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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带钱,一毛钱都不用,这趟就打着空手套白狼的主意呢。”方节回头道,而后超前跑去。
掌柜看着他钻入人流之中不见,有些莫名其妙的喃喃自语,“一毛钱不用?空手套白狼?少东家这是什么意思?”
方节走了几个小巷,很快到了偏僻的城东,一路找着金通拍卖行,终于在一个三岔路寻见了。
他走进这栋二层楼,顺着台阶往上,在一个门口验证了铭牌,走进去后发现真如掌柜所说,这拍卖行的确有够简陋,就只是正前方有个唱戏一样的台子,下面一排排三十多把椅子,人已经差不多坐满,倒是后方不高的地方还有三个包厢,让人想不到在这里还分个三六九等。
“方节?”忽然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
站在过道里的方节扭过头一看,是一脸诧异的张束,而喊出这个名字之后,附近好几人也都投来打量的目光。
“你怎么在这?”张束问道。表情有些怪异。
方节甩了甩手里的铭牌,笑道:“来这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拍卖东西啊?”
“哟,你可是堂堂晋国首富方远山的儿子,出点事就能闹得皇城满城风雨的人物,怎么能看得上这种地方?怕是来扮猪吃老虎的吧?”张束酸溜溜的说道。他可是一直看方节不顺眼的。尤其是前几天闹出来的风波,让方家大大出了次风头,还整死了他的朋友姚四海,这更是对方节嫉妒痛恨恨,甚至多少次背地里大骂这个家伙怎么不死在外面。此刻有了机会,当然是要说几句过过嘴瘾泄泄愤。而他能做的也仅仅只是耍耍嘴皮子,内心深处他还是对方节相当忌惮的。
方节也知道这种人的阴暗心理,懒得跟他斗嘴,不置可否的一笑,便拿其铭牌寻找自己的位置。
张束见自己被无视,心中恼怒,看了看方节手里的铭牌,又从怀里拿出自己的铭牌,道:“你的位置在那个角落里,如果不想迁就的话,我倒不介意你跟着我去二楼包厢坐,怎么样啊?”
“我坐下面就好。”方节说了一句,便朝角落之中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张束哼了一声,暗骂不知好歹,随即甩着自己包厢的铭牌,朝二楼去了。
这个小拍卖行里的东西不多,也就几样,而在场的人身家也是不相上下,因此争夺也是平平淡淡。
不久,无相精出场,拍卖师一阵介绍之后,原本昏昏欲睡的方节立即精神抖擞,等了一阵后开始喊价,“三百两。”
“五百两!”几乎就在他喊出价后,二楼某个包厢紧接着喊道。
一次高出二百两,在这里也算是大手笔了,下面在座的都满脸惊奇的看向二楼包厢,张束正站在窗户前,朝同样看上来的方节笑着挥手致意,一副挑衅的摸样。
见状,方节心中冷笑,表面却一副为难的样子,再喊了两次价,见又被压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这下张束可高兴坏了,继续雄赳赳气昂昂的继续喊价,最终成功的力压群雄,以八百两的价钱拿下了那块无相精。
至于接下来的另几件拍卖品,他反正是没有兴趣了。不过,在离开前他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办,那就是好好羞辱羞辱方节。
“方大少,你说你堂堂晋国首富之子,未来继承万贯家财的人物,来这小地方怎么就不知道带够钱?这不带够钱也就罢了,你可以跟我借啊,怎么就不开口呢,这下可好,可惜了这无相精,只能落在我手里咯。”张束拿着那块拳头大的无相精站在方节面前,笑呵呵的说道。在他看来,好不容易有这样胜利者般居高临下的姿态,说上几句风凉话,他自然是乐此不疲的。
此时方节也站起身,靠近几步,一副不满的样子道:“你也别得意,区区一块无相精而已,这次没得到,我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哎哟,该说你年少无知呢,还是说你见识短?”张束笑容更加灿烂,指着手里的无相精道:“这无相精从来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高档的地方不一定有,不起眼的小铺子也不一定没有,只能说运气好碰上,要真有用的时候去找,你就一年半载的等消息吧,更别说这块无相精这么大一块,又如此精纯,你相想下次机会,恐怕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哟。”
“无相精少见我相信,可我就不信这块真的就是了不得的精品?吹牛吧你?”方节一副质疑的摸样。
张束吧嗒着嘴,很享受现在的对话,将无相精递过来一些,道:“看尺寸,看透明度,懂吗?”
