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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宰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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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何处黄粱做梦成
“阿兄—”一声甜腻亲切的呼喊透过粉墙上的柳叶方窗,传入房中。

旋即一莺燕身影掀帘而入,麻利的将手中所提的大漆食盒放在窗前的红木大桌上。

“阿兄,莫要误了这食鲜。”女孩儿关切一声,借着桌上青瓷长脚灯盏上的如豆灯火,看到景黄的光线下一唇红齿白的文弱少年委身而坐,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经笥,像个小小先生一般微闭双目摇头晃脑。

“阿兄!若再不用饭,我可要将这一味时鲜提去送与他人了。”女孩扬起圆嘟嘟的脸蛋故作皱眉佯怒,惹得一身色彩斑斓形的贴身水田衣也是上下摆动,甚是可爱。

“灵儿莫要置气,我温习片刻就来。”少年忙放下手中书卷,起身上前用鼻子深深嗅了一嗅,微微闭目品别,片刻一脸惊喜,陶醉道:“鲥鱼?!灵儿哪里学得好手艺,将这大江三鲜做的余味绕梁哦。”

“好与不好,阿兄试试便知。”女孩儿故作鬼马一笑,小步上前拉住少年衣袖,将他拉扯到窗前红木大桌前,道:“以前阿兄总说灵儿做的吃食不好,以后到了婆婆家免不了会受气挨骂。还有前日阿兄旧事重提,让灵儿在长明哥那里落了脸面;阿兄却是忘记了一点,先前那些吃食都是些青菜干笋,本就是难以下咽的粗食。圣人不也是说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么?’今日有着鲥鱼做料,灵儿的手艺一定让阿兄刮目相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是圣人所云吗?”少年故作疑惑,迈开四方步子稳稳的房中度来度去,摇头晃脑清声道:“到底是是孔圣人所云,还是孟圣人所云?”

“阿兄!不理你了。”少女一脸腻红,自以为一时失语,一双水灵大眼满是羞怯。

见女孩儿生气,少年拍拍脑门,故作惊讶道:“阿兄是忘了,灵儿这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却也是出自大家之口。”

“哦?”女孩儿闻言一脸惊喜,片刻有好似害怕受骗一般,欲言又止不敢下问,一张精致小脸也憋得红透透的,甚是可爱。

“灵儿真的不想知道?”少年调侃一笑,像在骗小孩糖果的大灰狼一般露出两颗洁白的大门牙。

“说与不说是阿兄的事情,阿兄说出来才能问灵儿听还是不听。”女孩儿故作老成,只是一双很是期待的水灵眼睛出卖了她。

“阿兄怕你了。”少年看了眼桌上食盒,清香入腹引的肚里的馋虫咕咕乱叫,心中明白今日必须哄住女孩儿才可能享用这盘中美食。当即哈哈一笑道:“此句正是出自赵宋大家陆放翁的《老学庵笔记》中的一句‘晏景初尚书,请僧住院,僧辞以穷陋不可为。景初曰:‘高才固易耳。’僧曰:‘巧妇安能作无面汤饼乎?’。”

“陆放翁是圣人吗?”女孩儿一双水灵大眼一脸执着的盯着少年,恳切道。看来她还是对少年刚才口中的‘圣人’二字耿耿于怀。

少年悄悄擦了把额头汗水,故作沉思道:“陆放翁是宋时大家,文风雄浑豪放,与我等俗人相比较自然算是大大的圣人。”

“也罢。”女孩儿柔柔一叹,浅声道:“阿兄是县里新晋的童生,自然学富五车,灵儿无论如何是辩不过阿兄的。这吃食要凉了,阿兄快快用饭吧。”说完,女孩儿小步走至红木大桌前娴熟的打开食盒,从里面取出取出一盘红馥馥柳蒸的糟鲥鱼和一副碗筷。

如此诱人的美食摆在眼前,谁能抵住肚子里馋虫的聒噪?少年忙用筷子娴熟的夹起一片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片刻一脸陶醉,赞赏道:“这鱼肉馨香美味,入口而化,骨刺皆香;看来灵儿手艺非浅,阿兄以前是怀抱金玉而不知。能否将这制作之法知会阿兄?”其实少年只是拍一拍女孩儿马屁,女孩儿忙了一下午为的就是给他做一顿上好的吃食,自当如此夸赞。

