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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至少这层,看起来谁也没有呢
拉格纳再一次向着方才通过的走廊粗略地扫了一眼。从入口到这里之间,空空如也的走廊里完全没有丝毫人类这种愚蠢生物的气息。另一侧的走廊也从中间塌了下来,没有看似可以躲藏的地方。
'稍微,有些心跳加速呢
独自一个人眼睛里浮现起兴趣的光芒,托利尼蒂跟着塞利卡进到了电梯箱中,接着是奈茵,拉格纳。
'动起来的方法,知道吗?、
'当然了
塞利卡抬头看看窥探着的拉格纳点了点头。门边上并排着无数的按钮。塞利卡的手指按上其中一个门关上了,按下了另一个箱体开始下降。
这个东西的骨架组成靠的是科学技术,但是实际让箱体动起来的是基于炼金术的魔法。忽悠忽悠被包裹起来一般让人紧张不已的浮游感,其实仅仅是箱体在漂浮别无他物。
这就像是用手捋着粗线滑下去一样,平缓地,伴随着仅为必要的速度。
箱体在人脸的高度建有窗子。拉格纳回头过肩望向窗外。
看见的是黑暗。在这之中偶尔,有着明亮一些的走廊的圆环自下而上通过。
向下看去果然也是一片黑暗。就像被吞进了什么不明正体的巨大生物腹中似地。
'父亲,在吗
在拉格纳身旁,塞利卡耳语一般地说着。
拉格纳挪动了视线看着身旁的少女。手扶着常年积灰的窗玻璃,塞利卡以祈祷般地眼神望着黑暗。
不,实际上连祈祷都不是。与父亲的无事,无实,纯粹地再会。
'就是为了确认这而来的吧
'嗯是呢
一瞬间塞利卡的嘴唇微微抬起。仅仅这种程度的表情变化就在拉格纳的心中激起了麻痹一般的感情。
为何如此。见到塞利卡的那个时候,胸中就充满了,非常难过地感觉。
向着眼瞳中摇荡着期待与不安的塞利卡的侧脸,拉格纳不知不觉地将手伸了过去。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摸摸塞利卡,但只是有着某些,放松的安慰以及没事了之类的话而已。
但是在拉格纳的手碰到塞利卡的细肩之前瞬间,直至刚才还在平滑下降的电梯突然间,伴随着尖啸般金属音的悲鸣剧烈摇晃而停下了。
4
撞上了什么东西,突如其来的冲击。伴随着受到剧烈冲击似地声音电梯内部的照明灯全部熄灭,应急灯亮起了暗淡的橘红色光芒。
'怎怎么回事!?
像是要消掉奈茵的叫声似地,电梯再次摇晃起来。
这次比喻来说就是,耐不住重量而滑落下去,带向危险场所的感觉。
吃惊地想着,拉格纳往背后的窗子回头望去。窗子的外侧,外面的景色正在剧烈地左右摇摆。
不对。摇晃的并不是景色,是乘有四人的电梯箱。沿着阶层按钮右侧上部一点的支柱,忽悠忽悠地,就像绳扣上拴着小锤荡下去的摆锤一样。
'切,快出去!要掉下去了!
一边大喊着,拉格纳一边靠向门。左手想插进两侧开启的梯门缝隙,但是门纹丝不动。
奈茵焦急地靠前过来。
'左手肯定掰不开啊!让我的魔法来!
'不行,受冲击会掉下去的!
'那怎么办啊!
'打开吧拜托了!
在吊起眼角的奈茵旁边,塞利卡咔叽咔叽地连拍着按钮。但是到刚才为止还还在废墟中舒适地运载着四个人的炼金术装置,已经和废墟同然完全地沉默了。
'怎么办呢还没尝试过在如此不安定的场所下进行空间移动呢
就连托利尼蒂现在也没法保持淡定了。
瞬间陷入一片骚乱的小包厢中,拉格纳直觉地拔出了腰间的剑。头上咯吱作响的声音感觉更加扭曲了。没时间了。
'呜啦啊啊啊啊!
绞尽全力砍了几次。被用力踢飞的电梯门化作了零碎的金属板落入了巨大的纵穴中。
支撑电梯的柱子与绳索已经从半途断掉了,拉格纳他们现在是处于由箱体与绳子的终点挂住的状态。
低沉的响声过后,箱体会滑落下去。不会太长了。
幸运的是在到电梯天花板三分之一程度的高度上,能见到挣脱束缚似地缺陷的地板。
'上到那去!
