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10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闪光覆盖眼球,我在死不瞑目前,拚命集中全副精神——

    突袭而来的物体剪影,把一切拉回现实。

    狼来了。

    狼欺骗了放羊的小孩,来到了现实。

    恍惚之中,我彷佛看见狼被动物园关进游览车运送过来。

    冲撞,甩开,蜷缩起来。

    不,那不是野兽。既没有獠牙利爪,也没有尾巴。

    那是一个不会犹豫的存在。

    那孩子不是野兽,我能说她是一种接近人类的生物吗?

    远离战火的御园麻由忽然杀到,从旁扑向歹徒,两人立即扭打成一团,然后双双滚落舞台。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料想到这个情况……啊——可恶。

    「小麻?」

    天啊!天啊!天啊!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拚命地跑呀跑——

    「麻由!」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边跳过缩成一团发抖的杉田,一边望向舞台下方。麻由不但制住了歹徒持枪的右手,还扣住他的脖子成功制伏了他。她用躲起来前顺手捡起的碎玻璃……抵着歹徒的脖子。不,是刺进他的脖子。一道鲜血缓缓流下,这并非致命伤,但已充份达到威吓的作用。被压制的歹徒万万没料到会有人突然从角落冲出来,当他发现流血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时,顿时吓到两眼翻白、失神落魄,完全失去了反抗麻由的力量…微微刺进脖子里的碎玻璃彻底发挥了遏止的功用。早知道我也带个武器就好了,不过凭我这双无力的手,大概也会落得相同的下场。

    「谁叫他要欺负阿道,看小麻怎么教训他!」麻由无暇回头,瞪着手上的玻璃碎片报告她的动机。

    「……这样啊,谢谢你。」多谢她救我一命,这次我就不再碎碎念了。

    我呼出一口气,差点没腿软倒下。

    ……对了,麻由有洁癖,每当她碰触到男孩子后,都要用牙刷猛刷皮肤到几乎快脱一层皮,之后还要冲个澡才甘心。

    算了,反正最后以喜剧收场,则日再来慢慢反省吧。

    「你先不要动,等我过去喔。」我对麻由说道。

    这一次,恶运依然降临在我的周遭,我又苟延残喘了下来。

    接下来只要打昏对方,把一切交给国家权力去烦恼就好。

    之后再来想不被奈月小姐骂臭头的方法吧。

    现在只需要咧嘴一笑,独自开个庆功宴。

    啊,差点忘了还有咖哩便当在等着我呢。没错吧?

    想到这儿,我的胃部便一阵紧缩。

    遗憾的是,这并没有完全被统一成和平的意思。

    「啊,对了对了!阿道呀……」

    麻由忽然抬起头来,神色自若到忘了盯紧歹徒。

    她悠哉地转向我,指着舞台旁的巨大软垫。

    喂,傻瓜!不要放松力道啊!她放下了拿着碎玻璃的手——

    「干嘛?等一……」下啊!被麻由制住的右手在移动。

    「我们在那边吃便当吧!午休时间这附近不会有人来的。」

    到头来,我还是搞不懂这个名为麻由的少女,因此留下了数也数不尽的后悔。

    砰!

