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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起爆的同时,爆炸声响彻了整条仓库街。
真是棒呆了。
「呜哇啊啊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没有东西坏掉啊!」
我在被发现前逃离现场。
将引人注目的队伍解决掉之后,我趁着这股气势,一口气把工作解决掉。实际上,这之后都没什么吃力的工作。
以倾向而言,滑翔机系整体都满稳定的。
除了机翼太短、强度不足的机体,还有黏了一堆空洞装饰品的不像样机体之外,尽管仍须施以必要的坠机对策,但处理隶属于稳定群的机体时,只要添加飞过头时的保险即可,算是形式上的官方作业。
个人携带式飞机则五花八门到混沌的境界,我透过面具感受到的印象,都是些连续跳机自杀秀的机体。
在岩礁已经化为棉花糖的现今,并不怎么需要担心会发生意外,顶多是偶尔会浮现出乒乓球大小的骷髅头罢了。
唯一让我感到惊叹的重氢电浆传动装置研究室,不愧是这方面的专家,并没有亮起半个骷髅头。被调整用的机器围住的飞碟机,甚至散发出耀眼的银光,将这边多余的意见给反射回来了。
真叫人肃然起敬。
至于爷爷的队伍,樟树之里大炮倶乐部,则是一架异常巨大的机体,以木制脚踏车为中心,朝四方伸出旋翼扭力臂,中间用齿轮和机关填充,乍看之下像是照顾过头的花盆。
尺寸几乎跟喷射机一样大。
想凭着人力让那种东西浮到半空中的行为,只能说真是勇于挑战现实的反叛精神的表现。
我从飞机库外,眺望着一直在调整机体的爷爷等人,还有不知何时换上了工作服,在旁帮忙的助手先生。
不能让他们看到我摆出解☆决的姿态。
我试着启动面具,竟然连一个表示人力飞机危险度的骷髅头都没有,让我大吃一惊。
不,很偶尔地……我将面具改成望远模式,会发现约数公分大小的白色骷髅头偶尔会冒出来,没多久又消失,可以推测出这是因为机体正随时调整中的影响。
只要不飞得太过头,也不会坠机。
尽可能地减轻重量,用千钧一髪的强度来决一胜负的大胆设计思想,说不定是个掌握到重点的巧思。
结果,我对樟树之里大炮倶乐部的机体没有任何异议,就这样离开了飞机库。
真希望他们的努力能获得相对的成果呢。
我在没什么人会注意的树丛中解除变身,稍微松口气
衣服不愧是妖精道具,只要折叠起来,就会变成胶囊大小。我将折好的衣服塞入口袋里,于是指尖碰到了瓶子的冰冷感触。我感到好奇而拿出来一看,
「结果这个没用到呢……」
秘密道具,健脚饮料。
可以让脚力增强十倍,加快逃跑速度的营养饮料。
剩下的道具只有这个。
在完成一项大工作之后,要畅飮这个实在太诡异了。我将饮料再度塞回口袋,想着从明天开始的工作。
不过——
人力飞机、鸟型大道具、水压火箭、喷射机跟空中飞碟以及有人炮弹,竟然会以飞向天空为目标而正面对决,这样的活动不是很符合现今的地球吗?
