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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真的,和爱菜是两个人?」
「似乎如此。」
「…………」
他重又看向真奈花。
被看着的真奈花,脸颊绯红,低下头去。
连这个反应,都和爱菜一模一样。
但是,如果说是两个人的话,就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了吧。……一般来说。
已见过这个世界的不可思议之处的飒太,直率地承认了这一切。
『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吗……我不知不觉间这么想,大概也是因为在虚拟世界里见识了不少东西吧……』
飒太如此盘算着。真奈花“呼哎~”地仰脸看着他。
「……。我专属的……贴身女仆。」
「是的、。照料殿下的日常起居,就请交给我吧、。」
「……不需要啊。」
「啊、?」
「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不需要女仆。」
不管怎么说,有个跟爱菜一模一样的人在身边,会一直让自己认识到自己的罪恶。
当然,虽然他也并非没有“若是真有什么秘密的话理应留在自己身边”这样的基于理性的考虑……
「……。……。……。」
因飒太的话,真奈花如同时光被冻结了一般。
实际上,真奈花的大脑活动说不定也停止了一瞬间。
「……是说,要把我炒掉吗?」
「嘛……直截了当地说,是从我的贴身女仆这个位置上。」
迄今为止一直小嘴翕张的真奈花,转眼间表情完全染上绝望,开始仰天大哭起来。
「呼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被炒掉菜波公主的贴身女仆,又被炒掉飒太殿下的贴身女仆,我已经不被这个城堡需要啦、~~~、!!连家也没了,我该怎么办啊、~~~、!?呼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等……!?别、别哭啊……」
「呼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呼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看着无处可去的真奈花,飒太仿佛看见了“哭孩子和地主赢不过”旗标,判断自己毫无办法。
(译注:泣く子と地头には胜てぬ,日语惯用语。约等于“秀才遇到兵”。)
「知道了……知道啦……。不会炒掉你的啦……」
「呼噎……真的吗,殿下!?」
「虽然打算一有差池就炒掉你,但在你出差池之前还是保留吧。」
「殿下,好过分喔、!!」
看着“呼噎、呼噎”抽咽着的真奈花,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对待爱菜的态度。
「啊咧?还敢顶嘴?」
「不不不不不、不是哒不是哒、!!呜呜呜……殿下坏心眼、~……」
(译注:台版将茜的“ちなうですちなうです”翻成了不是滴不是滴,所以这里爱菜的“ちないますちないます”我翻作不是哒不是哒。)
「…………」
飒太看着真奈花挠着自己哭泣的面容,不觉泛起了一些怀念的回忆。
看着这些,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的菜波,留下一句“那么,一会儿见”,离开了房间。
真奈花目送着菜波行了一礼,转身、裙裾飞扬,冲着飒太微笑道:
「那、那个、殿下……长途跋涉很累了吧?我给您泡杯茶、?」
「嗯,也对。拜托了。」
「遵命~、!」
兴高采烈地去张罗茶水的真奈花,快乐地唱着『给殿下的茶~,给殿下的茶~,要饱饱地喝掉哦~…』。飒太坐倒在沙发上,看着她。
