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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大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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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也哭的是痛断肝肠。    “妹妹放心,母亲面前我们自然是用心伺候的。妹妹就放心吧。”两位夫人流着泪,安慰容嫦。    “儿啊……”淮南王妃只是抽泣,已然是说不出话了。    “母亲多保重,女儿去了。”容嫦上了车。    车轮滚滚,隆安公主容像十几年前的南宫一样,踏上了和亲之路。    ……    “启禀淮南王,匈奴伊稚斜单于带着迎亲的队伍已经等候在雁门关外。”报事官向淮南王禀报。    “好,大开城门,躬送公主出关!”    关外的伊稚斜还是一身戎装,没有半点新郎官的意思。    城门吱吱呀呀的开了,淮南王走在最前,后面就是隆安公主乘坐的出嫁的马车。    “恭喜了,大单于!”淮南王一脸的笑容,在马上向伊稚斜拱手施礼。    “哈哈――淮南王,我们应该是同喜啊!哈哈――”伊稚斜仰天大笑。    “哈哈,是啊!大单于说的对,我们是同喜,同喜!”    伊稚斜提马向前几步,来到隆安公主的马车前,用马鞭挑起轿帘儿,向里看了看。    “好漂亮的公主啊!我伊稚斜真是艳福不浅啊!哈哈――”伊稚斜放下轿帘,提马回原处,向猛力图和图刺道:“保护好公主,你们先行一步吧!”    “是,大单于!”猛力图和图刺领命带领人马护送隆安公主的马车先走了。    “那淮南王,我们后会有期!”说罢,伊稚斜打马转身就要走。    “大单于,请留步!”淮南王忙道。    “淮南王,还有什么事啊?”伊稚斜回头看着淮南王笑说道。    “大单于,我们说好的事情,犬子容庆……。”淮南王压低声音道。    “哈哈――,淮南王,你放心,你的儿子和女儿我伊稚斜都会替你好好照顾!长公子容庆早已回我匈奴王庭了。”    “啊!你――”淮南王手指着伊稚斜。    “哈哈――”伊稚斜看着淮南王的样子,大笑道:“我的老丈人,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公主和这个大舅子的!”    说罢,打马便走。    马跑出去不远,伊稚斜勒住马,向淮南王大声说道:“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封了长公子容庆为自次王!淮南王,请回吧!”###第二十九卷  玲珑剔透玉雕琢
    “妹妹,匈奴地处荒蛮,比不得我们大汉朝的秀美精致。不过,也自有我们大汉朝没有的景致。”斡尔甘河畔,南宫拉着隆安公主容嫦的手,看远处连绵的山脉。    落日余晖下的玛拉谷立山,显得格外峻伟。    容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之才也不在南宫之下。南宫到匈奴后,虽然不乏伺候的汉朝女子,但是身边却不曾有过这样的人。除了给伊稚斜翻译汉朝的典籍之外,倍感寂寞。因此隆安公主和亲到匈奴后,便十分得南宫的喜爱。    “姐姐来匈奴多少年了?”容嫦问道。    “十五年了。我离开汉廷的时候,还有几个月就要行及笈之礼了。”南宫看着玛拉谷立山,嘴角浮起浅浅的微笑。    “姐姐想家么?”容嫦轻轻的问,眼睛也是看着远山。    “想又怎样?我们注定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了。”南宫转过身,看着容嫦道。    “姐姐,妹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有时候夜里睡不着,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能重新回到大汉朝,我一定要种满园的牡丹,我要请几十、上百的花匠来侍弄它们。我要给园子做一个青花砖、清凉瓦的围墙,月亮拱门上我要自己题一个匾额,名字就叫‘玉雕琢’。”容嫦的眼睛微微红了。    “我也喜欢牡丹。我记得在未央宫的御花园,有一大片的牡丹。我和母亲经常去侍弄它们。彘儿小时候还和我抢花儿戴呢!”南宫仿佛回到了未央宫的御花园。    容嫦背过身去,拭去脸颊的泪痕。    “姐姐,要是有一天你能回大汉朝,一定要修一个我刚才说的那样的园子!”