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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刘锋不敢看洪武帝,但是他能够感觉到洪武帝目光中的冷冽。
“严冬?确实适合,但是朕对他另有任用,换个人。”洪武帝看着太子,心中也在盘算。
“由于情况紧急,儿臣暂时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了。”刘锋虽然表面如常,但是心里却是暗恨,这一次,又让严冬给逃了一劫。
“恩,这些事情朕知道了。”洪武帝挥了挥手手。
刘锋见此,准备离去,可是一时间,他有些气不过,一个小小的严冬,三番两次的让自己不顺心,不行,他得找回点面子。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刘锋瞥着眼,看着洪武帝。
“说!”有些不耐烦,洪武帝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儿臣听闻,严冬和五妹走的很近!”刘锋说完后,直接低下头。
“恩?真的?”洪武帝睁开了眼睛,皱起了眉头。
“儿臣亲眼所见,狩猎时,五妹曾与严统领在一处假山上私会。”说着,刘锋直接跪了下来,不敢看洪武帝。
“哼!”洪武帝直接起身,死死的盯着刘锋。
过了一会儿,洪武帝这才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面色惶恐,内心愉悦的,刘锋离开了建章宫。
“严冬,清儿!”看着刘锋离去的身影,洪武帝轻声喃语,而后喝道:“何为,给朕滚过来。”
几人见面,自是一番酒水。可是酒水刚半,秦伯就匆匆的走了过来。
“侯爷,何总管来了。”秦伯低声说着。
“何总管?哪个何总管?”严冬一时有些迷糊。
“宫里的那位。”秦伯指了指上面。
顿时,严冬清醒了过来,起身,朝另外三人道:“有一些事情,你们先喝。”
见严冬和秦伯匆匆离去,三人神色有些怪异,显然这时候来人,不是什么好事。
“何总管,您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下!”严冬未进门,先笑道。
何为不动声色,看着严冬,他就纳闷了,严冬到底是怎么和五公主认识的。
见何为不为所动,严冬朝秦伯摇了摇手,秦伯带上门,推了出去。
“何总管,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严冬有些不好的预感。
“哎!严冬啊!杂家早就劝诫你了,让陛下不高兴的事情,不要做,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何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严冬倒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明是什么事情:“何总管,到底怎么了?”
“好事,也是坏事!”何为慢慢的说着。
“何总管,您就别和在下兜圈子了。有什么事情您直说吧。”严冬摇头,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呵呵,那就恭喜严统领正式升为校尉了。”何为话虽恭喜,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
“校尉?”严冬皱起了眉头,自己这个时候升校尉,有些不合情理,而且看何为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恭喜的样子。
“定中校尉。”何为长叹着,说了出来。
“定中?”严冬一愣,惊呼而起。脑海顿时思索:怎么会是定中呢?北方边城,自己正处于陛下的赏识之中,怎么可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陛下对自己看法大变呢?
“今日太子面见的陛下,商讨的就是北方的军事。”何为点到为止,不再说话。
太子?严冬握紧了拳头,他早就该想到,肯定是太子搞得鬼,一定是太子将自己和五公主的事情,告诉了洪武帝,否则洪武帝不会这般态度大变。
“多谢何总管了。”回复心神,严冬拱手。
“严冬,哎!男女之间那点事,你应该明白的。”何为也是有些可惜,他一向看好严冬,不仅仅严冬对太监没有什么异样,更重要的是严冬虽然年轻,但是处事一向周正,很符合众人的胃口。
“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陛下有旨,让你明天晌午之前离开长安赴任,明天一早,公文就会传来。”何为看着有些失落的严冬,又道:“殿前侍卫那些人,哪些是可靠的,你说说,毕竟统领的位置也挺重要的,总不能让心怀不轨的人上来。”
“冯立还算不错,总管您也认识。”严冬应声答着。
“恩,那就不打扰你,好好休息休息吧,到了北边,可就不行了。”摇着头,何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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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离去
说不上失魂落魄,但是内心的没落肯定是有的。
回到凉亭,严冬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里灌着。
“严冬,到底怎么了?”谢雨生看到性情大变的严冬,看着一杯杯酒进入严冬的嘴里,有些看不过去了。
“呵呵!遇上了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严冬苦笑,自己一直在极力的避免和五公主的事情,生怕发生什么,结果还是因此出事了。严冬不能责怪刘清儿,自己也已经努力了,甚至他也不怨恨太子刘锋。因为有些事情,注定是要发生的。
“不好的事情?”孙哲皱眉,刚想说什么,却又听了下来,安慰道:“来,既然你不开心,那我陪你喝酒!”