据说人类曾经到过宇宙。
我们已经连那种事都不晓得了。
既然如此,像这样被重现出来的各种飞行技术,分别是哪个时代的产物,我们几乎不可能正确得知。
明知道这点,仍然将自己选择的飞行技术连同整个体系带到这边来,和他人互相较劲;这就是这场活动的本质。
结果这场选拔赛,并非在较量能够飞多远或滞空多久,而是在竞争彼此的浪漫吧o我抬头看向月亮,感触良深地这么心想着。
天亮之后,便到了选拔赛当天。
到了今天,似乎仍有许多观众涌入,在海岬两侧拓展开来的丘陵上,只是将草原的草割短的观众席区,已经坐满了人群。
「怎么样啊,你看到这些人群,不会有一种想法吗?」
海岬旁边设置着解说席。
局长先生在目前还没有人入干的解说席前,浮现出一脸满足的笑容。
「呃,您是指什么呢?」
「想要获得大众的支持。」
我无言以对。
「那么,确保安全的对策是否万无一失?」
真想把他推落海里。
那台词让这种心情强烈地涌现出来。
「保证万无一失。」
简单地说明一下选拔赛的流程。
主办单位在海岬尖端上,打造了一个往前突出的平台;参赛机体会从这个平台朝向大海飞行。审查项目之一的滞空距离,是测量从平台到水上降落之间的距离。
考量到安全问题,机体将沿着海岸线前进,而非面向近海。
在超过原本设想的极限距离时,和机体并行的骑马班会用扩音器劝告机体折回,让机体飞回平台这边。
万一机体偏向近海那边时,就由救生队搭乘船只前往救援。
只不过船只因为器材不足的关系,甚至没有装备马达。
是划桨的唷?
非常派不上用场吧。
……虽然有保险,所以应该不成问题,但那是不需要告诉局长先生的机密情报。当然,我也没告诉他关于岩礁和消波块的软化处置、危险生物的驱除,以及针对各机体进行的安全对策。
上司无益的追究会让人产生杀意。
只要不报告多余的事情,也不会被追究无諝的问题。
话虽如此,万一出事的话,还是无法避免被责怪失职吧……
同日上午十点。
VIP局长站在聚集广场的选手们面前,发表了一篇长篇大论的演说之后,放起了盛大的烟火。某处响起了汽笛声。
鸟人选拔赛,开幕——
「解说是来自樟树之里、隶属于大炮倶乐部的S博士。」
「啊~请各位多多指教。」
解说席的播报声从麦克风中响起。
最近都畅飮橘子水当早餐的我,在平台后方惊蔚得大口喷出果汁。
「首先登场的选手是飞弹男孩队。他们是用背负型的——这是什么机体呢?」司仪这么问。
「似乎是火箭啊。虽然是较原始的技术,但只是要单体飞行的话,可以说相当充分了吧。不过这几乎没有操纵性,既然燃料有限,可能无法期待滞空距离……有待观察。」
飞弹男孩队用自己的脚飞奔过平台。
然后他拉下绳索,一边点燃火箭,一边从火箭头俯冲!
坠落!非常漂亮的坠落!
「喔喔,看来似乎是点火失败了!」
「似乎是整备不够完善呢。期待他们下次的表现。」
救生艇划桨前往救援,将坠落的选手拉上岸。
因为岩礁已经变得像软糖一样,所以选手似乎没有受伤。
「我应该把骷髅头都清除掉了才对……真奇怪……好像也没那么怪?」
这代表显示危险度的骷髅头,跟机体本身的飞行性能是两回事吧。
而且,能够掉落到近处的话,处理起来也比较轻松。
「下一位选手……是包萍(Poppins)队。他们是用伞呢。」
「唔嗯,是特大把的伞,应该是特别订做的吧。」
「虽然觉得好像不该这么问,但您认为伞做为飞行装置的性能有多高呢?」
「让我想想。虽然伞跟降落伞很类似,但在构造上很难抵挡从下方往上吹的风。」
「的确,吹起强风的时候,伞经常会往外翻呢。」
「重点在于他们如何克服这个问题。倘若能正面承受风向,即使只是一丁点,说不定也能减缓掉落速度。」
第二位选手用跟自由落体几乎是差不多的速度,连同伞一起水上降落。
会场响起一片笑声。
第三位选手登上了平台。
他装备着固定了无数瓶子、像是学步车的道具。
「这次的选手带来了相当夸张的装备。博士,这个是?」
