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中洪在房顶冷的浑身瑟瑟发抖,听着聚义堂说的事,看来这两次的仗是把他们打怕了,打服了,他们想去派人就派吧,这次也不用管他们,反正东明县出兵也只是早晚的事儿,见聚义堂内就剩下六个人,想来凤鸣山山穷水尽也想不出大主意,山下的火恐怕也烧的差不多,再等这时辰恐怕就不行了,身子刚想动动,准备从房顶撤离,聚义堂内二当家的发话,马中洪忍不住继续趴住,强忍着耐心的继续听着。
“兄弟们,现在聚义堂里就剩下我们这些人,大家都是兄弟,大哥和三弟都折在庄姜那娘们在的小村里,东明县到底如何,我们也不知晓,我们得想出法子,总不能一棵树上吊死,现在兄弟们,我们一路派两个人去临近山上请山贼相助,银子,请动一家山贼给一千两银子,现在凤鸣山危难之际,想法子除了祸害,兄弟们信心回来,我们就下山抢人,抢货,这祸患一除,好日子慢慢会来的。”
东明县守军动不动,他们可说了不算,不过用银子请山贼,上千两的诱惑可没人能顶的住,请山贼也是个好法子,现在山寨里情况,各位头领也清楚,山寨里现在就主峰的上三路寨子里能有多余人手,凤鸣山振兴与否,就在此一举了。
“兄弟们,每寨选两人,我现在写信函,请兄弟送往狼牙山、龙虎山、沧岚山三处,这些事宜切勿让山里兄弟知道,人心本就不稳,山寨里可不能再有波荡了。”
主峰上三路山寨的头领和副头领心中清楚,这也实在是二当家无奈之举,凤鸣山可是他们多年栖身之所,让他们从这个奋斗多年的地界离开,谁也休想做到。
六名凤鸣山的大小头领,先后出了聚义堂向各自的山寨走去,马中洪在房顶听的紧张,三个山头的山贼一起进攻,这回凤鸣山可是下了血本了,现在的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左有东明县,右有凤鸣山,现在再来三个山头山贼一齐攻来,几千个战力同时攻来,这仗可没个打。
聚义堂中只剩下粗壮的凤鸣山二当家,往日的硬汉在主座上长吁短叹一阵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向后堂宅子走回去。一直等到他的身影完全离了聚义堂,全没了身影。
马中洪瑟瑟发抖的站起身,刚才很怕身体冻的扛不住,若身体控制不了,在房顶的一点响动也会暴露身份,一直熬到大厅没人,才缓缓的坐起身子,双手手掌用力的快速搓搓,然后用嘴呵气,好一会儿身子才渐渐暖起来,双手攥攥拳头,双腿用力蹬蹬,身体僵硬麻木,没耽误行动,身体躬下,趴到房顶边缘,纵身一跃,跳上院墙。
攀爬一段,轻轻一跳下了院墙,身体移动到密林之中,林中偶尔看到山上的人影,马中洪心道不好,难不成待的太久,山下的大火已经扑灭了?没在往山下撤,身体靠近上山的大路,身体紧贴树干,十指扣紧树干,三两天攀爬而上,身体在树杈上站牢,半蹲下身,仔细盯着大路上回山的喽啰,初入夜,忙活两个时辰才完全灭火,喽啰心里自然不爽。
“真特么的,不知道哪个狗日的躲在山里抽烟叶,害的老子忙活的手都快断了。”
“烧就烧了,火都熄灭了,赶紧回去跟你媳妇儿腻吧,你要不去,我可去啦。”
“娘滴,再说废话老子撕烂你嘴。”
……
路过的两个山贼闲扯的废话,马中洪听着却眉头一紧,这特么的,在山贼聚义堂探听的太久了,山下的火熄灭了,山贼都往山上走,若是自己唐突的下山,直接抓个现行死的一定很惨,擦,这可怎么办,眼下正急,得赶紧往村里赶,要是迟了三方力量集中,村子里几百口子人命就将枉送,抓紧、抓紧,可是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马中洪从树上小心爬下,向山下岗哨的位置挪动,四个岗楼,五米左右高高伫立,可巡视到周遭情况,离着几十米,脚步停住,再往前走一段就是空地了,现在跑根本就逃不开,现在可怎么办,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焦急的够呛。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第五十五章 绝壁上死与生的挣扎
