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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感到不悦地如此说道后,亚莉亚她——
「金次,你记不记得……以前在地下仓库跟贞德战斗时的事情?」
「……?」
「那时候——你跟我发誓过:『我这辈子都会相信亚莉亚』。」
「喔、喔喔……我记得啊。」
虽然那是爆发模式下的我说的,真是丢脸到让人想死的一句话。
「等等,为什么现在要提到那件事情啦?」
「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一点根据都没有的。只是我的直觉而已呀。」
「直觉……?」
「我觉得——那孩子跟金次之间……好像有某种强烈的羁绊存在。这感觉就跟以前从加奈身上感受到的一样。虽然那么漂亮的学姊是……那个、哥哥?的事情,我到现在还是感到半信半疑……可是,我在直觉上是接受那个说法的。而现在,有一种类似当时的直觉,在对我呢喃呀。说是GⅣ——也就是金女,搞不好真的是你妹妹——这样。」
虽然我很想说「少胡扯了」然后一笑置之……
可是,我没办法。
纵使因为跟侦探科的教科书所描述的印象大相径庭而让人常常会忘记这件事——
但是在我眼前的神崎·H·亚莉亚——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曾孙女。
在伊·U跟我对战过的那个夏洛克……虽然名闻天下的都是关于他超乎常人的「推理」能力……可是实际上,他在做为推理契机的「直觉」能力上也是个卓越的人类。
然后,我从至今为止的经验上也可以知道——
亚莉亚毫无疑问地有遗传到那份「直觉」能力。
而那样的亚莉亚现在对我说了。
金女搞不好真的是我的妹妹——这样。
「可是,加奈……跟金女之间,让我感受到与你的关系是不一样的。我虽然没办法有条理地说明自己所感受到的事情……可是如果用图像来形容的话,加奈跟金次之间的感觉像是一大一小的『相似形』。虽然形状一样,但是却不是可以合在一起的东西。」
呃……我多少可以理解啦。
毕竟大哥就像是把我的所有能力都大幅提升之后的一个人。
「可是,金女——那女孩跟金次之间如果用图像来形容的话,就像是两个逗点形状——要像太极图一样组合在一起,才会呈现出正确的形状。我有这样的预感。」
太极图——两块不完整的形状,经由组合之后才会变成一个圆形。
我跟金女之间,有着那样的关联性……她是想这样说吗?
确实不是一段有条理的解释,不过亚莉亚所说的话……
纵使没有任何根据——可是莫名地有一种说服力。
我因此而陷入了沉思,而亚莉亚则是用手抓住了我的胸襟。
「——你喜欢那个女孩子吗?」
「别……别胡说八道,那怎么可能啦。」
「那……」
「……?」
「那就……稍微再这样……让我抱一下……」
亚莉亚抱着我的身体,又再次低下头,把额头靠到我的胸膛上。
因为气氛上感觉很难拒绝,所以我为了避开亚莉亚身上传来的——又香又甜的栀子花香气,而抬头仰望天空。
黄昏的天空中,海鸥们乘着上升气流而在天上盘旋。
「我也要……表现得稍微清楚一点才行呀。」
「……清楚?」
听到亚莉亚再度小声呢喃,于是我回问了她一句后——
「把、把、把头低下来,低、低到我的头可以碰到你的脸!」
她莫名其妙地用命令口吻如此说道。
「为什么啦?我才不要勒,你的头……」
差点脱口说出「有一种香气,搞不好会害我爆发」的我,赶紧又把头抬得更高了。
「不、那个、不管是谁都不会想要把脸贴到别人的头上吧?」
「……不要啰嗦!向下看!向下!」
她虽然讲得一副像是在叫「向右——看!」的口气,可是,事到如今我也要赌上我的尊严了。我偏偏就要往上看。
「……」
「……」
就这样,两个人沉默了一段时间——
「那……金、金次,」
亚莉亚忽然用有点颤抖的声音如此说道,于是我只用眼睛往下一看……
竟看到亚莉亚真的全身都在发抖呢。
搞什么鬼?因为她低着头让我看不太清楚,不过她好像又脸红起来了。耳根啦、脖子啦、头部后方的发际之类的部分都变得红通通的。
「那、那就、你、你的、你的——」
「……?」
「你的鞋带松掉了喔?」
听到亚莉亚这句有够僵硬的台词,害我忍不住低头往下一看——
这时,亚莉亚「唰!」地一声,把紧闭双眼的脸抬高——伸直背脊,双脚一垫——咚!
