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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中洪只感觉到身后马屁股略略一沉,完蛋了,脊背上一股凉汗流下,这神不知鬼不觉的速度,这下小命是真折了,双眼一闭,浑身一紧。
“嘭”脑袋上挨了一记爆锤,这下锤的狠,脑袋这个疼,“嗡”一声响。“嘿嘿,马大哥,你缩着脖子,这是在干什么?这么久没回来,学会装乌龟?装可爱?”
马中洪回过头,看着熟悉的两条羊角辫,夜莺嬉笑的脸,可爱的晃动着小脑袋,脸上甜甜笑望着马大哥,马中洪看是这个丫头,气的长喘出一大口气,真想掐一把,打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赶紧问问刚才惨叫一声什么情况,是否练九阴白骨爪啥的,像梅超风一样,练到大成咔咔就是挠。“夜莺丫头,躺在地上这人是谁,大白天的你怎么随便杀人。”
夜莺丫头一挤鬼脸。“都怪这家伙短命,运气不好,没事敢进我练功夫的林子。你还说咧,这家伙可是一路尾随你们来的,刚才我看这家伙双眼熬的通红,跟着你们身后不知道熬了几天,不知道这家伙送信没有,我的马大哥呀,你暴漏的有点太大了。”
马中洪脸上皱的紧,真特么的,还心想这一路走的顺畅,会有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能过了,擦,真没想到,身后有小子跟了一路,什么时候跟的竟然毫不知情,是自己感觉太过安逸了没察觉?离村子这么近,真不知道是凤鸣山派来打探消息,东明县可没见几个人,恐怕是那个淫棍校尉将军派来的。
翻身下马,走向趴在地上的死人,可得看清短命催的是哪里派来的探子,这一天天的,太他娘滴郁闷了,就没个消停时候,心里发着牢骚走过去,弓着身子将半蹲在地上,将这个刚死的人翻转过来,脸上不爽的颓废劲儿一下被惊恐替代,嘴上喃喃念叨。
“这……这……”马中洪愣在原地,眼前的人他可熟悉,一身黑衣下的脸竟然是东明县一直妥当安排自己的吴副官,东明县这几天的功夫看来全部前功尽弃,这回真是完蛋了,不管吴副官是否往东明县送过消息,反正刘校尉的怀疑是一定的了,刚想过的太平日子,又成了泡影,凤鸣山山贼的事儿没解决掉,现在又惹上了更大的麻烦,阿弥陀佛、我的圣母玛丽亚现在可咋整,该怎么办……
马中洪脸色失落的重回马边,翻身上马,回头看看身后可爱的夜莺、神色凝重的乌鸦和宁戚大哥,声调低沉,大不如前。“这个就是东明县校尉派着在城里安排食宿的吴副官,看来这东明县的校尉将军已经对我产生怀疑了,我们得现在赶紧回村子研究对策,大事不妙,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了。”
夜莺坐在马后,她向来听马大哥的,这些事她懒得想,也想不懂,脸上光笑着,双手环抱住马中洪的腰,等着驱马回村,不行有南宫老夫人在,总能想出法子。
乌鸦心里惊恐,真是自己功夫不到家,这一路三天半跑下来,竟然没发现身后有人跟着,还好他光是尾随,真要是暗中下毒手,这回的后果真将不堪设想,事已至此她是一点法子没有,跟着红中老大身后,等着安排吧。
宁戚却不知发生何事,不过吴副官他知道也见过,竟然一路尾随几天,看来这几个人身上真是有诸多的秘密,走一步瞧一步吧,马贤弟恐怕遇到大麻烦了。
三匹马、四个人,各怀心事向卫国边境的无名小村走去。###第五十一章 宁戚果真很牛叉
马中洪一路惆怅,走在回村的路上,本来沿途想着心爱的庄姜,心里爽爽的,可这会儿,本来以为平缓的日子又泡汤了,脑子唯有不停的想着对策,可一脑子混沌,这一波不平一波又起,这特娘的,是搞死人的节奏嘛。
本来一路说笑的三个人,加上夜莺,反倒安静,只有夜莺在马中洪身后的马背上嘴里哼着小调,三人各怀心事,一路走的也快,转眼看的见小村中袅袅升起的炊烟,三匹马直走村东大路,径直的朝着南宫老夫人的房子走去。
翻身下马,叩响南宫府大门的门环,开门的是常见的老妇人,见是马中洪敲门,脸上笑的开,皱纹挤在一处,赶紧把大门拉开,三匹马牵进院中,夜莺、乌鸦她都熟,一个清瘦男人眼神炯炯,看样子跟他们相熟,四人一马进入院中,老妇人将府门关紧。
进了院中,老妇人紧跑几步追过来,接过三匹马缰绳,将马牵到马厩栓起。
