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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宰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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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把握?”陆县令睁开惺忪双眼,满是不可思议的盯着黄一卦道:“你休要诓我,在扬州府内,论起制义你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怎么可能夺取院试案首的机会只有五五之数?”在陆县令心中早就认为没有黄一卦办不到的事情,夺取案首自然是板上钉钉般容易……

“非也非也,扬州府内最厉害的制义大家,不是我沈明臣,也不是你陆散人……”黄一卦冲着陆县令摇了摇头,卖弄起关子来。

“哦?扬州府内还真有此人?老东西你莫要诓我。”陆县令一脸激动,腾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一脸潮红的盯着黄老道。

“怎么急了?其实你陆县令只是怀抱金玉而不知,抱着金砖睡猪圈……十足一个糊涂蛋……”黄一卦奚落起陆县令来。

“行行行,我是怀抱金玉不知,糊涂蛋,嘉泽兄,可以告诉我那位高才的尊姓大名了么?”陆县令一脸期待道。未及黄一卦反应,陆县令脸色一变,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伸出手掌一脸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兴奋道:“只顾处理前任留下的这些破事儿了,差一点把我师兄给忘了,老东西,这扬州府内论起制义时文,我师兄敢说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你师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黄一卦一脸疑惑,追问道。

“二十年前我入京赶考,当时与我同行的有一兴化县举子,后来到达山东地界时我因为水土不服染上重病卧床不起,那位师兄也留在原地照顾我月余,导致我们二人皆是错过那场春闱,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与那位仁兄以制义相交相互取长补短,才是我的学问有了莫大的进步,叫一声师兄自然担得……”陆县令一脸回味道。

“哦?这么多年怎么没听你讲过?难道你的那位师兄也在兴化?”黄一卦一脸稀奇道。

“他确实也是兴化县人,不过当时没有问清楚他的住址,所以就断了联系……唉,如今我到兴化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探访他的住处,不过如此做法犹如大海捞针难上加难……”陆县令一脸失望道。

“糊涂蛋,你想在兴化找人就应该先找我啊……”黄一卦一拍大腿,一脸激动,他也想见一见陆大有口中的这位兴化大才。

“你以为我堂堂一个兴化县令也是个尸位素餐的糊涂蛋?找个人还用求你个老货?”陆大有翻了翻白眼道:

“当年我师兄自留姓名文徽明,但是我翻尽兴化县尽三十年的户籍档案却是没有这个人,不过师兄应该没有必要诓我……”

“文徽明,好耳熟的名字……”黄一卦眉头浅皱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片刻神情腾然一亮。

“文徽明,好一个文徽明。”黄一卦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盯着陆县令闷哼一声道:“说来说去,你和老夫说到一块去了,我所指的大才正是你要找的所谓师兄……”

“真的?”陆县令腾然起身,满脸激动的盯着黄一卦,追问道:“我那师兄现在在哪里?老货你快说。”

“唉,”黄一卦苦叹一声,盯着凉亭外平静的荷塘神色复杂,道:“文徽明只是那人年轻时的雅号,不过只用过很短一段时间自然兴化县里没有人知晓了,我给你讲一讲你们分离后的故事吧……

错过了嘉靖二十六年的那场春闱后,第二年他弃笔从戎,投入了胡帅帐下,当时是胡帅一切疏计,皆出其手,破徐海,擒汪直,好不风光……”

“以师兄才气自然是出将入相,不在话下……”陆县令一脸兴奋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殊不知天道无情涤荡英才,嘉靖四十三年胡帅以“党严嵩及奸欺贪淫十大罪”被捕,狱中自杀,你师兄一度因此发狂,作《自为墓志铭》引巨锥刺耳,深数寸;又以椎碎肾囊,皆不死。几近癫狂。”

“唉,胡宗宪一案牵连太大,你可知师兄下落?”陆县令面色灰白,一脸关切急声追问。

“你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黄一卦抬眼道:“嘉靖四十五年你师兄在发病时杀死继妻张氏,下狱。”

“师兄啊!兄弟对不住你……含冤受屈我却鲜衣怒马,无能至极!”陆县令一屁股蹲坐在了靠椅上,猛然抬头道:“兴化县大牢有命案在身的人犯一共五人,期间四人刑部已批文秋后问斩,还有一人,已在狱中度过两年,所呈送公案刑部一直不予理会,嘶……难道他就是我师兄……!?”



