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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萧华有些明白了,或许萧道长救了渊涯,就是想把他当做自己的护卫吧?
“师父还有什么要问的?”渊涯很是小心的看着萧华,一种野兽的本能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不仅安全,更是能让自己变强,他要抓住这个机会。
“没什么了!”萧华看着这个不仅比修士简单,更是比寻常人都淳朴的年轻人,他要知道的确实没有了。
“哦,对了,你晚上吹的乐器是什么?萧某听起来……你好似有什么心事!”萧华突然想到了昨夜渊涯吹的乐器了。
“那个乐器叫做埙,是……是一个人送给我的!”渊涯罕见的有些扭捏,本是不变的眸子突然有些涨大,似乎是心情有了起伏。“不过此时乃是我的隐秘,若是师父非要我说,那我只能告诉师父了!”
“哈哈……”萧华听了大笑,看看因为言语中有了一些要挟的意思,感到局促不安的渊涯,摆手道,“既然是你自己的隐秘,不告诉萧某也罢!而且萧某……也不是你的师父!”
“是,师父!”渊涯有些失望,不过回答依旧是那样。
萧华其实有些想问问萧道长的事情,但看渊涯的样子,即便萧道长有什么故事他也未必能看出来,更别说萧道长不会将自己的事情跟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野孩子说了。
随即,萧华也不再多问,闭目坐在那里,淬炼土晶垚乳,恢复自己的修为。
渊涯等了半晌儿,见到萧华不再吭声,也不恼怒,同样学着萧华的样子坐在那里,也是将眼睛闭上。在他很小的时候,已经明白,要想捕捉到猎物,必须要有耐心,要想得到东西必须付出代价。他可以为袭杀一个羚羊埋伏在草丛间整整三日,为了能从萧华手里学到北斗神拳,这点儿耐心他还是有的。
修神外传 正文 第一千八百九十六章 挑战
烈日缓缓的移过头顶,那种焦热已经减缓,随着大街之上恢复的热闹,萧道长也是醒来。渊涯学着萧华闭了一会儿眼睛,终究是忍耐不住,那双眼睛又是睁开,很是机警的左右看着。眼见萧道长伸个懒腰,坐直了身体,他也急忙站起来,立在萧道长的身后。
渊涯起身了,萧华也是起身,不过看他懒洋洋、有些笨拙的样子,哪里是高手的风范?
午后的两个时辰,萧道长的桌子之前似乎热闹起来了,不仅有两户人家带着孩子来请萧道长起名,更是有三对男女偷偷摸摸瞒着家人来请萧道长指点姻缘,批点所谓的八字。当然,这三对男女的八字在萧道长的口中莫不是合适的,即便有一对看起来不甚合适,在三个铜钱之下,也被萧道长用大神通动了天机,让他们合适了。
萧华在萧道长身后看得好笑,不过这不干他什么事情,他只微微眯着眼睛,站在那里即可。
眼看这太阳已经偏西了,萧道长的脸在橘红色的阳光中显得喜气洋洋,今日赚了不少的铜钱,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一种淡淡的小曲难得的从他嘴里发出。
“哎哟,这是萧仙友么?”一个略显夸张的声音自不远处的身后响起,“这廖江的小调是你唱的么?”
萧华嘴角一翘,不用看的,这声音虽然不是熟悉,可以耳熟,正是午前他在杂货铺前碰到的那个明悦禅师。
随着明悦禅师的声音入耳,萧道长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还不等他开口,又是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阿弥陀佛,萧仙友,你道家所传就是这等艳俗的小曲么?也难怪啊,这么难唱的小曲……即便是天资卓越的人也不好轻易的掌握。就算是我佛宗得道高僧也不可能听得懂,谁……还敢拜入你道家门下?想想明悦师兄经常跟贫僧感慨道家的人定不兴,贫僧如今怕是知道原因了!”
一个不慎居然被佛宗的和尚抓住小小的辫子。萧道长嘴里极其的苦涩,他能说什么?转头看着三个虽然低眉顺目的微笑。双手不时合一,口称“施主”的跟遇到的乡民打招呼,可眼中的那种得意,还有崭新的僧袍,都让萧道长觉得那是一种讽刺。
“哦,还有这位仙友,好似午前见过的吧?”明悦禅师 又是看着萧华。笑道,“贫僧观你年纪不大,入世不深,莫要被这道家蒙骗了。若是有暇,可望我小金寺走一趟,看看我佛宗的高明!”