四人先到府上接待的正厅,马中洪与夜莺先跟老夫人通秉,让乌鸦先跟宁戚大哥在正厅稍候,多日不见夜莺想跟马大哥说点闲话,可看脸色不好,略有苦闷的,只好边走边玩着辫子,跟在马大哥身后到了老夫人门前。
“笃笃”轻轻手指叩响房门,房门被拉开,开门透过门缝,白皙的皮肤先入眼,门再拉开,展现在眼前的人正是心里满满思念的庄姜,完美的面貌,看着心中一暖,真想一股子冲动上前紧紧抱住,穿越到春秋战国,真的很想能有个温暖的怀抱让他歇息片刻。
正想着庄姜脸上一红,赶紧闪身一侧让出位置,马中洪回过神,迈步进了房内,夜莺跟进去,蹦跳两步到了老夫人身边,马中洪躬身先向南宫老夫人抱拳行礼,站直身子,眼光顺着庄姜姣好的身姿一直追到南宫夫人身边,这些日子想她,真的想她,缓住心神收回,神色凝重看向老夫人。
“夫人,这回东明县之行出现了意外,守军最高官职姓刘,守军都叫他校尉将军,本来在东明县内一切顺畅,直到临近村子,在村外的一处树林内,夜莺斩杀了一个尾随的东明县校尉副官,不知何时在东明县身份暴漏,实在不知东明县刘校尉意欲何为。”
南宫夫人面色不动,双眼合十,手握紧蟠龙拐杖,气沉沉,心思轻动,想着马将军嘴里说的一切,以庄姜为念。想着现在的处境,可眼下情况,只有夜莺、乌鸦、秋铁花三个丫头,能作为战力的男人就马将军一人,村里地势之利,打击凤鸣山山贼也算用尽,现在还能有什么法子,难不成真的要逃回齐国,这战火燃着齐国,那这几人可真成了大齐的千古罪人。
屋内气压很低,南宫夫人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双眼,眼光看向马中洪。“马将军,老身现在也无良计,夜莺、乌鸦、秋铁花,就他们几个功夫在身,只要顾得住庄姜娘子的安全,其他的马将军您想法子就是了,老身也多做思量。”
现在处境艰难,眼下着急的事情,该想的他也想过,老夫人没主意也太正常,想起还没来得及将东明县里的事说一遍,
“夫人,在东明县里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乌鸦两次探敌,摸清了东明县守军的布防,夜里城里的各处明哨暗哨,今天夜莺杀死的人就是在东明县一路安排食宿的副官。在东明县的龙泉酒家拜了个大哥,名叫宁戚,父母双亡,孤身一人,投奔卫国国君,却被卫国国君拒绝直接扔进深山,而后辗转到东明县,衣衫褴褛、乞食为生,我也就算救了他。一连相处几天,为人坦诚,心思缜密,谈天说地,饱有经纶,我说是凤鸣山山贼,他也不以为意,几次探查他,都没异心,我就把宁戚大哥带来村子,我想把乌鸦许配给他。”
南宫夫人点点头。“既然如此,马将军把他带来就是了,马将军看中的人总不会错,你对我大齐有恩,你的兄弟也是我大齐的恩人,只是此时此地,眼下的险境真不知该如何度过。”
马中洪脸上笑笑,穿越过来也没个亲人,只要能信得过,能有投缘的兄弟,也算是穿越过来的乐事,可是眼下这境况,有今天没明天,不定哪天命就没了,对于这大哥,刚相认就让人家把命交待了,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马中洪跟南宫老夫人告辞,走回正厅,请宁戚大哥过来跟南宫夫人见见,乌鸦也跟过来给老夫人见礼,宁戚躬身施礼哪像小村出现的人,根本大家风范,南宫夫人也站起身,略略躬身回了礼,乌鸦跟夫人行了礼,靠在一边,该说的话,红中老大应该都说过了。
南宫夫人眼前见着宁戚硬朗的面庞,听马将军说过,对他身世很好奇,能被青年才俊看重的人,才学到底如何,她很想见识见识。“听马将军说过先生身世,上天不公,老身对此颇感遗憾,当下时局混乱,可不知先生今后有何打算。”
“夫人,上天眷顾,有缘相见马贤弟,将我带出苦海,暂时也没太多打算,走一步算一步,我想上天总不会待我如此,总会拨开乌云见明月。”宁戚本来心高气傲,这两年磨砺下来,心态平稳,倒合他身上的行头,一袭长袍颇有大家风范。
南宫夫人脸上笑笑。“如此甚好,天下人天下事,冥冥中自由定数。听马将军说先生心里才学满腹,老身现在有一事求教,还望先生指教。”
宁戚抬眼看看马中洪,见他略点了点头,赶紧躬身抱拳。“不敢不敢,有马贤弟在,我定然知不无言言无不尽,夫人有事直说就可。”
南宫夫人将手中的蟠龙拐杖交给庄姜,心中想想该如何简单明了的把事说出口。“先生,我们小村现在处境危急,左有凤鸣山山贼虎视眈眈,右有东明县守军饿狼之势,我们现在村里两三百乡下女人,都会些功夫,可面对大男人弱上太多,现在两方就要攻过来,你说我们小村能想些什么法子呢?”
