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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成为江湖上的第一高手?”卫鞅道。
“六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想成为江湖第一高手,就得练飞刀。”雪儿说道,“嘉木的飞刀就比我们的准。”
“嘉木不知道李寻欢练飞刀的秘密,因为我打算将这个秘密只告诉你一个人。”卫鞅神秘的说道。
雪儿双眼发亮,忙道:“六哥,快说。”
卫鞅说道:“李寻欢有一个极为心爱的女人,那个女人嫁给了他的好朋友之后,小李飞刀伤心不已。”
雪儿说:“这么凄惨啊,那个家伙,小李飞刀心爱的女人他爹,将女儿许配给小李飞刀的朋友的那个家伙,真不是好东西。”
卫鞅又一阵咳嗽,悲摧的说:“故事上没有这个人物。”
“然后呢?”
“小李飞刀伤心不已,离开了家,远赴塞外,在塞外待了十年。每日喝酒——”
雪儿咕哝道:“有酒喝,还伤什么心啊。”
卫鞅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继续说道:“一边喝酒,一边用飞刀在木头上雕刻他心爱女人的摸样——”
雪儿眼睛发亮,说道:“你是说,他每天用飞刀雕刻心爱女人的模样,雕刻了十年,最后练成了飞刀绝技,成为江湖上排行第一的高手。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一个人打败了八百的江湖高手。”
卫鞅意味深长的点头,道:“正是。”
雪儿委屈的说道:“六哥,可是,我的手已经起泡了。”
卫鞅捧起雪儿的小手,很痛惜的吹了一下。
雪儿想了想,忽然把手中的小刀和小木块狠狠的一扔,说道:“六哥,你就算把天说破,我也不干了。”
这次,轮到卫鞅的脸塌了下来。
卫鞅拉着雪儿,展开活字印刷的研究工作。辛苦了足足十天时间,终于宣布失败。
“让六哥再想想办法。”卫鞅无奈的说道。
活字印刷用的材料,不外乎胶泥、木块和铜。
玩泥巴,卫鞅穿开裆裤的时候很在行,现在就不怎么在行了。
用铜铸造字模,原材料倒是小事,只是,用这个时代的铸造技术,制作大批字模,工程耗费巨大,而且,最终印出来的字,能不能看得懂,还是一说。
“不想了,花钱。”卫鞅已经被消磨掉了耐心。
“花钱?”雪儿奇道。
卫鞅说道:“我们不是有三十个剑士吗?挑出十个人,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到燕国去。我听说,在燕国辽东郡以东,有一种树木叫做桦树,也叫铁桦树,坚硬无比,刀剑不入,入水不沉,水浸三月,木质仍干。让剑士赶去,买一批桦树回来。”
他心里嘀咕,不知道这个时代,铁桦树是否叫做铁桦树,不管怎样,反正几个要求提出来,相信剑士们还是能办好的。
雪儿忧心忡忡,看着自己的小手,咕哝着:“刀剑不入?”
卫鞅笑道:“不用你出手,我让别人来干这种苦力活。你明天去买十名手巧的小伙子回来,将他们安置在原来的毛笔工坊那边,再请人教他们识字,各国文字都要学。每日里,除了识字,就让他们在竹简上刻字玩。”
雪儿大喜,道:“六哥真好。”
常宅的老管家走进来,躬身说道:“公子,雪儿小姐,百花村的侯管事遣人来,说有事相邀。”
“侯赢?你说,我片刻出来。把离剑士叫来,我有话说。”卫鞅说道。
“是。”老管家说道。
“时辰刚好,咱们的晚饭有着落了。”雪儿喜道。
“不许喝酒。”
“知道了。”
很快,卫鞅和雪儿都换了一身衣裳出来。一名剑士,已经在前堂等候。
离剑士,名叫离定奉,剑法不错,业务熟练,卫鞅对他的评价为颇有职业素养,任命他统领三十人的剑士队伍。
卫鞅交给他一千金,吩咐清楚任务。尤其强调刀剑不入,水浸不透几个特点,不管铁桦树在那边叫什么,找到本地人一问,不难找到。
然后跟着侯赢派来的蓝衫侍女,和雪儿一同去百花村。
进了百花村,跟着蓝衫侍女,直接进了后院。
侯赢没见着,却见了久违的老白圭,还有身边白羽如胜的白羽。
面前一桌子酒菜。
“卫子、雪儿,家宴,请随意。”白圭满脸和气,说道。
卫鞅放佛突然遭遇五雷轰顶,“家宴”两个字,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想起十多天前,在竹林的时候,好不容易支开了雪儿。他和白羽二人,在河对面的密林之中,卿卿我我之后,情不自禁,成了好事。
他还想起,这几天里,两次雪儿出去巡查各家商铺的时候,他和白羽都悄悄的去城东的董宅,进行亲密约会。
白羽果然有些脸红。
“六哥,你想什么呢?白老爷爷跟你说话呢。”雪儿扯着卫鞅的衣衫,将他从如痴似醉中惊醒过来。
“咳咳,对爷爷说得对。”
“爷爷?”雪儿奇道。
卫鞅又一阵强烈的咳嗽。
白圭欢喜的笑,道:“雪儿,是个聪明的好姑娘。老夫一生阅人无数,如卫子者,仅此一位。常氏十秀,远胜须眉,卫子能调教出这等人物来,无人能及。白羽得遇卫子,老夫宽怀。”
“常氏十秀?”雪儿嘴快,她见老白圭和蔼,大家又成了一家人,很自觉的表现出自来熟。
白圭笑道:“雪儿姑娘莫非不知,大梁城商贾之间,你等常氏十秀的名号已然传遍,惊为天人,众商家羡慕不已。”
雪儿惊喜的抓着卫鞅的袖子,道:“我们这么厉害?”
