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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桐轩苦笑道:“嗨,别提了,我的窖子给人砸了。”
万山红微微一笑,“谁敢动你北口张啊~!”
张桐轩摆了摆手,“官呗!”
万山红又笑了,“一定是你孝敬的太少。”
张桐轩又摇头,“哪儿啊,我还没来得及孝敬~赤峰县城的飘香院,大当家可听说过?”
万山红微微点头,“略知一二~”
张桐轩之所以不常来万山红的寨子,就是觉得万山红说话的腔调阴阳怪气,明明是个土匪头子,说话却硬要装斯文,他压了压心里的恶感,继续笑道:“飘香院的东家杨顺兴是我的大主顾,可新上任的热河都统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当街就把他崩了。这挡人财路,好比杀人父母,谁不知道热河地面上烟土每一两都和着大当家的面子呢。我损失钱财是小,可他不给大当家的面子是大啊~~~”
“得了~~”万山红一摆手,示意张桐轩打住,“城里的上托儿(眼线)已经告诉我了,新上任的热河都统徐天宝不是好惹的。”
张桐轩哪能不知道,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想当初,沙里飞也是纵横(老哈)河西的一条好汉,可惜不信邪,硬要去招惹这徐天宝,结果?吹灯拔蜡~~哎,算了,我也服软了~”张桐轩边说边偷眼看万山红
万山红不搭理他,说道:“老弟你还有别的事吗?要不和我一起试试这快枪?”
张桐轩碰了个软钉子,只能尴尬地笑道:“在大当家勉强摆弄枪,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既然大当家还有正事,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罢拱了拱手,正要提起那几包云土就要往外走
却听万山红说道:“那几包云土我替兄弟们先谢了~!”
张桐轩无奈,只能悻悻地把手缩回来
◆◆◆◆◆◆
赤峰县城里,做烟土生意的可不止杨顺兴一个人,杨顺兴之死,让这些靠大烟发家致富的人着实惶惶不可终日了好几天。可是,这徐大人在处置了杨顺兴之后,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只是在城里开设了戒烟所,捉了一些抽大烟的送来这里戒烟。于是,这些人便开始自行脑补:许是姓杨的外地人不晓得这里的深浅,把大烟卖给了振华厂里的人,这才触动了徐大人的逆鳞,找来杀身之祸。只要自己不重蹈复撤,就应该能和这位凌厉风行的大人和睦共处。
事实也证明他们的想法是对的,这位徐大人眼下正忙着招兵买马,哪里顾得上去管他们的大烟馆?他们甚至试探性地给徐天宝送去五万两银子,名曰助饷,实为试探。结果,徐天宝什么难听的话都没说,笑呵呵地就把银子给收了。
这样一来,这些之前买卖被飘香院压着一头的烟馆老板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其实,徐天宝不是不想立刻用铁腕剪灭热河的鸦片毒害,但是奈何手里没有足够的兵马。虽然米振标和自己称兄道弟,但毕竟那是人家的兵,怎么会为了你的事情拼死力?自己虽然手头一支五百人的护厂队,但是总不能都拉去山里剿匪,总得有人看家吧?于是,咱们的徐大帅大旗一树,开始招兵
中国招兵,历来喜欢从穷苦农民中招募,觉得这样的人能吃苦耐劳,方便使唤。远的不说,比如袁世凯小站练兵吧,就专门从贫苦的农家子弟里挑选。袁世凯为编练好新建陆军。确实动了一番脑筋。他深知旧军队的陋习和弊端,因此首先从兵源方面抓起。他在招募新兵时一改旧军队的方式,要求所招的士兵是年龄在20岁左右的农民,身体强壮,朴实。老弱病残、吸食鸦片、娇生惯养等人一律不要。他认为:一是当兵要有强健的身体,要能吃苦。二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听话好管理。而且,当时军人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也不好,有所谓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顺口溜
可徐天宝偏偏与众不同,打出旗号,读过书上过学,能识文断字的优先。初次之外的条件基本上与袁世凯编练小站新军的要求差不多,即
一,年龄20到25岁
二,立大平举百斤以上
三,身高四尺八寸以上(南方人可以适当放宽身高限制)
四,每小时能行二十里以外
五,报明三代人口,住址和箕斗数目
六,吸食大烟、素不安分、犯有事案、五官不全、体质软弱及其有目疾,暗疾者均不收。
“姓名~”登记新兵的书办问
“张树阳~!”
