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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好像有和代理馆长直通的电报吧。」
葛摩和路易克接着往前跑,此时路易克突然回头瞄了一眼并低喃道:
「下次选举时,我要改变支持的政党。」
葛摩则是如此回答:
「如果还有下次选举的话。」
哈缪丝一行人绷着一张脸听取路易克等人传送回来的报告:已经镇压总统府了,但是没有成果。
「没有所谓的幕后操纵者也就是说,现在在战斗的人全是神溺教团的信徒?」
伊蕾伊雅做出以上的推论,如此一来,状况将变得比预期还要糟糕。
神溺教团的信徒最多也只有一万人左右,其中会使用魔术者不超过五百人他们过去一直是这样估计的,太轻敌了吗?
「不可能啦~如果真的有那么多信徒,武装司书老早就吃败仗了。」
哈缪丝说着摇摇头。
「想想看到目前为止的战争,我们有好几次都在伊斯摩共和国境内作战,那些家伙们不管是对希葛尔、刚邦杰尔或是拉斯哥尔=奥塞罗都见死不救。」
米蕾波可陈述自己的意见。
「会不会是催眠术呢?以某种手段操控整个伊斯摩军。」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催眠术,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解释啰。」
然而,操控人的行动实属困难,就连聚集来自世界各地天才的武装司书当中,也没有人拥有操控人类行为的能力。
况且人数如此惊人,即使利用自动人偶优克优克,恐怕连操纵一千人都无法成功。
对方究竟是如何操纵军队的呢?哈缪丝一行人根本无从猜测。
邦特拉图书馆东边的海面上,马特阿拉斯特在战舰里四处奔驰,将眼中所见一切会动的东西一一杀光,因为一旦放过任何一个人就会再受到反击,导致战况变得更加棘手。
回到甲板后,他看见凯萨莉萝逮住一名水兵并将对方完全制伏,他应该是一名运送炮弹的二等兵吧。
「马上进行盘问吧,已经没时间了。」
说完,他指示凯萨莉萝将手放开,重获自由的水兵则企图脱逃,但随即被马特阿拉斯特逮住。水兵从怀里掏出枪来,但他的枪也被轻易夺走。
「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男人,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马特阿拉斯特一边说,一边抓住水兵的食指使劲握紧,承受施力点的指尖就像被拧转的抹布,骨头随之粉碎、与皮肉混为一体。
「顺序颠倒了,竟然在盘问前就先拷问。没差啦,毕竟现在已经没时间了,所以抱歉啰。」
马特阿拉斯特若无其事地注视着被拧碎的手指如此说道。想必这对女性而言是十分残酷的景象,只见凯萨莉萝把视线撇开了。
「我问你,为什么要攻击武装司书?」
「不、不可原谅,武装司书!」
水兵一边冒冷汗一边吼叫。
「喂喂,先攻击的人是你们耶,我看顺便再拧断你二、三根手指怎么样?」
马特阿拉斯特将手再按向中指,水兵则怒视着他回道:
「武装司书不可原谅!我们不容许你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要杀死武装司书。」
「你没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吧。」
马特阿拉斯特接着将中指捏碎,水兵则是痛苦地挣扎。
「没有时间了喔。快说!为什么要攻击武装司书?」
「」
水兵沉默不语,不像是企图说谎,而是在思考着答案。
「怎么了?你连作战的理由都不知道?是被谁命令的吗?还是听说了什么?又或者是想要去天国吗?」
接连的询问只是惘然,水兵是真的感到很苦恼,他心想:我们是为何而战,又为何必须杀死武装司书?
