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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王氏顿时眉开眼笑。
“怕你们娘俩了。”重华见状无力道。但在他心中,却是琢磨着方节一会来,一定要刁难刁难,找回场子来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跑了进来,大呼小叫道:“来了来了,人来了……”
“咋咋呼呼什么,让那方节进来见我来!”重华闻言挺直腰杆,先斥责丫鬟然后如此说道,真有一家之主的排场。
但王氏当着下人的面,是从来不会让重华没面子的,所以这时眼神都没有过去一个,只是朝丫鬟吩咐道:“先去把人请进来,然后饭菜准备好了的话,就端上来吧。”
而丫鬟却面有难色,没有退下。
于是王氏问道:“怎么还不去?”
“我,我估计老人和夫人得出去,迎……迎一下……”丫鬟有些忐忑的说道。
重华顿时一拍桌子,大骂道:“反了天了还!他方节再厉害,名声再大,来我这老丈人家,他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还让我们出去迎他,我迎他个头,去,让他自己进来!”
“可是……”丫鬟犹豫了下,说道:“可是来的不仅只是方节,还有他的父母,还有好几车的礼品。”
闻言,物女与王氏顿时起身,齐声道:“什么?”
而重华却是眉开眼笑道:“没看错?好几车礼品呢?!”然后也不等丫鬟回答,怪叫一声便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娘,你看爹!”物女这下急了。
而刘氏忙道:“别慌,既然父母都来了,按照礼节我们的确应该出去迎,走吧……不过那小王八蛋怎么也不通知一声,这排场是来提亲啊?”
“提亲?”物女更慌了。
与此同时,院子外面的街道上,方节和方远山正从马车里将刘氏扶下来,却忽然之间看到一个人从门里风风火火的冲出来,一家三口不由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眼冒金光的中年人一边拱着手一边走过来,并道:“亲家公和亲家母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还带这么多礼品,真是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方节和刘氏都是一愣,暗道这就是调教出物女这样女中豪杰的父亲?怎么看着这么不像呢?
好在方远山久经沙场,闻言表情丝毫未变,三步并作两步的过去,然后捧着重华的手,紧紧握着,热泪盈眶道:“亲家公啊,居然劳烦你你亲自来迎,我一家三口真是受宠若惊,太受宠若惊了。”
“啊……这,应该的,应该的。”被这么一弄,重华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不好意思也就是一小会,等他看到物女母女俩出来,介绍道:“这是贱内。”然后便心不在焉的瞟那整整几车的礼品。
而王氏就站在门口没动,被物女搀扶着,然后母女俩一起行礼,刘氏道:“有失远迎了。”虽然只是简短的四个字,并且称谓什么的都没提,显然是等方远山怎么称呼她,反而显得很有分寸。
所以方节与刘氏对望一眼,这才明白,原来调教出物女的,其实是这位女侠才是。
“怪我们没有提前通知,是我们唐突,还请亲家母别怪。”方远山于是走过去笑呵呵的告罪。
直到此时王氏才道:“亲家公这么说就见外了”,然后将目光落在刘氏身上,道:“这位就是亲家母吧?”
于是刘氏在方节的搀扶下走过来,先看了看王氏,然后看了看物女,最后笑道:“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我第一次见到这丫头的时候就觉得她漂亮,有家教,肯定有一个同样漂亮有涵养的母亲,如今见到,亲家母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被这么迂回的一夸,不管王氏当不当真,至少表情上瞬间容光焕发,然后亲昵的抓着刘氏的手,道:“亲家母可太抬举我了。快请进快请进,里面饭菜都热着呢,就等亲家公和亲家母了。”
于是刘氏被王氏拉着,方远山和眉开眼笑的重华在后面跟着,转眼就进了院子。
留下物女与方节都是目瞪口呆,然后物女满脸杀气的扭过头,悄悄拧了方节胳膊一把,低声道:“不是来拜访的吗?怎么成了来提亲了?而且亲家母亲家公的都叫上了,这是怎么回事?”
