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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升却扫兴的提醒道:“田大邦这人是还难对付,可田大邦还有一个弟弟田兴玉,据说这厮可是一个猛人有百人敌的名号,万一田大邦脑袋不好使,真要死磕,然后让此人募集士勇守城,我们要拿下靖江估计苦难重重。”
“再困难也得拿下,泰州五县一府,如今兴化有吕珍和潘景明,而府城海陵是元人的老巢,一时半会我们是啃不下,至于高港则被兴化和海陵隔断,现如今只有靖江和姜堰能被我们吃下了。时间不等人,谁知道再过一段时间有没有人会学吕珍和潘景明,打元人我们都下的了手也有理由,但是真要动了同时义军的吕珍和潘景明,日后大家伙会怎么看我们?”张士诚皱着眉头问答。
李伯升道:“名声有损是小事,就怕日后会有人拿这事来败坏民心。”
张士德一拍桌子道:“那就打了,快刀斩乱麻,要我说兵贵神速,干脆今天就出兵。”
“军士刚经过一场大战都疲惫不堪,估计要是再来一场,恐怕都没什么战力。”海大富实话实说道。
张士诚扣着手指敲了敲座椅扶手道:“那就只有重赏!告诉手下的弟兄们,只要能拿下姜堰和靖江,那就有地有钱有女人。”
三人领命下去,张士德配合蔡文彦去说降姜堰县县令叶德新,李伯升领精锐中军和云龙的侦骑营袭取靖江,而海大富则配合张士信留守泰安确保泰安的安全。
“军师,我让陈斗陪你一起进城,只要发现情况不对,你就让陈斗护着你往城门这边来,我定在最短的时间内破城接应你们。”张士德对蔡文彦还是蛮尊重的,毕竟蔡文彦虽然有点贪生怕死,可是能力却是不差。
蔡文彦虽然心中怕的要死,可还是装作稳重道:“将军放心,叶老儿不敢拿我怎么样?再说就算我身死了,我相信总兵也是不会亏待我家人的。”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云龙的侦骑营冒充达识帖睦迩的溃军,可谓是一帆风顺的混进了靖江县,而在张士诚印象中废物加无能的田大邦却一眼就瞅出云龙等人的破绽。
“你是张士诚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打靖江的注意,我现在可以放你们走,但是你得保证走了以后就不能再靖江下手,当然钱粮军械我都可以拨给你们,可我要靖江依然在我手上。”田大邦眯着小眼睛,乐呵呵的说道。
云龙摇了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有种就杀了我们。城外李伯升指挥使有两千精锐之士,我相信他会为我们报仇的。”
田兴玉冷哼了一声道:“李伯升算个屁!就算是张士诚来了,只要我哥俩在靖江,他也只能灰溜溜的滚蛋。”
张士诚坐镇泰安,静等消息,不过消息来了,那可谓是一喜一忧。
不出张士诚所料的是叶德新果然在蔡文彦的规劝下开城投降了自己,而之前被张士诚不当成一回事的田大邦,竟然让李伯升栽了跟头,双方接触一战竟然是不分胜负,而云龙也被困在靖江县城中,虽说还没有被俘,不过境况估计是不好的。
“让士德留下一千人马稳定姜堰,然后让剩下的人马和姜堰原先的守军一起赶往靖江,过一下大富分出来五百人马,我要亲自去一趟靖江,我倒要看看,让我走眼的田大邦有几分本事?”