「……!」
「……!」
通红的脸上、小巧的嘴唇——
压到我的嘴巴上来了。
不知不觉间激烈兴奋起来的亚莉亚,滚烫的体温经由她的嘴唇传到我身上……这是……
(亲嘴……)
我被亲嘴、了吗?
我到事后才理解了这件事。
而当我理解的时候,亚莉亚已经飘动她的双马尾、转身背对我——
用跑百米的速度冲向屋顶的门口了。
「亚莉亚!」
——这是想表达什么啦!
我虽然踏出脚步准备追上去,可是亚莉亚却用宛如子弹般的速度钻过门口,踏踏踏踏踏踏——!
莫名其妙用手压着自己的左胸,全力冲刺而消失在楼梯的另一端了。
她那种速度,我根本就追不上去。再说,我因为右膝在痛的关系而跑不快啊。
「……」
我用手压住自己的嘴唇,确认自己的心跳。
亚莉亚刚才完全没有睁开眼睛确认我的嘴巴位置,而对我做出用脸撞脸的笨拙亲吻……超、超痛的啦,刚才还发出「咚!」一声牙齿撞牙齿的声音呢。
因为那阵疼痛让我的感觉慢了几拍,不过——
来了……来了——来了啊。
那股熟悉的血流。
——爆发模式——
果然,只要是亚莉亚就可以进入呢。而且还很轻易,又很强烈。
脑袋里「劈劈啪啪」地像是形成了知性的结晶,整颗脑袋有种渐渐觉醒的感觉……可以明显知道自己的五感开始变得敏锐了。
而且还有一种像是第六感的东西——在对我述说。
——不太对劲。
刚才,让海鸥们纷纷逃离的那阵声响……总觉得必须要去确认声音的来源才行。真的是单纯的故障声吗?
我如此思考着,然后不知不觉地拔出了手抢……
一边警戒着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一边从屋顶上绕到空调散热器的后方。
「……」
可是,现场别说是人影了,就连小猫一只都看不到。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一些异状。
护栏上本来应该是工整排列的菱形铁格,到处都变得不太规则。
大菱形、小菱形、三角形等等……
看起来就像是被某个人用空手揉捏了好几次而歪曲变形的感觉。
这很明显地是人为造成的痕迹,而当事人已经逃逸无踪了。
像这种顽皮捣蛋的事情,我小时候也有做过——可是这数量实在不太寻常。
大约有五十处地方都被顽强地抓到扭曲变形了,这不是拥有正常神经的人会做到的数目。
「……?」
另外,我在爆发模式下的双眼——
察觉到在现场、我的脚下、我的影子下,还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于是我跪下单膝,用手指触摸那块水泥地板……
地面上不规则地……不,看似不规则但实际上有规则地、到处都有被刻出来的痕迹。这到底是什么?
虽然感觉应该是用什么工具刻出来的,可是错了。
恐怕这应该是——人类用指甲刻出来的。用一种猛烈的力气。
从刻划地板而留下的水泥碎屑看来,这应该是刚刚才留下的痕迹。
大概是从我跟亚莉亚互相抱在一起,直到亚莉亚逃出屋顶为止——不断用指甲刻划出来的吧?不断地、不断地、重复刻出同样的东西。
(这是文字啊,是片假名吗?)
