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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整山河-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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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降闻言,向王维翼投去感激的目光,他知道,王维翼这样说,实际上是要留在他的身边帮助他,以王维翼在建康城中的人脉和地位,对于莫降行事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帮助。可是,站在莫降身边,也就意味着要和柳铁心、要和傲崖鹰为敌,以王肃的谨慎,王维翼的请求,恐怕不会被应允。
果然,王维翼话未说完,便听王肃斩钉截铁般说道:“我儿,你是知道的,前几日,建康城内刚刚爆发一场叛乱,而我儿又在建康军中担任校尉之职,可谓是责任重大,这个时候,怎能为了一己私事,请假离营休息呢?更何况,莫贤弟年纪尚轻,以后定有机会再来王家,到时候我儿再与莫贤弟相聚游玩也是不迟……”
王维翼像看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尽是不解,良久之后,他才干巴巴说道:“孩儿,孩儿知道该怎样做了!”说罢,也不和莫降话别,转身拂袖而去,每一步都踩的地板咔咔直响。
“唉,维翼他娘早死,都让愚兄给惯坏了,贤弟千万不要见怪。”王肃歉然道。
“不,他做的很好,我感觉的到。”望着王维翼的背影,莫降幽幽说道……




第154章 建康王家(七)
在几名家丁的带领下,莫降和文逸并肩而行,穿梭与王府之内曲折的回廊之间。
若不用脚步亲自丈量,便很难体会到建康王家府邸占地之广,众人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眼前却仍是曲折的廊道,可长廊两侧的景致,却是繁复多变,花园、假山、怪石、木桥、池塘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
月色下的王府夜景虽然惹人留恋,但文逸和莫降却无心观赏,他们低声交谈着,只是用余光扫着家丁手中的灯笼,注意力都在彼此的身上。
走在最前面的王安便是举着灯笼的引路人,他虽然很想听清楚身后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但无奈对方刻意压低了声音,他所能听到的,也不过是晦涩难懂的只言片语——其实,这也怪不得王安,因为莫降和文逸所使用的语言,乃是诸子之盟成员间使用的暗语。
“唯战兄,那个王肃所说的话,你信几成?”文逸沉声问道。
莫降沉吟片刻后回答道:“全部。”
“他明显是在敷衍你……”
“不,不是的。”莫降摇摇头道:“半年之前,我第一次见到王肃时,他冒着得罪托克托的危险,让王维翼拜我为师——之后,他又在很多事上给了我很多帮助。而且,当时他并不知道我体内流淌着汉皇之血,甚至不知道我是狂夫子唯一的弟子。后来说起这件事,他说之所以对我另眼相看,只因为我是个人才。他说,在黄金族人治下的神州,汉族人备受打压,致使汉族人才凋零,王家身为硕果仅存的汉家豪族,自该保护能看到的一切汉族人才,帮助他们渡过这一黑暗时期,也只有这样,才对得起炎黄子孙这四个字。”
文逸则摇摇头说道:“或许,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当时故意不说明白,只是觉得你奇货可居——要知道,所有的世家大族,都爱做这种投资。在世家大族眼里,无论何时,家族的延续都是第一使命,是他们为了家族的延续,可谓是不择手段——据我猜测,那个名义上被逐出家族的王维道,实际上是建康王家为安排的退路。”
“是的,世家大族能撑过乱世,长盛不衰,这就要求他们的领导者识时务、够圆滑、有眼光、有魄力。但是,无论再圆滑、再是故的人,他身上一定会有一种东西不会改变,那就是对家族的忠诚和责任。以王肃的眼光,他不可能看不到黄金帝国大厦将倾,绝不会将家族的安危,寄托在王维道这个叛徒身上。”莫降开口分析道:“退一万步讲,就算当初王肃接近我别有用心,那又如何?乱世将至,谁不像找个稳妥的靠山?更何况是担负着整个家族命运重担的王肃?他要利用我,在我身上投资,这都无可厚非,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绝不会害我,因为害我对他绝无半点好处。”
文逸闻言,提醒道:“唯战兄,你说他不会害你,可他对你所说的承诺,却毫无用处。有的时候,袖手旁观,便是最残忍的加害。”