女孩儿骄傲一笑,像只得胜而归的小公鸡,也学起少年模样,两手后背,迈开四方步子围着他度来度去,摇头晃脑俏声道:“嗯,阿兄所食用的‘柳蒸糟鲥鱼’自然是用“柳蒸”着香酒糟制作而成。每一步做法自然是十分了不得的,要取新鲜鲥鱼去腮、内脏,留鳞,清洗干净,用小刀逆鳞坡刀穿孔,周身抹上食盐、红酒糟,桔皮切丝与花椒粒装鱼腹中,再放钵里腌渍一个时辰。然后腌渍好的鲥鱼放到容器里,上着切丁猪板油,芽姜丝覆鱼身上,…………着料酒,起锅浇鱼周身,黄醋装碟同上桌即可。”

女孩儿将这柳蒸糟鲥鱼的做法当着少年面一五一十娓娓道来,不知不觉竟是讲了近一刻钟。

“阿兄可是听明白了?”女孩儿这才回过神,看向身后少年,只见少年一脸满足的仰坐在圈椅上打着饱嗝。见女孩儿看来,少年忙直身端坐道:“吃的急了,阿兄有些失态了。额我已经饱了,时鲜难得灵儿也来尝尝。”

“嘻嘻嘻。”女孩儿见其奇怪模样,掩口而笑。

转眼看到食盒中被拨出来的半条兀自冒着清香的鲥鱼,眉头浅皱抬起俏皮的美目嗔少年一眼:“啊兄我已经用过饭了,这鲥鱼本就不大,以阿兄往日的食量即便是做上两尾也不过吃个半饱……”

“‘鱼’也‘愚’也,吃多可是要变蠢的哦。”少年干咳一声打断女孩儿的推辞疑惑道:“只是这鲥鱼以捕自当涂至采石一带横江的为最美,每年逢端午节前后应市。而现在已经临近中秋,这鲥鱼已经过了应市时节,鲥鱼更是难得所以你也要尝一尝。”少年家道中落,这堪称珍品的鲥鱼平日里断是舍不得买的,可是孩提时他却是常食此物,自然知道的多一丝。

“这鲥鱼是一清早长明哥在江口捕到的。”女孩儿莞尔一笑道:“过了中秋,阿兄就要参加岁试了,自然也需要补一补身子。”

“无妨,区区院试,阿兄还是手到擒来的。”少年自信一笑。他口中的院试包括岁试和科试两种考试。岁试是从童生中考选出秀才;另外对原有的秀才进行甄别考试,按照成绩优劣分别给予奖惩。

童生通过岁试,就算是“进学”了,即成为国家的学生;只有通过岁试的童生才能称作秀才、相公。现在少年刚刚通过了府试,只能称作童生。

“我听巷口那黄一卦讲这岁试‘进学’也是不易的,阿兄可要用功读书才是。”女孩儿关切道。

见其一副认真模样,少年委婉一笑,伸手用食指轻刮了下女孩儿琼鼻,认真道:“为了灵儿今后能过上好日子,阿兄自然会用功读书的。不过那黄一卦样貌猥琐,经常信口开河灵儿不要听他胡言。”

少年口中的黄一卦就是一直在巷口摆摊十余年的怪老头,这老头给人算卦时常常加送一卦,人送外号黄一卦。前些日子这老头在巷口拦住少年,说他被逆天改了命格,从此非富即贵。当时大家只是当做玩笑话,不过不久少年便通过了县里的府试考上了童生,一时街坊大哗,黄一卦的名声也在不大的县城中雀起,生意自然日日兴隆。

“可是黄大仙算卦还是很准的,那月他不是算准阿兄……”女孩儿委声道。

“那是胡诌的,圣人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少年似笑非笑的盯着女孩侃侃道:“这可真是孔圣人所云。”

“阿兄又在戏弄我。”女孩儿惺惺道,少年口中总是圣人云,圣人言,让她穷以应付,或是根本无法应付。

“时辰不早了,阿兄还是休息吧,我就回房了。”女孩儿逃也似的离开了。

“灵儿。这鱼还有半尾,记得趁热吃了。”少年提着食盒看着女孩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女孩儿性子一向倔强,这给自己补身子的鱼她是断然不会吃的。
……
“当真穿越了么?”少年盯刚才他放在桌上的泛黄经笥,浅浅一叹。

少年本名文清,两个月前作为一名登山爱好者,他在攀登一座奇峰时意外坠崖,醒来是发觉自己魂穿到了古代,灵魂和记忆更是和这位和自己一样名字的少年融合到了一起,不过还好纵使经历如此波折他总算没有崩溃,而是顽强的挺了过来。

适应了新环境后,他方才弄清楚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应该是历史上的明朝,现在大明第十二位皇帝穆宗朱载垕刚刚继位,改年号隆庆,今年正好是隆庆元年。

