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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阳铁青着脸重新钻进坦克车体内,用里面的观察镜看救护兵在帮乔威包扎,那个不知名的小孩可能是被吓傻了,依偎着墙壁不断发抖。
雷洪一脸抱歉,“我已经尽力在掩护了,那个开枪的士兵可能是在坦克掩护不到的视角开枪……中校,我感到非常抱歉。”
徐明阳强笑一下表示没关系,转向坦克无线电机员,问:“各连的报告?”
扎伊尔马上回答:“各连已经控制住各个主要路口,敌军已经停止抵抗,辽宁第四师的第一步兵团配合坦克部队围住了俄国的军营,他们在等待您的命令。”
徐明阳说:“通知旅部(朱启睿),前锋部队已经控制住各个主要路口。另外,命令各坦克连原地警戒。雷洪,前进;到老毛子的军营。”
包括指挥坦克在内的14辆坦克碾着石子路向镇中心继续前进,徐明阳透过观察镜看到的是一片无人的街区,商店的门被紧紧的锁住,窗户玻璃框后、木板门后面,可能有无数被吓坏了的居民在偷看。
一队正在处理俘虏的明军步兵引起了徐明阳的注意,那些俘虏手上的步枪正在被收缴,一个拿着莫辛步枪的俄国士兵倔犟地不愿意将步枪交出去,他一脸不甘心的看着指挥坦克碾着石子路在前进。
徐明阳几乎一瞬间就确定刚刚那枪是这个荷兰士兵射击的,还没等他思考出头绪来,一声驳壳手枪枪响,荷兰士兵后脑中弹栽倒在地上。一名少尉排长厌恶地朝尸体吐着口水,“杀了我两名士兵的家伙!”
俘虏们骚动一下,很快被明军士兵暴力镇压下来,被押着跟在营部坦克后面。
绕过两条街,街道上慢慢开始出现平民的身影,他们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马路中央行军的明军士兵。当徐明阳的坦克部队出现的时候,他们激动的指着坦克车身上的“飞龙”标志,嘴巴大大张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明阳自言自语:“他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看过帝国的军人了……”
车内没有人回答,他们看不见车外那令人痛心的一幕。
居民们欢呼着围上去包围住明军的士兵,他们想用自己的手摸摸士兵身上那件墨绿色的制服,脸上表情犹如梦中。他们摸到了,终于知道自己不是在作梦,国家的军人,大明的武装力量终于来了!
一名妇女从家门里奔跑出来,她的手上捧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是马奶和一些干肉沫。她试图分给行军中的明军士兵,遭到善意拒绝,她愣住了,良久才放下捂住嘴巴的手,喊:“大明万岁!”
清脆的女声,里面满是喜悦和激动。
这时,那些围着士兵不断诉说自己不幸遭遇的居民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子弟兵来了,他们来了!他们带着身上的武器来惩罚那群恶魔了!绝对不能让明军的兄弟觉得嵯岗镇居民很小气!他们欢呼着“大明万岁”“明军万岁”招呼亲人回去家中拿出吃的来犒劳自己的子弟兵。
可是很可惜的,他们拿出来的食物士兵们不仅没有接受,士兵还从口袋里拿出香烟递给路旁的男人,拿出行军食用的牛肉罐头递给妇女。每名士兵几乎都能从路旁的每一个居民身上看到沧桑感,这是只有在倍受担心受怕的环境下,才会有的浓厚悲伤表情。士兵永远没有泪水,他们能挥洒的只有血管里那早已沸腾的热血,那只握着步枪的手,手指收拢得更紧了。
老人们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他们嘴巴里不知道在念一些什么,双手不断捶打胸膛。依稀可听,他们是在向自己已死的亲人说:来了,为什么不早点来?明军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无声的哭泣里有无数个为什么。
未超过十五岁的小孩死死握住自己父母的手,他们不敢讲话,也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那么激动。军人吗?和那些作威作福的俄国军警有什么不同吗?不知道。小孩们只知道,这群军人好像比那些军警更难伺候,至少军警还会笑眯眯的向大人们收取一些东西,这群军人却是面无表情的踏着奇怪的步伐(正步),一脸的凶狠,丝毫不理大人们的好意。
小孩们天真的想:“他们不收是为了得到更多,肯定是这样的!”想罢,一脸羡慕的对自己的父母讲:“他们的制服好漂亮,脸上的表情好吓人喔……”
“是吗?”大人们心里那种消失已久的安全感终于回来了,他们会对自己的孩子说:“我们的军人,他们越是凶狠,我们越是安全。知道么?我们的……是我们的军人,我们的士兵!”
