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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人的耻笑,一天一月一年这样的王侯将相不做也罢!要做我们就要做到累世王侯将相,子子孙孙福延百年,这才不枉人世走一趟。”
众人心中一动,既然张老大这样说,那就是说他已经考虑好竖旗造反的事理了。
云龙当下道:“张大哥,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告诉兄弟们怎么做,只要用得上兄弟的,刀山火海我眉头皱一下就不是好汉。”
宋义咬牙切齿道:“竖旗就拿邱义这狗贼的狗头开刃祭旗。”
张九四见大家都有意反抗暴元统治,心中很高兴,毕竟造反这活不是那么好干的,一旦出了岔子,要是内部再有意志不坚定的叛徒,就算逃出生天估计也会元气大伤。
“九六,你等一下去联系海大富,让他打探一下,最近有没有色目人的战舰在泰州这边,我们联合做上一笔,在江边上要是没有大船,做什么事都不利索,再说万一我们举事失败,还可以乘船躲到海上去,听说方国珍如今就流落在海外,元人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张九四沉声道。
张九五十分不乐意道:“大兄,干嘛还要联合海大富,我们自己就能搞定那些色目人,用得着便宜海大富那矮矬子吗?”
李伯升呵呵笑道:“九五,你这可是气量小了,你大哥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你现在看不透,就要多看多听,不然日后怎么帮得上忙。”
张九四叹了一口气道:“九五,伯升说的不错,你人是挺聪明的,就是格局小了点,要说我们四兄弟,最聪明的应该是老四,可惜这小子缺乏历练人又懒散,最勇猛的是老三,不过可惜的是眼界不低了点,唯一堪用的就是你,所以你要学多看,等举事后我不希望自己三个亲弟兄没一个指望上的。”
张九五眼珠一转道:“难道大兄是想让海大富吸引元人的注意,好忽略了我们。”
“猜中了一点,但不完全。”李伯升高兴道。
宋义沉思片刻道:“张大哥,莫不是想并了海大富,所以先让元人把他给打残了,毕竟这厮如今手下百十号人马,在水战上还有那么两把刷子的,轻易之下是绝对不肯归降到张大哥手下的。”
“说的好!没想到宋兄弟还有这样的见识,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呀?往日以为宋义兄弟和云龙都是悍勇之士,没成想竟然有如此见识,唉!我张九四有这样的兄弟,要是再举事不成,那就是老天不容!”张九四大喜道。
云龙见张九五一脸沮丧,忙道:“其实,还是九五大哥给了提示,要不然估计宋义大哥也不会想到张大哥的想法。”
张九四瞥了一眼云龙,更加高兴道:“你个小滑头,也不是个简单之辈呀!还好都是我张九四的兄弟,不然日后可算是够我头痛的了。”
第四章 谋划
至正十一年夏,六月初五,上河河面上正泊着一支船队,其中一艘色目人的楼船战舰长十丈宽三丈,其余的有两艘斗舰和五艘方头运粮船。
“好家伙,海大富也不怕撑死了,这狗东西嘴里还有实话没,就我们这点人,拿下那两艘斗舰还行,那楼船可不是如今我们能碰的,要拿下那东西,多少兄弟的命得填进去呀!”李伯升很是不满道。
张九四拨开挡着走舸的芦苇,打量了一下色目人的那支船队,闭目思索片刻道:“楼船,我们不要,只要斗舰。楼船这东西目标太大,让给海大富吧!不过运粮的方头船我们要三艘,还有船上的军械我们要分一半。”
李伯升朝走舸船尾的舵手打了手势,走舸慢慢的转向,借着芦苇的掩护开始撤离。
等走舸一靠岸,还没等张九四从船上下来,张九六就一马当先冲了过来问道:“大哥,怎么样?这票买卖干不干。”
张九四脸色一沉,剑眉紧皱道:“九六,干大事要稳得住,你看看你现在的情况,不就是劫一次元人的运粮船吗?你竟然慌乱成这样,日后我还怎么把重担交给你。”
张九六嘿嘿憨笑道:“有二哥和四弟在,我只管做个厮杀汉就行。”
李伯升见张九四脸都快气绿了,忙劝道:“九四,现在不是训斥九六的时候,你看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商量一番,然后再和海大富合计合计,这样一来时间上就紧张了,你得分清缓重轻急呀!”
