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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萧华心里一动,蓦然想起了自己头次见到红霞仙子的情形,红霞仙子嘴角之处的红痣不一样让自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么?萧华不觉微微点头了。
“蝶舞长得不错!”看着渊涯失魂落魄的样子,萧华轻声说道,“而且老夫已经在她身上留了印记,只要是百里之内,老夫必定能发觉!”
“真的?”渊涯眼中流露出了狂喜,双手紧紧攥住,胳膊都在发抖。
“嘿嘿……”萧华笑笑并不回答。
“哈哈哈……”渊涯身形跳起,居然在半空中接连翻了几个跟头,这才轻松的落地,显然心情高兴至极。
看着渊涯的样子,萧华没来由的摸摸鼻子,苦笑道:“奶奶的,年轻真好!不行,老夫以后不能倚老卖老了!没来由这般的死气沉沉……着实的没意思!”
是啊,想当年萧华不一样这般的跳脱?可闭关百年之后出来,没来由就觉得自己老了,张口闭口老夫老夫的自称,真是有些迟暮的感觉啊!
“萧某刚刚二百来岁吧,若是元婴了,寿限可达二千岁,跟常人比起来,也就是十岁左右,奶奶的,萧某还未成年呢!哈哈哈……”萧华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前辈?”萧剑有些奇怪的看着萧华,这个前辈 一下子就把萧华从山峰打到了谷底。
“没事儿!”萧华的脸登时冷若冰霜了,然后眉头一扬,眼睛没好气的看向远处百丈开外的天际,那里正是 有几个若同鸽子般的飞禽快速的飞过。
“哼……”萧华一声冷哼,那几个飞禽蓦然坠落,“噗噗噗”跌落在山石之间,居然昏迷过去。
“俗话说的好。蛇鼠一窝,真是如此啊!”萧华的目光一转又是看向远处的茶棚了。
“涯哥……”见到渊涯高兴的落在马车之上,柳毅也是替他高兴。将掉在马车上的灵枣小心的递给他,“您真厉害。三岁就定了姻缘,真是让小弟羡慕啊!”
“啪……”渊涯一抬手就是打在柳毅的后脑勺上,骂道,“老子哪有你想的那边龌龊?老子那时候也不过才七八岁……”
“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渊涯的话刚落,又是凭空凑来一个人,听那声音极其的猥琐!
“老……”渊涯怒了,正是要呵斥的。可是看清了来人,立刻陪笑道,“仙……仙长,您老……怎么过来了?”
“说说……”萧华笑眯眯道。“早就在江潮观内听你吹埙,那时候没见过蝶舞,如今……老夫可是知道蝶舞的样子了,你若是不说……嘿嘿……”
渊涯无奈的看着萧华为老不尊的样子,又是看着旁边虽然骑着骏马。装作不在意但那耳朵早就竖起来的萧剑,只好赶着马车,将事情的来由说了一遍。
渊涯自小生活在玄瑶暗林,与林中的野狼共舞,群兽为伴。在他五岁的时候,养育他的黑狼在跟另外一头争夺地盘的时候被咬成重伤,黑狼死亡的那夜,渊涯带着黑狼的尸骸走入了狼谷的深处,想将黑狼埋葬起来,就在那月圆之夜,渊涯听到了微弱的婴儿啼哭之声。这是渊涯第一次见到人族的婴儿,第一次见到跟自己一样的人族,是故,在掩埋了黑狼的尸骸之后,他将婴儿带回了狼巢。
但是,这婴儿的到来引起了群狼的觊觎,或许是没有了黑狼的庇护,群狼也想将渊涯驱走,于是渊涯跟群狼再次发生了争斗!五岁的渊涯自然不是群狼的敌手,在被撕咬成遍体鳞伤之后,抱着左臂之上也有伤痕的婴儿逃出了狼巢。
那时候的婴儿应该是刚刚出生,啼哭的厉害,在受到了狼群的攻击之后更是高烧不退。渊涯自然不懂这些,只以为婴儿是饿了,抓了兔子等物烧烤了给婴儿吃。刚出生的婴儿如何能吃这些?就在渊涯束手无策,婴儿奄奄一息的时候,一群五彩的蝴蝶在晨曦中舞动着迷人的翅膀从渊涯和婴儿的旁边飞过……
婴儿似乎是被蝴蝶的五彩所吸引,也或许是没了气力,止住了歇斯底里的哭嚷!这让渊涯很是高兴,不顾自己遍身的伤痕,抱着婴儿尾随追着蝴蝶来到了一潭湖水之旁,在那湖水边上,正是有个刚刚生过小鹿的母鹿悲怆的舔着早夭的小鹿痛不欲生。看着没了生机的小鹿,还有母鹿滴下的乳汁,渊涯突然明白了什么。急忙将那母鹿捉住,用母鹿的乳汁给婴儿喂食!