人们在悲泣,他们的军人,他们的士兵,事隔几月之后的今天终于回来了!他们再也不用低着脑袋,像狗一样的活在俄国军警的阴影下了!
“我们的?”小孩们脑袋上出现一个巨大的问号:我们的军人?我们有军人吗?
……
徐明阳命令将坦克隐蔽在镇内,孤身跟随在押送俘虏的步兵身后来到俄国军营。
其实这里不能说是俄国的军营,军营里插着两根国旗,分别是:俄国的白、蓝、红三色旗、清国的长方形黄龙旗。在嵯岗镇镇的居民眼中,这个军营是两国共驻的强盗窝!
远远望去,军营里,一名身穿蓝黑色中将军装的俄国人正拍着桌子大声咆哮什么。由于太远徐明阳无法听清楚,不过猜也知道那只北极熊是在谩骂俄国军队败的太快,太速。
远东第二集团军的参谋主任冯曾友站在那个俄国中将的正前方,脸上满是不屑和冷笑,冯曾友身边的士兵毫不客气的将枪口对准那些不断谩骂的两国尉官、校官,士兵们,肯定恨不得扣动扳机把这些鬼叫的无耻军人全部击毙。
“上校先生,徐明阳向您致敬!”徐明阳没有报出自己的军衔。
冯曾友脸上的冷笑不见了,换上一种真诚的感谢表情,“啊!中校,来……过来。你的部队安排好了吗?”
俄国中将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个回事,自己可是俄国光荣的陆军中将耶!那个明国上校不理会自己,却那么热情招待一个身上穿着奇怪墨绿色制服的明军中校?中校是什么东西,在俄军中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我抗议,抗议你们……”俄国中将继续咆哮,不过似乎没人鸟他一眼。
徐明阳皱着眉头有点无语,他招呼冯曾友走到外面,“上校先生,我的部队马上就要开拔了,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就像现在,那位俄国中将也不咆哮了,他近乎于恳求的用汉语表示:“先生们,请让你们的指挥官过来吧?我是将军,伟大的俄罗斯帝国的陆军中将,给点面子吧?”
或许……这位俄国中将的自尊心遭到了打击?
这时,一名参谋拿着一张纸条交到冯曾友手上。
冯曾友读完,抬头微笑,他笑得很灿烂,“将军们要进城了!”
俄国中将的耳朵很尖,他立马奔跑出来,赔着笑脸,“是吗?太好了!上校先生,那么您能允许我一同前往迎接吗?”
“……”徐明阳和冯曾友面面相觑,两人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奇怪,这个……这个俄国人在想什么?
嵯岗镇的人民沸腾了,他们自动招呼街坊邻居,一切可以召集的人站在街道的两旁。妇女们手里拿着面包,男人们把辛辛苦苦存起来的积蓄拿了出来,去购买香烟、糖果、啤酒……以及一切能买得到的东西。
愿意!他们愿意用毫无保留的热情欢迎祖国军队的到来,他们购买东西的时候,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将钱包掏出来,再也不用害怕会有人凑过来盯着自己的钱包看,花光钱包里的每一分钱。男人们会很精神的朝老板喊:兄弟,我们的军队来了,你以后不用那么早就关门啦!
是的,他们的士兵,他们的军队正在东岸集合,在准备渡桥。
这时,一辆吉普车开来,朱启睿坐在驾驶坐上看到部队正在过河,便停了下来等待。
“致敬!朱启睿阁下,帝国禁卫第四师第11团第一营营长吴子玉上尉向您致敬!”吴子玉命令全营止步,持枪致敬。
一连串的单位名称令人发愣,朱启睿下了汽车,敬礼,问:“上尉,指挥部在哪?”
吴子玉命令全营继续过河,才说:“阁下,指挥部还没有过河,第11团受命先行过河,继续朝满州里前进,我们是前锋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求继续执行任务。”
明军遇见军衔高的军官,下级军官命令部队停下来致敬是一种习惯(战斗时取消)。这里有一点不同的是,朱启睿的身份由于有点特殊,一般致敬时,是喊军衔而不是名字。
“噢!”朱启睿再次敬礼,“继续执行,上尉。希望能在满州里与你再次见面!”