“年龄~”登记新兵的书办问
张树阳笑着说:“年龄20—25”
“我刚好~”张树阳说
登记新兵的书办问“身高四尺八寸以上~~”
“!!!”张树阳微微踮起了脚,大声答道:“我刚好!”
“力大平举百二十斤以上,时行过二十里,不食大烟,素来安分,体质软弱——有目疾,暗疾者不收~~”
话音未落,张树阳有些恼了,嘴里说:“长官,你别看我个子小,要不我先走二十里你瞅瞅?”
“不用,不用,只要你能跟这儿的几位兄弟们一趟把那吧石锁扛上山我就做主了~~”书记官看着身材不甚高、白净面皮的张树阳
张树阳明显从书办的眼睛里看到了轻蔑的目光,张树阳也不恼,对书办阴阴一笑,笑的书办后背直发毛
张树阳往来到空地中央,看了看那只石锁,笑道:“石料不错,不错,这石头一百六七十多斤吧?”说罢,张树阳一只手握住石锁,轻轻一提,石锁就离了地
“往哪里走啊?”张树阳把玩着石锁,从左手抛到右手,又从右手抛到左手
此时以近中午,阳光柔和明媚,温暖的风将天祥的衣衫猎猎吹起,河岸树木青翠欲滴,野花纷纷各自怒放,张树阳长身站立,迎风长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天地勃发的力量吸进胸膛,“是个爬山的好日子~~”说完他一抓石锁轻松的放在肩膀,大步流星的挤开人群围的圈子径自朝山上走去
“行~~是条好汉,走你了~!”书办竖起大拇指,在花名册上写下了张树阳的大名
142练兵2
张之江、李鸣钟、宋哲元、鹿钟麟、刘郁芬、韩多喜、郭松龄、韩麟春、李景林、姜登选、杨宇霆一个个拿着陆军部的公文前来赤峰报道,他们与南洋铁血少年团的成员江万里、胡述显、张胜贤、吴天德以及作者海圻号从南洋跟来的热血青年们一起加入了热河新军的序列
徐天宝的大明早就随着丁开嶂的笔传遍了大江南北,而张之江、郭松龄等人此刻也正是热血青年,一见徐天宝,纳头就拜
“大帅在南洋炮轰生番红夷,大涨我朝威风,张之江愿为大帅马弁,以供驱策~!”张之江大声说
郭松龄也说道:“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大帅请一定带上我,哪怕是当个小兵,我郭松龄也乐意~!”
“不必多礼~!”徐天宝只是笑笑,示意他们不必多礼,随即说道:“你们现在去换衣服,十分钟之后,我们还是这里见~!”
十分之后,郭松龄等人换好了衣服,每个人还被要求背了一袋20斤的背包,众人正诧异见,只见徐天宝也是一身卡其色军装,背着一个和他们一样的背包。
其实,说真心话,徐天宝是不想把招揽人心做得太肉麻的。那也太辛苦了一些儿。但是,这个念头,还偏偏这种办法最管用。再没法子也得跟着这些大兵同甘共苦。每天按照自己从黑皮那里弄来的德国陆军操典,负重越野跑跑得个昏天黑地。
别说那些才入伍的新兵了,就算张之江、李鸣钟、宋哲元、鹿钟麟、刘郁芬、韩多喜、郭松龄、韩麟春、李景林、姜登选、杨宇霆这班念过军校,行伍出身的人,又何尝见过贵为子爵的都统大人身体力行和自己一起操练的?当年湘军和淮军留下的规矩,一个小小哨官,都可以躺在躺椅上面看操课的。徐天宝如此做派,士兵们还不是有样学样,丝毫不敢怠慢
杨宇霆掂了掂北上背包的分量,喃喃道:“以前又不是没跑过~~”,结果他话音未落,徐天宝已经大声宣布这次的路线长达30里,目标是30里外新兵训练营
“30里?”众人都是咋舌不已
“怎么了?怕了?要是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徐天宝大声说道
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说的轻巧,张之江、李鸣钟、宋哲元、鹿钟麟、刘郁芬、韩多喜、郭松龄、韩麟春、李景林、姜登选、杨宇霆拿到的公文上,他们被调到热河听用,如果留下来了,这眼前的热河都统徐大帅给他们升多少级陆军部不管,反正陆军部肯定会给他们升一级。他们临走是,同僚都羡慕他们,说他们跟了眼下最年轻最有前途的上官
回去?哪儿还有脸见人?死都要死在热河
“出发!”随着徐天宝一声吼,当几千双脚随着徐天宝的命令而开始跑动时,近两千对有力的双脚踩踏着地面发出地声音像重鼓一般,砾石地面被几千双有力腿脚地跑动。给搅出了成阵的灰土
“跟上,别……别掉队,谁他娘掉……掉队,老子毙了他!”一路上,药元福和煞神队员们骑着马端着枪,不断地恫吓那些越跑越慢的新兵
“长……长官,俺……俺真的……真的不行了,你………让俺……让俺歇会吧。”
就在这时一个掉队的新兵一下睡倒在地上,大声地喘着气,这他娘的太累了,这会他只想趴在地上好好歇上一口气。
“你他娘的……他娘的……给我起来跑……呼……是个爷们就给我站起来,爷们可以流血,可以死,就他娘不能说不行了,给我站起来。”徐天宝自己也跑得气喘吁吁
“起来~”眼看这个人还像个软猪一样不愿意起来,徐天宝另一只拿着武装带的手就抽了上去,抽了两下之后,那个已经懒躺在地上的人虽然吃着痛,但却并没有站起来,双眼充满怒火的看着,不敢还手也不敢还嘴
“你他娘的~~没种就给我滚蛋。”徐天宝对药元福喊道:“记下他的名字,让他滚蛋~!”