方节苦笑道:“这可真是误会大了,我们没说来提亲啊。”
“那你带那么多东西干吗?”物女问。
“是我娘喜欢你,送你的。”方节回到。
物女不由笑了:“真的?”然后又板下脸:“可也不能送了礼,就亲家母亲家公的叫上了啊,我爹娘都没答应呢。”
“拜托,是你爹出来就叫亲家公亲家母,然后我爹也回了句亲家公,再然后你娘出来,被我爹一叫亲家母,就以为我们来提亲的,然后亲家公亲家母就真的成了亲家公亲家母了。”方节苦笑道。
物女顿时明白是自己那个不靠谱的爹闹出来的事,也无话可说了。
于是两个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很快,六个人到了客厅围坐下来,刘氏和王氏亲昵的聊着什么,而重华因为方节父母都来了,也没敢怎么刁难方节,这会正跟方远山热切的谈论什么,至于方节与物女,则听着他们亲家母来亲家公去,坐在那大眼瞪小眼。
等酒菜上桌时,六个人刚举筷子,却见那个丫鬟又从外面跑来,但这次要矜持许多,从容的走到王氏身边,然后道:“夫人,来客了。”
王氏于是问道:“是哪位?”
“是隔壁李大人。”丫鬟回答道。
王氏与重华对望一眼,都奇怪这个做了几十年邻居,却从来没有往来的刘大人怎么突然造访,但想到方远山一家子,顿时便明白了。
于是王氏还没开口,重华就悄悄阴笑一声,然后起身道:“我去迎吧”,便走了出去。
于是几人都没动筷子。
等重华大要拜拜的重新走进来,手里多出了两个礼品盒,而身后也多出了两个富态的中年人。
其中一个的目光全部落在方节与方远山身上,忙笑道:“听说物女小姐回来了,而方节方公子又与物女小姐喜结良缘,在下实在忍不住凑个热闹祝福新人,不请自来,是在下无礼了。”
而另一个人也忙道:“失礼失礼。”
于是六个人都站起来。王氏先道:“二位有这份心意,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没什么可失礼的。”
方远山又道:“是啊,快坐快坐。”
“啊,好。”于是两人笑呵呵的答应一声,也坐了下来。
但就在这时,那个丫鬟又跑了进来,这次十分慌张,甚至差点被门槛绊倒摔倒,进来就大声道:“夫人,镇国元帅和大丞相来了”
刘氏闻言大吃一惊,顿时站起身道:“什么?”
“没看错,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呢。”丫鬟一脸受惊的摸样道。
刘氏和方远山当然十分重视,于是对望一眼,赶紧亲自出去迎接。而重华这下也不敢再狐假虎威,老老实实的跟在刘氏后面。至于其余人也都是纷纷离席,风风火火的走出门外去迎。
但当他们走到外面,却都是大吃一惊。
因为除了两位晋国朝中的元老之外,附近还停着十几辆马车,并且从街道两头还不断有马车过来,看样子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十个迎接的都知道这些人冲谁而来。
方节和物女低估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连方远山和王氏都没料到,两家的这么一点风吹草动,却招来了这么多不请自来的人。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物女家的丫鬟不停的搬出桌子,招待着陆续赶来的客人,而之前的那一桌上,两个邻居也不得不自己离开这一桌让镇国元帅和大丞相落座。很快,整个物女家客厅里,院子里坐满了人。
“我们不请自来,各位不会觉得无礼吧?”大丞相坐下后,没有明确这里谁是主人,于是朝众人如此说道。
于是王氏忙道:“大丞相能亲自来一趟,是寒舍蓬荜生辉才是,荣幸都来不及,哪会见怪。”
至于镇国元帅,显然不善于这些客套的你来我往,此时正看着方节与物女,开怀大笑道:“不得了不得了,你们这两个了不得的娃娃,生出来的小娃娃肯定更加不得了,我先预定当干儿孙子怎么样?”
此言一出,屋里屋外十几桌顿时大吃一惊,齐齐安静下来。
方远山还好,毕竟与这两位长辈有些交情,可王氏毕竟还是第一次接待这样的大人物,忽然听到这样始料未及的“要求”,不由一愣,但好在她很快回过神来,笑道:“借元帅吉言,如果真生出个个男娃,到时候还请在场的大家,也像今天来这热闹热闹,亲口听听男娃叫元帅一声‘爷爷’。”
“哈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在场众人闻言都笑着道。镇国元帅也觉得很有面子,正哈哈笑着。
唯有方节和物女此时干笑着闹了个大红脸,心想“这都什么事嘛,明明来拜访而已,被误会成提亲也就罢了,亲家公亲家母叫上也罢了,现在居然连孩子的事都提前拿出来说,这误会也太大了吧?”
