳的?”过了一会儿白楚峰改变了战略思想态度。
“呵,变得挺快的嘛!有意思。”说罢,赫兰玉两唇笑得如月儿般的半弯,并从腰上掏出一块木牌,扔到白楚峰身上说:“给你。”
白楚峰一手按着掉在身上正要从怀里落下的木牌,看都不看,只看着赫兰玉说:“这里的奴隶还要挂牌的?那还要不要上铁链拷锁呢?”
“你放心,铁链拷锁是少不了的,但这个木牌是你自己的,不认得啊?”赫兰玉说。
“我的?”自言自语的白楚峰把木牌拿起来认真的看着,牌上正面是一些精致刻纹和一个醒目的“管”字,字体是某种篆体的变异形式,翻过后面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把字读出来:“公子小白、世友叔牙”,“怎么会这样,什么回事”,一时间白楚峰的思想无法组织起来。
“我的?”白楚峰第二次吐出这两字,并眼巴巴的看着赫兰玉
“你是不是觉得我慈悲为怀,居然会还东西给自己的奴隶,不相信了!”赫兰玉说道。
白楚峰看着木牌反面的八字,犹豫了好一阵子。
这段时间中他首先想到的是“叔牙”、“管”就是鲍叔牙和管夷吾的八拜之交的传奇,加上“公子小白”,他想到的是春秋第一霸主齐桓公,这木牌来自齐国,即是山东。而虽然木刻精细,但毕竟只是一块特质木头,并非什么贵金属,绝不会是什么王族亲爵所流传的,不知道算不算国家级文物的,不过看上去也像很有历史价值的。
而赫兰玉为什么老是挑衅着喊自己“白公子”,估计也是跟“公子小白”那吻合而来的。
然而,难道她不知道这是春秋时期齐国的文物,她连著名的管夷吾、鲍叔牙、齐桓公小白都不认识,还把这么有价值的东西为什么还我,看来这里的人没文化,落后得还非常可以。
“你真还我呀?谢谢主人大发慈悲,敢请问尊贵的主人,你是在何处把奴才救回来的?”为了搜集更多的线索,白楚峰柔声地向赫兰玉提出一个合理的问题。
“原来‘白公子’的声音还挺甜的嘛,呵呵……本夫人也不贪你这木牌,要是不还你,难道你希望我扔了它吗?”稍作回忆后赫兰玉继续说:“我们是在村子南下四十几里的辽西湾一个滩头上发现你的,那时候你虚弱的泡在水中,再迟一些,涨潮的海水不把你淹死也把你送回大海。”赫兰玉心情不错的回述当日的情景,看来女人还是喜欢享受男人说好听的话,这定律贯通古今。
换句话说,赫兰玉在遇到白楚峰前,他已经脱离了渤海的折磨,而这块木牌的突然出现,预示从海上到辽西湾滩头,中间还有一个关键的人物,木牌与他必有关联,而且很可能跟“管”字有关,莫非是管仲在山东的第几十代后人,他干嘛不直接送自己到医院或找公安呢,难道他是一个见义勇为的走私犯,但起码在木牌上刻个手机号啊。白楚峰想到这里,又想起另一个问题,究竟这条落后的奴隶主义村子离某个大城镇有多远,一定要向敬爱的党作出报告,派人来这里改革才行。
充分明白情况的白楚峰将要祭出杀手锏准备送客,便跪拜下来,磕了几下头,膝盖走路的来到赫兰玉跟前,一把抱住她的小腰,双手又拉又扯,眼泪鼻涕都出来的哭喊着:“谢谢恩公的再生之德,小的永生难忘,能伺候尊贵美丽,高雅大方,心中仁慈可恩泽大地的主人,是上天给予奴才的光明之路,是奴才下半身(通假字:身通生^_^)几生修来的福分……”
“还有主人宽广的胸襟……让我好生佩服。”拉扯着赫兰玉衣物的时候,白楚峰发现她的胸部还挺可观的,情不自禁的补充道。
“得了得了,以后用心干活,别说那么多废话,休息去。”赫兰玉看似不耐烦的推开白楚峰,脸色却泛着红晕慌忙地转身离开帐篷。
当赫兰玉走了以后,白楚峰再次回到皮毯上,躺在上面静静地思索着今天和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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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这夏天很热啊,看你都热得脸红了。”说话的是那天在帐篷被白楚峰吓得跑出来的少女,刚好碰到离开白楚峰帐篷后不久的赫兰玉。
“哦,是小孥呀,没有……是啊,天气有点热……”赫兰玉前言不搭后语,又拉扯别的事情问那个叫小孥的少女说:“那些牲口和货物准备得怎么样?”
