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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校尉请说。”还没有从激动中回过神来,顾仁对严冬格外的热情。
“据闻,今年胡人会南下。”严冬品着茶,看着顾仁。
“胡人南下?这没有什么稀奇的,往常。胡人都会南下掠夺一番的。”顾仁笑着解释道,他以为严冬初到边城,不是很了解状况。
“这个我知道,但是有人透露,今年胡人似乎有二十多万大军南下。”神色如常,严冬好像与此事无关一般。
“二十多万?”顾仁皱眉,往年,胡人也就几万人南下掠夺一些粮草,如果这次真有这么多人,怕是云州也不一定保得住:“校尉?您确定?”
“八九不离十。”严冬点头。
“这,我这就上报!”顾仁感激的朝严冬示意。这折子上去,肯定是一份功劳,严冬让给自己,顾仁也不能不领情。
“那就有劳顾县令了。”严冬回着。
离开县衙,严冬走在军营的路上,思索着一些事情。
之所以将胡人南下的事情借顾仁之口上报,严冬是不想被人非议。自己一个刚到任的校尉,真要是上面追查自己如何得知,麻烦不少。总不能说自己威胁鲜卑王子吧。那时候,可就是知情不报,这么大的一份功劳,会有多少人怨恨自己。
严冬也不是没有想过将符波交上去,只是一旦将符波交上去,那与鲜卑,可就是死对头了。虽说严冬不在意,但是他要为定中的百姓考虑。
万一鲜卑大怒,直接兵发定中,那可就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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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新官上任
一连几天,严冬都呆在军营里,一则他想更快的掌控军营,二则,他想要揪出那个隐藏在深处的军士。
严冬不管其他事情,顾仁也乐见其成,很快的进入了县令的状态。将定中一干事务,打理的清清楚楚。
可是远在云州,一群人头疼了起来。
云州,虽然名字中有一个州字,但是云州只是一个郡。
此时云州郡守孔成秋与都尉程鹏正在商议定中的事情,而一旁坐着默不出声的人,则是驻扎在云州的将军姚鲁。姚鲁才是云州真正的掌权者,在边城,一向都是谁手握军权,谁才是当地最高的官员。
“程都尉,你去过定中,这个县尉的人员,还是你来吧。”孔成秋笑道,不是他客气,而是定中真不是什么好地方,让身边的谁去,都会让人寒心。
“郡守,虽然我去过定中,可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说来定中的事情,当初我也有责任,现在怎能再去插手呢。”程鹏推辞着,心中却是将李彦恨死了。李彦是他介绍过去的,竟然被一个商人耍的团团转,这些事情传开,他程鹏脸上也不好看。
“这!”孔成秋一副为难的样子,看向了姚鲁。
哪能不明白两人的意思,姚鲁一声冷哼,站了起来,不悦道:“哪来的那么废话,这些事情,你们弄就好了。不过那个县令,必须要换。军营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两人姗姗的起身,将姚鲁送走,又坐了下来。
“程都尉,你怎么看?”孔成秋对于定中县令一职,兴致也不怎么高昂。
“郡守,县令可是归你管的,这些事情我不插手。”程鹏笑着答道。定中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严冬是个狠角色,谁去,都要被压一头,自己何必让手下的人去找不痛快呢。
“哎!好吧,这件事情我会看着办的。不过县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孔成秋叹气,说道:“顾仁的那份折子,交给姚将军了吗?”