紧紧靠在树后,身体丝毫不敢动弹,出山的路就在眼前,可该怎么做,难不成真要硬闯才的过的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山风冰凉,马中洪紧张的心绪额头还有豆大的汗珠滚下,这该如何?时间紧迫,看来真得硬闯了,马中洪从身后刀鞘拔出宽重的杀猪刀,握紧在手,等待时机,等着岗楼上山贼放松的一瞬。
不知熬过多久,山上有山贼走过,看模样是岗哨到时交接,身体紧紧贴紧树干,听见脚步渐行渐远,绷紧的神经才勉强放松,身体稍一动,马中洪怀中乌鸦画的牛皮纸地图硌着前胸,伸手将地图从怀中拿出来,眉头一挑,嘿,这个傻,刚才冲前寨跟乌鸦走的地图不同就没看地图,可乌鸦走的是后山绝壁,乌鸦在地图上标示出绝壁攀爬之处。
将地图重新揣好,脚下足尖轻轻吃劲儿,身形连续飞速窜动。
天色已全黑下来,马中洪飞速移动,脚下速度飞快,换做白日里都很难看清身形,在黑夜的密林中,一路无人,身形急速窜动,半柱香功夫,已经到达半山腰,抬头看看红灯笼高悬的聚义堂,认准方向,脚步继续快速移动。
在林间穿梭,耳边“呼呼”风声,聚义堂方向只剩下几十米,已经隐约可以看清聚义堂门前山贼喽啰的面孔,马中洪脚步轻缓,向右侧缓慢移动,不敢发出过大响动,聚义堂侧方就安全十分了,这山寨背椅高山,高山再往上走就是绝壁,从这里往上没山寨、没住房、没人,只有零星的几棵树歪歪扭扭,长在山缝之中。
聚义堂侧方向后直走,一路顺着陡坡再往上移,山坡倾斜的角度已经有六十度,根本不能正常行走,好在峰顶常年风吹雨打,山石缝隙众多,马中洪双手十指在岩壁上寻找可入手的缝隙,双手抓牢,双脚才动,双脚找准位置,十指轻轻松开,继续向上攀爬。
天色已全黑,伸手不见十指,马中洪粗布的衣衫,朝上攀爬,像是岩壁上的壁虎,浑身吃劲儿,汗珠顺着额头向下滚动厉害,顺着发鬓滚进脖颈处,热热的汗水,山风一吹一阵冰凉透心,越往上走,山体的倾斜角度随着上升的高度越来越陡。
天色黑暗,看的到前方十几米就是山顶,山体的倾斜角度已经八十度,几近笔直上下,牙根紧咬“咯咯”发响,马中洪小腿绷紧,用力向后蹬,身体继续向上一寸寸挪动,山顶可抓的山石更少,没迈动一步,双脚站立一会儿十指摸索半天才能抓住牢靠的一处,十指紧紧抓着石缝,身体继续上移。
十米……
八米……
五米……
两米……
一米……
马中洪手扣紧峰顶,略略有二三十度的小角度倾斜,双脚用力一蹬,身子向上一窜,上身全都贴紧,下半身悬在半空中,山风再大,他身子肯定掀飞山下,摔他个粉身碎骨,马中洪拳头抓住峰顶突出的石块,紧紧抓牢,下半身接连荡了荡,双手用劲,大腿也完全拖上了峰顶,双手再一支,整个人都趴在峰顶之上。
整个人躺在峰顶,嘴里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眼睁开老大,真特娘的危险,这要是分神一瞬,就摔的爹娘、四舅姥姥都认不出自己,峰顶很大一片平地,能有百十平方,乌鸦光说有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条危险的路,不管如何,总算是攀爬上了峰顶。
胸腹间的气总算喘匀,马中洪坐起身,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山风劲劲,双手手指指尖十指全破,手掌也被石头划坏,黑漆漆看不出血流,只能感觉手掌中有暖暖热意,双手在眼前搓搓,黏糊糊的应该是流了不少血,有的已经干涸,双手攥紧拳头,用拳头侧着捶捶小腿,想从绝壁上顺下,这两条腿肯定得压力不小,休息一会儿过后,站起身原地走几步。
身体明显疲乏,幸好在上山前睡了一觉,身体扛得住,马中洪围着峰顶走了一圈,哪里有路,这也太玩人了,站在峰顶稍略探出头向下看,一股山风顺着石壁一阵狂掠,马中洪感觉身子一轻,一个趔趄整个人被掀向后。直接一屁股坐在坚硬的石头上,眼珠子瞪的老大,心有余悸,这特娘的也太危险了。
还好风向上吹,要是向下掠去那可小身板还不吹他直上云霄,然后摔个粉身碎骨,穿越过来,到现在还没搞清到底怎么穿越过来,就嗝屁着凉了,那命运是不是有点悲惨,收回心神,没时间想太多,乌鸦说过就一定会有路走,争分夺秒,赶紧站在身子,重新在峰顶小范围挪着步子,夜色黑,山风大,找的越急,越是心慌,满眼的黑色,满眼的惆怅,该怎么办,该如何,现在回去吗?还是在这里继续耽误时间?
