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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易安也是将视线转移过去,瞳孔中有丝疑惑,记得以前这位家主,对他并不怎么待见,虽然不会针对他,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关心,亲自召见,而且,上次易瞳那件事,这位家主也明显表态,倾向自己…
可其原因……
望着那似笑非笑的面孔,易安的心中捉摸不定。
易天行这时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了看易安,露出一抹微笑,道:“云峰,切勿急躁,易安小侄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不如听他说说…”
旋即,深邃的眸子停留在了他的身上,神色不变,易云峰也是怒目直视。
易天行乃是易文轩的亲生哥哥,按照辈分,易安理应叫他叔叔,不过,这叔叔两个字,他貌似从未说过。
六目相对,易安呵呵一笑,走向了六长老,伸出右手,冲着空中猛然轰出一拳,气流滚动,阵阵的音爆传出。
“炼体七层?!”
不敢相信,易云峰骤然愣住,嘴巴微张,面色愕然,那淡淡的音爆就仿若噬魂之针一般射进他的脑海,就连坐着的易天行也是怔了一下,手中的茶水倾洒而出…
“七层!”呢喃自语,双眸中一抹精光闪现。
炼体七层虽然算不上颇高的境界,可要知道,几天前易安将易瞳击伤所用的实力仅仅是炼体六层,而如今…
短短几天在做突破,你打死他们两人都不会相信。
“这小子隐藏实力?”易天行心中暗想,旋即,轻笑起来,如果没有一定的底牌,他又怎么敢向易崇挑战,不过,他心中疑惑是,易安隐藏实力,他却一点没有看破,就是现在看向易安也只有炼体六层的实力…
难道……
易天行的眉头缓缓蹙了起来,还没待他说话,回过神的易云峰便又是脸色一本,挥了挥手道:“不行,炼体七层也不行!”
他是铁定心了,不让他去挑战,易安表现的实力越高越是不能,那么好的天赋万一伤到了什么地方,那可是得不偿失!
尤其是这几年易安的表现,让他仿佛看到了易文轩回来。
如此天分,稍加引导的话,前途不可限量,易家的实力定然大增,临于洪城的四家之首,指日可待啊!
美好前程,岂能因为这等小事而断送!
“不行!就是不行!”
易安刚想说话,易云峰便直接打断,涨红的面庞,印在我们易少的瞳孔内显得煞是可爱。
抿嘴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在说话,直至现在,易安所决定的事,从未改变过。
六长老还在坚持着。
易天行却是坐在位子上笑着看着他们。
半响后——
看到易安不在说话,也不再解释,他终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别过头去,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恨恨的说道:“算了,算了,老子不问你了,你去打吧,死了才好!”
面对易安的无声反对,他终于放弃了坚持。
“多谢六叔!”
笑了笑,易安躬身行了一礼。
这时,易天行也是哈哈大笑,站起身来,缓缓的走了过来,“难得,一向沉稳的六长老也有此般模样的时候。”调侃了易云峰一句,又是接着说道:“六弟,莫要生气,易安小侄这么坚定,必然有他的道理,况且,挑战之日,你我定然在场,难道还害怕易安小侄受伤不成?晚辈的事,就有晚辈自己解决就行,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突然插手,难免会落人口舌。”
说着,眼角的余光瞥了易安一眼,露出一抹和蔼的微笑。
“短短的三年便达到这般高度,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笑声越来越大,右手伸出,往易安的肩膀上拍了三下,每一下,力道都逐渐加大,心中微惊,待第三下之时,易安的双腿故意向下弯曲了一分。
在试探我的实力?
猜到他的意图,易安心中只是有些想笑,随即,拱手说了一句,“都是家族的关照和栽培!”
荣辱不惊,两世的为人,他对这些早就可以做到古井无波了。
“好,好~~”易天行煞是高兴,“既然这样,要是不送你一点东西就显得家主太过小气了。”
话音刚落,右手轻挥,一块黑色的木牌便飘飞而出,易安连忙伸手接住。
“这是‘经殿’的令牌,有了它,你就可以自由的出入‘经殿’,翻阅里面的一些书籍。”
经殿,易家的藏经阁,立足洪城,易家上百年的底蕴都在里面。
望着那黑色的令牌,易云峰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家主,这块木牌何种重要,他焉能不知?易家上百年来,只有族内长老每年才能进入经殿一次。
他竟然将令牌直接赏给了易安……
有些想不通?
