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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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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里若星期日工作,则星期五休假,每两周轮换一次,每周固定休假一天。天气好的时候,他会在假日出去钓鱼,并无特别嗜好或兴趣,也无猎枪或车辆的执照。似乎每周一次前往“窗角”或另一家酒廊独酌几杯是他惟一的享受!
    即使是十二月八日抢案发生之后,从外表看,他的生活方式并没有特别改变。
    他身高一百六十八厘米,中等身材,脸孔瘦长浅黑。
    “这样的身材,不可能是三名歹徒中持猎枪或麻醉剂的那两人,而且,嘴里也无金牙!”将几张偷偷拍摄的照片置于桌上,调查人员彼此交换意见。
    “从个性上来看,也不可能是主谋型人物。所以,如果他参加做案,极可能是用刀抵住女职员的那人……”
    那位女职员不记得对方的任何特征!
    “即使是他,另外还有两名同伙。可是,再怎么看,他都不像会和人结伙的样子,他的孤独癖很强……”
    依调查人员的分析来看,胁田不可能是抢犯!
    “但是,他使用被劫的万元大钞中之一张却是事实!”贝冢探长说:“而且,他在抢案发生时,似无不置身现场的证明。十二月八日星期五是假日!虽然至目前为止,找不出信用金库分行和他之间的直接关系,可是,他二十年来,每天都走过分行门前,至少知道里面有几位职员,外勤职员何处回行等等。”
    “而且,胁田除了寺里的薪水外,根本没有其他的收入途径!”由县警局前来支援的刑事表示和贝冢相同的看法:“他不打麻将也不赌赛马,家人又都没工作。”
    照这样推断,除了薪水之外,他很难有得到万元大钞的机会。可是,在轮光寺里,不论是薪水或年终奖金,都是直接汇入职员在银行的账户。胁田是去年岁暮从银行提款,但是经过调查,里面绝对没有被抢的万元大钞号码之现钞!
    也有人认为他可能是贪污寺里的公款或香油钱。但是,这一点很快被否定了。根据警方一般性的调查,胁由服务的寺务所距离捐献箱所在的大殿相当远,而且香油钱是由财务部负责累计,属于庶务部职员的他,根本没机会参与和金钱有关之工作。
    那么,他是抢犯之一了,否则,怎会有那张新钞?
    可能他认为抢犯发生后已过了一个月,应该不会有风险了,才拿一张出来试用?
    “我认为还是暂时让他自由行动,我们则继续秘密查证!”室见表示自己的意见:“在目前,他应该还未发觉自己被盯上了,那么,就可能再继续使用新钞,也会和同伙有所连系。如果现在就急着传讯他,反而会打草惊蛇,说不定让主嫌犯警觉而逃逸!”
    室见的意见获得专案小组大多数人员的支持。
    于是,发现被抢的新钞之事隐秘不宣,警方继续派员盯梢着胁田。
    由于地方实在太小了,不管刑警们何等小心翼翼的行动,胁田被警方监视的谣传仍开始流传,而且,“窗角”的员工也私下告诉客人说胁田使用信用金库被劫的万元大钞。或许是这种缘故吧,他不再出现于“窗角”,也未去另一家酒廊!傍晚四时半至五时之间,由轮光寺回来之后,就一直躲在家里。
    年轻的调查人员有的主张应该请他出面应讯,或是搜索其家,若能再找出其他的新钞,就可当场逮捕了。否则,胁田现在已有戒心,决不会再用那些钱了……
    但是,就算他是三名抢匪之一,也绝对不是主犯。而且,他是否把钱藏在家中也很难预料。如果现在操之过急,不仅会使另外两人逃遁,也可能掌握不到任何证据!惟一的办法就是耐心等待!
    到了一月十九日,胁田终于有所行动了。
    十九日是星期五,可是,上星期日他才休假,所以这天,他像往常一样上班,四时五十分左右回到家。监视的警员心想他一定又会待在家里,到明天早上之前,绝对不会外出。想不到九时四十五分左右,胁田家的后门悄悄打开了,穿着黑色大衣的胁田,竖高衣领,匆匆往外走。
    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上身微向前倾。目标是轮光寺方向,可是,走的并非平日往返的大路,而是穿梭于巷道,而且,似乎心事重重的,步履异常沉重。时而,他会停下来,回头看看背后,很明显的是怕有人跟踪!
