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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给你们汉人的东西,再让你们来杀汉人的。”褚居延闭上眼睛,坐了下来。
“我们可以和平相处的。”符波咬牙说道。
“和平?即便你的想法实现了,那也是上百年后了,这上百年,该有多少汉人死在我教给你们的东西手里,我是绝不会同意的。”褚居延说着,又站了起来,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告辞了。”
看着褚居延的身影一步步远离自己,符波心中升起一阵怒火,自己这般以礼相待,这般的低声下气,为什么褚居延还不同意,他为什么不同意!
不同意,你以为不同意,我就奈何不了你吗!
“等等!”符波出声,拦住了褚居延。
“还有何事?”头也不回,褚居延实在不愿就此事再和符波计较。
“褚先生,你们汉人一向以家国天下为重,这镇子,有九百多人,其中不少,可是你的亲人,做人不能太自私,您说呢!”说着,符波笑了起来。
“你!”转身,褚居延瞪眼指着符波。
“来人,送褚先生回去,看好镇子上的汉人,不能让他们有一点的闪失。”符波轻飘飘的说着,坐了下来,拿起酒杯,摇头品着。心中暗道:褚居延,这都是你逼我的。
“原形毕露,原形毕露了,符波,你终于露出了你本来的面目,想让我跟你回去,做梦!你做梦吧!”大喝着,褚居延被胡人架了出去。
褚居延的声音在符波的耳边不断的回荡,他腮帮紧鼓,死死的握着酒杯,然后一杯一杯的向嘴里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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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飞骑军
“军士,你看。”
任东借着月色,顺着士卒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白色大地上,出现不少黑点,正在向定中靠近着。
“快去通报校尉!”说着,任东凝重的注视着前方,但愿,这些不是胡人。
“徐二,要不咱们走吧,万一定中已经被胡人给占领了,咱们不是自投罗网吗!”望着不远处的定中,陈生瑟瑟发抖,云州城破,他们一群人趁着慌乱之际,从一处狗洞爬了出来,本想向南逃跑,可是南边有胡人的游骑,见人就杀,他们只好向西逃走,看着近在咫尺的定中,陈生实在是怕极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就去定中,要是定中被胡人给占了,我也认命了。”徐二气喘吁吁的说着,一股股哈气从口中冒出,甚至脑袋上,也冒着一缕缕白气,从云州逃出来后,他们一路狂奔,没有停留一刻,再加上逃出来的匆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不去定中,就算不被胡人杀了,也要被饿死。
“咯吱!咯吱!。。。。。”
几十个百姓狼狈的向定中走着,他们大多和徐二同样的想法,不是不想逃向南方,而是根本走不动,也走不了了。
严冬得到消息后,连忙来到了城墙,看着逐渐靠近的黑点,严冬皱眉,这些人?哪里来的?定中地界的人,早已被接到了城中,而在外的,多半躲起来,或者被胡人杀了,怎么可能还有这么一群人。
难不成是胡人假扮的?可又不太像,就凭这几十人,想要夺取城门都能,而且这冰天雪地的,胡人大军如果要来,太容易被发现了。
这些人从西面来,那是云州城的方向,难不成是云州地界的百姓逃难而来?
就在严冬思索的时候,徐二等人也来到了城墙附近。
“噗通!”
一个百姓急忙想要靠近城墙,结果踩在冰层上,重重的摔倒。
看着城墙外一丈多宽的冰层,严冬有些欣慰,此时冰层已经修缮完毕,整个定中,都被一圈一丈多宽的冰层包围起来,胡人想要攻城,单单这些冰层就过不来,更不要说架设云梯了。
“你们是什么人?”任东看了看严冬,点头,朝城外大喝。
“我们是云州的百姓,我们是汉人,汉人!”听到城墙上的声音,陈生连忙大叫,定中没有被破,定中还在大汉的手中,他们得救了,得救了。
任东迟疑的朝严冬看去,见他也是皱眉,又喝道:“云州的百姓,你们不在云州,来我定中干什么?”
“云州被攻破,胡人进城了,我们是逃出来的。我们真的是汉人!”陈生焦急欲哭,他受够这些逃亡的日子,受够在这冰天雪地里前行。
“大人!您就开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吧!”
“大人,我们求求您了!”
