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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清楚吗?你佩服谁不好,竟然要佩服他。你这话在我跟前说说也就好了,要是被人家给听去了,你知道这会让父亲多被动吗?”
“我这也就是在二哥面前说说而已,好了,就此打住,我们还是商量一下该如何让达识帖睦迩尽快把父亲的军资准备好,这样一来你也能尽快赶回前线,省的不放心大哥抢了你的功劳。”
宝童和西山驴一路边走边谈,等骑马到了达识帖睦迩的府上以后,达识帖睦迩已经等在外面了。
“宝童兄这路辛苦了,我本想在年前就把军资给送到前线的,奈何索牟这厮最近一直行踪诡秘,好像背地在策划什么对我不利的行动,所以无奈之下只能等稳住了城内的局势以后再把军资送上前线,不过现在既然宝童兄回来了,那么等明天我就让人装货,不过关于押送的队伍,我看宝童兄不如劳烦一下西山驴贤弟,毕竟这会我真是抽不出人手来。”达识帖睦迩一见宝童就开始为自己开脱道。
宝童也不想轻易的就和达识帖睦迩闹翻了,毕竟就目前的关系来看,双方的合作还算是愉快,万一要是谈崩了,先不说会不会影响到父亲围剿红巾军的大计,但就是日后没有了稳定的后勤保障就够让父亲头疼的了。
“我能理解平章的难处,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等我们剿灭了红巾军回来,这行省注定是平章的行省。”宝童掷地有声的说道。
达识帖睦迩哈哈笑道:“我就知道纳速刺丁万户是豪爽之人,既然如此,我们也就别站着了,里面我已经摆好了酒菜,到时候定要喝一个不醉不归呀!”
格洛依雅瞧见达识帖睦迩一路赔笑的跟着宝童,心中真不是滋味,对侍卫长赞慕赞德道:“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宝童不过只是一个千户而已,真的有必要让他如此应付吗?”
赞慕赞德摇头道:“达识帖睦迩之所以这样对宝童,是因为宝童背后站着纳速刺丁,如今行省的形势是越发的不容乐观了,而扬州城内索牟更是到处乱窜,他手上可是有一万多精锐士卒,万一这厮要真是铤而走险的话,一旦没有及时控制住局势,那么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被张士诚给抓住时机一战而定扬州城。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达识帖睦迩必须得到西山驴以及纳速刺丁的支持,虽然西山驴手上的士卒大部分是团练,可是依然在达识帖睦迩和索牟的争夺战中起关键作用,另外还有纳速刺丁万户,只要他明确的支持达识帖睦迩平章,估计只要索牟不是真的疯魔了,他就不敢置纳速刺丁万户的意见而不顾。”
“我真是不了解你们男人,打打杀杀的难道真那么有吸引力吗?”格洛依雅苦笑道。
“如今达识帖睦迩已经被张士诚给逼到了悬崖边上了,他没得选,只能和张士诚死磕到底。”赞慕赞德说出了达识帖睦迩的苦衷道。
就在此时,扬州城内一座颇为隐蔽的小院中,朵儿枼和豆蔻啧啧称奇道:“不愧是专业人士,你们找这地方藏身,别说是达识帖睦迩了,就是本地的地头蛇也不见得会知道。”
陈基笑道:“这是当然的了,这地方可是东厂的人千挑万选才找到的,要不是这一次来的施军师,我们根本就不会启用这里,毕竟当初田大邦可是准备把这里作为他来扬州城的落脚点的。”
豆蔻小眼珠一转道:“陈基先生,你们还有没有这样的地方?也给我们找一座呗!我们两个弱女子万一要是被达识帖睦迩给捉住的话,定是凶多吉少的,所以为了你盟友的安全,你们是不是再启动一处隐秘的地方给我们住呀?”
