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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艾素沙看着白楚峰那木然的表情问道。
白楚峰看着凌乱的街景脱口而出:“不知道说什么!”
“你这人,就一直没有给好脸色人家看!是不是食宿还不如羌人的好?”
“不是,不过……其实你们留下我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白楚峰见沙沙主动跟自己搭讪,也直话直说,希望能听到一些想知道的事情。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你还欠我的东西。”艾素沙说。
“说了,到了幽州就还你,双倍!”白楚峰苦笑摇头,他知道艾素沙说这话并不是特别认真,更像是在开玩笑,因为碧玉断剑她一直没有要求自己归还,剑对她来说只是个借口。
“可你还欠公主东西。”
“玲珑明珠也送给她了……”
“可明珠跟剑一样,是买的。”
“……”
“你也是我们花金子买的!”
“……”
“别这样子,你把明珠带来这里,公主也感激你,吩咐要好好待你,是你的福气。”
“可为什么不让我离开。”
“还没有到时候而已。”
“要到什么时候?”
“到时候就知道。”
艾素沙的嘴很紧,白楚峰心想她也没有话事权,若能见到公主,必须要问个清楚。
“可以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吗?”
“西域。”
说了跟没说一样。
冷淡如斯,白楚峰也没有兴趣再问,还是好好看清这个混杂的地方。
只是白天的绿洲远不及晚上热闹,就跟21世纪一样,在早上十点以前开门的商店都是寥寥无几,老鼠们都睡大觉了,然而艾素沙究竟在这个时候带自己去干什么。
“你在哪里学到这些本事的?”艾素沙见沉闷反过来问道。
“什么本事?”
“你的武术!”
“老师!”
艾素沙闻言面色一沉,颇不高兴,白楚峰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艾素沙带着自己越走越偏僻,直走到一个绿洲小湖畔,只见对岸的绿丘上一些稀疏的树木背后冒起阵阵青烟,最显眼的就是一个洞穴。
又是洞穴,白楚峰看见就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随着艾素沙慢慢走近洞穴,白楚峰就闻到一阵刺鼻的药味,不断深入洞穴药味越重,直到洞内豁然开阔的地方,只见中间有一个大锅,其底下生火,而顶上一烟囱直通顶端,估计就是山上青烟的源头,而大锅似乎就是药味的来源。
“道长早安!”
听闻艾素沙在呼唤一名道士,白楚峰就感到古怪,一早带自己来见个道士,真不知道到底要买什么药。
但最古怪的是白楚峰在这个黑黑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任何人。
“噢!原来是沙沙小姐,派人通传一声,我就到外头等你,何须进来药窑这乱七八糟的地方!”道士这在忙着磨药,忽听呼唤便扭头一看,见艾素沙前来,显得有些突然,但又非常理所当然。
那道士几乎是融入了黑暗之中,因为这下回应,白楚峰才发现了道士所在的地方。
“道长太客气了!”
“好说,好说……就是这位兄台吧?”道士指着白楚峰问艾素沙。
“你过去跟道长好好聊聊!”对白楚峰说罢,艾素沙就转身离开药窑。
这是什么意思,公主……道长……白楚峰独自面对道士显得有些彷徨,什么古古怪怪又不切实际的奇想都在白楚峰脑海中一闪而过,但结果什么都得不到。
只见道士放下了手中的药盅,慢慢走近白楚峰,因大锅下的火光映照,白楚峰目睹了这名道长的脸,那不过是一张比较消瘦,年近三十的男子脸,但行为却显得特别老态。
“嗯……很特别的一个人,阁下怎么称呼,今年多大了?”
“在下白楚峰,时年二十有六,未知道长贵姓?”
“贫道葛玄,虚长兄弟几岁,不必拘礼,来,到里面坐坐。”
白楚峰心里咕噜,站在原地不动,直教葛玄盛情再请,才起步跟随进入石室内。
石室内通风良好,不热不寒。一缕明光从采光井之下,笼罩室内一块大石茶几上。石茶几托着一个紫砂茶壶,还有几个紫砂杯,周围堆满竹简典籍,可见这葛玄在这里居住的时间很很长。
“坐!”
葛玄招呼白楚峰坐下,开始煮水沏茶,不一会儿,一杯清澈香茶就递到白楚峰的面前。
茶香四溢,白楚峰很久也没有喝到这么好的茶,就因为这口清茶,葛玄在白楚峰心中的印象渐趋良好,心神也开始宁静下来。
“楚峰兄弟随缘到此,未知欲善何事?”葛玄一边沏茶又一边问道。
“道兄怎么会如此一问?艾素沙她们对道兄说过我什么故事?”