几十个百姓纷纷苦求着,甚至有人跪了下来。
“开城门,拉绳子,让他们进来。”严冬目光凝重,云州破了,云州城高墙厚,怎么可能被攻破呢。他有些不信,将这些百姓接进来,他要再确认一下。
“吱!”
城门大开,几个士卒将绳子抛向百姓,拉扯之下,一个个百姓终于进了定中。
严冬站在城门口,看着这群感激的百姓,沉声道:“云州城被胡人攻破了?”
顿时,几十个百姓神色都是一黯,陈生激动的上前,哭喝道:“大人,云州城破了,胡人进城,见人就杀,就连小孩和老人都不放过啊!大人,您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
目光这群百姓身上扫过,严冬看到他们都是一副悲伤欲哭的样子,待看到徐二时,严冬有些诧异,徐二面无表情,像是没有一丝的悲伤。
“任东,派人带他们下去,给他们弄点吃的,好好休息一番。”任东说着,指着徐二道:“你留下,我有话要问你。”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百姓们感激的跟随几个士卒下去了,徐二留下原地,不等严冬说话,直接跪了下来,说道:“大人,我有罪。”
“说说云州是怎么破的!”严冬本还不确定,现在看到徐二的样子,就知道,徐二肯定是一名士卒,一个从云州逃出来的士卒。
“是!下雪这三天,胡人一直猛攻云州,特别是南门,本来南门一直还算安全,可是突然有一股胡人加入,疯狂的进攻南门,将军不得不派大量的士卒去守卫南门,最后还是没有守住,那些胡人根本就不怕死,他们像是疯了一样。。。。。。”
徐源被士卒带下去了,徐源就是徐二,他本是一名卒长,城破之后,混在百姓中,逃了出来,他其实也不知道定中有没有破,但是城破前他听别人说过,定中好像还没有被攻破,就带着一群百姓跑了过来。
严冬上了城墙,看向西方,那里是云州城的方向。
云州破了,对于严冬来说,他很难接受,不仅仅云州是郡守府所在地,更重要的是,云州牵扯了绝大多数的胡人,这也是定中如今依旧安全的原因,可是云州破了,定中还能独善其身吗?胡人会允许定中像一颗钉子般,钉在他们的后方吗?
陇西,左思成坐在屋内,看着地图,心中有些急愤,他来到陇西已经两天了,这两天来,他都一直盯着地图,什么都没有做,原因无它,北上大军,还没有集结完毕。
“将军,青州的两万士卒已经到了。”亲卫小声的提醒着,他知道左思成心中的愤慨,所以也更加的小心。
“知道了。”只是应了一声,左思成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而后起身。作为北上大军的统帅,他有必要去迎接奔波而来是士卒。
张掖,那勇看着手中的信件,面色十分难看,他已经在张掖呆了三天了,这三天来,每天都收到左思成的信件,可是每一封信上,都是要自己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好一个按兵不动!”那勇一把将信件握在手里,身为飞骑军的副将,他常年与匈奴作战,他亲手杀死的匈奴,没有上千也有八百,可是面对胡人,看着他们在凉州,在大汉地界上横行,肆意的杀戮自己的同胞,自己竟然只能按兵不动,作壁上观。
那勇不能忍受!他想起了临来前,何为平对自己说的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来人!”那勇将信件仍在火盆里,大声喝道。
“将军!”一个亲卫急忙走了进来。
“下令,即刻生火做饭,亥时前,大军务必出发!”那勇冷喝。
三天,三天来凉州战事风云转变,而马坤带领着羽林军和期门军行走在贺兰山下,大雪,虽然天空中也时常飘起雪花,可是并没有凉州那般大。
此时,马坤已经来到了阴山的长城下,只要渡过黄河,过了长城,就算到达了最先指令的地点,他们要做的,也就只有等待。
武威,虽然胡人并没有攻城,可是每日十几架投石车不断的呼啸着,向武威倾泻着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城防虽然稳固,但城中的百姓,却是伤亡甚多。
王震看着屋外飘洒的雪花,心中多有担忧,胡人第一日攻城,甚是惨烈,不少将士战死,第二日攻城较之第一日更甚,所幸的是,这时候,武威终于下雪了。
“将军!还没有援兵的消息吗?!”崔禄叹气的问道,自胡人攻城之日起,武威就与外界断了联系,任何信件都进不来,也出不去。甚至夜晚,胡人都会派遣善射者看守,还有训练的苍鹰,也在天空徘徊。
摇了摇头,王震看向几个副将。
武威是凉州州府和将军府的所在地,又处于边城,所以建造的十分坚固,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危机,士卒也十分的充裕。