    在后面跟踪的刑事们心情非常紧张,认为他可能打算去共犯的家。
    但是,不久,胁田来到通往轮光寺的山路,经过正门之旁,穿过上面悬挂有“轮光寺门迹”的扁额之山门。里面那幢青铜屋顶的建筑物就是寺务所!他是再回到白天工作的寺务所。
    可是,他不经由每日必行的路径,却专走巷道,可见是想甩开警方的跟踪!
    寺务所有一个房间亮着灯。这也是平素未有之事。平常,寺里只住着那对帮佣的老夫妻,而他们应是住在靠近厨房的小房间。十时左右,寺务所很少会有灯光!这一点,T警局的刑事都非常清楚。
    而且,看胁田直接开门进入,可见今晚门也未上锁。
    刑事们先是站在可监视大门的树荫下。
    “有停着的车子!”
    “住持也来了。”
    两人低声交谈,惊骇的互望一眼。
    当眼睛习惯于黑暗时,发现寺务所宽阔的前院停着四、五辆车。至于停在车库里的,没错,是住持专用的宾士轿车。住持并不住在轮光寺内,而是居住在自己原来的私庙里,平常由轮光寺的司机开着宾士轿车负责接送。其他几辆车也都是僧侣们的轿车!
    在轮光寺四周山区内有十三座分院,由寺里的重要干部分别驻锡。他们大部分自己开车。
    又有一辆中型车驶入门内,驾车的男人身穿西服,但是,黑暗中看见其凸出的大腹部,就知道是执事长了。
    被公认具有企业家手腕的执事长,动作似乎有点慌张,快步地进入屋内。
    十时十五分以前,又有两辆车抵达,另有一人步行前去。他们都是刑事们很熟悉的僧侣,也都消失于寺务所里,之后,就不再有人来了,寺务所的前院被深夜的寂静所包围着……
    那个房间的灯光仍亮着,虽然听不到声音,却可发觉一定是在进行密谈。而且,包括住持在内,所有高级僧侣干部全部列席!再加上胁田,实在令人更感神秘了。或许,他们是针对胁田的问题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约一小时结束。
    住持、执事长、三部的高僧鱼贯而出,各自上车离开了。总计大约十人,包括走路回去的在内,没有任何人开口,沉默移动的人影,予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最后,胁田出现了,穿上大衣、鞋子,像来时一样微弓着背,开始移动脚步。
    他的步履似乎更沉重了,似乎已不再怕人跟踪了,连头也不回,沿着平日上下班的道路,慢慢走向自己家……
    第二天一大早召开的调查会议,出现前所未有的热络气象!
    “可见寺里所有的人都有关连!”年轻的警员纷纷发表意见。
    “在胁田被发现可疑时,我就有这种预感。当然,就算实际行动的是低级职员,高级干部应该都知道,而且予以默许!”
    “有人见到歹徒们的车朝着轮光寺方向驶去!”
    这是在信用金库分行四周的商店明察暗访之后,在抢案发生的两天后所获得的情报!
    “但是,轮光寺的财政极佳,深受其他寺庙所羡!新年和祭典,有近亿的香油钱收入,而且平常又替丧家超度及做法事,所收取的费用也一定很昂贵。这些收入属于宗教活动的结果,非营利事业,不必课税。其收入只要作为寺庙的维修及人事费就行!”
    一位在T警局服务多年的刑事组长表示相反的意见:“他们里面的僧侣,各自拥有豪华的宅邸,几乎每年都换新车,像这种情形,怎会去干结伙抢劫之事?”
    同意其见解者极多。毕竟,佛门僧侣会计划抢当劫地的信用金库,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可是,就算和高级僧侣无关,也可能是胁由和另两位职员勾结做案!现在寺里也知道此事,可能正设法善后。因为,这种事一旦传扬出去,轮光寺的威信就要扫地,高级僧侣干部也将无法推卸职责。”昨夜跟踪胁田的刑事之一说。他从寺务所不寻常的气氛,以及胁田在归途的神态,而做了此种推断。
    “还有一种可能是,寺里仍未知道事件的真相,只因听说胁田被警方盯梢,所以才在昨夜叫他去询问,以便查明事实。”另一位刑事说。
    昨夜跟踪的两位刑事互望一眼,他们都同时想到:确实也有这种可能!