“给了,不过姚将军好像并不是很在意。”程鹏皱眉。
“给了就行,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插手的。”摇着头,孔成秋说着。
程鹏也是点头,默默的品着茶水。
定中,军营校场,严冬看着士卒操练,很是满意,暗叹着:到底是边军,时常与胡人作战,气势强悍,远不是地方军所能比的。
这些时日,严冬经常与士卒们一起操练,他有把握,即便此时何庆在,士卒们也不会听从何庆的命令。
说来有些凶险,严冬将何庆的头颅悬挂军营的时候,不少士卒都是震惊,甚至一些人很是愤怒,幸好严冬将何庆手下的卒长控制了起来,将他们劝服,在这些卒长的的安慰下,那些士卒才安静下来。
这也让严冬明白,感情是培养出来的,所以这些日子,严冬一直和士卒们呆在一切,为的就是让士卒们真心信服自己。
定中城又恢复了宁静,可是走在大街上,严冬知道,不久之后,定中就会遭遇一场惨烈的战斗,他想要劝说百姓们离开此地,可是收效甚微,毕竟他不能明着说,胡人即将大规模的南下。
泰丰酒楼,顾仁在此宴请严冬,说来,严冬还是第一次踏足这座定中城最好的酒楼。
“严校尉,真的多谢你了,没有你,说不定我还在那个牢房里呢。”顾仁既高兴,又叹息的说着。
“顾县令不必这么客气,你我以后还要同城共事。”严冬明白顾仁心情,虽然他被自己解救了,但是顾仁的妻小,却是被崔万山给杀了,这也是严冬昨天刚刚得到的消息。
“严校尉,今日还有一事,要向你说。”顾仁苦闷的喝着酒。
“但说无妨。”严冬看着顾仁,总觉得今天的顾仁有些不太对劲。
“我要走了。”顾仁苦笑起来。
“真的?”严冬问道,他想过顾仁会被调走,所以才在折子中为顾仁说了一些好话,毕竟顾仁身为县令,还是不错的。
“是啊,上面已经下令了,明日,我就将去云州。”顾仁感慨着。
“这么急?”严冬有些好奇。
“也还正常吧,我在定中出了这样的事情,没有将我革职已经算不错了。”顾仁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我听说,接替我的,是叶子峰。风评还算不错,才识比我强了不少。”
“叶子峰。我知道了。”严冬点头。
“不过,这个叶子峰。”欲言又止,顾仁最后说道:“这个叶子峰,为人比较强势,到时候,您还要多注意了。”
严冬皱起眉头,不过很快又释然道:“不说这些,今日只喝酒。”
“是!”顾仁欣笑着,就是一杯酒水。
将醉酒的顾仁送回县衙,严冬这才回到了军营,想思索一些事情,可是酒劲上头,严冬所幸躺在床上,一场大睡。
第二天,当严冬起来的时候,孙乾拿着一封信交给了他,说是顾仁已经走了。
严冬打开信,内容不多,但是顾仁却满是感激,这让严冬有些伤感。在他的眼中,顾仁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官员。
想到顾仁走了,严冬觉得鲜卑小王子符波,也该走了。
来到大牢,严冬让人将符波带了出来。
“你!你不遵守诺言,你会受到上天的惩罚的!”符波见到严冬,顿时激动起来。
满脸笑意,严冬知道符波这几日在大牢里不好过,虽说没人敢欺压他,但是牢里的饭菜,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还想不想走了。”严冬笑道。
符波闭嘴,瞪大眼睛看着严冬。
“今天我就放你出去,但是你要记住,你的手下还在这里,而且,我希望,鲜卑南下的时候,你不要跟着过来,否则遇上我,你知道的。”严冬朝狱卒挥了挥手,示意将符波身上的枷锁打开。
活动者筋骨,喜悦的同时,符波还是不忿的瞪了严冬一眼。
“走吧。”严冬起身,在前带路。
严冬是亲自将符波送出了城,甚至还为符波释放了两个鲜卑人,要不然符波自己上路,被其他人杀了,可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又是过了几天,正在军营的严冬,被告知,新的县令和县尉,已经到了县衙。
严冬身披甲胄,带着亲卫,来到了县衙。
见严冬进来,衙役们都是面色堆笑,在他们的眼里,严冬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校尉。仅仅几天的时间,就查了崔万山,灭了秦丰镖局。
走进正堂,严冬看见两个身穿官服的人正在喝茶,见严冬进来,两人纷纷起身。
“想必这位一定是严校尉了,在下叶子峰,新任的定中县令。我旁边这位,是新任的定中县尉徐虎!”叶子峰介绍着,打量起严冬。他来前,打探过严冬的底细,可是除了官面的事情,其他一概不知,只晓得,严冬是从长安来的。
“在下徐虎,见过严校尉。”徐虎拱手行礼。他本就不愿意来定中,奈何行事迫人。不过他知道,在边城,一定要和军营的人处理好关系。
朝徐虎点了点头,严冬瞥了一眼叶子峰,说道:“二位坐吧。”
眼睛中闪过一丝不悦,严冬一副主人的摸样,让叶子峰有些气愤。不过叶子峰却是赔笑道:“坐!坐!”