容嫦拉住南宫的手道。    “傻妹妹,要是我能回去,能不带着你也回去么?别哭了,风大,看皴了脸。”    晚饭后,容嫦在南宫帐中喝着汉朝带来的清茶。    “姐姐,这茶喝着可顺口?”容嫦品了一口道。    “茶倒是好茶,只是这水差多了。”南宫也品了一口,对容嫦说。    “我尝着也是。斡尔甘的河水虽然比不上我们的井水,但是自有一番特别的甘冽在里头。”    “妹妹真是好口味!这斡尔甘的河水是天上顶上的积雪化的雪水。天山人迹罕至,高可如云,这融化的雪水自然是比井水要甘冽的多。”    喝了几口,容嫦便咳了起来。南宫忙放下茶碗,替容嫦拍打后背。    “妹妹这是着了风寒了么?怎么这些日子常听见你咳嗽的厉害。”南宫心疼的看着容嫦。    “不要紧的。我经常如此,见怪不怪了。姐姐,不早了,我回去了。”说着容嫦站了起来,屈膝行了汉礼。    “好,妹妹回去吧。”南宫将容嫦送到帐外,眼看着容嫦进了自己的偏妃大帐才罢。    南宫心里,对容嫦总是有几分愧疚。    南宫本是嫁给伊稚斜的父亲军臣单于为妻。军臣单于死后,根据匈奴风俗,伊稚斜可以将自己纳为阏氏。但是,由于南宫一再的反对,伊稚斜一直没有对南宫行册封阏氏之礼。但是,南宫住进了阏氏大帐,在所有匈奴人眼里,南宫就是伊稚斜的阏氏。    隆安公主容嫦奉旨和亲匈奴,遵循汉匈和亲的旧例,本应是册封她为伊稚斜的阏氏。但是,伊稚斜却将隆安纳为偏妃。因此,南宫时时内疚。    冬日的匈奴王庭常常是风雪交加。一日,容嫦在自己的帐中做些刺绣的活计,只听帐帘挑动的声音,南宫公主来了。    “姐姐!姐姐来了。”容嫦连忙起身,向南宫施礼。    “妹妹做什么呢?”南宫脱掉貂皮里子的猩红缎子披风,接过容嫦手中的活计,仔细的看着。    “没什么,闲着没事情,想起来好久没做了,怕手生了就做几针。”说着便给南宫奉茶。    南宫也不接茶,还是低头细看。    “好鲜亮的牡丹!妹妹的这方刺绣真是另辟蹊径。月白绸子上,用白丝线和水粉丝线绣花瓣,配上这鹅黄的花蕊,真是见所未见,闻所为闻。”南宫赞叹道。    “姐姐还不知道这种绣法的好处。若是在雪后天晴,穿着这样的一件披风,上面的牡丹若隐若现,点点鹅黄的花蕊仿佛是风吹的动一样,让人觉得这绣的牡丹也在随风摇曳。”    “妹妹真是心灵手巧,我是服了。”南宫拉着容嫦的手,道:“真真是我大汉朝第一的巧手!”    “大汉朝的巧手?我看是我大匈奴的第一巧手。”说话间,伊稚斜进得帐来。    南宫和隆安忙起身,给伊稚斜行过礼后,伺候伊稚斜脱下披风摘掉雪帽,换了靴子。    “这是你绣的?”伊稚斜拿起茶几上容嫦绣的牡丹。    “是,大单于。”容嫦答道。    “南宫公主都说好,就必然是好的。我看这个做袍子不错。”伊稚斜道。    “那我改日给大单于绣一件,这件是绣了给南宫阏氏的。”在伊稚斜面前,容嫦一向是谨谨慎慎,从不越半点的规矩。    “哦,这样。既然是给阏氏的,我就不夺人所爱了。改天给我绣一件,要加倍的好!”伊稚斜脸上隐隐有些不悦。    用过晚饭,南宫便回自己的大帐,伊稚斜留宿在隆安的帐中。    第二日,南宫又来看容嫦。    只见容嫦面带倦容,不时的咳着。    “看样子,妹妹又着了些风寒。”南宫上前摸摸容嫦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烫。    “不要紧的。因为记着绣这牡丹,就起早了些。”说着,容嫦又咳了几声。    “妹妹,为什么昨天大单于要这件绣品,妹妹却说是给我绣的?”南宫提起昨晚的事。    “本来就是打算给姐姐的,容嫦并未说谎。早就想绣些东西给姐姐了,一直没想好绣什么,那天在河边,说起牡丹,我便想着,这个牡丹是我和姐姐都喜欢的,绣了送了姐姐,也是个念想。”    “妹妹怎么说这样的话!什么念想不念想的,我们姊妹朝夕相处,哪里会分开?”南宫听着,心里也微微的发酸。    “姐姐说的是。我只不过说说罢了,姐姐也别当真。”容嫦的话里透着些许的寒意。    单于大帐内,伊稚斜正和中行悦商量来年春天匈奴各处的军防更换的人员安排。    “对了,最近我们的自次王都在干些什么?”伊稚斜问中行悦。    “回禀大单于,自次王随左右大当户驻守漠北,奴才许久没有收到消息了。”    “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我大舅子。自小生在锦绣之乡,哪里受过我们匈奴人的苦。哈哈――你就多照看他些。”    “是。不过,奴才有个不太好的消息告诉大单于。”    “哦?什么消息?”伊稚斜转身看着中行悦。    “淮南王病危。”    “啊?!”###第三十卷  玉雕泪