满州里,是明军的下一个目标。那是一座边境城市,与清国与俄国都有接壤,远东第二集团军会去收复那里。
朱启睿的装甲旅将会配合国内远东第二集团军向满州里前进,最后将会回头截击俄清攻哈联军后部,包围俄清联军的部队,争取将入侵的俄清联军包围歼灭掉。这次攻入嵯岗镇明军已经与俄国的军队交火,难以确定俄国还有清国的军队会不会做出什么不良反应。
朱启睿决定先回装甲旅集结点等待,来到临时集结地点的时候,他看见了很多坦克维修兵在坦克车身爬上爬下,显得非常忙碌。
黄二虎正站在自己的坦克旁摇头咒骂什么,他的脚边满是烟蒂。靠近了才知道他是在埋怨坦克报损率太高,丢了装甲旅的脸。
朱启睿走过去看着维修兵在更换底盘的零件,还有加固坦克尾部的油箱,便问道:“有多少辆坦克出问题了?”
一个小小的空地停放了几十辆坦克,看上去显得有些拥挤,一个维修连中尉停下手中的活儿,皱眉说:“半个营的尾部油箱都有问题,幸好不是高强度的作战,不然真难想象掉了尾部油箱的坦克会不会‘饥渴’而死。”
朱启睿悄悄松了口气,尾部油箱的问题还好办,如果是内部结构出的问题,那么大明兵工厂就要赔偿明军一大笔金钱。
“用来执行‘天启计划’的钱可不能动啊……”
5月30日,远东第二集团军将俄援军赶出了大明疆域,俄军撤退时,兵员逃出明国疆域的只有不到10000人,其余人员大部被俘。5月31日,朱启睿接总参命令,蒙古第二师、禁卫第四师配属给装甲旅,组成远东第七军,回师哈尔滨,直插俄清联军后方。###第37章 千里大溃退
1907年5月26日,哈尔滨之战已到白热化程度。由于俄清联军加大了进攻力度,哈尔滨松北、呼兰、道里、道外、南岗等区相继失守,
现在哈尔滨守军只能在香坊、平房两区进行作战。部队损失也已达10万人以上,也此相对应的是俄清联军的损失人数也达到了25万人以上。
远东第一军军长李景林亲自请缨,身哈尔滨卫戍司令邓廷祥要求守卫城市,虽然他的第一军几经血战现在只剩下不到2万人。但他还是
坚定的要求孤军死守。
而邓廷祥则在哈尔滨平房区整合京城来的援兵,集结兵力,准备反攻。
5月28日,远东第二集团军合围俄援军的消息被报告到邓廷祥处,同时,进攻哈尔滨的俄清联军的反应也很奇怪,进攻力度小了很多。
而且还在大量的向着哈尔滨外围撤出着军队。这一情况被明军的侦察部队报告到了哈尔滨卫司,邓廷祥立刻意识到这是俄清联军要撤兵的信
号。他马上召开军事会议,命令各部做好追击敌军的准备,同时命令朱启睿装甲旅直插俄清联军后方,会同敌后卫国军对俄清联军进行阻击
。
此时的哈尔滨以北的绥化市俄清联军指挥部,也正处在一阵慌乱之中,指挥部门外的军官士兵纷乱的在向着马车上装着东西,而在指挥
部中,俄清联军的总司令库罗帕特金正在发布着一项项命令,而且这些命令都是同样的,“撤退,撤退。”各部不惜一切代价,从大明境内
撤退。
哈尔滨外围,清军第一镇第三协协领端锦手里提着一柄指挥刀,脸色铁青,嘴里恨恨的在咒骂着。而离他最近的几个护兵,却缩头缩脑
的向后退着,而他的脚边却正有一个倒在地上的清兵尸体正在咕咕着流着鲜血。“端锦,你在干什么?联军司令部已经下达了撤退命令,你
想抗命吗?”一声怒喝传来,却原来是他的哥哥清军第一镇的统制端方远远的喊道。
“大哥,我不甘心,不甘心呀!”端锦的声音如丧考妣。
“有什么不甘心的,皇上都来圣旨了,一切都听俄国人的。”端方说道。
“就差一点儿啊!大哥,就差一点儿,我的协就差一点就能占领香坊了。”端锦说道。
“俄国人不想打了,听说他们在草原上来援的十几万军队被明国击溃了,回到满州里的人还不到一万人。俄国人怕了,要退了。现在联
军司令部正在为撤退走哪条路线还在争吵。所以圣上来了旨意,让我们先退下来,好为撤退做准备。”端方说。