「这是使用水瓶的水压飞行法。将连结起来的水瓶,分别倒入水来增加压力。然后把水瓶一起打开,让水喷出来,借由这种方式来飞行。这方法真是简单有趣,是非常浪漫的尝试呢。希望这队可以顺利飞行。」
「那在水喷完之后,会变成什么情况呢?」
「就跟火箭一样。没有推进力的话,就会坠落。」
「这让人不禁怀疑,光靠水似乎飞不了多远呢。」
「不,可别小看了这方式。只不过,控制姿势的难度就如你所见,一旦失去平衡,就很难重新振作起来。这需要能同时打开大量水瓶的专业技术。」
「呃~据说这支水瓶人队的飞行装置,使用了一百瓶三公升装的水瓶。」
水瓶一起喷射出水。
感觉是特例的这位参赛者的身体,轻飘飘地浮向半空中,会场响起巨大的欢呼声。
「天啊,水瓶人队!竟然一口气上升到数十公尺的高度!虽然滞空距离较短,最后仍坠落下来,但这是非常令人惊喜的展开呢,博士!」
「嗯,真的是相当精彩,接下来的参赛者应该也增添了不少气势吧。让降落伞以安全装置启动的机关,实在令人赞叹。」
「您说的对。那么,我们来特别访问一下这位参赛者吧。」
被援救上岸的水瓶人队选手,即使隔着麦克风,仍无法掩饰他的困惑。
「呃,这装置有配备降落伞吗?我不记得有这件事耶……可能是有哪个队友比较机灵,帮忙装上去的吧。多亏这样,我才会毫发无伤……」
倘若没有妖精先生的帮忙,说不定会受重伤的人,直到最后都一脸困惑的模样。
我记得水瓶人队的装置,是黏着一个小小的骷髅头。
处理之后的结果,就变成那么一回事了吧。但是——
「这似乎比我预料的……还要更加危险。」
坦白说,我根本没想到这会飞得那么高。
我一直以为除了部分队伍之外,其他人都会失败……
那是我之前忧虑的状况。
我实在太小看人类的浪漫热情了。
我太小看这种可以跟黑死病之类的恶性传染病匹敌的心病了。
没想到竟然有人能靠着水瓶飞起来。
虽说消除骷髅头是一种修补行为,但并非将不会飞的东西变成会飞。那只是一种预防发生危险的措施。
绝对不会提升飞行能力。
光只是清除掉骷髅头,真的就解决了各种问题吗?
这种不安袭向了我。
因此我再度拿起了剑。
只要戴上面具跟帽子,披上披风,无论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发现英雄!」「好酷喔!」
后面有人看到我了。
「这件事不可以跟别人说喔。」
「为什么?」「为什么呢?」两人齐声说道:「明明是英雄啊!」
第四波盛大的水柱在我背后掀起。
「因为我是黑暗英雄呀。」
「既然是黑暗英雄,那就没办法了!」「毕竟是黑暗嘛!」两人毫无脉络地重叠着话语。「我们可以跟你走吗?」
「……」
在一片沉默之中,第五波水柱砰一声地掀起了。
然后我——
「逃走了!」「逃走了!」
两个小鬼应该没有理由那么做,但他们却只为了好玩而认真地追赶着我。
「接着是燕子队。博士,关于这支队伍——」
「嗯,真是让人感慨良深,这就是浪漫的极致。听说平台就是为此打造得相当坚固,希望他们务必来场华丽的飞行。」
「博士也有以樟树之里大炮倶乐部的身分参赛,您认为燕子队是怎样的对手呢?」
「我想想。倘若燕子队的机体准备得万无一失,我们队应该没有胜算吧。但要是机体有什么疏忽的地方,我们也会有胜算……大概是这么回事。但胜负并不是重点。倘若燕子能成功飞翔,那会是让人非常雀跃的事。我真想早点见证一下。」
无论身在会场哪个角落,都能听见爷爷丝毫没想到孙女在幕后花费多少功夫的轻松解说。
「那么,飞机似乎也准备好了。」
我一边被小鬼们追着在海岸上奔跑,一边侧眼看向很快就要起飞的喷射机。在左右双翼下方,挂着两个引擎。亮起危险骷髅头的部位,机翼黏合处跟引擎。起因于这些部位的重大意外,爆炸、双翼断裂、坠落。
如同上述一般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引擎着火,震耳欲蟹的森鸣让观众席引发了类似哀号的反应,机体轻盈地奔驰过跑道,从前端分解成五个零件,飞向了广阔的天空。
