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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後———
十二点的钟声响完了。马车也变回了南瓜,马变回老鼠,车夫变回蜥蜴。
「啊...!」
坐著的马车突然消失,仙度拉的身体就从半空中飞了出去。
魔法使则是在空中轻巧的翻身,然後快速的抱著她,接著以他的背落地。而这样让她们两个滑到了道路旁的小河。摔进去时冒起大水柱後,河面又变的安静了。
这时,追著两人的骑兵队就这样继续找著她们。
由於魔法使的相助,仙度拉爬上了岸边。
「咳...咳...」
「好危险呀」
全身已经湿透。漂亮的洋装已经变回充满污垢的衣服。
「啊——啊...」
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仙度拉不由自主的叹了气。
「难得能跟王子的关系变的这麽好...。从明天起,继续等机会吧」
「那个,每天去舞会不就好了?」
魔法使探头看了一下。
「不,问题不在这里———」
「如果天天开舞会的话,国家一下就破产了」
「...然後。这样的话,我不就没机会成为王子的妻子了不是吗?果然人类的梦想是不能成为幸福的...」
魔法使相良军官瞪著说气话的仙度拉——
「干,干什麽...?」
「仙度拉。这个是败北主义」
魔法使以严肃的表情说出。
「咦...」
「在不利的战况,也没办法依靠援军的时候。要侦查好地形与天气,敌人的强弱,再来就是忍耐,再选择最适合的生存之道。还有放弃的士兵是没有未来的」
第一次听到魔法使说这些话,仙度拉错愕了。
「稍微用点脑。下点功夫」
「等,等一下...」
「好了,再见了」
魔法使就这麽离开了。在他的背後,仙度拉叫著。
「魔法使先生!」
「什麽事」
他并没有停下来。
「你...要去哪里?」
「西边。要去执行下个任务」
冷冷的说完後,魔法使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里。
「走掉了...」
原地一人的仙度拉,想著他的话。
(的确,我太过依赖别人的力量了)
仙度拉思考著。
(仔细想了一下,我不管怎麽样也是无法跟王子在一起。与其抱著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想,到不如好好的想著往後的人生。反正男人也是不可靠。这点从死去的父亲就能印证了)
(想深一层,家里也没有了双亲不是吗?为什麽我还要过著看别人脸色的日子?法律也没规定我得这麽做才行。对呀!我真是个笨蛋...!)
想到这里,仙度拉气呼呼的光著脚回家了。
一直想著仙度拉的恭子王子,则是想著无论如何一定要娶得她为妻。
可是王子呀,连仙度拉的住址姓名与电话都不知道。唯一所有的只有留在城里的玻璃鞋。父亲林水王看来是得到了一些情报,但是他却不跟他的儿子说。
恭子王子突然下了命令。
「国家中总有个女孩子能穿进这鞋子,赶快去把那女孩给找出来!先做出128套复制品,然後分128组去分头找!」
说了这番话配合了合理的指示,看来王子是认真的。
而这日,大丞风间公卿拿著复制品到了仙度拉的家。
来到家门口的风间公卿敲了门,而开门的是後母瑞树。
「有事吗...」
瑞树看来很累,而他听了大丞的话後就让他进去再说。
「嗯,算了,请进吧...」
进去家里面时,家中很乱,家具与其他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屋子里还有三个女孩,在房间里的一角蹲著,身上穿的是舞会的洋装。
「请问——,这是...?」
「那个仙度拉作的好事...」
後母气愤的说著。
「在城堡中的拘留所呆了一天後,回来就变成这副样子...!家中一切值钱的东西不是带走就是卖掉!然後卷款逃跑!这种坏女人,还把女儿们的内裤卖到特殊商店里面...!!」
这时後母已经咬牙切齿与留著泪叫道。
「啊哈哈...她还真是厉害哪」
「去找警察,结果只跟我们说“算了啦”!真是浪费税金的小偷!你也是这样想的吗!?嗯!?给我说呀!!」
来到後母家的风间公卿看来麻烦了。
「总...总之。试试看能不能穿的进这双鞋吧?」
後母与女儿们,无力的看著。
「好吧...就试试看吧」
可是鞋子的尺寸不合。
在寂寞的街道上,魔法使相良士官自己一人走著。