宁戚想想嘴上回道。“为何非要正面对敌,逃走避敌如何?”
“不可,就算避开一时,村子里的女人也逃不出来,能有什么法子退敌不伤村里女人性命,最好不伤人命,麻烦先生,给想个万全的法子。”
“夫人,容宁戚自己揣测,本来这回马贤弟是要假装山贼诓骗东明县官军,本来一路顺畅,可在小树林中看到死的是东明县副官,事情败露,现在是两面夹击之势,揣测的对吗?”
“先生果然智慧,瞒不过你,可现今形势到底该如何呢?”
宁戚脸上疑惑,他刚说的没问题,为何逃走不行,全村女人几百人逃走也不该为难才对。“夫人,您能实话说为何逃走不行?清楚知道方才能想过更好的主意才是。”
“话不瞒先生,庄姜是我大齐公主,和亲许给卫庄公,现在卫国大乱庄公避而不见,我等若逃回大齐,不定战火会顺延烧到齐国,我等几人便成了大齐的千古罪人,宁可死在卫国境内也不能逃回齐国,这是原因,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南宫老夫人平静的说出这些,马中洪心里却惊讶的看着,老夫人将这种隐秘的事情告知初次相见的宁大哥,全归乎对自己的信任,说实话这一瞬马中洪心里蛮感动,感恩。
宁戚脸上的神色凝重,想了片刻。“夫人,小生真有一计,不知行不行的通,现在两方夹击,坐以待毙如同瓮中之鳖,我记得马贤弟说过,凤鸣山山贼被他用计杀的七七八八,东明县守军对于一个小村来说,可绝对是至高的存在,既然方法只剩正面对敌,那么两者相较取其轻,凤鸣山方面弱势绝非一点,不如孤注一掷,想法子打下凤鸣山,躲在山中,东明县真有守军攻来,也绝非几日便得,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再想法子。夫人,若不想祸连齐国,身在卫国境内就是了,何必拘泥小村之中呢,偌大的凤鸣山几百村妇藏身相当容易,不知道这个法子可行与否。”
南宫夫人脸上和缓的笑容展露,转头看着马中洪。“马将军真是我大齐福将,遇到如此大麻烦,竟能带来如此世外高人,真真是天助我大齐,天佑我大齐。”
马中洪更是眼界开阔,听宁戚大哥说完之后有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感觉,为什么自己一直处在险隘的小村,只要身在卫国,只要庄姜在卫国境内,天下群雄就不能以齐卫联姻包藏祸人为由开战,祸事起不得,一切就算平安。
马中洪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时不待我,吴副官的死瞒不了太久,要赶在东明县守军围剿之时,尽快的拿下凤鸣山,这法子靠谱,主意已定,就豁出去干吧。###第五十二章 初探凤鸣山
马中洪心里有打算,先辞别,让宁戚陪着老夫人说话,他把夜莺和乌鸦两个丫头喊出屋子,南宫夫人他眼神就知道这小子想出法子,嘴上没说,继续跟宁戚说些闲话,马将军的这个大哥果不其然,胸怀才学,通晓大理,真是难道一见的人才。
出了南宫老夫人房间,马中洪带着两个丫头折返回南宫府正堂,时间紧迫,不容有失,务必先保证好南宫府的安全,先转过头跟两个丫头说道。
“夜莺丫头,我现在到凤鸣山探查,等我一回来,我们带着村上的女人,杀上凤鸣山,落草为寇去。乌鸦,你现在村外必经之路监视,真要有东明县官兵追过来,赶紧回村告知南宫夫人,夜莺,你得护住庄姜跟老夫人的安全,如果真有官兵杀来,你们就往凤鸣山方向进发,我会尽快回来与你们碰头的。”
马中洪脸色凝重,看着两个丫头点头,继续说道。“乌鸦,现在你回家去睡,容你睡一夜,明天白天开始,就得一直在路上监视,不容半点疏忽。夜莺,这两天你也别在村外林子里练武了,事态紧急,你得护住庄姜和老夫人,村上的女人也得照应。”
