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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我已经决定好死亡方法了。
那就是名为「冻死结局」的计划,失去了书写能力的我在冬季公园的荡秋千上宛如私小说一般一边扭扭捏捏地回顾着人生一边冻死这种诚如诗歌一般的结局;但仔细一想,这似乎会给管理
员添麻烦,而且最近游乐器材也有被撤收的倾向呢。但就算是我,也不想以缠绕在攀爬架上、被栏杆围住的沙坑埋住半个人、因为没有对象而一个人坐着跷跷板、在溜滑梯顶端双手抱膝坐着
之类的状态冻死。因为这样一点都不戏剧化嘛!(看来田中先生似乎有想要像连续剧一样充满哀愁地死去的愿望呢)
倘若这种死法不行的话,接下来的希望是「在敌方干部的必杀攻击之下,庇护虽然拒绝亲近但其实在心底很信赖的同伴而死'这种方式。
虽然这方案光是要制造出这种状况难易度就相当高的样子,但我还是想努力看看。
还有突然地宣传一下。我在VisualArt';s这间游戏软体公司的Key这个已经是很知名的招牌底下,制作名为「Rewrite」的电脑游戏。
我是担纲剧情写作。
也有拿到钱(别写出来啦)。
我和电骑士07老师以及都乃河勇人老师这些哥伦布等级的作家大师们组队在执笔。虽然还是开发中的标题,但我可以肯定地打包票。
这款游戏,剧情已经是让人怀疑该不会有神附身一般地非常有趣………………我觉得要是将这个写到最后,身为文字工作者应该会更上一层楼(这是自恋狂的最终头目屡次会到达的阶段)
,所以我想话就先说到这。
情报会在相关杂志上陆续发表,能够上网的读者们请务必check一下Key公司的网站。
这次的后记实在太健全,连我自己都大吃一惊。啊啊对了,《人退(着者专用略称)》明年会有新展开也说不定。敬请期待。
第四卷 插图
第五卷 妖精的秘密茶会
台版 转自 zbszsr@轻之国度
开端
「您是否安然无恙?」
一只妖精……更正,是一名妖精跳到桌上这么问我。我强颜欢笑地做出回应。
「很健康呀。」
「是这样吗~?」
妖精歪着头,一脸疑惑地往下跳,彷佛老鼠一样不知跑哪去了。
「……被担心健康状况了。」
虽说是自己的房间,但还是不该无病呻吟的吗?
或是一直皱着眉头的缘故也说不定……
最近在耳朵内部深处,大概是鼓膜或三半规管那附近,有种不协调的感觉。
彷佛将纸揉成一团的沙沙声响,一直停不下来。
天使的低喃?
虽说这声音不至于影响日常生活,忙碌时还会忘记其存在;但一旦感到在意,便觉得实在烦躁得让人受不了。
似乎无法再无视下去的我,去看了医生。
「看来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但耳垢似乎积了不少。倘若不进行耳部手术,会死的。」
「咦?」
我一直认为手术这个词跟自己无缘、是遥远世界的话语。
等我回过神时,已经侧身被固定在手术床上;发出嘎拉嘎拉声响被推到眼前的推车上,排列着成堆前端尖锐、像是工具般的东西;那里确实有着足以匹配手术这个词汇的严肃气氛。
没有麻醉。医生在手术进行前一刻才这么说道。
那还是算了。我的发言被无视了
医生似乎相当愉快,感觉真的是相当愉快似地将器具插进我的耳里。
好几把锋利的金属棒插进我的耳里,医生的动作彷佛足在用刀叉切割牛排一般;我被迫听着嘎哩嘎哩叽哩叽哩的壮烈声响,一边二十分钟,合计共听了四十分钟。
当我总算解脱的时候,精神方面已经衰弱不堪了。
只不过耳朵变得十分清爽,听声音变得非常清楚。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只不过在那之后,我还是会一直听到天使的低喃。
只是我变得不会在意罢了。
一回到房间,我便发现妖精们的桃花源似乎相当忙碌的样子。
最近在我的房间里面,冒出了妖精的桃花源。
那桃花源就在连结房间里两处老鼠洞的街道途中,位于床铺正下方的场所。在床铺下冒出来的小型城镇。
一躺在床上,就会听见居民们的交谈声;因此才会很难察觉到天使的低喃。
我立刻就明白了比平常还要热闹的理由。
「居委会旅行?」
「是滴~」
担任干事的妖精先生答道。
排排站的妖精们,全都一副准备出游的装扮。
「真是优雅的活动呢。」
「……但也会有晕车的状况。」
「那么,你们要上哪去?」
「哪边是指?」
「呃,就是指场所……例如是去山上或海边。」
「要去了才会知道。」
「咦,是那样吗?」
「是怎么样呢?」
就算你这么反问我……
「算啦,一路顺风,玩得开心点……」
「敬请期待土产。」
感觉这一团在出发之后,就会忘记要回家,而不会再回来了。
在那种情况下,成了鬼镇(ghost town)的桃花源,该由谁来处理呢?
