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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一丝丝白气从地下砖块之间深处。
枯骨与地王只当是这阵法的白气,起初并不在意,直到两人眼前的画面忽然一转,他们才意识到这白气的反常。
然而此时才发现已为时晚矣。
蜃气自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带着幻术,而随着越来越浓郁直至将两人笼罩在其中,各种幻术顿时扑面而来,即便再如何清醒也很快陷入其中而不可自拔——枯骨看到的是最敬爱的师傅疯狂的大笑着对他施以凌迟极刑,每一刀都痛得他头皮发麻,不由得疯狂大叫着举起手中的两把骨刀劈砍,而地王看到的则是身处火海之中,正有无数火焰在他身上燃烧,烤的他哇哇大叫,不由拼了命拍打。
但在外人看来,此时的枯骨正拿着骨刀疯狂的劈砍自己的骨头,已经隐隐砍出骨骼碎片,而蛇怪则不停的摔打、撕咬自己,鳞片布满血渍。
这时,方节从地下钻出,站在了浑然不觉的两人中间。
他露出一丝笑容,轻而易举的取走了地王的储物袋,然后气场手掌击中其寄生的白蛇身体,顿时白蛇化为血雨而乳白色珠子飞出,于是早已准备好的方节又一只气场手掌一抓,便将这珠子擒住,放入储物袋中。
地王就这样被轻松解决了。
而那个还在自己摧残自己的枯骨,也很快斩断了自己的脖子,曾经龟壳一样刀枪不入的的骨骼便散落一地。
“这可是宝贝啊。”方节毫不犹豫的将这一百多块骨头收入储物袋,然后又抓回了当初被定海神珠弹飞,正插在墙上地下的剩余八根肋骨,便收集了枯骨全身的骨骼。同时一场恶斗也落下帷幕。
大获全胜的方节不作停留,随即转身离开现场。
但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句话——“啊呸……这酒,这酒真他妈,难,难喝”——是附近那个醉汉。
方节对此并不在意,还是继续走着。
但那个醉汉此时却紧接着又道:“喂,我说,我说中原人,你,你打算就这么走了?不,不把我,把我也解决了吗?”
方节闻言一愣,这才顿时意识到,这个一开始就在现场,刚才似乎被阵法限制浑然不知这场战斗的醉汉,甚至连其余四个人都没有在意河边的醉汉,却是这次埋伏行动第五个蛮族人!
于是他急忙转过身,目光在此人身上停留,同时瞟过同样一开始就在的那对情侣,却发现醉汉的确是看着他的,但那对情侣却浑然不知仍旧在白气阵法之中的河岸边,亲昵的说着情话。
“他们才不是我一伙的,连,连被你杀掉的四个,也,也跟我也不是,不是一伙的,呵呵……”那醉一边摇摇欲坠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
方节并不确定这醉酒的状态是真是假。这一刻他启动兵命格慢放神通,同时现出复曈仔细一看。
结果,他发现这个人赫然是“临”命格药师,而是实力达到了天人三境!
遇上这样的高手,方节自然是大吃一惊。
而在这同时,那个醉汉周身忽然冒出散发着酒味的气体,随即此人浑浊的眼睛变得明亮,表情也变得正常——露出一丝笑容朝方节道:“小子,你的战斗力确实强悍,要是蛮族人的话,我酒徒肯定收下你当干儿子,不过怪就怪在你是中原人,我们阵营不同,所以你越厉害,我就越得杀了你。”
随即,这名为酒徒的醉汉一抹手中酒葫芦,之间葫芦盖子打开,从中钻出飞出一地红色的液体,然后酒徒呲牙一笑:“尝尝我酿的酒,肯定让你毕生难忘。”,说完手指一弹,这滴红色的液体便朝方节射来。
它靠近的速度一般,甚至比不上大多数气场级武者扔出的一块石头。
但关键时它出自天人三境武者之手,所以方节心中忌惮,不得不连续放出重叠在一起的十几只气场手掌抵挡。
那滴酒却依旧不紧不慢。
十几只气场手掌却是来势汹汹的逼近。
两者很快接触,只见那滴酒视气场手掌如无物,慢悠悠的从中钻出,然后继续往这边逼近。
方节见状目光一闪,仅仅一下就试出了这滴酒的威力并非他能抵挡,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催动遁术,准备逃走。
然而就在这时,四周场景毫无征兆的忽然一换,天地瞬间消失,再没有了方向,仅存漫无边际的虚无——不存在任何东西,而唯一能给人感知的,就只是那股充斥着味觉的刺鼻酒味。
方节惊骇的发现,复曈也无法洞悉这里的一切,甚至遁术也因为这里没有水火土木风五行存在,而失去了作用。
他就像是突然之间被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未知的世界。既无法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如何离开。
“惊讶吧?那是因为你没见过,这叫领域,天人第二境才会拥有的神通,领域内,我为王者,我就是天地、众神。”酒徒说出这一句话,声音并没有变化,但却是从四面八方而来,根本就找不到位置,就好像说话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这整个世界——这世界是活的,它在说话!