马中洪一屁股坐在峰顶,双手支在身后,仰面朝天,刺面的山风很劲,沉下心感受着大自然强烈的表达,心中想着若是自己该如何?峰顶没个牢靠的地儿,真要栓在哪里绳子一滑,人命就完蛋了,想着想着,脑中灵光一闪,赶紧站直身子,大迈两步,身体贴近岩壁,刚才被山风掀飞的经验,这回慢慢蹲下身,趴在地面上,双手向前探,十指指尖触及山壁,一阵冰凉,指尖直传心底。
双脚向后蹬,身体向前挪动,一寸寸微微挪动,他可不敢动作太大,山顶的大风可不是闹着玩的,大自然的力量,谁人能逆。十指在峰顶的山壁上小心的摸索,什么都没有,身子再往前探探,指尖触碰到有毛质地的东西,心里大喜,赶紧整只手都探过去,是一条拳头一半粗细的绳子,真想不到乌鸦这丫头是怎么搞上来的,想不了那么多,赶紧伸手向上拽拽绳子,真不知道绳子有多长,绳子可是纹丝不动。
双手探过去又试了两三遍,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只是手里的绳子摇摇,失望的摇摇头,本来还想将绳子拽上来,绑腰上跟蹦极差不多,看来是行不通了,马中洪喉结一动,咽咽口水,下下决心,手指一根根探到绳子,一只手、另一只手,两只手伸手紧紧攥住绑住的绳子,心中沉出一口气,双手青筋暴起,紧紧攥住,牙根紧咬,双眼闭紧,用力连蹬两脚,双手一吃劲儿,身体倒着甩出,山风一股吹的厉害,身体直接被高高甩起。
拼了老命的双手紧紧攥住绳子,山风狂躁,这要是稍微松懈半分,准保扫到天上,然后卷到深山里,粉身碎骨,不留全尸那可是一定的了。
马中洪双手紧紧攥住绳子,山风一小,马中洪的身体“嘭”一声撞在峰顶的岩壁上,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在绳子上摇来摆去,身体总算是正常,双腿赶紧盘旋用力,将绳子夹在两腿之间,漆黑的夜里,整个人悬在绳子上。
深深沉一口气,太悬了,太危险了,命悬一线真是让人身上每个人毛孔都扩张,每一根汗毛都立起,这种在大自然中求生存,真的太难了,缓缓紧张的情绪,双手略松顺着绳子快速移动一小截,身体沉沉重心,双脚轻轻下移,再次用力夹紧,一寸寸、一米米……
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山风一大,绳子就会随风左右摇晃,双手攥紧,他可不敢不能为了争取星点的时间,拿命开玩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还容易出车祸,心急就是诸多弊端,反正马中洪现在可是急不得,山风略小,赶紧的双手、双脚来回相互窜动的下移。
抬头天上无月,黑压压的天空,低头更是一片暗夜,深涧内双眼什么都看不见,不知走过多远,不知脚下路有多长,只能默默的继续往下爬,眼前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相信乌鸦,不断往下爬,二是松手死在深涧之中,粉身碎骨,不留全尸。
马中洪穿越春秋战国,两世为人,在2014年本来穿越的稀里糊涂,穿越过来死的不明不白,是不是有点太惨了,再者说,他可是个惜命的家伙,就算不惜命,他也得咬牙坚持,命绝不能交待这个狗屁山寨里。
时间一点点逝去……
他的力气也跟着一丝丝消耗……
不知何处是绳尾,也不知道何处能逃出,只有坚持,坚持才有曙光,坚持才有希望,村里几百条人命在等着,他要坚持,得坚持,坚持才能将这条小命留住。
耳边的风声没刚才凄厉,身边的风渐渐小了,绳子晃动越来越小,再爬一段,脚下渐有虫鸟啼鸣之声,马中洪心里一稳,放下半块石头,虽看不到,但脚下不远就有林子,有虫鸟,只要双脚能沾了地,就到了乌鸦地图上画的地界,鸟不拉屎,凤鸣山后山山涧。
眼见着马上就能逃出生天,心里沉沉思念。庄姜,等着吧,我会把命好好留住,一定不能让你的生命受到半点危险,体力将尽的马中洪双手和双脚接连赶紧挪动,顺着绳子继续向山涧的深林中爬落……###第五十六章 大事不妙
艳阳高照,秋日的午时热的干辣,可不比清晨的冰寒。
床榻被窝里暖和,东明县校尉将军刘子秋也不知睡了几个时辰,只记得昨天被床上的窑姐灌了几大杯,喝的头晕晕乎乎,睡醒头略沉两边太阳穴肿胀的疼,一翻身床上窑姐睡的正香,一双淫手抓到高耸滑腻,脸上露出淫笑,翻身压上去,好一番云雨。
