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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维俊叹了口气,说道:“哎,谁叫咱们姐妹俩嫁了一个心系天下的人呢?”
徐天宝来到会议室,他的将军和参谋们早就齐聚一堂了,徐天宝脱下外套交给药元福,大声说道:“都到齐了吗?”
杨宇霆答道:“都到齐了!”
“好~诸位,我们期待已久的欧洲大战将在一个月之后爆发,届时,洋人自顾不暇,正式我们全力以赴重振国家的大好时机。我们决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谁要是拖了后腿,他就是全中国人民的罪人,中华民族的罪人。”
“振兴中华!”与会众人齐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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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热窝某条小街道便的一破旧小旅馆里,十九岁的普林西亚拿着手枪兴奋异常,在他身边是六个同谋者,作为“波斯米亚青年会”的成员,他对奥匈帝国充满了仇恨。七个人中最年长的二十三岁,最小的只有十五岁。他们的身边放着四支崭新的勃朗宁手枪,还有一些胶囊药丸,那是剧毒的氰化物,一旦他们被捕,就要吞下药丸自杀。他们的武器和都要都是塞尔维亚的陆军的军官坦库希齐送来的,而他则直接受命于塞尔维亚的情报部门,实际上的塞尔维亚统治者迪米特里耶维奇。
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的时候,欧洲列强在巴尔干半岛的扩张,激起了塞尔维亚的极力反抗,塞尔维亚民族解放运动日益高涨。一九一二年和一九一三年的生的两次巴尔干战争,推动了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斯拉夫人的民族解放运动,它们要求和塞尔维亚合并,建立大塞尔维亚国。奥匈帝国就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类似“波斯米亚青年会”这样的组织层出不穷,他们认为杀掉奥匈帝国的脑人物,就能达到目的。
迪米特里耶维奇则认为,奥匈帝国在波斯米亚的军事演习是针对塞尔维亚的,目的就是搞掉他,同时扶持塞尔维亚王室重新掌握政权,这是他无法容忍的。于是,一群头脑热的年轻人和一个妄想症作的军事狂人展开了合作,密谋在第二天杀死费迪南大公和夫人。
普林西亚等人仔细的在地图上标注出大公车队即将通过的路线,再三的检查了手枪和炸弹等武器。迪米特里耶维奇派来的军官向他们保证,明天的街道上最多有几个警察,军队不会出来维持秩序,让他们放心大胆的下手。想到明天的枪声一响,费迪南大公夫妇倒在血泊里,他们这些人就成为塞尔维亚乃至所有斯拉夫人心中的英雄,这些年轻人就热血喷涌,恨不得撕掉衣服在大街上狂吼,似乎只有那样,才能令他们心中澎湃的鲜血暂时平静下来。
普林西亚对着墙上的费迪南大公画像不停的扣着扳机,虽然枪里没装子弹,但是没扣一下,他都会感觉心里舒服。似乎大公已经被他杀死,他已经成为英雄,他甚至设想了刺杀之后,如何对着围观的人群呼喊口号,然后在众人仰慕的眼神中,用一颗子弹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然后投向上帝和圣母的怀抱。
这简直是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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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哈普斯堡皇位的继承人弗兰西斯*费迪南大公和他的妻子索菲来说,1914年6月28日本来是个吉祥日子。这一天是他们结婚十四周年纪念日,为了表示庆祝,他们曾到约在六年前并吞的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去作了一次特别访问。
这是一个温暖、晴朗的星期天,皇室汽车的长列,缓缓地驶过人群拥挤但疏于保卫的街道。数千名本地区的部队都在野外演习。(按照大公的请求,萨拉热窝宣布禁止军人进入;弗兰西斯*费迪南不想使他的访问与炫耀军事力量联系起来。)只有稀疏的宪兵警戒线布在路旁。
