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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芜从人群中走上前,毫不犹豫撕下了金榜,一双蓝眸里透着盛气凌人的寒光,对一旁侍卫冷声道,“揭榜者,灵芜。”
“请灵公子如约服下化骨丹,虽末将前往司徒府。”为首侍卫恭敬呈上一个托盘,盘内正是一颗褐色圆润的药丸。
灵芜执起药丸一口吞下,拍了拍球球的头,用传音密术告诉它:“跟在爹爹身后,不要轻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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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三天巧不粗去玩,就拿来存稿了吼~
夜玄很快就粗线了,而且是以帅帅模样回归,不是从前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幼稚孩子了呢
☆、018 燕都血案
灵芜执起药丸一口吞下,拍了拍球球的头,用传音密术告诉它:“跟在爹爹身后,不要轻信任何人。”
球球狠狠点了点头,乖巧地跟在灵芜身后。
侍卫一路上悄声告诉灵芜,司徒府的三千兵卒顷夜间惨死,禁地遭人私闯,貌似是丢了什么重要至极的宝物,且这三千死去兵卒的尸体个个面色惨白没有伤口,在夜里消失无踪,白天又莫名回到原位,这一夜燕都郊外发生了数百起杀人惨案,那些被杀死的百姓也是同样状况,百姓称之为“走尸”。一朝之内,燕都人心惶惶,都称是妖魔作祟,燕都亡矣。司徒国公为给百姓一个交代,在城下张布黄金榜求贤士破解此案。黄金榜揭了又贴,灵芜是第五个揭榜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征集便到此为止。
“爹爹,你吃了那剧毒的化骨丹没事吧?”球球用传音秘术焦急地问她。
“你太小瞧你爹爹了吧,你灵芜爹爹这么多年的黑暗灵力可不是白白修行的,区区一个毒药丸还难不倒我。”灵芜冲它勾唇一笑,指尖的黑色粉末无声无息的落在地上,她根本就没有吃下那颗化骨丹。
司徒府侍卫见最后一个揭榜者到来,恭敬地对她说道:“灵少侠请在此稍候片刻,其他四位很快就到了。国公吩咐封锁府邸,这府邸里的‘走尸’不容小觑,只有在五位凑齐之时,他才能与诸位一同进府探查。”
灵芜点头答应。她用鬼瞳朝府邸之内打量,只见百里之内便是暗卫防守,说是为防“走尸”暴动,倒也说得过去。再向里望去,一座阁子下的暗室里有大片尸体被寒锁囚禁在地牢之中,这应该昨夜莫名诈尸的司徒府死去的士卒了吧。
不过她总瞧着有什么不对,那关着“走尸”的地牢看似重重机关,很是严密。但她用透视眼望去,分明看到地牢一角被人开辟出另一条通道,那通道很长,直通府邸之外!而且在那条通道中有一个单薄的身影,看着倒像是个女子……
“国公!”灵芜听到众侍卫的那声齐喊,知道定是司徒国公到了。她回过身,对面前须发花白却威风不改的司徒国公抱拳行礼。
“这位灵少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胆量,老夫很是钦佩啊。不过灵少侠身边这只小兽……”司徒国公打量着面前纤瘦的少年,眼底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就这样个衣冠褴褛的黄毛小子,来此也就是送死罢。
“这是在下的灵宠,跟随在下多年,机智灵敏,不会给大家带来麻烦。”灵芜含笑道。
小虬龙蹭了蹭爹爹的腿,它还是第一次听爹爹这么夸它呢。
“这四位少侠分别是狼人部族的百里寒,巫蛊族郡主阑夭,安王殿下萧何和凌云遥公子。”国公身边的侍卫介绍道。
灵芜打量着眼前的四个人,那个眸子里透着杀气,相貌里透着粗狂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狼人部族的,那个巫蛊族郡主阑夭一身七彩衣饰,打扮得像只鹦鹉,不知道巫蛊族那位冷血古板的大祭司火域是怎么放她出来的。那个安王萧何看起来风度翩翩,不过他来燕都此处定是有些预谋,最后那个没有出处叫做凌云遥的男子,一袭白衣,风度优雅,眉目如画,任何美好的形容词几乎都可以用到他的身上,而且他那剑眉之下清澈双眸,似乎在望着她的方向!或者说,是在大量她和她身后的球球。
灵芜错开他的目光,凌云遥这人也不会简单,甚至说,他可能是这四个人里隐藏最深的人,也是与她争夺幻雪神剑的最有力的竞争者。因为她在凌云遥身上分明察觉到凡人所没有的阴森气息!