张士信做好记录,匆匆就走了赶着给张士德发消息。
“总兵,现如今手头的兵马显然是不够用,你看要不要再多招几营兵马?”海大富很不理解张士诚的精兵计划,毕竟凡是造反的,都是人马越多越好,而张士诚却非要搞什么精兵计划,结果现在一场大战过后,兵马严重不足。
张士诚道:“是该招几营新兵了,不过要在拿下靖江之后,田大邦这家伙一直一来藏的那么深,我要是不解决了他,我还真有点不放心,毕竟这样人没几个是没有野心的。我可不想到时候和元人火拼的时候,这家伙在我们后面出刀子。”
第十九章 攻心
“逼急了我!我这就把云龙那小子给弄死,我看张士诚怎么跟他手下那些兄弟交代?”田兴玉焦躁的在县衙走来走去道。
田大邦叹了口气道:“这张士诚还真是雷厉风行,怪不得能成今天一番事业。”
“大哥,别说那些没用的了。现在人家云梯和攻城车都摆了出来,听说还有回回炮呢。你倒是给想办法呀?”田兴玉对田大邦不急不躁的脾气虽然佩服,但却不欣赏,恨不得田大邦跟他一样急脾气。
田大邦乐道:“有什么办法可想?在绝对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幼稚的可笑。我们手上才多少人,算上城内大户提供的那点家丁,也就是一千出点头而已。而城外呢?都快五千号了,你说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拼,虽说我们可以据城而守,可是挡不住人家有攻城车和回回炮呀!再说,这靖江县又不是我们田家的,我们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你之前不是说我们两兄弟要趁机成就一番事业吗?这么现在又一番投降派的腔调。”田兴玉很是不解,也不甘心的问道。
“大树底下好乘凉!”田大邦眯着小眼睛道:“再说枪打出头鸟,我们何必要在前头拼死拼活呢?苦的累的,就让张士诚担着,等收获的时候,我们直接摘果子不就好了吗?你难道不知道前朝的太祖,就是这样才坐上那把椅子的吗?”
田兴玉吸了口气道:“就怕鸡飞蛋打?张士诚这人显然不是等闲之辈,摘桃子可不是谁都能摘的到的。”
“摘不到也无妨,如果搞不过张士诚,那就寄人篱下呗!反正富贵可期不是吗?不怕他厉害,就怕他无能,到时候不但富贵不在,反而被拖累的东奔西跑。”
田兴玉眼珠一转道:“要不,拿云龙的人头实验一下张士诚的心胸?要是他肯不计前嫌,那我们举城而降,不然就跟他死磕,最后大不了突围而走。”
田大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好主意!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别啊!我也就说说而已,那小子完全是一命换一命的打法,要是没你手上的弓箭手,我压不住他。”田兴玉无奈的苦笑道。
田大邦出门前,很是正经道:“再和张士诚玩一仗,若是真撑不住,那就开城降了。我这是在给你说真的,别给我打马虎眼,张士诚能把达识帖睦迩给干败就足以说明人家的实力。我虽然心里十分不情愿,但是不想拿我们两兄弟的命去死磕,你应该明白的?”
靖江县东门,张士诚一到,就让人把攻城器械摆了出来,但是却没有命令军士攻城。
“大哥,你这法子行不?我看田兴玉可是更起劲了,现在都要拿云龙脑袋给你玩了。”张士德很是担忧云龙的情况,毕竟在城里都困了三四天了。
李伯升却毫不担心道:“我看云龙没啥问题?要是田兴玉要真是逮住了云龙,估计老早就押到城楼上给我们示威了。其实要说,田大邦之前估计就有投降的心思,要不然弓弩箭矢加上火器一股脑的招呼云龙,就算云龙的侦骑营再厉害,这会估计也要么俘虏了要么给射杀了,而现在之所以云龙还安然无恙,显然是田大邦不愿意得罪我们,从而没有下死手。我估摸着,现在之所以还没有投降,顶多是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降。”
“伯升猜的应该没错,这田大邦兄弟估计真是这样想的,等明天回回炮来了,我们就试探进攻一次,攻城战我们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不过没吃过猪肉,好歹我们见过猪跑。”张士诚自嘲道:“既然田氏兄弟想见识一下我们的实力,那我索性给他们来一个终身难忘。”
第二天一大早,田兴玉跑到围困云龙一行的小胡同口,叫骂道:“那个什么浮云的,给老子出来,今天大爷心情好陪你玩玩,让你长长见识。”
云龙正在啃难以下咽的干粮,一听见田兴玉的声音,提上马枪就要上马杀出去。
刘彪拦住云龙道:“指挥使,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等总兵派人攻城时,我们里外一起夹攻的好。”
云龙心中一股邪火道:“田兴玉,你乌龟的孙子,有种的别没事乱缩头,大家一场定生死怎么样?”