第四十四章  月下徐渭杀妻时(2)
“……难道他就是我师兄……!?”陆县令一脸痴呆表情,之前打破脑袋他也猜不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恩公一直离自己不足百米之遥,上天造化果然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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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兴化县大牢内,几只肥硕的老鼠挤在一起取暖,鼠群一边,一个面容枯瘦的老者和衣闭目,若不是胸口匀称的起伏着,常人几乎会将他认成一具尸体。

“哗啦,哗啦!”一阵铁锁链坠地的声音传入牢房,这边那几只围在一起的肥老鼠,极不情愿的扭了扭身子,而后又被被撂在地上的铁链惊得四散而逃。

“徐文清!徐文清!”牢头声嘶力竭的发出公鸭般的尖声,冲着倒地半寐的老者一阵大吼。

“娘的,不会早不死晚不死,现在死了吧?”牢头骂骂咧咧的准备用脚去蹭老者。

“住手!”杜县令一脸铁青,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脚将堵在门口的牢头踹开,然后快步走进牢房,适应了片刻牢房内的阴暗,杜县令开始巴着眼睛寻找起自己的师兄来。

终于在角落发霉的稻草堆上,找到了和衣而睡的老者……

“老哥,老哥醒醒……”杜县令蹲在老者身前,一脸认真的观察这老者的面容,只是二十年间虽不是沧海桑田,可是足以让一个风华正茂的翩翩公子,变成一个须发皆白的獒耋老人……

“哎,岁月是把杀猪刀啊……”紧随杜县令进入牢房的文清,心中莫名一紧,情不自禁感叹道。

“杀猪刀?”一侧的黄一卦一脸觊觎的瞅了眼文清,又见堆在角落里的老者毫无反应,浅咦了一声,上前一步蹲下身子伸出两指搭在了老者手腕脉门上。

“怎么样?”杜县令一脸关切道。

“身体底子好得很,只是着了风寒,本是小事,但是地牢潮湿,会加重病情……”黄一卦抬眼看了眼身侧的杜县令,浅声道:“不管他是不是你师兄,你给老夫一个面子,先将他移出牢房救治好了再说……”

“怎么,你们还有交情么?”陆县令面色不冷不淡道,时间太久了,他也不能确定牢中的徐文清就是二十年前救他一命的文徽明,所以一时有些犹豫……”

“学生原作担保,这狱中老者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甚至人品要比许多道貌岸然的衣冠君子更加可靠……”一旁的文清见县令面色犹豫,知道其中有戏,便趁热打铁起来。毕竟他和牢中的老者也算相识,虽然文清被关在监狱里时间不久,可是却与老者有一种知己的感觉……

“就你?”陆县令呵呵一笑,白了文清一眼道:“不要再拿本官开涮了,徐文清的事迹谁人不知?其人本就是个坦坦荡荡的君子,陆某之恨相交甚晚,怎么会让兴化大才饮恨于此?来人将徐先生抬到我房中,再请郎中来医治……”

“好样的!”一旁的黄一卦狠狠的拍了把杜县令的肩头,一脸感激。他与徐渭本就是胡宗宪的左膀右臂,二人在胡宗宪死后皆欲自裁追随胡帅而去,不过世事弄人,该死的时候都没有死,后来黄一卦成了锦衣卫千户,徐渭则是疯疯癫癫不肯面对残酷的现实,以至于最后发狂杀死妻子张氏……

杀妻本是重罪,却被黄一卦利用锦衣卫的关系替徐渭一层层的挡了下来,可是徐渭杀妻本就是铁案,案发时已经因为名人效应弄得人尽皆知,铁证如山想偷偷摸摸把他弄出来已经不可能,若此只有打陆县令这张亲情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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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后院

陆县令房中

一位郎中正在不急不慢的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一旁陆县令一脸急色的盯着老者:

“林先生,真么样?”

郎中合住了自己的药箱,转身冲县令拱了拱手:“大人,这位先生的病乃是多年积寒所至,换句话说就是可大可小了……”

“可大可小?”陆县令一脸疑惑,追问道:

“细细讲来,莫要有一句虚言!”