卫鞅道:“树大招风,出名不是好事。”
白圭道:“卫子不好名,很好。老夫想问一事,往后,卫子、白门商社、常氏商社,三者何去何从?”
他将卫鞅从两家商社中,单独提出来,就是要卫鞅的实话。老人家洞察世事,早看出常氏商社只是卫鞅手中的工具,而不是他终生的职业。同时,他也表示,白门商社愿意作为卫鞅的工具。
卫鞅看了一眼白羽,白羽也听出爷爷话中的玄机,眼神中带着些疑惑。卫鞅一阵惭愧,两个人情深意重,在一起的时候都在做别的事情,忘了谈人生谈理想。
“生个儿子,姓白,继承白门商社。白门商社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当永承。”卫鞅不解思索的说道。
老白圭闻言侧目,捏着花白胡子的手一紧,震惊不已。白门商社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也是他一声理想实物化的产物。他想过很多,却没有想到卫鞅如此为他着想。
“卫子,此话当真?”
“当真。”
“爷爷。”白羽很不情愿,少见露出女孩子的羞涩。两个大男人在那里讨论生儿子,作为生儿子的主要负责人,情何以堪。
雪儿最为夸张,不合时宜的尖叫一声,“白公子,有儿子了?”眼珠子死死盯着对面白羽的肚子。
“没有。”白羽气急,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半大的孩子,半懂不懂的,能问得别人哑口无言。
“老夫来带?”白圭问道。
“劳烦爷爷了。”卫鞅淡定的说道。
白圭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第五十一章 提前半年
老白圭饮了几杯之后,说道:“谈完家事,谈些商事。卫子曾言,商家亦可有国,不知能否让老夫一闻高见。”
白羽心里,家事远远没有谈完,比如最重要的一件事,什么时候成亲。只是一老一少两个大男人半句不提,她也不好意思开口。
卫鞅心道,老鼻祖念念不忘的就是这句话,看来他已经有些想法。说道:“不知,爷爷怎么想的?”
老白圭摇头,道:“此言令老夫费解不已。”
卫鞅想了想,说道:“其实,爷爷问到,卫鞅、白门商社、常氏商社三者何去何从,我的打算是,白门商社与常氏商社世代传承,而卫鞅,过眼云烟罢了。”
“如何世代传承?”
“农者,国之根本,商者,国之命脉,命脉在我手,则国在何人手中,无关紧要。”卫鞅淡然说道。这句话源于后世的一句名言:只要我能控制一个国家的货币发行,我不在乎谁制订法律。
老白圭渐渐收起了笑容,说道:“如何做到?”
“贷币与国,赋税为押,发行货币。”卫鞅道,和老鼻祖说话,越简单越好。
老白圭沉思良久,道:“尔等牢记,此十二字,不得外传。”
白羽和雪儿见白圭说得郑重,不禁凛然,齐道:“谨记。”
老白圭叹气,道:“孔子曾言,朝闻道,夕死可矣。老夫年过六旬,得闻此言,虽死无憾。卫子志向深远,可惜老夫怕是见不到了。”
“爷爷不责备我志大才疏,大言炎炎,卫鞅便心满意足了。”卫鞅道。他虽赚了不少钱,可相对白门商社这等庞然大物而言,还是只小老鼠而已。区区一只小老鼠,竟然大放厥词,卫鞅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老白圭朗声大笑,道:“卫子自言才疏,莫非在说老夫有眼无珠。”
卫鞅笑道:“卫鞅不敢。”
老白圭将目光落在雪儿身上,说道:“雪儿姑娘,可愿意跟随老夫?”