陈基苦笑道:“这事我还真是帮不了你们的忙,如今东厂直属于我们总兵官,要不是来之前,总兵官一再吩咐汤提督要照顾好施军师的安全问题,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东厂的这处地方,所以就算我有心想要帮助你们,但是东厂的那些人根本就不会听我的话。”
“那施军师呢?依张总兵官对施军师的重视,东厂的人说什么也会卖一个面子给施军师吧!”说实话,朵儿枼对东厂选中的这处小院动心了,要是能有一处和这里一样隐秘的小院,那么她和豆蔻也不会经常夜里被无故惊醒,以至于最后失眠到天亮。
“别把我看的太高了,不然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东厂不同于其他的地方,那里只认密语和令牌,再说汤和如今根本就不在扬州城内,我就算是想要帮你们弄一处和这里一样的院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找谁?”施彦端忙完了事情,放下纸笔过来道。
“不是吧?东厂这么神秘,连你这个义勇军第一军师都摸不清楚?”豆蔻有点不信道。
陈基见朵儿枼也有些疑色,忙替施彦端解释道:“我们义勇军内部都是各司其职,施军师主要负责的是义勇军的整个战略布局,对于情报方面一直都是田提督掌控的,所以施军师是真的对东厂不是很熟悉。”
施彦端叹了一口道:“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们当然是信得过施军师的,我们这次前来是想告诉施军师,达识帖睦迩准备明天就开始帮宝童装运军资了,另外还想问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对达识帖睦迩下手?”朵儿枼转移话题道。
陈基皱着眉头道:“索牟最近不怎么活跃了,要是没有他的参与,我们最后根本就成不了什么大事。”
“索牟不用担心他不会跟我一起行动,毕竟依目前的情况来看,除非他放下一切的跪在达识帖睦迩面前低声下气的求饶,不然达识帖睦迩根本就不可能放过这个让他脸面尽失的家伙。”施彦端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具体时间呢?”豆蔻急巴巴的问答。
施彦端琢磨了一下道:“明天午夜,到时候大家一起发力,至于能不能拿下达识帖睦迩,全靠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时间这么紧急,索牟来得及准备了吗?”陈基有点担心道。
朵儿枼笑道:“恐怕自从你们找过他以后,他就一直在准备着。”
“不错,前些时日他之所以这么活跃,就是因为他在串联那些对达识帖睦迩不服气的军将,如今之所以老实下来,恐怕是想松懈达识帖睦迩的警惕。”
第一百一三章 夜逃
索牟在得到施彦端传来的消息以后,整个人一直处在兴奋中,毕竟成败就在此一举,明天早晨就可以见分晓了,这些日子的煎熬差点没有把他给逼疯了。
还有就是,张雀儿的办事能力确实牢靠,要不是一直有他在背后给撑着摊子,估计这回索牟即使不是光杆司令,也对达识帖睦迩没有任何打击的实力了。
张雀儿好用是好用,但是他的野心太大了,谁知道日后会不会来个功高震主,与其日后羽翼丰满了不好收拾,还不如在他没成长起来之前就把他给干掉。
索牟瞧了一眼兴冲冲地赶来的张雀儿,心中没半点愧疚的想到:“高兴吧!可劲的高兴吧!等你帮我真的拿下扬州城以后,那么就不好意思了,你不死我真的心难安。”
张雀儿不知道索牟此时在想什么,只是以为只要索牟成了行省平章以后,自己也能跟着水涨船高,于是满脸喜色道:“万户,我要在这里先恭喜你一声了,达识帖睦迩这几天忙着招待从围剿红巾军前线回来的宝通,所以他手下的军队都有也速亥负责,据我暗中观察,也速亥对我们的警惕不是很高,若是我们真的今天午夜发动袭击,只要事后万户能摆平大都的责难,那么新一任的行省平章非万户莫属了。”
“哦!是吗?你这么有把握,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了。”索牟不由好奇的问道。
张雀儿嘿嘿笑道:“这都被万户给猜中了,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要让万户坐上我们行省平章的位置上。”
“说重点。”
“我刚听说西山驴的队伍已经开出城外了,估计是要为押送军资做休整准备,这样以来,我们只需要控制住城门,就能全心全意的对付达识帖睦迩了,根本就不用像之前计划的那样,把防备西山驴的重任交给那些不靠谱的万户们。”张雀儿兴奋道。
索牟对此也很高兴,毕竟变数少了,那么成功就越发离他近了。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一旦义勇军动手,我们就直接杀向达识帖睦迩的官邸,只要拿下了他,嘿嘿,这扬州城就是我的天下了。”索牟眼中充满了疯狂道。