司徒国公含笑问道,“敢问凌公子出处?”
凌云遥合起手中折扇,薄唇上启微微道,“凌某与灵芜公子同样出于云洲城,区区出处不值一提,国公见笑。不过话说来,凌灵同音,凌某与灵公子倒是有缘。”
“凌兄谦虚了。本王看来,凌兄弟谈吐不凡,本王远远不及。”安王笑道。
在看他们男人寒碜这方面,灵芜与阑夭达成一致地站在一旁无可插话。阑夭性子娇惯,因被众人忽视而冷哼不语。
灵芜压低了声音道,“大家还是尽快进府探查走尸情况吧,太阳已上正午,今晚断不能让走尸再次为害燕都百姓。”
“几位且随老夫进府吧。”司徒国公在前恭敬道。
五个人随在司徒国公身后迈进了府邸,几个暗卫跟在最后,大门随后便关上了。
周围冷清,灵芜察觉到一股淡淡异香中包裹的腐烂气息,这尸体发出的腐烂气息很是正常,可为何会夹杂着香料味道?她瞧着最前的司徒国公,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觉得国公在隐瞒什么。
走过了三重门,路过巡防的暗卫士兵,司徒国公打开了一间屋阁的门,将屋子中心的麒麟香炉旋转两周,一道通往地下的漆黑通道从半空中打开,如同开辟出的空间隧道。
灵芜眸子一紧,这通道很可能就是一道时空缺口。空间主人可以邀请外人进入随身空间之内,亦能将空间内的景致幻化成自己想要的模样,连御灵级灵者都无法察觉。她方才用鬼瞳分明看到这座阁楼下有关锁走尸的暗牢,那条通道分明不是这一条!
“诸位,请。”司徒国公回身道。
灵芜把球球护在身前,警惕地迈进入口,迈进瞬间,她被一股强大吸力带入其中,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感觉。
眼前景迅速变化成黑暗的地牢,不时有嘀嗒的水滴声传来,不知是水还是血。
这些千年寒铁监牢中囚禁的便是昨夜在燕都城郊杀人的‘走尸’,现今抓回来的有两千零八十具,其余九百二十具走尸消失无踪,至今尚未归案。
阑夭提起七彩鹦鹉似的裙子,一手捂着鼻子,这尸臭熏天的地牢真让人难以忍受,不过她为了得到那柄上古神剑打败火域,强自忍耐下了。
百里寒身为狼人,对血腥气味极其敏感,他猛地回身,转向一处僻静角落,扒开角落里的稻草时,他顿时眼底一惊……
☆、019 暗牢走尸
百里寒身为狼人,生来就对陌生气味极其敏感,他猛地回身,转向一处僻静角落,伸手扒开角落里的稻草时,他顿时眼底一惊……
只见墙角的稻草里蹲着一个青衣少女,她的头发微乱,苍白娇弱的面颊上没有一丝血色,落在眼前的几缕发丝挡住了她恐惧的神情,不过从她发髻上插着的珠玉簪子和身上的天蚕丝衣萝足以看出她的身份绝非一般。但这样一个单薄瘦弱的女子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究竟是为何?
球球乖乖地躲在灵芜身后没有上前,爹爹说过,这里的东西它不能碰,这里的人它也不能相信,所以它只要乖乖跟着爹爹,寸步不离就好,其余的什么也不要做。
“凝儿——!”司徒国公见到墙角下颤颤发抖的少女,眸子一紧,全然不顾国公的架子,上前蹲下身唤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女孩闻声微微抬头,惨白的嘴唇动了动,良久才发出声音来:“爹……”
“凝儿,你难道又是来看辽络那小子的?你把爹的命令当做耳边风了么?陈羽,你看护小姐不利,私自带她来到危险重重的走尸暗牢,该当何罪!”司徒国公转身间,眸子里满是凛冽的杀气,如万剑般落在身后暗卫统领陈羽的身上。
“启禀国公,一切是属下所为,与小姐无关。属下知罪,任凭国公发落!”那个身着黑衣长着一张清俊面容的男子半跪在地,语气坚决道。
“是女儿以死相逼陈统领,他才带我来的。爹,女儿一生只爱辽络一人,辽络若死了,女儿终身不嫁!”司徒凝抬起满面泪痕的憔悴脸庞,倔强的目光迎上父亲的,冷声道,“可您,不该那样对他……”
啪!
