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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琉璃赶紧把饭菜都拿出来,等方节开始吃起来,支着下巴又问:“方大哥当时隔得远吗?有没有看到那个神秘的同门?”
“没有。”方节直接道。
琉璃顿时一脸失望。
方节撇了这心不在焉的丫头一眼,心道:“看你个要多久才能发现!”然后继续吃着饭菜。
但他并不知道,琉璃留给人印象深刻的纯真一面背后,还有被人忽略的另外一面——那就是迷糊。
所以直到三天之后,这个丫头还仍然不知道他崇拜的那个神秘双命格武者,其实就是每天被她盯着吃饭,听着她唠叨的方大哥。
而到了这一天,方节面壁两个月之期,也正式宣告结束。
“不在思过崖了,那接下来方大哥要住在哪呢?”琉璃一边收拾着食盒,一边道。
方节沉默了一阵,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下山?”琉璃停下动作问道:“还会回来吗?”
方节点了点头道:“会。”
“哦。”于是琉璃继续收拾,一边还说:“等方大哥回来的时候,我一定就知道那个神秘的双命格武者是谁了,到时候告诉方大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偷偷看他,你说好不好啊方大哥?”
“好!”方节憋着笑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琉璃又与方节聊了一会,然后带着食盒有些不舍的离开。
而方节回到山洞,并没有紧接着修行,而是看着这住了两个月的山洞,目光从那些前人留下的文字和图画上扫过,想起琉璃曾经说过:“这里有个风俗——后人看了前人的文字和图画打发了面壁的时间,后人就必须留下一些内容,给更后的后人看”,露出一丝笑容道:“入乡随俗一次吧。”
于是两个时辰之后,东面顶部一块裸露的石头上,出现“八旗会夺八旗”几个字,与几副将呢喃、双子星、几个蛮族画在其中的图画。
而这一部分内容,直到一百年后被一个废柴弟子发现,八旗会历史上唯一一次的一人夺八杆旗的详细经过,才终于揭开了真面目。
第118章 下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时,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天而降似的落在思过崖平台上。仔细一看,是董夫人。
不多时,方节闻声走出来,见到董夫人,便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师傅。”
“恩。”董夫人点了点头道:“你集齐八杆大旗的事,我已经向皇道禀告过了。”
“如何?”方节问道。
董夫人道:“皇道当然会信守诺言,满足你一个能力之内的要求。”紧接着又道:“但还有另一个前提,那便是不动摇皇道根本、不破坏中原神州,乃至整个大陆和平,除此之外的事。”
方节点了点头。
董夫人道:“说吧,想让皇道帮你什么。”同时心中也是十分好奇,奸猾狡诈的方节,怎么才能以一个要求,来尽可能多的得到利益。
然而方节抬起头来,却道:“现在不提可以吗?”
董夫人愣了愣道:“你的意思是以后再提?”
“恩。”方节笑了笑道:“我现在还并不需要皇道满足了什么,即便是有,也都是我自己可以办到的小事,并不值得丧失这仅有的一次机会,所以还是等日后,我有什么办不了的事情时,再找皇道帮忙吧。”
闻言,董夫人沉默一阵,突然间恍然大悟,心道:“什么小事不需要皇道办,日后有大事再让皇道出手,怕只是表面,这小子真正的目的,八成是拖着不让皇道兑现,这样一来,大陆上消息稍微灵通的一些的人,就都知道这小子背后的皇道,虽然并非为他撑腰,却可以满足他任意一个条件,如此一来,想要对他意图不轨的人就得掂量掂量皇道的存在……好一个狐假虎威!”但即便如此,董夫人却相当满意这个徒弟的激灵,也不当面点破,只是道:“好,我替皇道答应你。”
“多谢。”方节点了点头。
董夫人于是拿出一块令牌,介绍道:“此物为皇道令,本是皇道成员之间相互联系之物,如今给你,持此令,你如果想让皇道兑现那个承诺,便使劲握住,皇道自会知晓,到时无论你在天涯海角,不出一个时辰,皇道就会派人到你身边。”说完扔了过来。
方节随即接过,心中道:“这可比任何护身符都‘威力巨大’啊。”然后打量一番,收回储物袋。
而董夫人道:“此事就这样了。现在你面壁两个月之期已经结束,不出为师所料,你应该会下山吧?”
