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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二哥,咱们边上说去,这里人多,嘴杂呢!”
刘涚嘿嘿一笑,抬手虚邀高宠,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刘涚也不隐瞒高宠,将其中大部分事情 都给说了。不过刘涚却没有告诉高宠,时三娃和时家,可不仅仅是简单的山贼,背后还有更深层 次的阴谋呢。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既然已经抓住了时三娃,为何不一并交给衙门?”
“衙门?二哥,我这么说吧,用不了多久,时家的人就会被放出来,这世道,朝廷都是靠不住 了!”
“不可能吧!”高宠皱起眉头,“私藏神臂弩,这已经是死罪了,那知府大人不管如何徇私枉 法,也不敢在这问题上动手脚!”
“二哥,你要不信咱们就走着瞧好了,反正姓赵一家的朝廷,刘涚我是怎么也信不过,更不可 能为他们卖命,二哥你自己可是要考虑清楚啊!”
刘涚可是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才终于当着高宠的面把这句话给说出来,如果是在别的时候, 刘涚这么对高宠说,定然会被高宠一顿狠批,甚至还让他不要教坏了杨再兴等孩子。
有时候刘涚也是哭笑不得,何以高宠会是这般的性子,若是跟高玉娘那样的性格,反倒是好 了。
“信不过朝廷”这样的话,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有些武逆,被人揪住足以送去衙门量刑,高宠虽 然不会这么做,但还是用眼神阻止刘涚继续说下去,“这样的话不可再为外人道,我,我会考虑考 虑的!”
“成,二哥,你先忙着,我呢,得回去洞房了!”
如果不是因为时家,刘涚此时该做啥?当然是婚礼的下一个步奏,也是最重要的步奏——送入 洞房。
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即便刘涚有安娜这个事实的妻子,但一想到马上可以跟高玉娘名正 言顺的成为夫妻,他心中也是颇有些小激动,唯一希望的就是高玉娘不要因为他出来处理时家的 事情,而生气。
事实上高玉娘真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尤其是在知道刘涚教训的是时家之后,她唯一不满 的,就是穿着凤冠霞帔,就必须要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漂亮新娘,决计无法去跟着刘涚一起杀去时 家。
好不容易等到刘涚回来,高玉娘就迫不及待的最问起事情的经过,当听说时家竟然还藏着神 臂弩时,高玉娘忍不住啐?艘豢谕倌骸罢娓寐懦叮 ?
“满门抄斩,娘子,你的心比为夫还要毒啊!”
“啊!”
刘涚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一声“娘子”,叫的高玉娘浑身一颤,却是想起今日已经不同往日,她跟 刘涚之间的关系,从今天起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刘。夫。夫君,是我。妾。哎,太麻烦了,我还是叫你刘涚,你还是叫我玉娘吧,不然我总 觉得别扭,没法说话呢!”高玉娘尝试数次,都无法顺畅的说法,顿时颇为恼怒的说到。
“也好,称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其实刘涚很想听到高玉娘亲口说,接下来该是“洞房”之类的话,不过他也知道,像高玉娘的这 种性格,打死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果不其然,高玉娘只是微微一愣,随后就道:“当然是继续聊啊!你还没告诉我,你打算把时 三娃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啊。”刘涚实在是忍不住摇头,这个高玉娘啊,有些事情当真就不如安娜讨人喜欢, 不过再一想,安娜的一些做法,未必就是她自己的性格,毕竟其被卖入老鸨的手中时间也不短, 想来跟那些“职业培训”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个问题等我们把那件事情做了之后,再慢慢说也不迟啊!”
刘涚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让高玉娘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明知故问道:“什么事情啊?”
“当然是,?捶靠 ?
最终刘涚还是选择了主动,伸出双臂将高玉娘抱了起来,径直向着铺满鸳鸯被套,放着大红 枕头的箱床走去。
“你这人,太坏了!”