“无量天尊,三位仙友这又是在哪里哄骗愚昧之人了?今日从红尘孽海中捞了几个男女?”萧道长直起身来,毫不示弱的反击了。“看三位仙友的体格,嗯,确实比贫道健硕,从这苦海了捞人倒也是合适!唉,我道家讲求出世入世。贫道唱几声小曲,正是体悟民间的疾苦,也是贫道修为的精进!倒是三位仙友,据说佛宗讲求上岸,将这大千红尘当做是苦海,你等不在岸上休憩,每日来海里游荡,怎么能从苦海捞人?难不成要拿银两做舟吗?至于这位道友,早就是我道家弟子了,打死也不会去学什么佛法的!”
萧华听了萧道长的话,不觉是乐了。
可不,除了当先的明悦禅师,他后面的两个和尚都是肥肥大大,一副酒囊饭袋的模样,若非佛宗的日子太过舒服,怎么可能如此呢?
不消明悦禅师开口的,另外一个和尚淡淡一笑:“我佛宗即便在苦海中用银两作舟,那也是我佛舍身而行,比之你道家铜钱作舟强上百倍!我佛宗即便是有弟子在岸上捞人,那也是成千上万的捞,比之你道家三五个孤丁强上千倍!”
“你……”萧道长显然是被三个和尚戳中了软肋,有些语结之后,冷冷道,“说起舌绽莲花来,贫道是不好跟只凭嘴皮子渡人的佛宗比肩!不过我道家向来都是讲求道术修为!你等如是可以,嘿嘿,不消贫道动手,我这不成器的徒弟也可以以一敌三!不妨来试试?”
旁边的萧华心里那个笑啊,他实在想不到,在藏仙大陆之上,这道宗和佛宗居然是这般的对峙。
眼看三个和尚脸上现出尴尬,萧道长很是得意,他跟这小金寺的和尚不知道打过多少的擂台,彼此的实力都是清楚,明知除了明悦禅师之外的两个和尚不可能是渊涯的敌手,而明悦禅师怎么可能当街跟跟拼斗?自己嘴上说不过他们只能用挑战压住三人了。
哪知道,三个和尚突然间一笑,好似看到了很是有意思的事情,相互对视一眼,那明悦禅师开口道:“萧仙友,这是你江潮观对我小金寺的挑战么?”
“哦?”萧道长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了,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有几个长生镇的乡民站在了旁边,他如何能退缩?
但见萧道长点头了,硬着脖子道:“不错,正是如此!小金寺可敢接受我江潮观的挑战?”
“自然可以~”明悦禅师笑了,好似看到落入陷阱的小羔羊,回答道,“老衲代我小金寺接受江潮观的挑战,三日之后在我小金寺的山门之前进行!不过不消什么以一敌三,只要一对一即可!”
“为何三日后?为何不在我江潮观?”萧道长急忙叫道。
“既然是江潮观提出挑战,时间和地点自然要由我小金寺决定了!这是三大陆的惯例。难不成……萧道长不知道么?再说了,萧道长觉得你那江潮观有地方施展拳脚?”明悦禅师有些不屑的回答道。
“好……”萧道长咬咬牙,不知道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不过,萧华看着萧道长微微转动的眼珠,已经有些明白了他的所想,小金寺明知渊涯的厉害,还不用以一敌三,那肯定在三日之后有什么变故的,萧道长除了溜之大吉,还能有什么良策?
“嘿嘿,萧道长,老衲会将此事在长生镇上广为传扬的,三日后江潮观若是不到,那道家的脸面……”萧华能想到的,明悦禅师自然早就想到,在萧道长刚刚开口之后,明悦禅师立刻说道,而且目光还是扫往四周已经占了一圈的乡民。
“好……”萧道长的牙都要被咬掉了,一脸的苦楚,可是他在众人面前不能不答应。
“还有……”明悦禅师又是笑道,“既然是挑战,自然要有彩头。”
“哦?好啊……”听到此处,萧道长的眼睛大亮了,他的牙也突然不疼了,叫道,“要多少个铜钱?”
“不是你道家渡人的铜钱!”明悦禅师有些不屑的说道,“这次我佛宗跟你道家赌个大的!谁落败了,谁就离开长生镇!”