“是的。”方节老实回答。
董夫人并不意外的点了点头,道:“离开之前,随为师与门中前辈到个别吧。”
“悄悄离开不好吗?”方节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忍不住在嘀咕道:“原来这酷的一塌糊涂的老寡妇,也有这种繁文缛节的时候?”
“笨蛋!”董夫人瞪了他一眼道:“等会你就知道了,走吧。”
“哦。”方节于是被董夫人抓着飞走。
十分钟后,他在山门大殿,见到了除开两位长老之外,门中较为有头有脸的前辈五名,也终于明白了董夫人带他来告别的意图——那就是收礼。
也不知道真有这样的传统,还是因为方节身份特殊。总之,经历了败在齐天宗门下,再到夺取八杆大旗为齐天宗长脸的方节,这些师叔师伯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就纷纷起身给见面礼。
这其中有四个前辈以方节的安全考虑,都送的是护身符,且乍一看居然都是玄品下阶的存在。
而另外一个长头发的师叔,送的则是一部武技,因为现在场合的问题不能细看,品阶威力如何还并不清楚,但想来也绝不会低于玄品。
能白拿这么多的好东西,方节还是觉得这回的繁文缛节挺值得。所以他悄悄挤眉弄眼的看董夫人。
而董夫人却视而不见,此时朝已经落座的几位前辈道:“各位,方节面壁两个月之期已经结束,如今想外出历练,所以特地来此,跟在座各位到个别。”
“要走?”青河闻言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太满意。
而刚才那个长发的师叔道:“方节并非池中物,小小一个齐天宗关不住他,这一点两位长老早就和我们说过,只要他一直顶着齐天宗弟子的名号,偶尔回来看看也就够了,所以掌门师兄不用觉得舍不得。”
“是啊,要留他在门中,说不定会适得其反,限制了他未来的发展呢。”另一个师伯赞同道。
其他人也是开口表态。
于是清河掌门叹了口气,转而朝方节道:“那有空的话,多回来看看,好吧?”
“是。”方节应道。
清河掌门的笑容重新出现,道:“八旗会时你拿到八杆大旗,皇道给你的奖励那是皇道的,但无论如何你力压群雄,独揽八杆大旗,着实是让齐天宗在气派中扬眉吐气了一次,齐天宗也应该给你奖励。所以,你有什么要求的话,大可以提出来,只要门中能办到的,一定尽量满足你。”
闻言,董夫人瞟了方节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再说:“可以要点好处,但万不可得寸进尺。”
于是方节心领神会,眼珠一转道:“还真有件小事需要麻烦掌门……”
十分钟后,齐天宗内某座山顶上,周泰正迎着朝阳与清风坐在山巅看向远处,时而露出满足的笑容,时而显得失落。
此刻的他正回忆着八旗山内的经历。
满足,是因为三次保护方节而满足。失落,是因为并没有达到让同门和门中长辈真正刮目相看而失落。
“似乎回来之后,我又变成了普通的我,回到了以前独行,又毫不起眼的生活。”周泰自言自语的说着。
他有种做梦的感觉。
毕竟,半个月前他还带领一千多名弟子,如今却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孤零零如同之前的十几年。
但随即,他又一笑,自己安慰自己道:“不过无论如何,这种事一辈子经历一次就足够了,并且我的确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也让自己满意了,所以那十五天,不亏!也值得我去回忆!”
想到这,周泰的心情好了起来。
“一个人看日出,师兄可真是好雅兴啊。”也就在这时,方节从此人背后的山脊走来,并笑着说道。
周泰于是扭过头来,见是方节,顿时有些惊喜道:“是师弟你啊,怎么八旗会结束之后就再也没见你了呢?”