高玉娘轻轻捶打着刘涚的肩膀,那拳头落在刘涚身上,比按摩还要轻松,哪里是打人,分明 就是为了发泄一下心中的紧张,男女之间的小情趣而已。
玉人放上床,吹灯拔蜡,紧跟着就听见高玉娘传出一声惊呼:“啊,你慢点。”
“什么慢点啊?一会儿你该叫我快点了。”
刘涚的声音响起,但很快就被衣裳摩挲的声音所取代,再后来,就是两人逐渐加重的喘息 声。
都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健不说,耐力更是出类拔萃。虽说高玉娘是“****今使为君开”,但刘涚 的首战却不是那么快就“告捷”,差不多足足一个时辰,在高玉娘刻意压抑的余音之中,这盘肠大战 才算是鸣金收兵了。
“坏人,你跟安娜也是这样么?”
“有些不一样,有些一样。”
“哪里一样哪里不一样?”
“一样的过程,不一样的人,还有声音啊!”
“声音?”
“嗯,她可不敢像某人那样,叫的肆无忌惮呢!”
第243章 抄家灭族,栽赃嫁祸(下)
第243章 抄家灭族,栽赃嫁祸(下)
第243章 抄家灭族,栽赃嫁祸(下)
“时三娃,明天就是大年十五了,你可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刘涚面前,精赤着上半身的时三娃,已经没有刚刚进入这地牢时的那种桀骜,这段时间都 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其实刘涚也没有虐待他,只是除了他来问话之外,不准别人跟他说 话,甚至不能让时三娃听见任何动静。
这种审讯的方式,在后世利用很广泛,可是在这个时代,还是很神奇的,在其他人看来,刘 涚好像是神明一样,他问什么,时三娃就会回答什么,几乎没人去想过,一个正常人,在看不见 光明,听不见声音的环境之中生活,最恐惧的是什么?
是孤单,还有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冷寂!
“刘涚,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不如杀了我吧,杀了我,杀了我!”时三娃的声音像是撕 破了笛膜的短笛,那股沙哑堪比百年的老烟鬼。
“不,不,不,杀死你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而我也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骗鬼吧!你不是嗜杀的人,那我山头上的人呢,人呢?”
时三娃在嚎叫,他像是一只野兽,拼命的甩动着脑袋,杂乱的长发一绺一绺的在空中飞舞, 像是把缺水的拖把。其实刘涚并没有捆住他,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阻拦的东西,然而不管时三娃 看上去有多么的疯狂,他却始终没有对?鯖绲葑ψ印?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从被关进来的第一天开始,刘涚就没有约束过时三娃,曾经时三娃以为自己能够跟刘涚一 搏,然而每次时三娃出手的结果,都是被刘涚轻易的放倒。
随着修炼的深入,加上身体内部不知名的异变,让刘涚的战斗力与日俱增。其实时三娃已经 算是个高手,虽说没有拜访过真正的名师,但一身功夫却是通过无数次的实战逐渐累积而成,否 则也不可能拉扯起诺大一个山贼自己当了头子,可是在刘涚面前,仍旧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经过各种各样的尝试,采取了包括正面攻击、偷袭等等手段,最终结果都是落败之后,时三 娃从骨子里承认了刘涚强者的地位,不管他如何的疯狂,他都绝对不会再对刘涚发起进攻。
这种畏惧已经深入时三娃的灵魂,哪怕就是他下到地狱,也无法磨灭。
“在我眼中,他们不是人,只是一****、懒、穷、凶、恶的废物而已,消灭一群废物,不是杀 人!”
“那我呢?难道我跟他们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你至少还有点智慧吧?虽说这个智慧也就只比废物高那么一点点,所以我留下 你,是希望你能够想明白,你的出路在哪里!”
“我的出路在哪里?我还有出路么?”
在这幽暗的环境当中,时三娃的心早已经跟周围的环境一样的灰暗,没有丝毫光明,然而刘 涚的话,却像是在远处,点燃了一盏灯笼,举起了一根火炬。虽说还很远,但这种距离感,却更 是让人难以拒绝。
剧烈的喘息,像是一头野兽般的喘息,许久之后,时三娃才开口问道:“你,是想我做什么?”
“唔,我就知道你比废物要聪明一些,我需要你逃走!”
“逃走?”
“是的,逃走,逃去县衙里,去救你的亲人!”
“时家的人?你把他们都抓了?”
