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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们不应该就这么放走了吕温,要是他在镇江诬告你的话,我们岂不是很麻烦?”宝童一脸愁容道。
纳速刺丁对此却不怎么在意,平静的说道:“我们现在是虱子多了不愁!区区一个京口县令,你觉得他说的话,能顶的上什么用处吗?再说日后只要我们能反攻回淮南行省,你觉得大都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责难我们吗?”
宝童一想也确实如此,当下也不在纠结了这事,不过对于海鲁丁和西山驴最近一段时间的乱蹦跶,他觉得还是要给自己老爹现做个心理准备。
“爹,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纳速刺丁先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沉默了一会道:“是老大和老三出了什么事吗?”
“暂时还没有出事,不过据我观察,大哥和三弟好像都很缺钱,而且最近他们一直在江边晃悠,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对大江上的货船动手?”宝童声音低沉道。
纳速刺丁眼神锐利的盯着宝童道:“你最近是不是闲得慌了!有些事情既然没有发生,那么你就不要去妄加猜测,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去做,你最好分清楚了,省的到时候我对你心生恶念。”
宝童听后,背上一阵冷汗,忙道:“爹,我的人品你是清楚的,兄弟相残事情我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今天之所以把大哥和三弟的事情给说出来,是因为害怕他们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到时候不但会害的他们自己身败名裂,估计连爹你也要受到他们的牵连。”
“这事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其他的就暂时不要插手。”纳速刺丁语气柔和了一点说道。
吕温征得纳速刺丁的同意以后,二话不说就打包了行李,在师爷的催促下慌慌张张的离开了京口镇。
本来要是吕温能早一天或者晚一天离开京口镇,那么接下的他的命运也不至于被西山驴一刀断头。
话说,西山驴和海鲁丁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带上了各自的心腹以后,就准备直奔丹徒而去,可是谁曾想走到了镇门口,竟然遇上了家当有三大车的吕温和家底一样不薄的师爷。
“三弟,你不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去丹徒的必要了吗?”海鲁丁望着缓缓而去的吕温车队冷笑道。
西山驴很清楚海鲁丁的意思,但是杀官不同屠民,当官的有几个是没有根底的,若是人家的亲戚朋友追究起来,本来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情况就不可出现了。
“这。。。是不是有点太胆肥了?”
海鲁丁哈哈大笑道:“三弟,你呀!还是没有看开。如今这是什么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怕你做不到,就怕你想不到,张士诚为什么能有今天的成就你想过吗?不是因为他多有本事,也不是他多么运气好,而是人家想人不敢想,然后抓住机会乘势而起,你不是想要找达识帖睦迩找会脸面吗?那就学张士诚疯狂一把吧!等我们干掉吕温这老东西以后,他那三车的钱财足以让我们再撑起一支数千人的队伍。”
“那我们就干了这一票。”西山驴一咬牙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 应对义勇军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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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奇自从来到的浙江行省的江阴府以后,那是过的一个潇洒自在,整天除了喝喝茶,就是四处与文人雅士谈天说地。
不过最近这些时日,他心中却郁闷的不行,因为被他视为大麻烦的张士诚,如今不但没有被大都给剿灭掉,而且发展壮大的更加不可轻易收拾了。
“不鲁达彦花万户,如今在什么地方?”哈奇皱着眉头望着跪地地上的衙役问道。
衙役苦着一张脸,满脸委屈道:“小人去了常熟等地,但是却没有遇到不鲁达彦花万户,所以真不知道万户如今在什么地方?”
哈奇顿时怒气勃发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不鲁达彦花竟然连人都不出现,他这是想怎么了?若是不欲和我联手,就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早做其它打算,可是如今都到了火烧眉毛了,他又没想过我要怎么办?”
哈奇的谋主黄阅,对衙役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等衙役走后,黄阅语气轻松道:“大人,还望息怒!我想不鲁达彦花万户绝对是因为有其他事情牵绊住了,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就算是我们不说,不鲁达彦花万户也是最清楚不过,当初我们离开淮南行省时,不鲁达彦花万户可是立誓要重回淮南行省的,大人仔细想一下,若是没有我们的帮助,不鲁达彦花别说重回淮南行省了,就连浙江行省能不能站得住脚跟都是一个问题。”
哈奇冷静了一下,仔细一想也确实像黄阅所说的那样,不由平静了下来道:“算了,随他去吧!我让黄荃组建的民团,他如今给办的怎么样?”