吃饱了母鹿乳汁的婴儿甜甜的睡去,一睡就是半日,半日之后,又是哇哇大哭着吃乳汁,这般的数日,婴儿的高烧也退了,左臂上的伤痕也愈合了,但是狼毒却是在那婴儿的臂膀上留下了一个长长的疤痕。
婴儿的身上除了包裹的一个小褥子,就只有一个埙,别的什么都没有,渊涯自己没有名字,却是给婴儿起了个蝶舞的名字。就这样,渊涯、蝶舞和那个失去了幼鹿的母鹿生活在蝴蝶潭的旁边,蝶舞逐渐的长大,从襁褓到蹒跚学步,再到“牙牙学语”!这一住就是三年,这三年中,白天渊涯出去打猎,蝶舞跟母鹿在一起,晚上渊涯陪着蝶舞,给她吹埙,每每吹起埙来,蝶舞就会乖乖的躺在渊涯的怀里,亮晶晶的眼睛跟天上的星星一样,看着渊涯!
这幸福的日子直到那天!渊涯记得很是清楚,那是个暴雨如注的天气,渊涯跟平常一样的早起出去打猎,可他还不曾扑到任何的猎物,突然觉得心神不宁,好似心有灵犀一般的,渊涯急忙跑回了蝴蝶湖。
果然,蝴蝶湖旁,血迹一片,那母鹿被人毙杀在地上,旁边乱糟糟的有些轻微的脚印,渊涯大怒之间立刻循着脚印追出了蝴蝶湖。可惜,大雨之下,渊涯很快就是失去了敌人的踪迹,无奈之间,渊涯离开蝴蝶湖,欲将整个玄瑶暗林踏遍,找到蝶舞的下落。可惜渊涯还是小觑了玄瑶暗林,他花费了近五年,还不曾踏遍玄瑶暗林一半的地方,而剩余的地方又都是盘踞着渊涯无法对付的猛兽。仅仅渊涯鼓足勇气,刚开始尝试对付一个自认可以抵挡的猛兽之时,他被那猛兽击成重伤,同时又是被进入玄瑶暗林狩猎的猎人捕获!随即,渊涯就被带出了玄瑶暗林,被卖到了角斗场……
说到了角斗场,渊涯似乎又被触动了伤心事,脸上显出一种悲戚,然后将手一举,手里的灵枣放在嘴里,正是要狠狠大嚼,缓解自己的口干舌燥,萧华饶有兴趣的声音又是响起:“啧啧……真是青梅竹马刻骨铭心的爱啊!老夫劝你还是一丝一丝的吃吧,否则你再也见不到你的蝶舞了!”
萧华的话自然没有渊涯的动作快,可渊涯在听到萧华的话前,好似失去了气力,那牙无论如何都咬不下去,等萧华的话说完了,这才有了知觉。
“嘿嘿……”渊涯讪讪一笑,轻轻咬下一丝枣肉,瞬间满嘴的甜香,这甜香是自小生活在层林中的渊涯所不曾品尝过的。待得他贪婪的将那丝枣肉完全的嚼碎,吞入腹中,一股难言的热流又是随即冲入他的五脏六腑,一种舒畅又是从四肢百骸间传来了!
“啊……”渊涯忍不住呻吟一声,用舌头舔舔嘴唇,想要再吃一口,可有极其的不舍,看着渊涯又是要将灵枣跟肉包子一样要收藏在怀里,萧华笑了,“不用这般的吝啬,这东西老夫这里多的是!你想吃,随时问老夫要!”
说着,又是拿出两个扔给了渊涯。
渊涯双手一探,很是敏捷的接住,立刻收入怀里。
“唉,可怜见的……”萧华长身而起,站在马车之上,有些唏嘘,“渊涯啊,你跟蝶舞……说不定就是前生的冤孽,要不是你欠她的,就是她欠你的,不过小小的年纪上天就将你们扔在一起,啧啧,到了现在……你认识她,她怎么可能认识你呢?而且,她如今乃是什么王族后裔,你呢?这等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先放一放吧!”