“吆喝!你还来劲了是不?你以为你有几把刷子,老子还真怕了你,要不是怕宰了你张士诚来劲屠城,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吗?”田兴玉挤兑道。
刘彪牵住云龙的马,死活不让他出去,听了田兴玉的话,不由恼怒道:“田兴玉,你除了嘴皮子厉害以外,还能有点出息不?你打不过就逃,逃了以后又不要脸皮的来撩拨,你说你这都是第几次了,有种的就和我们正大光明的拼一回,不要做缩头乌龟。”
田兴玉不以为耻的嘿嘿笑道:“战场上光明正大,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我打不过就逃,那是战略转移,要不然今天能气定神闲的跟你们扯淡。”
“指挥使你也看到了,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只能一招见胜负,不然耗也耗死你。现如今一招干掉他显然是不可能的事,那你就当外面有一只苍蝇在嗡嗡,习惯了就好了。”刘彪说着就趁机把云龙给弄下马,然后让人赶快把马给牵走。
田兴玉见骗不出来云龙,气哼哼的骂了几句:“胆小鬼!无胆鬼!尿裤子!”
然后在田大邦派人来催促声中无奈中离开了。
等田兴玉赶到东门城楼时,田大邦已经眯着小眼睛在观察张士诚的大营了。
“我滴乖乖,这张士诚还真是有本事的主,大哥你不是所谓的义军就是一群泥腿子吗?我看张士诚这些兵马聚在一起,虽然算不上井井有条,但是也规矩周正,咋一看也不比元人的人马差呀?”
田大邦‘嗯’了一声,等见到有军士把刚组装起来的回回炮给推出大营,不由脸上阴沉道:“看来张士诚是要玩一把真的了,就是不知道我撑不撑的住。”
“大不了,手下的人都打残了,反正降了张士诚,这厮估计也不会让我们继续保留这些人马。”田兴玉无所谓道。
不过等从张士诚大营中推出五架回回炮,还没有正式开打后,田兴玉终于气急败坏道:“这不是欺负人吗?要是架上这些炮,一个劲的轰炸,这谁受得了?估计还没等人家杀上来,城中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就会拿了我们俩开城去请赏。”
“立马派人出去投降,我们跟张士诚玩不起了。”田大邦斩钉截铁道。
田兴玉这次算是服气了,二话没说就下了城楼。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这边田兴玉刚下了城墙,找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家伙;那边县城中一部分见风使舵的大户,已经把田兴玉布置围困云龙的包围圈给打开。
一马当先,云龙憋了几天的怨气,那是发泄的生猛。
因为城中的兵丁大多被田大邦安排在东城墙上,所以云龙一路无阻的杀到县衙,等杀败了留守县衙的兵丁以后,云龙直奔后衙劫持了田大邦的家眷。
“你说什么?云龙被孟家给放出来了,现在正朝县衙杀去。”
田兴玉脸色一变,当下还没交代清楚,就匆匆骑马朝县衙而去。
云龙知道自己这百十骑根本不是田大邦上千号人对手,在劫持了田大邦的家眷以后,二话不说就领着众人朝西门突围而走。
等田兴玉赶到县衙时,除了一场大火,县衙内空无一人。
“云龙,你要是敢动我大嫂,我让你死!”田兴玉青筋暴起道。
话音刚落,就是地动山摇,轰隆声一阵又一阵的。
“糟糕!张士诚开始攻城了,但愿大哥不要出什么事。不然这血海深仇,云龙,你就等着看我怎么玩死你。”
第二十章 蛰伏
田兴玉手中握着滴血的马枪,被张士德困在县衙里不敢出来,嘶声咧肺的嚎道:“你们把我大哥怎么了,有种的把他给放了,我和你单挑。”
张士德冷笑道:“田兴玉,你要是真有种,就出来跟我干上一架,要是你胜了,那一切好说;要是你败了,哼哼!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田兴玉大嘴一撇,开什么玩笑,我虽然以前自视甚高,可是如今连一个云龙都拿不下,更何况是你这种万人敌。
“先把我大哥送过来,我要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要是他不在了,老子跟你们玉石俱焚。”
这时云龙押着田大邦和田大邦的家眷赶了过来,兴致冲冲道:“田兴玉,你出来呀!来看看你老哥的模样!之前你不是属螃蟹的死都要横行霸道吗?今天这是咋了,被蒸还是煮了?出来呀!大爷我还等着报一箭之仇呢。”
田兴玉一听云龙说他大哥被押来了,虽然很想打开大门出去一瞧究竟,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唉哟!不得了?云龙没想到你还能耍起小花招来了,有种的你就翻*墙进来,我跟你决一死战,别尽整些没用的玩意,爷爷可不吃你那一套。”
张士德骑在马上踢了一脚,浑身血污脏乱不堪的田大邦道:“该你了,出声说两句,是让他乖乖的投降,还是抵抗到底流尽最后一滴血!”