由於他并不会用便利的瞬间移动咒文。所以到下个目的地前,只能默默的走著。
太阳渐渐西下的时候,一台马车从後面来了,而且停在他的旁边。
「嗯...?」
在上面的是一个女孩子,魔法使稍微呆了一下。
「你好呀,魔法使先生」
「就像你说的,稍微想一下,下点功夫。就能得到意外的结果」
「是吗」
那女的笑了一下。
「你要去哪里呀?」
「就像我之前说的。去西方」
「真巧呀。我也要去西方。要坐吗?」
他考虑了一下後回答著。
「那麽,就让我搭便车吧」
「这麽坦白真是太好了。那,走吧」
两人所乘的马车,往著夕阳的方向走去。
「话说回来———」
相良士官说著。
「我该怎麽称呼你?」
「这样呀,对了。“灰姑娘”已经不适合我了。...算了,就不要想太多吧」
「是吗」
「是呀。反正日子还长的很」
女孩子的脸,被夕阳照射下,散发出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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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玻璃鞋并没有女孩子穿的下,这让恭子王子失魂落魄好一阵子。
但是国王让他作了不少工作,而慢慢的,王子也渐渐的回复了活力。
而这些工作,也让王子获得了治国的经验,後世也将他称Bon太君。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CinderallaPanic!完>
短篇二 提不起劲的二出局满垒 阿米格船长和金色的每一天
要到达那里,需要花点时间。
某连休前的星期四。(翻译注:连休是日本规定的短期休假,一般3~5天。)
第6节课结束后,相良宗介从学校里飞奔而出,前往处于同一市内的调布机场,闷声不响、不作任何解释就登上小飞机公司准备的塞斯纳机(翻译注:这是美国Cessna轻型飞机公司的名称。),匆匆忙忙起飞。
塞斯纳机持续飞向南方,在太平洋上飞行。
差不多2小时后到达八丈岛上的小型机场。绷着脸、保持沉默的高中生为什么会如此频繁光顾八丈岛——中年的驾驶员也没有要问的打算。宗介也未作任何说明。
实际上宗介并非到八丈岛有事。他不过是要换乘等在那里的另一架螺旋桨飞机。
那架飞机的驾驶员对宗介微微敬了个礼,这样说:
“今天条件很好,中士。天气晴朗、风也很小。”
“噢。出发吧。”
宗介在客舱内脱下学校制服,回答驾驶员。
这双涡轮螺旋桨机从外观上看非常古老,似乎已经使用了20年以上;然而内部则完全不同。引擎和航行装置都已经换上了全新的,可以500km/h的速度飞行。外部坚固的结构在暴风雨中也不会出问题。
从被黄昏染色、开始进入天黑状态的机场起飞,飞向更南面。航程3小时半。在这段时间内,宗介把数学作业完成了。
头上满天的星星。眼下漆黑的海面。
从东京起向南2000多公里的地方,日本的尽头。在硫磺岛、冲绳岛南面的数百公里处;距离各种飞机、轮船的航线也很远。在这里坠落的话,基本上不用考虑救援问题了。
“差不多了。”
驾驶员报告后的数分钟,漆黑一片的海面上出现一点——孤岛。在月光下朦朦胧胧浮现出半圆形的岛屿。两翼长约10公里。
驾驶员开始通讯,提出降落的申请。数次交涉后,无线电对方的人说:
“欢迎回家,Gebo30。准许着陆。”
没有一丝光线的岛上突然发生什么变化。
被密林覆盖的岛屿西侧,阔叶树组成的“盖子”左右分成两半。咔哒、咔哒,着陆灯点亮,黑色密林的正中央出现一条滑行跑道,全长2000m——正在逐渐接近。
“那么……”
驾驶员舔舔上唇,让机体进入降落态势。放下襟翼、调节节气阀、降低高度——没有任何问题。螺旋桨机悠然地降落在被夹在丛林中的滑行跑道上。
终于到了。宗介这么想着,揉着肩膀、伸了个懒腰。
仪表台上安装的GPS显示是20°50′N,140°31′E。这个岛不存在于一般的地图上。
宗介、驾驶员和其他的相关人员都称其为“梅利达岛”。
梅利达岛。从上空看不过是普通的无人岛。但是地下则不同。
储备有各种各样的新装备、武器弹药;战斗人员的日常训练;超高科技潜艇TuathadeDannan的整备基地——这些设施都建造在梅利达岛地下。
这里就是他所属的极秘佣兵部队'秘银'的西太平洋基地。
“……谁能解释一下,这漏雨是什么意思?”
