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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到底什么想法。”吕皓率先道,目光扫视着。
“哼,不就是一个都尉吗?有什么好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他还能把我们吃了?”万磊瞥了吕皓一眼,他平日里就看不惯吕皓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以为抱紧了上任都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现在好了,上任都尉调走,立马话就变了。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要在他手下当差的,还是先打探好严都尉性子再说吧。”祝君山思索着说道,他倒不是想要巴结严冬,只是为人手下,最好还是先了解一些东西,免得到时候犯错。
“严都尉是边军出身,在凉州立了大功,言尽于此,诸位,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孟志话毕,直接起身,走出了屋子。
剩下的四个校尉,神色各异。
“几位,我也先走了。”祝君山若有所思的说着,按照孟志的说话,新来的都尉,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自己还是安分一些为好。
“我也走了。”万磊也是起身,早就有人写信告诉他严冬的消息,而且信中一再言明,不要和严冬作对。
唐晟锐这时候也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吕皓,说道:“放心,没事!”
点着头,吕皓看着另外三人离去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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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纷至沓来
军营,一个严冬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熟悉是因为军营的格局相差不大,不论定中还是寿春,亦或是长安。无非就是整排的屋子和校场。
但陌生却是每一个人外出的内心写照,不论是升官还是降职,总之,离开自己的家乡,无论到了何处,起初都会有些许的不适。
严冬亲自来到军营,士卒们自然不敢怠慢,随着点点鼓声响起,一队队士卒开始在校场集结。而刚刚散去的几个校尉,又都汇聚在了严冬的身边。
“都尉,虽然我们这些士卒没有上过沙场,但是每日都有训练,我敢说,绝对不比任何人差。”万磊两步上前,看着集结的士卒,很是满意。
没有出声,严冬注视着眼前的士卒,心中虽然也有感慨,却不似万磊般这么乐观,对于士卒来说,上过战场和没上过战场,杀没杀过人,说来好似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两者的区别到底有多大。
严冬不语,五人都是看去,见他神色平常,才又放下心来,而万磊则是心中有些不悦,虽然严冬是都尉,虽然自己是在他麾下当差,但是在他看来,严冬毕竟是新来的,难不成他想一个人看守这寿春。
“让大家都散了吧。”音色平淡,严冬转身,不再看士卒们,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整顿一番,又岂会因为这一次会晤而放弃,而且严冬扫了一眼那些看似威武的士卒后,更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万磊的话,他只当是自夸。
“散了?都尉,士卒们才刚刚集结完毕。”吕皓纳闷的问道。
“以后有的是机会,今日我只想巡视一下军营。”本想今天和几个校尉好好的谈一谈,可是这件事情,让严冬觉得会谈还是再向后延几日再说。毕竟从几个校尉站的位置,就知道,各为其主,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在几个校尉的陪同下,严冬查看了一下军营,而后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从明日起,都尉府所有的官员,全部回府衙办差,军营内,不等有闲人出入。”