方节凑近一些,近在咫尺的左看右看,一边还在念叨:“反正我是不信。”
“要不,咱找个鉴定师来?这拍卖行可是有位谋士的。”张束撇了撇嘴,还真想让方节心服口服。
然而就在这时,方节的眉头忽然一动,因为低着头并不明显,所以张束也没发现,有这个不经意的面部表情之后,他重新抬起头来,看着张束道:“不必,我信了,你的确得到了一件精品,再见了。”
见他忽然之间就服了,张束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等还要开口说什么时,方节却已经走人了。
“乳臭味干,还跟我斗,哼。”他丢下这样一句话,随即心情大好的也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忽然间“咔嚓”一声,张束低头一看,却见手中无相精竟一分为二,不由瞪大眼睛一愣。
他这一愣不要紧,裂开两半的无相精,却是自然而然的分开从他受伤滑落,然后摔在地上“噗”的一声,居然成了一堆沙子一样的粉末。
第24章 人中丹
附近几个人看到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一阵,随后看看那上,又看看张束,生怕被赖上似的,纷纷起身退开。
“怎么会这样?”张束还呆呆的伸着手,难以置信的念着,似乎忽然想起什么,道:“一定是方节!”
附近几个人一听这话,一副果然他要赖人的表情,彼此间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张束见状大怒,朝他们吼道:“刚刚只有那小子靠近我,这还不明白吗?你们这群乡巴佬!”
“小子,说话注意点。”附近还坐着的一个中年人听到这话不乐意了,皱着眉头道:“人家刚刚根本就没碰你的东西。”
众人都纷纷点头赞同。张束更怒,指着那中年人道:“你是谁?干吗多管闲事?”
“我是这拍卖行的股东。”中年人站起来道。
张束倒笑了,“可是刚好啊,你拍卖行出的东西,我还没走出去救出了问题,是不是应该给我交代?”
中年人冷笑,“刚还赖别人,现在又赖上我们拍卖行了?”
“赖什么赖?这是事实!我没走出拍卖行,你就应该负责任!”张束似乎也觉得赖上方节有些牵强,此刻也不提了,倒是认准一个道理,那就是他还在拍卖行里,东西出问题,这里就有义务承担。
那中年人还不清楚这点小算盘,当即面无表情道:“我只说一句,这无相精你买下了,从始至终都在你手里,你吃了也,好扔了也罢,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拍卖行也有这条款,就算打起官司你也不占理。”
“放屁,我干吗自己扔了?”张束这下气坏了,分开众人气呼呼的走过来,看着中年人道:“你到底陪不陪?”
“想动手?好啊,我刚好看你不顺眼呢。”中年人露出一丝冷笑,随后大手一挥,门外便冲进去几个大汉。
结果可想而知。转眼被围攻的张束在报出自己老爹的名字后,见中年人又给了几拳,终于知道自己低估了这拍卖行的实力。可这时候求饶已经晚了,他不久前的嚣张可算是犯了众怒,围过来的除了打手还有参加拍卖客人,这些好汉下手是一个比一个狠,直揍得他哭爹喊娘,不求饶也就罢了,一求饶人家更是不打过瘾不罢手。
最终,没赖上人还被打的爬不起来的他,被两个大汉抬着扔出了拍卖行,死狗一样趴在街上,被无数人围观。
与此同时,方节却已经回到了家,关起门来从怀中抱出小蛙,面露期待的看着它。
“呱。”小家伙叫了一声,张开嘴吐出一颗珠子,正是悄无声息将那无相精炼精之后的东西。
方节顿时大喜,赞了声“干得好”,随即拿起珠子,集合之前聚贤楼送来的其余十一味药,人中丹的所有材料便齐全了。
可就像之前表现出的那样,小蛙炼精的能力堪比气场级药师,但能做到毕竟只是前两步——即抽离、炼精。还剩下一步配比成药,却是全然不懂的。
也就是说,方节拥有了它,只等于拥有半个气场级的药师。至于的剩下一半,则需要他自己学习药物配比的知识,等掌握了方法之后和小蛙的能力结合,一人一蛙合作,才算得上一个完整的气场级药师。