“都差不多了,现在赫颌顿大哥在张罗这件事。玉姐,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小孥汇报情况。
“过两天便出发,好了小孥,你去给那个姓白的家伙换点药什么的,我该忙别的事情不跟你说了。”赫兰玉想尽快离开。
“啊?那个人要是又抓着我的手,我……”小孥为难的的说。
“那就用皮鞭狠狠抽他吧!”说完就转身离开,心里却想着刚才白楚峰跪着自己的那一幕情景。
注1:“阿布、额及,体日哄”是现代的蒙古语,不知道饿龙翻译有没有误,其意思就是“爸爸,妈妈,那个人(怎么怎么了)”。中国历史研究中,蒙古语词汇与语法与股匈奴词汇记载最为接近,本书中的乌桓小孩说的乌桓语言便直接套用现代蒙古语,反正除蒙古族的同胞外其他民族的兄弟都不懂的,请将就将就。
注2:从这开始白楚峰也用上读书时略懂的文绉绉古汉语跟其他人物对话,但为了减少本书文字上的失误,就不运用古文形式,并且为了保持通俗性。当然,语言环境设定是古汉语,但文章写的还是现代语言,请见谅。
本作书号162106,《公元191》求票求收藏,求指教。
第四章 是个人才
太阳正当午,汗流及屁股,谁知下一餐,肚子咕咕咕……
“都干了一天活了,好累啊,好饿啊!”拖着脚链的白楚峰,手中拿着一根他自己都不认识的、类似棍子的工具一边在翻着泥地,一边不满的宣泄道。
“嘿,咖喱(扎里)兄,究竟什么时候有午饭可吃呢?”接着又向身边一个比较邋遢的人问道。
“是扎里,叫骨扎里。午饭?你第一天出来混啊?还午饭,从来就只有早上和晚上两顿,特别作为奴隶,有两顿已经不错了,别的部落甚至一天只有一顿,还吃不饱。这里的人对我们还算不错了,赶紧干活吧,干着干着很快就到了晚上,有得吃了。”那个自称骨扎里,却被叫成咖喱的人回答白楚峰。
“那前两天中午我一样有得吃啊?”白楚峰用自身的实例反驳骨扎里的经验。虽然这里的食物并不美味,但饥饿的时候谁也不会计较这些。
“我听说过你,你就是前些天被赫夫人从海边捡回来的小子嘛。这两天你都不用干活,睡到中午才起来,吃的都是早上的,你问自己,这两天每天吃的都是两顿,还是三顿?”骨扎里肯定地回答。
“噢,好像真的只有两顿”白楚峰难以相信地恍然大悟起来,看来这两天是把智商给睡下去了。
“看你白白嫩嫩的,之前肯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儿,现在沦落到这里,也难怪的。之前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骨扎里继续说。
“……”想起自己种种奇怪的经历,白楚峰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有难言之隐吗?没什么的,像我本来在云中的部族里生活,后来被鲜卑所击,沦为俘虏,后来汉朝的军队打败匈奴,我们就被带回上谷,但外族始终是低人一等,被当做奴隶来买卖,最终被赫氏族长买了回来,命途虽坎坷,在这里我却感到了一丝安稳。”骨扎里试图用自己的经历感染白楚峰,希望听听他的故事。
“……”这个骨扎里是白楚峰在翻泥的奴隶友(奴友)中搭讪搭了半天才找到的会说点话是能懂的人,但对他说的那些“匈奴”、“云中”、“汉朝军队”、“上谷”,他一时无法理解起来,唯一能肯定的是所谓的“汉朝军队”肯定不是中华人民解放军,而匈奴不是早已经绝种了吗?汉朝与匈奴……他知道,但不理解,他只是觉得骨扎里被虐疯了。
混乱的思绪被一个他在村比较的熟悉的身影所改变,脑力的事情立刻通通搁到一边去,也扔下手上的工具赶往那个身影的所在。
“呵,‘白公子’,这么急有什么要事?”那个属于赫兰玉的身影发现了赶到自己面前的白楚峰,便微笑着对他问道。
“尊贵的主人,承蒙你的照顾,所以我希望你能再关照一下,可以不让我去翻泥吗?”白楚峰又是柔声地提出要求说。
“……”
“那你会干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后,赫兰玉暂时也没有拒绝白楚峰提的要求。
“我会的东西很多,那些简单而费力的事情并不能完全发挥我的优点。”白楚峰自信地回答。
“那你会骑马吗?”赫兰玉想了一想就问。