    耳膜与声带交换了身分,我的眼前一黑,好像快要窒息。

    彷佛脸上的孔穴全部消失。

    有人中枪了。

    呜??呜。

    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麻由中枪了

    她可是御园麻由啊

    血液一缩身子流出

    滚滚滚滚滚地

    摔落。怎么、为什么、回事?会这样

    麻由微微一晃,应声倒下。就只是这样?就只是轻轻一晃?不对啦我的意识水滴渗了过来染到我的后面黏在我的意识上丝线摇摇晃晃虽然染上了红色但只要伸手就可以摸到因此没有任何问题然而我的心情飞得好远好远双脚忘了该怎么行走将我的手引导至地面所以我就爬呀爬呀爬呀红色的余晕照在我脸上但它有一天也会滴下来消失被煮到蒸发掉因此我不能在意这些差不多也该把四只脚拿掉了一半的身体一丁点钱移动与攻击人类的沟通我了解适度的攻击是为了达到共和与调音而不可或缺的因此暴力虽然遭到否定但永不远不会消失鲜血总是从人类身上发芽而且普遍地漂浮在宇宙中期待吸收那些玩意儿的人类能拥有理性可说是大喇喇地沉浸在无知与纯真中的夹缝的害虫才会有的想法这种事情显而易见哪里哪里哪里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和外星人的交涉权才会被昆虫抢走要戴欧里亚可爱尔其欧吉米警告多少次人类才会开始产生变革呢我将这份担忧的心情灌注进拳头中和大地对抗顺便一提一种软绵绵的东西一直在敲打我的手掌我该如何许可呢当中的理由任何人都肯定无法理解没错也就是所谓虚张声势而谎言明显不足这才是谎言我要把比我还喜欢说谎的人装在盘子里摆上花朵装饰顺便做成立灯不过比我还需要说谎的人我看不管是在这血管或脑髓或皮肤或内脏中都不会有我是珍禽异兽虽然很稀有却不贵重所以黏到一堆保鲜膜废弃物不需要的东西体液由西往东甩掉时速与加速远远把我甩到后面去不过这也是欧拉伯拉阿里废废废废废人是有极限的有着无法填补的东西有着无法改变的东西只要认同这一切时间就会变宽广只是它位于无法触及的地方只要找到希望就到不了那里而且同时还会让心胸变狭小因此人会受到迷惑有可能用这件事来当作努力不面对现实的藉口怎么可能不试试看就不会知道一亿分之一的成功机率代表绝对不可能成功我就是无法赌在这上面才会做出衰退与怠惰的腐肉它大大地扭曲了因此我还就这样活了过来一路都在放弃一路都在妥协为了给予我的抗争某些意义畸形的精神放弃了伴随责任的行动刻意粉碎救赎介入的余地使得悖论足以支撑这个空间的生活因此事到如今我总是想不起来生不出来会被谁否定然而墙壁却无情地朝我逼近我只能藉着往上爬来逃生吗可是我已经放弃运动社团了啊啊啊啊不可能的我要放弃对了那这股烦闷含有变成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要素有一里之多这是化学分析的结果秘书是文化系的因此说不出半个答案没有答案如果当手指触及既非深渊也非应用也非高等的道德一角那瞬间就必须知道橘子的果肉已经烂掉了那么早知道一开始就将存在丢到理性之外这样还比较轻松可是外面充满了常识一回过神来我已经被关起来了健全的当中的当中什么都没有只有非理性的漩涡虽然我们可以适应那儿的生活不过将被剥夺身为人类的资格充满了惊奇屋等级的陷阱所以我的肩膀开始严重僵硬我无法一个人生存下去也无法心满意足地生存下去暴力失去了责任攻击被掉包为凶器无计可施受到恶意的生物注视。

    正因如此,我才无法举起拳头。

    我全身上下都呈现安定的状态,这也促成了我的不安定。

    停止的呼吸,以紊乱的节拍恢复了生息。

    周围的嘈杂维持在化为声音之前的原始状态,笼罩我的听觉。

    我感到恶心反胃,好像快要吐出三半规管。

    这是身心有所缺失时会引发的基本症状。

    这才不是异常,所以…我还…撑得…下去。

    脑中的开关全都坏掉了。

    耳中仅残留着某种零件弹走的声音。

    我的脑浆和心灵再也无法取得连结,强制中断。

    仔细一看,我的两个拳头都破皮了,骨头稍稍探出头来对我打招呼,一片血肉模糊,仅剩最后一口气。

    A歹徒倒地不起,他的脖子上,有团不知是脸还是血池的东西黏在上头。他流出了红色的眼泪,于是我也停下攻击……哪有可能。

    不知为何被我跨坐在下方的男学生共犯也血淋淋的,化为濒死之红(注:影射乙一的小说《濒死之绿》)。啊——我这才领会过来,原来这两个臭小子都是被我打伤的。

    ……怎么搞的?他既不生气(天性如此?),也没有反抗(还是天性?)。

    难道是累了吗?精神终于被磨光了吗?

    别傻在这里演个没有反应的懒骨头了,我得赶去……麻由的身边……才行。

    ……咦?动不了。我整个人向前倾倒。

    身体的某处传来一种失血过多的脱力感。

    不妙,我的红色果实也爆炸了吗?