「好!殿下,给、给、给、给、给、给您上茶、。」
「别倒得满得快溢出来啊!?」
真奈花用微微颤抖的手,将微妙地哗啦哗啦要从茶托上洒下来的茶杯,放到了飒太面前。
「你说什么要饱饱地喝掉……
「这不是洒了一大半了吗……」
「对、对不起……!!」
这时,飒太听到墙上的电视电话传来的内线呼叫声。
「……公王办公室……父亲吗?」
按下通话键,埃里亚出现在画面上。
《飒太吗。忘了说一件事。事实上,有个你的近侍女仆现在在房间里待机。……虽然,是个被从菜波那边炒掉的女仆。是个非常严重的冒失娘。虽然按照本人的愿望,让她成了你的贴身女仆,但要是别的女仆更好的话,尽管说。》
「…………」
偷偷看了一眼飒太的真奈花,小嘴一张一合,快要颤抖着泪目了。
这可怜的样子与爱菜重叠了。飒太混着叹息对埃里亚开口说:
「不,真奈花就足够了。刚刚也为我泡了很好喝的茶。」
说着,飒太将茶杯放到嘴边,却对如自己的话一般格外好喝的茶而小小地吃了一惊。
《……这样啊,也有点表面功夫啊……是好是坏,也有些难以判断的部分啊……。嘛,你觉得好那就行。那就这吧。》
许是对爱菜的事情有些担忧的埃里亚,只是简单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殿殿殿、殿下~~~、!!我真奈花·莎曼兹,为殿下的温柔感动不已!!我将赌上己身侍奉您!!还有,请叫我真奈花……!!」
“卟”的一下,真奈花将无比巨大、无比柔软的胸部压在飒太脸上,紧紧抱住他。
「呜咕!?好、好痛苦……!!」
「哈哇!?对、对不起,飒太殿下……」
「噗哈……!还、还以为要死了……」
要是死了的话,明天布列德菲尔德公国新闻头版头条估计会蹦出诸如『第一王子被胸部压死!!』或者『斑嘴鸭迁徙至护城河!!』之类的文字。斑嘴鸭真有人气啊。
(译注:1984年以来,每年夏天,由三井物产的プラザ池向皇居护城河迁徙的斑嘴鸭成为一道风景线,在八十年代的日本可谓一时轰动全国。2008年以后,由于天敌等影响,这一风景线消失了。而2013年,时隔五年,重又进行迁徙的斑嘴鸭登上了各大报纸。)
「……对了,说是“本人的愿望”,真奈花的愿望就是成为我的女仆吗?」
「是的、!我一直期待着,能侍奉殿下!」
「为什么又这样……?」
他可不记得自己很受女仆或是斑嘴鸭的爱戴。
「在侍奉菜波公主的时候,从公主那里听到了不少殿下的好的地方。飒太殿下的温柔,飒太殿下的认真,飒太殿下的帅气……」
「…………」
「为了和热心(heartful)的飒太殿下相称,在殿下入城前,我在殿下的床单上刺绣了许多爱心呢!」
「别做多余的事啊!」
飒太轻轻一掌拍在真奈花脑门儿上,真奈花摆出了><的表情。
「Ouch!好过分、殿下~……」
「你这做的,要么是小学女生的床铺,要么是只有大人才能进的旅馆的床铺好么……」
听见真奈花的话后,将头探进带床帐的床上的飒太,不禁头晕目眩。
「只有大人……?什么意思?」
「吵死了。」
飒太轻轻一掌拍在真奈花脑门儿上,真奈花摆出了><的表情。
「Ouch!好过分、殿下~……」
飒太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炒掉真奈花了。
「……啊咧?真奈花,你今年多大了?」
「上上周才刚满16岁。」
「跟我同学年……」
「之所以问我年纪,是为了确认我在飒太殿下长大的日本论资排辈的阶级社会中是否矮你一截吗?」
「才不是!」
飒太想起之前在虚拟世界里也从白亚处听过同样的问题,不由开始畏惧起『这个国家的教育里日本是这样的国家吗……?』
「说起来,『真奈花』是个日本名字对吧?真奈花是混血儿吗?」
「飒太殿下,对我产生兴趣了!!是的!!亡母是日本人!」
坚强地故作平静的真奈花,并不能彻底装成平静的样子,不时暴露出她心灵深处的真实感受。