想到这位皇帝,文清依稀记得《明史》中记载他“端拱寡营,躬行俭约”。在他统治时期,文有徐阶、高拱、张居正、杨博,武有谭纶、王崇古、戚继光、李成梁。真可谓是人才济济,同时隆庆开放海禁,一改嘉靖朝暮气沉沉的政治局面,开创了被后世史学家口口称道的‘隆庆新政’。

“幸好现在还没到小冰河时期,也没有恼人的辽东乱局。”文清浅拭了一下沁满汗珠的额头,当得知穿越到的时代是明朝时,最初的想法便是认知中的明末饥荒,遍地饿殍的惨景;他清楚自己的斤两,若是真的穿越到了明末,就以他的本事同时要面对关内的大灾,关外的女真这两个难题,估计也是交上一份不及格的答卷,没办法明末那盘臭棋不管谁做到朝廷那个位子上,结果都是大差不差。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才是隆庆元年,文清不知道小冰河时期具体是那一年开始的,但是从记忆中自己家乡一带,几年来都是风调雨顺,也没有听说北方遭什么大灾。

就以他文家为例子,他记得文家现在有十多亩上好的水田,平日里雇人耕种,如此他兄妹二人便可安稳度日,不过仅仅靠着十多亩的水田养活二人,日子终归过得是要清淡些。可是也不至于饿到肚子。而文家在扬州府里只算得上是中等偏下的人家。

‘小桥流水,柳绿墙白’

两个多月的磨合他已经适应了明朝江南水乡的别致生活,并且一直与他相依为命的妹妹灵儿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不过倒是巷口那个摆着神仙挂摊的‘黄一卦’却是语出惊人,那日几乎一语道出真相,差点把他给吓死!

“黄一卦?”少年长舒了口气盯着窗前的忽明忽暗摇曳身姿的如豆灯火,心中不禁感慨道:“这世上真的有窥破天机的奇人吗?”



第二章 何处黄粱做梦成(2)
翌日,晨

文清前世因为工作需睡不成懒觉,而这一世又是个不喜欢懒床的性子;所以便早早起床,蹲在内院水缸旁用细柳条刷蘸清水,洒上牙粉,放入口中左刷刷,右刷刷。

“啊,呸!”用清水漱了漱口,文清一把将柳条丢在一边,心道:这刷牙的滋味远没有后世来的方便。

“阿兄是不是这苦参牙粉用着不习惯?”

灵儿一身粗布灶衣,脸上熏得黑白相间像个小花猫一般,拿着一根烧火棍,从一侧厨房探出头来。关切道:“不行的话我还上巷口食货铺子李大嫂那里换上青盐牙粉?”现在这院子中只有文清兄妹二人,洗衣做饭一直都是有灵儿来做。

“呵,呸!”文清吐出漱口水,摇了摇头道:“这苦参能清热燥湿,杀虫灭毒是好东西,就是味道有些怪,没关系的。”穿越至此文清一直耿耿于怀的是自己前世那支山寨国际名牌的全自动按摩牙刷。

“嗯,灵儿就依阿兄。”厨房内传出了灵儿的回应,和一阵乒乒乓乓锅碗瓢盆撞击的声音。

“这妮子可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文清苦笑一声,倒是一脸惬意,有山有水,有田有房,更可贵的是还有一个萝莉妹妹;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奋斗了十多年未能实现的梦想转眼间竟全部实现了,虽然有些清苦但也算自自在在。

“还真是造化弄人”文清仔细打量着脑袋顶上那片蔚蓝如洗的天空自嘲一笑。

“用饭了阿兄。”灵儿从厨房小步走出手中小心翼翼端这一小笼散发着淡淡酱香的三丁包和一小碟的烫干丝,将其悉数摆放到内院中央一块浑圆的青石桌面上。然后麻利的解下腰间围裙,抬起滑嫩的右手轻拭了下额间俏皮的青丝。

文清见灵儿高挺的鼻尖上沁满了细碎的汗珠,便伸手指将其轻轻拭去,心疼道:“真是苦了灵儿了。”

“给阿兄做饭灵儿一点都不辛苦。”灵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石桌上的饭菜辛香扑鼻,惹得文清食欲大动,麻利的用筷子将一小撮烫干丝放入口中细细嚼动,干丝是扬州府特产的厚厚的大白豆腐干所切制而成,入口绵软,加之有酱汁相佐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这包子和烫干丝是扬州府必不可少的早餐吃食,虽是必不可少,但是文清兄妹二人日子过得拮据也是难得一尝。

“灵儿手艺愈发精湛了,这干丝做的色香味俱全,三丁包更是让人口舌生津食指大动。”