“混账!”司徒凝挨了国公一巴掌,嘴角流血倒在地上。司徒国公气得面色铁青,吩咐道,“陈羽,带小姐回去,若她再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是。”陈羽伸出纤长的手臂上前拉起司徒凝,却被她狠狠推开,不过她的身体太过孱弱,又加上挨了这一巴掌,很快就晕了过去。
司徒凝正倒在五人中离她最近的灵芜身边。灵芜俯下身探了她的脉象,却发现她的脉象混乱,有一股强烈的气息与自体微弱的气息冲撞着,那不该是一个寻常凡人所应有的脉象,反而像是妖气入体的邪异症状……
灵芜把秘密藏在心底,看着陈羽把司徒凝抱走,眸光里多了几分深沉,劝道,“国公莫生气,小姐不过是脾气用事罢了,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您对她的爱护。”
“老夫教女无方,小女生来孱弱,性子却倔强得很,不抵阑夭郡主的落落大方,诸位见笑了。”司徒国公脸上的愤怒表情瞬间消失,含笑礼道。
“阑夭不才,从小生长在军营,哪有令千金的温婉可人。不过阑夭心有疑,凝小姐为何带病来到此处极晦之地,莫不是在寻什么人?”阑夭性子直爽,问出了几人心里怀疑的问题。
司徒国公叹了声气,倒也直接说了,“小女与一个外族少年辽络相恋,那少年是死去的三千士兵之一,小女因他的死一蹶不振,昏迷了大半日,不过辽络的尸体在昨晚就失踪了,至今未被寻回。”
凌云遥手中的折扇顿了顿,无言地望向地牢四周,地牢四壁宽敞潮湿,根本没有风干的尘土,可为何司徒凝的身上会有深黄色的尘土?那是地面三里以下才有的黄土,难道司徒凝是从另一条出口进入的?
众人走过关着燕都百姓闻风丧胆的“走尸”的暗牢,尸体们被寒铁牢笼囚禁着,双目紧闭,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周身散发出怪异的腐臭,根本就与死尸无异,怎么会是昨夜里惨绝人寰杀害百姓的走尸?如国公府所言,天亮之后这些尸体就失去了能动力,难不成只有晚上才会出来走动?
他们的身上没有半分妖魔之气,但这并不代表“走尸”之事便为虚假,世间能操纵尸体的方法有很多,比如用蛊、练魂、赶尸人……
整个案子处在云里雾里,单凭此象根本无从下手。
“国公大人,在下可否进暗牢之内,仔细查看走尸身上的蛛丝马迹?”灵芜开口问道。
“灵少侠,这些走尸太过危险,随时有暴动的可能,为了燕都百姓的安危,请恕老夫不能打开寒铁牢笼。”司徒国公汗颜道。
灵芜仔细观察着司徒国公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神里分明隐藏着秘密,看来从他口中套出幻雪神剑的消息更是不可能了。不过回想起方才面无血色的司徒凝,她好像与国公的关系并不好,得到幻雪神剑的所在倒是可以从她那里下手。
“国公也是为燕都着想,我等必然理解。可是这案件的中心就在暗牢里的‘走尸’之上,这是我们查案的关键,既然走尸是在夜间活动的,不如请国公允许我等随众暗卫今夜守在府邸探查,也好相助制伏走尸,您意下如何?”凌云遥谈笑间无声无息地在暗牢里离外面最近的走尸身上下了一种暗香,只有他一个人闻得到。
“也好,那便有劳诸位了。待诸位出了暗牢,老夫会在府邸之内为诸位安置妥当,以保诸位养精蓄锐,为夜里查案做准备。”司徒国公答应道。
从出口的空间裂口出了诡异的暗牢,灵芜发现自己又回到那间屋阁,她的目光留意四周,却没发现什么不对。
“诸位,请。”国公领人为他们五人安排好住处,居住在上宾房,灵芜左边挨着凌云遥,右边挨着花鹦鹉阑夭郡主。
灵芜进了屋子,一把将球球提过来,眸子警惕着告诉它:“球球,记得不要靠近那个叫凌云遥的人,他的身上有秘密,不光是他,在这里我们只能相信自己,知道吗?”