“是的,我承认王肃给出的承诺不够分量,但我却并不怀疑他的诚意,或许,这些承诺,已是他能提供的最大帮助——要知道,被烦事缠身的人,可不止我们啊。”莫降说着,目光落在前面引路的王安身上。
王安似乎察觉到背后有人看他,回过头来,正好遇到莫降那两道如有实质的目光,他干笑两声说道:“两位贵客,客房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了。”
莫降轻轻点头,幽幽说道:“或许,我们能从这小门丁身上,得到些什么,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小家伙,或许就是我们撕破重重迷雾的关键……”
王安被莫降看的心中发毛,下意识加快了脚步,手中的灯笼晃动起来。
在那盏晕黄的灯笼的带领下,他们总算从曲折的回廊中绕了出来,来到了一个庭院之内——这是个雅致的小院,青砖墙,琉璃瓦,庭院正中,还有一座怪石,虽然只是招待客人的小院,但这个院落的环境,就连莫降之前居住的相府也是无法比拟。
“这里,就是给两位贵客准备好的客房了。”王安指着庭院西面早已熄灯的那间房屋说道:“与二位一起来的那两位女眷,就住在靠西边的那间客房之内,而二位的客房,则是在北面,与两位女眷的房间相连。”
说着,王安迈步上前,推开了庭院北面那间客房的屋门,领着莫降和文逸进入,另外几位家仆,则是留在了门外。
屋内燃着油灯,也不知王府用的是什么灯油,却是看不到一缕青烟,可灯光却极为明亮,将这个布置豪华的客房的角角落落,都照的分外清楚:两张胡床,分列房间左右,床上所铺被褥,皆是闪亮绸缎被面;正对房门处,摆着一张茶桌,茶桌之上的茶盏,还冒着丝丝热气,显然这茶水新沏不久;木质地板已是光亮如新,几乎能映出人影来,走在上面,却听不到一点声响,却感到有丝丝热度,隔着鞋底传过来。
“地板之下,还有一间暗室,暗室之内,烧有木炭——这样,既避免炭炉的异味,又保证了客房内的温度。”王安不无自豪的介绍道,“二位,对这间客房,还算满意啊?”
莫降走到茶桌之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而后点头笑道:“满意,非常满意。”
王安闻言,急忙笑着说道:“那么,就请两位贵客早些歇息吧,小的这就……”
“等一等。”莫降忽然把茶盏放下,笑着说道:“先别急着走。”
王安微微一愣道:“贵客还有什么吩咐么?只管叫下人就行了,他们就在门外,随时恭候二位的调遣。”
“小哥,你不是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吧?”莫降笑着问。
“小的答应过您什么?”王安对莫降所问问题的答案心知肚明,但他却打算装糊涂,因为一来他曾得罪过这个笑面虎一般的客人,二来他新来不久,对府中许多事只知皮毛,若是客人问起话来,说错了什么,难免又是节外生枝,自找麻烦……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是这么健忘。”莫降笑着坐下来,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道:“就在方才,你曾答应过我,我在建康的这段时间,你便贴身侍候着我,听候我的调遣——你若是真的忘记的话,不如我们将你家公子叫来当面对峙如何?”
“不,不用了!”王安急忙摆着手说道:“小的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便好,现在我就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莫降的语气不容拒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王安面露难色问道:“不知是什么事,如今天色已晚……”
“做下人的规矩,你们管家没告诉你么?怎么还敢跟客人谈起条件来了?天色晚了又如何?即便是你已经睡下了,客人有吩咐,你也得立刻爬起来!”莫降声音中多了些严厉——当然,怎样做个合格的下人,他是很有发言权的,毕竟,他也曾贴身侍奉托克托很长时间。
“是,是,您教训的事。”王安苦着脸应承道。
见王安的态度依然恶劣,莫降摇了摇头道:“今天,我就教你怎样做个合格的下人!那个谁,你先把门关上。”
王安只以为莫降是吩咐文逸,却见文逸半天不动,才恍然大悟原来莫降已经开始指使自己干活了,于是撅着嘴,万分不情愿的将房门关好了。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笑容再次回到莫降的脸上,可他却不知道,就是这似笑非笑的表情,最让王安心中忐忑。
王安苦着脸站在一边,只希望莫降早点犯困,早点歇息。
莫降双眼灼灼,哪里有一分困意?他开口说道:“我且问你,近些日子,王府可是生了什么变故?”
