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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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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能做到这样,令心沉睡了。

    观察两人的脸色。浩太微妙地颤抖了一下,杏子则没有反应。由于反应普通,因此我也将话题拉回普通的范畴。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如果要说麻由的坏话,我希望先对着我来。哎呀,这不是说我错乱的意思喔,只是自己被说坏话还比较好受一点。嗯,就是这样。」

    最后快速作结。丢脸到想要转身。真希望有人来骂我说那什么话。

    说明结束,虽然没心情开设回覆专栏,不过差不多已醒来的杏子提出一个简单的问题:

    「为什么要那么保护那个大姊姊?」

    因为喜欢喜欢最喜欢,超「那个」她的。虽想说是骗你的,但很难这么说啊!

    「一定是因为她很重要啊,杏子。」

    浩太先反应过来。

    察觉到似乎朝着麻烦的方向跳入火坑,巧妙地改变话题。

    「以前啊,也有人被问过像这样的问题。」

    「………谁啊?」

    浩太问道。不使用特定名词,我这么回答:

    「某人的母亲。代替小孩被杀的人。她虽然发抖着,却还是毫不迟疑地这么回答——」

    停了一拍,将过去亲耳听到的话复述一遍:

    「她说——因为是母亲。」

    两人蹙起眉头。可能是在鉴定我说的是真是假吧!

    不过这不是骗你的。

    我记得她的母亲确实这么说了。

    那是为数极少的……

    即使想虚饰也办不的——回忆。

    而那也是——

    我保护麻由最根本的理由。

    音量全开的重金属音乐,穿过门扉直接劈进我的耳朵。

    和一楼候诊室窗口眺望出去的风和日丽完全不搭的背景音乐,似乎只有我为此大皱眉头。或许也是因为周围只有我一人吧!乡下地方本来就人口稀少,而这栋建筑物又更远离人烟,建在靠近山麓的地方。消毒水的味道很稀薄,因为这里是治疗心病的医院。

    油漆渐渐斑驳的白色门板被打开。重重地甩上门走出来的麻由明显地一脸不满,在我身边的椅子颓倒似地坐下。

    「辛苦了。如何?」

    说话的音量比平常大了点。我意识到若不这么做,声音就会被别的声音吞噬。

    「再也不来了。那种大骗子,最讨厌了。」

    毫不隐藏孩子气的一面,抒发不满。麻由今天穿着我洗过的便服,贝雷帽则压得老低。

    「说了什么样的谎话呢?」

    「不知道。骗子说的话没有去记的价值。」

    那么为什么会记得我的话呢?令人费解。

    坐下的时候歪掉了,我修正了麻由帽子的角度之后起身。

    「那么,你在这里等一下,接下来换我了。」

    「讨厌死了。」

    双脚像不听话的孩子一般又踢又蹦。在那一瞬间裙子撩了起来,大腿外侧看得到一道相当明显,又长又细的伤痕。那个还健在啊——真是令人怀念不已。

    「不是要去约会了吗?待在这里根本没有意义。」

    茶色的靴子不断踢着地板,大到整个走廊都回响着。但是,即便如此也被这里的音乐给消化殆尽,连听都很困难。

    今天是回诊的日子。你忍一下,拜托了。」

    双手合十请托。或许是祈祷被受理,麻由虽仍一脸不悦,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

    「明天也要约会。」

    「OK。」

    「后天也要约会。」

    「如果学校的理科教室或体育馆也行,就没问题。」

    东拉西扯了好一会儿,终于获得并非诊疗室主人的少女得到许可,进入了房间。

    推开螺丝松动的门板。入口前方,坐在窗边椅子上扎着马尾的女性以视线迎接我进入。

    带有清洁感的白衣与蓝色的迷你裙。拖鞋散乱在地,双脚毫无顾虑地伸展着。

    「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那孩子。」

    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从孩童时期到现在都没有变化。啊——不过,从阿道在哪里变成阿道在了。虽然完全称不上是什么良好的变化。」

    把手中的病历表丢在桌上打起呵欠。为什么我一进来就开始偷懒放松啊,医生?你把我当成是来跟你喝茶聊天的吗?