'知,知道了啊!
以恶劣态度回复拉格纳的指示,奈茵轻盈地跳了上去。丰满的身体瞬间滑过去似地到了上面,向着这边伸出手。
'快点!
响声越来越大了,扭曲的声音,比起否定的回应来的更急。
慢性子的托利尼蒂让拉格纳用左臂抱起,接着让奈茵拉了上去。
接着塞利卡也以一样的姿势抱了起来。
但这一瞬间最糟糕的讨厌声音让全员的耳朵冻结了。
吧唧,什么东西折断的声音。链接电梯与绳索的支架最后的悲鸣。
'塞利卡!!
奈茵绝望的叫了起来。
拉格纳以半投出去似地姿势端起塞利卡,按过去一般握住了奈茵的手。
原地踢开电梯的地板。没有像奈茵那般跳到地板上。甚至来说,一点也没能前进。
跳跃之中,拉格纳大力挥起剑来,将大剑斜插上了向虚空探出的地板下方。
剑有一半扎在了地板里,拉格纳握着剑柄就这样吊在空中。
视线向上抬一点,能看到搭在地板边上脚悬空的塞利卡。
从旁边掠过一般,彻底力尽的电梯箱落了下去。已经没有看着它会落到何处的余裕了。
'塞利卡,用剑垫脚!
'诶,啊,呜
拉格纳一瞬间看到了边抓着奈茵的手,要哭出来似地塞利卡的脸。
'快点,要掉下去了!
'我,我知
回话都没清楚说完。塞利卡拼命地,脚踏在了斜插在地板上的剑的宽幅剑身上。
靠着垫脚支起身子,爬也似地上到了地板上。
到达了安全的场所,慌忙转身向拉格纳。
'拉格纳也快点
赶紧俯下身子,伴着泪声探出手。
但是塞利卡的话还没有说完,拉格纳与塞利卡之间嘎吱嘎吱的声音呻吟起来。
啊啊,拉格纳以微妙地达观态度听着这声音。塞利卡的眼睛立刻睁大起来。
拉格纳的剑扎上的地板边。从最开始扎进去的裂缝一口气扩散为深深的龟裂,慢动作似地散落下来。
'拉格纳,伸手!
塞利卡伴着泪声的声音响起来。但是握住剑的手松开的话毫无疑问会落下去,另一只手别提伸出动都动不了。
奈茵看起来像是咏唱着什么魔法似地。
但是比起这来崩坏的一方更快。
剑插进去的部分随着地板的一部崩散开来。将拉格纳也拽向了空虚的黑暗。
'拉格纳————!
即使让奈茵拦住,还是持续着拼命伸出手的塞利卡的身影越来越小。
啊啊,这种事,很久以前就有过似地啊
头脑中的一角想到了如此的即视感,拉格纳向着幽深幽深的空洞中落了下去。
5
拉格纳落到的地方,并不是覆盖着金属板的地板上,而是岩石一般冰冷的土壤之上。觉得受到帮助似地没有那种程度的冲击,还能立刻站起来的样子。
'切还真是苦差啊
在能想出来的程度下回想一下,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是在重复如此的苦差。
稍微有些厌烦地一边站起来,一边确认腰间的剑无事的拉格纳,抬眼向周围看去的时候直接定住了。
这里是到现在为止的地下更深的地下所造的,广阔的圆顶一般的场所。覆盖这一带的那些金属板掉的到处都是,在那深处露出了冰冷的土壤。
拉格纳所站之处,地板上刻着扭曲的痕迹,宽度则是拉格纳两臂张开都没法够到。就像用金属板掘开土做出来的道路一样,但是不时地转为大幅度蛇行一上一上地向上奔去。
就像什么东西通过留下的痕迹。举例的话就是想象不出来的巨大的蛇爬行的样子。
而且留下这巨大痕迹的东西,拉格纳就算没有亲眼见到,也已经猜到了。
另外还有一个。吸引住拉格纳的视线的东西。
茧。
向着地上,巨大的蛇爬过去似地痕迹开始的地方,开有着一个巨大的洞穴。边缘上围着半坏装置似地东西的洞穴,其口内是波涛汹涌的熔岩。
宛如向着地球中心窥探一般。但是里面的东西并不是地球之核,而是超越一切东西的空间,境界。
'这是
异常宽广的地下穹顶,就如同将茧包围起来一般。尽管是所谓人造的场所,装饰着任何装置,这个场所的支配者依然是茧。
压倒性地热气连天花板都埋尽了,可是却飘散着阴森的寒气。流动着与人世间'现世截然不同的空气。
摇摇晃晃地,拉格纳踏出了一步。
头很痛。像是钟敲一般的头痛与目眩现在连身体的平衡都夺去了,像是要将拉格纳敲到趴在地上似地一样。