将咖啡杯中的雨水倒进水桶的克鲁兹?威巴中士大叫。
穿着橄榄绿的野战服,胸口别的是秘银的ID卡。及肩的金色长发,深蓝色的瞳孔,俊俏的脸庞。只要闭上嘴,完全是能和影星有一拼的美青年。
但是他现在没有闭上嘴。
“什么最新的秘密基地啊?哪里是超高科技的要塞?白天的雨居然现在还在漏。多亏这个我的桌子可进水了噢?能不能在把钱砸在奇怪的巨型潜艇上之前先修掉天花板的洞?”
克鲁兹发着牢骚,往返于人员稀少的办公室两头。
天花板的石膏缝之间正在向下滴水。
10人左右的简朴的椅子、电子端末和资料文件、一团糟的复印纸和地图。墙壁上装着大型的液晶显示器,投映出西太平洋的地图和工作日程安排。
这里是设立在岛的地下的SRT办公室。平时担任武职的SRT成员们也有文职的工作:作战后的报告书、新装备的申请要求、作战或战术的提案书,以及最重要的——必要经费报表。
“……食物难以下咽、没有像样的日本酒、淋浴的水直到变热需要整整1分钟。排水管里面会飘出奇怪的气味、宿舍会被格纳库的噪音弄得不断震动。足有100级的阶梯旁边电梯上贴着‘故障中’。实际上这里可不是像我这样的贵公子呆的地方。这里算什么?”
克鲁兹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时候,撑着伞、坐在离他稍微有点距离处的梅莉莎?毛上士向他的后脑勺投出一块橡皮。
“好痛!你干什么?”
“啰嗦到我看不下去了、你……!没工作就给我滚远点!”
毛是美籍华裔女性,齐耳的短发,使人联想到猫的大眼睛。黑色吊带背心的胸口上别着ID卡。
“叫我离开……宿舍的漏雨不是更厉害?”
“去娱乐室吧?前面罗杰挺空,就到那里去了。”
“我不要!那面除了乒乓台只有TETRIS,简直和土里土气的温泉旅馆一样无聊。”
“PUB呢?还有桌球台。”
“那里被直升机的驾驶员占领了。上次和他们玩过一次,说‘以后再也不和你来了’。”
“两边都还是小○孩啊……”
毛叹了口气继续工作,克鲁兹则在那里继续自顾自吐苦水。
“最近连正经的事情都没有,尽是些无聊的演习和训练。啊啊,真想回到大都市。但是休假还是遥遥无期啊……真羡慕宗介那个小子……”
“我怎么了?”
不知什么时候走进办公室的宗介问克鲁兹。
阴沉着脸、紧抿的嘴,穿着野战服、书包甩在肩上。他对毛行了个注目礼,从克鲁兹身边走过。
“哦?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说起来……”
宗介扫视一圈湿漉漉的办公室。
“为什么我的桌子上这么凌乱?”