①机身
②右翼
③左霣
④右引擎
⑤左引擎
就是这五个零件。
机身会飞出来,意味着机翼在启动初期还没有断裂。无辜的机身就仿佛小钢珠一般,被引擎拉扯着喷射了出来。
不愧是喷射推进,即使只剩下失去推进力的机身,仍然具备着仿佛能飞行数百公尺的气势。
似乎是幕后工作的成果,避免了引擎爆炸这种最糟的悲剧。
挡风玻璃被风吹开,驾驶员连同座位被抛向空中。然后出现了降落伞。
没有印象的紧急逃脱装置,让喷射机先生感到惶恐不安。
「你要上哪去~」「等一下嘛~」
我一稍微停下脚步,双胞胎便紧追了上来。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不好意思,捉迷藏就到此结束了。」
我从挂在胸前的药盒里拿出一个黑色颗粒,我将黑色颗粒放在头上。
种子在转眼间便发芽开花,然后开始转动。
重叠的两片花瓣各自朝左右反方向转动,借此抵销了反力矩,因此我得以靠着转移飞行逃向空中。
这个花升机是利用只要种下去就会在瞬间开花的特性,在短期间内施行了品种改良。
因为是用人类的感觉加以改良的产品,所以能够正常飞行。
「奇怪?」「人不见了?」
这项禁忌的道具,对于想变成鸟人的人们而言,会粉碎他们的热情。我悄悄地越过双胞胎头上,避免被他们发现。
观察喷射机的事件也可以了解到,目前似乎是平安地避开了严重的惨剧。
「所以我不是说过,马力的计算有误吗?」
在平台周围广场、人力直升机的旁边,大炮倶乐部的三位博士正争论不休。
「发生什么事了?」
我询问在一旁待命的助手先生(我已经卸下装扮了)。
「……」
「什么?明明是人力直升机,却发现靠人力飞不起来?到现在才发现吗?」
助手先生点了点头。
开始在镇上生活之后,一直过得轻松惬意的他,脸上也流露出一丝失望之情。
「这还真是……让人同情呢。」
拜托妖精先生让他飞起来是很简单的事。
虽然简单,但就连身为女性的我,也认为那不是件浪漫的事。
「在轮到我们之前没修好的话,就无法出场比赛罗。」爷爷这么说。
「就算你这么说,但人类能发挥出来的马力,顶多是零点三马力吧。但不晓得是哪边计算出错了,实际上没有一点五马力的话,就无法维持升力。」老爷爷B这么说。
「我们三人都搞错了啊。」老爷爷C说道。
「怎么办?要放弃参赛吗?」
「能不能赶在上场前调整……」
「再怎么说那都是不可能的。毕竟无法加工,何况这是得重新设计的问题……」
「而且我也差不多该回到解说席了……」
看来出场似乎相当绝望了。
「……」
「别太在意。」
我轻轻地拍了拍助手先生的背。
毕竟这是项危险的竞技,放弃参赛的话,倒也让我放心不少。
「对了,我给你这个当作补偿吧。只要一粒……」
花升机的种子。
口袋里面摸不到药盒的感触。
「奇怪?我记得是放在这……」
应该放在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能够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弄丢了。
在哪弄丢的?
「天啊,鸟人队的鸟人号!所有机翼都断裂了!机体正往下坠落,往下坠落……降落到海面上了!看来驾驶员似乎平安无事。那么接下来是——」
大会很顺利地进行着。
目前还没有队伍远距离飞行成功。
也没发生重大意外。
我感觉如释重负,因此在离观众席有点距离、略高的草坪斜坡上,一个人观赏着选拔赛。
「嗨,小姐。前几天承蒙关照了。」
向我打招呼的,是三兄妹的长男。
「啊,不会。」
「听说你担任调停官?」
「呃,是呀。」长男穿着飞行装,这提醒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