“不是我抓的,是知府大人抓的!”刘涚耸耸肩膀,脸上的表情好像真是很无奈一样。
“怎么可能?官府,官府有什么理由抓他?牵磕训朗且蛭遥坎欢裕绻阋丫嫠吖俑腋?家的关系,我岂会还在这里,不是已经被砍头示众,就是在被押解前往临安的路上!”
应该说时三娃这个人的脑子当真是挺好用的,即便是被关押被折磨了这么多天,还是能够很 快理清楚条理,找到问题所在。
“其实也很简单,官府在时家里找到了几张神臂弩而已!”
“神臂弩?怎么可能,我的山寨里都没有这种东西。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栽赃嫁祸,一定是,你 有这个本事,你有!”
“在你面前我没打算否认!谁让你家老头子跟你大哥之间相互都有隐瞒呢,恐怕他们都还以 为,这些神臂弩,是对方藏起来的吧!”
“刘涚,你当真是好毒辣!”
“一般!原本我跟你们时家之间也不应该有什么矛盾,要怪就怪你们太贪婪,欺负我高家庄初 来乍到,怎么样,如果你现在还不能决定是否去救的话,过了大年十五,知府大人可就要宣判 了,到时候,家产充公,首恶必然是处死,其余人流放三千里,啧啧,一个家,说完就完了!”
在刘涚的口中,益州知府就放佛是个包青天在世,嫉恶如仇,不由得时三娃不慎重考虑。
然而那位知府大人当真是个包青天么?
至少,在高宠面前时,刘涚并不是这样说的。其实就在前天,刘涚曾经怂恿高宠,跟他一起 夜探了知府衙门。
一开始的时候,?叱璨⒉幌肴ィ皇蔷醯猛悼缓茫皇且蛭悼亩韵螅浅⒌难?门,这让高宠有很大的心理压力,最后还是刘涚和高玉娘共同开口,才算是说服了高宠。
两人在知府衙门里究竟探到了什么,回来之后的高宠和刘涚谁都没说,但高宠那张铁青的 脸,却是藏不住的,看来这次夜探的过程,并不是那么愉快。
当夜,刘涚跟高玉娘、安娜两女秉烛夜谈,其中一些话题,却是意义深远。
作为刘涚的正式发妻,还有一个准侍妾,刘涚并不想隐瞒她们太多。而当刘涚告诉两女,他 和高宠在衙门里看见时平、时县尉兄弟跟知府大人共桌共饮时,两女都不敢相信。
乍一听,好像如同天方夜谭,但是身为穿越者,刘涚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有钱能使鬼推磨,遑论是像时家这样特别有钱的大户?不管时家的钱是怎么来的,对于知府 大人来说,只要时家能够满足他的要求,那有什么重要呢?更何况,时家还有个时县尉。
县尉不是个多大的官儿,但却也是经过朝廷正儿八经任命的,除非是有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名,否则哪怕就是知府,也不能轻易将其治罪。
时家有钱,加上有点小权,还有往日里双方建立起来的“友谊”,故而当知府大人度过了一开始 的激怒之后,心情也就慢慢的平复下来,对于时家的恨意,也随着时家越来越重的许诺,而平和 了下来。
当然,对于知府大人来说,仅仅是财富并不能让他完全动心,他跟时家之间还有一个更重要 的交易,而这个交易,截至目前,就连刘涚都还不知道。只因为这个交易实在是太重要,太机 密,哪怕就是枕边人,也是说不得半句。
高玉娘和安娜在惊讶之余,开始担心知府在释放时家众人之后,会对高家庄,对刘涚造成怎 样的冲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时县尉只要官复原职,到时候高家庄还的仰仗人家的鼻息。
对两女的担忧,刘涚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我自然有法子,让那知府大人吃 个哑巴亏,让时家永无超生的机会!”
其实一开始刘涚就没打算放过时家,不是因为时家针对高家庄,针对他刘涚,更重要的是, 刘涚他痛恨叛徒!
在任何一个时代,叛徒,都是最可耻的。
恰恰好,时家就是叛徒,很不幸的是,刘涚恰好知道了这点。
所以刘涚不会放过时家,从上到下,一个都不想放过。
但除非是刘涚现在就想揭竿而起,否则他就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反对知府,衙门,更不能偷偷 摸摸的进入府衙大牢,将时家众人给暗杀了。而他唯一可以利用的人,好像也就只剩下一个——时 三娃!
