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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国夜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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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们离开半个月,山中已经好似过了几千年。

   「许了的承诺就像那天边的云,湖上的雾,地上的一抔黄土。摸不着,看不清,也不值钱。」

    再想起来,好似已是上辈子的事。
    两袭白衣,青春年少,出门成双,形影不离。
    白清明摸了摸额角,又想起昨夜在城南遇见的地缚灵。叫落英。是山谷里的一株桃树。哪个妖精不怀春,遇见白寒露那样山明水秀的俊雅男子痴迷也不奇怪。只是——
    她并不是妖,上辈子是有血有肉实实在在的人。
    柳非银在门口就看见他家老板歪在榻上,紧蹙着两道斜飞入鬓的眉,不知道愁什么。昨夜他睡着后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出的门,回来带着满身的凉,还有若隐若现的白梅香。是女人的脂粉味。
    “这城南花街上多了个什么天仙绝色,竟把白老板迷成这样?” “柳大公子的花酒喝了几缸,倒是什么天仙绝色都能遇见,下次也带我去见识见识罢。”
    “白老板开窍得也晚了些,今天城南花街死了人,暗香院接不了生意。”柳非银叹了口气,“死得真惨啊,全身只剩下一层血皮儿覆着白骨,我娘那好事的都来了,她破的案比我闯的祸都多,说是地上连个脚印都没看见。我看风临城八成又闹妖怪了,咱这生意该好起来了。”
    生意人当然关心的是生意,死了再转世就是了,所以白清明那面无表情的脸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有时他真的不明白这个人,你说他不贪财吧,见了金子脸上的笑容让母猫都发春。你若说他贪财吧,都说白老板的黑店进去能脱层皮,却从没人埋怨他。
    有不少女鬼听见他的名字就脸红心跳,嘴上肉麻麻地称:“唉,那个冤家眼中的阴郁,瞧着就叫奴家好生心疼。”柳非银嘴角又抽了抽,好一个冤家,真是能麻得全城的人都不用吃晚饭。
    入夜又是静得发怵,白清明又披了衣服,拎着盏灯笼出门。还是城南的花街,晚上又是夜夜笙歌。他绕进旁边的巷子,破院的废井上,落英听见脚步声回头莞尔一笑。
    “寒露,你来啦。” “落英姑娘,我说了,你可以叫我清明。” 落英脚尖一点飘起来,稳稳地坐在墙头上。白清明也纵身坐在她身边,身后便是灯火通明的暗香院。
    “哼,少骗我,我知道白清明是你最讨厌的那个师弟。你忘了我也没关系,我只想这样跟你说说话就好了。”落英指着身后的巷子说,“你不知道吧,昨天你走后,这里死了一个男人,好像刚考上秀才来的,被挖净了血肉,啧啧,真惨。”
    白清明点了点头,笑着说:“那可真是惨。”
    “可惜你昨天没看见呢,用指甲划开皮肉,挑开一条缝儿整个儿把肉挖出来。”落英兴高采烈,“寒露,你可是狼人,你应该喜欢人的血肉的吧?嗯?”
    白清明皱了眉,不知道这地缚灵为何在此,为何会把他错当成白寒露。毕竟两个人长相完全不同。既然她是死在这口废井里,那么她根本不可能认识白寒露。因为那个人从来没有来过风临城。
    这个落英就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在暗处控制机关的,到底是谁?
    白清明正想着,见有个男子走进花街,一袭紫衫风雅至极。他没进暗香院,只是一直走进来,到了没有灯影的暗处。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文清予。
    落英像个调皮的孩子,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跳下墙头,白纱飘飘黑发如瀑,一个地缚灵竟然也能宛若天人。 “文公子,奴家在这里。”
    “落英姑娘。”文清予走过来施了个礼,根本没抬头往墙头看,笑得温存,“让姑娘久等了,是趁家里人都睡了才跑出来的。”
    原来是深夜与情人私会来了,白清明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这落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心里猜得也八九不离十。果然落英斜眼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模样来。
    “文公子,你当真喜欢奴家吗?” “嗯。” “有多喜欢?愿意为我死吗?”
    “为了落英你,死有何惧。”文清予说完情难自禁一把拥住眼前的人,“落英,你就跟了我吧,我会好生待你的。”
    许了金银还能富贵一生,许了的承诺就像那天边的云,湖上的雾,地上的一抔黄土。摸不着,看不清,也不值钱。
    落英也拥住他,用谈论天气般的淡淡口气说:“那就为我死了吧。”