“略懂略懂,不过我是十分很非常喜欢骑马的。”白楚峰认为自己并没有撒谎,至少他在云南的时候也骑在马背上一整天了,尽管是有马夫牵着马带他走的,但多少也有点心得。而且白楚峰真的喜欢马背上的感觉,如果让他去干与骑马有关的事,那等于玩乐无疑。
“阿布贾……”赫兰玉高亢的声音立刻呼唤来了一个人。
“阿布贾,你带这个人去赫颌顿那里帮忙干活。”
那个叫阿布贾的没有说任何话,一手拉着白楚峰离开泥巴地,欲往某个方向走。
“等等……”白楚峰一下挣脱了阿布贾的手,又跑到赫兰玉跟前,赫兰玉却摸不着头脑的看着白楚峰。
“尊贵美丽的赫夫人主人,说实在话,在你身边为你效劳是我平生最满足的事情,现在却须前往他处,不过我也能接受,因为是你尊贵的安排,我定当尽力完成你交给我的工作,尽管我心里实在不舍得离开你半步,目光也不愿离开你美丽的脸庞。然而在临别之际,能否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以此再显主人可及天恩的惠泽?”白楚峰摆出一副肃然的样子并深有感慨地道出来。
“你……你还有什么要求?”赫兰玉听完这段话,茫茫然的样子问道。
“我的脚底痛,想要一双鞋,否则,不能走路的我就无法追随主人美丽的身影。”
“阿布贾,你带他去要双草鞋吧。”赫兰玉呆了一会儿,简单的说。
阿布贾还是没有说任何话,又是一手拉着白楚峰离开泥巴地,只是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白楚峰边走还边回头抱拳失礼,还咧咧嘴对着赫兰玉欢笑以示感恩。
赫兰玉看着白楚峰那表情,轻轻的摇晃了几下脑袋,接着就忍不住的也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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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入黑了,村中最大的帐篷,透过里面的火光映射出的投影,能看出里面有十多个人聚集一起,外面巡逻的人听到帐篷里面传来阵阵议论声,说明里面正在开着会议。
“玉儿,后天的事情都拜托你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似乎在对赫兰玉说。
“放心吧长老,前些天我们已经把礼物送与鲁沃扶,并达成共识,大家都表示愿意和解,只要这次满足豪帅的要求,定能把赫颜带回来的。”赫兰玉回答说。
“牛羊粮食等赎品都已经准备齐全,购置的布匹明天就可以到达,然后我们就可以随时出发卢龙塞。”原本负责张罗这些事的赫颌顿在一旁补充道。
“哎,等赫颜回来,我们就可以顺利的往上谷迁居了。感谢大家为赫颜的事情尽心尽力,老朽我不知道如何答谢大家。”年迈的长老概叹道。
“长老何必说这些客气话,就长老于玉儿的大恩,玉儿怎么能不尽一分力。”赫兰玉安慰道。
“玉儿说的没错,这里谁是没有得到过长老帮助的,而且救回赫颜是关乎整个邑落的命运,是大家的事情。”赫颌顿的话一出,其他的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唉,玉儿啊,可惜你爹当年早逝,论才能你爹胜我百倍,要是你爹还在,现在这个事情是绝不会发生的。老朽无德无能却接任成为长老,已经有愧,现在更被他人欺我老迈,因此我打算当赫颜回来以后,就退下长老这位置,由你来担任,就算到了上谷,你也是这支赫氏分族的大人,不会改变。”长老语重心长地说。
“长老不要说这样的话,玉儿还小,怎么能担此重任,还望长老继续带领我们迁居上谷,玉儿一定在旁尽心辅助。”赫兰玉闻言劝道。
“不,不,玉儿,你听我说,这么多年我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看着你成长,你有没有能力继任长老我心中有数,不必多言;而且自古以来乌桓都有贵少贱老的习惯,别的邑落就是看不起我才这样刁难我们邑落,为了我族发展,我必须退,在你的带领下我族才能兴旺了,你爹以前的朋友也会关照我们,这样其他的族群就不会随意侵犯我们了;唉……自你懂事以来,你每次提的建议我都从来不拒绝一次,因为你的建议都非常好,唯独这次你要听长老的,赫氏分族的未来就交付给你了。”长老缓缓向赫兰玉解释说。