目前人中丹的全部材料已经集齐,能避免让其他人帮助,自行炼制成丹又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方节当天就去趟了聚贤楼,拿回一个可以将物品变小收藏的储物袋,一只丹炉,一点火种,最后还有一部药方百科大全。
小蛙负责将其余十一中材料炼精,而他则从入门开始学习如何炼丹。
当然,关于炼精的大部分内容是完全过滤掉的,注意力只在于如何配比炼制的剩下部分。
命格、丹炉、火种,号称药师三宝。命格的作用,是抽离万物之精灵,然后再行压缩炼精。而火种,自然是起到加热作用,但根据材料的不同,所导致沸点熔点的差异,火种也根据温度不同也若干种。至于丹炉的作用,则是阻挡外在污浊之气侵入,同时防止材料的药力外泄。
看明白这些,方节便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最核心也是最终的将材料炼精已经不用担心,只负责将炼精之后的材料,按照丹方上的比例投入丹炉中,让成分相溶即可,说来也是简单。
所以,他马上开始了尝试。
先从一个能承装五行的金玉之物中到处火种,然后释放起到燃料作用的真气,丹炉下便立即冒起火焰。紧接着,将炼精后以防万一分成五部分的材料中的其中一部分放入丹炉之中,随即合上盖子。接下来,便是持续提供真气维持火焰温度的过程,而这,也是最重要也是最漫长的一步了。
好在,经过这段时间不段从体内三处真气,同时尝试凝聚,对于真气在体外活动的操控,方节已经有了很高的熟练程度。
因此,至关重要的火焰温度,他维持的总算不错。
在耗费了大量真气以代价,先后经历了三次尝试,停停走走五个时辰,最终人中丹在第四炉成功。
脸色苍白明显虚弱的方节可谓是高兴极了。
这次的成功,意味着他可以辅助小蛙自行炼制丹药,同时增加命格的两步中,完整的一步也接近完成了。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方节在冷静下来之后,盘坐在床上,将人中丹服下。
当这丹药化作一团气沉入丹田之后,很快随着真气游走于全身。伴着一种全身被蚂蚁爬满的怪异感觉,全身骨骼传来咯嘣咯嘣的声响,心跳加快带动全身血液的快速循环,连全身皮肤也是一时雪白一时通红,只觉得十万个毛孔就像是十万只嘴巴张开,一呼一吸极有节奏。
这种奇特的变化并未太大的不适,在持续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停下来。
方节调整好呼吸,吐出一口浊气,随即睁开透着清明的眼睛。
此刻,身体究竟有什么变化,也说不清道不明。
只能感觉到,这种为命格而优化的变化,的确是发生了。而且成功使这具作为容器的身体,本质得到了改变。
而这,也正是人中丹的作用——即改变自身体质,拓展容纳更多命格的条件基础。
至于接下来,就只等《一念诀》,修行到最后一步的一念噬魂阶段,增加命格的两个条件就都解决了。
“快了。”方节喃喃念着,再次闭上了眼睛。
第25章 埋伏
第二天起,他暂时停止了去学院上课,整天将自己关在院子内,不让任何人打扰。
从此开始一门心思的修行,从早到晚,几乎不停。
他的天赋本来就极好,再加上加上忍常人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的韧性,便完全爆发出了惊人的修行速度。
仅仅第三天,一念诀开始冲击最后一步。
第四天,罡气初见雏形。
转眼到了第五天。
迎着朝阳站在花园之中的方节,仅仅心念一动,灵魂外缭绕的的鞭子就猛的冲出,透明只有他自己能看得到,在多大十数根如同触手般舞动抽打的景象中,眉心闪烁缓缓转动的漩涡印记。
这,便是《一念诀》的最后一步,一念噬魂的标志——噬魂相!
随即,他抬起一只手,真气汇集,只听“嗡”的一声,手中现出白色光芒,若是细看,会发现它们绕着手掌,如湍急的河水般快速游走,又像是数以百万细小锋利的铁针密密麻麻呼啸而过。
这,便是兵命格武者特有的罡气,以锋利迅猛著称的“奔流斩”!
五天时间。
《一念诀》,大成!
罡气级,大成!