半……反?彳?走……?(注:此处是以中文的方式表现,原文为日文片假名的拼音。)
我因为自己的影子而看不太清楚,于是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如血液般鲜红的夕阳余晖照耀在地板上。
被照出来的文字不只是地板上——就连墙壁上也可以看得到。
叛徒 叛徒 叛徒 叛徒 叛徒
(这是……什么鬼?)
让人毛骨悚然呢。是谁啊?是谁在这里做了什么类似诅咒的仪式吗?
说得也是——应该就是这样吧?
毕竟再怎么说,这里可是SSR,是做出这种事情也不足为奇的家伙们聚集的贼窟啊。
大概是因为看到了那一幕惊悚的画面,让我的爆发模式很快就解除了……
回到男生宿舍后,我看到金女正在收看卫星转播的棒球比赛。
主播说的是英文,应该是在看MLB的季后赛吧?
「唉——两出局了呢。真不合理……好想拿菜刀把肚子剖开喔……」
听到她背对着我嘀嘀咕咕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喂,我回来啰。」
而当我对她搭话后……
金女便露出满脸的笑容转头看向我。
「啊,哥哥,欢迎回家~!饭已经煮好了喔。」
仔细一看,玻璃桌面上凌乱地丢着大量的牛奶糖包装纸。
是跟之前我在便利商店买给她吃的那个同样的牛奶糖。
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暴食泄愤一样,棒球比赛的内容有那么无趣吗?
「喂,金女,明明就是晚餐前……不要老是吃那种东西啦。」
「咦?为什么?」
「什么叫为什么啦,那样对身体不好吧?而且还吃了那么多。」
我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如此说着,然后转回头——
竟看到金女……用充满泪水的感动眼神看着我呢。
「这、这次又怎么了啦?」
「我好高兴。果然真正的爱情就在这里呀。没错,我才是最棒的呢,毕竟又是最年轻的。哥哥爱我绝对比爱任何人都深呀。」
看着金女彷佛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还得出了莫名其妙的结论……
「不……你的脑袋里是怎么得到那种结论的啦?」
「因为哥哥在关心我的健康呀。」
只因为那样一件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扩大解释的金女……
开始用手指搓揉着沙发的椅背。
她的手指上贴满了OK绷,这次是全部的指尖都受伤了。
「喂,你的手指是怎么了?」
「啊、啊、这是那个……」
金女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后——
「在……在做菜的时候弄伤的啦。」
「做个菜居然让手指受伤到那种程度?你没事吧?」
「嗯,不要紧的。哈哈哈,我没事,我没事啦。」
金女露出害臊的笑脸,不断挥动手心。
真的是,我都搞不清楚她到底是算灵巧还是不灵巧了。
然后……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闻到味道就已经知道,今天晚餐又是咖哩饭了。
金女每两、三天就会煮一次咖哩饭,
「难道你喜欢吃咖哩吗?」
于是我在一起吃晚餐的时候这么问道。
「不讨厌。」
「就只是那种程度而已?你不是每两天就会做一次吗?而且每次煮出来都是一样的味道。」
「嗯,因为我第一次做的时候——哥哥说过『很好吃』呀。」
「就、就因为那样啊?真亏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只要是哥哥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听过看过之后就全部都记得喔。」
金女满脸幸福地将视线看向餐盘上的咖哩……
「那时候听到的话,让我感到非常开心……所以我都会用跟当时相同的食材跟咖哩酱,做出跟当时一样的味道。连一公克的误差都没有喔。」
她居然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不得了的话。
「连一公克的误差都没……你还真行啊。」
「因为我是绝对不会忘记事情的那种人呀。」
她低下头,从栗色的浏海之间用翻起来的眼睛看向我。
那眼神——因为浏海阴影的关系,看起来有点像是在瞪人呢。为什么要瞪我啦?
哎呀,反正金女本来就是个情绪不安定的女孩子,对她每个举动都在意也没什么意义吧?