    真叫人怀念——自从去年秋末被菅原所伤以来,这还是头一遭。

    人渣就是人渣,做什么事都是半吊子。

    我刚刚好像吃了一击……不对,是两击?

    红色的血水以及某种黄色的液体飞溅四散,把地板染得一片狼藉。

    我倒在地上,望不见自己的身体,视野中只能勉强看到地板的木纹和麻由的一角。

    麻由……在动?

    位在遥远一方的她,身旁也有红花争艳绽放。

    我抬高肩胛骨,手指蠢蠢欲动。

    然后冲了出去。

    赶紧检视麻由的状况,察觉她一息尚存。铁锈味扑鼻而来,我不禁流下鼻水。

    唉呀呀——

    要是她不会动了,我就可以水远睡个好觉了呢。

    ……咦?我在想什么?搞啥鬼啊!

    我好像不太对劲呢,是撞到头了吗?

    扮阿道时用的头盖骨,还没逐渐沙漠化?

    嗯,糟糕,意识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贵重的血液汇集在额前,眼球也顺道分了一杯羹。

    开什么玩笑!

    现在说放弃还太早!

    你又想逃避现实了吗?

    我不准眼皮闭上,也不准嘴巴胡言乱语,紧紧咬住牙根。

    要是铁质摄取不足,只要啃咬青蛙、吸吸别人的鲜血就好。

    麻由趴在地上,底下压着一个人。

    麻由的周围没有其他人在。

    当我惊觉到时,她已变得孤单一人。

    怕寂寞的她,变得孤零零的。

    但她没有选择权,这一生注定要被孤独推着走。

    小麻需要阿道的理由总是如影随形,却没有人能填满她心中的缺口。

    啊——啊——我终于明白了。

    绕了一大圈,原来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

    罪恶感化为反刍的血块,震荡着五脏六腑。

    为什么我会这么迟钝?

    嘴上嚷着为时已晚……

    其实那不过是谎言罢了。

    就像我搞不懂同学在吵什么一样,一切的一切都在离我们而去。

    麻由要过来了。

    她爬了过来。

    拖行。拖行。

    拖行。拖行。

    她浑身是血、血色红中带橘。滴滴答答、摇摇晃晃。

    麻由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之所以用爬的过来,只是因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强烈的责任感,让她逐渐背离人类。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地板,指甲看起来随时都会剥落,拚命拖着身体向前爬。麻由看起来和平时差不多,戴着出门在外安静沉稳的假面具,情绪不像她的伤一样惨不忍睹。

    见到她的模样,我不禁佩服她的强韧。

    正因为坚强,所以格外脆弱…正因为坚硬,所以格外易碎。

    我想学她伸长了手,手却绝望地渗出血红。

    手肘已经阵亡了。

    拦下歹徒的她,运动服被染成了血红色,严重违反了校规。

    麻由沾满鲜血的手,覆上我肿胀的手。

    接着,我的头加倍剧痛。

    「医……」医院……快点!快来个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啊!医生…叫恋日医生也好。

    「噗哇!」有东西自口中涌出。血吗?胃液吗?还是舌头?我无法呼吸。

    可恶!所有人都被绑住手脚,我们又被反锁在里面。

    我们太早打倒敌人了,不知道距离下课还有多久的时间?

    「……呜啊!」我想要说些什么,却理不出个头绪,结果发出了奇异的声音。

    就在这时,我的右手突然被人握住。

    明明应该要感到疼痛的,伤口却只传来微微刺痛,感觉有那么点毛骨悚然。

    我忍着腥臭味,注视着麻由。

    四目相接。

    麻由兴味盎然地打量着我。

    她看的不是伤。

    也不是我。

    麻由只是歪着头,流露出宛如摇摇欲坠的关结般无助的表情。

    她不会喊痛,就和以前一样。

    她不会哭叫,就和以前一样。

    然而,她一直在追寻的目标,自始至终都不曾改变。

    她的眼中,只容得下阿道。

    无可取代的阿道,就住在她的眼睑底下。

    麻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阿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哭泣吗?