   「一个白露,一个清明,中间隔了万水千山,相见不相识,相识不相逢。」

    十五岁那年,师父问他:“你愿意为他死吗?”
    那年白清明带回师兄的尸身,回山发觉他的师兄们死的死,逃的逃,师父受了很重的伤。后来才知道师兄们听说,师父要将白氏封魂师的血脉传给白寒露。于是他们先是追到炽日城痛下杀手,又回到山上准备杀了师父继承珍贵的封魂师之血。
    他抱着师兄的尸体跪在师父面前,心一点点地寒下去,咬着牙却没流一滴泪。师父问:“清明,你愿意用你的命换回寒露的命吗?你愿意为他死吗?”
    白清明点了点头:“只要师兄能活过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个从来都是走路轻飘飘不拘言笑的师父,竟然弯起嘴角,笑得一脸欣慰和得意。现在三界安定,封魂师越来越少,白氏已经几代单传,没想到在他这代却能开出双生花。因为白清明被白寒露喂食过狼血,竟阴差阳错地救了他一命。师父将无名指的血渡给白清明,又将白清明一半的血渡给白寒露。
    他惊喜地看着手下的皮肤渐渐温热起来,呼吸慢慢平缓,他睁开眼。琥珀色的眼闪着光,散发着兽类的森森凉意。白清明惊喜地用力攥紧他的前襟:“寒……寒露!”
    “……你是谁?”白寒露早已经摸到身上藏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看了看满屋的血污,还有躺在床上只剩一口气的师父,刀锋直接逼入肌肤,“你!……你杀了我师父?!”
    他生平第一次这么痛,真是痛得死去活来。 死了一次,血脉相连,什么都记得,唯独忘记了与他的前尘往事。
    师父临终前没有解释,他便明白了,师父不让他解释,相见不相识,早已经注定。于是白清明微微一笑,对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说:“那些人要杀师父,我救了他,所以他收了我为徒。白露师兄,我是你的师弟,我叫白清明。”
    他冷冷清清地看着,嘲讽地掀起嘴角:“真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竟然分了师父一半的血脉,真是走运。” 白清明只是笑,笑得心甘情愿,喜上眉梢。
    他们在山谷里一处幽静处葬了师父。
    而后一个渡海去了四季如春的瑶仙岛,一个北上去了万里雪飘的东离国。平时偶尔有信件来往,如果师兄养的夜猫子不怎么迷路的话,半年能通个一封。只字片语,见那个与自己相依为命过的人过得好,就够了,还能图什么呢?!
    一个白露,一个清明,中间隔了万水千山,相见不相识,相识不相逢。