于是我只是「这样啊」地简单回答一句后,又继续吃着确实很好吃的咖哩了。
武侦高中一般科目的上课内容跟普通高中比起来,程度上比较低落。
这或许是因为听讲的学生们脑袋都比较「那个」的关系,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对于「武侦」这种职业来说,比起「什么都做得到」的通才人物,「某一点特别杰出」的专才人物还比较容易成为一流人才的关系。因此将教育重点着重在专门科目上的结果,就演变成这个样子了。
也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沉浸在武侦高中整整三年的话……就会生产出一个一点都不普通的人类,也会被定下一个无法回头的未来。例如说,亚莉亚跟蕾姬以武侦来讲确实是-流的人才,可是你可以让她们将来去普通的公司当OL试试看,那绝对会搞砸的。
以成为普通的大人为目标的我之所以会想要转学出去,这部分也占了很大的原因。
(姑且先不论程度上的问题,至少一般科目要学好一点啊……)
就在我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比较认真在上课的英文课堂上……
——咻!咚咚。
彷佛要打搅我上课般,某个东西从我的座位后方飞来,滚在我的书桌上。
「?」
将它捡起来一看,是一颗小纸团。
这摸起来的触感……
是武侦在进行机密性的简易交谈时,会使用的一种经过碱性处理的水溶性纸张呢。
我偷偷摸摸地将那纸团展开来——
『查明3的真实身分了,十七点到美术器材室来共享情报。
P。S。 要不要顺便进行复健训练?
』
看到纸上这样写着,于是我转头看向华生的座位,结果她皱起眉头露出一脸「白痴,看前面啦」的表情。
顺道一提,当华生在丢纸团过来的时候,亚莉亚正在擤鼻子,而理子在睡觉,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一段互动……
可是我说华生啊,你干么要用纸团联络啦?传个手机邮件不就行了吗?
于是,当我来到关上窗帘而显得有些昏暗的美术器材室,向华生抱怨这件事情后,「因为你总是会无视我传的邮件啊。」
说着,华生就有点闹别扭地,砰。
用装有女生制服的纸袋敲了一下我的脚。
这家伙。明明在大家面前都表现得一副优秀高材生的样子,可是跟我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会莫名地像个小鬼一样。刚才那什么动作啦?
总觉得她对我的态度该说是有点敷衍,还是虚伪的样子。该死,竟敢小看我。
「尤其是只要内容有提到『复健训练』四个字,你就一定会装作没看到啊。」
华生的脸颊微微染成粉红色并生气地说道。而确实就如她所说的……
华生总是纠缠不清地一直寄邮件来邀我进行「复健训练」,而我已经无视了她好几次了。
所谓的复健训练……就是明明身为女儿身,可是却以男孩子的身分来到武侦高中的「转装生」华生,为了总有一天要向大家坦白自己是女孩子而进行的一种类似重返社会训练的东西。如果照华生所说的话,这似乎也是因为我对于所谓的「女孩子」理解得实在太少,所以顺便为了让我熟悉而进行的一种训练。
而要说到那内容究竟是在做什么嘛……
就是两个人一起关在这间房间里,然后华生进行为了变得更像女孩子的「女孩子训练」,而我则是进行为了变得更像男孩子的「男孩子训练」。
简单讲,就是一种比较简单的角色扮演,也就是扮家家酒。明明就已经是高二生了说。
重点是,要我老实说的话——
我根本就不想要跟一个女孩子(华生)在这种昏暗狭小的密室里两人独处啊。
所以我才会那样拼命无视的说。你也察觉一下我的心情行不行啊,华生?
然而华生对这个复健训练抱着一种莫名热诚的态度,自从她发现就算寄邮件邀约也会被我逃掉之后,就开始用尽各种手段想要把我强硬地带到这个地方来。例如像这次一样,搭配其它的事项,顺道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