“未曾,只是让贫道为兄弟把个相而已!我对兄弟是一无所知,但兄弟之相的确让人生奇……”
“何奇之有?”白楚峰不得不生奇。
“恕贫道直言,你本该是一个已死之人!”
第三章 无题之话
“恕贫道直言,你本该是一个已死之人!”
“我是已死之人?”白楚峰听闻葛玄如此形容自己,从事实而言他感到实在可笑之极,不过在某情况相对而言,自己的确算是一个死人。
“让楚峰兄弟见笑,坦白说,我也很难相信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葛玄的话,直教白楚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见白楚峰虽然满脑疑惑,但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还是比较冷静,葛玄只好另辟话音:“生与死,就像阴和阳,相对而相依,然世间万物都遵循这阴阳两极的更替而变化运转,阴极生阳,阳极生阴,两仪化四象,四象转八卦,始有五行更替,由一生万,也从万归一……”
“可不可以说得简单一点,我不懂!”白楚峰最怕就是别人念经。
“咳……嗯……就是说你本是一个死人!”
白楚峰头上一下子就冒出三根黑线,还有豆大的汗珠,心想这些人的幽默感怎么这么强。
“莫急,我是说你本该是一个已死之人,但你活生生站在人们面前是个不诤的事实,说明你是在生与死之间,又或者说不生不死!”葛玄见此情景连忙解释说。
“不生不死,到底是什么?”
生就是生,死就是死。拿不到死亡证,殡仪馆不敢给你烧尸,社区不会在户口本上给你除名,养老退休金每个月照发,那算不算不生不死……对不起,应该说养老退休金还是会很理智地判定你的死亡,即使你人还在生的时候,看不见人影就是死……
而白楚峰怎么看自己也不该像一只善良的生化丧尸。
“要知道生命就靠着一道气的流转,以阳为本,配以阴辅,阴阳运转和谐使人可时刻操纵自己的言行,表达自己的渴望,又借以精神与世间万物产生感应。”葛玄徐徐说道。
“我也能做到这些,我的血液在奔流,我能感受寒热;我会饥饿,需要进食;我在呼吸,我能闻到茶香;我看见明暗,看见光影;我还能听见风声,听到你的言语,五感俱全,我何死之有?”白楚峰眉头紧皱,反驳说。
“但是你的气没有在流动!”
“我在呼吸!”
“不是指你胸中之气,而是你丹田之气。”
“靠,我又不是练气功的。”白楚峰激动而站了起来。
“坐,听我慢慢道来。”
葛玄安抚白楚峰,把他顺势拉下,白楚峰却不由自主地安坐到石凳之上,且听葛玄说话:“丹田之气乃人的内丹所在,人自出娘胎,混元之气化作精元,其所藏之处就在丹田,道家修正道练丹气,就是把这先天精元用过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练虚合道,乃至天人互应而使白日飞升,得道成仙,所以丹田精元乃人之根本也。”
“哦……”天人互应算不算生物微电波发射,然后有外星人来接走,就是飞升了!
“道家练法乃以后天之法练先天之气,然人本身也会暗自遵从某先天之道,使精元化气无我而自生,而又自纳。然而你虽活人,但气机已停,犹像亡人之躯。”葛玄的最后定论始终不变。
葛玄说得奇怪,但有些道理,只是于白楚峰而言根本没太多意义,自己还能思考就算是活着了。
“凡尘血肉之躯而已,人为什么是人,是因为人会有感情,人会思考,倘若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有活着的理由,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这才是真正的不生不死!”白楚峰淡淡说道。
“呵呵……所以适才就问兄弟随缘到此欲善何事?”
“欲善何事?我的事不在此处!”
“又为何身在此处?”
“非我所想。”
“天意又岂由人想,特别的人自然会在特别的地方出现。”葛玄默默点头。
“也许吧!道兄可有指点?”白楚峰想起自己在这里一切的经历,天意究竟为何。
“哀,莫过于心死,如兄弟所言,心中精神尚存,便与尘缘未断。可你体内气机停顿,似乎是半仙之体,灵魄未离,暂借体而存,而天命渡你来此助我修炼仙道,也使你一同成仙!”葛洪兴奋说道。
“拜托,靠谱一点吧!”白楚峰无奈苦笑,但心中还是暗中打量自己:自己还是自己,这个身体还是自己的,并没有灵魂转移,也没有被什么东西附身,一定不会有错。
“把手给我!”