达识帖睦迩虽然派人盯着了索牟,但是他还是低估了索牟的疯狂,他没想到索牟会在宝童还在城内的时候,就不顾一切的发动的兵乱,毕竟宝童代表的可是纳速刺丁,惹恼了他,就算是索牟能控制住扬州城,最后依然是不可能上位成为平章的,因为在行省纳速刺丁的威望可是无人能及的,只要他不肯点头同意,索牟到头来只会是白忙活一场。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达识帖睦迩暴跳如雷道。
前来报信的百户浑身发抖道:“平章。。。府库是真的被人给劫了,不信你看府库方向,那边的火势不小,这边一眼就瞧到了。”
达识帖睦迩上前一脚踹倒报信的百户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不是一再让你们小心了吗?怎么如今还是出事了,你给我说清楚,敌人到底有多少人?你们竟然连人家一个照面都没有挡下。”
百户迟疑了一下道:“当时敌人的行动太过迅速了,我根本就没有机会仔细打量,为了能够传出有用的消息,所以我当机立断就从暗道里逃了出来。”
“有用的消息?”达识帖睦迩抽出放在桌上的银鞘金刀,一道耀眼金光过后,跪在地上报信百户已经身首异处了。
“一问三不知,你传出来了什么有用的消息?你这分明是贪生怕死,不杀你,不足以平息我熊熊燃烧的怒火。”
达识帖睦迩这边刚想叫人和他一起去府库那边看看,就听到管家大喊大叫道:“老爷不好了,你和夫人赶快出城吧!索牟那厮带人已经打到前门了。”
“这怎么可能?索牟难道真的是疯魔了,他这样做是自寻死路。”达识帖睦迩难以置信道。
“赶快给我围住了大门和后门,切不可走了达识帖睦迩,只要我们拿住了达识帖睦迩,索牟平章定是不会薄待了我们的。”张雀儿洪亮的大嗓门,一瞬间就把达识帖睦迩的侥幸心理给打破了。
这时赞慕赞德护着格洛依雅走了进来,满脸不耐道:“达识帖睦迩平章,如今这又是怎么了?自从我们小姐来了淮南行省以后,就是一天的安稳时日也没有过过,你到底有没本事平息这场内杠,要是没有把握,我们趁早走人,省的最后再一次当了人家的俘虏。”
达识帖睦迩先是眼神冰冷的瞪了赞慕赞德一眼,而后无奈道:“要不你先护着依雅出城到西山驴的大营避一下,虽然我的人马不少于索牟,但是因为被索牟给抢先下手了,所以最后的结果极有可能是。。。。”
“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说实话,达识帖睦迩,我现在对你是相当的没信心。”赞慕赞德毫不留情道。
格洛依雅皱着眉头道:“赞慕赞德,你是怎么和达识帖睦迩平章说话的?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一介侍卫长,有些事情根本轮不到你做结论。”
赞慕赞德撇了撇嘴道:“小姐,我虽然只是一介侍卫长,但是却是毡尔罕平章的假子,要真算起来怎么说也是你的哥哥,难道作为哥哥的对你未来的丈夫还没有一点评论的自由。”
“你。。。。。”
格洛依雅这边刚开口,就见赞慕赞德道:“其实说心里话,恐怕对达识帖睦迩最失望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毕竟一个一而再再而三让自己女人陷入危险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依靠。”
达识帖睦迩心中发冷,不由想起了之前也速该说的那些话,脸色惨白道:“依雅,你再相信我一会,我向你保证,只要过了今天这一关,我发誓再也不让你身处危境之内了。”
格洛依雅对达识帖睦迩的这些话,第一感觉不是感动,而是怜悯,曾经那么自信的男人,如今竟然堕落到了需要誓言来支撑自己的信心了。
“我信你,我会在西山驴的大营中一直等你接我回城里。”格洛依雅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她想为达识帖睦迩保留住最后一点自尊。
等格洛依雅在赞慕赞德的护送下从后门离开后,达识帖睦迩一把抓起银鞘金刀,对管家道:“把府上所有能拿起刀的壮汉都给我弄过来,我这次要让索牟有去无回。”
张雀儿一眼就认出来了带头冲杀的达识帖睦迩,对手下的弓箭手吆喝道:“使足了力气,都给我射那个骑红马,谁要是弄死了他,官升三级赏金百两”
达识帖睦迩在院内骑马本来就不大施展的开来,如今被人给盯上,一通箭雨之后,他虽然及时逃掉了,不过可怜他坐下那匹红马,浑身上下却插满了箭矢,眼瞅着是活不成。
尼玛的!也速亥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现身出来,难道这厮也对我心存不良,想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敌人给磨死了,然后再通盘接收自己遗留下来的势力。