「啊,那个」
奇怪的神情显示出他的心中似乎产生某种变化。
水兵的表情急速产生各种转变,恐惧、害怕、不知所措、愤怒。是多重人格吗?马特阿拉斯特猜想,无数种情感正在他的体内争夺主导权。
「洛」
他竖起耳朵聆听水兵说的话。
「因为洛萝缇死了。」
「你说什么?」
「因为洛萝缇死了,所以你们也该死,武装司书全部去死吧!」
水兵大声怒吼,马特阿拉斯特对此不禁愕然。
「你说的洛萝缇,是见习生洛萝缇=玛尔伽吗?你是她的朋友?」
马特阿拉斯特进而追问,方才怒吼的水兵却突然变得一脸呆愣。
「洛萝缇是我不认识,洛萝缇是谁啊?」
「你究竟在胡扯什么?」
傻住的水兵张大着嘴,他的表情就这样僵住,口水从嘴里流出、瞳孔翻成白眼,接着往后倒下,马特阿拉斯特被搞的一头雾水并且把手放开。
「他说的洛萝缇,应该就是那个洛萝缇吧?」
他向站在后方的凯萨莉萝问道,凯萨莉萝也轻轻地点头。这个名字十分特别,想不出其他同名同姓的人。
「因为洛萝缇死了,所以要把武装司书全部杀光他是这么说的对吧。」
「确实是这么说的。」
马特阿拉斯特陷入沉思,这是随机抓到的水兵所说的话,他碰巧是洛萝缇友人的可能性很低。恐怕现在在作战的全部敌军都有同样的认知,但这与洛萝缇又有什么关系?
「我以前都不知道,难道洛萝缇会是伊斯摩的公主吗?」
马特阿拉斯特一边故作镇定,一边开玩笑地说,一旁的凯萨莉萝则微微举起一只手。
「那个,我不知道其中是否有所关连,说出来也可能会把事情弄得更乱。」
「有什么话就尽管说,我非常欢迎,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混乱。」
凯萨莉萝听完后犹豫地开口。
「我和洛萝缇交情还不错,曾经听她说过一次类似的事,那件事很奇怪。」
「她说了什么?」
「她说这个世界是属于她的,虽然我听不懂她的意思。」
两人在枪声与舰炮声此起彼落的战场上面面相觑。
「呃也就是说洛萝缇是神的化身吗?」
「虽然不可能有那种事」
呆愣了好一会儿的两人终于想起现状,这里是战场,非得继续战斗不可。
「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含意,不过还是向代理馆长报告吧,就等米蕾波可主动连络了。」
就在马特阿拉斯特准备跨步离去时,凯萨莉萝向他说:
「啊,来得正是时候,是米蕾波的思考共有。」
凯萨莉萝将手指抵在额头上,与邦特拉图书馆的米蕾波可互相传送思考。
「咦?妳说情况危急什么?」
凯萨莉萝一边传送着思考,一边似乎对什么事情感到困惑。
「怎么会这样,骗人的吧?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呀。」
凯萨莉萝的脸色一阵铁青,马特阿拉斯特直觉到危机即将到来,而且是有可能毁灭邦特拉图书馆的最大危机。
水兵在混沌的意识之中思索着。
洛萝缇=玛尔伽究竟是谁?我是什么时候听到这个名字的?我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开始憎恨武装司书?
话说回来,那大约是三天前的事。当时,水兵正在港口装载货物,有某个冰冷物体贴上他的背脊。
回头一看,背后站了一名流浪汉,手里还拿着一只黑色的瓶子,水兵的裤子上则沾有被疑似墨水的液体弄脏的污渍。
「你干什么!」
水兵将流浪汉一脚踹开,在地面上打滚的流浪汉竟然笑了起来。
「大功告成,真是太好了,我也可以去天国啰。」
流浪汉看着黑色的污渍「嘿嘿」地傻笑,水兵用手指搓了搓裤子上的污痕并嗅了一下味道,闻起来带有腥味,像是蜥蜴一样的味道。
「这下子你也会恨武装司书了,大家会憎恨武装司书大家、大家、大家都会。因为洛萝缇=玛尔伽死了,所以伊斯摩全部的人都要憎恨武装司书。」
水兵认为他精神有异,所以决定不再和他鬼扯下去。
「啊~等一下还得去很多地方是很多的地方喔,我真忙啊。」
水兵开始感到毛骨悚然,于是一边祈祷他快滚开,一边继续搬运着货物。
没错,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憎恨武装司书。起初只有我一个人,但是大约一天左右,大家都渐渐赞同起我的想法,连军队内的高阶军官甚至于政治家,都开始表示要打倒武装司书。
那个流浪汉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洛萝缇又是谁?
