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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从坐着的床上站起来,和我相对而视。
这个只会微笑的笨蛋大咧咧地回答:
「理由很单纯。因为我告诉大家的推理是假真相。」
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想也是。能够接受你的说词的,大概只有没有意识的朝比奈。如果我去问长门,她应该会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我,但是那就像作弊一样,所以我不喜欢。你倒是说说看你真正的想法。」
古泉那端整的脸孔扭曲成笑脸,发出低沉而刺耳的笑声。
「那我就告诉你吧!刚刚我所陈述的真相,到中间那一段为止都是吻合的,只有最后的部分是错的。」
我不说话。
「圭一先生以刀子刺在胸口的模样走近房门……到这一部分是正确的,他下意识地将房门上锁也没错,错的是接下来的部分。」
古泉做出请我坐下的姿势,我不予理会。
「看来,你好像注意到了。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少废话,继续说下去。」
古泉耸耸肩。
「我们用身体冲撞房门,将它撞破。正确说来,就是我跟你还有新川先生。之后,门被撞开了,并且狠狠地往内侧倒落。」
我默不作声,催促他说下去。
「你应该已经了解到,那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当时站在门前的圭一先生被门打个正着,而刀柄也一样。」
我试着去描绘那幅景象。
「被这么一撞,刀子便造成了圭一先生的死亡。」
古泉再度坐回床上,带着挑战似的眼神抬眼看着我。
「也就是说,犯人就是……」
古泉带着微笑,喃喃自语般地说:
「我跟你还有新川先生。」
我俯视着古泉。要是这里有镜子的话,我一定可以看到带着冰冷眼神的自己吧?古泉不理会我的反应,又继续说道:
「如同你发现了一样,凉宫同学也注意到了真相,所以她才欲言又止。她不想举发我们,或许是想保护自己的同伴吧!」
古泉理所当然地说。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我的大脑新皮质还没有衰老到会被这种诈欺式的第二推理所迷惑。
「哼。」
我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瞪着古泉。
「很抱歉,我不相信你。」
「什么意思?」
「我想,你是打算在宣布粗糙的推理之后,编出第二个真相来蒙骗众人,但是我是不会被这种说法给欺骗的。」
现在的我是不是挺酷的?那我再说一点给你听吧!
「你仔细想想吧!想想根本的问题何在。我们把重点摆在杀人事件就好了。你听着,那种案件怎么会在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发生?」
这次换成古泉默不作声,催促我说话。
「台风来袭可能是出于偶然,或者是春日造成的,但是这已经不是重要的问题了。关键在于事件的发生制造了一具尸体。」
我顿了一下,用舌头润了润嘴唇。
「你或许会认为,是因为春日这样希望,所以发生了事件。但是,不管嘴巴上怎么胡说八道,春日是不会真的希望有人死亡的。看她的那个样子就知道了。也就是说,引发这次事件的不是春日。还有,你听着,我们亲临事件现场也并非偶然。」
「哦?」古泉说:「那么是为什么?」
「这个事件……应该说这次的小旅行,或许也可以说是SOS团的夏季合宿活动——促成这次的事件的真凶,应该是你才对。我说的没错吧?」
仿佛被出其不意地抓包,整张笑脸顿时冻结的古泉僵了几秒钟。可是——
古泉从喉头发出了吃吃的笑声。
「真是败给你了。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古泉,眼中浮现了和我在文艺社教室里看到的同样色彩。
我的脑灰白质可也不是为了好看才存在的。我感到轻松了一些,同时又说道:
「当时,你问长门尸体的体温。」
「那又有什么不对?」
「你根据体温,而说出死亡推理时间。」
「我确实是说了。」