因为6月28日是圣维图斯节日或维多万,这是巴尔干斯拉夫人的一个特殊假期,节日气氛的街道上,挤满了熙熙攘攘的波斯尼亚人。直到1912年为止,维多万是纪念土耳其在1389年科索沃之战中获胜的国哀日,当时塞尔维亚王国被摧毁,基督教居民遭受奴役。但是,自认两年前土耳其在第二次巴尔干战争中败北以来,维多万成为全国欢乐的佳节了。
从若干报道看来,这种欢乐情绪并未因哈普斯堡皇室的来访而受到打击。观众是热烈欢呼还是有礼貌地欢呼,看他们如何感受而定。虽然大公本人并不对波斯尼亚的被奴役负责,许多人却把他看作是奥地利压迫的象征。当萨拉热窝的简短访问开始时,六辆车篷折迭起来的游览车都停在火车站。第一辆车里坐的是萨拉热窝市长费希*埃芬迪*楚尔皮茨和他的警察专员盖尔戴博士。第二辆车载着弗兰西斯*费迪南,索菲坐在他的右边。波斯尼亚军政府长官奥斯卡*波蒂奥雷克将军坐在左边可以折迭的座位上。司机的旁边是大公的侍从官哈拉希伯爵。
当车队经过市中心米利亚茨卡河上的楚穆尔亚桥,驶进阿佩尔码头时,第一个暗杀者出现了。桥上站着这批凶手中孤身的穆斯林穆哈迈德*迈赫迈德巴西克,但是他没有动静。
相距不远的是奈杰尔科*察布里诺维茨,他瞄准大公的羽毛头盔,把炸弹猛掷过去。司机看到这种手势,立即加快车速,炸弹落在折迭的帆布车篷上,再弹回到地上,在第三辆汽车的前面爆炸,炸裂了它的前轮胎。飞起的碎片击伤了波蒂奥雷克将军的副手埃里克*梅里齐中校和几位旁观者。受轻伤的有索菲的女侍女伯爵兰尤斯,她坐在同一辆车中。
这个企图暗杀的人吞下了一小瓶氰化物,就跳进那时水位很浅的河里。他迅即被打捞出来,几分钟内几个老百姓把这个呕吐着的青年拉上河岸,连连殴打,直到警察前来调停。这个出生于萨拉热窝的印刷工人因服了毒药,痛苦得很厉害,但极力保持头脑清醒,对密谋毫无吐露。弗兰西斯*费迪南对察布里诺维茨不甚介意,却对受伤害者很关心。
“快来,”大公催促说,“这个家伙有精神病,让我们继续按程序进行。”
在伤者被送进医院的同时,这批人迅速驶往市政厅,经过守在路旁的另外三个共谋者,但他们并没有企图行刺。坐在第一辆车上的楚尔皮茨市长,显然没有听到为人群的喧闹所掩盖的爆炸声。
当他就要宣读他准备好的欢迎词时,愤怒的费迪南嘶声叫道,我到这里是来访问的,却被以炸弹相待!这真是岂有此理!”歇了一下,他平静下来:“好吧,现在你可以讲了。”
仍然摸不着头脑、被他的来访者的大发脾气弄得不知所措的楚尔皮茨,发表了一篇过分颂扬的讲话,结语是:“上帝维护按使徒教义行事的皇帝陛下,我们最仁爱的君主弗兰西斯*约瑟夫皇帝。”
同时,索菲已经使她的丈夫镇静下来,他对市长的赞美之词的反应是庄重的,最后说了声,“我保证,我对你们的好感和关注不会改变。”
举行典礼后,弗兰西斯*费迪南立即发了一个电报给皇帝。他然后问波蒂奥雷克将军,他们是否应当继续按照已经宣布的下午计划进行,得到的保证是不可能再有什么行刺的企图。在继续按照他们的程序访问国家博物馆之前,大公坚持要去探望陆军医院里的炸弹受害者。他极力主张索菲不要陪他去,但是索菲坚决要一起去。
市政厅外面,汽车都在等着把这批人载往目的地,这次除一个人改变座位外,其余的次序都和以前一样。哈拉希伯爵不再坐在大公车上前面司机的旁边,而是站在汽车左面的踏脚板上,手按着刀柄,以保护殿下夫妇。因为第一颗炸弹就是从左面扔过来的,所以伯爵选择这个位置以防止可能出现的重演。
当这个行列驶抵离市政厅不远的一座桥时,经过了相距不过几英尺的另一位密谋者,但他楞住了。车队按照计划是要沿码头驶往医院的。可是,市长的司机并未被告知已改变计划,而向右转入约瑟夫大街,朝着博物馆驶去。费迪南的司机顺从地跟着前面那辆车走,他也不知道已经改变计划。
在发生错误转向后片刻之间,波蒂奥雷克将军命令司机掉头,向相反方向行驶。这辆车子恰恰停在加夫里洛*普林齐普的面前,他是共谋者之间最坚决的一个。这个十九岁的凶手,迅即拔出;一支比利时小手枪,仅相隔五英尺之遥,平射了两发。哈拉希伯爵依然站在对面的踏脚板上戒备着,只吓得目瞪口呆。
第一粒子弹射入了费迪南的脖子,切断了他的颈静脉。索菲的腹部被第二粒弹丸洞穿,切断了一根动脉。这对夫妇惊呆了几分钟,依然挺直坐着,呆滞的目光凝视着前方。波蒂奥雷克以为他们平安无恙,但有再发生行刺企图的危险,于是取消了医院之行,命令司机回到军政府长官府邸。当车子掉头转向时,哈拉希侧过身来想靠近些讲话,血从费迪南的口里喷到了他的侍从官的右颊。
索菲看到这一情景,喊道:“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怎么啦?”她然后从她的座位慢慢地滚下来,把她的脸贴在她丈夫的膝盖上。
费迪南鼓起他的余力,恳求说:“亲爱的索菲!亲爱的索菲!死不得,活下去,为了我们的孩子!”