方节的心中,在这一刻终于惊慌起来。
就在这时,那滴酒忽然出现,朝着他的胸口射来。
无处逃遁的方节再次放出几十道气场手掌,而结果仍如之前——那滴酒根本好不约束的洞穿。
紧接着方节身上的护身符忽然启动,一个大大的护字出现在他胸口,并非周身光华流动如同穿着一件衣服。
然而那滴酒轻轻深入,仅仅瞬间这衣服便气泡一样消散,大大的“护”字也顿时消失。
紧接着,第三道、第四道护身符出现。
结果却仍然是瞬间便被洞穿。
方节怎么也没想到玄品的护身符,会像纸一样如此脆弱。而这最后的三道护身符全部成了无作用功,方节的所有底牌便全部出完。
于是那滴酒接触到了方节的肉体。
紧接着任凭他用尽各种神通阻拦,这滴酒却根本不受约束的,慢慢渗入毛孔、皮肤,进入他的血肉。
在这一刻,方节体内正在运转的真气忽然收到刺激一样腾起。
下意识的,他放弃了真气的运转。
但刚刚那一番刺激之下,无数混乱的真气不受控制的乱撞,使他顿时头晕眼花、面红耳赤、热汗直流。
而这类似被放大几百倍效果的醉酒感觉,还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紧接着,在方节不能使用真气控制的情况下,那些混乱的真气继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他的血管、血液、肌肉、神经都变得极其兴奋,就像充了气一样膨胀,首先是鲜血从毛孔之中渗出,就像河流一样淌着,紧接着大脑运转变得迟缓,意识就像跳入泥潭一样浑浊近似昏迷。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声喝斥,紧接着嘴里一凉,像是什么东西进入嘴里,然后划开。
随即,他恢复了一些意识,首先看到自己满身是血浑身通红,然后见酒徒正与一人在天空交战——是布袋。
方节已经无法分清两人谁抢谁弱,他仅有的意识告诉他他中了毒、身体的危险还没平息、眼下必须离开这里这简短的三个信息。
所以双眼浑浊满身都是鲜血的他,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召唤出小蛙,然后傻了一样的被小蛙驮着飞上天空。
而此刻,脆弱不堪的他被风一刺激,那股真气沸腾的感觉再一次出现,无数毛细血管爆开,真气冲上大脑和意识深处,顿时身体开始不住的淌血,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浑浊也越来越迟钝。
小蛙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焦急的与方节交流,而方节从痛苦中挣脱出来的一丝意识,却是给予了继续飞行的命令。
忍受着痛苦,他似乎听到了酒徒远远传来的话:“小子,我的酒天下独有,一喝就‘醉’,一醉便不用不会醒来,别希望这世间有能让你‘醒酒’的东西在,你就好好享受这一醉,至死方休的感觉吧,哈哈哈!”
第124章 毒
此时,昆仑的院子里。无所事事的楚还君,正在公子白所住的客房里,嬉皮笑脸的缠着公子白,而昆仑几次阻止楚还君胡闹却,却一次次被赶出来,这时正垂头丧气的坐在房间里的台阶上。
“等方大哥回来,一定要让他好好收拾收拾那个家伙。”昆仑咬牙切齿的道。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一只大鸟盘旋在院子上空,并一点点的落下,不由站起来疑惑的看去。
这不看还罢了,一看之下昆仑顿时大惊失色——因为他看到方节整个衣服都被鲜血染红,正昏迷在那只大鸟的背上!