    只是,对于僧侣干部的质问,胁田又是怎么解释?
    他的回答是专案小组最迫切知道的。
    那么,惟一的办法就是传讯他至警局问话!
    但是,又有人持反对意见。
    如果胁田是抢犯的同伙,则另外两人可能也是轮光寺内部之人,因为,除了工作之外,他几乎没有朋友。
    那么,如果警方采取行动,寺里可能会庇护另外两人,帮他们湮灭证据,这样对轮光寺的声誉最不会产生坏影响。至于胁田,他只要坚持那张万元大钞是在路上捡到的,警方对他也无可奈何……
    不过,最后一致的结论都认为,能将焦点集中于轮光寺,已经是一大进展了。今后,还是继续秘密侦查,彻底清查胁田周遭的人际关系,只要找出主犯和另一名共犯,就可将三人一举逮捕了。
    无论如何,这是一场持久战。
    两天后的傍晚,T警局接到通知— — —抢犯就逮了。
    这是来自县府所在地O市的县警总局的连络,抢犯也是在O市内被捕。
    一月二十二日下午三时许,市内的麻将馆有客人叫面,拿出一张万元大钞付账,并且换筹码。柜台小姐在交筹码给对方之后,才发现那张万元大钞的号码竟然是被抢的新钞之号码。于是,偷偷向警方通知,两位刑警马上赶至,走近仍在打麻将的那位客人。
    这人看来不到二十岁!当刑警例行质问时,少年突然推开对方企图逃走,却很快被制伏了。经过调查,又找出另外八张同属被抢的新钞。带至局里侦讯的结果,他才自白出去年十二月八日曾抢劫T市的信用金库分行!
    少年也招出两名同伙的姓名和住址,警方立刻赶去予以逮捕。
    主犯二十六岁,无业。共犯是二十三岁的工人和十九岁的少年。根据三人的供词,猎枪和汽车都是向朋友借来的,主犯之妹以前曾在O市的信用金库就职,知道分行的情形。所以,他们在进行事先观察环境之后,就决心抢劫T市的信用金库分行。
    抢得的两千万元之中,主犯分得八百万元,其余两人平分一千两百万元。三人最先是使用旧钞,有的还债,有的用来喝酒作乐。
    到了一月十五日,他们开始使用新钞。
    其实,在元旦,他们就已试过了,不过发现并无任何反应,所以认为不会有问题了。在十五日之后,三人每天花用,仍无人注意到,因此,就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挥霍,想不到在麻将馆被发现了。
    对于他们在元旦是怎么试验的,身材高大的主犯似乎很得意地说:“元旦,我独自去轮光寺,把一张万元新钞投入捐献箱里。因为,这样就不怕号码被看到,而且,香油钱总有一天会存入银行。假如之后并无任何反应的话,即表示新钞的号码警方并不知道,才会没有通知各银行查封,当然就能自由自在的使用其他新钞了。本来我还以为捐献一万元香油钱会带来好运,现在看起来,似乎反而得不偿失。”
    三人的供词经过慎重调查的结果,证实是他们所为无误。他们宣称根本不认识胁田,而警方也调查不出他们和胁田有任何关系。那么,胁田在 “窗角”使用的万元大钞,应该是主犯投入轮光寺捐献箱内的那张了。只是,胁田不知用何种方法将它偷出!
    抢犯就逮后的第三天早上,室见探长带着一位部下,前往轮光寺。
    今年虽说是暖冬,可是,位于山中的T市,早上仍是寒冷刺骨。
    昨夜下了一场霜,寺务所前院泥泞不堪!
    室见提出见胁田的要求,一位中年的职员说:“胁田刚才来过,但是住持叫他到大殿去了。”
    大殿中,正是早上的诵经时刻。今晨,住持在中央传诵,左右各十多位僧侣面向着他,执事长也在其中。没看见胁田,究竟会在大殿何处呢?
    室见耐心地等诵经结束。
    眼前就是巨大的捐献箱,在新年的几天内,这里面装了一亿元的纸币和硬币吧!连枪犯都投入一万元,企求能不被逮捕,但,结果呢?
    胁田所工作的寺务所和这大殿有相当距离。这儿很容易受人注目,何况是元旦那几天更是人潮拥挤,如果是他偷的,他又如何下手呢?