「菜波说了……你卷进公王家的斗争了呐。因此,不恨公王家吗?」
「那个是……但、但是,埃里亚陛下和那个家族是不同的。在我失去双亲、走投无路之时,是埃里亚陛下将我安置在这座城里。虽然为了报答这份恩情,我做起了自己并不熟悉的女仆的工作……但却帮不上菜波公主的忙……至少,想要努力照顾飒太殿下。」
「……嗯。你是个苦命人儿啊……。……重向你说声,请多关照了啊。」
「是、是!遵命、!区区在下不胜惶恐!!」
「那个归那个,但床铺的刺绣现在马上给我恢复原状。」
「好过分、殿下、!」
难得做成的刺绣被轻蔑,真奈花摆出了><的表情。
飒太暂时在屋内品了会儿茶。
门被敲响了。跟着菜波的招呼声,带上正含着泪拆着无数刺绣的真奈花,飒太从房间里出去了。
「领你逛逛城里喽。」
「啊,嗯。」
在菜波身后,茜“哎嘿嘿”地微笑而立。对大小姐而言城堡的参观访问也是很期待的吧,飒太带着少许微笑想到。
但实际上,是因为要和飒太一起进行城堡参观访问约会才高兴的;看不见旗标的飒太,很遗憾,对这种女孩子的微妙感情很难说是敏锐。
「姆?带着女仆一起吗?看来这么快已经打好关系了哪。」
「嘛……女仆不就是要一直带在我身边,随时能回应我的要求的嘛。」
「……嘛,算了。」
早已习惯了女仆的超千金大小姐茜,完全没产生疑惑,毫不在意地与飒太一起走了出去。
「是座很古老的城堡呢。」
「似乎是百年战争之后建起来的。大概也建了五、六百年了哪。」
说着诸如此类的对话,漫步在各种各样的房间间,最终到了中庭。
「…………」
看见一块在那角落的石碑时,飒太走近了它,茜和菜波也紧跟上来。
「是石碑先生吗?」(茜)
「嗯。虽然在石碑后面加上“先生”的人本宫是第一次看到,但一码归一码……据说,记载了这个国家的建国王,神乐·布列德菲尔德的故国所传来的传说。」
「哈~。神乐小姐。和那个豪华客船的名字一样呢。」
「对哪。大概就是从这里取的名字吧。虽然名字日本风是个谜,但本来出身啦等等都搞不清楚,可以说是个浑身是谜的人哪,初代——神乐陛下。」
比起谜之人物而言对飒太更有兴趣的茜,迅速将话题转换到飒太这边。
「飒太同学,这个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刚刚,他在怀念。
离开充满回忆的石碑后,茜和飒太谈笑风生地走着。在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跟着他们的真奈花,以复杂的表情望着他们,终于忍耐不住,偷偷摸摸地向菜波那边移了几步。
「那个……菜波公主?」
「怎么了?」
「和飒太殿下很愉快地交谈着的那位大小姐,是哪位喔、?」
「啊啊。那位是,魔法泽财团的千金哪。飒太的……婚约者哪。」
「……哎」
「?」
真奈花突然停下了脚步。菜波回身对着她。
「……是,这样吗。」
仿佛受到了什么冲击一般,真奈花俯身轻轻嘟囔一声。
然后,寂寥地望向飒太和茜的背影。
「……真奈花,汝,莫非」
「、!!」
仿佛被菜波这一句讶异的声音弹开一般,真奈花跑到飒太身边,低下头:
「飒、飒太殿下,恭喜你订下婚约!」
「……谢谢。」
用爱菜的面容说出了这一句话。飒太对此感情复杂。
“嗯?嗯?”茜偷看着飒太的脸。他向她介绍真奈花:
「呃……这位是我的贴身女仆,真奈花·莎曼兹。和爱菜很像吧?」
「哦哦!是一模一样小姐呢!我叫做魔法泽茜呢。飒太同学的……那个……呃……同、同班同学。」
看着忸忸怩怩的茜,真奈花一边想着『真是可爱的人呢』,一边感受着胸口将要满溢而出的对他的爱情,在心中又一次低低地说道:
『恭喜,你……』
将城堡内主要的名胜粗略地看过一遍后,因为茜说想想要看看飒太的房间,大家一齐走向飒太的房间。因为要是单单不带菜波的话,只有她被排挤在外也太可怜了。为什么这么快就打算把菜波排挤在外啊。
「呼哇!好漂亮的房间呢。虽然我的房间也很漂亮,但这里是真的『THE 城堡』感觉的房间呢。」