孙哲加入到了严冬的行列,也是一杯一杯的灌酒,何本义却是不敢多喝,明日他还要去丞相府,如果一副醉态,肯定少不了事端。
谢雨生一向是个自律的人,可看着严冬的摸样,他也是一次又一次的拿起了酒杯,因为他知道,严冬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一定不小。
“严冬,看开些,船到桥头自然直,世界上从来没有无解的事情。”劝慰着,谢雨生默默的为众人倒着酒。
“不说这些,今日咱们不说这些,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咱们举杯。”严冬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端起酒杯,目光离散的看着几人,又是一饮而尽。
“严冬,慢点,慢点,我快不行了。”孙哲喘着气,刚才跟着严冬一杯又一杯的下肚,让他有些吃不消。
何本义调笑道:“孙哲,才这么一点,就不行了?”
“何本义,你少说风凉话,有本事,你来啊!”孙哲有气无力的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撑着脑袋。
“呵,来就来,今日我舍命陪君子。”何本义也来了兴致,直接和孙哲较上劲,两人瞬间又是热火朝天,你一杯我一杯,喝得不亦乐乎。
。。。。。。。。
明月高悬,何本义和孙哲醉酒,被送到了房间睡觉,而严冬则是越喝越清醒,特别是清冷的微风拂过,让严冬更加的冷静。
“严冬,除了什么事?”谢雨生也是微醉,却也还算清醒。
“哎!我升职了。”严冬苦笑。
“升职?”谢雨生有些疑惑,升职是好事,为何严冬愁眉不展,在一思索,谢雨生叹息起来:“哪里?”
勉强的笑了笑,严冬举酒消愁:“定中!”
“啊?”有些惊讶,谢雨生以为严冬只是被调走,失去洪武帝的赏识,但是定中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按照他们的推测,年末,胡人必定南下,北方势必烽火连天。而且谢雨生自己推断,定中,注定被摧残。
“不说这些,我走后,侯府的事情,你多照顾照顾,秦伯老了。慕清那丫头又没个正行,而孙叔父时常不再。”严冬闭着眼睛,吹着生冷的风。
“我会的。”谢雨生点头:“什么时候走?”
“明天,陛下有令,晌午之前就要离开长安。”有些苦涩,白天,自己还是皇恩正盛的殿前侍卫统领,可是傍晚,自己就已经成了边军校尉。变化太快了,也许,这就是身处帝王身边人的最好的写照。
“这也太快了。”紧紧的走起了眉头,谢雨生已经猜测到,严冬一定是做什么事情,恼了洪武帝。
“是有些快,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交代给秦伯他们。”严冬说完之后,便沉默不语,看着明亮的夜空,好像其中有什么秘密一般。
谢雨生离开后不久,慕清和秦伯便找到了严冬。
“侯爷,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去谁啊!”慕清抹着眼睛,显然是从睡梦中被叫醒的。
“是啊,侯爷,不早了,您喝了这么多酒,再一吹风,容易着凉。”关切的说着,秦伯将披风递给了严冬。
接过披风,严冬笑道:“秦伯,偶尔一次,无妨的。”
“哼!真是的,那怎么能行。”有些生气,慕清直接拿过披风,帮严冬戴了起来。
“有些事情,我想和你们说一下。”严冬开口,声音却是有些犹豫。
“说吧,反正已经起来了。”慕清做了下来,很有兴趣的看着酒壶。
“陛下已经给了我新的官职,明天,我就要去赴任了。”低声着,严冬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感性的人,可是喝了酒之后,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啊!侯爷又升官了?”慕清惊喜的叫了起来。
“算是吧,定中校尉。”严冬笑了笑。
“定中?”秦伯狐疑,说道:“定中不是边城吗?”