黄阅脸上满是自豪道:“一万五千民团,丝毫不差于官军,早就整备待发,只需大人一声令下。”
“好!不愧是我看重的悍将,你告诉黄荃,好好的给我办差,日后我定是不会薄待了他。”哈奇心情舒展开来,不由出声笑道。
黄荃此时坐在军营的大帐中,一脸阴沉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千户,声音冷巴巴道:“我是让你去剿匪,不是让你去杀人越货的,可是你倒好,悍匪没有给我干掉一个,无幸人你倒是杀了不少,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个人才,我不敢杀你!就你这两把力气,也就在我们民团中吃的开,若是真的遇到了义勇军中的悍匪,你一个回合都撑不下去。”
跪在地上的千户,扬起脸桀骜不驯道:“万户也太小瞧人了,我王鼎可不只是有两把子力气,若是万户不信的话,尽可亲自动手试一试?”
“说你,你还回嘴了是吧!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吗?你要是真厉害的话,就不用杀良冒功了,如今山匪路霸那么多,你怎么不去施展一下你的武力呀?”黄荃站起身指着王鼎的鼻子骂道。
王鼎冷哼了一声道:“那些都是缩头乌龟,一听我大军出动,都不知道躲到那个疙瘩里,要是他们真的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统统把他们给杀的片甲不留。”
黄荃被气的直摇头道:“我真是欣赏你的勇气,无知者无畏!你不要以为你上次侥幸赢了我,你就觉得自己是天王老子老大,你老二了!我告诉你,在军中比我强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若是你真是这么莽撞的上去就和人家交手,我敢肯定你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下。”
“不可能,我的武艺我很清楚,若是说能遇到和我棋逢敌手的敌人,我还愿意相信,但是若说,出现了一个我连一招都挡不住的敌人,那么简直是天方夜谭。”王鼎坚持自己的信念固执的说道。
对此黄荃,只得叹了口气道:“夜郎自大!我现在说什么,你都是不会相信了,那么你就等着吧!日后战阵上是死是活,就全靠你自己的造化了。”
不鲁达彦花之前之所以没有在驻地常熟周边,是因为他得知李齐被吕珍赶出南通府以后,撤到了浙江行省的太仓地区游荡,抱着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想法,不鲁达彦花亲赴太仓,邀请李齐迁往常熟,然后大家齐心协力共同抵御张士诚义勇军随时有可能的大动作。
“按说,不鲁达彦花万户亲来,我不应该拒绝如此有诚意的邀请,但是说真的,目前我部在太仓还算稳定,而太仓这边的官府也竭尽全力的支援我部,所以很抱歉,我不得不考虑到很多因素,毕竟我的决定关系到很多的人性命。”李齐显得既诚恳又真挚的说道。
不鲁达彦花不甘心的再次劝道:“李齐知州不如再多想一下,我知道,我今天前来是有点冒昧了,但是张士诚的义勇军,真不是我们单枪匹马所能阻止的住的,我们要是不能联合起来,最后的结局就是被他一一击破,所以这点还望李齐知州多加考虑一下。”
李齐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但是我手下的士卒多是南通府人,先前让他们撤到这里已经引发了不少骚动,若是真的再让他们迁往离南通更远的常熟,我只怕最后会发生营啸,落得一个空空如也。”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不鲁达彦花知道,就算今天他把天给说出一个窟窿出来,也休想改变了李齐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勉强了,但是我希望双方能建立一个攻守同盟,毕竟我们单一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张士诚义勇军的对手,到时候肯定是不会少了对外求援的机会的。”不鲁达彦花无奈的退而求其次道。
李齐对此倒是没反对,毕竟不鲁达彦花说的不错,若是真的遇到张士诚义勇军的大动作,只要不想再次弃城而逃,那么还真少不了对外求援,虽然到时候,不知道不鲁达彦花能否派出援军,但是给自己一个希望总是好的。
“我同意。”
不鲁达彦花满怀希望的赶来,却心中失落的离去,虽然来之前他就知道任务艰辛,但是他还真是没想到会如此难缠,毕竟李齐可是朝廷的状元之才,他应该很清楚明白双方合作的利弊。