五人相视一眼,脸色精彩各异,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万磊还觉得有些荒谬,一句话,就将都尉府的人迁回去,这也太唐突了。
严冬走的潇洒,可是军营却是热闹了起来,一个个大小官吏得到消息后,纷纷回军营,商讨一番,最终还是顺从。毕竟这也算是严冬到任后的第一个命令,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时候抵着不搬,那不是自找不痛快。
由于军营在西城,而都尉府则是在南城,一时间,大小车马攒动,寿春好不热闹,许多百姓更是偷偷的议论,指点着来往的官员。
严冬离开军营后,直接回到了都尉府,他坐在屋内,脸色有些阴沉,从都尉府的官员搬到军营处理公务就可以看出,这都尉府,实在是太乱了,或者说,其中事情,太不像话了。军营,那可是城防重地,虽然比较开阔,也便于处理事务,但是有些东西,有些地方,是碰不得的,而军营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都尉府搬到军营,还真亏他们想的出来。”严冬低喝着,不由得对上一任的寿春都尉很是不满。
严冬不是一个刻板的人,可有些事情,是有原则的,你可以变通,但绝不能越雷池一步。
“都尉,戴郡守派人来了。”杜毅推开门,轻声说道,他明白严冬正在为军营的事情发怒,作为一个从边城军营中出来的人,他心中也是气恼万分。
“哦?”严冬轻咦,看屋外,烈日当空,叹了口气,严冬平复心中愤慨,走了出去。
德安酒楼是寿春最大,最好的酒楼,平日里很是兴旺,但是今天,却是很少有人在此摆席,因为戴鑫的轿子,就在门外,商人官员们一打听,知道是宴请新到任的都尉,都又转去别处。毕竟晚上才是真正的接风宴,这中午,肯定是郡守大人的私宴,他们可不敢打扰。
范承仲站在戴鑫和庞泗源的身边,陪笑着说话,身为德安酒楼的掌柜,要说这耽搁一中午,不心疼钱财是假的,可是谁让来的是戴鑫和庞泗源,而请的又是新到任的都尉。
别说这中午不赚钱,就连这酒宴的花销,他也不能收。
“范掌柜的,怎么,心疼了?”庞泗源话虽是玩笑,但是语气却是稍带讥讽。
“几位大人能到酒楼就席,那是我的荣幸,怎么会心疼呢。”范承仲连忙应承着,心中却是暗骂着庞泗源:不就是因为收了你儿子的酒钱吗,至于一直和我过不去吗。再说,我当时也不知道那是你儿子。
戴鑫心中冷笑,两人的矛盾,当初闹得很大,甚至庞泗源都请人让自己为他说情,可自己哪能往这浑水里面趟。
“那就最好,我可告诉你了,新来的严都尉要是不满意,我可派人砸了你这店。”瞪眼看着范承仲,庞泗源心中有些不解气,他是真的想要砸了德安酒楼。
“庞大人当心。”范承仲虽然恼火,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两人换一下身份,说不定自己比庞泗源做的更绝。
“戴郡守,我先下去招呼一下,要不然,庞大人真砸了我这酒楼,我可就惨了。”低声笑着,范承仲想戴鑫请示着。
“去吧,把你们的陈年老酒拿上来,可别藏私。”戴鑫笑了笑。
“一定,一定。”范承仲说着,退出了屋子,顿时脸色就阴沉起来。见一个小二害怕的后退,连忙喝道:“退什么退,还不赶快去看一下菜肴。”
“是,是,我这就去。”
严冬来到德安酒楼的时候,看到空荡的大堂,有些诧异,难道自己来错地方了?
“您一定就是严都尉了,快请,快请,郡守大人在楼上等着您呢。”范承仲见严冬穿着盔甲,带着亲卫走进来,连忙上前笑脸相迎。
“带路吧。”严冬冷声,对于商贾,他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不仅仅是前世,就是今世也是如此,想想崔万山为了钱财,将大汉黎民百姓抛之不顾,为胡人贩运武器粮草,严冬又怎么会对其他人有好脸色。
“您这边来。”范承仲倒没有在意严冬的神态,商贾本来在大汉地位就比较低,而且范承仲知道,严冬是边军出身,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又怎敢和他计较。
推开屋门,见庞泗源也在,严冬有些纳闷。
“严都尉。”庞泗源起身上前,他身为寿春长吏,比严冬低了一级,自是要起身相迎。
“严都尉来了。”戴鑫也是起身,却未上前。
“戴大人不必如此客气。”严冬来到桌子前,说道:“庞长吏也在啊,不知孙哲人呢?”