    「那么,把自本院强行出院的臭屁女孩带回来看诊有什么指教呢,『阿道』。」

    「那个称呼是麻由专用的。」

    「是、是,笨蛋情侣。」

    揉着眼角往后压躺椅背之后,终于把脸转向我。

    坂下恋日医生。人生已迎接三十个年头的精神科医师,单身,是个读书只看漫画的大人。

    「那么,是什么样的心境变化让你对御园表明身分呢?」

    翘起脚,双手在胸前交叉,像是估价般上下打量着我。这是相当适合知性美女的姿势,不过前提是不光着脚丫。

    「问题可以只答一开始的那一题吗?」

    「随便啊,反正你也只会说假话。」

    被看穿了。从小学时代看着我到大,对我的人格似乎已掌握得相当彻底。

    「麻由在半夜会突然变成头痛的小孩。因为担心所以带来给医生看看,只是这样。」

    「半夜……你和御园同居吗?」

    医生眯细了眼,像是在宣示「我没有听漏喔」地追问。既然是精神科医师,还真希望她能把注意力放在「头」这个字眼。

    「只是在同一个生活区域里寝食与共罢了。」「这种行为叫做同居。」

    「在地球这个资源有限的环境下,更何况是国土狭小的日本国民,必须发挥连橘子都不留到隔夜的节约精神,有效而共同地活用空间。」「所以现在同居了。好,我了解了。」

    「…………你好像在生气?」

    「非常生气。」

    配合着音乐以指尖敲打太阳穴,脚尖也轻快地在地板踏着拍子。

    「骗你的。」

    拿手好戏被模仿了。但是从那充满怒气的声音听来,这个谎话本身就很假。医生暂时无言的闭上眼,最后摇摇头终结了内心的纠结。

    「我是有预想过你和御园一起出现。」

    「看得出来是恩爱夫妻吗?」

    「你白痴啊」伴随侮蔑的视线一起送来。然后以指尖压着额头叹息:

    「就像原本养的狗被野猫睡走了的心情。」

    「这是什么波澜万丈的展开啊?」

    「第一次见到你时与其说是你的医生,不如说是『医生姊姊』而且还挺黏我的……」

    之后又惋惜地说:「这大概就像家有思春期小孩的父母会有的心情吧!」满嘴牢骚。

    「总之,你的私生活不是我的管辖范围,所以不多说什么。要怎么烂、怎么堕落是你的事。不过这对御园的精神状态是否有改善效果,就让人不得不歪头怀疑了。」

    无预警地回复正常。

    然后真的开始转动脖子。发出喀喇喀喇的声音。

    「你在那孩子身边,对她也很难说是好是坏。肥料若给太多也只会是毒药。」

    「但是,可以用拉补来填满。拉补不是比任何事物都崇高吗?」

    「吹牛。」

    「没错。」

    这种事心里根本不曾想过。

    指尖敲着桌面,医生的表情混杂了厌烦与苦恼。

    「你已经完全养成说假话的习惯了呢,给我注意一点。」

    「医生,你不认为要人不可以说谎,就像要足球选手不可以用脚踢东西,或是告诉登山家山很危险不可以去爬一样吗?」

    「事实正是如此。但对你不适用。因为足球员和山岳迷与你有小小的差异。足球员会选择要踢什么。球是最基本的,其他顶多是自动贩卖机或人。登山家也只挑战值得登顶的山。也就是都有节制。和你的差别就在这里。你这个打算用假话过完人生的人,不能适用标准人类的理论。」

    轻描淡写地被告知不是人类。这算是侮辱吗?真是微妙的境界线。

    关于这个我之后再自己讨论,先回到话题。

    「所以说,关于麻由的事——」

    「腰变差了。请不要和她尝试太勉强的体位。」

    「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是想动摇谁啊?我们不过才到在别人面前接吻程度的关系罢了。」

    「那对善良的市民来说可是公害呢!」

    满脸得意洋洋的揶揄。对这个话题我再度做出路线修正,加强了语气:

    「我想请问精神科的坂下恋日医师关于麻由的精神状态。」

    医生半垂了眼睑带了点看不起的样子瞪我一下,冷淡地开始说:

    「人类全都是骗子。只有我是特别的存在。只有阿道是真实。」

    吐出和过去没有任何差异的文字排列,诉说着放弃。

    「我是治不好她了。药我还是开,让她每天吃。还有,御园睡觉的时候就让灯点着吧,这样应该多少能减低她的突发性骚动。」

    对于医生说的对策,我领悟了一件事。

    麻由的骚动是突发性的。但是,白天,至少在学校里不会发生。

    如果说只发生在晚间,那一定是因为在黑暗的环境下有了心灵创伤吧!

    原来如此,这个我有印象。

    「由于那孩子没意识到自己的创伤,睡觉的时候会很自然地关灯,所以才会发生那种事。我也才开过两次药,不知道她是从几年前就开始为此所苦了啊!」

    一副讨论着陌生人的语气。不过这也难怪,只要一开口就被大骂「骗子给我住嘴」,任谁都没办法维持良好的感情吧!

    但是。

    「虽然你说不可能……不过若换成其他医生,也一样治不好她吗?」

    医生唇角上扬,做出笑容般的表情。但绝对不是在笑。

    「你是怎么评价我的呢,还真想问问看呢!先不说这个,御园的治疗啊……你说说看,所谓的治疗到底是什么?」

    医生反问。而且也不是教师质问的语气,而是像学校同学,随口询问突然想到的问题。

    「说是什么,不就是使用各种疗法治好伤口吗?」

    「是啊,一百分的解答。」

    但是附加一个叹息。因为没有说是满分,所以满分可能是两百分吧!

    「只要把伤治好就算治疗吧?」

    「是这样没错。」

    「即使是伤口受了刺激就会死亡的患者,也是把伤口塞起来就能说是治疗吗?」

    「……不,我想应该不是这样。」

    没对我的回答多做反应,进入沉思的姿势。指尖敲打着交叠的膝盖,另一手则支着下巴。用指尖或脚尖敲打某处是医生的习惯。

    把我的存在从意识里排除,坠入深思之中。反正今天也没必要被当成患者对待,所以没什么好抱怨的。

    「……呃,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点头表示了解。正当我想起身时,医生叫住我:

    「跟你闲聊一下。」

    奇妙的开场白。姿势没变,只是以担忧的眼神看向我。坐了五分深的臀部在椅子上静止。

    医生以不冷不热的语调说道:

    「你们两个,现在正被怀疑是杀人犯喔!」

    虽然好像有什么要喷发而出,不过还是保持平静,也克制住眼角的颤抖。

    「最近,这附近好像发生了杀人事件。」

    深信电视机是镜子,报纸是打蟑螂用具的非文明社会人,用一种泄漏机密情报而雀跃不已的语气说道。要不要告诉医生她的情报已经过期很久了呢?

    「你也要注意,别被拿着危险物品的人搭讪喔!」

    「……医生,你以前该不会当过学生会会长吧?」

    「我是万年美化股长。」

    咦?

    ……好,重来一遍。

    「是谁在怀疑呢?」

    「这种事,当然是侦探或警察才会做啊!就是那群在和别人谈天说笑的同时,想着——『这家伙是犯人』的心理变态集团。」

    「说得也没错。那么,到底是两者中的哪一种呢?这种随口胡诌也相信。」

    「安乐椅警察。」

    那只是单纯的公务人员怠忽职守吧!

    「你和警察很要好啊?」

    以前因为超速被抓的时候,可是破口大骂得没完呢!

    「请不要向我这个感应心灵少年杀手问这种蠢问题好吗?拜——托——」

    这个骗子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在那之后,医生没事似地接续话题:

    「高中的同学没当大姊头而去当了刑警,她问了我很多事。是个奇怪的家伙。在小学的作文集里还写了以后要当侦探之类的梦话呢!」

    没有沉浸在怀旧的气氛里,只是淡然的描述。就本人来说,可能高中时代就像昨天晚餐的菜色一般记忆犹新吧!关于年龄方面的意见就先不表述。

    「她说这只是她个人的怀疑啦,所以把你们列为嫌犯候选人。」

    嫌犯候选人啊——总觉得意义重叠了。

    真是的——摇摇头,试着表现沉着。

    「会怀疑到像我这种善良矮小的小市民,可见搜查真的很不顺利呢!」

    「你被怀疑的理由很充分喔!过去曾被卷入犯罪的人,因为受到影响而犯罪的可能性是比较高的。和精神科医师是好朋友。没有人望。因为是饲育股长。有一项是骗你的。」

    真的只有一个吗?话说回来,为什么模仿得了啊?