雪儿一愣,张口说道:“我想跟着六哥。”
卫鞅叹口气,老鼻祖就是老鼻祖,口口声声说一家人,马上又转头过来挖墙脚,苦笑说道:“爷爷,这不好吧,你老人家家大业大,可我们就这么几个人。”
白羽也埋怨他,说道:“爷爷,你怎能这样。”
白圭捏着胡子,笑道:“常氏十秀,远胜须眉,如此人才,老夫亦难舍。听羽儿说,常氏商社既要入韩,又要入赵,可有此事?”
“正是。”卫鞅答道。
白圭说道:“做得好。”并不过多评论。
白羽忽然眼睛一亮,魏国、韩国、赵国,三国都与秦国接壤,卫鞅的最终目标,果然是秦国。
谈了许多事,唯独对当今最热门的六国攻秦话题半句不提。大家心知肚明,卫鞅出了主意为秦国排忧解难,白门商社也从中捞到不少好处。
“卫子要是想早日在赵国做买卖,老夫倒有个看法,不必等半年之后。”白圭说道,看来他看得很准,卫鞅为何将赵国的计划推延半年,不是卫鞅不想,而是做不到。
“资金不足,人手不足,爷爷教我。”卫鞅道。
老白圭说道:“招募剑士,纠集其他商贾,何愁人手不足。至于资金不足,可寻老卓图,用鸿沟的份额为押,换他百余万金,半年时间,计一成利,足矣。”在他看来,半年计一成利,对别人而言,是吃了大亏。可全程见到卫鞅的赚钱能力之后,区区一成利,不在话下。要知卫鞅从身无分文,到身家过百万,不过是一年多功夫而已。
卫鞅道:“爷爷,我本打算半年之内,售出大梁城的产业。”这个办法他早就想过,然而,鸿沟工程各家商家砸进去一大笔钱,足有两百多万金。他又打算半年之内,卖出大梁城的产业,估计超过两百万金。而且,他抛售了,白门商社肯定也一起出手。白门商社手上的产业,只比他多,不比他少。接手的,当然是以那四家作为主力。到时候,砸盘砸得太狠,如果把大家伙的资金链砸断了,谁都捞不着好处。
老白圭早料到卫鞅的意思,摆摆手,说道:“卫子多虑了,在邯郸,老卓图拿出百余万金,不是难事。老卓图、鲁国程厚在韩国,都有生铁矿山,冶金工坊;老卓图在邯郸的马匹生意,你也不妨与他谈谈,插一脚应当不成问题。”
卫鞅大喜,道:“多谢爷爷指点。”
白圭笑道:“各得其所,各取其利罢了。”
卫鞅点头,表示明白,他在大梁的产业跑出,不动大梁城的分毫。而老白圭抛售手中的存货,各家商家则可以轻松接下了,甚至不需劳动四大商家,大梁城的那些小商家都可以吃下来。
白圭又道:“卫子只着眼各家商贾,却不知魏国王公贵族,大梁购地之心,甚于商贾。”
这一年来,以白门和常氏为首,六家大商死死捂住大梁城的盘子,使得安邑那些达官贵族心里比谁都焦急。只是卫鞅一向尽量避免与安邑的人接触,因而没有往这边想。而白圭不同,他与魏国王室渊源深远,想坑人的时候,首先想到了那些老朋友。
接下来,卫鞅又开始忙碌,最让他纠结的是,人手不足。
嘉木在军营当总教官,秋实负责为无名军打造装备,冰儿、相濡、以沫,三个也在军营训练。和风、南山、细雨去了韩国,采薇总管鸿沟工程的账目,脱不了身。而雪儿更是寸步不能离开,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小命不保。而管乙,还真不是经商的料。
白羽为他提供了十名管事,三百名剑士,在魏国集结,这很大程度的缓解了他的人才荒。可最关键的是无名军,第一批无名军人数不足,第二批还没开始训练。没有无名军,大家的安全就得不到足够的保障。
卫鞅思索再三,决定调和风去邯郸,南山、细雨两个留去韩国新郑,管乙也去赵国,在赵国新建一处无名军的军营,士兵练成之后,拉到草原上去练兵。卫鞅很清楚的认识到,如今的无名军,唯独缺乏骑兵作战的本领,这时无名军致命的弱点。军营里条件有限,想练也练不成。
不过,这些安排,必须等各人完成手头上的任务之后,才能进行。
首先要做的,就是谈判筹钱。鸿沟工程的总指挥部,就在大梁的安平街,卫鞅免费提供的一家宅子,各家商社派了人驻扎大梁,方便协调鸿沟工程,也都住在里边,方便联合办公,统一指挥。