张九四冷哼了一声,大步离开后,李伯升瞪了一眼张九六道:“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你大哥最看重你,你还这样气他,九五气量不足注定难堪大用,九七还好不过缺乏历练,所以你最为九四看重,多的我也不说,你要是想你大哥少操劳争得天下后能多活两年,你就自己多用心些吧!”
张九六先是一愣,而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草偃场,海大富把兄弟毛十一家中,张九四和海大富各领一帮兄弟隔着一张桌子对坐。
“张炉头,最近听说你从邱义那弄了一批好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匀一些给兄弟。”海大富大大咧咧的说道。
张九四呵呵一笑道:“没有的事,不知兄弟你是听那个造谣鬼说的,我和邱义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我要是能从他手上弄到好东西,还会被逼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惜铤而走险。”
海大富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张炉头是最仗义的,有好东西怎么会独吞呢?看来给我消息的那狗贼真是不安好心,我这次回去就宰了他,竟然敢挑拨我和张炉头的关系。”
粗中带细,滑不溜手,这海大富还真是一个人才,不过人家叫张炉头,而不是张大哥,显然是跟自己关系疏远,不过这不是问题,只要是人才就逃不出我的手心,张九四心中暗想到。
“海兄弟,这次的目标有点大,我是吃不下那艘楼船,你若是也无意,那此次就此罢手,我们等下趟的如何?”张九四率先开口道。
海大富心中一动道:“楼船我要了,不过我还要船上的军械,当然运粮船也得给我三艘,不然我两百来号兄弟们可是不愿意做趟买卖。”
“海矬子!别给脸不要脸,你的乌合之众,要是没有我们,别说楼船了,你信不,你连那两艘斗舰都不一定搞得定。”张九五怒骂道。
海大富手下的头目见张九五耍横,立马不乐意了。
“张麻子,别人怕你,我毛太可是不怕你,我们要是乌合之众,你连乌合之众都不如,要不是仗着你大哥的脸面,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屁。”
毛太这话有点太过了,张九四眼神一冷,盯了毛太一眼道:“海大富,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兄弟就是看不起我,既然看不起我,那接下来就没得谈了,这次的买卖你自己干吧!往后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张九四说完就准备起身走人,海大富哪能答应,马上要到手的楼船战舰眼看着就没了,忙赔不是道:“张炉头息怒,毛太还小不懂事,这小子往日里看着挺精明的,没曾想今天竟给干出了蠢事,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然后站起身抽了毛太一耳光道:“狗崽子的,竟给我惹事,还不赶快给张炉头道歉,要是张炉头不肯饶了你,就算你爹是我把兄弟,我也得把你给沉到上河里头。”
张九四本就没打算走,如今海大富又扯上了毛十一,又给了台阶下,于是又做了下来道:“海大富,我张士诚的为人,你是清楚的,做事那是公平公正,你要是真心跟我合作,就拿出诚意来,这杀头的买卖做一次是做,做一百次还是做,往后大家合作的机会不是一次两次,若是因为这次合作的不愉快闹出矛盾,那还不如不做的好不是。”
海大富点头道:“张炉头说的是,可是兄弟这次可是拼了老本,把所有能出动的兄弟都压上了,张炉头要是要的太多,可让我怎么跟手下的兄弟们交代呀!”