球球点了点头,目光却瞥向爹爹身后的门外闪过的黑影,那种味道它好生熟悉,究竟是谁呢……
灵芜回身望向窗外,此时天已近黄昏,门外暗卫巡逻的次数却增多了,天边升起一轮火红的月亮,看来今晚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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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血刹之夜
是夜,灵芜倚坐在门口栏杆上,但见四周风平浪静,只是时不时有侍卫巡逻经过,倒像是个寻常的官员人家,只是这里已不再住人,国公府财大地广,如今上上下下都迁至行府了。
球球蹲在灵芜脚边,突然跳到她的怀里,伸舌头舔了舔她的下巴,见她没像以往那样抚摸它的额头回应,又舔了舔她的脸颊。
“别闹,爹爹想事情呢。”灵芜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球球。
凌云遥推开门,正见到一个单薄纤瘦的青衣少年依栏而坐,高束起的长发随着夜风幽幽飘动,她的肤白胜雪,宛若凝脂一般,说她是个男子,可她的身形分明有着窈窕之姿。
“灵兄。”凌云遥淡淡开口唤她,可当她回过头时,他的眸光竟为之一颤,她脸上的黑痣不知何时消失,露出一副小巧清秀的面容,眉若何柳,眼若桃花,浅浅的凤眸微眯,仿若三月的烟花般璀璨淡漠,额间垂落的长发为她凭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这丫头的什么都变了,可是眼神却没变,他一眼就看得出,她是那个百年前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年轻召唤师,那时她失尽灵力却不惧地狱之火,清丽的眸子里满是傲视苍穹的淡漠,只此一眼,他就将她记得清晰。
“哦?你叫我。”灵芜应声回过头,见他盯着自己,方才意识到什么,用袖子大刺刺地擦了擦脸上球球的口水,这家伙真是脏死了,又在她的脸上涂口水……
可她没意识到的是,灵兽唾液对千年墨有腐蚀作用,现今她脸上遮掩的黑痣已经不知所踪。
“灵兄此来燕都,绝不单单是为了区区黄金和功名。”凌云遥找了个位置坐下,语气淡淡道。
“我们这五人里,又有谁不是为了其他目的才揭皇榜的呢?”灵芜望着天上火红的月亮,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球球的毛。
凌云遥不语,良久道,“我来燕都只是为了见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值得芝兰玉树的凌公子前来相见?”灵芜没有转头,只是淡淡问道。
“一个很特别的人。”凌云遥的目光放在灵芜身上,那是一个很独特的女子,独特到让千万年来心如死水看管生死兴亡的冥王怦然心动的女子。
就在灵芜和凌云遥所在院子上方,屋顶一团黑暗结界中央,黑衣金发的少年抱胸而立,漆黑倨傲的眼眸底隐隐闪过幽深嗜血之色,下巴的线条如贵族般桀骜冰冷,周身散着浑然天成的霸者之气。
他望着下方坐在灵芜身边的紫衣男子,指节攥得发白,手里镶嵌着宝石的骷髅瞬间化为粉末。
“珈蓝,你觉得如何才能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四界之内呢?”金发少年勾起嘴角,眸光若万剑般投在身后黑衣魔卫的身上。
魔卫抱拳行礼,恭声答道,“启禀尊上,珈蓝无能,并不知其中之法。可尊上,您暗中观察了夫人多日,不如让珈蓝出去带夫人回归墟如何?”
金发少年眸光清冷,隔空一记暴栗打在珈蓝的头上,冷声道,“能那么做本尊早就做了!”
只不过,八年前她对他心灰意冷,又怎会那么容易的再次相信他?女人就是麻烦,尤其是灵芜这样高度警觉,待人心狠待自己心更狠的女人。
不过她若不狠的话,还针不会入了他的眼……
珈蓝不解地望着身前做了多日偷窥者却还乐在其中的魔尊大人,这与他一贯的冷厉作风完全不符啊!他说的不对吗?把那女子打晕了带走,量那冥王有再大本事也奈何不了尊上啊!那总比他们现在藏匿在黑暗结界中偷窥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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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的铜锣声响起,灵芜闭着眸子闻到一股强烈的杀气,看样子好戏要开始了呢。
百里寒夺门而出,眸光落在暗牢入口的位置,安王和阑夭也走出屋,众人都注意到了暗牢的变动。
“不好,走尸暴动!”暗卫们拔出腰间弯刀,做好了御敌准备,暗卫统领之一的蒙尘发号施令道,“快守住暗牢!”
“看样子好戏来了!”阑夭抽出腰间九节鞭,对身旁的百里寒不屑道,“喂,大块头,今夜就比谁抓的走尸多,怎样?”
百里寒不语,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