“长老……”赫兰玉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继任的事情不如还是留待赫颜回来再说吧,现在暂且不要给玉儿太大的压力。”赫颌顿提出自己的看法。
“好好,都说老朽我糊涂,我糊涂,一切等颜儿回来再说。”长老也觉得赫颌顿言之有理。
“对了,玉儿,前些天救回来的那个人,你觉得他怎么样?”会议中赫颌顿把焦点放到前些天救回来的白楚峰身上。
“哦……还好啊,他看样子不是什么奸恶之徒,就是人有点奇奇怪怪,但却又有趣。”赫兰玉对于赫颌顿突然说起白楚峰来,显得有点不适。
“我看他人不坏,主要是对于他的能力,想问问玉儿也了解些什么?”赫颌顿一本正经地说。
“那这个玉儿就不清楚了,才见过他几次,每次就是说说话而已。”赫兰玉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回忆起白楚峰那些长篇啰嗦,但又让人感到开心的话语,那些话都是赫兰玉有生以来第一次听的,非常特别非常深刻。
“这小子肯定不是一般族类,很特别。今天阿布贾带他来放牧草场,他……开始的时候根本不会上马,上得了马的时候又控制不住马匹,一看那架步就是不会骑马的,后来还被马带着狂奔数里,但转眼数间却是安然熟练地策马回来,还像与那马相识好久一样,异常亲昵。究竟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如此神奇。”赫颌顿认真叙述起今天的牧场的事情。
“对,他刚上马时还慌得白了脸,感觉绝不像装的。”说话的正是带白楚峰去牧场的阿布贾。
“我今天问了他会做什么,他告诉我他会很多东西,骑马只是略懂略懂……”
“略懂……”帐内的人都齐齐疑惑起来。
“是啊,他说话的样子非常自信,让人无法不相信他。”赫兰玉说。
“不过从一些细节上都能发现他的聪明不是一般人能比,例如对牧场管理改善的建议,对养殖上的一些提议都让我感到很兴奋。”赫颌顿想起今天的事情就说道。
帐内众人对赫颌顿后来说的一些白楚峰关于牧场的建议也是纷纷点头,接着就白楚峰其他怪异之处也一一提出来议论,直到月上枝头才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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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帐篷的破洞散落在熟睡的白楚峰身上,疲倦的白楚峰一边睡觉还一边淫邪地微笑,而反身趴在皮毯的他,屁股却高高翘起……看来今天他骑爽了。
第五章 愉快的旅途
两日后的清晨,五更过后,随着太阳初起,一支队伍从赫兰玉的邑落开始了它的旅途,往西北面的八十里外的卢龙出发。
队伍由三十多游骑负责护卫工作,分作数队前后巡检着队伍;二十多名村民与奴隶驾驶马车运送布匹粮食,并驱赶着共约百头的牛羊马等牲口前行;最后面有一辆马车徐徐跟着部队负责殿后,此马车正是赫兰玉当日救白楚峰回邑落时所乘坐的马车,马车的旁边还有一人步行跟随,此人正是白楚峰。
从出发开始到现在,让白楚峰最郁闷的是目的地根本没有人告诉他,而是走的都不知道是什么路,不是灰尘滚滚,就是湿泥巴路,路上没有任何城镇,哪怕村庄的影子,于他而言非常偏僻,当看着那支队伍装载货物如此出行,让他生出一种进行走私交易的感觉。如果此时有公安前来突击就好了,自己便能获救;同时又怕自己被当做走私犯拉去坐牢,加上自己目前钱包手机身份证什么的都没有了,遇到公安更百口莫辩,起码要做上几天囚犯。
所以尽管沿途自然景色壮丽而优美,白楚峰也有点无动于衷。
越走越是郁闷,白楚峰下意识的赶上马车的窗口,把窗帘猛的拉开,让在车中若有所思的赫兰玉也为之一愣。
也许意识到自己的冒犯,白楚峰马上用那阳光灿烂笑的脸迎上赫兰玉。
“尊敬的赫夫人主人,长路漫漫且寂寞,不妨让我沿途与你讲讲故事,以解愁闷。”白楚峰很关心的对赫兰玉说。
“‘白公子’到底是要解你的愁闷,还是解本夫人的愁闷啊?”赫兰玉又带点挑衅的语气反问白楚峰。
“哈哈……要是两家受惠,又何必分你我呢!”白楚峰一本正经的说。
“想不到,白公子的道理还真多,也好,就让你这奴才说点故事来听听。”赫兰玉答应了白楚峰的要求,并作出洗耳恭听的姿态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