“不能再迟疑了,必须要突围出去,不然要是没有也速亥的接应,一旦被索牟抓住机会攻进来的话,那么自己只有死路一条。现如今自己还不能死,先不说自己还没能打败张士诚一次,最重要的是,若是自己死了,那么格洛依雅岂不是十有八九要便宜张士诚那个老混蛋。”
突然一声响亮的号角声后,达识帖睦迩一脸喜色道:“来的还算是及时,不愧是我的心腹之人。”
正准备派人强攻张雀儿听到这声号角后,脸色耷拉着道:“真是晦气,就差那么一点点,要是也速亥反应再慢一点,想必这会达识帖睦迩的人头已经被自己给砍下来了。”
也速亥虽然一直是达识帖睦迩的智囊,可是却没有真正的掌握过一支人马,所以当达识帖睦迩把手上的人马交给他代管以后,也速亥第一时间竟然是抓瞎,好在后来他依着葫芦画一个瓢,总算是把这事给糊弄过去。
“张雀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前有虎后有狼,即将面临夹击的张雀儿一咬牙道:“大家不要怕,这只是达识帖睦迩的阴谋诡计,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了,还有就是,只要我们能坚持的住,一旦平章大人过来论功行赏,到时候我们大家都能混一个出身。”
张雀儿的本事确实是相当了得的,不过可惜的是他遇到达识帖睦迩和也速亥的联手,所以最后还是被达识帖睦迩成功的逃离了。
“平章,我们还是赶快出城去吧!如今城内乱的一团糟,要是再被索牟给堵住了,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速亥劝说达识帖睦迩道。
达识帖睦迩心中憋着一口气道:“就这样出城,我心有不甘,你有没有办法帮我阴索牟一把。”
也速亥苦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兵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第一百一四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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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拨到扬州城外驻扎的西山驴,当他看到城中起火以后,不由心中大喜道:“索牟还真是没让我失望呀!等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哈哈哈,只要干成了这一票,日后就算是交恶了张士诚,也不怕为钱粮发愁了。”
“沙挞,时机到了,你赶快去动员士卒,我们一定要抢在达识帖睦迩重新稳定住局势之前,把府库给搬个精光。”
沙挞忙道:“我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只要万户一声令下,我们的人立马就可以杀进城去。”
西山驴翻身上马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走。”
西山驴几乎是倾巢而出,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无论是索牟控制的城门,还是达识帖睦迩控制的城门,没一个是肯为他开门的。
“要不,我们强攻吧?”沙挞提议道。
西山驴摇了摇头懊恼道:“不行,要是我父亲知道我趁火打劫的话,日后可是不好交代的,再说现在城内的形势还不明朗,我们万一要是站错了队,虽然不至于遭受灭顶之灾,但是事后的清算估计是免不掉的。”
城内的厮杀声越来越大,直到西山驴等人在东城门外都能听得到里面兵器的碰撞声。
“什么情况?难道他们有一方想要从东城门逃出来?尼玛的!这才刚开始,怎么就要结束了,我的浑水摸鱼计划岂不是要就此夭折了。”西山驴有点忿忿不平道。
沙挞看着城中的火光越发的靠近东城门,不由焦急的问道:“万户,我们是不是要避一下,不然万一过一下败军出了城,要是把我们当成拦截的敌军的话,那困兽犹斗伤亡绝对是不低。”
西山驴知道自家虽然兵马不少,但是也只能是打打顺风战,万一要是遇到了硬茬子,最后极有可能是溃败的下场。
“撤!”
这边西山驴刚让开了东城门的道路,就听见东城门咯吱咯吱的缓缓打开,打头的是一个断臂的元人大汉,他护着一辆马车急匆匆的往外赶。
“咦,这不是达识帖睦迩府上的赞慕赞德吗?”沙挞惊叫道。
西山驴一看,果然是赞慕赞德,看他如此宝贝那辆马车,显然车中的定是格洛依雅小姐。
“我是就此把格洛依雅给抢了呢?还是让达识帖睦迩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
赞慕赞德虽然被张士德给砍掉了一支胳膊,但是其武艺,根本就不是那些普通人所能比拟的,一路上弯刀大开大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