可是现实是李齐虽然明白其中的利弊,但是他对手上的队伍却没有绝对的掌控,他不是不想迁往常熟,而是现实有太多的不稳定迫使他选择留下。
等不鲁达彦花走后,李二双一脸郁闷的进来道:“大人,不鲁达彦花万户手下士卒的装备你瞧见了,虽然算不得有多么精良,但是人家刀械器具不缺,可不像我们,如今有的士卒手中连一支长矛都没有,万般无奈之下不得不用毛竹顶上。”
李齐听天由命道:“这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刚来太仓这边时,可是连吃的都没有,现在士卒能吃饱喝足,用毛竹一样可以杀敌不是。”
李二双被顶的心中发堵道:“大人,你这样和我说倒是没什么,但是你去外面给士卒们说一下,看他们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如今军中已经怨气弥漫了,若是再不加以疏导,我看就算是到时候张士诚的义勇军没有杀过来,我们一样的是要完蛋,毕竟营啸之后的惨状,大人在史书定是不会陌生的。”
李齐盯着李二双,眼神冷峻道:“你不用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就直接和我说。”
李二双心中有点怯道:“大人,刀械器具听说太仓县中还有不少,既然他们不给,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去取,与其到时候便宜了张士诚的义勇军,还不如我们现在弄出来,让军中的士卒少一些伤亡。”
李二双的话瞬间击溃了李齐的底线,他一直都不愿意在背离大都的路上越行越远,但是现在他不得不违背之前自己意愿,让自己重新走到大都的对立面。
“我给你写一封信,你把他交给太仓的县令手上,若是他执意不肯,那你就自己见机行事吧!”
李二双一脸惊喜的接过李齐一挥而就的书信,郑重的对李齐说道:“大人放心,我办事自有分寸,到时候定是不会让你为难的。”
李二双急匆匆的走出去后,李齐一脸落寞道:“莫不是最后,我真要投降于张士诚。”
话说李二双手持李齐的书信到了太仓县县衙,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衙役告诉他,县令今天沐休恕不接待政务。
“我再说一声,你赶快去通禀你们县令,就说我李二双持南通知州李齐大人的书信前来拜访。”
衙役压根没有在乎李二双心中的感受,一脸轻蔑的冷哼道:“一条丧家之犬,你嚣张个什么劲,若是你们那个什么齐的知州亲自上门来,我兴许还有心情帮他去问上一声,你不过是一个武夫而已,有什么本事让我听你的,要想见我们县令大人,明天再来,要是我心情不错的话,就帮你一把,若是不成,那就后天再来,我想我总有一天是心情好的。”
“你这是自己找死!死后,别怪任何人,要怪就怪你嘴贱。”李二双一把掐住衙役的脖子一拧,随手扔在了县衙内。
太仓县令得到消息以后,急匆匆的从后面赶了过来,微微颤颤的指着李二双骂道:“丧心病狂之徒!你可知道你再做什么?你最好束手待毙,不然我定要告到李知州那里去。”
李二双收起李齐所写的那份书信,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册子,一把甩给太仓县令,语气森冷道:“我给你三天时间,上面的东西一个不能给少,少一个我就杀你县衙中一人,直到最后那个是你。”
第一百四十八章 脱脱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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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士诚的大动作,大都的各方大佬也都很关注,所以当脱脱一回到大都,就被皇帝给招到寝宫,一通废话以后,脱脱就被委派了一个征南将军头衔,然后兵马钱粮俱无,一切都要脱脱自己筹措。
脱脱回到府中,略微把宫中的事情向也先帖木儿说了一下。
也先帖木儿听了以后,一脸暴怒道:“这天下又不是我们家的,为什么事事都要你来劳心劳力,要我说,我们直接不管了,这事爱谁来就谁来,省的到时候我们辛辛苦苦快要把张士诚给剿灭了,突然间又跳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的家伙出来摘桃子。”
脱脱苦笑道:“你倒是说的痛快,这事要是真有那么好推脱的话,我会自找烦恼,说来说去谁让我是辅助君王的宰相呢?这事别人可以推,但是我却不能,不然日后的史书会怎么评价与我?”