    “什么?淮南王病危?!”伊稚斜大惊。    “是,大单于。线报说,淮南王自雁门关回兵汉廷路上就犯了旧疾,在回淮南的路上就一病不起。现在恐怕……”    “嗨!”伊稚斜的拳头重重的砸在虎案上。    “这个没用的老东西!本单于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好不容易成了,这个老家伙却要归西去了!真是白白废了本王的一片心意!”    伊稚斜本意是把淮南王的一子一女留在匈奴,好让淮南王作为自己在汉廷的一大眼线,以图将来能有更大的作为。为此,伊稚斜放弃了雁门关前打败汉军的一个大好时机。    “雁门关一战,本单于为了这个老东西,放着唾手可得的四万汉军不去剿灭,而是去汉廷请求和亲!早知如此,当日还不如杀进雁门关再说!”伊稚斜对于这次计划的失败气急败坏!    “大单于,依奴才看,这也是天意,大单于不必太在意。”中行悦劝慰伊稚斜。    中行悦也深深知道,伊稚斜为了淮南王,放弃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而这个机会也因为淮南王的死白白浪费。伊稚斜怎么能不在意呢?    不久,汉廷传来消息,淮南王薨。    是夜,伊稚斜在隆安的帐中折腾了半宿。    伊稚斜筋疲力尽。突然,伊稚斜抓住隆安的头发,冷笑着看着隆安的眼睛,渐渐凑近隆安,轻轻的吻着隆安的脸颊,慢慢凑到隆安的耳边,轻轻的告诉隆安:“我告诉你,淮南王,你的父亲――死了。”    “啊?!”隆安听了这话身子惊的一颤。    “大单于,你、你说什么?”    “我说淮南王死了!”伊稚斜阴着脸,大声的对隆安说道。    “不……”隆安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我告诉你,这是千真万确的!”伊稚斜看着隆安几近崩溃的神情,感到一丝的满足!    说罢,一把推开失魂落魄的隆安,披衣起身出了大帐。    “噗――”一口鲜血喷出,隆安瘫软在床榻上。    伊稚斜的军帐中,伊稚斜和众将商量道:“想必大家已经知道淮南王这老家伙已经死了。”    “是。大单于有什么计划?”众臣问道。    “中行悦,你说说汉廷目前的情况。”伊稚斜说。    “是,大单于。淮南王死后,按照汉廷的规矩,王侯之家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并且遵循的是嫡长制。淮南王府的长公子容庆现在在我匈奴,并且大单于封他为自次王。按理说这淮南王的王位应该由次子容祝继承。但是,汉朝的皇帝却下旨封容祝为东辽候,派他去镇守东辽边境。并且下旨革去淮南王的爵位,停止世袭罔替。淮南王生前拥有三万精骑,但是,据奴才所知,跟着东辽候去镇守边关的只有五千骑兵。”    “嗯。大家都听明白了么?”伊稚斜问众臣道。    “是,大单于!”众臣答道。    “那各位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吧。”伊稚斜看着大家。    “大单于,依我只见,那汉朝的皇帝是对那淮南王府的人起了疑心。老淮南王活着的时候,不敢把他们怎么样,老淮南王一死,便趁机夺了他们的兵权。”左大都尉出列说道。    “嗯,左大都尉说得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伊稚斜赞许道。    “并且,经过上次的大战,李广兵败,被汉朝的皇帝削掉兵权和官职贬为庶人,去了我匈奴一个心头大患!所以,臣以为,称着汉朝还没有恢复过来,现在是出兵是上好时机!”左大都尉慷慨激昂,力主攻打大汉。    左大都尉的话正合了伊稚斜的想法。    “好!本单于决定亲自带兵出征攻打汉廷,和大汉朝一绝雌雄!”    “大单于必胜!匈奴必胜!”群臣山呼。    隆安的偏妃大帐内。    “妹妹,妹妹!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南宫坐容嫦的榻旁,哭着喊道。    容嫦面色苍白,嘴角还沁着血丝,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南宫,强打起精神说道:“姐姐,来了。姐姐不要担心,我哪里这么容易就死了……”一句话未曾说完,已经气喘吁吁。    “妹妹,”南宫见容嫦睁开眼睛,就渐渐止住了哭声,“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一早听说你吐了好些血,床辱都红了……”    “姐姐,我没事,只是心里一急就……”说着,容嫦又咳了一阵。    南宫替她揉着胸口。    “妹妹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妹妹要想开啊,生老病死自是天命。”南宫强忍着泪劝容嫦道。    “姐姐说得是,生老病死、富贵融通,自是天注定了。”容嫦睁着眼睛看着南宫,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南宫替容嫦擦拭着泪水,道:“妹妹别多想了。当年我的父皇驾崩的时候,我也是伤心的死去活来,但是,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姐姐……容嫦来到匈奴王庭……多亏了姐姐照顾……”容嫦干涸的嘴唇动着,可是说不出话来。    “妹妹,喝口水吧。”南宫接过侍女捧的茶碗,用银茶匙舀点茶水,喂到容嫦嘴里。    容嫦喝了几口,摇了下头,道:“姐姐对容嫦就像亲姐姐一样,容嫦就是死了,也忘不了姐姐……”    “傻妹妹,说这些不着边儿的话做什么?你只是因为着了些风寒,又知道了这个,所以才如此,哪里就……”南宫说着,又哽咽住了。    “姐姐,我累了。姐姐请回吧。”说罢,容嫦闭上眼睛,只是胸脯一起一伏。    南宫含泪道:“好。妹妹好好养着吧。我有空就来看你。”    说罢,依依不舍的走了。    容嫦从淮南王府陪嫁来的侍女珍儿送南宫出了偏妃大帐。    南宫拉着珍儿的手道:“好孩子,你告诉我,昨晚大单于是怎么和隆安公主说的?”    珍儿是容嫦的贴身侍女,伊稚斜来容嫦的帐子就寝的时候,夜里都是珍儿带着两个匈奴侍女值夜。    珍儿早哭红了眼睛,道:“阏氏……”    珍儿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南宫。    “阏氏,奴婢斗胆说句不该我们说的话。”珍儿强忍着哭声,向南宫说道,“阏氏不知道,这事儿,我们家姑娘叮嘱我好几次不许告诉任何人,可是到了今天,不能不说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家姑娘就是迟早的事了……”###第三十一卷  风催牡丹
    南宫听了这话,心里一惊,拉着珍儿道:“你跟我来。”便拉着珍儿到了自己的阏氏大帐,对帐内的侍女们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进来。”    “是。”众侍女退出阏氏大帐。    珍儿扑通跪在南宫面前,道:“公主!自从来到匈奴王庭,大单于就从来没对我们家姑娘好过。每次到我们帐子里来,夜里竟是往死里折腾我们姑娘。每次伺候我们姑娘沐浴,总看到我们姑娘身上竟是青一块紫一块。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啊?!”南宫听到珍儿的话,几乎惊呆!    “可是大单于对隆安一向宠爱有佳,怎么可能!”南宫抱着珍儿的双肩道:“珍儿,你说的可是真的?要是半句假话,我……我轻饶不了你!”    珍儿哭道:“公主,珍儿说的句句是真,这样的事珍儿哪里敢说假话?”    “啊――”南宫不禁泪流满面。    “公主。公主前几天问我们家姑娘,怎么感了风寒?公主想我们姑娘是怎么病的?”珍儿泣不成声。    “怎么病的?你说啊!”    珍儿好容易忍住悲伤,道:“那晚,大单于倒我们姑娘的大帐里就寝,不知道我们姑娘说错了句什么话,大单于竟然一脚将我们姑娘踢到床榻外面,不许我们姑娘睡到床榻上去。我上前去给我们姑娘披件袍子,大单于倒把我打了几拳。我倒没什么,只可怜我们姑娘,这么冷的天,只穿着单衣单裤在地上坐了一夜!”    “什么?!”南宫痛哭不止。    “公主若不信,去问问那晚和我一起值夜的钮阿拉和谷吉塔”    “可是,为什么这个傻丫头从来没跟我讲过?”南宫哭道。    “公主,我们姑娘实在可怜。受那么大的委屈,平日里却和公主说说笑笑……”    南宫哭道:“我真是死人一般,可么长时间竟然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平日里,看见她有时愣愣的,我只道是她乍来匈奴,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思念家乡。没想到……”    “公主,公主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姑娘!”珍儿保住南宫的双腿,哭道。    “好孩子,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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