葛玄要过白楚峰的手上下翻看,又把看脉象探其生息。
“嗯!”
“怎么了?”
“气机停顿,全因你丹田一片混沌!”
“混沌?”
“对,上古传说,盘古破混沌,始有天地阴阳,万物具长。而你体内一片混沌,没有生息,也不会有消亡,混元如一,超然于世,真是奇人奇事……不对……为什么会这样?”葛玄忽然感到一阵惊奇。
“什么情况?”
“混沌开始变化……气在产生……”葛玄忽然对白楚峰的身体内况着了迷,一心一意去感应。
而白楚峰也没有去打扰,因为他明白今天刚好是最需要雪丹的时候,但事与愿违,只要盼望这位葛玄道长会有些办法。
“混沌破除,阳元再生,然阴元无踪,虽生机勃发,但物极必反,生之所易,必死也。”一番探究,葛玄重重呼出一口气,说出了状况。
“只是为何会突然出现这种变化,我……”葛玄看着自己的手,竟然开始疑惑是自己的问题。
白楚峰闻葛玄所言,言深思过后,喝了一口清茶,认真地说道:“葛道兄,实不相瞒,我的确身有奇症……”
白楚峰就把冀州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后来遇上一位奇人,他赠我三颗雪丹以暂治,如今道兄所见,我体内之变化正因到了服药之时,但我眼下困于此地,余下两颗却不在身边,真是天意弄人。”
“原来如此,难怪……那混沌之气原是雪丹之故,你……你所提及的雪丹我也有所闻,敢问是哪位高人所赠?”葛玄似乎对那位高人特别在意。
“左慈!”
“是左慈?”葛玄表情变得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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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楚峰会见葛洪的时候,在绿洲的另一处清静之地,有一间破落的房子,房子之中有一名貌美的妇人在做着细活。虽然房子中一切都显得非常简陋,生活非常艰苦,但妇人脸上并没有一点对世道的哀愁,生命还是充满希望。
生命的满足不是来自于贫富,更不是名利,而是一份希望的寄托,精神的沐浴远胜于利欲的得失。
然而有些人总是在想方设法填满那无法满足的欲望,他们总是试图破坏别人的清宁满足自己的欲望。利欲熏心之徒总是无处不在,何况是这龙蛇混杂的荒漠绿洲。
“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对,趁那秃驴未归,手脚快点。”
“俺要教他啥是欲哭无泪!”
在附近一直潜伏的几个鬼祟之徒见时机正好就立刻动身,不到一瞬间就来到了破屋前面,一人在把风,其余的人动作迅猛就破门而入,立刻让那名貌美妇人受到惊吓。
“你们还来干什么?”妇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这些家伙。
“上次你走运,这次就乖乖顺爷的意思,爷不想对你动粗。”说话的家伙一面猥琐并把手赖再妇人的脸上。
妇人把头一侧,又连忙退了几步,正寻思如何逃脱。
“上。”
命令一处,几个人手脚利索就把挣扎的妇人制服下来,塞住她的嘴巴并一道往外搬,不知道要把妇人带去何处。
“爷见你貌美要带你回去,是你福气,你却不识抬举,跟着一个穷和尚。现在腹中还怀着臭和尚的孽种,爷不介意,特来拯救你,以后孩子就当是我的孩子,你就从了爷吧!”
说话之人满嘴难听的话语,教妇人气上心头,特别是那恶人如此诋毁那个叫和尚的人。
“你们在干什么?”
那伙人刚夹着妇人走出屋外十余步,突然路上被一人拦截下来。
“哎哟,今天爷碰了什么运气,老天又送来一个极致的美人,美人……跟爷回去?”
拦路之人正是一名气质不凡的女子,身披褐色纱巾,黑色头巾,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但眼睛并没有张开,虽打扮朴素却掩盖不住那份高雅的气质,让那位自称爷的恶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搔痒。
“无礼之徒。”女子本身并不为恶汉所动,但女子身后的两人却怒火攻心。
……
“算你们走运……下次别让我看见你……”
恶汉被来人狠狠教训,也不管那名到手的美妇人,落荒而逃,嘴上还死都要脸。
“少担心,你永远都看不见任何人!”