李伯升一看海大富有所松动,于是装作犹豫道:“九四,我看大富也是实在人,要不我们就要两艘斗舰和两艘运粮船就得了,不过楼船上的军械要分我们一半。”
海大富不等张九四开口,忙答应道:“好,就依李伯升说的算。”
张九四一拍桌子,喝道:“李伯升,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没,你插什么嘴,这下好了吧!要不是看在你跟在我多年的份上,我现在就想一刀了结了你。”
“张老弟,伯升也是为你考虑,毕竟你手上的本钱可是没有大富的厚,万一要蚀本了可如何是好。你也别太怪伯升了,再说这买卖又不是这一次,下次大富少分点就是了。”毛十一拉偏架道。
张九四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伯升,后者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按伯升说的算,但是我的人只负责两艘斗舰和两艘运粮船,其它的我不管,只要海大富能拿的下,那就是他的,但是要是他拿不下,不好意那就是我的了。”
海大富大喜道:“够豪爽!张炉头不愧是白驹场的话事人,下次的买卖我让张炉头先挑,剩下是我的。”
等张九四带着李伯升等人来到上河边,坐上自己的走舸,放声大笑道:“就算是海大富聪明滑溜的紧,眼界不足还是要遭我们的算计,这厮还想着下次的买卖,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你们等着看吧!要不多久,他就会被元人的水师撵的到处躲。”
第五章 厮杀
入夜以后,燥热的天气,在河风的吹拂下渐渐的凉爽开来,本来按照计划是要子夜时分动手的,不过张九四并准备这样做,和海大富这样滑不溜手的人讲契约精神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非要子夜动手。
“九四,二十个水鬼兄弟都准备好了,你看先拿下那艘斗舰?”李伯升眼神炯炯在黑夜里格外有神。
张九四看了一下天上的月色道:“再等一下,你看天边的那块乌云,等它遮住了月光,我们就动手,告诉兄弟们这次下手一定要狠,一刀毙命,要是出了岔子,估计我们都回不去了。”
站在一旁的云龙忙道:“张大哥,你尽可放心,这次挑出来的兄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那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再说现在斗舰上除了几个巡夜的,其它的都入睡了,要干掉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张九四乐道:“有信心很好,但是你这毛躁性子得改改,要不是宋义去宰邱义了,九六又在海大富那边做联络员,我真不放心你带队摸船。”
“就知道傻笑,这次要是干砸了,就算了九四不修理你,我也得扒了你的皮。”李伯升敲打道。
“时间差不多了,云龙,你带着兄弟们先摸过去,等月光全部被乌云遮住就动手,记住一定要干净利落,控制斗舰以后立刻脱离,然后在外围游弋,一旦有运粮船逃脱,你就盯上去,切不可让它走脱了。”
云龙点头道:“张大哥放心,这次绝不让你失望!”
说完就带着兄弟们悄悄的下了水,趁着月色,口中含了一根芦苇杆朝其中一艘戒备松懈的斗舰摸去。
张九四等云龙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朝李伯升道:“让兄弟们检查一下各自的兵刃,别到了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这次邱义给弄回来的东西还行,不过就是磨损的厉害,要不是这厮最近又想打我们的注意,还真不想把他给宰了,毕竟这地面能弄来军械的人还真是不多。”
李伯升朝周围另三条走舸打了几个手势,在各走舸上眼神好兄弟看到后转述给其他的兄弟,等各自都检查一遍没有问题以后,再打手势过来汇报情况。
“都没有问题,就等九四你一声令下了。”李伯升道。
张九四又看了一下天色,一挥手道:“出动,急速。”
四艘走舸划开芦苇,像箭矢一样激射而出,朝另一艘戒备松懈的斗舰冲去。
元人安逸了几十年,当年纵横天下的本事早就丢的一干二净了,所以当遇到突发情况时,除了慌乱还是慌乱。
一艘斗舰上三四十号的元人,除了张九四率领兄弟们刚登船时,还遇到几个抵抗的,其它的基本是一边倒的屠杀。
等控制住斗舰,海大富那边也提前开始行动了,楼船上色目人战斗力还真是不低,据李伯升目测从海大富的人登船到如今拼杀了快一顿饭的工夫,海大富手下最少要折损十几号,这还是战斗没有结束,要等海大富完全控制住楼船,估计海大富得填进去一半的人手。
“九四,海大富顶不住向我们求援了,你看要援上一手不?”李伯升眼神好,一眼就瞧到楼船顶上朝这边大喊大叫的海大富以及他手上挥舞的旗语。
张九四冷笑道:“暂时先不管他,张多大口就要出多大的力,这道理他应该懂,我们先拦住两艘运粮船,俗话说的好,弄到手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四艘走舸加上一艘斗舰拦截两艘方头运粮船很是轻松,但是拦住了,并不代表你就能十拿九稳的拿下。