说到此处,萧华突然愣了,有些纳罕的看向旁边也是吃了一口灵枣似乎在闭目体味的柳毅,可不嘛,渊涯跟蝶舞的故事听起来虽然有些荒诞,可骨子里岂不是跟柳毅跟小芸的经历相似?一个是丛林中生长的野小子,一个是王室的后裔;一个是市井中的泼儿,一个是水族的公主。
“仙长……”渊涯脸上微红,陪笑道,“您老想多了,蝶舞对晚辈来说就是个亲人,而且还是第一个亲人,所以晚辈很是挂念她的生死,既然见到她活的很好,那晚辈也就放心了。她认识不认识晚辈,见不见晚辈都是无妨。”
“唉,孽缘啊孽缘!”不远处,萧剑竖起的耳朵耷拉下来,叹息一声,再不言语,似乎是在警告渊涯。
“道长……”就在萧华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柳毅突然惊喜的睁开眼睛叫道,“小的……小的知道什么是灵气了!”
正文 第一千九百六十九章 赌
萧华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异样,他没敢给柳毅灵气太多的灵果,只把最低级的灵枣拿给他服用,一则是让他吃饱,二则是让他体味一下道家的灵物,对于灵枣之内不多的灵气,萧华并没寄予太多的期望。不过,萧华还是小觑了自己空间内灵果的灵气,也小觑了柳毅的资质,仅仅是这一颗灵枣,就让柳毅抓做了灵气的一只“小脚”。
“嗯,你先体悟,莫要多做别的!”萧华想了一下,吩咐道,“我道家之一应神通都是要借助天地灵气,你若不能体悟到外界的天地灵气,单靠这些灵果……不可能踏足大道的!”
“是,小的明白!”柳毅很是高兴,又是咬了一口灵枣,闭目体悟起来。
看着柳毅兴奋的样子,萧华心中暗自叹息,柳毅的资质确实不错,不仅能将从未修炼过的炼气功法参悟出来,更是能将灵枣之中微弱的灵气敏锐的体味出来,这对以前的萧华来说绝对不可能的。可惜萧华更是清楚,若是柳毅无法感知到天地间的灵气,他根本就不可能迈入修炼的门槛,没有天地灵气,道家所有的修炼不过都是空中楼阁。
进了加萨国,除了刚开始在大桥旁遇到过蝶舞带领的黑甲军之外,再没有别的变故,旬海商行的车队极有秩序的前行,待得夜来了,又是有人带领着在一处宽敞的山岭间休憩。商队是有准备的,不消片刻。齐进就领着两个人,带着一些吃食过来奉给萧华等人,让萧剑郁闷的是,除了自己腹中饥饿之外,柳毅和渊涯根本就没觉得饥渴,连一口水都不喝。
跟萧剑的郁闷相比,齐进可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不食人间烟火啊……这说明什么?说明眼前的仙长真的就是仙长啊!至于这旁边拿了自己银锞子的道长……则跟自己一样,是个俗人啊!!!
待得齐进走了,萧剑啃着一个炖的稀烂的猪蹄儿,那猪蹄儿虽然很香。可看着闭目修炼的萧华。萧剑的眼中透着一种绝对的幽怨!嘴里索然无味!!
萧华并不理睬他,好似睡着了。
一顿饭之后,围成一团的马车之中竟然燃起了篝火,那些镖师、还有一些商行的伙计拿出了酒菜等物。甚至还有赌具等。吆五喝六的闹了起来。
看到这热闹的一幕。一直都静默不语,感觉跟萧华开始有些格格不入的萧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略微斜眼看了一眼萧华。悄悄走了过去。
只是,他刚刚走出去几步,渊涯急忙也是起身,跟了出来,待得走到一个马车的阴影之处,渊涯急忙追上萧剑,低声道:“师父,给您!”
“什么?”萧剑一愣,待得看到渊涯小心从怀里拿出一个用油包包好的灵枣时,脸上一冷,“啪”的一下将油包打掉,说道,“老夫不需要旁人的可怜!这等灵果老夫以前没少吃!”
说完,理都不理渊涯,快步走了。
篝火的余烬在夜风中渐渐的熄灭了,萧剑嘴里哼着小曲快乐的走了回来,躺倒在马车左近很快恬然入睡。夜中,萧华睁开眼睛,淡淡的扫了一眼有些狼藉的一切,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嘲笑,道家的神念居然能被萧剑用在赌博之上……怕是九天之上的道尊知道了,也要被气得飞下来惩治萧剑吧?
紧接着的第二日和第三日,并没有遇到齐进所担心的山贼,一切都是正常,而且路上的车队也多了,不仅有旬海商行的保镖,其它一些商行的保镖也出现了,看起来即便是山贼出来,并不需要萧华等人出手,这些保镖们也能应付的。齐进等商行的主事之人高兴了,可相对的,萧剑高兴不起来了!他的神念本就是微弱,第一日中,已经消耗殆尽,这神念为他赢了不少的银钱。可是待得第二日,第三日,参加赌博的保镖多了,萧剑再也没有作弊的手段,不知道是因为运气不好,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萧剑一输再输!刚开始的时候,萧剑还想及时抽身,可惜他第一日赢了太多,人家输了银两的保镖如何能放过他?待得他将以前赢的那些银两都输给旁人之后,即便是有齐进在旁边提醒,输红了眼的萧剑根本就听不进去了,甚至说出谁不让他赌博他跟谁急的话来!