“是!”
“看什么看,想像个娘们样就跟他一个样呆在这,是爷们的就给我朝前跑跟上队伍。”徐天宝看着那些累的已经有些虚脱,不停的扭头对着新兵们大声的喊到
徐天宝故意安排这样的高强度训练,就是想通过这么一次强行军,从心理上、意志上、身体上磨炼一下这些刚从关内来的农民和才从军没多久,又没打过仗的军校学生,以及那些光有一腔热血的南洋爱国青年
选择这样的高强度负重越野,就是因为如果他们想坚持下来,不管是没有受过体能训练的农民,还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军校生,都必须要在一路上不停的咬牙,不停的给自己鼓劲,总之只有在他们自己愿意坚持下去的前提下,才会咬咬牙挺过去。如果他们咬咬牙挺了过去,那么他们就未来就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合格的士兵,如果他们连这么一点都撑不过去,那么即然以后再怎么训练,也不可能让把他练成一个合格的兵。
正如徐天宝所料,在快速的急行军摧动下,跑到了十五公里左右的新兵们开始出现了体力衰竭的状况:汗水如同雨点般滴落而下,嘴唇因为脱水过多而显得有些青紫发干;人人面色潮红,努力张大着嘴、急速而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而众人手脚摆动得频率也越发变得缓慢而没有规律起来,原本还算比较直的队形也因此而变得愈加松散,显然这时候众人的体力已经消耗大半了
徐天宝自己也坚持不下去了,只能骑到马上去休息一会,然后再下来继续跑
此时,虽然大部分人都感到双腿似灌了铅般的沉重,但还能咬牙支持。但一些体力较差的已经忍耐不住剧烈的运动,脚步有些踉跄而蹒跚了了!
最后,经过了长达三十里路的强行军之后,进入训练中心的新兵们,此时早已经是体力严重透支,身体也已是疲惫不堪,近两千名新兵三五一堆的,或倒或趴或躺在营区中央数万平方的训练场上。当训练中心的大门关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皎洁的月光从午夜的天空下洒下,训练区周围数个大柴火堆正在燃烧,发出火红的火焰和不断迸出一些火星,把整个训练场是映的通红。
说是训练营,这里实际上更像是一个拉着铁丝网的战地营房。营区内没有房子,只有数百顶军用帐篷,营区地围墙是带刺铁丝网。这些成功达到训练营的新兵们,将在训练营渡过未来的一个月,这将是他们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休息了十分钟左右之后,新兵们再次列队,徐天宝则站上高台开始讲演:“士兵们,勇士们,首行我要祝贺大家,通过长达三十里的强行军考验,你们靠着自身的勇气坚持了下来,并成功抵达到了目的地。在你们今后的训练以及军旅生涯之中,这都将是值得纪念的一件事。我希望你们能够注意,你们周围一些重要的事情。假如你们愿意的话,你们可以回想一下,今天与在你们身边一起坚持下来的战友们,正是他们的不懈的个人勇气,鼓舞着你们,让你们有了不放弃的勇气。回忆一个他们的样子,回忆一下他们的名字愿你们在以后的训练之中,能够像今天一样坚持不懈,永不放弃。祝你们百炼成钢。”
“都饿了吧?”徐天宝说话,一挥手,“开饭~!”