就在夜探知府衙门的第二天,待高宠督促着杨再兴做完晨练之后,刘涚就去找到了高宠,商 议此事。
“那时三娃会答应么?”
“由不得他不答应啊!若是我连这点把握都没有,又岂会来找二哥?”
“哎,我也没想到,那知府竟然是如此这样的人,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二哥,你现在该相信我的话了吧?这样的朝廷,的确是不值得大家为其卖命啊!”如今,只要 少有机会,刘涚就会采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来动摇高宠“报效朝廷”的顽固意志,虽说到现在还没有 明显的效果,但至少说这些话的时候,高宠已不像过去那样,强烈的抗拒。
“时家既然做得了初一,那咱们也就能做十五!刘涚,在处理时家这件事情上,我是赞成你的 做法的,不过其他事情,我还是坚持我自己的看法,这朝廷里的官员,良莠不齐也很正常,只是 咱们的运气不好而已!”
“二哥,只是咱们的运气不好么?若是那些朝廷命官能够做到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咱们 何至于落入如此境地呢?我看啊,整个朝廷早就已经烂透了,坏到底了。”
“先顾眼前吧!”
刘涚的话又是没说完就被高宠打断,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是点头道:“好!衙门那边宣城是正 月十七升堂,咱们绝对不能等到那天,最迟在正月十六晚上,就一定要行动!”
“成,就按你说的办!”
第244章 顺手牵羊,反手推舟(上)
第244章 顺手牵羊,反手推舟(上)
第244章 顺手牵羊,反手推舟(上)
正月十六,晴。
对于传统的中国人来说,年节到今天就算是过完了,故而成都县城里又开始热闹起来。这种 热闹不同于过年时候的热闹,而是一种正常生活的热闹,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干啥的都在干啥 了。
从高家庄出发的一群人,混着进出城门的人,不疾不徐的走进成都县城。
益州府衙门和成都县衙其实都在成都县里,而且两个衙门相去不远,找的到县衙,就能找到 府衙。
往日里,这成都县里发生了啥事情,人们都去找县衙,若是去找府衙,指不定就被衙差们一 顿乱棍给打出来了,但今天人们却发现不一样的地方,县衙大门紧闭着,四个来自府衙的衙差手 持水火棍,守着一张告示。
有个老学究样的人正站在告示前宣读,而不识字的泥腿子们则是兴致勃勃的站在一边听。
那告示上说的,仅仅提及因为某些特别的事由,成都县衙之暂时不能处理事务,若是有什么 紧急的事情,可直接去府衙。
“听说时县尉早就被抓了,怎么告示里没说呢?”
城外来的泥腿子们不知真实情况,但生活在县城里的人,则多少有些消息渠道,或者根本就 是道听途说,不管怎样,他们听到的,却跟告示上写的截然不同。
“二哥,你看见了?我早说了,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呢!”
戴着斗篷的?鯖纾驹谖Ч鄹媸镜娜巳旱敝校蜕迳肀叩母叱杷档馈?
高宠同样是戴着黑色的斗篷,却是没有回话。
而在两人周围站立的,都是来自高家庄的子弟兵,只不过他们没有穿上统一的作战服,而是 换成各色各样的便装。
告示不值得浪费时间看,刘涚早就安排人手来成都县里找了个落脚的地方,等众人都赶到之 后,刘涚才命人将房门紧闭,随后问道:“兵器呢,都带进来了吧?”
“送进来了!”
刚刚放下锄头,扮成庄稼汉的柴青源上前一步答应道,“按照大人你说的方式,混在柴?荻庾?里,都送进来了。”
这个答案让刘涚满意的点点头,转而望向坐在他不远处墙角,耷拉着脑袋的时三娃。
“三娃,干啥子垂头丧气的?咱们可是在为你出力啊,怎么,不满意?那算了,等到明天宣判 结果出来,你自己去法场和流放的路上劫人吧!”
“刘涚。”
时三娃终于抬起头来,赤红的双眼望着刘涚,“你真会这么好心?”
“哦?”
没想到时三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