「长门是个很好用的人。你也知道,几乎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告诉我们。你应该问长门的不是体温,而是死亡推断时间。不,不是推断。我相信她应该甚至可以用秒为单位告诉大家死亡的正确时刻。」
「有道理。」
「要是你问死亡时间的话,长门应该会回答人并没有死。而且,你没有一次称呼在那个状态下的多丸先生为尸体。」
「至少这是一种公平的做法。」
「还有,别看我吊儿郎当的,该注意的事情我还是会注意的,也就是圭一先生的房门内侧。根据你的说法,门应该是以相当大的撞击力撞到刀柄上,大到足以把刀子嵌进人的身体里。要是有那样的力道,门上应该会造成些微的操作或凹陷吧?可是门板却完好如初,没有任何伤痕。」
「好厉害的观察眼力。」
「还有一点,新川先生和森小姐也有问题。他们都声称过来这边还不到一个星期。他们在一个星期之前受聘,然后就来到这座岛上,是不是这样?」
「是的。这有什么奇怪吗?」
「当然奇怪!因为你的态度太可疑了。你回想刚到这里来的第一天,看到前来快艇搭乘处接我们的新川先生和森小姐时,你自己说过的话。」
「我说了什么来着?」
「你说『好久不见了』。这不是很奇怪吗?你怎么可能对他们两个人说这种话?你也说过,你是第一次到这座岛上来,跟他们应该也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可以像早就认识一样地寒喧?这说不过去吧?」
古泉吃吃地笑着。
这也意味着他没有反驳的意思。我在感到虚脱的同时,也了解了一切,这时古泉打开了话匣子:
「是的,这次的事件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是出夸张的短剧。只是没想到会被你识破。」
「别小看我。」
「容我致歉。不过,我承认是感到很意外。我本来想找个时间自白的,没想到真相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也就是说,多丸先生森小姐还有其他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共犯吧?我想应该是你那啥鸟『机关』的同事?」
「是的。以外行人而言,你不觉得他们的演技都很棒吗?」
刺进胸口的那把刀子的刀刃,其实在中途就会缩进去,红色的汇染是看起来像血水的涂料,当然圭一先生只是装死,而失踪的阿裕先生和快艇,则是移到岛的另一侧去了。
古泉轻松愉快地说明了真相。
「为什么要计划这种事?」
「为了打发凉宫同学的烦闷,同时也为了减轻我们的负担。」
「什么意思?」
「我应该告诉过你了。也就是说,为了避免凉宫同学想到什么奇怪的点子,所以应该先行提供娱乐给她。目前的凉宫同学,不是满脑子都是这个事件吗?」
春日似乎深信我们就是犯人。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之后,春日显得莫明地温顺。她若有所思。这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那么就必须把预定计划提前了。」古泉说:「按照我们的原订计划,是打算当我们搭游艇回到本州时,多丸圭一先生、阿裕先生还有新川先生、森小姐四个人会满脸笑容地前来迎接我们。哦,当然关于『机关』的事情会刻意隐瞒,他们的身份仍然是我的亲戚。」
真是个惊喜派对。
我叹了口气。这种玩笑,如果适用于春日就好了。万一春日真的冒火了,可要由你负责灭火哦。因为我要先逃命去了。
古泉闭上一只眼睛微笑道:
「那就不得了了。我看还是赶紧道歉为妙。我就跟多丸他们一起去鞠躬道歉吧!扮演尸体这么久,应该也很累了吧?」
我默默地把视线望向窗外。
春日会怎么做呢?会因为被骗而大发雷霆?还是坦然地享受个中乐趣,而笑倒在地上?无论如何,她现在难以捉摸的精神状态总会朝让人容易掌握的方向发展吧?古泉带着苦笑说:
「我们也安排好了扮演刑警和鉴识人员的人,看来辛苦的准备工作是白忙一场了。话又说回来,我没想到结局会是这么云淡风轻啊。本来我们的预定表上,是要搜查屋内和进行现场勘验……真是失败。」
那是因为你们思虑不周吧?
我望着阴暗的天空,心里想着,天气在几个小时之后会变得如何晴朗呢?