   「封魂师不近女色,尤其是女人为情人流下的眼泪流进你们的血液里,那就是穿肠毒药。」

    白清明也没看清楚,自己是怎么被袖里剑刺穿肩胛骨的。
    落英要划破文清予的皮肤时,他只能念咒困住她。毕竟白氏封魂师见死不救,他那个严肃得连皱纹都没有的师父,说不定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掐死他。只是还没等他结好印,那个为情所迷的文清予已经甩袖抛出一把剑。    
    剑身很短,是狼骨做成,剑锋上涂了女子的有情泪。
    自从来到风临城,他就开始穿花团锦绣的外衣,富贵的牡丹,素雅的绿萼,比宫里的娘娘们还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血液涌在白衣上,是多么的惊心动魄,倒不如给白牡丹染个红色,还显得富贵喜庆。
    “你,你是什么人,你伤了寒露公子!”落英发狂似的,眼睛流出血泪来,无比狰狞,“你到底是什么人!”
    文清予抬起眼,夜里赫然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与那人一般无二。他笑了,还是那么雅致至极:“落英姑娘,对不住,在下借了你的记忆一用,如今借完了,便完璧归赵了。”他指间一点莹白的光,在呆滞的女鬼天灵盖处一点。落英怔怔地看着他,像是傻了,须臾看看靠在墙上的白清明,又看看那笑容款款的文清予。
    之间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她不过是失足掉进井中淹死的地缚灵,不久前一个紫衫公子对她说:“来,我给你瞧个东西。”那是一个桃树妖的记忆,在山谷里与寒露公子初相识,后来不远万里去了瑶仙国,为了与那个人有交集,进了他的店子,做了回生意。
    “我不是落英……那我是谁……我到底是谁……”落英坐在地上,悲号起来,“那我为什么会爱他……我为什么会……爱上寒露呢……而且为什么你会跟寒露公子有相同的气味呢……”
    做鬼做久了,就只能用气味来分辨人,她哪知道这世上会有气味相同的两个人呢。她就像做了一场梦,连梦里都是一场空。
    白清明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力量在渐渐流失,被吞噬。不过他终于明白了,面前的这位文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狼族的人?”
    “白老板好眼力,若要攀亲戚,你的寒露师兄要叫我一声大表哥呢。” “你要杀白寒露?可是杀不了他,只好来杀我?因为比他心软,比他好对付,是吧?”
    “你们血脉相通,互相牵制,若是死了一个,另一个封魂师的灵力便会减半。”文清予抖开扇子,“不过能抓到你真不容易啊,竟然找不到破绽。若不是柳大公子偶尔说起,你这人心肠软又是个好奇宝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白清明笑了,一点也不显狼狈:“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
    文清予也笑了起来:“你们封魂师不近女色,尤其是女人为情人流下的眼泪流进你们的血液里,那就是穿肠毒药,你恐怕做不成封魂师了吧。”
    这个狼人与白寒露哪来的那么多深仇大恨,竟算计到如此地步。 他叹了口气:“做不成了,以后只能卖棺材糊口了。” “恐怕白老板连卖棺材的机会都没了,真是对不住啊。”
    两个人笑过来,笑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个至交好友在博古论今,谈天说地。 文清予慢慢抬起左手,另一支袖里剑也抛出手。 “叮——”
    他咬牙回头,背后站了两个人,一个红衣似火,一个白衣似霞。
    “唉,我还以为你半夜偷跑出来见什么天仙美人呢,原来是个姿色平常的男人。”柳非银吹吹指甲,漫不经心地说,“我说清予啊,这大街小巷都传我是清明的那个,你就将就着相信一下,也不能动兄弟我的人啊。”
    白清明依旧在笑,笑得像朵牡丹花。
    秦毓忍着反胃,手中抛出银白的丝线,丝线像长了眼似的往文清予的身上缠去,他大惊失色地跳开一丈远,牙齿快咬断了:“……三千烦恼丝!秦毓你是什么人?”
    柳非银又扭出来:“笨,你死了你的三千烦恼丝会断在望乡台上呢,感情好,我们秦老板亲手帮你剃秃瓢儿。” 有多少游魂惊艳于望乡台上那抹红衣。
    只是转世为人又有几个记得。 文清予将那痴傻的女鬼抓起来抛到席卷而来丝线上,回头一笑:“白清明,记得把命留给我。” 他也笑:“慢走,不送。”
 
    「小兰大人别怕,是只整天犯贱欠揍的笨猫。」

    关于那夜的事,绿意没有敢问,只知道自家公子看不见游魂,已经没有封魂师的灵力了。他在榻上躺了几日,伤口迟迟不愈合,反复流血开裂,惨不忍睹。
    柳非银咬牙骂:“大半夜跑出去干什么,要不是我不放心去找秦毓,看你以后去哪里风骚去。” 这次换他赔笑:“非银,我下次不敢了。”
    他心满意足地挑挑自家老板的下巴:“嗯,乖。”
    城主家的公子兰汀,从都城回来听说白清明病了,忙提了两斤糖炒栗子来探病。刚到门口就听见“啪——”一声。他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绿意摆摆手幸灾乐祸:“小兰大人别怕,是只整天犯贱欠揍的笨猫。”
    门口蹲着的猫哀怨地缩着,喵呜一声,说不尽的委屈。