他一声惊呼:“方大哥!”急忙冲过去。
而大鸟这时也落了地。
于是昆仑满脸惊慌又手忙脚乱的将方节扶下来盘坐在地上,而大鸟砰的一声化作一只小蛙蹲守在一旁。
背后的房间门打开,公子白与楚还君走出来,见状都是脸色一变,然后急急忙忙过来,齐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被这小兽驮回来的。”昆仑道。
而公子白与楚还君闻言仅仅只是瞟了眼小蛙,又将目光落在方节身上,仔细一看更是心惊。
此时的方节皮肤绯红滚烫,全身的毛孔不断往外淌血,整个衣服都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看上去简直就是个血人。
别提昆仑年纪小,哪怕是颇有见识的公子白与楚还君都从未见过这种伤情,三人一时都是束手无策。
而这时,忽然间一道光芒从天而降,落在了院子之中,仔细一看,是宁王身边的天人高手——布袋。
楚还君与昆仑一见此人,想起方节是赴宁王之约,回来便成了这个样子,自然而然的以为是宁王谋害法方节,所以昆仑大怒起身,放出勇、夫两具钢铁傀儡,而楚还君也是冷笑着现出阴阳之相,身体一半黑一半白。
布袋见状眉头一皱,道:“方节小友是被蛮族伏击,并非我或宁王所为。”
“蛮族?”昆仑一愣。
而一直没有开口的公子白此时道:“两位先冷静一些,现在弄清楚方兄受了什么伤,救方兄要紧。”
“方节小友中了毒。”布袋道。
“毒?”三人一惊。
布袋随即拿出一粒小药丸,向三人道:“此药可以抑制毒性蔓延,使方小友清醒片刻。”
两人看向公子白,而公子白看向那丹药鼻子微微一动,随后向两人道:“无害”,于是三人点了点头。
布袋随即走过来,将此药放入方节嘴里。
不久,方节毛孔往外淌血的恐怖摸样暂时停止,而方节的眼皮也在这时终于跳了一跳,但并未睁开。
昆仑见状顿时冲了过去,大叫道:“方大哥你怎么样了?”,而小蛙这时也跳到了方节身上。
“怎么还醒不过来?”楚还君问布袋。
布袋道:“中毒已经很深,我的药也只能抑制,至于如何解毒,那还得去找天人三境以上实力的药师来。”
楚还君意识到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严重,于是问道:“还能撑多久?”
布袋摇了摇头道:“难说。”
楚还君于是道:“我去皇宫找药师。”随即跑出了院子。
而也就在这时,公子白发现方节眼睛慢慢睁开,于是赶紧让昆仑冷静下来,一边轻声问:“方兄,你想说什么?”
满脸绯红的方节道:“去叫物女……”随后有闭上了眼睛。
昆仑见状再一次情绪失控,大喊道:“方大哥!”
“昆仑你冷静点!”公子白一把抓住昆仑,看着他道:“你方大哥肯定自己最清楚毒的效果,他没让我们找药师,而让我们找物女,说明你方大哥相信只有物女能帮他,所以你必须抓紧使劲,用最快速度找物女来!”
双眼通红的昆仑闻言一愣,这才慢慢冷静下来,然后二话不说朝院子跑去。
“这种丹药还有几粒,多少能撑一会。”布袋这时道。
公子白接过,看着布袋沉默一阵,道:“方兄情况究竟如何,前辈现在可以直说了吧?”
布袋叹了口气:“就你还算冷静”,随后看了眼方节道:“那毒,乃是天人三境第二境的药师所下,而且相信你也知道,每一个药师的毒都有所不同,解毒之法也只有下毒之人才能知道,而那个下毒的天人三境药师,已经从我手中逃脱,所以现在,方节小友的情况已经是……”
“是什么?”
布袋摇了摇头道:“我拿这几粒丹药给你,就是为了让方节小友,能有时间可以留遗言。所以,节哀顺变吧。”说罢便化作一道流光离开了这里。
公子白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大概十分钟过去,院子外传来一阵嘈杂喝斥与“咚咚咚”地震一样的厚重脚步声。
紧接着,勇、夫两具傀儡越过高墙,“轰”的一声落在了院子之中,上面分别站着的昆仑与物女第一时间跳下来,昆仑着急询问情况,而物女则被方节此时的摸样吓住,情绪差点和昆仑一样时空。
“这丹药可以抑制毒性蔓延片刻,我每一分钟为方兄服用一次,现在还只剩一粒。”公子白朝物女道:“你快看看。”
物女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随即复曈出现,仔细一看,脸色顿时苍白下来。
昆仑见状更加着急,忙问道:“到底怎么样,快说话啊!”