手扶着扎进地面上的巨大天花板砖,支起身体。
头痛加剧了。像是要割掉头,将头脑中的什么东西拽出来似地感觉。
'呜啊,咕
受不了,使劲抓住头呻吟起来。动不了的右手也像被碾压般的痛。映不出光芒的右眼像被烧灼一样的烫。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苦痛而吠叫起来喉咙颤抖着,全身渗透了大汗。
情报,映像,记录,感情。不知从哪来的就灌进了头脑里。什么都是。就像有膨大的质量要将拉格纳的头盖骨从内侧撑破一般,实在是,实在是不正常
虽然风暴像是消退了一般。但接踵而来的是缓慢地,缓慢地,从内侧压迫似地情报之怒涛。
接着在苦痛都远去之后,完整的记忆无遮无拦地复苏了。
'我这样,那时候吗
为什么自己会来到如此遥远的过去。这个节骨眼上也想不出来。
恐怕全部都是这个茧的对侧境界的缘故。
那么再次接触境界,会回到原来的时间吗。一边整理因痛苦而凌乱的呼吸一边思考着这种事。
但,这种思考急速地冻结了。
像是被冰之刃切裂一般的预感从拉格纳的后背脖颈直贯而上。
有什么人在,不对,是接近了。
拉格纳连转身的功夫都没有身子一翻,滑进了近处的遮蔽物后面。
为什么要藏起来连自已都不明白。只是不能再待在这里,本能一般的东西猛烈地警告着的结果。
接着,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人。
不是塞利卡,也不是奈茵以及托利尼蒂,可能连友纪都不是。
更加沉重,更加充满威压感。
能做到调理也好不调理也好都无心间踏碎一般,冷酷的声音。
在被剥落下来的天花板砖以及掉下来的器材阴影后面,拉格纳头看着出现的人物。
像是害怕士兵的小孩子一样,微微从缝隙间窥探着。
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茧中遍布的熔岩的灼热光辉,映出了那个人的身姿。
匀称的身体,肌肉紧绷的高个子。覆盖全身的黑白衣物到处遍布着红色的眼球般的东西。
特别是特征明显的那颜面。
表情,感情,意思全部覆盖隐去一般脸上覆盖着纯白的假面。
'面
下意识就要发出声音前,拉格纳吞掉了惊愕的话语。
(面具混蛋)
这是第四个遇到的与记忆相关的人物。但是他,和拉格纳所持的记忆中的形象分毫不差。他——六英雄的一人,白面。
不同的是这气魄。让人感到压力的存在感十分巨大。踏出一步都能镇住周围的空气一般。去除了那些不纯,研磨至极限的杀意之刃一般
约百年后的时代与拉格纳相遇的叫做白面的人物,其杀意跟眼前的这个比起来连残影都不算。
在阴影下,拉格纳注意到自己的呼吸都微微颤抖了起来。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一般。
被发现了绝对会被杀。毫无缘由地这样想。而且毫无疑问地确信这,这种紧张感深深地贯穿了拉格纳的身体。
'不可理解
低沉,压抑的声音,白面低语道。
银白的长发摇动着向茧靠近了二,三步,回首张望着周围。
'此处的确,存在着黑之气息
听到了小声的金属摩擦似地声音。白面将刀握在了手里。
能感觉到向着拉格纳藏身的研究设施的残骸附近,白色颜面正在集中注意观察着。
'黑之者哟,怎么了。一点残滓也无所谓,现身于我刃之前来
每句话听起来都如同一次沉重的斩击。
拉格纳慎重地调整着呼吸。
(这家伙是真正的面具混蛋啊)
面对谁也不会怕到如此地步。
突然白面停了下来。将之前观察周围的气息向着某一点集中起来凝视着。
虽然没办法确认。但是没有表情的白色面具,好像在凝视着拉格纳所藏身的废墟深处。
一步,大步踏出。
拉格纳的身子僵住了。
听到了剑走鞘之声。
长的异常的白银之刃,映照上了茧中漏出的灼热之光。在这样下去,这刀刃会染上更鲜艳的红色吧,拉格纳的血。
死,这种纯粹的单词在拉格纳头脑中回荡着。
动不了的右手就这么垂下着,左手紧紧握住剑柄。
'纳!?