「我们出发~」
然后妖精们便踏上了旅程……应该是这样。
但是,我并不记得那一段过程。
是每天都太忙碌而忘记了,抑或那只是一次不会留下印象的别离呢?
忽然变安静的房间感觉有点陌生,当我独自一人在静寂之中喝着茶时,反常地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对我而言,以前的记忆只有两种。
就是幼年时期和学生时代的事。
学舍
「喔,原来发生过那种事啊。不过用不着担心。进到这里来的孩子,都是训练有素之后才会离开这的。从很早以前开始,真的是从历史还是一片空白时就是那么一回事了。是谁决定的?那是在俺当上这里的校长之前,古早到甚至没有碰过面的以前的校长所决定的啊。要说有多久以前的话,因为纪录都已经流失了,没办法确定;但说不定是跟挂在音乐室的那幅肖像画中的卷发胖子一样古早。所以说小姐你呀,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用再担心罗。大家都一样,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在这里不需要沮丧地认为只有自己跟别人不同。只要尽情地学习、培养实力,悠哉地生活就可以了。」
就如同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每个人一样,我也度过了一段和别人差不多曲曲折折的人生。
双亲早已经过世,祖父对我而言是唯一的家人。
不过在当时的祖父和我之间,并没有所谓心灵的交流。只有宛如冬天冰冷空气一般的沉闷气氛横跨在我们之间。
祖父似乎为了教育问题相当烦恼。
该亲自执教,或是委托专门的教育机关?
有两所专门的教育机关。
在中部和南部各有一所。
我被送到了南边的那所。
和只知严厉管教的祖父之间的生活,坦白说,也有感到痛苦的时候。
但比起被送到陌生的地方去,应该还是好上许多。
要让孩子紧闭起心门,这算是相当充分的理由了。
首次就读的学校。
但我对此并没有任何期待。
「你的年龄是……嗯,毕竟是中途入学嘛,也是会有这种情况的。但是用不着担心。只是比别人稍微晚一点点而已。这个年龄要进入一年级,一开始说不定会觉得害羞;但没什么,只要努力用功的话,马上就能升到原本的学年。我们这边就是这样。从很早以前开始,真的是从历史还是一片空白时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校长的话根本一点都不可靠。
我有种预感,大慨会很不好受吧。
毕竟在只有自己比较年长的教室里面,周围都是和学年相符的年幼孩子们;不会感到尴尬才奇怪。
我感到忧郁。
无论是生活、学业和未来,一切看起来都很灰暗。
没有任何一件感觉愉快的事情。那些美好光明的事物,似乎都和双亲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并不想成为训练有素的人。
悠哉生活一事根本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我在这个年纪,就几乎放弃了那些事情。
尽管我的年龄仍不到两位数,但当时的我恐怕是个相当悲观的人。
〈笔记〉
在教育伴随着少子化逐渐统合的这个时代,全员住校制的综合教育是相当普遍的。
学校聚集下从五~六岁,上至二十岁前后的孩子们,配合各自的程度实施初等·中等·高等教育。