然而不管他们的初衷是什么,此时的物女家已经是坐满了几十个拖家带口的达官显贵,可谓是热闹非凡。
第133章 晋国人眼里的战争
几个丫鬟端着酒菜,匆忙的穿梭在拥挤的酒桌之间,在座的达官显贵偶尔举酒,相互攀谈,他们带来的年轻公子小姐,则规矩的吃着饭菜,只是一双眼睛或者明目张胆或者偷偷摸摸,都在打量着客厅里那一桌的方节和物女。
王夫人看着这人声鼎沸的一幕,只觉得这个家第一次如此的蓬荜生辉,不由心情大好,一时间笑的合不拢嘴。更别提重华,目睹这一切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有面子过,顿时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话也多了起来。
但就在这时,很多人都没发现,一个小厮打扮的下人,偷偷摸摸的挪进院子,有些畏惧和匆忙之色,很快找到了自己位于角落一桌的主子,然后走过去,在这个年轻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顿时,这个年轻人表情一变,满脸惊喜的朝身边的兄弟同样耳语,然后立马丢掉筷子跑了出去。
这一桌唯一的长着见状眉头一皱,刚想呵斥没规矩时,第二个年轻人却又凑过来对他耳语几句,这个长着随即脸色一变。
然后第二个年轻人也紧接着丢掉筷子跑了出去,而这个长着却也没有阻拦,而是看向客厅之中。
此时客厅里,方节、物女,大丞相和大元帅都发现了这一情况,相互对望一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小厮匆忙的跑进院子,向在座的很多人低声报告,于是年轻人一个接着一个满脸惊喜的跑出去,而年长者也是一脸焦急的样子,却碍于礼节没有像年轻人一样冲动。
这下客厅里那一桌的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一情况。
而最先“不请自来”的李大人此时起身走过来,朝方节等人道:“各位,是在不好意思,在下家中有些急事需要立即去办,所以……”
王氏闻言笑道:“李大人请自便。”
“实在不好意思,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李大人一边告罪一边往后退,很快就转身出了院子。
有了这一个做出反应的,接下来那些本就坐不住的长着,也如年轻人一样匆忙离开,只是相比之下多了句“告辞。”
很快,原本人声鼎沸座无虚席的院子,随着客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最后只剩麻雀五六只满脸茫然。
对此,王氏始料未及,也当然有些不满,于是她低声朝物女问:“丫头,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物女没有回答,但表情凝重。
大丞相也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两个气质逼人的年轻人并肩走进来,走到客厅之中,先复杂的看了眼方节,然后分别朝大元帅和大丞相叫了声爹。
仔细一看,这二人正是与方节有过一面之缘的赵子丹和大元帅开口就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年轻人对望一眼,然后赵子丹回答道:“边境……打起来了。”
“什么?”大元帅先是一愣,然后站起来哈哈大笑,竟什么话也没说,带着赵子丹就离开了院子。
这下,在座所有人都皱起眉头,终于明白这些客人为什么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方节看了眼方远山,表情凝重,因为他从这些国人对于战争的态度上,隐隐觉得方远山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紧接着,在大丞相的带领下,一群人离席,走出院子,站在了门前。
只见此时的街道上,一匹匹骏马载着穿上铠甲的士兵疾驰而过,马蹄声近处远处密密麻麻。
或者独行或者三五成群的年轻人跑向同一个方向,但表情都是无比兴奋。有的高声欢呼:“我们要大战了,我们要上前线了!”,有的一边奔跑一边拥抱,哈哈大笑道:“建功立业的时候来了!”
这番景象让众人都有些吃惊,然后纷纷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没想到,战争到来时年轻人如此兴奋,这可不是件好事啊。”大丞相一脸忧心忡忡的说道。
而方节问道:“敢问大丞相,这是为什么?”