「是『… 城堡』才对啦……」
(译注:茜说的是ザ…お城。お城读如Oshiro,开头为元音。)
「哦哦!!不愧是外国的王子殿下,语法很严格呢!」
「不……我没你说的那么熟习外国啦……」
对茜和飒太的这种交谈感到有几分傻气的菜波,骨碌地滚倒在飒太的床上,却因异样而惊呼出声:
「什、什什什什什、什么鬼!?」
「怎么了,菜波同学?呃,呼哇!?飒太同学的床铺,不知为何,粉红粉红、全是爱心,超级LOVE…LOVE的样子呢!?」
「飒—————太——————!!汝莫非是来和未婚妻闹腾婚前旅行的吗啊啊啊啊!!难不成,你打算把茜从睡的地方拉到这里来吗啊啊啊啊啊啊!?」
含有被激怒的超恐怖生命体——姐姐要素的菜波,一把抓住飒太胸口附近,让他发出一声“嘻!?”的悲鸣。
「不不不、不是!?这是真奈花擅自做的!!」
「哈哇哇……!!都、都是我的错,引发了不得了的事情了……!」
此时,真奈花已经有被炒掉的觉悟了。
「菜、菜波同学,请不要生气。飒太同学有LOVE…LOVE的感情,我很高兴呢。所以,现在请冷静一下。」
「……。……哈啊,要是茜这么说的话,那就算了。话说回来,为什么我要为了弟弟的闪光弹床铺而一样一样地这样傻瓜一样发脾气哪……」
「不……都说了,这个床铺,不是那样的……」
菜波毫不理会飒太的辩解,“哼”地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从房间里出去了。飒太以绝望的眼神目送着她的背影;与此同时,从旁贴近的茜进一步将他逼入穷途末路。
另外,真奈花在房间一角缩成一团、哆哆嗦嗦。
当晚,在经过一顿尴尬的晚饭后,各自回屋早早上床……本该如此,但已过了夜半时分,可能是因为时差的关系而睁开眼睛的飒太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想着“总之先去吹吹夜风吧”来到了走廊里。
就算已经完全觉醒了,也不会从手里生出鲜血色(Fresh Blood)的黑暗斗气(Dark Aura),更不会放出必杀·炼狱极乐斩(Hell And Heaven Dynamic)。到底是血色还是黑色,地狱还是极乐啊。
(译注:日语“觉醒”和“清醒”是一个词。)
「睡不着吗?」
「菜波……」
虚拟世界里也有过一次,来到中庭里,和菜波一起仰望星空。
(译注:第四卷尾声)
「时差反应很剧烈呢。也没办法哪。」
在中庭的长椅上拍了两下,推他坐在自己旁边,菜波的口吻恬静,似乎已经完全忘掉了曾因为床铺的事而发过脾气。
「以前,也曾像这样一起抬头看过星星吧。汝很喜欢星星哪。」
「是啊……」
从何时开始的呢,不再和菜波一起去看星星了。是啊,飒太搜索着记忆。
「在茜面前不好问你汝……汝之前该不会自暴自弃了吧?」
「……婚约吗?」
「也有那个……。你不是进了旗谷学园了吗?英正东秀高中怎么了?」
「啊啊……不,我有考虑过。不是一直学习、学习,也要看向别的东西。另外,关于婚约,就和我之前说过的一样。茜的祖父也说过,只是个形式。」
「汝就是人太好了哪。跟魔法泽这样的大财阀结个只是形式的婚约,有个万一就会给千金大小姐的履历添上不光彩的一笔,你以为会有这样的事吗……?」
「……别吓我啊。」
明明说要尽量什么都不去想的。
(译注:“尽量什么都不去想”,日本著名的“幸福学”教程。)
「但是……嘛,比起想这些事,看见汝真的活蹦乱跳的,本宫也就安心了。终于能……只有彼此两人地好好谈谈了哪。」
菜波的侧脸……
飒太想起那个虚拟世界里菜波的告白,心脏剧烈跳动。
『到底在想什么啊,我?菜波……就算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也是姐姐……』
可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