一众恶人尚未走远之时又出现了一把声音,而话音刚落,一影子闪身而出,同时立刻出现血溅四方的一幕,几个人头在地上不停打滚。
刚才放狠话的人一脚踢开几个人头,拭擦着手中的利剑,然后回收鞘内,慢慢步近那女子,说道:“没有让公主受惊吧!”
“没有,徐少侠拔剑相助,本宫谢过。”公主谦谦一礼,但依旧没有张开眼睛。
“以公主手下的本事,怎么会让这些无耻之徒走脱,留他们一命只会后祸无穷。”徐少侠正气凛然,眼睛看着公主的俏美脸庞,依旧正容说道。
“本宫手下又怎及徐少侠呢?”
“哈哈……徐某连那马超的十五招也抵不住,公主莫夸奖了!”徐少侠一想起马超自然心头一紧。
“那小子不过是匹夫之勇,少侠何必介怀。本宫好奇,少侠怎会在此地出现?”
“全是为了她!”徐少侠指着那名美貌的妇人说道。
第四章 少年任侠
“她?她是何人?”公主疑问。
此时那名美貌妇人已被公主的两个随从解救,扫扫身上的尘土,上前说:“多谢公主,多谢徐少侠再次相救。”
“你不会是她的相好吧?至于腹中……”公主偷偷地在徐少侠耳边暗语。
“公主别开这种玩笑,徐某不在乎,但有损嫂夫人的名誉。”徐少侠纠正道。
“公主有所不知,妾本河洛孟氏,因洛阳被毁,并被董卓强行迁往长安,随后董卓受死,长安因李郭而生乱,便趁机逃逸。而我夫君乃大月氏人,其与支亮大师乃友人,后闻支亮大师暂居此处,故特来相投。却因为途中遇险,幸得恩公相救,才能来到此地,妾到此间也不过半月而已。然夫君丧命于途,独遗下这腹中血脉……”孟氏为解公主心中误会,只好到处原委,但话到伤心之处,不由得落下悲切眼泪。
“你们先带夫人到房中安顿,本宫有话与徐少侠相谈。”
公主随从带着孟氏离开后,徐少侠问道:“公主怎么如此无所顾忌,竟不带面具出门,就不怕这美丽的容颜惹来什么是非?”
“这僻静之地本宫并未计较太多,再说……少侠怎知道本宫现在就不是带着另一个面具呢?”公主玉手抚脸,甚有深意地对着徐少侠偷偷一笑。
公主那风姿登时让徐少侠有点羞涩于脸上,徐少侠只好连忙说:“公主说的在理,人的确是活在一个面具又一个面具当中。”
“呵呵……少侠,还不知道你为何在此出现?”公主一笑而过,便话入正题。
“因为这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此作恶。上次正逢我作客此处,算他们不走运,只是支亮大师过于慈悲,放过他们。但我深信此等恶徒必定伺机报复,特在此处‘守株待兔’,也为支亮大师和嫂夫人要根除后患。”
“原来如此,少侠了得!”
“然不知道公主又为何到此?”
“本宫正是来寻支亮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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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左慈那家伙给你雪丹,你能确定吗?这事我怎么也不相信。”葛玄听见白楚峰说雪丹乃左慈所赠,当场给予否定。
“我也不是绝对确定,只是丹药有个印记,一个‘左’字!”
“可这不能证明就是左慈!”葛玄深思道。
“还能有谁?”白楚峰奇怪起来,左慈,这个时代还有哪个姓左的有这般能耐。
“他爷爷!”
“道兄,修道之人怎么爱说脏话?”白楚峰劝说道。
“我没说脏话,是他爷爷!”
“你意思是左慈老爹的老爹?”
“不错,正是左老先生。”
“……”
“只有左老先生才有这般宅心仁厚,左慈那家伙吝啬小气,绝不会如此慷慨,你告诉我,给你雪丹的人长相如何?”葛玄对左慈评价并不太好,同时进一步核实白楚峰口中所说的人。
“看上去大概五六十岁,仙风道骨,两鬓苍苍,却双目神元内敛,全身弥漫着深不可测却又异常和蔼的感觉。”白楚峰复述当时的印象。
“唉,你如此形容,跟众多道家先辈的外貌无异,毫无特质可考证!”葛玄轻叹言道。
“的确,道兄也是与此无异!”
“只是我还算年轻吧!不过像我们这些丹鼎道之信徒,只求炼丹修仙道,这些凡尘装扮也无认真对待,才不会像符箓道,只会画些古灵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