三人坐了下来。
严冬开口道:“二位新任,今晚我在泰丰酒楼为二位接风。”
“多谢严校尉。”徐虎笑道。
“那就有劳了。”叶子峰点头。
看来,顾仁说得还是有些保留啊。严冬看着叶子峰,心中暗道。这叶子峰,刚一上任,就摆出一副县令的样子,让严冬有些不悦,特别是言语间,叶子峰一直对自己的敌意,让严冬更是不喜。
“二位,军营还有些事务,我先告辞了,咱们晚上见!”严冬说着起身,直接离开了县衙。
严冬走后,徐虎也是起身道:“叶县令,刚刚上任,我先去熟悉一下人手。”
“恩!去吧!”叶子峰挥手。
徐虎眉目轻皱,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晚上,泰丰酒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叶子峰看着一个个商人士子恭敬的向自己打招呼,很是满意。
“严校尉到!”
外面传来一声唱喝,商人和士子们皆是起身迎接,严冬的手段,至今让他们胆战心惊。
“严校尉,您可算来了。”
“是啊!严校尉,可是让我们好等啊。”
。。。。。。。。
一个个商人士子们笑脸相迎,严冬点头示意。
来到正桌前,严冬笑道:“让二位久等了。”
“哪里,哪里!”徐虎笑着应承。
“无妨!”叶子峰则是面无表情的说着,显然是为刚才被严冬抢了风头,有些不悦。
叶子峰的态度让严冬心中发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叶子峰才是定中最高的官员。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真的怕严冬发怒,到时候,说不定就牵连到了谁。
“今天是为叶县令和徐县尉接风洗尘,大家坐吧。”严冬笑着说道,叶子峰的话,他只当没有听见。
夜已深,宴会还在进行,但是严冬早早的就告辞了,此时泰丰酒楼内,也只剩下十几个人在陪着叶子峰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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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集会
十二月的定中城,有些凄冷,又有些荒凉。寒冷的天气开始蔓延,百姓们除了劳作,其他时间都躲在屋子内,人群最多的地方,也只是城门处,因为那里始终都矗立着当值的士卒。
此时的严冬也在屋子内,冰冷的盔甲穿着于身,一丝丝冰冷沁入身心。
“叶子峰到底想要干什么?”疑惑不解,自从叶子峰来了之后,定中城可以说是大变样,每一个月,都会举办一次集会,很多商人都会涌入定中城,这其中,有很多的胡商。
虽然说集会,会使得定中城更加的热闹,也使得当地百姓多了一份收入,可是对于边城来说,最重要的是稳定。商人们的涌入,使得定中城,变得复杂起来。
不过,集会确实是一个很奏效的拉拢人心的办法,自以十一月份集会后,定中很多商人,都向叶子峰靠拢。
对此,看在眼里的严冬,并没有干涉,因为叶子峰这般做,也算是尽职。
除了集会,叶子峰还时常举办诗会,笼络定中士子,这一举动,让严冬有些不耻,定中乃是边城,一共也没有多少士子,每次诗会,都是一些商人,或者说稍有名望的权贵们的聚会。
想到叶子峰将定中城的举荐士子名额拿出来做诱饵,严冬隐隐有些失望。
争权夺利,无可厚非,但是为了争权夺利,不惜牺牲自己的底线,严冬不认可。渐渐的,严冬除了军营,也不再管理其他的事情,省得到时候,和叶子峰起冲突。
明日,又是定中集会的时间,虽然叶子峰发来帖子,邀请严冬参加。可严冬却没有这样的心思,嘱咐过李修山后,躲在军营中,不再露面。
大街上虽然没有几个人,可是泰丰酒楼,却是人声鼎沸。
徐虎看着起哄的人群,有些气恼。
说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来参加集会的商人,之间起了一些冲突,可是打人的,却是一个胡商,在有心人的挑拨下,事情闹大了。
“徐县尉,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周恒一手捂着脸,委屈的说着。本来兴致冲冲的来参加定中的集会,没想到却被打了。
“放心,本官自会秉公处理。”徐虎安慰着。
“大人,还是没有找到那个胡商。”一个衙役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说来也是奇怪,已有人报官,他们一群人就赶了过来,大约也就一刻的时间,可是就是找不到那个打人的胡商。
“没找到?”徐虎有些不信,掌柜的也明确说了,那个胡人进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这泰丰酒楼才多大的地方,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徐大人,一定要找到那个胡人,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大汉地界逞凶,欺人太甚了。”
“必须要严惩。”
“就是,胡人实在是太猖狂了。”
。。。。。。。
商人们一个个义愤填膺,让徐虎有些厌烦,暗道:你们早干什么了,行凶只是一个胡人,你们一群人在这里,一拥而上,还能让他给逃了?