田大邦眯着小眼睛,献媚的拍马屁道:“当然是乖乖的投降了,要不是将军虎威,小的在你面前不开随意开腔,我老早就让他出来降了将军。”
云龙不耐烦道:“别装了,你是啥样的人,我又不是没见过。如今这副德性看着就烦,你过一下去见我们总兵最好老实点,油滑的他可是不喜欢的紧,弄巧成拙你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不要墨迹了,收拾了田兴玉我还赶着去大营朝总兵领赏呢。”
田兴玉是个嘴碎的主,就算被云龙给绑了,还一个劲不老实,说什么胜之不武,不是好汉所为。
云龙也是一年轻好胜的主,要不是张士德在边上,还真敢放了田兴玉,真刀真枪的跟他干上一场。
靖江东门城外,张士诚见张士德轻而易举的拿下城门,然后杀了进去,不由对田大邦有点失望道:“哼!还以为这田大邦是个人物,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你看着城防,士德一顿饭的工夫就给拿下了。估计这次是云龙粗心大意才被田大邦给识破的吧?”
李伯升摇了摇头道:“依我看,恐怕没这么简单,之前我们不是听到城中传来厮杀声吗?你说会不会是云龙在城中制造混乱,才让我们这么容易就杀进城去的呢。”
这时侦骑来报说是泰安城已经控制住了,不过县衙已经被烧毁了,张士德和云龙请示,是否要移营进城。
“不用那么麻烦了,告诉张士德让他继续稳定城中治安,让云龙押上田大邦兄弟俩来大营,我倒要问一问田大邦,他那来的勇气,竟然敢和我们作对。”张士诚语气中充满杀气,显然是不打算轻易的放过田大邦。
一个贪吃无能猥琐的胖子,田大邦给张士诚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的。不过当田大邦一开口,张士诚就知道自己小瞧人家了。
“若不是我无心抵抗,你绝不会那么轻易就能得到靖江。”
云龙本来洋洋得意正想着跟张士诚讨要封赏呢!听了田大邦这话,那有不怒的。好嘛,我这刚立了大功,你就来拆台,显然是不把我给放在眼里。
“田大邦,你就快别给自己找借口了,要说你们兄弟二人的脸皮那是一等一的厚,本来以为你兄弟是个极品,没曾想你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田大邦毫不在意云龙的话,依然道:“就在你攻城之前,我就已经让兴玉派人出城投降了,不过可惜的是中间出了点小差错,以致于结局变成这个样子。”
张士诚压下恼怒的云龙,对李伯升道:“差点看走眼了,这田大邦还真是一个人物,拿得起放得下,最让我看重的就是这份稳重,不错,真的不错。”
李伯升笑而不语。
云龙生闷气道:“总兵,他就是个无耻小人一个,你可不要给他蒙蔽了。”
这时李伯升开口道:“云龙,你难道不知道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恨吗?小人也有小人的用途,如今我们家大业大了,难免会有些伪君子想打我们的秋风,所谓专业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这个你应该深有体会,所以对付那些人就得靠田县令这样专业的人来做。”
田大邦没有想到一念之差,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由一愣,心中苦笑道:“这次算是亏大发了,对付伪君子显然是脏活累活,不但积累不到人脉,反而是得罪人的事,这样一来日后可怎么摘桃子呀!”
“我。。。。”
还没等田大邦想要说点什么,张士诚就直接定论道:“我这里有一个朝闻司,专门收集民意以及宣传我们义军的部门。当然抹黑那些元人走狗的伪君子,我相信你也一定会办的很好。”
“这事多有意思呀!既然我大哥不愿意,那就交给我办吧!”田兴玉嘻皮笑脸道。
云龙站起身一脚踹到田兴玉身上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总兵没问你,你就给我老实点,你们两兄弟别不识好歹。说实话,你们现在的身份是俘虏,俘虏明白?生杀予夺都在总兵手上,叫你生,你就能长命百岁;叫你死,你就活不过今晚。”
田大邦瞧了一眼耷拉着肩膀的田兴玉,叹了口气道:“总兵还是技高一筹,我输的心服口服,日后全凭总兵安排。”
张士诚笑道:“好,就等你这句话呢!你兄弟暂时就在士德身边听差吧。日后一个指挥使的帽子是不少了他的。”
靖江收入囊中以后,张士诚算是闲了下来,政事有蔡文彦、叶德新张士信和白胜年四人负责,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