这等赌品正是所有赌徒的所爱!一场赌局直接就是持续到了天亮,晨曦之下,萧剑有些疲惫的走到马车之前,远处的阴影之中,一众参加赌博的镖师还有一些伙计偷偷的探出脑袋,他们害怕出尘的萧华,更是害怕比野兽还凶的渊涯,可是他们放不下萧剑输给他们的元石!
输一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越赌越输,越输越赌!第三日夜了,并没有人来喊萧剑,可是看着篝火旁边的热闹,听着一声声下注的声音,萧剑的心中好似有双小小的手,一直在抓着他,让他无法入眠,无法静心。
终于,萧剑还是毅然决然的走到了篝火之旁……
看着萧剑的身影在篝火中拉的长长,萧华似乎明白了什么。
萧华觉得自己明白了,可实际上,他明白的还是太少,待得月上三竿,萧剑又是回来了,将最后的一部分元石拿走了。只是,萧剑并没有回来休憩,又是跟着自己的元石到了篝火之旁,这次萧剑并没有待多久,很快的,篝火那边异常的喧闹!萧剑踉踉跄跄的走了回来,夜色虽然是一层很好的保护,可萧华看得清楚,萧剑鼻青脸肿了,待得萧华神念扫过,已经明白了一切,萧剑……居然在元石输完之后,开始作弊了!你说作弊就作弊吧,还被人家发现!若非因为萧剑的后面还有萧华和渊涯,这厮怕是要被一群保镖揍成肉泥了!
艰难的日子或许能见到真情,可绝对见不到本性。或许只有安逸和放松才能见到人的本性。多少恩爱飞夫妻在贫困潦倒的时候能够相互扶助,可到了富贵之时又是劳燕双飞了!这就是人常说的,能共苦而不能同甘的意思吧!萧剑在没有银钱的时候,倒是能带着渊涯,无论是卜卦也好,做道场也好,倒是能守得住寂寞,可刚刚有了安逸,生活有了保障,那心中的劣性立刻显露出来,再多的伪装都不能掩饰。
晨风吹过,将夜和暗吹走,所有人都精神抖擞的起身,脸上堆着笑容,面对新的一天。是啊,满满几箱的元石,哪里是寻常金银能比的?可就是这么被萧剑输光,每个得到元石的人都高兴的异常,这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美事儿,即便他们现在回家,这一辈子,不应该是几辈子……都不会缺钱了!
这世间就是如此,快乐就那么多,你快乐了旁人就不快乐,你若是不快乐……旁人就会将你的快乐拿走。
萧剑就是如此了,别人将他的快乐完全掠夺,他剩下的只有苦涩!除了愁眉苦脸就是无精打采,昨日的黄昏他还有着堪比财主的财产,今日的凌晨他就成了穷光蛋,一无所有。
但是,出乎旁边冷眼观看萧华的意料,待得车队走了半个时辰,日上三竿了,萧剑脸上的颓然已经消失,仿佛他根本没去过篝火旁边的赌局,更似乎他根本没有得到过什么元石。
“呵呵……真有意思!”萧华看着心情舒畅的萧剑真是不明白了,那些灵石的价值如何他可是一清二楚的,若是自己将那些灵石赌输了,萧华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绝对会心疼的要命。
“哦?有意思的事情年年有,今年似乎特别多!”萧华的目光刚刚从萧剑身上移开,随即又是看向远处几座高山了。那几处的高山正是将大道围在中间,而且这脚下的大道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已经变窄了,路边的荒草也茂盛了,几乎是一种穷山恶水的所在,或是先前的巨大的赌局让这些镖师的嗅觉变得迟钝,直到看见了高山,一群人才警觉起来,立时派出了一些趟子手快马加鞭冲入山中探察。加上后来加入车队的马车,旬海商行一行的马车已经有数十辆,不同镖局的镖师也有近四十名,他们等了片刻,还不见有什么讯号传来,不觉有些焦急。
此时齐进又来了,可怜的齐进现在也被萧剑的元石砸晕了,那可是仙石啊,走南闯北的齐进早就听说,他自己的家里也收藏了不少,可看着萧剑输的仙石比自己收集一辈子都多,他实在不敢将收了自己银锞子的萧剑跟现在