学生从最低年级的一级生开始算起,最高年级到六级生为止。
升级不只是看年龄,而是会考虑学力和各种状况来决定。
在以农业维生的家庭里面,小孩也是充分的劳动力。
必须早日协助家里工作的孩子,也可以埋头苦读然后不断跳级,以缩短就学期间。
就像这样,虽然采用的是学年制,但对于课程的吸收速度因人而异;这也是在学生人数极端减少的这个时代当中特有的、宛如田园诗一般的教育风景。
「目前有八十七名学生在此就学。」年轻瘦弱的教员,看也不看走在后面的我,这么说明道:「你是第八十八个人。全体学生都是寄宿生。」
那名教员的走路速度异常地快,完全感受不到她会为了我而放慢步调的体贴。
教室、视听室、音乐室、自习室、图书室。
被校长指派担任向导的教员,对于校内的说明,只是在绕到各个场所时,简短地告知房间名称而已。
跟看似和蔼的校长回然不同的态度。我在内心感到些微的失望。
无论是教员的态度、事务般的说明、灰色的漫长校舍和干燥冰冷的空气,一切都让我感到冷漠。无论怎么善意地看待,都难以想像这所学校对我而言,会成为美好的回忆。
跟预料的一样……
我没有说出口,只是悄悄地叹了口气。
爱唱反调的别扭个性又恶化了。
因为被祖父赶出家门一事,这个病情恶化得更严重了。
因此对于所谓的学校,我完全无法怀抱期待。
我一开始就认定这里根本不会有什么愉快的事。
在这栋冷漠的校舍中生活一事,跟在岩石表面湿透的洞穴中生活一事,感觉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要请你从一级生开始学习。虽然周围都是比你年幼的同学,可能会有些尴尬;但毕竟你起步比较晚,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教员说着让我感觉更加阴沉忧郁的话。
没错。
虽然我马上就要变成十岁了,但跟这时代大多数的孩子一样,我不曾就学过。所以首先必须从最初的学年开始学习才行。
真是令人忧郁的事情。
「不过我们有跳级制度。只要勤奋用功,便能够升级到和年龄、智力相符的学年吧。一切都是看你。」
即使那仅仅只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仍无法成为救赎吧。对小孩子而言,就连一个礼拜都算是遥远的未来。
「到目前为止的说明,有什么疑问吗?呃,Miss……Miss……」
教员确认著名簿。我抢在那干渴的嘴唇念出名字之前,简短地开口说道:
「没有,我没有任何疑问,老师。」
这是我所学会的,人生最初的处世之道。
谜题
「学舍」位于偏僻的土地上。
据说周围的土地以前也曾是充满活力的城镇,但在数十年前,最后的居民过世之后,便完全成了陆上的孤岛。
现在小镇已经逐渐被绿意覆盖,只有校舍和其相关设施会进行整修;处置相当草率。
话虽如此,但光是校地内,也是宽敞到有些多余就是了。
「那么我带你参观一下位于校舍外面的设施。」
一出了校舍,只见在广阔的中庭里面,种有高大的榆树;在对面还有运动场跟石造的古风礼拜堂。
我们按顺序走访了仓库、温室、板球场跟钟楼。
无论哪个设施,感觉都跟我毫无关系。
就这样到了最后,
「来,这里就是学生宿舍。无论是谁,都是在这里学习团体生活的规则。这应该会是你在学舍里面,首先学到的智慧吧。」
只见一栋历史悠久的木造连筑物,正耸立在我的眼前。
我一前往被分配到的房间,便忽然不知所措了。
因为房间用锁链跟大锁被封锁了起来。