“哦,孙大人有些公文要处理,等会儿才能到。”庞泗源解释着。
“那我们就不等他了。”严冬也是说着。
酒宴开席,三人一番酒水后,孙哲才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离开德安酒楼的时候,严冬虽然喝了不少,却还没有醉,但是孙哲已经不省人事,严冬只得让杜毅先将他送回都尉府。
本想去军营,想到自己喝了酒,严冬也只好一同回去。
可谁想到,这一下午,严冬也没有消停,衙门迁回都尉府,其中大大小小官员,都是求见,严冬也只好硬着头皮,挨个接见,他也想看看,这都尉府,究竟有几个官员有真才实学。
还没等严冬刚停下来,天色也暗了下来,只好叫醒孙哲,一同去赴宴。
喝酒,文人聚会,武人相见,可以说是无酒不欢,不过接风宴不同寻常,严冬身为寿春都尉,也算是城内最高官员之一,来的人,自然不敢灌他。
可是孙哲不知怎么的,竟然和一群官员们喝了起来,又是烂醉不起。
月明星稀,夜晚倒是明亮不少,月光倾洒在天地间,莹莹可见。
将孙哲安顿好,严冬此时没有一点睡意,在后院中一处凉亭,座了下来。
没多久,杜毅走了过来,“都尉,有人求见。”
“带过来吧!”严冬有些怪异,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见自己,想来一定是刚才德安酒楼中的一位,至于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过了一会儿,借着月光,严冬看到杜毅的身后,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正看向自己。
“见过严都尉。”年轻人笑着见礼,没有一丝的怯意。
“你是何人?”严冬也对这个年轻人感兴趣了,见到自己,不慌不乱,行为举止很是合体,显然来人早有打算了。
“容在下打个哑谜,严都尉觉得我是谁。”笑着,年轻人看着严冬。
眉头轻皱,严冬摇头,轻佻的话语顿时让他对年轻人的印象落了几分,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回吧。”
“呵呵。”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年轻人笑道:“在下纪章,家父乃是淮南侯。”
“原来是小侯爷啊!”严冬淡淡的说着,其实也只是客套话。
来到淮南,就不得不提淮南侯。淮南侯乃是外戚,自幼与洪武帝熟识,本来其父的爵位传到他这一代,应该降为乡侯,但却硬生生的被他又给抬上了县候,当年也常驻长安,现在年龄大了,才返回封地。
不过据严冬了解,淮南侯并没有嫡出,几个子嗣,都是庶出,所以谁能够继承侯位,还未尝可知。
“昭侯说笑了。我可比不上你。”纪章自嘲的笑着:“严都尉,大皇子托我给您带句话,好好干,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心中瞬间大变,严冬没想到纪章会是大皇子刘秀的人,更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这些。
“天色不早了,严都尉,我先走了。”说着,纪章看都不看严冬,直接转身走人。
“都尉,要不要留下他。”杜毅站在一旁,听到这些话,心中火冒三丈。
“让他走吧。”严冬沉声,目光阴沉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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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初露端倪
纪章的到来让严冬的心情一下子低沉起来,要说刚才的话,是大皇子让他带的,严冬一点都不相信,自己与大皇子虽不熟识,但也见过不少面。
在众多的皇子中,大皇子可以说是武风最盛的,他非常喜欢结交武将,并且待武将十分的宽厚,断然不会对自己说出这些话。
既然不是大皇子,那又会是谁呢?会是谁在挑拨大皇子与自己的关系呢?
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严格说来,严冬并不觉得自己和大皇子的关系很好,只不过以前上早朝的时候,点头之交罢了,可就是如此,就有人来挑拨,可见人心难测,更不要说皇家之事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涉足皇事太深?才引来其他皇子的注意?
严冬愁眉不展,自己和皇家的联系,除了洪武帝之外,也只有刘清儿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还不少,而刘清儿之前和她的两位亲哥哥瓜葛太深,也许,正是如此,才会有人觉得自己有心参与皇位继承之事吧。
可为什么又是大皇子呢?