玩的正过瘾,门外有人大声禀报。“禀报将军,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身体几番起跌,正是兴起之时,门外一声喊,让他顿失兴致,心里骂着哪个不长眼的狗腿子,娘滴,可转念一想外面来人说的大事不妙,刘校尉他也不敢大意,近日听说卫君在边境大了个大败仗,可这小村偏离战局,总不至于卫君能跑到他这兔子不拉屎的小县城吧。
“去府衙正堂候着,我换好衣衫便来。”
听见外面喊声“得令”,伴着脚步声渐远,刘校尉掀开被子,手刚支柱床榻边沿,一双白嫩的手顺着粗壮的胳膊,向肩膀上攀爬,滚烫的身体紧接着贴过来,扰的刘校尉,心里好一阵痒意袭来。“爷,你要舍下胭脂一人在独守空房吗?”
“妈的,你个狐媚子。”嘴里骂着,身子反倒压过去,又一阵舒爽。
府衙之前的兵卒是东明县吴副官直属的腿子,专门负责探听四处情况,吴副官追踪第三天,就派腿子顺着留存的记号,一路尾随到一片小树林中,吴副官的尸体在林子里已经发臭,林中的虫虫蚁蚁爬满身子,林中的老鸦啄着腐尸,惨状悲惨,探查的腿子便跟吴副官练过,算是半个师父,赶走啄食的老鸦,忍着恶心将尸身埋了才回来东明县,却没想到刘校尉将军毫不在意,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人。
正苦闷吴副官的命运悲催,吴副官可是跟他多少年了,惨死在树林中,刚才还听见他跟女人发出声响,心寒啊,零下得好几十度,心里正抑郁,府衙外传来脚步声,从后堂而来。
“哈哈哈……”刘校尉脸上爽朗笑笑,黑短靴叩击地面,进了府衙正厅。
兵卒赶紧站起身子,双手抱拳朝刘校尉将军行礼,刘校尉刚才一折腾再甜腻一会儿,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方才想起前堂还有人在候着,真是温柔乡误事,温柔乡误事啊,赶紧穿戴整齐赶往正堂,吴副官的贴身兵士刚站起向自己行过礼,刘校尉打了个哈欠,身体向后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身体望着,脸上露出困顿的神色。
“不是要你去调查吴副官行踪,怎这般快就回来了?吴副官让你先回来报信的吧,那就先说说吧。”
说起吴副官,兵卒脸上表情凝重。“将军,吴副官他……他被人杀死了……”
刘校尉放浪的坐姿一下端正,脸上表情瞬间严肃,眼珠瞪的老大,问道。“什么?你说什么?吴副官死了?怎么死的死在哪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吴副官是死了,死在一片树林中,临近的只有一个小村庄,怕村里有危险,就未深探,为了及时能回来报告给校尉将军,吴副官死了能有三两天迹象,身体被山中老鸦啄伤,尸体开始腐烂,我仔细查验过伤口,身上剑痕很多,凌乱不堪,剑痕轻薄,致命伤是在脖颈处,一条狭长细小的刀口,眼睛瞪大,对手速度极快,可能是吴副官出剑瞬间就被杀死了。”
刘校尉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心里情绪波荡,震惊不已,吴副官在东明县上追踪数一数二的,在卫国大军中也是小有名气,就靠这手本事才越级升职成校尉副官,能比他速度快的,莫说寻常百姓,山中草莽,就算在卫国军中挑出些人物,追到他人影都难,更别说想将他杀掉,听到兵卒说他死去的惨状,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被人信手捻死,这到底是何人所为,他在东明县任职多年,好不曾听说有这般人物,可事实就在他眼前,让我抽心里往外冒凉汗。
刘校尉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声音怯生生颤抖的再次问道。“你真的看清楚了,死的人确定是吴副官?”
兵卒站起身慷慨激昂的声音高了几调,双手抱拳,脸上有豆大的泪珠就往外滚。“吴副官尸体就暴露在一片树林之中,尸体临死的时候双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