大丞相叹了口气,道:“安逸的太久了,现在的国人都忘了战争的惨烈,普遍自大,而年轻人、甚至很多年长的一辈,又都想上进,所以战事一起,这些惦记着军功的人,都会挤破头皮的上前线,军队士兵也是一样,这两部分人构成了前线的军队,而他们既急躁又急功近利,首先认真的态度上就输了,更别提戎族有备而来,晋国第一场战斗,想来是必输无疑啊。”
听到这,在场大家都沉默下来。
而大丞相也知道破坏了气氛,于是故作轻松的一笑,道:“先不管这些,我们继续我们的事吧。”然后朝儿子使了使颜色。
于是他儿子告辞,众人又朝客厅走去。
但就在这时,从背后突然来了个年轻人,一边往这边跑,一边满脸兴奋大叫着:“娘,要打仗了,要打仗了!”
王氏闻言眉头一皱,忙朝大丞相道:“是犬子,让大丞相见笑了。”
“没事,我们先进去了。”大丞相笑了笑道,随即和方远山方府回到了客厅。
留下物女一家与方节,此时转过身来,刚好那个年轻人已经跑到跟前,还没有停止兴奋的说道:“娘,要打仗了,我要上前线!”
“啪!”王氏出手敏捷,直接给了这个年轻人一记响亮的耳光,竟也不避讳方节在场,大怒训斥道:“你知道方节今天要登门拜访,居然不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反而跑出去厮混,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被打的年轻人捂着脸,愣了一阵,然后梗着脖子指着方节道:“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让我们家这么兴师动众,不就是闯出了些虚名吗?只要给我机会让我上前线,我也能建功立业,不必他差一丁点!”
物女闻言顿时眉头一皱,道:“重镇,你闭嘴!”
而重镇却吼道:“你才应该给我闭嘴!”
“啪!”王氏忍不住又一个耳光过去,气的嘴唇发颤,指着重镇道:“你个小王八蛋,你这是要造反吗?!”
又挨了一记耳光的重华见亲娘这幅摸样,赶紧过来搀着王氏道:“娘你别生气,我不说了还不行嘛,千万别生气。”
王氏冷静下来,一个深呼吸然后道:“赶紧跟我进去招呼客人,等事情完了之后我再收拾你。”
“不行。”重镇退开两步,道:“娘,请恕孩儿不孝,我今天必须要去参军,然后上前线建功立业。”说罢就转身而去。
王氏怒极,指着重华道:“你给我站住!”
重华不理。
物女有些忍不住,准备上去强行留下这个哥哥。
但这时方节却拦住了他,然后目光一闪,便有一根藤蔓从重镇脚底下钻出,眨眼之间将重镇捆了个解释,然后放倒在地。
而重华大惊,浑身罡气护体乱窜,却耐这藤蔓不得,顿时大怒吼道:“姓方的,你放开我!”
方节却淡淡道:“连这藤子你都弄不断,还谈什么杀敌报国建功立业?先好好呆着冷静冷静吧。”
于是藤蔓的一头竖起来,直接绕在附近一颗大树吱呀上,竟将不断破口大骂的重镇给吊了起来。
见他如此给自己丢人,王氏又是生气又是失望,什么话也没说便回了客厅。
而物女和方节也转身跟上。物女表情有些复杂的道:“方节,谢谢。”
方节一笑,没说什么。
物女叹了口气又道:“哥哥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昨天我回来的时候,他一听说你我的事迹,再一看爹娘慎重对待的态度,作为同龄人难免受了刺激,所以才有这样的表现,你别介意,他人品还是很好的。”
“这我知道,他起码挺孝顺你娘的。”方节道,然后悄悄握了握物女的手:“我没什么,你别太着急就是,等他冷静下来,他会想通的。”
物女于是点了点头。
就在众人重新回到饭桌的时候,整个王城四通八达的街道上,无数兴奋欢呼的年轻人,陆陆续续的涌向城中央的“点将台”广场。
但其实整个足以容纳三万人的点将台广场,此时已经是水泄不通——台下密密麻麻一片的年轻人,都是满脸兴奋的表情,高举着手臂,像浪一样一进一退,争相朝着点将台之上高呼。
在那里,一个穿着戎装的中年人叉着腰,露出满意的笑容,朝身边另一个将领道:“能收下多少人?”
那将领随即道:“回将军,各地军队的编制都已经满员。”
中年人随即一挥手,道:“皇城年轻一代如此热情高涨,如果加入军队,将有利于军队的整体士气,哪有拒绝的道理啊?”
“是。”那将领忙道。
“给你五千个名额,受实力最强的。”中年人一脸容光焕发的道,随即一甩披风,走下了点将台。
于是留下的那个将领上前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