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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晴被倒吊在树枝上,头被泡在井里。在水中窒息着发出“哇哇哇哇”的叫喊,挣扎到失声之后才被拉起来。“嘿……嘿……额……额……哈……哈……”刚喘了一口气又被扔回井里了。
这种乱来的修行还在继续着。
“咳咳……这种修行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被倒吊着还喝了一肚子水,肚子已经变成水球的良晴向牵着自己生命线的前鬼发出抗议。
“少废话,这是为了习得让自己的气息在敌人面前消失从而藏身的隐形之术所必须的试练。”
“我倒觉得这只能算是修行水遁之术吧。”
“隐形之术本身是由一起去书写山的我施法。你只要学会无的境界就好。”
“无的境地啊……咳咳”
“这是不管何种程度的痛苦,甚至连呼吸困难都意识不到的境地,只有这样才能不被周围的干扰所乱,和天地融为一体的境地。”
“……理论上我倒是懂了……但是到达这个境地之前就会死了吧?”
“只有活着达到它,你才可以在我实施隐形之术后在敌人面前消失踪影。死了的话就救不了官兵卫,仅此而已。”
“……等等啊……我现在的所处的情况……感觉在哪里见过的感觉?啊啊!对了!官兵卫的塔罗牌!”
良晴被吊着,口中喷着水大叫道。
“《倒吊人》!官兵卫你的塔罗牌占卜猜中了啊!好,那就一口气干到底吧!”
“嗬,看起来是有干劲了呢。”
“等着我啊,官兵卫!!!”
在良晴的旁边,鹿之助也正跟着英贺婆婆进行修行。
脱下上衣,只靠两手勉强捂着胸部的鹿之助,在神木的根边结跏趺坐着。并且用布遮挡着双眼。
从树枝上用一根麻绳吊着的英贺婆婆在鹿之助头上高速的转动着,时不时地还
“哎!”
一声,用警策棒狠狠地打在鹿之助雪白的肌肤上。
“啊好痛啊……”
双目被遮住的鹿之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会再挨上一棒,每次被打之后都要忍耐着颤动全身的痛楚。
“哈……哈……哈……这是七难八苦,请再来一下!再来啊!”
“嘿嘿嘿,被打得皮肤都变的粉红了,气力反而还越来越增加了。这姑娘真是不错啊。”
“哈哈哈……全身都被打得通红了。啊啊,真是七难八苦。”
“奇门遁甲的用兵之术就是能敏感的察觉出敌人进攻的气势。不用眼睛,而是用气势来感觉警策棒的动作,能做到就算合格了,嘿嘿嘿。”
咚!
“啊啊!那里是胸……胸部啊……别对这里用突刺啊……很疼的说!”
“哦哦。挡着胸部的手松开了哦。嘿嘿嘿。前鬼虽然没看过来,但是那小鬼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讨厌!!殿下您别再看了!”
“对、对不起!你的胸部比我想象中的还……还大!”
“请不要还特地说明一下!”
“不好,相良良晴,你和无的境地突然变的很远了!”
哗啦。
前鬼松开手里的绳子。良晴一下子栽进了水井里。
“咳、咳、咳!
“啊咧,殿下?已经沉到井底了吗?”
“看到小丫头的裸体就忍不住的小鬼啊,还真是年轻啊,嘿嘿嘿。”
“哈、哈……竟然被殿下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真是七难八苦。”
“来咯,下一击!”
“嗯?用心眼捕捉到了警策棒的动作了!”
啪!
“好痛……!啊啊,鹿之助是个坏孩子,所以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吧。哈……”
“喂喂!是要让你躲开警策棒的啊。干嘛自己往上面撞呢?”
“……咳咳咳!哎!好不容易从井里爬出来怎么又看到鹿之助的全裸!好歹让她穿个上衣吧!”
“呜呜!我感到殿下烦恼的气息了!七难八苦啊……!”