“这个,小的可不敢乱嚼舌根。”王安闻言,顿时心生警惕——虽然不是个合格的下人,但最起码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背后议论主家,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让你说,你就说,放心吧,外面的人听不到。”莫降因循善诱,希望能打消王安心中疑虑。
“小的真不敢说。”王安却不肯屈服。
“你不敢说?”莫降冷笑道:“你胆敢冒充别人,混进相府,怎么就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王安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慌乱。
“通过伪装,人的相貌和体型都会有很大的改变,但是呢,他们的声音,无论再怎么伪装,也会保留真身的痕迹,碰巧呢,我这个人,对声音又比较敏感……”说着,莫降将右手搭在昊冕长剑的剑格处,拇指轻轻一推,一寸耀眼的光华,立刻现于室内,“彭莹石,时到今日,你还不肯显露真身么?!”
莫降此言一出,不止是王安,就连文逸都是面露惊诧之色,连他也不曾想到,这个瘦弱的半大小子,会是那个在岳王庙有过一面之缘的胖和尚!
“汉皇之血,四目四耳,果然名不虚传!”“王安”的声音出现了变化,再不是半大小子的声音,伴随着他的话语,噼啪怪响不绝于耳,他的身躯飞快的胀大,缩在一起的关节也舒展开来,片刻之后,他的身体已经撑破了衣衫,肥胖的肚腩,也跳了出来……




第155章 四面埋伏(一)
“王安”抬手,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连同头上长发扯去,脸上的肥肉立刻弹了出来,微微直颤,或许是被面具裹的太久,他的脸上已经挤压出了褶皱——不过,这些褶皱却并未影响他的面容,于是,莫降和文逸,再一次看到了彭莹石那张无处不带笑的脸。
“施主,昔日岳王庙一别,本以为你我无缘再见,却不曾想在今日这般情形下重逢——以我看来,施主佛缘不浅啊!阿弥陀佛。”彭莹石说完,唱个佛号,只是,因为他手中尚拿着那张人皮面具,所以立于身前的手掌显的有些诡异。
莫降则撇撇嘴笑道:“休要提什么佛缘了,我们会在此相逢,不是你们安排好的么?”
“施主此话怎讲啊?”或许是因为他脸上的笑意太浓了,以至于彭莹石虽然开口发问,但却很难从他的眉宇间看到些许疑惑和不解。
文逸上前一步说道:“起初,我们一直不解,傲崖鹰和柳铁心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今日见到阁下真容,一切困惑,便迎刃而解了。”
彭莹石微微皱眉道:“这位施主,你这可就冤枉贫僧了,那柳铁心虽然大名鼎鼎,但他和贫僧却并不相识——贫僧更不知他是敌是友,怎么会将二位的行踪透露给他?还有,那个什么傲崖鹰,贫僧更是闻所未闻,施主不由分说,便将这些罪状扣在贫僧的头上……敢问施主,你可有什么证据么?”
莫降却没兴趣给彭莹石看什么证据,他冷冷的盯着彭莹石看了片刻,忽然拇指猛的一推剑格!
呛啷一声,昊冕出鞘!
剑吟之声未绝,一抹耀眼的光华从彭莹石身前闪过!
彭莹石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一抹光华的真正面貌,剑吟之声忽然断绝,那一抹光华也随着长剑入鞘的声音转瞬即逝——彭莹石只觉得,左边面颊隐隐发痛,似有一股暖流,顺着脸上的肉褶流下,他抬手一抹,果然抹了满手的鲜血!
彭莹石并不惊慌,只是尴尬的笑道:“施主,几个月不见,你的武艺又精进不少,如果那一日在岳王庙施主能有如此的身手,有如此的神兵利刃,圣女殿下说不定真的会被施主抢了去!”
“不要扯开话题!你们将刘芒掳走的账,总有一天我会跟你们算个清楚!”莫降寒声喝道:“我现在只想让你亲口承认,我兄弟所做的推测,全是真的!”