    约莫三十分钟,诵经才告结束!
    在这段时间内,执事长似已注意到室见两人,他看着室见,又看看住持。住持也看了他俩一眼,然后回望执事长。室见觉得,在那一瞬间,住持与执事长似乎有所默契的交换讯号!
    等住持带着僧侣们鱼贯离开之后,执事长才慢慢走向他们。
    黄色的僧衣裹住圆滚滚的身体,外披袈裟。满是油脂的圆脸,恰似月入万贯的企业家,穿上法衣,反而显得极端不协调!
    “我们是T警局来的……”室见说。
    但是,执事长未等他说完,就点头表示知道。
    “有何贵干?”
    “我有话要请教胁田!”
    “胁田,应该在寺务所呀!”
    “不,寺务所的人说他到大殿来了。”
    “那就怪了,刚刚诵经前是有叫他来指示一些事务,现在应该已回寺务所才对……”执事长像已睡着般眨眨眼,脸上露出讶异的神情。
    但是,胁田并没回寺务所。请职员各处找,也未发现。一位职员说:会不会有急事回家去了?
    室见他们朝胁田家前行。虽然在寺内打过电话,证明胁田并未回家,但,也许刚刚错过了,他正在回家途中,也说不定……
    室见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胁田之妻都子站在家门口。虽是农家妇女,却因为在三十岁结婚之前,一直在小学教室,所以肤色相当白皙。
    “找到了没?”都子跑近巡逻车,问。
    “不……有没有回来?”
    “没有。”都子摇摇头,突然抓住室见手臂:“请你们找找看,求求你,说不定他已……”
    都子急促的声音更加深了室见的预感。
    约一小时后,胁田缢死的尸体终于在轮光寺大殿正后方的杂树林被发现,是在寺的周遭搜索的员警发现的。
    胁田是用麻绳悬挂在 树粗干上再上吊,已经死亡两小时。
    当时正是诵经开始之前,胁田自大殿回寺务所之时。但是,他并未回寺务所,反而从储藏室找出麻绳,走入后面树林里自杀!
    他的衣服毫不凌乱,鞋子也脱下整齐摆着,一点也没有被强迫上吊的痕迹。
    只有一点很奇怪的是,他连袜子也脱下,叠好之后放入鞋里。赤足的他,在上吊之前,似乎在四周绕着走,泥泞地面深印着他的足迹。
    “你能想出令夫自杀的原因吗?”室见平静地问咬紧嘴唇的都子。
    胁田身边并未发现遗书。问寺里的人,他们都推说不知,但是,室见认为都子对丈夫的自杀应该能有某种程度的了解,这从她急切的请求警方帮忙找寻就可看出了。
    当胁田的遗体被送至附近的大学附设医院解剖之后,室见在局里的侦讯室向都子问话。
    “是不是你早就预料到可能发生这种事?”
    都子红肿的眼睛凝视地面,好像一直在沉思着。
    “就算令夫未明白表示自杀的意志,也可能表现过这种意思?或是曾告诉你他内心的苦衷……我一直觉得他好像有话要说……”
    “……”
    “譬如,地面留下的脚印,与其说是偶然留下,倒不如认为它具有某种特殊的意义……”
    都子畏怯的抬起头,望着室见。好像很困惑似的,喃喃说着:“那或许是‘脚掌’吧!”
    “什么……”
    “他将脚掌印留在地面……不错,一定是这样!”茫然的眼瞳慢慢又移回一定的焦点,然后,像是被强烈悲哀所袭,尖叫着:“真可怜……活着实在痛苦!有些话根本不能说出来,只好以死来表明……他等于是被那些人所杀……”说完,几乎完全崩溃了,痛哭出声。
    室见静静等对方心情平静下来,然后问:“那些人究竟是谁?”
    “住持、执事长和寺里的高级僧侣。”
    “但是,令夫为何会被他们……”
    “因为他知悉了脚掌的秘密。”
    “究竟什么是脚掌?”
    都子拿出手帕拭干泪水,拼命想恢复平静,深吸一口气:“所谓的脚掌,目前只有寺庙里的人使用这个名词。本来,它是指年初或节日寺里人多时,从远处丢的香油钱未丢入捐献箱里而掉在地上,旁边的人用脚掌把钱压住,再偷偷捡起来据为己有……”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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