正式荣登气域高手阶段的方节面向东面,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念道:“是时候了。”随即转身,大步走出自己的院子。
入夜,满天星斗。
城外二十里的青牛村,中心某栋不起眼的院落中,李青阳正举着一只火把,四下寻找干柴。
他已经在这里躲了整整七天。那是度日如年的七天。
犹如丧家之犬一样有家难回,焦虑又担惊受怕,整个人被折磨的瘦下去一圈,眼窝深陷又神情萎靡,哪还有昔日翩翩公子的风度可言。
就在这时,弯腰拾柴的李青阳,手中那火把毫无征兆的突然熄灭,身边顿时变得漆黑。
他警觉的站起身,四下张望。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并带着冷冷的声音道:“你是不想活了么?居然在这无人的地方生火?知不知道任何一个气域高手都能在十里之外发现这里的火光?”说话的同时,屋内墙角的火堆也猛的熄灭。
“天气这么冷,我又吃了好几天的冷馒头,能有什么办法?”李青阳意识到这是詹王府的黑袍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火堆灭了,气的将火把往地上一扔,大声道:“被发现就被发现吧,大不了一死,反正这种猪狗不日的日子我是受够了!”
黑袍人走来,漆黑中看不出表情,站在李青阳面前不远,淡淡道:“我今天就是带你离开的。”
“什么?”李青阳瞪大眼睛,满脸期望。
“风声已过,我现在就能带你回皇城,用传送阵送你回北方。”黑袍人道。
李青阳顿时大喜,“这真是太好了,我们这就走吧。”
“换上这衣服。”黑袍人扔出一个包裹,又道:“我还得告诉你个消息,是关于方节的。”
“怎么,尸体找到了?”李青阳一番打开包裹一边冷笑着说道。
黑袍人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他不仅没死,而且还好端端的回来了。”
“什么?”李青阳大吃一惊,如遭雷击般愣在当场,手里的包裹也散开,几件衣服掉在了地上。
“正是因为他活着回来了,城防军和那些杀手都结束了任务,你才能这么快就有机会使用传送阵。”黑袍人道。
李青阳愣了好久,再次看向黑袍人时,几乎咬牙切齿的道:“消息准确吗?”
“全皇城都知道,他回来之后还去过学院上课,假不了。”
“混蛋!”李青阳紧咬着牙,身体疯狂的颤抖,表情狰狞得如黑夜中故意吓人的鬼怪。
对他来说,原先的计划失败,不仅让家族在精矿开采权上没有得到优势,反而让家族蒙羞并受到攻击,就已经是满盘皆输了。
而现在,他唯一达到的目的——方节,却是好端端的回来了。这就等于,他没有为方家制造任何伤害,却害自己在这如丧家之犬的活了毕生难忘的七天。那感觉,就像是踢别人一脚没踢到,自己却摔断了大腿,既愤怒又憋屈,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一时呼吸困难,险些气节当场。
“想开些吧,你总算是保住了命,而且还有机会回北方,这已经很幸运了。”黑袍人见状淡淡开口。
明明是安慰,可在李青阳听来却是羞辱。
他颤抖着深吸口气,默默的从地上捡起那几件衣服,走进了漆黑破败的屋内,内心滔天的恨意,让他暗暗发誓,回到北方之后一定潜心修行,将来定要将方节碎尸万段,为自己这几天所承受的一切,报仇!
半个时辰后,黑袍人带着换上干净衣服的李青阳,来到了紧闭的城门前。
正在李青阳琢磨怎么入城时,黑袍人朝城楼上看了一眼,不久之后,城门便轰隆隆的打开。
黑袍人带着满脸疑惑的李青阳走了进去。
路过时,心里古怪的李青阳,看到开门的七八个士兵无一不是目光空洞,表情呆滞,心中不由一凛。
此刻,城中已经没有了行人。两人一前一后走过数条空荡荡的街道,终于,通往北面的传送室就在眼前了。
李青阳露出惊喜的表情,可就在这时,黑袍人却突然停下,并将还还在往前走的他拦住,这让他顿时知道有情况。
“出来。”黑袍人看着传送市的屋顶。
李青阳也不由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从屋顶一侧翻出来,一只脚搭在上面坐着,并朝这边挥了挥手,“二位,晚上好啊。”
“是你!”李青阳对这个声音可谓刻骨铭心,听到的那一刻顿时气血翻涌冲上脑门,咬着牙就要冲上去。
黑袍人再次阻止了他,朝屋顶上的人道:“我有我的任务,不管你与他有何恩怨,最好别拦我。”
方节哈哈大笑,“巧了,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