根据教员的说明,居住在宿舍的学生,按规定是不能将房间上锁的。不过那件事跟大锁照理说是毫无关系。
因为锁链是从走廊这边堵住通往室内的去路。
可疑之处。
无论大锁和锁链都整个生锈,感觉是异常老旧的东西。简直就像是把从土里面挖出来的东西直接拿来用一般。
但还是很坚固。无论推或拉,都无法打开门。
这是怎么回事?是哪里弄错了吗?就在我这么想时,夹在锁链之间的小张笔记纸轻轻地掉落下来。
「钥匙是永远的内侧」
谜题(riddle)。
我拿着笔记,站在原地愣了好一阵子。
换言之,这是场洗礼。
恐怕是来自某个住宿生的洗礼。
教员最后所说的,学习在宿舍便会开始,这句话的含意似乎瞬间变得讽刺起来。
当然她所说的应该不是这种意思才对。
倘若折返回头,横越过寒风肆虐的中庭,前往校舍,逼问那位冷漠的教员,哭诉这困境的话,或许问题会轻而易举地解决吧。
由于这名连长相都不知道的挑战者,我似乎能被烙上「无聊的家伙」这种烙印,过着和平且宁静的校园生活。
感觉并不坏。
因为我原本就没有要好好享受的意思。
明明如此,但不知为何,那是非常令我提不起劲的选项。
我握住锁链,试着拉扯看看。
虽说已经生锈,但似乎没办法硬扯断。
好吧,那么,永远的内侧是指哪里呢?
我的心情很自然地被谜题给吸引过去了。
钟楼的小鬼
谜题并没有让我费太多力气。
或许在校地内,有着我所不知道的「永远的OO」这种另有一段内情的场所……我丝毫不考虑这样的想法。
我只是笔直地朝着钟楼前进。
因为所谓的永远就是指停止的时间,所以钟楼一定故障了才对。
果然不出所料,位于钟楼高处的钟面,上面的两根指针都指示着和实际时刻相差甚远的位置。
永远的内侧。首先应该调查的场所,就是钟面的内侧。
钟楼的铁门很顺利地打开了。门上涂抹着油,可以看出平时便有人在使用这里。
我爬上螺旋楼梯,打算到顶端附近……但又折返回头。
我离开建筑物,躲在阴影处。
于是有一群男生从钟楼里现身了。
是比我稍微年幼一点——外表看来有点坏心眼——的男孩们,合计五人。
他们一边互相戳着彼此的侧腹,一边用踢的关上铁门之后,一脸满足似地离开到别处去了。
是学校的制服……大概是学舍的学生们吧。
倘若正面对上,感觉一定会被找麻烦。我感到庆幸地松了口气。
我慎重地等到看不见他们的人影之后,重新踏入钟楼里面。
我爬着螺旋楼梯,前往最上部。
为了进行整修,那里铺设着充足的踏板。
原来如此,是他们聚集的地方。
并排的木箱很明显地是排成人数份的桌椅,被塞着毛毯的一角,遗塞了捆在一起的卡片和球拍。
说不定他们马上会回来。
我急忙地调查钟面的内侧。
发现第二张笔记。
「精彩地看准了小鬼们的空隙趁虚而入,但是谜题还没有结束。动物们知道钥匙的所在。只不过请注意!只有在病情恶化的日子才能找到。」
我凝视了笔记好一阵子。
离开钟楼的我,用宛如消化不良的青蛙一般沉重的脚步,慢吞吞地前往校舍。我进入建筑物内,朝着刚才彼带领参观过的某个房间迈进……我停下脚步,烦恼了几秒钟,决定回头。
我回到自己的宿舍房间前,然后坐在铺设着木板的地板上。
无论解开多少谜题,都没有意义。
因为设下机关的人,能够一直将对手要着玩。说不定即使解开谜底,也拿不到钥匙。说不定会被迫解开好几个谜题,最后却拿到老鼠的尸体之类的。我能够轻易地想像出到时那悲惨的心情。
只是被嘲弄而已。
被从未见过面的对手嘲弄。
一股无可奈何的情绪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