不过,我们的易大少爷可懒得思考这些,将令牌收了起来,冲易天行道了一声多谢,目光又逐渐的移到了六长老的身上。
看其样子,易家主不由的呵呵笑了起来。
易云峰也是干咳一声,瞪了他一眼,本着脸色,说了一句,“以后修炼上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
这句话等于没说,修炼《黑水炼体决》,他想向别人请教也不行啊,况且,他貌似从未请教过别人。
嘴角邪笑,易安依旧躬身道谢。
第七章 妖孽
易安是笑着从客厅走出去的。
此行不虚!
没想到,易天行会将经殿的令牌赏给了他,虽然不知其因为何,但这木牌的价值,他可是一清二楚。
抿嘴轻笑,迈起脚步,向着自己的住处走了过去,却不知道他的身后,一道人影看见他,眼神充满了疑惑。
“怎么?四肢健全,刀疤脸还没动手吗?”易崇狐疑的站在那里,并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人早已经彻底消失,易安也是不知,自己暗暗的躲过一劫。
客厅内…
不但易安疑惑,就是六长老也不知易天行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时的他,正看着易家主,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没看出来,你比我还要看重那小子,不过,你为什么要答应他?难道你认为易安真的能打过易崇?”
“嗯!”易天行的脸色凝重,轻轻点头,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色道:“难道你没发现?”
欲言又止,易云峰不由问道:“发现什么?”
“易安小侄,在隐藏实力!”
当下,他便将连拍易安三下的事情说了一番,“他有着炼体八层的实力,只高不低,具体是什么境界,我也不知!”
声音沉重,毋庸置疑,易天行微微的摇了摇头,眼眸中甚是疑惑。
这一次,易云峰吓了一跳,本来易安炼体七层的实力,就足够让他吃惊的了,可这…还隐藏实力?
炼体八层,只高不低?
不可能!
他只觉得脑袋眩晕,有些站不住脚步。
要知道,易安三年前还只是炼体一层,被称为废物中的废物,而如今,鱼跃龙门一般,达到炼体七层,换做是谁都会震惊的睡不着觉,这、这太恐怖了。
妖孽啊!
年龄增长,炼体有多艰难,他深深的知道,可这…
易天行苦笑一声,“我也知道不太可能,你有没有发现,他展现出来炼体七层的境界,可我们看他,仍只有炼体六层…”
易云峰愕然一愣,呆滞的点了点头。
“他,他岂不是比文轩的天赋还要恐怖?”
何止恐怖,简直逆天,易文轩年轻的时候被成为洪城第一天才,而他的儿子…
能称之为天才吗?
闷声一笑,易家主点头道:“当年,我嫉妒老子的天分,如今又要嫉妒小的,造化弄人啊,这也是我为什么将经殿的令牌给他的原因,希望能为我当初做错的事,弥补一些吧!”
说着,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步走到门前,望着前方那一道精瘦的身影,眼眸中浮现一抹赞赏。
易云峰也是脸色一凝,站在他的身后,轻吐一口浊气,“不知文轩兄是死是活?”
两人皆是沉默。
对于客厅的谈话,易安并不知晓,此时的他,早已到达自己的庭院,端起杯子,品尝刚刚沏好的囊山金毛峰,春嫂也就是一旁担忧的看着他,望着那眼眸的焦虑,易安心中更是高兴。
“家、家主找你所谓何事啊?”声音发颤,春嫂很是紧张。
易安挥手一笑,“没什么,就是将经殿的令牌赏给了我。”
“经殿的令牌…”春嫂呢喃了一句,旋即,瞳孔睁得老大,“什么?”
吃惊,喜悦,皆是浮现在她那苍老的面孔上,易家的规矩,她焉能不知,如此殊荣,她的上一位老爷也曾得到过,如今,又回到了儿子的身上,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被家族认可,重视!