当他的绿色羽毛的将军盔帽掉下来时,哈拉希把他撑起来,问道,“殿下伤得很厉害吗?”
费迪南用越来越虚弱的声音咕哝着,“没有什么。”他几次重复了这句话,然后昏迷过去。上午11点钟后不久,费迪南和费迪南夫人都因内出血而死去。
枪声响起了,随后而来的或是一场人类历史上空前的大浩劫,但是这对徐天宝和他的部下来说,确实一个天大的机会。
309联省自治
按照徐天宝的计划,中国将会参战,而是加入英法的协约国阵营里。于是,唐绍仪、顾维钧、陆征祥、曹汝霖在7月23日分别会见英法俄德四国公使。对英法俄三国明确表明了中国将加入协约国的立场,而对德国公使,则是软硬兼施,表示如果德国愿意把青岛无条件还给中国,中国将考虑中立。
英法俄三国表示欢饮,尤其是俄国,对于中国将通过西伯利亚铁路向其输送物资的计划十分感兴趣。由于这个计划是徐天宝和英国公使朱尔典事先商量好的,所以中英法俄一拍即合。由英法向沙俄提供战争贷款,沙俄再用这笔钱从中国购买价廉物美的物资,通过西伯利亚运到东欧。
德国公使则对一贯亲德的徐天宝忽然表现出的强硬态度表示不理解和愤怒,但是,他很清楚,虽然中国国防军的战斗力和德军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可是驻守在青岛的德军数量非常有限,如果徐天宝决心对德宣战,要拿下青岛也不是难事。德国公使表示需要请示柏林,此事只能暂时搁置。
中国参加一战,可以作为战胜国分享胜利的果实,当然,作为穿越者,徐天宝自然不会天真到认为战后协约国会主动把果实分给自己。参加一战的主要目的是借由协约国的订单为国内的民族资本发展获得一个契机。
然而,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民国政府刚刚发布要参战的消息,南方的孙文便通电全国,宣称反对中国以任何形式参加欧战。他反对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冠冕堂皇,曰弱国参加强国的游戏,下场一定很惨。中国应该和日本联合,奉行大亚洲主义,把欧洲人赶出亚洲。
孙文还在通电中宣称这是大独裁者徐天宝的豪赌,而赌注则是中国的国运。此乃乱命,全国各地的督军应该联合起来抵制。孙文进一步提出要效法美国的例子,以联省自治的方式,成立美国式的联邦国家。1914年7月,孙文联合南方各省的督军,宣布中华联邦国成立,自任大总统,首都设在广州,并号召全天下的革命志士一起讨伐大独裁者徐天宝。
孙文在他的宣言中宣称:“中国于地理上分为二十二行省,加以三大属地即蒙古、西藏、新疆是也,其面积实较全欧为大。各省气候不同,故人民之习惯性质亦各随气候而为差异。似此情势,于政治上万不宜于中央集权,倘用北美联邦制度,最为相宜。每省对于内政各有其完全自由,各负其统御整理之责;但于各省上建设一中央政府,专管军事、外交、财政,则气息自联贯矣。”
参加了孙文联邦政府的都督有安徽都督倪嗣冲、江西都督李纯、湖南都督汤芗铭、福建都督刘冠雄、广东都督龙济光、广西都督陆荣廷、云南都督唐继尧。
孙文联省自治的论调得到了一些知识分子的支持和鼓吹,胡适就撰文《联省自治与军阀割据》一文,说道:“有些人反对联省自治,他们断定中国政治纠纷的根源在于“封建式的大小军阀各霸一方,把持兵权财权政权,法律舆论都归无效,实业教育一概停顿。我们要很诚恳的替他指出:他所举的只是纠纷的现状,并不是纠纷的根源;只是乱,并不是乱源。试问:大小军阀各霸一方,又是从那里来的?有人说是“帝制遗下来的”。这又是‘米是米瓮里生的’的故事了!我们如果进一步研究帝制运动的时代,就可以明白帝制的运动可代表一种‘强求统一’的迷梦。这个迷梦的来源长的很呢!