叹息着摇头,严冬实在是被这些事情弄得头疼,有时候命运好像就是如此,自己拼命想要避开的事情,却又偏偏找上门来,让人感叹它的无常。
夜深,严冬躺在床上,还是无法入睡,无论纪章身后带着谁的意愿,都无法否认一点,那就是寿春,繁华的同时,也满布着糜乱。
想要从这座城池中出淤泥而不染,自己必须时刻保持着清醒,分辨出身边的每一个人,分清楚他们中,谁是坦然之辈,谁又是别有用心之徒。
严冬在思索中闭上了眼睛,可几乎是刚刚睡着,严冬又是醒来,这是他常年养成的习惯,卯时迎着晨曦而起,想多睡一会儿,都是难得的。
在后院空地处演练了一些拳法,直到太阳已经露出地面,严冬才看到不少人起身,开始一天的忙碌。
听着一声声都尉,严冬点头,也回到了屋子,穿戴起甲胄。
吃早饭的时候,孙哲并没有起来,严冬派人去叫了两次,也只好亲自去喊。
揉着脑袋,孙哲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虽然很饿,却没有一丝的胃口,一张脸上满是愁容。
“你昨晚可喝痛快了?”严冬打笑着问道。
“别提了,没看我现在头还疼着吗?”孙哲郁闷端起粥,刚喝了一口,顿时觉得不错,又是连忙往嘴里灌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喝酒呢。
“知道就好,以后悠着点。”严冬苦笑,当初说服孙怡康的时候,严冬可是向他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孙哲的,别等到回长安,孙哲变成了酒鬼,那就不好交代了。
“严冬,求你别说了,我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奇怪,昨晚那还是我吗?”孙哲低着头,讪讪的说道。
“得,你以后注意吧。”严冬笑了起来,醉酒的人,虽然没了意识,但是醉酒的那一刻,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丑态的。而且醉酒后,酒劲可得折磨一个人两三天。
“哎!我也奇怪,你昨天注意到我是怎么醉酒了吗?”孙哲疑惑的说着,自己也在想昨晚的情景。
经孙哲这么一说,严冬回忆着,不觉眉头逐渐皱了起来,好像孙哲起初并不想喝,是在几个年轻人的激将之下才又和他们拼酒。
孙哲像是也想到了这里。
顿时,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是闪过一丝狠厉。
“他们还真是有胆。”孙哲心中满是愤恨,在长安,都没人敢这样对自己,没想来了寿春竟然被人给算计了。
“放心,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冷哼着,严冬也有些恼火,且不说孙哲是和自己一起来的,单单孙哲身为寿春郡丞,竟然被被一些世家大族子弟戏耍,严冬就绝不会放过他们。
官员,是来管理百姓,维护一方安定的,向来给人以威严;而那些大族子弟,白身一个,就敢如此的张狂,真要是以后让他们自己得了势,那还得了。
“对,来日方长。”孙哲点头说着,起身,说道:“我先去郡守府了,那边府邸已经找好了,晚上我就不回这了。”
“也好,不过孙哲,独自一人居住,可不要一时犯浑,办那些迷糊事。”严冬打趣着告诫,读书时他曾经学过一个学问,慎独。
一个人的真性情,往往会在独处的时候流露,也往往会在这时候迷失,所以独自一人的时候很重要。尊师重礼,言辞恳切什么的,说来,也只是一个人外相所表现出来的,而他的内心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者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所流露出来的东西,即便是虚假的,即便不是他内心所想,是他伪装的,可是伪装到了这种地步,这些伪装,也会变成他自觉的流露,他的心,也会变成这样。
同理,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如果受到外界的干扰,也很容易迷失,从而影响内心,犯下大错,再想改时,已由不得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严冬提醒孙哲,他如果在独处的时候抵御了外界的干扰,那相信,寿春之后,孙哲绝对会成熟起来。
“我?你还不放心吗。”孙哲白了严冬一眼,拱手而去。
严冬看着孙哲离去的身影,不觉欣慰的同时也有些担心,转身,朝杜毅说道:“让宋溪和杨辉跟着过去。”
“是!”杜毅点头,仍旧站在那里,他知道严冬还有话说。
“还有,暗中查探一下,我想知道,这寿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严冬心中一狠。虽然寿春不同定中,但是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再次下狠心,即便这样,会得罪很多人,甚至得罪洪武帝。
身为寿春都尉,看似掌管全城的防备,但是说来,事情并不是很多,因为延续百年的规矩,并不会因为严冬的到来而改变。
一切事物如常,只不过官员们办理公务的地方由军营转移到了都尉府。也许有些不习惯,但是这时候谁又敢乱言。
严冬来到前院的时候,不少官员已经到了,他们匆匆行走着,整理各自的公文,见到严冬,急忙拱手行礼。
绝大部分的官员,严冬都不认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下命令,每一个官职都对着相应的职务,严冬也只要吩咐即可。
在屋子内处理着堆积已久的公文,严冬的眉头没有一刻的舒展,这些公文,看似无碍,但是细细追究,全都有所漏洞。
一份关于夜间城防的公文所书:“为应不测之局,当值者酌情可开夜门。”
酌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