“我之前惹了些小麻烦,一直在思过崖面壁,中途被八旗会打断,回来之后就接着去面壁了。”方节道。说这话走到了周泰边上坐下来,与这个家伙一起沐浴在旭日金光与清风中,看着远处日出美景。
周泰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门中弟子都在找师弟,却怎么也找不到呢。”随即又满脸佩服道:“像师弟这样身份特殊的弟子,为门中立了大功,回来却还继续面壁,师兄我可真佩服。”
“你以为我想啊。”方节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道:“不过无论如何,现在面壁已经结束了,我来是跟师兄告别的。”
“告别?”周泰不解。
方节于是道:“我得离开齐天宗一阵子。老实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回来。”
然而周泰却更加不解:“为什么要离开呢?”在很少离开齐天宗的他看来,门中最为安全,而且有很多好的福利,显然明明是齐天宗弟子却要去外面,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所以站在他的立场,是无法理解的。
方节当然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拍了拍周泰的肩膀,道:“师兄,有一天,你也会离开齐天宗,去外面世界的。”
而周泰却呵呵的笑了:“我才不会。”
“你会的。”方节笑了笑,紧接着又道:“对了,有一件事,我想告诉师兄。”
“什么事?”周泰开口问道。
方节看着周泰道:“八旗会时,师兄曾多次保护我。可以说,我能拿到八杆大旗,有师兄的一份功劳,而且这份功劳不可以被人遗忘。所以,我刚刚与掌门和几位长辈告别的时候,将师兄三次助我抵挡敌人的事,说了出来。”
周泰闻言顿时瞪大眼睛,紧张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掌门认为师兄有功,而且能为宗门的利益挺身而出、不顾自己的得失和安慰,是十分难得的。所以在和几位长辈商量之后,掌门决定从今天起,让师兄你跟在身边学习门派内部事务的工作,将来有望进入管理层。”方节笑着道。
周泰顿时噌一下站起来,呆呆的问道:“当真?!”
“当真。”方节也站起身来,朝周泰道:“师兄,恭喜你了。”
“好好好好好。”周泰闻言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应着,却只顾高兴而毫无头绪,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要说什么。
于是方节提醒道:“师兄,掌门等着你呢。”
“啊?”周泰闻言一愣,这才如梦初醒,然后立即朝山门大殿狂奔,跑出好远才朝方节喊了句:“师弟再见。”
“再见。”方节回道。转过身面向起伏的群山,笑着喃喃道:“齐天宗,再见。”
第119章 齐聚
一场大雪在冬季即将结束时姗姗来迟,带着几分寒意普降小半个通天帝国,直至积雪一脚深时,还仍然在飘落不停。
王城中,建筑顶部的青瓦被白雪覆盖,而红墙依旧鲜艳着,点缀着雪白一片的世界。
清晨,孩子们裹着厚实的棉袄,大呼小叫着跑出门外的街道,红着笑开了花的脸蛋,在仍旧来往忙碌的行人之间穿梭,偶尔扔出炮弹一样的雪球打中了小贩的车轮,或者行人的后颈,大人们也只是笑骂几句,而孩子们仍旧旁若无人,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同伴和雪这两样东西。
临街一栋挂着“陈府”的宅院,大门吱呀呀打开,钻出一个戴着帽子、耳套,穿着富贵的小女孩的脑袋,正看着一群一边打雪仗一边笑着跑着的孩子,眼里露出渴望的神情,转过头可怜兮兮道:“奶娘,我出去一下可以吗?”
门内一个矮胖的老妇人眯着眼睛摇了摇头:“外面危险,小姐就在院子里玩吧。”
“可院子里又没有打雪仗的人。”小女孩不满的撅起嘴巴。
有些迟钝的老妇人想了想,说:“那我们回去招呼几个丫鬟跟小姐打雪仗怎么样?”
小女孩眉头拧成一团:“她们不好玩,我要跟他们玩。”说着指了指刚刚跑过门前的小孩子。
老妇人又摇了摇头:“那些都是没教养的野孩子,又脏又臭还有病,小姐不能跟他们胡闹。”
“我就要去!”小女孩忽然闭着眼睛大声喊道,然后转过身跨过有她一半高的门槛,竟然钻了出去。
老妇人吓了一跳,赶紧来追,一边喊着:“蝈蝈听话,快回来。”
可那叫蝈蝈的小女孩,却根本不听,反而跑得飞快。
老妇人焦急的在后头追出几步,无奈年纪大了腿脚不灵活,根本就跑不过蝈蝈,无奈只能气喘吁吁的停下,然后扶着墙满脸惊慌的回到门内,然后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小姐跑出去了。”
而这时,蝈蝈已经跑出了自家门前的街道,并一连拐了好几个弯。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还仍然以为奶娘还在追着,于是咯咯直笑兴奋的满脸通红,只顾着往前跑也不看路。
但这时,蝈蝈忽然间撞倒了什么,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疼得眼泪在眼眶里乱转,眼看就要哭了,但仰起脸看着眼前被她撞倒的人时,却又忽然想起什么,满是眼泪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又迷路了?”那个人说。
小女孩一听这声音,立马就想起了两个月前“地震”的时候,突然出现抱起她的那个人,于是惊呼道:“会飞的叔叔!”