高高的天花板上,传来了高亢的女声。
白面的脚步停下了。
接着,听到了急急忙忙赶下楼梯的脚步声。
从刚才地下的空洞一直下来,见到了伫立在茧之前的白面,露出警戒心停止了。
'你,什么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奈茵。一遍确认着白面的身形,塞利卡与托利尼蒂一边在她身后保护似地摆好架势。
而白面也是,提着刀就转身面向奈茵
'魔导士吗
空气紧绷起来。一触即发。
'不像是设施的生还者呢甚至说是人类吗?
是询问,还是不通过话就没办法确认,奈茵低声说道。
白面的白色面具像是正看着什么,就这样窥探着气氛一般面向前方。
双方都没有动,动不了。
随随便便将这紧绷着的紧张之丝切断,取而代之的会是某些狂暴的东西席卷而来吧。
这对奈茵而言甚至白面来说,都不是希望的结果。
'黑之兽的气息消失了
慢慢地白面宣告到,将提在手中的到收回背后的鞘中。
即使这样奈茵也没有放松警戒。不明整体的白面之男。这感觉宛如面对超越人智的存在。
'原来如此。是尔等啊
没有向着任何人吐露的话语重重地沉下去一般地消失了。
'将此刻谓为邂逅之时,亦为良也我之刃乃为诛讨黑之者之物,而非斩灭如尔等脆弱人类之物
'你知道什么东西吗?
一边问着,奈茵一边紧张起来。虽然假面上没有眼睛,从那里看的都不知道但是感到了被直直地盯着似地感觉。
身边缠着好像收有锐磨的刀刃,一靠近就会毫无迷茫地斩掉一般地空气,无颜的男人低沉地宣告到。
'若许
接着绝尘而去。
'等,等等!
奈茵吊起眼角大叫。但是转过身去时候,那个白银的身姿已经不在了。
她们下来所走的沿着墙壁的悠长楼梯,在黑暗中静静地沉默着。
让人后背冻结一般的锐利紧张感,如同残香一样飘散着。
'这人是
在寻找白银身姿的奈茵一旁,托利尼蒂漏出不安的低语。未曾谋面的不可思议人物,对那身影,托利尼蒂感觉到了不可逃避的命运之线。
'奈茵。这说不定是预感呢
'什么。说明白嘛
'觉得我们,还会遇到那个人。在不远的将来
超越理论的某些东西让托利尼蒂如此感到。现在,有着某种巡回的起点。这种预感在奈茵心中也有少许。
白面离开以后,地下空洞的空气仿佛再次恢复了温暖一般。
'拉,拉格纳!
同时塞利卡注意到了坐在阴影里的拉格纳,急忙赶过去
'太好了没事吗?受伤了吗?
'没
塞利卡的手碰到肩。这份感觉与体温,让拉格纳倍感安心。还以为要死了呢。被那刀斩杀掉。
不,奈茵他们在稍微晚到一点,恐怕就会那样了。
'拉格纳?
'啊啊,没事的。掉下来那时撞到了某些地方而已
对着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塞利卡,拉格纳返以一个挤出来的笑容。这也是使劲挤出来的笑容。还没退去的恐怖心,让自己担心回答的声音是否还在颤。
'很痛?
'没有,没事的
摇摇头,拉格纳从当作盾的天花板砖后站起来。虽然不知道本来是不是痛,现在那种感觉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幸好腿好像战胜了那白银的恐怖,毫无颤抖地支撑着身体。
'从那种高度落下来,亏你能没事呢
卡曾,奈茵的高跟鞋尖锐地敲响地板。
'话说回来你。认识那个奇怪的男的吗?
知道些什么藏着不说吧。这种责备似地语气。
拉格纳像是从上面剥下来似地将手离开天花板碎片,接着握紧了那只手。
'啊啊。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那么,名字是?
'白面
这是那家伙自己唯一报的名号。除此之外,拉格纳对那个白银之男一无所知。
来自何方意欲何为。到底是不是人类。想知道的同时,却又不想知道,知道了的话就不能回头了。这样的感觉。
'那个是,茧?黑之兽出来的地方
确认到拉格纳身上没有什么显眼的伤,塞利卡才好不容易地恢复了心情以及余裕,目光转向地下空洞中散发着压倒般存在感的巨大洞穴。
里面蠕动的熔岩的朱红从塞利卡开始,在大家的脸上映照出灼热之色。
'地狱之门啊。不是人类该关心的东西
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