几番折腾之后,良晴和鹿之助都已经筋疲力尽,决定稍作休息。
但是也只有很短的时间。
气喘吁吁的两人穿上上衣,肩靠肩爬上了大树干上。
“……咳咳咳。已经到晚上了啊,真的来得及吗。明天就是正式作战了。但是还是达不到无的境界啊。”
“我已经可以感觉到殿下您烦恼的气息了哦!”
“哈,明明救助半兵卫和官兵卫的事情已经火烧眉毛了,现在却还被女色攻心乱了心智。真想现在有个铁锤给我头顶上狠狠的来上那么一下了。”
“殿下也要挑战七难八苦吗?不嫌弃的话我这里有日本刀哦!”
“你想砍死我吗!?”
这时,良晴面前突然飞来一个人影。
“殿下,大事不好了!”
这个人影并非期待着的五右卫门,而是统领川并众的副长格…前野某。
而且他还全身带着伤。
良晴知道在大和大概发生了预想之外的事了。
“怎么了?”
“大和的松永久秀造反了!”
“你说什么?”
“这是第二次的!并且更糟糕的是那女狐狸的城堡…多闻山城就在东大寺正仓院的前面!僧兵和松永军在那儿开战,我们根本没办法接近正仓院啊!”
“五……五右卫门不是在吗?五右卫门应该会有办法吧?”
前野某双膝跪地,两眼泪珠如雨一般滴落着吼道。
“……老大她……老大她……被松永久秀打败牺牲了啊啊啊啊啊!”
那个妖怪的女人用了傀儡!
老大想要阻止她的谋反,却被反杀了。
我们本来打算跟随老大全体自尽,但是为了和殿下报告,所以兄弟们吼着让我来到这里……
“不行啦!我们已经…………老大啊啊啊!!”
前野某趴在地上,“喔哦哦哦哦”地大哭着。
鹿之助也哭着“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时,良晴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已经站了起来。
“……松永久秀……竟然在这时候再一次背叛我们吗!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背叛信奈啊!我绝对饶不了你!”
“等等!小鬼你要去哪里!”
英贺婆婆从树上跳下来,用警策棒敲着良晴的肩膀。
“头上被“咣”地一下敲了个正着。去大和!为五右卫门报仇!而且信奈还睡在本能寺,她现在很危险!”
“蠢货!”
良晴完全没有感到攻击的气息,当然也没能躲开、
眉间挂了彩,血喷了出来。
“好疼!搞什么啊!”
“嘿嘿嘿,别再让你的心这么躁动了,现在这种情况连眼前的警策不是都躲不开了吗!大笨蛋!”
“呜……”
“不是说好三天三夜,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放弃修行吗!”
“……呜呜……”
“这样子你是学不会隐形之术的!”
“可恶……”
良晴深呼吸了好几口。
冷静啊我……
现在要是被愤怒所困扰的话,之前所做都一切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小鬼,你要放弃救官兵卫了吗?”
“怎么可能会放弃,但是就因为我的贪念,把战力分散了……才让五右卫门……”
“蠢货!现在后悔有个什么用!”
“婆婆,我先是半兵卫,后来又对五右卫门,都太过于依赖了吗?”
“你觉得被你依赖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吗?”
“……不……五右卫门她……她是我的伙伴。互相交付梦想与性命的伙伴。”
“那换成你的话,现在会后悔吗?”
“才不会呢。”
“那个叫织田信奈的人,是一个人无法跨越这道坎的人吗?”
“……不,信奈不是那么软弱的人。”
“嘿嘿嘿,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多废话了。”
“……是啊”
前野某怒吼着“要代替幼小,皮肤光溜溜的老大。川并众这次一定要救出幼小又爱哭的皮肤滑溜溜的半兵卫!殿下也一定要救出幼小又傲娇的皮肤水嫩嫩的
官兵卫啊!”说着跳向了对面的大杉树。
看来他们已经做好了盗走兰奢待的必死觉悟了。
英贺婆婆对着面露死相的前野某说道。
“等等!那个叫五右卫门的人是真的死了吗?”
“那个……不……那啥……”
“尸体到哪儿去了?”
“老大的尸体……不知道消失去哪儿了……”
“笨呐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别说人死不死的!”