话虽如此,我还是憎恨武装司书,毫无理由地憎恨他们。
水兵所搭乘的战舰逐渐下沉,而他困惑与憎恨交杂的情绪也逐渐被大海吞没。
卡酋亚在登山小屋里独自思考,战况现在究竟演变得如何?对卡酋亚来说,除了依靠收音机的广播之外,没有其它方法可以了解战况。
卡酋亚心想:无法亲眼目睹武装司书的瓦解是这个计划最大的缺点,可以的话,他想亲眼目睹。邦特拉图书馆是他度过青春的场所,武装司书曾是他的伙伴,正因如此,他更想将灭亡的一幕深深烙印在眼底。
「拉斯哥尔=奥塞罗不会来了吗?真希望他来问问我战况的变化。」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登山小屋里只有收音机的声音持续作响,卡酋亚将身子靠在摇椅的椅背上。
「不知道哈缪丝会怎么想」
卡酋亚如此低语。她是否猜到我使用了催眠术呢?还是会认为伊斯摩共和国早就落在教团的手里?
这些答案都不对,不管他们再怎么绞尽脑汁,都不可能发现这个异想天开计划的真正目的。这是唯有天才才能想出的计谋,也唯有与谋略者不同属性之天才才能付诸行动,倘若没有这样的谋略,根本无法扳倒武装司书。
卡酋亚所在的登山小屋的房间一角有一个箱子,大约和棺材差不多大小,但宽度再稍微更宽,材质则是以称为神刚铜的稀有金属制成,也被使用在哈缪丝的投石器上,是这世上最坚硬的金属。
安装在箱子侧边的盖子发出闷响后开启,从箱子里出现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
牠的外表既不像鳄鱼也不像蜥蜴,从尖锐的鼻尖直到背部中间一带共有十一个眼睛,深绿色的身体则被黑色油漆似的液体沾得又湿又黏。
插图070
「哦,你想要呼吸一下外头的空气啊。」
卡酋亚对那只生物如此低喃。牠是以高强魔术所创造出来、名叫郁黑蜥蜴的人工生命体,其体液就是苍渊咒病的病原体。
「在附近走动一下之后就要回去箱子里喔,我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总之待在安全的地方比较保险。」
郁黑蜥蜴听从卡酋亚的话在登山小屋内爬来爬去,黑色的病液因此沾污地板,之后牠又爬回箱子里,卡酋亚凝视着牠的模样开心地笑着。
十三天前,卡酋亚在登山小屋里接获一则通知,传达消息的人是达托姆,内容是关于亚奇多=库洛马的现状报告。
亚奇多落入洛萝缇的手里。
听到这个消息时,卡酋亚顿时哑口无言,他先是反射性地站起身,随即下半身便一阵瘫软跌坐在椅子上,即使想找一些字眼来痛骂眼前的达托姆,但是脑袋却一片空白,连话部论不出口。
「哎呀哎呀,乐园管理者大人,您的运气还真背呢~」
达托姆如此说完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这家伙在搞什么啊卡酋亚燃起一股想要杀死眼前这个没用男人的冲动,更何况这家伙还把伍斯帕杀了,又没有人命令他这么做。
达托姆是个最近才投靠神溺教团的人物,卡酋亚打从一开始就不信任他,他对卡酋亚的理想丝毫不感兴趣,纯粹是为了高额的报酬才投靠神溺教团。
然而,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能。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吵死了!我正在想,给我闭嘴。」
语毕,卡酋亚气得咬牙。
我无法相信,为什么是洛萝缇?哪怕是米蕾波可也好、马特阿拉斯特也罢,甚至是哈缪丝都无所谓;应该说,是他们反而更好。
然而,唯独洛萝缇不行,唯有那丫头绝对不行,为何从为数众多的武装司书与见习生中来的偏偏是洛萝缇?
运气真是背到极点,他不得不这么想。
「哎呀,话先说在前头,如果要我杀掉洛萝缇妹妹,就请你撤回成命吧。以那丫头现在的实力,我反而会成为她的俎上肉呢。」
达托姆说完随即哈哈大笑。听到他的笑声,卡酋亚一边觉得恶心想吐,一边进行思索。
必须除掉洛萝缇才行,现在有能胜任此任务的战士吗?有哪个战士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收拾掉那急遽成长的丫头吗?