早已等待在一旁炊事兵,抬着成桶的食物朝训练场走过去,数十桶饭菜被放在空地四周。饭菜的香气引的这些,早已是饥肠碌碌的新兵大流着口水,在带队的军官的带领下,近两千人,分成数十队,每个人捧着一个金属饭盒打饭。
满满一盒大米饭,再加上一勺红烧肉,如此丰盛的晚餐,让这些新兵们那里还顾得什么累,什么痛,只想着赶紧往嘴里塞个满
看着狼吞虎咽的新兵们,徐天宝喃喃:“一个月后,这第一批兵就能练出来了,基础战斗训练加上高级训练。然后选择那些在训练中拔尖的、脑子灵活的,这样的尖子挑出当军官~~哎,白手起家,难啊!”
143和德国人的交易1
当夜,这些新兵和新士官们留在训练营过夜,而徐天宝则坐上奔驰汽车,带着疲惫的身体返回公司
洗完澡,时间还不到八点,胡之春来敲门,“东家,德国来的客人到了。”
“有请!”徐天宝穿戴好衣服,来到客厅见客
德国客人有五位,西门子公司的巴塞尔经理~奔驰公司的卡罗特经理以及克虏伯公司的卢森博格经理是之前见过的,另外两个高鼻深目蓝眼睛的德国人,腰板听得笔直,神情一丝不苟
巴塞尔经理说道:“亲爱的徐,让我为你介绍这两位帝国军队的精英——参谋部副官埃里希?冯?鲁登道夫少校和埃里希?佐格?艾顿?赛伯斯坦?冯?法尔根汉少校
埃里希?冯?鲁登道夫被誉为世界最著名的军事家之一,第一个提出总体战理论的人,是一个主张进攻就是最好防守的人。1865年4月9日出生于是在波森,1904年起,鲁登道夫被调入总参谋部工作。极盛时期的鲁登道夫无疑是一战中最好的陆军指挥官,拥有出类拔萃的战略眼光、组织能力和战术手腕。比如他疯狂地支持无限制潜艇战,结果直接导致1917年美国参加协约国。他的缺点主要在于缺乏真正的政治眼光,而且其精神因素缺乏稳定,面对困境容易陷入沮丧和失望。他是第一个系统探讨总体战争的人,虽然其理论甚多谬误且为人诟病,但是仍然具有重大的历史影响和理论意义。
法尔根汉天性小心谨慎,比较适合西线的战壕战,不像很多他同时代的将军,他更倾向于防守而不是进攻,这一战略在西线是正确的,但却不适用于东线,在那里由于他的小心,他拒绝了兴登堡和鲁登道夫提出的包围整个俄军的计划。法尔根汉在加入德军早期1899年就到了中国担任军事顾问。一直到1903年,在中国义和团运动期间,他是德军参谋成员,目睹了联军进军北京的过程。回到德国后,法尔根汉在总参谋部工作。
虽然这两个人在后世将会名扬天下,但是此刻只是两个在德军总参谋部供职的中年军官。
不管如何,能见到这两位著名的军事人物,徐天宝一样很兴奋。他热情与鲁登道夫和法尔根汉握手,“幸会~!”
鲁登道夫笑着用德语说了谢谢,法尔根汉则是用夹生的汉语说了句:“久仰!”
巴塞尔介绍完,便说道:“我们是奉总公司的委派前来负责与徐先生的合作的,而这两位少校,则是富有威廉陛下的特殊使命。”
“特殊使命?是指三国同盟吗?”徐天宝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的~”鲁登道夫留着卑斯麦式的胡子,说道:“皇帝陛下对此很感兴趣,所以派出我和法尔根汉少校前来与贵国的北洋大臣袁世凯先生接洽,本来我们应该去北京的,但是袁世凯先生最近有了职务上的变动,于是,巴塞尔先生坚持让我们先来见见你~~提出这个足以影响世界形势的战略性提议的人。”
鲁登道夫说的袁世凯职务变动,指的是在今年7月时,也就是徐天宝回到热河后没多久。慈禧太后否定了袁世凯关于预备立宪的官制改革方案,同时袁世凯也入主军机处,兼任外务部尚书,也就是外交部长。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2年前五大臣出洋考察说起。五大臣考察归来之后,慈禧太后下令预备立宪,实行新政,推行改革,以拯救岌岌可危的清王朝。
然后将这场改革运动推向极致——由器物而制度,实行君主立宪的就是袁世凯。他逢人便称:“官可不做,法不可不改。”并自告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