这不,其中一艘运粮船上有一个元人的百户,这厮祖上是当年成吉思汗近卫军出身的怯薛军千户,一身厮杀的本事继承了七七八八,这边张九四手下的兄弟,刚登上这艘运粮船就折损了六个好手。
“拿我的刀来,我要亲自斩下他的狗头给兄弟们报仇!”张九四双眼赤红,要不是李伯升拦着,估计这会早就跳上运粮船和元人拼命去了。
“九四,你冷静冷静!就你的武艺连我都不如,怎么和这蛮子硬拼,要我说,我们就拦着不让他走,待云龙杀回来或者九六过来和我们汇合,然后再杀上去,这才是上策。”
张九四听了李伯升的话,冷静下来道:“看来我们要弄些硬弓来了,遇到这样的猛人,光靠人拼不是办法,还得靠硬弓弩箭,要是此时我们手上有几把硬弓,看我不把他给射成刺猬。”
不多时,有一叶小舟载着张九六追了过来。
“大哥,咋回事?围着运粮船干嘛不动手呀?海大富那边说了,赶快让我过去支援,等拿下楼船以后,上面的军械多分我们一层。”
李伯升冷笑道:“这海大富还真是小气,自己血*拼不下去了,想让我们攻坚,却只肯出这个价钱,真不知道是他真傻还是当我们傻。”
“九六,船上有一个蛮子厉害的紧,刚才我们一上去就折损了六个兄弟,现在你来了,带上我的刀,把他的狗头给我斩下来给兄弟们报仇。”
张九六听了大哥的吩咐,立马操起递过来的唐刀,一跃就跳到了不远的运粮方头船上。
劈头盖脸的刀光,要是换成其他人,估计这会已经躺在船上不动了,可是张九六武艺本就出众,再加上这两年张九四为他请了不少名师教习,还别说就地一滚使出一路地趟刀法,愣是化险为夷把元人的百户给逼退了。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怕杀头,这是运往行省的军粮,看你也是一个好汉,若是现在肯反正的话,我就保你一条性命。”元人的百户汉话说的很流利,显然经常跟南人也就是汉人打交道。
张九六冷笑道:“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刚才你不是很嚣张吗?来呀!让我看看你们元人的勇士,你们不是一直在吹嘘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最高贵的人种吗?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你们那套说话狗屁不通,除了糊弄那些汉奸以外,还能糊弄得住谁?快来呀!我就是南人,你们口中懦弱不堪的南人,有本事就把打败,然后割去我的首级呀!”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更何况是一直高高在上的元人,当下元人百户怒吼一声,拖着弯刀就朝张九六劈来。
张九六后撤一步举起唐刀一横,挡住攻势后再那么一抹,元人百户的一只胳膊就被卸掉了,血染的甲板猩红一片,本来还蠢蠢欲动的其它元兵看到张九六的悍勇,当场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软蛋!就这还敢称勇士,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把你劈成两半。”张九六威风凛凛道。
第六章 分账
砾石岛,海大富的老巢,本来依着张九四的计划,在海大富没有归顺自己之前,自己怎么也不会登上这座小岛的,不过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海大富主攻的那艘楼船上有一个大人物,最后时刻要不是张九四让张九六率人助战,估计此刻海大富已经被沉到河里喂鱼了。
“操!不管这娘们是谁?我睡定她了,要不是她,老子这班兄弟会死伤这么惨,死的我就不说了,光是伤了的就二十来号。张大哥,你说我要是不出了这口恶气,我怎么对得起我这班兄弟呀?”海大富这次真是蚀本了,手下的嫡系铁杆死了七七八八,就连他把兄弟的儿子毛太都被人给解决了。
李伯升劝道:“大富,你可是要想清楚,那色目人的女子可是福建平章毡尔罕的女儿,如今淮南行省万户达识贴睦迩的未婚妻,你要是想死我们不拦你,可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女人要是在我们手上出了事,那后果有多严重。”
海大富怎么会不明白格洛依雅的重要性,但是如今却不得不拿格洛依雅说事,以前自己两百来号人,仗着人多势众海大富当然不怕张九四食言吞了自己应该得的,可是现在自己的人马折损了近一半,其它的还都是伤的伤残的残,要是张九四突然反悔之前的协议,那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所以不得不在格洛依雅身上拿捏,毕竟这色目人的女子如今在自己手上,还算得上一张王牌。
“伯升,既然他想死,我们就不要插手了,带上我们的战利品,赶快回去把家里能处理的通通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