按照大汉的军制,军队分为禁军,地方军和边军,边军又分为北边军和南边军,北边军固守大汉北方边境,而南边军则与大周和大乾相争,不过,南边军一般不称之为边军。
其中禁军和边军的战斗力相差不多,不过北边军是常年与胡人和匈奴作战,所以强悍,而禁军则是不断的从地方军挑选强壮的士卒。
武威城内,就有五万边军,如果是平常的胡人南下,别说二十万,就是三十万,这五万边军,也能抵挡,可这一次不同,攻打武威的,有十万鲜卑王族,而且,这一次,还有十几架投石车,胡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噗通!噗通!。。。。。”
大地不断的颤抖,两万飞骑军在荒野上奔驰着,此时已经子时,这个时候,本是万物休养生息的时刻,但这两万飞骑军自张掖出来,就在不断的飞驰着。
“大人,前方就是安定了!”亲卫大吼着,朝那勇禀告。
安定,凉州的一座小城,和定中一西一东,守卫着凉州,本来敦煌,酒泉和张掖,也都属于凉州,但是这几十年来,匈奴过于强势,洪武帝将这三城分出了凉州,全权交给何为平打理,肩负起飞骑军的粮草用度。
“冲过去!一个不留!”看到安定城内火光通明,那勇狠厉的喝道,两天前,他就得到安定城破的消息,那一刻,他真想带着麾下的士卒杀过来,可是左思成的一封书信让他将这个念头忍住。
现在,他终于可以发泄心中的怒火了。
“杀!”
大喝着,那勇扬鞭,狠狠抽打在战马身上,吃痛的战马,更是飞快的朝安定而去。
“杀!”“杀!”“杀!”。。。。。。
两万飞骑军大喝着,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朝安定而去。
“那是什么?”感受着城墙的颤抖,这时候,守城的胡人也注意到了奔驰而来的飞骑军,连忙惊呼。
“好像是骑军!”喉结蠕动,迷迷糊糊的胡人,瞬间,手上的酒壶,掉在了地上。
“汉人!汉人来了!”
“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
城墙上,醉酒的胡人纷纷惊醒,朝城下大吼着,可是城下醉酒的胡人在夜色中,根本看不清楚远处,只感觉身体随着大地颤抖。
“怎么回事?”
疑惑着,胡人朝城门外看去。
“噗嗤!”
那勇的长刀早已饥渴难耐,单手持柄,长刀挥起,门洞内的胡人顿时少了三分。
“一个不留!”
那勇愤怒的大吼着,因为他看到城门洞内的大街上,一个个汉人的尸首被悬挂在屋檐。
“杀!杀!杀!”
。。。。。。。
两万飞骑军呼啸着,冲进了安定,这一刻,安定城内又是喧嚣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呼喊的,是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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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狂欢
“何为!”洪武帝坐在龙椅上,轻喝着。
“陛下,还没有凉州的消息。”何为连忙应着,身为洪武帝的贴身太监,他当然知道洪武帝夜不能眠,一直在担心着什么,可是,两天了,仍旧一点都没有武威的消息。
洪武帝不再言语,可眉头上的皱纹,又多了三分。
这时,何为看到殿外,魏贤在向自己使眼色,虽有些不悦,但何为还是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怎么了!”何为有些厉色的问道,这时候,洪武帝正烦心着,而洪武帝烦心,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大皇子求见!”魏贤也了解何为心中的不快,忙撇开自己。
“大皇子?他怎么这时候来了?你难道就不能挡一挡吗!”何为疑惑着,又是厉声呵责。
“可是我拦不住啊!他说有要事,非要见陛下,我问什么事,他也不说,又非要见您。”魏贤心里也是不舒服,很显然,大皇子没把自己当回事,什么事情,不能向自己透漏的,非要直接找何为。
“去把大皇子请进来,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何为说着,起身朝外走去,大皇子可是有可能继承皇位的,自己可不能与他交坏。
“何总管,见你一面还真难啊!”大皇子刘秀来了已经三刻了,可是魏贤一直在推阻,心有气愤,见到何为,难免要讽刺几句。
“哪里!哪里!”何为连忙赔笑,说道:“不知大皇子所为何事?”