“是啊!也许老大是受伤了现在正找了个地方藏身呢?”
“也有这个可能哦,嘿嘿嘿。”
“谢谢你了,老太婆!喔噢噢噢噢!感觉浑身都有劲儿了啊!!”
不一会儿,前野某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刚才还浮现在脸上的死相完全消失了踪影。
“真是的,妄想和幻想什么的,在这种时候就是有用啊。身临战场的人,还是需要一个名为梦想的幻想啊。”
“那是希望啊。”
“这样,那个男人就不会去枉死了。嘿嘿嘿。”
“那刚才的话都是骗人的了?”
“鹿之助,谎言与真实有时就只有一线之隔,人是没办法搞清楚的,更何况这里是播磨,大和的事情,没有千里眼的我怎么会知道呢。”
良晴低头嘟哝道,“无的境界,我大概有一点理解了。”
“信奈一直唱着的那句‘如梦亦如幻的意思’,我总算理解到了啊,婆婆,我知道她在唱着敦盛时候所祈求的到底是什么了。”
“小鬼,你要怎么做?去大和还是继续留在播磨?”
良晴忍住了,忍住了确认五右卫门生死而去大和的冲动,还有从久秀的大军中拯救卧病在床的信奈的冲动。
良晴决定要把一切的果实一个不落的收到名为相良良晴的大包里。
相信怀揣同一个梦想的同伴们,跨过眼前的一切试练。
这就是将果实一个不落地收下的意义。
相信五右卫门,相信信奈。
一切还没结束。
还没确定要发生本能寺之变!
织田家的众将散落各地,发生条件彷佛已经全部凑齐了。
但是命运之将…明智十兵卫光秀还没有背叛信奈。
松永军没有把大军押进京城,而是在奈良和僧兵战斗。
这样的话,信奈还有应对的时间。
就算信奈手下的兵力甚少,但是还有时间,信奈的话,还有打破一切禁锢的信念。这样就一定能突破一切难关的。
所以我也要为了打败面前当敌人,赌上自己的全身全力!
良晴为了忍耐,交叉抱着胳膊,指尖狠狠的抠着手臂上的皮肤,渗出了鲜血。
“我要留在播磨!在天亮之前一定要学会隐形之术!”
“殿下,我也会竭尽全力的!”
“嗯,一切都在明天了,鹿之助,伙伴们都分散各地,现在能救出官兵卫的只有我们了。”
“是!”
英贺婆婆愉快的发出她那嘿嘿嘿的笑声。
“毛利本队就快要到达播磨了,机会只有明天,在今晚能不能完美地习得隐形之术在明天救出官兵卫呢?”
“当然可以,我相信五右卫门。忍者有装死而逃出生天的技术。我也曾经被半藏用过的微尘隐之术而留住一命……所以……”
已经用尽词汇了。
也许是梦吧。
也许是名为希望的妄想也说不定。
但是。
这个梦想并不是我一个人孤独的时候所作的梦。
所以。
“我相信五右卫门还活着!”
翌日清晨。
雾气弥漫的梦前川西岸,山中鹿之助率领的相良军团现身了。
鹿之助带头冲过了河岸。
“全军!别管书写山!我们的目标是夺回西播磨的上月城!”
头顶戴着那三日月鹿角的头盔。
山中鹿之助做好了在此舍命的觉悟。
但并不是为了求死而做的死的觉悟。
这个部队的任务毕竟只是为了引出宇喜多直家的诱饵。
尽量拖延时间救出黑田官兵卫,为此才做好的死的觉悟。
“如果成功的在毛利本军进入播磨之前取回上月城的话,书写山的宇喜多直家就会断了后路从而孤立无援,之后,我们就死守上月城,分断两军!加紧吧!”