    「其实以我个人的见解来看,御园被怀疑也是没办法的。」

    「那么纯粹又不思考又幼稚又逃命慢吞吞的麻由有什么好怀疑的。」

    「到底是在贬低还是在辩护啊?总之她说下次有机会想和你们私下见面谈谈。」

    「该不会是在侦讯室里吧?」

    「听说是看守所。」

    很难笑的笑话,听起来就像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们这边,不论于公于私都不想见她。」

    有点微妙的谎话。

    「那是你的自由,当然可以拒绝。不过她是个满有趣的人喔,跟你有点像。」

    说罢,亲切地微笑。

    跟我有点像吗?

    ……一定是坏人吧!

    「不同的是,你只会说谎,那家伙可是会把谎话和真实都编在一起。」

    「喔喔——」

    我可以打包票,是个坏人。

    乘着最高潮的噪音与尖叫从椅子上起身。在那时把突然想到的疑问用手指着音响丢出:

    「这个不会被抱怨吗?」

    医生轻快地否定:「不会啊!」

    「很受地狱摇滚老婆婆之类的人好评喔。」

    好评就算了,地狱加在老婆婆前面总觉得有问题。

    「因为是播患者点的歌,意外地颇受好评。没有人点的时候就播我自己喜欢的。」

    「这样啊,我可是从没被问过呢,一次都没有。差不多该走了,接着还要去约会呢!」

    「喔——真好,和我的假日交换好不好?」

    「不要。」

    坚定地拒绝了。一整天泡在漫画店里的生活,我是受不了的。

    比平常更深深地低下头,然后立刻挺直身躯。差点绊到脚似的转身,快步走向出口。手放在门上的时候停下脚步。

    「医生。」

    「嗯——?」

    「我杀过人。」

    一阵子没有回音。或许是我的声音没传达到也说不定。那也很好。转动门把推开门。

    正当要走到外面的走廊时——

    「吹牛,我只能送你这一句。」

    收起「没错」的回应没出口,离开了诊疗室。

    走廊的候诊椅上,坐着即使脸部已呈现缺氧的青色,仍继续哼着从诊疗室传出的重金属音乐的地狱摇滚老婆婆。似乎已经开始在和亡灵们交换自我介绍了。

    然后是完全不把这些当一回事,在椅子上灵巧地缩成一团呼呼大睡的麻由。

    「…………………」

    领了药之后,背着麻由回到大厦。

    然后开始努力思考,她醒来之后必要的谎言。

    第九人「深思熟虑的杀人」

    杀人,以健全的例子来说就像远足,要以旅行置换也可以。总之,在执行前,准备或预备时心情总是会起伏不定,不论是好或坏。正因如此,我总会在行事前以一个虚构的存在做冥想,让自我意识将细节彻底运作一遍。如此当我要付诸执行的时候,就可以让身体处于无意识状态。这样比较安定。是的,安定。人之所以采取接近不断重复的行动模式,就是为了追求安定。尤其是伴随着绝大风险的反覆行动。例如购买违禁品。例如顺手牵羊。例如杀人。我也不例外,希冀着安定,为此,我渴望得到同伴。我渴求着同伴。追寻着认同杀伤行为是一种类似呼吸、眨眼之延长行为的同伴。我寻找了好几年,在这个乡村小镇,在这个不能大张旗鼓宣传募集,连选择都无法随心所欲的人世。于是,当然,那样的人始终没有出现。我所要募集的,并不是那种在确定不会被问罪的状况下给他一把枪,就会去杀掉自己憎恨的家伙的那种人,而是即使眼前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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