6月3日,距嫩江县20多里的公路上,黄褐色的尘埃里卷着人流,在初夏的黑龙江大地上漫延、涌腾着。
朱启睿装甲旅的汽车、炮车、装甲车、坦克连同着蒙古第二师的骑兵,帝都禁卫军第四师的步兵,车吼马嘶,四万余双脚纷乱起落,汽
没和机油味儿,人畜的汗味儿,搅拌着飞扬的尘土和朱马粪的草末儿,在高远的蓝天下,腾卷起一条没有尽头的苋褐色的长龙。
明丽的阳光,清亮的河流,迷漫着谷香的旷野,都被这黄褐色的喧啸充塞了,遮没了。
黄褐色的士兵,就像衣冠机器一样在进行。脏污的船行帽和钢盔,在尘埃的河流中浮沉。汗水的溪流,在毫无表情的脸上冲刷。枪械的
重负,只知始点,不知终点,也不知命运的跛涉,使他们疲惫不堪,那脚步彷佛不是自己迈动的,而是披黄褐色的洪流拥动的,鼻孔被尘土
堵塞了,一个个大张着嘴巳喘息着,就像被一池浑水呛得要浮出水面又俘不出来的鱼,千军万马,却不显零乱,特别是禁卫军和蒙古师,涉
渡嫩江,也是那麽迅捷,井然有序。
站在伊勒呼里山的大白峰上,远远的,就见尘士飞扬,像着地卷来一阵狂风。嫩江县民们长那麽大,还没见过这样的大兵团行军。
沿途百姓惊呼:王师来啦!王师来啦!
“12·9”后,兵来兵往,枪响炮轰,老百姓已经见怪不怪,成了生活中一个重要内容了。但这次,装甲旅、禁卫军等部队过去后,人们
觉出非同寻常,是要“开大仗火”了,这是明军要反攻俄清联军了。所剩不多的青壮年纷纷从山里,林里出来要参加到明军的军队里,使得
朱启睿不得不将这些民壮编成民夫,找地方贤德人士带领,跟在部队后面。
现在,公路上,舒适的大明吉普,颠箕不开朱启睿紧皱的眉头。在车中,他看着被部队扬起的黄褐色的尘埃,一幅眉头紧皱的样子,显是
有心事样子。因为,他接到哈尔滨卫司的电报,俄清联军已经开始撤退了,但由于哈尔滨卫司的反应慢了一步,只拽住了俄清联军断后部队
的一个尾巴,现在对俄清联军的撤退路线不清楚。而卫司的电报则让他相机寻敌,咬住敌军撤退部队,为哈尔滨卫司的部队争取时间。
朱启睿此时已将装甲旅的特勤队都派了出去,并电令黑河、呼玛、逊克等地的卫国军,密切注意俄清联军的撤退动静,随时报告。
但直到现在,各地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这让朱启睿很是着急。
6月4日,上午9时,一份电报让朱启睿真的是急了起来。原来,哈尔滨卫司派出侦察机,在五大连池发现了俄清联军的撤退部队,而且
俄清联军分成了两股,一股朝着七星泡方向前进,看样子是要从黑河地区撤退,一股朝着人伊春方向前进,意示从嘉荫县退出明境。
朱启睿大喜,忙命部队加速追击,并电命黑河卫国军前出孙吴阻击敌军。
黑河王绍宽部接到电报后,忙率黑河卫国军5000余人向孙吴县前进,并通知呼玛胡峰部进行支援。
6月5日,王绍宽部经100多里的急行军赶到孙吴县,设立阻击阵地。下午,大批俄清军队便已从大路上压了过来。王绍宽命令部队一阵
机枪招呼过去,俄清撤退的部队乖乖的停下了脚步,随后,俄清联军的士兵在军官的招呼下,向着王绍宽阻击阵地发起了猛攻。一下午的时
间,王绍宽部打退了俄清部队7次的进攻,而其部队所剩弹药也不多了,便在这时,胡峰部队增援了上来,两部合在一起,万余人的部队利
用夜晚的时间加固了防御工事,并在第二天的攻防战斗中又打退了俄清军队的数十次进攻。有几次俄清联军的队伍已经冲入了阵地,但都被
卫国军用刺刀给拼了下去,战后打扫战场,阵地上,双方几十把刺刀插在对手身上。而朱启所率追击部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