喜极而泣,春嫂甚是激动。
“少爷,这可是喜事,是大喜事啊!”
这么振奋的消息,她早已将主仆的规矩抛飞到九霄云外了,今天,可是她活到现在最高兴的一天。
抿嘴一笑,易安挥手制止了她一番,有些沉声说了一句,“春嫂,你认为我能打得过易崇吗?”
自顾摸着下巴,他也在暗暗思考。
说实话,对于易崇,他虽然有把握取胜,可把握不大,毕竟双方的实力摆在那里,炼体九层对付三品武者,岂是说的那么简单,不出意外的话,易崇获胜已成必然,外界也有很多人骂他不自量力…
谣言蜚语,易安毫不在意。
不过,他不服,三品武者的实力他能摸个大概,可眼下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要将《黑水炼体决》炼到第三层,可以修炼后续心法《黑水决》,到时两者结合,面对易崇,也未尝没有一战…
可是,《黑水炼体决》的第二层巅峰到三层,就好像一个门槛,虽然只有一个境界,却仿若鸿沟一样,遥不可及,有时候,又好像一层薄纸,吹之欲破,无论易安在怎么努力,这种感觉都始终存在。
他知道,其间需要机遇,可这种渺茫的机会…
苦笑一声,易安轻轻的摇头,眉目间划过一道皱痕。
细微的变化,春嫂并不知道,自顾的高兴说道:“打得过,打得过,我们的易少爷谁都能打的过…”
在她眼里,易安几乎是万能的,三年的变化,每每想起都会让她笑的合不拢嘴,仿佛又年轻了好几岁。
微笑不语,易安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径自的走到窗前,抬头轻望,看着那徐徐落下的夕阳,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路,真的还有很长!
眼下,他只是处在天武大陆的最底层!
自顾转身,盘膝而坐,双手抱球,独自修炼了起来。
夕阳落,朝阳升,一夜无事,金黄的日光,又从遥远的天际缓缓的辉洒了下来,大地一片清明。
早上起床,易安便揣着令牌向着经殿的方向径直的走了过去,对于这个被称之为家族年青一代禁地的地方,他也有着些许的期待。不过,路上的一些杂言碎语,却是让他眉头微蹙…
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强,易天行将经殿的令牌赏给他的事,第二天便传遍了整个易家,闹得沸沸扬扬,各种猜测漫天飘飞,所有人看向易安的神情都变了,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狐疑…
当然,也有人非常恼怒,例如四长老的大少爷。
“哼!”易崇怒哼一声,狠狠的将杯子摔在了地上,狰狞着脸色,冲着旁边的易天阔说道:“易天行是什么意思,这一代中我的实力最高,为什么不将令牌给我,反而给了那个废物?”
不服,严重的不服,若不是四长老拉着,他现在就去找易家主理论去了。
“稍安勿躁!”易天阔笑了,笑的有些阴森,洁白的牙齿也是显露出来,泛着点点寒芒,“崇儿,难道你以为易天行将经殿令牌赏给了那废物,他就能打得过你吗?”
易崇摇了摇头。
的确,除非奇迹发生!