“我要见父皇,是凉州的事情,快点!”一说起正事,刘秀也有些心急,说着就推何为走。
听到事关凉州,何为也不敢怠慢,忙说:“您跟我来。”
“陛下,大皇子求见,说是凉州有事发生!”何为小声的在洪武帝耳边说着。
目光突然睁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洪武帝面色冷峻,说道:“让他进来。”
当何为走出去请刘秀的时候,却发现,几位皇子都已经站在了门外,一愣,何为忙道:“见过太子,见过几位皇子。大皇子,陛下召见!”
“何总管,我们也在这呢!”二皇子刘承不悦的说道。
太子刘锋也是说道:“何总管,你再去请示一下吧。”
“这!”何为看了大皇子刘秀一眼,见他面色铁青,却没有说话,又只好再进去。
“陛下,太子和几位皇子都来了。”何为说着,低下头。
“都来了?让他们都进来吧!”洪武帝叹了口气。
来到门外,何为松气道:“太子,几位皇子,陛下让你们都进去。”
“多谢何总管了!”五皇子刘立笑道。
但是其他皇子,却是不理,直接走了进去。
“儿臣拜见父皇!”
几位皇子一同行礼。
“都起来吧!这么晚了来见朕,所谓何事!”洪武帝有些不耐,此时正是国难之时,自己几个儿子不为自己分忧,却还想着什么争斗,让他有些气恼。
“报!陛下,凉州八百里加急!”
正当几位皇子准备开口,门外传来了侍卫的高喝。
“拿进来!”洪武帝一把站了起来,而何为更是连忙走下,去取侍卫送来的信件。
见此,几位皇子都是一阵丧气,凉州八百里加急,不用想,自己要说的事情,信里面肯定都说了。想到这里,大皇子不由得瞪了一眼何为,暗恨魏贤,自己早早的就到了,就是被这两个人一直阻挠,才等到现在。
看着信件,洪武帝的双手不由得轻颤,面色阴沉,一双眼睛更是怒火冲天。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愤怒的大喝,洪武帝直接将信给撕了。
“父皇息怒!”
“陛下息怒!”
何为和几位皇子将洪武帝发怒,连忙跪下来,劝说。
“你们都知道了,是不是,云州城破了,云州,朕的云州没了,大汉的云州没了。废物,孔成秋是个废物,姚鲁更是个废物!还有那程鹏,他竟然投靠了胡人,朕要他死!朕要他死!”
几位皇子低着头,不敢出声,何为则是跪在那里,嘴里不停的劝着:“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你说!”洪武帝一把抓起何为,大声的咆哮。
长安,洪武帝在愤怒的咆哮,而在千里之外的安定,那勇则是在疯狂的杀戮。
“将军!城内的胡人已经杀完了。”亲卫前来禀告,安定只是一座小城,来攻打安定的胡人,也只不过三千而已,两万飞骑军,一番扫荡,已经没有了活口。
“整军,继续向武威出发!”那勇看着天空中开始飘起的雪花,沉声说道。
片刻之后,安定城外又响起阵阵马蹄,这个时候,城中的百姓才敢走出房门,看着门外,看着大街上胡人尸首遍野,他们欣喜若狂,开始欢呼起来。
敦煌,何为平虽然很担心那勇,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再想这些,胡人南下,匈奴也蠢蠢欲动,而且他们好像还得知了两万飞骑军被调走的事情,所以这几日,匈奴百般的挑衅,猖狂的在敦煌附近抢夺。
敦煌的守军,不只飞骑一军,还有三万的边军,可是对于匈奴来说,这些人马,太少了,三万边军,只能够勉强守住敦煌,以往,匈奴进攻的时候,何为平都是率先带着五万飞骑军出城,直击匈奴的后方,或者逐个将匈奴击破。
可现在,他手中只有三万飞骑军,他不能出城,一旦出城,这三万飞骑军,虽然不会损伤太多,但是敦煌却是保不住了,而且三万飞骑军,根本不足以与匈奴大军决一死战。
夜晚,云州城内狂欢一片,不过,这是胡人的狂欢,亦是汉人的耻辱。
“达达,看见了没,云州城都被我们给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