“大人,小的怎么敢诓骗你?”郎中一脸难色,拱手道:“床上这位先生本是怒极攻心,肝燥之症,可是近来却被阴寒侵体,一冷一热恐怕是神仙也顶不住……可是,幸好这位爷身子骨硬朗,若是细细调养应还有救,不过若是再受了水寒,到时候恐怕就连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料这位先生了……老夫说的可大可小正是此意。”

“原来如此。”陆县令做如释重负状,打发走了郎中,转脸看向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徐渭,喃喃道:

“文徽明,徐文清,你到底是谁?……”

————

“你说啥,他不是文徽明?!”县衙茅厕内,黄一卦捂住文清的口鼻,做噤声状。浅声道:

“徐渭杀妻,罪当问斩,不过即使斩不了他,就依照他身体现在的情况也活不过一个月……能救他,助他的只有县令陆大有了……不过依照他铁面无私的个性断然不会放了徐渭。”

“既然是铁面无私,你怎么知道他会为了一个二十年前的师兄而破例救人呢?”文清追问道。

“你小子不要忘了我是做什么的,锦衣卫有时候不仅仅掌握的是情报,更重要的还有人性分析……”黄一卦一脸臭屁。

“道长不要臭美了……既然徐渭是你朋友你为何不替他洗刷冤屈……?你们锦衣卫不是能呼风唤雨,颠倒黑白么?”文清忍不住追问道。

“屁!锦衣卫有时候确实能呼风唤雨,有时候也能颠倒黑白,不过要知道这些事情你做的越多,离完蛋就越近了……所以我想堂堂正正的救出老徐……”

“如何堂堂正正?”文清咂了咂嘴,一个明朝的特务头子和他‘正能量’这也太搞了吧。

“现在趁徐渭没有被陆大有识破身份,咱们就堂堂正正的救出徐文清……”黄一卦一脸正气。

“沈嘉则,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将一个杀妻的铁案给推倒翻案的……”陆大有一把拉开茅厕草门,眉头紧皱捂住口鼻一脸淡然的盯着两人……

“他不是我要找的文徽明……”陆县令闷哼一声:“咱们是多年的老友了,你有想法可以跟我商量……”

“我不是怕为难你吗?”黄一卦一脸惺惺道。

“呵呵,现在就不为难我了么?”陆县令苦涩一笑:“其实当年我还在做会稽做县令时就听说过这个‘徐渭杀妻’的案子……虽然表面上看徐渭杀妻认证物证都齐全,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不过只要是有纰漏的案子都难以经得起推敲,包括此案在内有个疑点我一直琢磨不透,或许这就是你们为徐渭翻案的关键……”



第四十五章 月下徐渭杀妻时(3)
“此案有个疑点我一直琢磨不透,或许这就是你们为徐渭翻案的关键……”陆县令眉头紧蹙,正声道。

…………

兴化县县衙后衙,一书房内文清与黄一卦对案而坐,在他俩中间放着一摞积满灰尘的文案。

“嘉靖四十五年年仲秋,徐渭于其妻赏月后,突然发狂以钝器击杀其妻,而后晕厥不省人事,打翻的烛台引燃了侧室,而后被更夫发觉,灭火救人……”文清手中握着一本徐渭杀妻事件的记录文案,念念有词……

“仲秋杀妻?赏月之后?”黄一卦轻轻捻着细长的胡须,双目微闭喃声道:“这是卷宗的开头,并没有写起因,详细的经过,只写了个结果……”

“依照大明律法,这个应该是定不了案子?”文清疑惑道,徐渭杀妻为何会晕厥在案发现场?他家中又为何会突起大火?若没有更夫那岂不是夫妻二人都要葬生火海?

“仅是如此的话断然是定不了案的,若是如此也好说,关键是还有个人证!”黄一卦插言道:

“就是这个莫名其妙的证人将徐渭送入了死牢……”说着黄一卦从案宗中间抽出一份泛黄的薄薄的文案,放到了文清面前。

“这就是那证人证词。”

“哦?”文清急忙拿起黄一卦递来的证词翻看起来。只是越往下看文清的脸色越是变得难看起来,最后一脸怒意的将文案重重的拍在了案几上!

“畜生!简直是禽兽不如!”定了定胸口怒意,文清重新拿起被他拍的有些变形的文案,冷声道:“邻居胡三本就与徐先生有怨,他的证词怎么能采纳?孤证难立,仅凭他一家之词应该不能定案的……!”