看着调皮的夜莺也点头,马中洪叫上乌鸦一齐迈步向外走,夜莺丫头也离开正堂走回南宫夫人的住处,马大哥说他没功夫,在府上也显得无聊,她也除了齐国就只有这一次远行,不如听他们闲聊些,还能长点知识。
马中洪跟乌鸦先府外走去,临别时,最后交待乌鸦。“你抓紧回家里休息,我会通知铁花将全村值钱的物件跟粮食都存储在村中地道里,等我们这次事成,逃过这劫,红中老大就给你张罗婚事,乌鸦,加油,我们的日子会好的,一切危难会度过的。”
看红中老大朝着自己暖暖笑笑,乌鸦心里踏实,说到婚事,略有害羞的赶紧低着头,赶紧迈出步子南宫府,向村西自家院子走回去。
马中洪走到院中马厩,牵出一匹马,一直牵出院门,翻身上马,双手缰绳一提,坐下马匹四蹄朝村东大路迈去,没一会儿功夫到了秋铁花家,这些日子村子一直秋铁花照应,乌鸦、夜莺各有所忙,去凤鸣山很急,村子里太多事情要交待,村子里这些活,都只能靠秋铁花跟一村子女人撑着了。
天上日头正高,秋铁花家院门敞开,马中洪翻身下马,朝院中走进去,屋内门关的正紧,马中洪用手掌在门上大力拍着,手掌再次拍向木门,木门被拉开,秋铁花肥壮的身子站在马中洪身前,没太多话客套,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事出紧急,我直接说,你在这儿听好,从现在开始你要抓紧时间将村中所有值钱的物件、各家粮食,统统运进地道里,南宫府上所有的东西全搬进乌鸦家地穴,这几日村子里妇女要随时保持各家联系,要随时保持各家联系。这回事出紧急,可能随时撤向凤鸣山,乌鸦这两天得随时监视东明县沿途情况,夜莺得护住老夫人,村西这些事情全交给你了。”
马中洪话说的快,也不知秋铁花听清楚没,询问的看着她。
秋铁花憨憨的脸上凝重的表情,红中老大话说的清楚,听的明白,没敢多问,大致猜的明白,东明县之行看来是以失败告终了,仔细记下大哥说的话,极为认真的点点头。
马中洪看着秋铁花脸上表情心里不舒服,朝着他挤出微笑。“铁花,别担心,有备无患,只要红中老大还活着就不会让任何人陷入危险之中,相信我,红中老大在。”
看着秋铁花脸上的不快渐缓散去,马中洪才放心的转身回院中,翻身上马,移步出了院子,掏出上次乌鸦探查凤鸣山画的地图,看准大路方向,双腿在马肚子上用力一夹,身下坐骑打个响鼻,四蹄加速飞奔在赶向凤鸣山大路。
身体伏在马背上,耳边风声凌厉,手里的马鞭抽在马屁股上,响声在空旷无人的大路上回荡,策马扬鞭一路疾驰,一路不停歇,跑了几个时辰,一直跑到暮色降临,停在路边驿站,简单吃些饭,扔了一锭银子,换了匹新马,揉揉坐疼的屁股,策马扬鞭,继续赶路,一路向前疾驰,不知跑了多少个时辰,一直在颠簸的马的脊背上也昏昏欲睡,实在忍受不了,困顿的厉害,手里缰绳一领,就近找了片小树林,将马拴在树干,靠着树干双手架在胸前,眼皮耷拉下来,立马睡着了。
林中的一阵凉风吹过,脸上一凉,手指在脸上蹭了两把,湿漉漉的感觉更重,马中洪缓缓睁开睡眼,绑在树上的马正用细长的舌头在脸上舔着。
一轮圆月在天上挂着,借着月光马儿圆圆的眼珠瞪的老大,舌头又伸出舔了一口,马中洪笑笑,手在伸过来的马脑袋上摩挲几把,伸个懒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翻身上马,摸摸马背,手中缰绳一领,再次踏上行程。
一连三天,困顿了就随处找地儿就睡,饿了就在驿站或临近人家随便吃口,整整三天一路强忍着精神,远远就见一处高山,高山主峰一座,左右接连三座小山,拿出地图对对,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