“什么?”萧道长大惊的,急忙又是一咬牙,好似那刚刚不疼的牙又开始疼了。
“呵呵,佛宗和道家居然有如此之盛会?”就在萧道长再次咬牙,几乎要将牙齿咬烂了吞入腹中,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人群之外响起,“十日之后好似我儒修跟佛宗十年一度仙佛大典的日子吧?我长生书院许久没有跟小金寺共叙佛儒联手之谊了,不让索性将这个挑战挪到十日之后吧,我长生书院也参加一次如何?”
明悦禅师等人一听,脸上显出了喜色,看向那声音的来处,双手合十道:“原来是朱檀越,贫僧有礼了!”
“客气了,三位大师请了~”萧华抬头看去,就在人群之中,一个身着儒装,头戴儒巾,手里还拿着一把羽扇的中年男子笑着抱拳还礼。
而四周的人群也都是恭敬的叫着:“朱院长好!”
眼看着这个四方脸、剑眉琼鼻、双目炯炯有神的朱院长,萧华已经明白,这儒修应该就是长生镇那个长生书院的院长了。再越过这儒修的身后,几排年纪大小不已的书生身着同样的儒装,排成整齐的队形,很是斯文的从镇外方向走来,想必是长生书院集体去镇外有事儿,午后返回正要路过这里吧。
“萧道长……”那朱院长跟明悦禅师,还有旁边众人略微见礼,笑吟吟的看着萧道长说得,“虽然你我不曾见过面,可小生对道长之名久闻了,如今正是一个好机会,您不会阻住我长生书院参加此事吧?”
“嘿嘿……”萧道长脸上有些不自然,掩饰的笑了一声道,“这挑战本是我道家跟佛宗的事情,贫道也不想跟小金寺撕破脸,可明悦禅师步步紧逼,贫道不得不迎战!长生书院乃是儒修,跟佛宗和道家都不搭边儿的,没必要掺乎进来吧?再说了,既然十日之后是仙佛大典之日,你长生书院跟小金寺尽管切磋就是了,没来由拉我道家作甚?是佛宗和儒修再次联手么?”
“呵呵,萧道长多虑了!”朱院长笑着拱手道,“十年一度的仙佛大典只不过是我藏仙大陆和极乐世界的传统,那是为了庆祝上古时期那次影响整个三大陆的联手,而今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此道家已经不少彼道家了,道长又何必多想?”
修神外传 正文 番外 篇 四 御魔谷〔为71010401道友加更,求各种票〕
一道高耸入云的山脉,绵延不知几千里。
这山脉甚是奇特,山脉之上没有任何的树木,也没不见任何的鸟兽,只有赤红的山石。这山石表面发出微微的光华,光华之中,一层又一层、无数的符箓缓慢的流转。
西面天空,血色的残阳映照了赤红的山石,褶褶生光,就如发出微微的火焰。
在那山脉之上,万千丈的高空中,同样被无数强悍的阵法禁制,无风无云,中央高空的所在被一层淡淡的灰白之色充斥,那灰白之中,又是有如同重峦叠嶂般的黑云,一重重的凝铸在其中。从外面看去,只有一阵阵雷光在阴郁的黑云中闪烁,发出丝丝的光华,并且又是隐隐有雷声传来,可要是仔细的听了,又细不可闻!即便是那闪动的光华 也跟夜中的残烛,一闪而不见。
山脉的尽头,正是一处数十丈宽窄的谷口,那谷口也如山脉之上,有坚固的阵法牢牢的封住,见不得一丝鸟兽的踪迹,那阵法之上的强烈波动毫不掩饰的四散……
只是,此刻,那谷口之处,远有百丈之外,数千的修士,身穿不同的服饰,手里拿着不同的法宝,从地上,一直蔓延到天空,将那谷口围的是水泄不通……
所有的修士脸上都是紧张,目光盯着谷口的阵法,眼皮一眨不眨,各自手中的法宝微微发出各异的光华,似乎都做了极为充分的准备,只要那谷口有什么异常,无数的法宝都会脱手而出,砸向那谷口……
山谷之内,却是远没有山谷之外的平静了!