“真的假的,又如何分的清楚?有的时候,真的未必比假的好,假的未必比真的……”
彭莹石话未说完,又是一道光芒闪过——他的右侧脸颊,也被开了一道口子。
“疯和尚,你每说一句与我的问题不相干的话,我便在你身上开一道口子,如果恰巧你的嘴碎,那凌迟之刑,说不定恰巧会落在你的身上!”莫降寒声威胁道。
彭莹石却不为所动,从容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虽然屡屡犯戒,但既然有缘进入佛门修行,便想效仿佛祖,舍身饲鹰——既然这位施主今日肯给贫僧这个机会,贫僧接受便是,说不定,施主手中的长剑,可助贫僧涅槃,脱离这六道轮回的苦海。”
面对这个满嘴胡话、油盐不进的滚刀肉,莫降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他承认,凭他和文逸二人的武艺,要制住彭莹石,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要逃的意思,非但主动撤去了锁骨之法的伪装,而且摆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无赖模样,就是这样一个大腹便便的肥胖和尚,却让莫降觉得像是面对一个浑身是刺,无法下手的刺猬……
等等,无从下手?那干脆就不要用手了!
莫降忽然灵光一闪,站起身来,俯在文逸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莫降的嘴巴刚闭上,文逸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沉声说道:“我想,还是唯战兄去请她来比较好吧?毕竟,你和她现在的关系,远好过我。”
莫降则摇头道:“文跛子,她已三番两次表态,在建康不会帮我们的忙,所以呢,如果我去请她,多半是要碰一鼻子的灰,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也许她就在等着你去求她呢,对她来讲,旧情人放下自尊的请求,远胜过我这个新欢的撒娇……”
文逸听莫降越说越不靠谱,若是任由他说下去,还指不定扯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来——为了让他闭嘴,只好无奈的摇着头叹着气离开了。
看着二人奇怪的举动,彭莹石虽然心中困惑,但也没有问些什么,只是在文逸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移动肥胖的身体,往旁边躲了一躲——在莫降面前,露出真身是表明自己不合作的态度和决心,在王府仆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身,就毫无必要了……
文逸离开之后,莫降也不再说话,只是斜着身子靠在座椅上,细细的品味着茶盏中的茶水,那一脸惬意的模样,却让彭莹石心中升起阵阵不安。
彭莹石又换回了王安的声音,小心问道:“如果您没什么吩咐,小的就……”
“不忙,不忙着离开。”莫降像个大爷般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模样,“小爷我一路赶来,身体有些疲乏,过来给小爷我揉揉脚。”
彭莹石当然不可能去给莫降揉脚,他也知道这是对方在出言激他发怒,他更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必须保持镇定,绝不能发怒,是故闭上了眼睛,低声诵起佛经来。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累了,在催人入眠的经声中,莫降只感到阵阵困意袭上头来,他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歪,便在茶桌边的椅子上睡着了,手中捧着的茶水洒了一身,都没有觉察道……
睡梦中,莫降隐隐听到有个温暖的声音,将他的身体包围起来,将他托举到很高很高的夜空之中,虽然身处高地,但莫降却不觉得危险,因为那声音让他感到安全,好似,那声音的主人,便是他从未见过的母亲。
母亲的形象,是个身着纱衣的朦胧身影,好似下凡的玄女般飘在半空中,他看不清母亲的容貌,只能依稀辨认出来,母亲的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当然,最为清楚的,还是母亲脸颊之上,那朵盛开的雪莲……
母亲那飘渺的影子闪着荧光,虽然并不刺眼,但莫降却感到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道,推着一股气息堵在咽喉之间,让他呼吸有些困难,两股微热的液体在眼眶中打转,却怎么也流不出来……
莫降努力的睁大眼睛,要释放胸中的憋闷和委屈,要看清母亲的容貌,可一双眼皮却似有千钧之重,怎么也抬不开。
“啊!”莫降大喝一声,猛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影像逐渐清晰,待完全看清之后,他不禁摇头苦笑——摆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张纯黑色的面具,不带任何表情,没有一丝情感,冰冷的像块石头,唯有面具后面那双瑰丽的眸子,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不认得姐姐我了?为何要用如此神情的目光看着姐姐?”唐沁满是笑意的问候,将莫降从似梦非梦的恍惚中唤醒了。
莫降甩甩脑袋,却不慎将存在眼眶中的泪水甩了出来,还不等唐沁看到,他已将泪水擦了去。
再看窗外,却是漆黑如墨,想来,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如此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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