“算是吧。”严冬轻声应着。
“边城?那怎么能行呢?那侯爷回来一次,要好久啊!那岂不是说,我要见侯爷,也要等好久。”慕清不悦起来,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严冬。
“回来一次,是要挺久的。”严冬默然。
“侯爷,那怎么能行呢,您那个殿前侍卫统领不是干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调职啊!”慕清委屈的摇着严冬的胳膊。
“陛下的安排,已经定了。”深吸一口气,严冬摸了摸慕清的脑袋。
“可是,可是慕清会想你的。”慕清顿时闷闷不乐,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放心吧,以后我还会调回来的。”自嘲着,严冬笑说。
“侯爷,真是不能变了?”秦伯也是出声。
“不能了,明日一早,公文就会送到。”轻轻的摇着头,严冬说道:“这一次,说不定我要很久才能回来,秦伯,家里的事情您多操心了,我已经拜托雨生帮衬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他,孙叔父回来,您也和他说一下,最好让他一直呆在侯府。”
“呜呜~呜呜~侯爷,我不想让您走,我不愿意您走。”慕清直接扑在了严冬的怀里,哭了起来。
沉默不语,该发生的事情,总要发生,有些事情,谁也左右不了。严冬很清楚,这一次,自己算是被贬了。
清晨,严冬早早的就接到了调令公文。没有惊动任何人,严冬独自一人,离开了昭侯府,离开了长安,奔向那北方的边城。
早朝,当何为宣布一个个调令,文武大臣们皆是屏息凝神,认真的听着,可是当听到严冬调任定中校尉。顿时众人心中一片哗然,旋即神色各异。
就连太子刘锋也没有想到,洪武帝真的就将严冬调到定中,可稍一迟疑,他心中便是满满的得意。
最惊讶的人当属李明山,本以为严冬会就此平步青云,自己也能鸡犬升天,但是没想到严冬突然皇恩消散,直接被贬,这样的落差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很快的,他心中就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让自己女儿李姝,断绝与昭侯府的来往。
冯立站在未央宫,静静的听着大殿内的声音,面色平静如水,这件事情,他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何为亲自找的他。此时的他,已经接替了严冬,正式成为殿前侍卫统领。
他没有忘记何为的一句话:“是严统领向杂家推荐你的。”
是了,正是有了严冬的推荐,自己猜得到了这个位置,要不然,殿前侍卫统领这职位,如何能轮到无依无靠的自己呢。经过了一夜的思索,冯立心中一片澄明。
严冬的调令,很快传遍了长安城,人人都知道,昭侯府失势了,更是有很多谣言传起,有的说严冬冒犯了洪武帝,有的说严冬私会后宫,还有人说严冬监守自盗。
总之,昭侯府,崛起的迅速,失势的也匆忙。
“这严冬,真是太可恶了。走也不说一声。”
昭侯府,孙哲气愤的大骂着,秦伯在一旁,也不出声,而慕清更是梨花点点,一言不发。
“算了,严冬也是怕我们担心。”何本义叹气,事发突然,他有些回不过神,却也知道严冬苦楚。
“哎!我知道,我就是气不过,怎么就突然被调到定中了呢?”孙哲踱着步,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里肯定是一处惨烈的之所。”
“呜呜~呜呜~”一听如此,慕清更是哭了起来。
“孙哲,就不要再说了,严冬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况且他一身武艺,保护住自己还是不成问题的。”谢雨生劝解着。
正当众人说着,孙乾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严冬呢?”孙乾皱眉问道。
秦伯忙答:“侯爷已经走了。”
“秦伯,侯府的事情,你多操心,严冬他一个人去定中我不放心。”说着,孙乾转身就朝外走去。
“孙乾,一定要保护好侯爷啊!”秦伯急忙说道。
“放心,有我在,定将他安全带回来。”头也不回的,孙乾离开了侯府。
当五公主刘清儿得知是严冬被调往定中后,她愣住了,她知道,是自己害了严冬,她想要去求洪武帝,可又停了下来,这时候,自己去求情,反而适得其反。
静静的,刘清儿呆在池塘边,莫不言语,她觉得,自己错了,这一次,是真的错了。如果仅仅是自己喜欢严冬,她相信洪武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自己平日里事情让洪武帝知晓。