自己的办公桌上堆积着小山样的垃圾、书卷、杂志和专业书。顺便提一句,克鲁兹的桌子在他的旁边,也是无比杂乱。名为“杂乱无章”的陆战部队已经跨越隔板、占据了宗介的办公桌——大概就这样。
“每次来都会更乱。”
“别介意,反正你又不用。”
克鲁兹一边笑一边不断拍着同事的肩膀。宗介已经皱起的眉头又紧了紧,将行李塞到桌子底下。
“那,降下演习还是按照预定从23:00时开始?”
“啊,就是关于这件事……”
毛把椅子转到面向宗介的方向,用触控笔点着自己的太阳穴。
“今晚这个好像不可能了。M9稍微、嗯、虽然要求整备班将腰部和大腿的所有电磁肌肉全都交换——可被搁置了不止一点点时间。想联系你的时候你已经出发去八丈岛了……”
应该在演习中使用的M9Gernsback——秘银的主力强袭机兵整备工作大幅后延。虽然也备有紧急作战用、整备完毕的机体,但这个是不允许动的。因此,预定的演习不可能进行。
换言之,放学后以最快速度赶了2500km路的宗介的行为只是徒劳。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毛啪的一下合掌。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但绝不是美国人会做出的动作——然而动作还挺到位。(翻译注:合掌低头道歉的确不是美国人的动作。)
“不用……不能通知也是没办法的事。”
看着宗介的肩膀微微下垂,克鲁兹脸上浮出表示“奇怪”的表情。
“真是奇怪的家伙。平时你会对演习的延期感到如此失落吗?”
“不。只是我拒绝了晚餐的邀请……”
“谁请你?”
“小要和恭子。本来是生平第一次吃真正的法式炖牛肉的机会……”
宗介说明时,毛微微笑了笑,克鲁兹则发出无所谓的“哼”的鼻音:
“是吗是吗,真可怜啊。那去PUB喝两杯吧。”
不由分说,推着宗介的背准备离开办公室。
“我不喝酒。”(翻译注:日本不到20周岁是不允许喝酒的……虽然宗介并非那个国家的人。)
“喂!别说这么冷淡的话。反正你今晚很闲。”
“酒精会破坏脑细胞。如果想在这一行干长点——”
“好了,陪我去PUB!”
两人一边争执一边走出办公室,留下的毛扭过头面对桌子。
(有空看看书不好吗。)
她开始想象。没有任何目的在基地内闲逛,无止境地发牢骚,玩伴回来以后突然变得兴高采烈。
“……真是,不过是个小○孩。”
毛轻声喃喃着。
不知为何,这个PUB里面没有漏雨。
琥珀色的照明中,完成一天工作的士兵们聚在一起——大致都是按照部署呆在一块谈天说地闲扯,举着酒杯大声喧哗。
因为自然会产生划清界限的意识,宗介他们所属的SRT下士官——会认为多少有点没面子。既因为绝对人数的稀少,又因为是最精锐的部队、和基地的人有些距离。
实际上,SRT的人总体来说都是缄默、言行慎重的人。即便是看上去在放松,通常也会有着不知从哪里飘出来的紧张感。宗介那般不亲切的人是个例,克鲁兹那种开朗型的也是少数派。爱喝酒的人也不多。
所以宗介和克鲁兹现在正缩在吧台的一个角落里。
“我第一次来这里。”
宗介单手拿着盛着桔子汁的杯子说。
“是这样吗?”
“是。这种地方对健康不利。香烟的气味太浓了。”
“哈,担心健康还会参加部队?不规则的生活、难吃的食物、被压力填满的危险每一天。皮肤会粗糙的啊?”
克鲁兹闷笑两声,咽下一口苏格兰威士忌。他给酒保递上已经空了的酒杯、又要了一杯后,轻轻叹口气。
“……但是,有钱的话。我也不会再继续干这行,而是找个地方开小酒店。”
宗介用怀疑的目光瞥了一眼克鲁兹呆然的侧面。
“这点资金你应该已经赚到了。基本工资之上还有干危险工作时的保障金,顺安事件中应当还有负伤补偿。”
这是事实。秘银很看重人材,SRT成员的年薪相当高,和如日中天的专业棒球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