谷内的空间远比谷外看到的要宽敞,怕不是有数里宽窄的。而谷内的石壁跟谷外的石壁又是不同了,虽然同样是赤红的岩石,同样是一层层的禁制,但这禁制比谷外细密了十倍有余,一道道符文之处都是卷起丝丝的细纹。那细纹又是掀起了风纹,风纹冲入符文再次发出各色之光华!只是这光华居然被岩石之上的一种黑红之色掩住,这黑红之色遍布整个谷内石壁,且厚薄不一,略有经验的修士一看就会明白,这黑红之色乃是泼洒在石壁之上的鲜血所染成。打眼朝着山谷深处看去,这山谷的石壁似乎完全都是被鲜血洗过,黑红的一片,诡异的异常。
谷内应是乎刚刚经过激烈的大战,空气中充斥了血腥的味道。空中浓郁的天地元气。此时十分的暴虐。不时能听到“砰砰”的爆裂之声,一股股强烈的小风暴蓦然的生成,径直往四面八方冲去,大部分都撞到山脉的山石之上。那赤红色的山石上,符箓一闪,就是将那撞上来的风暴消去,不见任何踪迹!即便是黑红的血垢都不曾掉下一丝,也不知有多少鲜血洒上,这血垢也不知存在了多少年!
不仅如此,谷内的空间也因为大战,变得极其不稳定,不时之间就会有一道道空间裂痕出现。虽然这些空间裂痕出现的时间极短,一闪而逝,可破坏力极强,偶尔有空间裂痕劈在山石之上,那山石之上的血垢“哗”的散落。若同岩石的土层,然后才是山石之上符箓被劈的溃散,露出赤红色的山石!只等那裂痕消失,山石四周的符箓才有慢慢的聚合,将阵法逐渐的恢复。
此时的谷内并太多的活人,只有地面之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
那尸体也是奇怪,一多半儿是人的尸体,再有另一半儿,跟人不太相同,这些尸体有的是极高,有的是极黑,有的是背生双翅,有的是头生双脚,甚至,还有各种怪异鸟兽的形状!
这些尸体又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有丝丝的黑气或者血色的光华微微闪现。这些黑气或血光就在尸骸散落的碎片之间,有些好似蚯蚓渐渐的想要落入岩石之内,有些又好似小蛇想要朝着他处游弋,可无一例外的,都被地上闪动的禁制所箍住,丝丝若雷电的光华闪动,逐渐被绞杀。
谷内不多的活人,又都是手里拿着法宝,周身闪动各色的光华,在空中急速的飞行,不时躲避着空间的裂痕,还有极强的飓风,往谷内的深处而去!每个人的眼中都是透着警觉,脸上都是带着极度的疲敝!不过,他们的神念又好似蛛网一般的四扫,一寸一寸,任何地方都不敢遗漏……
谷内的最深处,正是一个千丈方圆的所在,这千丈左右的空间似乎一个巨大的蚕蛹,被黑红的雾气所充斥,这雾气剧烈的翻滚好似蚕蛹在蠕动,黑红的雾气内中有数不清的断肢残臂不时的上下,甚至有些哀嚎的头颅蓦然显出,一声厉啸发出。只不过这厉啸还不曾传出,黑气之外一层剧烈的波动就是生出,将之挡在!
黑红雾气的核心并不是在石壁之内,也不是在地上,而是在这千丈方圆的中心,核心之处已经不再是雾气了,而是极近凝聚,一滴滴、一丝丝黏稠的血色夹杂这黑炎在中间缓缓的流转,这些黑炎所围绕的争胜一个数十丈方圆的空洞,近乎无穷的黑气和黑炎就是从这空洞中溢出,无法及时的冲入谷内,这才在核心之处凝结!一阵阵晦涩的、难言的呜咽之声从这空洞之处传出,除了这些黑气和呜咽之声,空洞的深处又是充斥着血色的光线,一点儿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
此时,在这空洞四周的边缘,虚空之内,生出无数霹雳响动,闪出无穷的雷光,一**缓慢的、又是无可匹敌,非人力可为的劲力从这空洞的边缘生出,朝着内中挤压,这空洞在挤压之下,正一点一点儿的缩小……
再看这已经缩成百丈左右的黑红色气团的四周半空之中,又是高高低低,站了二百来个身着不同道袍的修士!这些修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的面容古朴,有的形象狰狞,但是无一例外的,这些修士比之先前在外谷飞动的修士更加的疲惫,不少修士周身的光华已经黯淡,手中的法宝已经破损,还有不少修士的肉身折损,缺了胳膊少了腿!甚至,在这些身着道袍的修士中间,还有十数个身着剑装的年轻人,他们手中没有法宝,但他们站得笔直,好似自己就是法宝,特别的,一缕缕天地灵气自四周冲入,他们周身隐隐的光华闪动,一口口的飞剑从他们周身之处闪出,那飞剑的轮廓一闪即逝,并不停留半分。
无论是身着道袍的修士,还是身着剑装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