“到时,我们完全可以小题大做,顺势将易天行的位子…”呵呵一笑,易天阔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了客厅正中的位子,又坐了下去,“这张网撒了那么久,也该收网了,无论是大鱼还是小鱼都逃不掉我们的手心…”
“确实很久!”易崇仿佛想到了什么,轻轻点头,望着四长老坐下的椅子,双眸中精光四射,垂涎期待。
易天行的做法,虽然让他心中不岔,但想到筹备已久的计划,他的眼眸中依旧满是兴奋,父子相视一下,皆是仰天大笑,就仿佛钉板上的肉已到口中,浑然不知,在他们的头上,一个叫花打扮的老者坐在那里,不断的品酒,不断的啧啧称赞,脸上却全是不屑…
如果刀子死而复生的话,看到这位老者定会吃惊的下巴脱臼,因为他就命丧其手。
墨阳躺在屋顶,翘着二郎腿,怯意的享受着,似乎没把刚才听到的当成一回事。
这里发生的事情,易安不曾知晓,穿过一片树林,一座古朴的阁楼缓缓的浮现在他的面前。
四周冷冷清清,微风刮过,带起阵阵的落叶飞舞半空,不断的盘旋,久久不愿落下,有些荒凉,放眼望去,若不是看到阁楼前面,一个头发希白的老人在那里举着扫帚不急不慢的扫着,他真的以为,这就是一片荒地。
轻轻一笑,微微抬步,落叶发出吱吱的响声,易安缓缓走了过去。
“前辈…”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晚辈乃是易安,受家主之命,前来经殿搜阅…”
说话间,他将那黑色的木牌掏了出来,易安不是傻子,经殿是何等的重要,能独自一人守在这里,岂会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
对于一些显山不漏水的人,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岂料,那位老者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的埋头清扫地面。
易安有些郁闷,可就在这时,经殿的大门却是缓缓打开,望着老者,会心一笑,再次施了一礼,转身走了进去。
老者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笑了起来,笑的有些神秘,却充满和蔼,眸子的深处也露出一抹有意无意的赞赏。
“易安,易安…”白眉微蹙,直到易安的身影消失,老者才恍然回过神来,自顾呢喃了一声,“…难道是他?”
仿佛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分,轻轻点了一下头。
第八章 经殿
经殿陈旧,布满灰尘,处处充斥着古朴的气息,书籍林立,摆放书架之上,功法,野史各有分区,易安看了,心中不由轻笑一声,虽然这是易家百年底蕴,可和前世那些门派家族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有可比性。
随意走动,翻了翻这里的功法,便放了回去。
说实话,有了《黑水决》,他对这里的东西不大感兴趣。
前世,一个超级强者留下的法决,岂是这一个小家族可以比拟的?
嘴角勾起一道弧笑,缓缓的迈起脚步,向着前面的一个蒲团走了过去,弹掉上面的灰尘,盘膝坐下,易安慢慢入定,竟是在这里修炼了起来。
的确,这里是一个绝佳的修炼地方,四周空荡,寂静无声,根本不用担心易崇会来找他麻烦,暗地耍什么手段。
小刀的消失,我们的易崇少爷也是发现什么,恼怒异常,收钱不办事,他最恨的就是这种人了,完全不知,那刀疤脸早已远赴黄泉之路。
无奈,他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易安的身上,可我们的易大少爷呆在经殿之中,他有手段,也无从下手。
时间在这古朴漆黑的阁楼中变的毫无概念,在落叶中划过,从指间流逝,消融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眨眼间,一个月便已过去。
这一个月内,易安几乎废寝忘食,足不出户,没有闲暇的时间,近乎每时每刻他都处在修炼之中,只有实在感到乏味的时候,才会站起身来,看一下周围的野史小说…
一个月的兢兢业业,易安的收获也很大。
虽然境界还没有提升,可那《黑水炼体决》早已被他巩固在了第二层巅峰,这段时间里,他发出了无数次的冲击,欲要突破第三层,可都没有成功,不过,那形如沟壑一般的感觉,却已消失不见,有的只是那宛若一层薄纸,破晓一般的云雾。
一指即破,可其间的那一缕缝隙,却始终无法找到。
破旧的阁楼,泛黄的蒲团,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盘膝坐在那里,双手抱球,点点黑芒在他的周围窜动,就好像欢快的鱼儿,时而隐匿大海,时而跃出水面…
浪花闪现!
那缕缕的黑光骤然突变,相互交织,凝成一股股气流,飞速的在他的身边旋转,荧光流动,一时间,竟是有种闪电雷鸣的预兆,劲风突起,黑丝弥漫,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抹黑色的氤氛…
阁楼内诡异异常,而这一切却又发生在短短瞬间。
长发舞动,少年的剑眉也是蹙在了一起,仔细看去,不是易安又是何人?此时的他,正在用尽全力向着《黑水炼体决》的第三层冲击过去。
气息越来越重,就连屋外的老者也发现了不对,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子望向了阁楼的深处,嘴角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第十七次了。”老者嘴中轻喃,显然对这种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