结果,古泉的副团长臂章并没有被收回去。在台风急速扫过之后的蔚蓝天空下,回程的游艇里,春日的心情始终很好,并且一直持续到大家在车站前解散。真庆幸春日有颗单纯地把玩笑当成玩笑来看的脑袋。
不过,古泉却落得必须到船内商店去买五人份的便当和罐装果汁请大家的下场。不过我觉得事情能这样收场,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可能打一开始就知道真相的长门,谦恭地贯彻没有反应的态度。而醒过来的朝比奈则大叫:「好过分!」表现可爱的抗议,但是一看到古泉、多丸兄弟以及扮演佣人的两个人低头致歉,又赶紧道歉回去:「啊,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话又说回来,当大家集合在前往本州的游艇甲板上准备拍摄合照时,春日先下了订单:
「冬天的合宿也有劳你了,古泉。下次要想出更惊悚的剧本哦!下次我们要去山庄合宿,而且必须要下大雪才行。下次如果没有准备让我满意的恐怖洋房的话,我可真的会生气的。嗯,我从现在就好期待!」
「嗯……该怎么安排呢?」
古泉带着仿佛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被送到欧洲西部战线、以一个分队的力量生擒对方总副司令、而获得总统直接召见的菜鸟德国军官一样愣头愣脑的笑容,对着我露出求救的表情。
我以仿佛看着在比数相同的情况下进行决赛的延长赛中,朝着我方球门射出一记好球的后卫的眼神看着古泉,说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话:
「这个嘛,我也很期待哦,古泉。」
期待那会是一个至少让我能够识破,不会下场落得无法收拾的游戏。
同时,这也是为了不让对日常生活感到烦闷无聊的春日,又启动什么异常现象的最佳手段。
03卷 凉宫春日的烦闷 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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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卷 凉宫春日的消失 序曲
今早真是冷到爆。冷到简直像是假如有人拿冰锥戳地球,冻僵了的地表真的会喀喀裂开地那么冷。不说别人,我自己就很想带头拿冰锥戳戳看。
不过,天气会这么冷也是在所难免,因为现在是冬天。明明一个月前的校庆还是热到爆的十二月,现在却像是要提醒我们别忘了冬天的存在似的急速降温,不禁让我有种错觉:今年的日本是不是没有秋天?还是有人误将什么降冷咒当成生意兴隆的符咒了?西伯利亚冷气团哟,偶尔改变一下路线也不错嘛,何必年年都来报到呢。
还是地球的公转间期错乱了?——就在我边忧心大地的健康状况边往前走时……
「嗨,阿虚。」
一个轻浮的小子追了上来,跟氢气一样轻薄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因为停下来太麻烦了,我只有转头淡淡应道:
「嗨,谷口。」
打完招呼后,我又怨怼地望向前方路迢迢的斜坡坡顶。既然这道陡坡我天天都在爬,好歹少上几节体育课吧。导师冈部和其他体育老师应该要多多关心我们这些每天早上走山路来上学的学生,因为他们个个都是开车来上班的。
「听你的语气要死不活的,活像个糟老头。走快一点,这是很好的运动。身体会变暖和。看看我,连件毛衣都没穿。虽然夏天会爬得汗流浃背,不过在这个季节倒是很怡人的运动。」
你这么有元气当然是很好,问题是你元气的来源究竟是什么?拜托你分一点给我吧。
只见谷口合不拢的嘴角微微上扬:
「期末考试结束了,今年再也不用到学校上课啦。而且,最棒的活动就快要到来了!」
期末考对全校学生而言,是平等降临同时平等结束的灾难。唯一不平等的,就只有批改后发回的答案卷上头的分数吧。
一想到老妈也即将为我上哪间补习班伤神,我的心情顿时变得很消沉。明年升上二年级后,学校就要依志愿学校分班。到时要选文组还是理组?国公立学校亦或私立学校?连我自己都没个谱。
「那种事情以后再想不就得了。」谷口将此话题一笑置之后说道:「现下还有更要紧的事吧?你晓得今天是几月几日吗?」
「十二月十七日。」我说:「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一星期后才是让人雀跃的日子,你不晓得吗?」
「啊,原来如此。」我想到正确答案。「是结业典礼。放寒假确实是件让人满心期待的大事。」
可是,谷口却用遭遇山林失火的小动物般的眼神,瞄了我一眼:
「不是!你好好想想七天后是几月几日!答案自然就会出来!」
「哦。」
我轻轻哼了一声,呵出了白烟。
十二月二十四日。
谜底解开了。下周的确是有个不知被谁捏造出来的阴谋节庆,这我早该料到的。就算有人可以躲得过这场劫难,那个人也绝对不是我。因为有个比我还早察觉圣诞佳节将至的女人就坐我附近。上个月没过万圣节就让她念半天了,这回她一定会玩什么花样。
不,我大概可以猜得到她想玩什么花样。
昨天在社团教室,凉宫春日是这么说的……
「你们圣诞夜跟人有约吗?」
一关上门,就将书包甩出的春日,眼底闪耀着猎户星座般的三连星光芒,以睥睨的神态望着我们。
那句话其实夹杂了「想必是没有吧?谅你们也不敢有。」的弦外之音。仿佛听到有人答YES的话,她就准备刮起冰风暴似的。
当时我正在陪古泉玩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