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半个人的名字。能够抵抗武装司书的战士本来就不多,而硕果仅存的几名战士,恐怕也不再听从卡酋亚的命令了吧。
在武装司书们长达半年的猛攻之下,拟人们感到很绝望;随着信徒们陆陆续续被杀,组织也越来越难以维持。
不仅如此还雪上加霜,这里指的是奥莉薇亚让肉块们恢复记忆的事件。
肉块的反叛带给拟人们莫大的冲击。他们的存在或许在某种意境上象征着神溺教团,许多数徒因而认定神溺教团没有获胜的希望,于是争先恐后地逃离神溺教团,最后只剩下真心誓死效忠教团的寥寥数人。
卡酋亚筹划着要反叛武装司书,打算树立一个新世界,如今却落得一身凄惨。
神溺教团的手里,已经连个能杀掉洛萝缇的部下也没有。
「由你下手如何呀?前任一级武装司书大人。」
达托姆笑着说道。不用说,卡酋亚也考虑过亲自动手,但是这也有相当的困难度。
卡酋亚并非伊蕾伊雅那种等级的怪物,以他上了年纪的力量,并没有自信能赢过现在的洛萝缇。
以他的能力来说,现在应该还可以完美地隐藏姿态,理论上是不会遭到洛萝缇的攻击。但是,倘若无法一击将洛萝缇毙命,一旦被她发觉自己的藏身之处恐怕就输定了。
战胜机率是七成。不对,如果考虑到洛萝缇成长的速度,或许只有五成。
「不可能,必须在亚奇多尚未察觉前立刻杀掉她,可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是没办法达成的。」
「那该怎么办才好呢~你不好好盘算的话,我可是什么事都做不了耶。」
卡酋亚咬牙切齿,没办法了吗?只能这样坐以待毙吗?
别放弃,仔细思考,然后操控一切。卡酋亚一面激励自己,一面继续思考,拼命抵抗着不断浮现在脑海里的败北二字。
良久,卡酋亚就像硬挤出话语似地对达托姆提议:
「我有个主意,失败的话就没有下次了。达托姆,准备行动吧。」
达托姆点点头,接着他开始道出最后的计谋。
这个计谋是否可行,卡酋亚并不清楚,即使成功,亚奇多和洛萝缇说不定也无法如他预期地行动,不过也只能赌赌看了。
这是最初也是最后,唯有这一次必须将命运交给上天安排。
艾恩立凯一面往北走,一面触摸『书』
十三天前,洛萝缇等人就走在这条路上,虽然冬天上山很危险,但因为有洛萝缇在,所以一路还算安全。幸好没有下雪,两人顺利地定着,目的是去见那个叫做卡酋亚的男人。
她本来想在出发之前和托亚托矿山的武装司书连络,却到处都找不到对方的踪影,无计可施的洛萝缇只好什么也没交代就离开了。
此时,米蕾波可传来思考共有。
(洛萝缇,还是无法和那个人取得连络吗?)
(是的,完全找不到他。)
(总之已经先传达过必要事项了,接下来那个人应该会随机应变吧,这次的问题都是妳解决的呢。)
米蕾波可如此说道,话中的些许怒气应该和洛萝缇无关吧。
(所以妳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差不多要回来了吗?)
「啊。」
洛萝缇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她烦恼着不知该如何报告亚奇多的事,一旦说出来了,米蕾波可必然会要自己马上解决亚奇多吧,而且还会被臭骂一顿。
(呃好像还有个叫做卡酋亚的家伙,我打算去调查他。)
(那就帮妳增加援手吧,我去跟代理馆长交代一声。)
(啊,请等一下)
可以感觉到在思考共有另一端的米蕾波可有些不高兴。
(妳又想要多管闲事了吧。)
()
(我不管了,随妳高兴吧,反正我说的话妳也听不进去。)
(啊,那个)
(我会经常和妳保持连系,要是遇上危险记得马上请求支持,知道了吧?)
说完,思考共有就被切断了,但是她立刻又连系起思考。
(那个妳有没有在哪里听过卡酋亚这个名字?不是神溺教团,而是在其它地方。)
(咦?我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