    九国夜雪·月姬传说


  「两日了,还不见那镇上的灯火,莫非真是运气不好,找错了路不成」

  细小的雪花被北风裹着簌簌坠落,旅人喘着粗气举目四望,皆是茫然。这便是在夜色中静默而低泣的雪原,没有黑与白,是与非之分。
  旅人身上捂着件厚厚的孔雀毛斗篷,手持一根打狗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雪原昼短夜长,估摸着现在不过是酉时,可是天已经黑得辨不清方向。按照羊皮地图上的标示,进了雪原一直朝北走,若运气好,两天后可以在麒麟雪山脚下找到一座小镇。
  镇子上不过上千口人,北雪山之神庇佑,如同身置世外桃源。
  只是大多数人运气不好,不是被冻死便是被雪原里觅食的狼群遇见吃掉,或者在雪原迷失方向,进去后就葬身于此。
  旅人进雪原之前,牵着秏牛和狼狗的领路人不死心地问:“公子,您真要置身进雪原吗?不是我小的乌鸦嘴,就您这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都不够一只狼塞肚皮的,进去八成就出不来了。”
  旅人摘掉挡风的帽子,抬起头来,莞尔一笑。
  他不是别人,正是那风临城锦馆坊的美人老板,白清明。
  “由着你带进去的人,金银细软都收进你自己的钱袋里,尸骨都埋在冰雪之下。如今地狱里一群冤鬼吵着不肯投胎,吵得那个无常及其阴郁。依在下看,你又吃就吃,有喝就喝,你作孽太多印堂发黑是要大限将至了。”
  那领路人瞪大了双眼,面上都是惊恐之色,边叫着:“你休得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你……”
  边说边轰着那些畜生往后躲,真是面如死灰。
  白清明嗤笑一声,戴上帽子,慢慢走近一望无际的雪原。
  两日了,还不见那镇上的灯火,莫非真是运气不好,找错了路不成?
  他摸了摸包裹,带的干粮已经吃完了,若再找不到那镇子,他怕是真的运道差,丧命于此了。半个月前,他留了张字条,便独自离开风临城。瞒了所有的人。他的那个脾气不大好的侍女绿意会跳着脚指天骂地,闹得他的几个损友都鸡飞狗跳。婆婆妈妈爱哭包兰汀必然会担心得三天两头往锦馆坊跑,秦毓怕是会咒他最好死在外面。那么柳非银必定是不动声色,照样城南暗香院吃花酒,等他回去便阴阳怪气地给他添堵。
  只是,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白清明的脸被雪粒子刮得生疼,身体所有的温度都在慢慢流失,睡意一阵阵袭来。他不禁笑了,生死不过是轮回,他舍了这副躯壳,以他跟阎王的交情,下辈子也会是锦衣玉食前呼后拥吧。
  正想着突然听见风中传来阵阵的银铃声。
  他猛地抬起头,在黑夜中隐隐看见点点的灯火,铃声被风远远传来,在半空中打着旋。听说镇子上的木屋檐下,都挂着银铃和吉祥灯。是早先妻子为山上打猎的丈夫祈福引路备下的,后来渐渐衍变成了镇上的习俗。
  白清明暗暗舒了一口气,重新踩着没过膝盖的积雪,朝镇里走去。
  刚到镇口,就听见狗吠声,家家户户在门前都拴着凶狠的狼狗,这镇子里偶尔会有饿急的狼流窜进来。那些狼找不到吃食,远不比这些吃肉长大的狼狗凶狠。狼狗只忠于一个主人,见陌生人靠近,便龇牙狂吠拽的链子哗啦哗啦的响。
  “吉祥,如意!”屋内急急叫着,一个捂着狗皮袄子的少年奔出来,手中持着一根洗衣用的粗木棒,“畜生,这些个该死的杂毛畜生!”
  少年骂骂咧咧走出来,没看见饿得眼睛发绿的狼,却看见披着个孔雀斗篷的俊美公子。他深紫灰的长发被风卷起,灯笼橘色的火光将他冻得苍白的眉眼,照得波光潋滟。
  “这位小哥,镇上可有客栈?”白清明盈盈一笑。
  少年搓了搓鼻子,粗声道:“没有,这等粗野镇子哪来的狗屁客栈?!”
  “那……能否借宿一晚?”
  少年上下打量他,那两头叫吉祥如意的狗冲着他龇牙,不甘心地后退两步。片刻少年吧洗衣棒扔在屋檐儿下说:“行,不过我要十两银子。”

  「白清明进了门,看见那个麻脸闺女,还有坐在火炉前一脸天真烂漫地啃着烤地瓜的柳非银。」

  次日白清明醒来,少年在锅边熬粥,小米里掺着香油还有屋檐上挂的熏肉,香味四溢。他这才觉得饿了,去屋后的暖泉便洗漱完,见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粥,一碟小鱼干,一碟咸菜。
  “多谢。”白清明微微一笑。
  少年游搓了搓鼻子,一龇牙,露出秀气细小的牙齿:“不用谢,这可是你出过银子的。”说完少年又想起昨夜拿到的银子,在衣襟上蹭了蹭,有用牙齿咬了咬。风临城谁不知道白老板爱钱,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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