“那你可有什么打算?”也先帖木儿不由沮丧的问道。
脱脱叹了一口气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只能召集北国的兵马南下了,不然何处去凑集这十数万人马去?”
也先帖木儿听了以后,摇头道:“北国的兵马可不适应南方的天气,再加上南方多水路,你召集北国的旱鸭子,去南方作战,一个不好恐怕连你自己都回不来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南方数省连他们自己行省内的稳定都维持不好,若是我此时抽调了兵马出来,日后万一这些省份出现了大的叛乱,你说这样的结果能我承受的住吗?”脱脱无奈的说道。
也先帖木儿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冷笑道:“那你就听天由命吧!反正我是不会陪你一起去送死的。”
此时也先帖木儿虽然说的狠辣决绝,但是当三天以后脱脱开始召集北国的兵马时,他还是不得不去帮忙,毕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我说你这也太随意了吧!只要是兵马,你不挑也不捡,统统都要,你这是去打仗,不是去郊游,带着一帮子的老弱病残,你觉得自己能干得过张士诚的义勇军精锐吗?”也先帖木儿在军营的校场上耷拉着一张脸,毫不留情的埋怨脱脱道。
脱脱有点郁闷道:“我说你心也太急了点吧!这帮老弱病残虽然上不得战场了,但是让他们转运物资还总算是行的吧?再说了,别看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但是真论战场上的经验,恐怕不见得比那些在中原战场上厮杀的士卒来的少。”
也先帖木儿冷哼了一声道:“厮杀的经验再多有什么用,到时候顶不住南方的天气,估计走不到高邮城下都死伤一片了,我看你到时候还拿来的人马攻城?”
脱脱想了想以后,不得不接受也先帖木儿的劝说,因为他很清楚,这些老弱病残或许在战场真不会比那些刚被抓来的壮丁差上多少,可是南方那潮湿温热的天气却是他们最大的隐患,有可能一场大雨过后,这些老弱病残就会因为水土不服一群一群的死去,毕竟他们的身体状况可万万比不上壮丁们。
“好吧!接下挑选士卒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你想怎么选就怎么选,不过别太苛刻了,万一到时候人手不够,你还得再选一次。”脱脱一张口就当起了甩手大掌柜。
也先帖木儿瞪了脱脱一眼道:“你就可劲的使我吧!”
脱脱哈哈一笑道:“能者多劳!谁让你比我考虑的周到呢?”
也先帖木儿接手脱脱召集北国兵马的任务以后,那是废寝忘食,每日几乎都待在军营中,凡是从各州县征发而来的士卒,都要被他先看一遍以后,再逐一筛选其中精壮之人。
半个月过后,脱脱来军营中一瞧,心中顿时凉了大半,他预期可是要征召十万兵马一举荡平高邮城的张士诚,但是如今空荡荡的大营,无一不是在告诉他,也先帖木儿所筛选征召的士卒远远达不到他的预期。
脱脱一脸不爽的径自来到也先帖木儿的大帐中,拉开帘子就直喷道:“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就这样对待我的信任的,现在离出兵还有月余不到,你给我征召的士卒可有我预期的三分之一?我走的时候已经再三提醒你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现在好了吧!人你征召不够,到时候我们拿什么去和张士诚在高邮城血*拼。”
也先帖木儿瞪着血红的眼珠,心情烦躁道:“你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和我说吗?非要吵吵闹闹你才开心是吧!人,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给你招够?我为了你辛辛苦苦了这些天,难道换回来的就是你的这种态度吗?”
脱脱一看也先帖木儿这副惨样,不由心中一怯道:“我这不是着急吗?若是惹的你心中不快的话,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也先帖木儿见脱脱服软了,也不在追究,说了一句:“人我已经给你征召的差不多,现在只差整训了,这活你还是自己来干吧!我已经快顶不住了,所以要去休息个月余,等你准备出发的时候派人去通知我,其他时间若是没有生死攸关的大事,就不要去打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