原来文案上记录那日徐渭与其妻子张氏发生了口角,紧接着就听到徐家大院内张氏数声惨呼,随后侧室起火……

“还有证据。”黄一卦眉头一扬,拿出另一份文案翻到其中一页念道:“仵作验明徐渭其妻张氏,死于钝器打击,后脑破碎当场毙命,凶器是徐渭书房的砚台,砚台上有徐渭的血手印一枚……”

“这下人证物证都全了……”文清眉头浅皱,苦涩一笑,若徐渭真是清白的,那对他布局的那个人实在是煞费苦心。

“关键是你信么?”黄一卦冷哼一声道:“以我对徐渭的了解,他与那张氏虽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可是二人十多年的夫妻一直是相敬如宾……即便是徐渭发狂也不可能对张氏下得去如此毒手。”

“他怎么说?”文清追问道,他很想知道徐渭的想法……

“他?”黄一卦摇了摇头,浅叹一声道:“他对当年的所发生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一直只字不提……”这也是杜县令口中最大的疑点:自始至终不管是用刑也好,好言相劝也罢,徐渭对当年之事一字不提。

“难道徐渭还有难言之隐?”文清伸出两指浅浅的揉捏着自己有些酸胀的太阳穴,眉目间涌现一丝清明,冷哼一声:“那我们就从零开始,还张氏一个清白。”

“你也怀疑徐渭真的杀了妻子么?”黄一卦听出文清话里有话,抬起桃花细眼满是认真的盯着文清道。

“我只相信事实,若是徐先生真是无辜的,那我自当竭尽全力助你帮他脱困……”文清一脸肃容,人命关天,虽然徐渭与自己没有多大瓜葛,可是他也想拯救一下这位大明的苦情才子……

“那你打算如何去做?”黄一卦一脸好奇。

“走,咱们出去走走……”文清自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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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化县城南,清水巷。

清水巷虽然离城门不远,可是因为一条小河的阻拦,清水巷与热闹的城南相比就冷清了许多。

“这就是徐文清的住所了。”黄一卦指着面前一座有些破旧的小别院,沉声道:“当年我与几位好友是这里的常客,青藤之下一壶清茶,书生意气,指点江山,唉,短短数十载故园犹在,故人却渐少。”

有些泛黄的白墙墙角一株青藤扶摇直上,翠绿的叶子几乎遮蔽整个院墙,文清记忆中徐渭徐文长曾有一段时间自称青藤居士,想必名字就由此而来……

“走,咱们进去看一下。”文清率先抬步走向贴着封条的徐宅。顺手撕下已经只剩一半的封条,轻轻推开虚掩着的大门。

徐渭杀妻后,两年多来徐家大院第一次有生人入内。两年时间没有主人打理徐家不大的院子里已经长满了杂草。虽然正值中午一股子淡淡的凉意直沁骨髓……

“张氏就是倒在了你现在所站的位置上……”黄一卦指着文清脚下,冷声道:

“而更夫发现徐文清时,发现他头朝这大门,手里握着砚台,倒在地上……”

“除了这些呢?那大火是从哪里起来的?”文清好奇的打量着院子内,并没有发现火烧的痕迹。

“在偏房。”黄一卦指着靠近门口的一间房,喃声道:“时间过得太久了,而且案发后我也来过哈这里几次,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文清在院子内四处查看了一下,好似没有什么收获,浅叹一声道:

“既然如此,咱们就先走吧。”

“这就要走了么?”黄一卦咂了咂嘴,有些摸不着头脑。

“隔壁就是胡三家吧?”文清盯着院子一侧有些歪歪斜斜的围墙,摇了摇头。一般邻里的院墙应该是平平整整,而胡三与徐渭两家的院墙却像是一加再加,相互防备着彼此似得……

“就是胡三家,”黄一卦玩味一笑道:“不过胡三早死了,去年十月,胡三暴毙家中……”

“暴毙?”文清轻咦了一声,唯一的有力证人死于非命,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黄一卦苦笑一声道:“我是私下里确实让手下威胁教训过这个瘪三,可是却没问出个什么,那厮口风甚紧,无论是软硬皆是奈何不了他……”

“好紧的口风,既然如此那为何会被灭口?”文清眉头紧锁,盯着胡家高高的院墙道:

“除了胡三还有那个更夫,虽不是直接证人,可是应该知道那晚的最真实的状况……”

“这个更夫我当年审问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我就没有在注意过他……”黄一卦尴尬一笑,道:“他应该还住城中荷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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