如此一来,自己与严冬的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而洪武帝,绝不容许自己亲信的一个人,参与到众皇子之间的斗争,特别是,严冬还这么的年轻。
刘清儿心中笑得凄苦,她不知该向何人诉说,她也不想向别人诉说。因为她决定,今后,自己,绝不在参与政事。
那样,只会让严冬离自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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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边城风云
第一章 初到定中
“叔父,您不是说曾经来过定中吗?和我说说。”严冬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孙乾在严冬离开的当天,就追上了严冬,对于孙乾的意图,严冬自然不能拒绝。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中旬,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严冬来到的定中城,但是他并没有表明身份,而是想要先体察一番。
“定中可以说是我大汉与胡人交易最早的一个城池。但是由于近些年与胡人关系紧张,再加上定中有一任校尉颁布过禁胡令,所以现在定中并没有多少胡人,胡人南下,大多也会对定中掠夺一番。”孙乾侃侃而谈,目光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禁胡令?”嘀咕着,严冬有些诧异。定中作为一座小边城,常驻人口也就5000左右,如果战时周围的人都聚集起来,也才刚刚过万。在这么一座边城下禁胡令,似乎效果不大。
“是啊!那个校尉我也认为,叫做吴振升,是在边城长大的,小时候遭遇了一次胡人南下,全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对胡人怨恨比较大。”孙乾回想着从前的事情。
“吴振升?我能见见他吗?”严冬对这位曾经的校尉很是好奇,也许从吴振升那里,他可以很快的摸清定中的事情。
孙乾摇了摇头,感慨道:“见不到了,十年前的一次胡人入侵,吴振升死守定中城,死了。”
“哎!那倒是可惜了。”唏嘘的,严冬说着。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着。
定中城不大,整个城池算起来也就百丈见方,虽然作为边城,城墙是石砌的,但是内部的民宅,包括县衙,军营等都是泥土堆砌的。看起来很是松垮。
好比严冬所在的茶棚,也只是一个土屋,外面搭了一个棚子罢了。
而道路上,就连一个行人走过,都会扬起几丝黄尘。这倒是让严冬很是不适应。
“两位客官,你们是内地来的吧。”小二笑着问道,又给严冬添了些水。
“是啊,打算和胡人做些生意。”孙乾看了严冬一眼,说道。
“和胡人做生意?那您可来错地方了,想要赚胡人的钱,还得去云州城。”小二也是无事,所幸就站在那里说了起来。
“哦?那你和我们好好说说。”严冬好奇的问道,说着递给了小二一些碎银子。
笑着接过了银子,小二偷偷笑道:“那您可找对人了,您别看咱们定中只是一座小城,地处比较偏僻,但是咱们定中身后可就是平原,所以定中对胡人看管很严,很少有胡人来咱们这里做生意。
但是云州城就不同了,云州城作为方圆千里的大城,胡人很多,胡商也很多。您要是想赚钱啊,去那里比较好点。”
“哦?可是我看定中城内的胡人也不少啊。”严冬笑道,指着路上的胡人说着。
小二见此,忙拉下了严冬手,急道:“客官,您可别这样,那些个胡人,最烦别人指点他们了,真要是让他们看见,说不定又是一番麻烦。”
“还有些这些规矩?”严冬请问,却是看向孙乾,见他点头,有些费解。
“您不知道,其他地方还好,就咱们定中有些特殊,谁让咱们颁布过禁胡令呢。”小二说禁胡令时,神飞色舞,很是得意。
“说说禁胡令吧。”严冬倒是没想到小二也知道禁胡令,可这小二明明才十几岁,颁布禁胡令的时候,说不定还没出生呢。
“嘿嘿,我也是听人说的。”小二笑着,附耳道:“听说不仅仅是禁胡令,当时定中城内的很多胡人,刚一出城,就被杀了。据说,咱们定中城外的那片林子,就是胡人血染红的。”
诧异,严冬没想到还有这些事情,看向孙乾,见他也是眉目轻皱,显然事情并非空穴来风。
“说说城内的事情吧,现在官员都是谁?我们也好打点一二。”严冬对此避而不谈,问起正话。
“城内啊,有事你们找李县尉就好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