“多谢阿兄夸奖。”灵儿俏皮一笑。作为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的兄妹,这两个月阿兄身上小小的变化她岂会不知?不过好在阿兄较之以前更加的随和,也更加喜欢讲一些笑话逗她开心,要知道此前阿兄虽然很关心她,可是却像个小先生一般不苟言笑,所以她倒是更喜欢现在的阿兄。

“啪啪啪”一阵脆响,文清家大门铺首上的铁环被拍的响亮。

“文相公在家吗?”院外响起一声公鸭般的嚷嚷。

“吱呀—”一声,文清打开大门,见县里的门子李三刀半蹲坐在他家门口前。

“文相公”门子李三刀见文清出来立马起身拱手一笑,脸上三道疤剌如同菊花绽放,看的文清菊花莫名一紧;李三刀这名字就跟他脸上这刀疤密切相关,据说是这李三刀祖籍江浙,这脸上的刀疤便是小时候故乡遭遇倭寇落下的。

“相公称呼文某着实不敢当。”文清拱手一笑,岁试还没有考,现在他的身份只是一名童生,与秀才还是有差别的。

“不知李大哥到寒舍有何公干?”

“哦,”李三刀脸上闪过一丝躲闪,道:“崔县丞想见一见相公。”

“崔县丞?”……

县丞可是实打实的父母官得罪不得,所以文清告知了灵儿一声,便同李三刀一起前往县衙;

文清所在的兴化县属于扬州府管辖,县衙治所就在兴化县城之内。

他自然是知道县衙所在便方步在前,反倒是李三刀有些猥琐的亦步亦趋跟在他一侧。

绕过衙前的照壁,穿过之后的‘忠廉’牌坊,牌坊以里,两侧设有医学、阴阳学,右侧设有便于县衙公文的快速递送的急递铺。

再往北,便是县鼓楼,鼓楼之后,即是仪门。

走到这里,文清便停了下来,再往里就是县衙了。因为他并不知道崔县丞在哪里办公;便回身等了等李三刀,李三刀这才反应过来,因应该是由他找文清来县衙现在文清反倒走在了前面。

“呵呵,相公真是好腿脚,三刀却怎么也追赶不上。”李三刀脸上再次菊花绽放,道:“相公跟我来,崔县丞就在大堂院内。”李三刀所言的正是崔县丞的办公场所,衙门六房。这李三刀一口一个相公惹得文清好不自在,不过也不好再次指摘,所以怎么称呼就随他去了。

“那就有劳李大哥带路了。”

文清相貌堂堂,文质彬彬常给人留下谦谦君子的印象,在李三刀眼中也是大有前途的文曲星君,所以自是多了一份敬重与谦让;

不过面上平静,可文清心中却似倒了五味瓶儿一般胡思乱想,这个在兴化县中做事向来仁义号称小孟尝的县丞崔孟言会找他何事,在他的记忆中除了五年前父亲的那件朦朦胧胧的案子外,文家再也没有和衙门内的人打过交道。

也是因为那件官司文家倾尽了余才,百亩水田也尽归他人,若不是祖父时常接济,他老爹就要变卖唯一的祖产那座两进院落。一家人可真的就无所依靠了。

他老爹也是因为此间的官司整日郁郁寡欢落下大病,四年前一命归西。

“是什么案子?”文清摇了摇头,五年前他才九岁还是懵懵懂懂的孩童,只记得父亲整日里愁眉苦脸,那里有心关心什么案子?

只是父亲临终遗言告诫文清此生莫要再探究当年之事。

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渐渐汇入他脑海中,可是因为当年太小记忆都很是片面,始终无法将其梳理完整。

“罢了,是福是祸走一遭便知道了。”文清深吸口气,跟随李三刀穿过仪门一侧的“角门”进入堂内,绕过戒石亭,穿过县衙大堂一侧的穿堂,来到了大堂院内。

这堂前的戒石亭子大有一番来历,本是前宋太宗赵匡义御书石碑,上书铭文:“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十六大字。碑上覆以亭,额曰戒石亭。颁赐“天下郡国”,州县一律遵行。所以从赵宋起县衙前的戒石亭就沿造至今。也算是华夏官场文化的一个缩影。

院内两侧各是一盈三间厢房。

“文相公,崔县丞就在里面。”李三刀指着最左的一间道:“县丞吩咐过,文相公来时自可推门去找他。我就送相公到这里了。”说完李三刀便告辞离去。

文清颔首一笑,方步走到李三刀所指的房门前,刚刚整了整衣衫,便听得房内传来一声热切的招呼:“是孝直之子么?快快有请。”房中那人所喊的‘孝直’正是文清父亲文远泊的表字。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圆领锦衣的头戴东坡巾的短须瘦脸中年文士,一脸笑意的快步走了出来。

“童生文清见过县丞大人。”文清自是知道来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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