“诸位放心,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徐虎耐着性子说着。
这时,一个衙役形色匆忙的走了过来,附耳道:“大人,那个胡人死了。”
“什么?”徐虎大惊失色,虽然胡人行凶,可是并没有多大的事情,也就是赔点钱而已,但是现在这个胡人死了,可就麻烦了。
“先不要声张。”徐虎稳定心神,低声道:“叶大人知道了吗?”
“知道了,这件事情,还是县衙的兄弟传来的。”
“我知道了。”徐虎疑惑的点了点头,朝商人们说道:“诸位,这件事情请放心,我徐虎也是一个大汉子民,定不会让胡人嚣张,诸位先散了吧,一有情况,一定告知诸位。”
商人们安定下来,又是结伴喝酒,泰丰酒楼又是热闹起来。
徐虎推却了几个商人的挽留,带着人手,急忙朝县衙赶去。
来到了县衙,徐虎一眼就看到了一具尸体摆放在大堂中央,叶子峰坐在高堂之上,一脸的平静。
“叶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徐虎路上已经得知,胡人的尸体,是在县衙被发现,好像还和叶子峰有牵连。
“哼!这个胡人,知道惹出事端,就来行贿本官,但是本官又岂是那贪财之人,被本官断然拒绝后,竟然威胁本官,最后竟然想要行刺本官,幸好本官练习过武艺,否则还真就被他给杀了。”叶子峰愤慨的说着。
徐虎有些吃惊,先不说叶子峰说得是不是真的,单单杀了这个胡人,就不好处理,如果传出去,定中城内的胡人,少不得又是一番抗议。
“大人,那这事情该如何处理呢?”徐虎出声询问。
“考虑到明日就是集会,先不要声张,直接埋了,对外声称此人已经失踪,等日后,再做处理。”叶子峰沉稳说道。
“这。。。”徐虎为难,这样处理有些不合规矩,可是看到叶子峰正盯着自己,神色不悦,徐虎只好道:“那好吧,一切听大人的吩咐。”
听到徐虎的话,叶子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事情交给你处理。”
说着,叶子峰就朝后院走去,徐虎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事情很快的传到了严冬的耳中,一听,严冬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一个胡人,单单就他一个人,竟然敢行刺叶子峰,而且这个胡人听说还是叶子峰邀请来的胡商。
想不明白其中的因由,但是严冬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嘱咐暗中观察叶子峰的一举一动,严冬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翌日,集会开始,一早,定中城就迎来了久违的热闹,一辆辆马车在城门处穿梭,一队队商人在街上商谈,而在城外,无数的货物堆积,等待着买主将其运走。
看着车水马龙的场景,严冬站在城墙上,心想,自己是不是对叶子峰有偏见,毕竟集会,确实为定中城带来了不少好处,很多百姓也因此能够过得好一些。
“校尉,徐县尉求见。”张宗颜轻声道。
“徐虎?带他来吧。”严冬没有回头,还是看着城外那片热闹的地界。
片刻之后,徐虎见到了严冬,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辽阔的场景,倒是让徐虎顿时心胸开朗起来。
听到声音,严冬回头,笑道:“徐县尉,找我有什么事情?”
徐虎也是笑了笑,他和严冬的关系还不错,一起喝过几次酒,在徐虎看来,严冬比叶子峰好了不少,至少严冬比较爽快一些:“严校尉倒是会忙里偷闲,没有想到定中城还有这么一处好地方。”
“哈哈!徐县尉说笑了。”严冬客气着。说道:“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帮到的,我严冬一定帮!”
“倒还真是有些事情,此次集会,来得人太多,县衙人手忙不过来,在下想请严校尉派出一屯士卒帮忙。”徐虎说出了自己难处。
“哦?来的人真有这么多?”严冬有些怀疑,看城外的场景,确实比上一次热闹,人也多了不少,可是要一屯士卒帮忙,严冬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本来不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