物女闻言收去复曈,深吸口气,声音发颤道:“是酒毒……”
“酒毒?!”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诧异的声音。
只见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胖子与楚还君齐齐落在地上,楚还君还没说话,那胖子就飞快的扫来方节一眼,然后朝楚还君道:“六皇子,抱歉,在下无能为力。”
“什么?”楚还君脸色一变,然后大怒揪起胖子的衣领,道:“试都没试过,你就说无能为力,耍我吗?”
而胖子也不挣扎,只是平静的说道:“酒毒乃是蛮族特有的一种属性毒药,中毒者就像醉酒一样,无论真气还是经脉,或者五脏六腑都变得极为亢奋,这一点你看他现在满身都在流血,意识不清就可以知道,而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中毒者本身的真气、丹药的灵力,甚至是一丝清风和温度变化,都会使中毒者体内的醉酒状态更严重,真气乱流血液奔腾,直到最后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爆体而亡,用药师的套路——丹药和真气,都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使情况更加严重,所以我也没有办法。”
“爆体而亡?!”昆仑听到这四个字差点发疯。
而公子白看向物女道:“是这样吗?”
物女看着方节沉默一阵,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朝楚还君道:“放他走吧,我来试试。”
而楚还君显然也对物女更加有信心,闻言松了那胖子,骂了句:“庸医!”,然后朝物女道:“你有几分把握?”
“五分吧。”物女道。
那胖子看了眼物女,道:“如果用谋士的套路,而你足够厉害,或许真的有成功的可能。我就先告辞了。”随即一拱手,化作一道流光飞走。
而胖子前脚刚走,院子门口便冲进来一人,嚷嚷着:“方节怎么了?”,仔细一看正是王旗。
见是此人,物女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现在有六成了。”
随即,王旗了解了情况,拍着胸脯道:“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尽管说。”
物女点了点头道:“现在,我要你在这个院子四周下阵法,使阳光的温度、风、沙、湿气都不能进入这个院子一分一毫,包括来自地下的,务必要保证这个院子与外界的自然变化隔离,能做到吗?”
“没问题。”王旗道,随即一跃跳上屋顶,一边来回跑动,一边不时放下旗子,和钢针之类的东西。
紧接着物女朝昆仑道:“你去找三个大桶来,每一个都装满大半桶水。”
“好!”
物女又看向楚还君:“你去替我买一种药,名为‘丹心’。”
“好。”
物女又朝公子白道:“白,那种抑制的丹药还剩多少?”
“一粒。”公子白回答道。
物女随即点了点头:“恩,先留着,不管方节毒性蔓延成什么样,一定要等我叫你的时候才能喂给他,行吗?”
“恩。”
不久,王旗在整个院子的屋顶、墙上,留下秘密一片的旗子与钢针,之后跳下来道:“好了。”
紧接着,昆仑与勇、夫两具傀儡,各抱着一只半人高的木桶过来,然后放在地上道:“拿来了。”
几乎同时,楚还君跳进院子,将一粒丹药递给物女,表情有些怪异道:“物女,你可知道这是毒药?”
“我知道。”物女一笑,然后二话不说喂进嘴里。
在场几人都是一惊:“你干什么?”
而此时,物女已经将这丹药吞下,露出一丝强忍着痛苦的笑容道:“是药三分毒,药能成毒,毒也可以成药。”然后不等几人说什么,看了眼方节道:“四十五度半。王旗,拿你的‘煮水’珠,让桶里的水温度在四十五度半,一点都不能差。”
“啊?”王旗还没从物女服毒的意外中清醒过来,好一阵才道:“好!”然后拿出一颗珠子扔进了大桶的水中。
眨眼之间,桶里的水开始冒出淡淡的白烟。
于是物女有些费力的朝昆仑道:“把方节放进去。”
“好。”昆仑于是小心翼翼的抱起方节,放入桶中。
顿时,方节身上的鲜血将水染红,而被抑制了许久的毛孔渗血,也重新开始。
公子白见状朝物女道:“还有一粒丹药,可以用了吧?”
“忘记我之前告诉你的话了吗?”物女渐渐开始喘息。
这让大家都有些开始担心她起来。
而物女却根本不顾自己,在越来越显得痛苦的此时盯着木桶,见血已经彻底染红了水,而方节皮肤上的绯红也开始出现失血过多的白色斑点,于是朝大家吩咐:“王旗,温度三十九,第二个水桶,昆仑,将方节转移过去。”
就这样,方节进入了第二个水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