“我可不会飞。”那人笑着,将蝈蝈扶起来,替她扫去了身上的雪,然后看着她露出一丝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蝈蝈。”小女孩说着,大眼睛里满是好奇道:“会飞的叔叔呢?”
“我叫方节。”那人道。正是用了两天时间,从齐天宗归来,然后刚到王城不久,就巧遇这个丫头的方节。
蝈蝈嘴里念着“方节”这两个字,忽然间想起什么猛的一扭头,见奶娘不见了,于是紧张的表情又变得惊恐:“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方节蹲下来问。
蝈蝈的嘴憋下来,指着这条街道的尽头,带着哭腔喊道:“家,还有奶娘,都不见了。”
“你不是自己跑出来的吗?”
“可我现在害怕了!”
方节无语,只能起身看了看四周,找准记忆中那个宅院的位置,然后朝蝈蝈道:“那我带你回家。”
小女孩委屈的看着他道:“奶娘说有拐孩子的坏人,你不拐孩子的吗?”
“不拐。”方节肯定的说道。
于是小女孩点了点头,张开双手。
方节叹了口气,心道:“这么就相信我了?还真是个孩子”,随即蹲下来将小女孩抱着,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顺着蝈蝈跑来时凌乱的脚印,慢慢走向那个蝈蝈家的宅院。
大概两分钟后,街道的尽头传来一片匆忙的脚步声,于是蝈蝈急忙扭过头,惊呼道:“果然还在追我!”
而方节继续走着,无奈道:“你到底想怎样啊?”
“不能让他们追到!”蝈蝈对着近在咫尺的方节的脸,坚定的说道。
于是方节一闪。
蝈蝈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四周,发现居然到了一墙之隔的家中院子,不由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行了吧?”方节放下蝈蝈道。
蝈蝈仰着脸喜滋滋的点了点头。
“下次别再乱跑了,乖一点,我走了。”方节摸了摸蝈蝈的脑袋,然后转身走向了那一堵隔着院子和街道的高墙。
蝈蝈震惊的看到,这个“会飞的叔叔”居然从墙里穿了过去,一眨眼就不见了,不由惊呼一声:“会穿墙的叔叔!”
而这时,方节正在一墙之隔的外面街道处走着,被一队看家的护卫经过身边时,刚好走出这条街道。
接下来,他走上大道,左拐右拐半个多小时,来到了昆仑的院子。
意外的是昆仑并不在家中。
于是方节进了院子,回到自己的方家,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然后烧了些水。
等水热了,泡开一壶茶时,院子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传来:“方大哥你回来啦!”的声音,是昆仑。
方节于是放下茶壶,打开门,刚好看到昆仑满脸兴奋的跑过来,于是笑着道:“你小子大清早跑哪去了?”
“出去玩嘛。”昆仑兴奋道:“方大哥,齐天宗那边的事你都处理好了吗?再也不会走了吗?”
“暂时不会。”方节道:“先进来吧。对了,老爷子人呢?”
昆仑一边往里走一边道:“还没回来呢。”
“你是说,自从我和楚还君一战之后,老爷子回晋国北方剑川道,至今一直没回来过?”方节关上门时显得有些意外的。
昆仑点了点头。似乎在这个问题上有什么难言之隐,并不想继续说下去,而是紧接着转移话题道:“方大哥,听说现在皇道都在给你撑腰?”
“撑腰?那倒不至于。”方节苦笑:“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王城稍微消息灵通一些的,谁不知道啊。”昆仑一脸兴奋道:“七派的八旗会,方大哥成功达到气场级实力,然后独揽八杆大旗,是吧?”
方节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为昆仑倒了杯茶。
然而就在昆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方节忽然看向门外,紧接着传来“砰”的一声,昆仑也看了过去。
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这个房间的门也“砰”的一声被踹开,走进来的正是楚还君。
这家伙一进来就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结果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明显有些失望的看向方节,不满道:“我说方节,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