“常公子亲自登门,少见啊,快来快来,上酒。”
鸿沟工程的总指挥,楚国商人猗桐,一点变化都没有,安邑教练的摸样十足。
卫鞅哈哈大笑,道:“猗大家,为大伙的事忙碌,我本以为会消瘦,不料容颜不改。”
猗桐也大笑,说道:“繁琐的事情,自有底下的人操办,不老我费心。”
卫鞅羡慕的不得了,还是这些大商家、大家族好啊,要多少人有多少人。不像常氏商社,徒有虚名而已,两个年轻人,加上十个小女孩,如此而已。
“常乐惭愧的很,我等六家联手,大家都忙碌不已,而我却不出工不出力。”卫鞅笑道。
猗桐不加掩饰的一阵肉痛,想当初,常氏商社先是空手套白狼,套了几十万金作为鸿沟工程的初期投入资金。而后鸿沟工程开展得轰轰烈烈,这小子一次面都不漏,就派两个小姑娘过来管管账目,后来,两个小姑娘,还变成了一个。话说,分利的时候,谁也不必谁少一个铲币啊。
只是他手里的那些挖鸿沟的工具,工程结束之前,归属权是常氏商社的,因为打造工具的生铁、废旧兵器原料,都是这位常公子从大梁令魏曜手中掏来的。
要是少了这些工具,鸿沟工程想赚钱,想都别想。
卫鞅也沉痛的说道:“看来,我还是少来得好。”
猗桐不停的点头,坦诚的表达了内心的意见。
“我这次来,有件好事?”卫鞅笑道。
“好事?什么好事?”猗桐马上来劲了,以超乎体重的敏捷动作拉住卫鞅。虽然不满卫鞅吃闲饭,却对他赚钱的能力十分感兴趣。
“我将这宅子送给猗大家,盼猗大家笑纳。”卫鞅说道。
猗桐笑不拢嘴,连声道:“笑纳,笑纳。”
当时,猗桐出面求见大梁令,为抱住冰儿出了不少力,卫鞅对猗桐还是很感激的。
“没有了?”等了半天没有下文,猗桐从笑不拢嘴,变成不拢嘴。
“没有了。”卫鞅摇摇头。
“就送一套宅子的事?当真没别的事?”猗桐再次确认。
卫鞅反问,道:“能有什么事?猗大家,你有话说清楚。”
猗桐摆摆肥肥的手,没了兴致,一套宅子而已,地段又不好,大梁物价大涨之后,也不过值个一两万金,堂堂楚国大商,怎么会放在眼里。
卫鞅笑了,说道:“猗大家,前些日子,你救了冰儿,这份大恩大德,常乐是记在心里的。”
猗桐又开心起来,说道:“好说,好说,常公子,跟你商量个事,你的常氏十秀,能不能送我几个,要多少价钱,只管说。”
卫鞅收起笑容,沉下脸来,瞪着这个死胖子。
猗桐见卫鞅变脸,低下口气来,伸出一根胖手指,说道:“不要几个,就一个,把冰儿送给我。”
卫鞅的脸色越来越黑,他不介意把无名军拉出来,让楚国巨商猗氏商社彻底消失。
猗桐打了个冷颤,亏他八面玲珑,及时醒悟,连忙说道:“常公子,我只是想请冰儿姑娘做管事,没别的意思。”
卫鞅哑然失笑,倒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尴尬的笑道:“这事没得谈,日后有买卖做的时候,猗大家莫要推辞好了。”
第五十二章 抛售
从猗桐那里出来,卫鞅找到程林,鲁国巨商程厚的儿子。卫鞅也是来这里之前,做功课的时候,知道他的名字。
程林是第二次见到卫鞅,卫鞅的身份是六大商家之一常氏商社的当家人,与他老爹平起平坐,程林这次,不得不执晚辈之礼。请上座,奉茶水。心里是否不舒服,外人不得而知。
卫鞅笑道:“程公子,多时不见。前些日子,全赖程公子仗义,帮了我常氏商社的大忙,卫鞅在此感谢。”半个月前,他让采薇和程家的人交涉,用还在白氏商社手中的二十万金分利,换取程家在韩国新郑的二十万金。
程林拱手道:“常大家客气了,你我商家,携手经营鸿沟,互利互助,本份内之事。”
卫鞅暗暗点头,这小子,初次见他的时候,有些瞧不起人的纨绔性子。这时候,卫鞅的辈分稍微高他一点点,便收起了狗眼,还不错。儒家弟子,不管怎么说,看起来还是让人觉得舒服的。
“常乐此次求见公子,有事相商,不知程公子可否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