    我不要。

    我才不想哭。

    我只想大喊「别开玩笑!」,然后扼杀自己的泪腺。

    同时,我也想对快死的泪腺大喊「别开玩笑了!」

    我该怎么办才好?腹部使不上力气,什么也挡不了;舌头没办法动,我无法逞强。

    我想回答。我想回答她的话。

    我要对她说:「别管这些了,聊聊你的便当吧!」

    什么……你居然搞得清自己的立场,这样太不像小麻了。

    快停下来,算我求你了。拜托,求求你快发现啊。

    我放弃挥舞手脚,把希望贯注在眼睛,用眼神强烈否定她。

    因为,我觉得一旦哭了,一切就到此为止。

    就算之后全知全能地接收到了电波讯号的警察大姊朝着体育馆直捣黄龙,以新干线的速度把我跟麻由抬到医院去并加以治疗,不仅去除了九死而捡回一条命,身心都变健康、身高抽长十五公分、变成双眼皮、个性变纯洁、不管是杀人案还是绑架案或是监禁都当作不曾经历过——

    即使如此,我依然觉得一切都宣告结束。

    我和麻由的日常生活将不慎落水,日渐腐败。

    我们不用平凡过日子也没关系。

    只要不会失去它,那样就够了。

    要我付出什么都可以。

    即使致命伤频频造访,我也不随便嚎叫。

    我不愿放弃消极、得过且过的生活。

    经年累月赢得的功迹。

    以及被认为不可能实现的远大梦想。

    我的执念将不断壮大,直至开花结果。

    只要这些心愿能够成真,我就能夺回日常。

    这些经验会随着时间消化、循环,再次化为血和肉。

    同时,它也将变得平凡无奇,彷佛不曾存在一样。

    超乎常理的日常生活,得以延续到水远。

    我觉得,这似乎就是我的心愿。

    以前,我的心愿是和家人永远在一起。

    里头大概也包含了妹妹的母亲。

    如今则换成了麻由。

    麻由的眼睛失了焦,再也对不上我。

    在眼皮沉下之前,她先迷上和地板玩瞪眼游戏。现在,麻由的眼睛还张着吗?她深深低下头,发丝散落一地,看起来似乎不愿再抬起头。

    血液让头发凝结,之后得花一番工夫打理干净了。

    那又怎样,现在还管这些干嘛?

    睡着了可是会死掉的啊!喂——!

    尽管我的思绪翻腾汹涌,却无法大叫。我也睡昏头了吗?

    不可以因为「死了就能安心睡觉」这个理由,在课堂中打瞌睡。

    就算我死了,日子还是要过。

    和哥哥死时一样,大家照样能活下去。

    照之前的经验来看,我小小的死,会交由阿道传承俱乐部来解决。

    但若是麻由死了,世界上就没有麻由了。

    撇去人类的平均寿命不谈,麻由必须比我晚死才行。

    即便这个真理陈腔滥调到连路边的小石子都不如,我也不愿意放手。

    我希望她能在我无能为力的掌心,吐出安稳的气息。

    ……算了,一切都是杞人忧天,反正我也快死了。

    就算是平均寿命,我想结果也是一样的!

    我想起了妹妹想刺杀麻由时的模样。

    只是这一回,我也连带被卷入,失去了逃生方向。

    我不会逃避死亡。或许该说,「逃避」这个举动就是活着的证明。

    我将活着的理由擅自解释为:为了远离无聊和空虚而充实自我。

    简单来说,所谓的「死」,不过就是消化,代表人生被命运吞没,溶蚀殆尽。

    我们失去了半身,歪斜着身体跌撞前进,活了这么久简直就像是奇迹。

    我要高喊命运万岁!尽管等着长生不老的死来教训你吧!

    骗你的。

    结束了吗?

    某日,我们在体育馆和一个疯子相会,最后逃生失败,惨遭射杀。

    嗯,是该落幕了。

    死亡总是常伴左右。

    而今天,我只是在偶然中和它打了招呼。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结束了。

    下一次,我一定要跳下名为人生的列车。

    反正这可能会成为我的最后一个谎言。

    我就许下超级强人所难的愿望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