自从秦始皇以来,二千多年的历史确然呈现一种‘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大势,这一千多年历史的教训是:中国太大了,不适于单一制的政治组织。所以中央的统治力一衰,全国立刻‘分’了:直到大家打的筋疲力尽,都厌乱了,然后又‘合’起来。明朝有极端的专制,只落得十七世纪的大乱,连一个‘分’字都够不上,只是‘瓦解’了。清朝承大乱之后,恩威并用,也只能支持到一百五十年;乾隆末年,匪乱已四起了;鸦片之战以后,中央的纸老虎已戳穿了,故有十九世纪中叶的大乱。洪秀全的从党在十八个月之内,自广西直打到南京;全中国也几乎‘瓦解’了。后来平乱的人,不是中央的军队,都是起于保卫乡党的新军。我们看湘军的组织和长江水师的历史,可以想见当日的统一,实由于各省的自卫。长江水师与湘军的饷费,皆不出于中央。二十年的大乱之后,中国仍归于统一,然而皇室与中央政府统治力的薄弱,早已完全暴露了。六十年来,中央的权限一天天的缩小,地方的自觉一天天的增加;到了辛亥革命军起,‘省的独立’逐成一件历史的事实。当袁世凯的时代,这个现状的意义已有人看出了,所以有民国联邦论。‘联邦论’已起,而我们的大总统还想做他的统一的迷梦。从历史上看来,军阀的封建与帝制的运动都是武力统一的迷梦的结果。但我们从历史的事实上看起来,不能不说:“用集权形式的政治组织,勉强施行于这最不适于集权政治的中国”是中国今日军阀割据的一个大原因。我们还可以进一步说:根据于省自治的联邦制,是今日打倒军阀的一个重要武器。”
“孙文这是被猪油蒙了心!”黄兴在北京拍案而起,“这是分裂,赤裸裸地分裂国家的行为。什么联省自治?根本就是想裂土封王嘛!”
徐天宝乘势说道:“想不到孙先生的权力欲这么强,他想当大总统,可以回来参加选举啊,何必用这种办法呢?”
黄兴愈加怒不可遏,他拍着桌子喝道:“我要召开国民党理事会,我要提请开除孙文的国民党党籍,我们容不下一个叛国者。”
得到了黄兴的明确表态,徐天宝便下令宣传机器全面开动,反驳联省自治的实质是将军阀割据合法的馊主意。
很快,《新中华》、《申报》各大报纸纷纷撰文反驳联省自治,曰中国当时的自治不同于美国立国时各州的自治。原因在于军阀各有各的武装,是一种武装割据。现在谈联省自治似乎认为最终的联是不证自明的,这怕是不符合实际,至少不符合中国历史此前的发展规律。远了不说,周亡而有战国,秦亡而有楚汉之争,汉、唐亡后长期分裂更是明显。也只有宋与明是被外族直接拿不而未出现类似的情况,其中即便是元,亡后也是几家立国交征,只不过时间短些罢了。清亡后何以能独善其身?天下一统乃是中国的大方向,当时各拥兵一方名为联省实为分裂的局面下,总是会有人站出来要做平天下重归一统的事的,只是此事做是哪一位都督罢了,不是他们也还会有别人。
随后,文章笔锋一转,介绍说美国的联邦自治,自从1776年独立宣言发表以后,曾经历了中央权力不断加强的长期过程。开始的时候,原来是英国殖民地的十三个州各自为阵,的确相当松散,联邦不能征税,危机重重,所以1787年召开制宪会议,主张强有力联邦的势力占上风,开始逐步建立了强有力的中央政府;美国国土的向西拓展,在十九世纪中叶从建国的十三个州扩张到三十几个州,是联邦国家之功,从而加强了联邦的权力;但是由于南北在奴隶制上的分歧,几乎导致联邦制的解体,是南北战争的结局大大加强了联邦制度。以后的历史仍然不断出现中央和地方的利益矛盾,也造成政治和经济的严重危机,基本的解决方式总是继续加强中央的权力,使得联邦不仅仅介入社会、政治,也干预经济生活,中央的权力进一步加强。美国的历史不是简单地以“分权”概括的,包括了长期加强联邦权力的历史过程。“分权”不一定就代表民主,加强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