鹿之助率领着身经百战的尼子十勇士。
还有金崎加入相良军团的身经百战的勇者们。
还有数量虽少,但抱着“救出公主”的信念的黑田家的武士们也参加了队伍。
总数不过百人的黑田家臣们虽然大部分都加入了对三木城的包围,但是被鹿之助拯救官兵卫而挑战宇喜多直家的背影所感动,也派出了一队精英作为敢死队参加了作战。
但是鹿之助要是没办法和英贺婆婆一起用好奇门遁甲的兵法的话,还是可能会被数量上优势的直家打地一败涂地。
“嘿嘿嘿,临阵磨枪的兵法,究竟会不会成功呢?”
辅助鹿之助的英贺婆婆在鹿之助身边骑着牛悠哉悠哉的前进着。
“骑牛没问题吗?”
“我的用兵之法的精髓就是看着士兵进退神速,实际大军不动如山。”
天空中妖星正闪耀着。
那是松永久秀的星星吗,士兵们都畏惧的背叛之星。
鹿之助祈祷着,虽然已经看不到头顶的月亮了,但她仍然在祈祷着。
“这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的主人,为了黑田官兵卫殿下,赐予我七难八苦吧!”
听着鹿之助的话,士兵们的迷茫一下都消散而去。
“大家,我们必须打赢这场充满艰辛的仗。绝对不要放弃!”
“哦哦哦!”雄赳赳的回应。
“正面突破书写山,看似进军实则退兵,看似退兵实则进军!上吧。”
“鹿之助有动作了啊,前鬼。”
“嗯,宇喜多直家好歹是名为谋圣的男人啊,迟早会察觉这是个诱饵的,赶紧吧。”
相良良晴正拿着英贺婆婆的地图,侵入书写山的深处。
只有他和前鬼两人。
虽然路上多次遇到宇喜多军的哨兵,但活用了隐形之术的他勉强算是保住性命。
一边藏身一边登上险峻的山道,一边登山又一边藏身。
毫无闲暇的功夫。
“前鬼,是哨兵,又来了啊!”
“别乱了心智。咏唱真言吧。”
良晴藏身在丛林中和前鬼一起结印念咒。
哨兵几乎跑到了良晴的眼前,
“错觉吗?”
“好像没有人啊。”
哨兵们一边歪着脑袋一边原路返回了。
等哨兵的气息消失了之后,良晴和前鬼再次开始登山。
“不过还真是奇怪呢,为什么哨兵会看不见我呢?”
“不是,只是你觉得你隐藏起来了罢了?”
“我觉得?”
“你的想法会传染到对方的心里,当然,传染它的人是我。”
“这就是幻术吗,不如说是催眠术呢。”
“虽说已经衰弱了不少,但这种程度的力量我还是有的。”
视线突然开阔,眼前看见的是崎岖的山路。
一边俯视姬路城,一边打开英贺婆婆的地图。“可能有地下牢狱的地方有五处,应该已经从五右卫门目击官兵卫的地下牢中转移了,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四处了。”良晴说道。
远处的下方,不断传来军队的嘶喊声和枪尖碰撞的声音。
山麓中战火已经点燃。
宇喜多直家明显把战力的大部分投入了战场。为了捕捉山中鹿之助,连哨兵的数量都明显减少了。
“一个一个找的话时间不够。我们分头行动吧。前鬼。”
“不,阴形之术没有我就无法完成,单独行动的话你会被发现的。”
“那就只能把斯奈寇思丽叫起来让它来追寻官兵卫的气味了呢。喂,快起来,到你出场了!”
“扭……人家早晨起不来啦扭……”
附在良晴身上的斯奈寇思丽似乎还想睡觉。怎么也不肯从怀里出来。
“懒死了啊!这可关乎你主人的性命呢。”
“相良良晴,小声点。”
“啊,对哦。”
“先去下一个地方吧相良良晴,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的力量还在慢慢衰弱着呢。”
“护符的效力快过了吗?”
“没错,当然,主人死的时候同时我也会消失吧。”
“如果说你现在消失的话……”
“那就到此为止了,我也会魂归天际。”
前鬼至今都很少说起自己的事情。
虽说是式神,但除了偶尔会露出狐狸的相貌,基本和人类别无二致。
而就是这样的前鬼,在登山时,开始一点一点诉说着。
“在被主人作为式神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